第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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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榭一愣:“……什么?”這話是什么意思? 韓瓔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萬分的理所當然理直氣壯:“我年紀還小,自然是不能成親,不過在成親之前你不能去找別的女人!”至于成親之后,她有的是辦法…… 傅榭的臉瞬間再次紅得快要滴血。他扭開臉不看這不害臊的韓瓔,過了片刻方啞聲道:“我不會。你放心?!彼蟾乓彩怯悬c晚發育,在今日之前還真沒想過那種事。 “真的?”韓瓔狐疑地打量著他,生怕他食言而肥。 傅榭拿起剛被韓瓔喝了兩口的茶盞,把里面的茶水一飲而盡:“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自然說話算話?!?/br> 韓瓔烏溜溜的眼珠子轉了轉:“那你得發一個毒誓,要是和別的女人好了,就一輩子不能……人道?!?/br> 傅榭忍無可忍,看向韓瓔:“你還是不是女人?” 韓瓔理直氣壯看著他:“我今年才十三歲,當然不是女人??!” 傅榭瞠目結舌無話可說,惟有拔腿離開。 他繞過韓瓔,落荒而逃。 第二日一大早傅榭起身沖罷澡出來,一臉肅然吩咐傅靖:“準備一個火盆?!?/br> 傅靖以為公子要親自燒毀重要文件,很快便送來了一個火勢熊熊的火盆。 傅榭淡淡地掃了傅靖一眼:“先出去吧!” 過了一會兒傅靖進去收拾,卻聞到房間里有焦糊的味道,頗似絲綢被燒發出的氣味,卻不敢多問,匆匆收了火盆出去了。 待屋子里只剩下自己,傅榭伸手捂住了臉,半晌無聲。 那個夢實在……實在是太……太…… 看來,他要盡量不和韓瓔見面了。 ☆、第十八章 夜遇 第十八章 韓瓔這一夜睡得并不安穩,昨天還沒和傅榭說幾句話傅榭就落荒而逃了,導致她好多和爹娘有關問題還沒來得及問,憋在心里一直擔憂。 她打算今日找個機會再問一下傅榭。 用罷早飯,韓瓔正在漱口,傅平帶著傅榭身邊年紀最小的傅寧來見她:“公子讓奴才帶著傅寧來見姑娘,姑娘若有疑問,請盡管問傅寧?!?/br> 聞言韓瓔口中的漱口水差點噴出來:傅榭這就不敢見她了嗎? 不過她從不在外人面前失態,便一邊漱口一邊整理了一下思緒,待心里有了譜這才看向小孩子般的傅寧:“傅寧,我爹娘的身體可還安好?”傅榭昨日只提到她爹娘是安全的,并沒有說詳細的情況。 傅寧不敢看她,低頭回稟:“稟姑娘,侯爺和夫人身體甚是安泰?!?/br> 韓瓔開始問第二個問題:“他們是怎么去遼州的?誰跟著侍候?護送的人是誰?”傅榭昨日只是說爹爹接到兵部諭令前往遼州軍中效命。 傅寧端端正正又行了個禮:“稟姑娘,懷恩侯騎馬,侯夫人帶著女眷乘車;跟著懷恩侯侍候的是大管家韓富,跟著夫人侍候的是金珠、銀珠等四位jiejie;公子命麾下千夫長穆遠洋帶隊護送?!?/br> 韓瓔聞言半晌無言,右手撫摸著左手尾指上戴的一枚紅寶石戒指,默默想著心事: 爹娘身邊近身侍候的人諸如韓富金珠等人都還在,這說明家里并沒有遭受很大的損失,內囊還在,她暫時不用為爹娘送盤纏過去,可以等回了京城安定下來再派一房家人去遼州侍候。 爹娘由傅榭派了千夫長穆遠洋護送去遼州,這說明爹爹手下的軍權已徹底被朝廷收回,連一直跟著的衛隊都沒有了。爹爹為大周駐守海疆十年,擊退越國無數次侵略,卻因為不肯依附崔黨陳黨,在黨爭中落得一敗涂地,麾下的軍權一點點被人奪走,連最后的那點資本也被奪去…… 想到這里,韓瓔心里酸酸的,眼淚差點流出來。 她低下頭,把即將奪眶而出的眼淚忍了回去。事已至此,只顧怨天尤人是沒用的,還不如盡量把事情往好的方面引導。 這樣一想,韓瓔便開始在心里默默籌劃待爹娘安頓下來,她也要去遼州陪著爹娘。 見韓瓔半晌沒有說話,似有心事,傅平忙道:“姑娘,公子命奴才傳話,今日巳時出發回京?!?/br> 韓瓔一算時間,發現只有一個時辰收拾行李,便不再過多耽擱,含笑吩咐洗春:“取兩個荷包給兩個小哥拿著玩!” 傅平知道韓姑娘又要賞銀錁子,便拱了拱手,笑微微拽著傅寧走了——韓姑娘一天大似一天,早晚要嫁過來,他們這些近身侍候的人要什么賞銀?哪有問自家少夫人天天要賞銀的? 韓瓔見狀不由笑了,卻不肯罷休,笑著催洗春:“追上給他們,讓傅平和傅寧拿著買酒喝!” 傅平傅寧離開之后,韓瓔便叫了徐mama和洗春等四個大丫鬟進來,命徐mama帶著浣夏、潤秋和漱冬張羅著收拾行李,自己把洗春留下商量事情。 不知不覺她在晁府就住了半年多時間,如今要離開了,自然得承對方的情有所表示,所以便叫了她這邊管賬的洗春過來商議。 主仆倆都是干脆的人,很快便定下了給晁夫人、小姚氏、晁明珠和晁林宗那幾房妾室的禮物。 剛把幾色禮物備好,漱冬就進來回報,說晁府女眷過來送行。 韓瓔聞言,不由和洗春相視一笑,覺得自己真是神機妙算。 晁夫人帶著小姚氏、晁明珠和幾個年輕姨娘進了院子,見韓瓔迎了出來,忙滿臉堆笑道:“都是自家親戚,姑娘何必客氣?”傅榭這次一回來就去見韓瓔,可見并不會因懷恩侯被貶就冷落了這個未婚妻,所以晁夫人對韓瓔又重新熱情了起來——說不定下次見面,韓姑娘就變成了國公夫人呢! 韓瓔也分外的熱情,笑盈盈把晁府諸人迎了進去,安頓在堂屋里坐下。 茶水果品擺上之后,她分別鄭重地謝了晁夫人和小姚氏,又向一臉不耐煩的晁明珠道了別,這才命洗春用托盤送上了三個錦盒,一一贈送給了晁夫人、大奶奶小姚氏和晁明珠。 錦盒是打開的,里面的內容一覽無余——給晁夫人的謝禮是一對水頭極好的南海翡翠鐲子,給小姚氏的是一對濃冰綠的玉簪,給晁明珠是翡翠玉佛。 雖然知道晁府是看在傅榭面子上收留她,可韓瓔心中依舊感激,尤其是對常常來陪她說笑的小姚氏更是很有好感,所以送給小姚氏的那對玉簪是她親自挑選的,看著小巧一點,卻是最貴重的。 小姚氏自是明白,對韓瓔就更親近了。 韓瓔發現今日說話特別痛快適意,除了晁明珠不大說話之外,眾人都順著她的話說。 她略一思索便明白這都因為傅榭回來后對她態度不變,所以晁府女眷對她十分的奉承巴結,自然就痛快適意了。 眾人正說得熱鬧,漱冬進來回話:“姑娘,傅平求見?!?/br> 韓瓔見堂屋門上掛著簾子,料是不礙的,便含笑道:“讓他隔著簾子回話吧!” 傅平在簾外行禮請安罷,這才回稟道:“公子命奴才過來看姑娘的行李都收拾好沒有,讓奴才跟著姑娘侍候?!?/br> 韓瓔不由一笑,明白這是傅榭在為她做面子,便道:“徐mama正帶著人在收拾,你去查看一番,然后讓士兵幫忙裝車吧!” 傅平應了一聲,慢慢退了下去。 待腳步聲逐漸遠去,小姚氏先看了小姑子一眼,接著掩口而笑:“韓meimei,傅家表弟對你可真好,真是夠細心了!” 韓瓔佯裝羞澀地微微一笑,并沒有說話。 晁明珠臉色鐵青,絞著絲帕的手指骨節都發白了。 小姚氏大概是想要自己這個不知進退的小姑子死心,便又話中有話笑道:“韓meimei,你明年初夏可就滿十五歲了,喜事怕是近了吧?”大周女孩子十五歲及笄,只要月信來了就可以出嫁了。 韓瓔聞言,腦海中浮現了昨日傅榭通紅的俊臉亮晶晶的鳳眼……她的臉上不由自主浮上了一層紅暈,有點*辣的。 端起茶盞飲了一口壓住羞意,韓瓔笑道:“嫂子進京的話,可要去看看我,千萬不要把我給忘了!” 小姚氏還沒說話,晁明珠便冷笑了一聲道:“我們自會去看你的!”韓瓔之所以能說給表哥,不過是因為她有一個好爹爹。如今懷恩侯已經失勢,晁明珠覺得韓瓔不管哪一方面都不如自己,她不信命,一定要放手搏一搏! 韓瓔似乎沒聽到晁明珠的話似的,只顧看著小姚氏,和小姚氏互相開著玩笑戲謔著。 對討厭的人最大的蔑視就是看不見她,韓瓔就是要晁明珠生氣! 晁明珠差點被氣了個倒仰。 馬車夾在騎兵隊伍之中轆轆而行,出了宛城之后便一路向東北方向而去。 一直行到尉氏縣城西的長亭,這些天傅榭始終沒有再和韓瓔直接接觸過。 他們之間距離最近的一次,不過是在風吹起馬車簾子的瞬間,韓瓔看到了騎在馬上的傅榭那勁瘦挺拔的背影。 韓瓔早就發現傅榭在躲著她了,先是覺得好笑,并不主動去招惹傅榭,不過隨著汴京越來越近,韓瓔也有些心急了——她得和傅榭商量她的那些嫁妝放哪里了! 京中懷恩侯府里面她的那些親人們,油鍋里的錢尚且敢伸手撈出來花了,怎么會管這是不是她的嫁妝? 這些事情不能讓人傳話,得她和傅榭商議。 這天傍晚歇在了尉氏縣城西的驛站。 尉氏縣驛站很是窄狹,統共只有一個院子一排簡陋的房屋,所以傅榭依舊是把韓瓔安頓進了院子里,他隨著蔣云川和朱青住在軍營里。 晚上韓瓔見傅榭還是沒來看她的打算,不由很是心急,便動起了腦筋。 她已經試過兩次了,若是讓人去請傅榭,傅榭一定又是讓傅平過來傳話,她還是見不著傅榭,必須得想出一個能見到傅榭的法子…… 帶著蘇湘之、蔣云川和朱青巡視過軍營之后,傅榭回了自己的大帳,正襟危坐等著見一個熟人。 外面打更的士兵剛報了亥時,傅靖就引著幾個穿著藏青斗篷的人走了過來。 到了傅榭的大帳前,傅靖掀開帳簾,請了為首的那人進去:“三公子,請!” 待那人進去,傅靖又密密地掩上了帳簾,靜靜候在外面。 韓瓔洗完澡出來開始妝扮,把滿頭微濕的青絲梳了上去,松松挽成隨云髻,用一根金鑲紅寶石玫瑰釵固定住,又戴上了一對淚滴形紅寶石鑲金墜子。 換衣服的時候,韓瓔想到傅榭最煩她穿那些暴露一些的衣服,便選了一件最嚴實不過的玄色緞子白絹里對襟衫子和一條碧色絹畫拖裙子。 換好衣服之后,為了顯得沒那么矮,韓瓔又脫了軟底繡鞋,換了一雙高底繡鞋。 一切妥當之后,韓瓔披上一件藏青色斗篷便帶著洗春出了門。 傅平帶著小廝守在院子外,見洗春引著捂得嚴嚴實實的韓瓔出來,不由愣住了。 韓瓔一臉肅然,聲音帶著一股悲切之意:“我有急事需親見你們公子?!?/br> 見傅平又要說先去通報,她當即道:“此事甚急,不能耽擱!” 傅平:“……是,姑娘?!辈磺椴辉敢n瓔去了。 ☆、第十九章 初吻 第十九章 已是八月初天氣,白日雖然炎熱,可是夜間已經涼意侵人了。一陣夜風拂過,韓瓔覺得有些冷,便托起兜帽戴在了頭上,又攏緊了斗篷,這才緊跟著傅平向大營走去。 洗春披著一襲黑綢斗篷緊跟在她的后面。 到了大營的轅門外,傅平掏出腰牌讓哨兵驗了,引著韓瓔和洗春走了進去。 一座又一座白色的帳篷連在一起,靜靜佇立在夜風之中,帳篷下面草叢中小蟲不知疲倦地鳴叫著,偶爾不遠處的樹杈上傳來一兩聲夜貓的鳴叫,給這靜謐的夜增添了一絲凄清。 韓瓔膽子很小想象力卻豐富,很快便據此腦補出某些驚悚細節,不由自主就緊隨著傅平,生怕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 傅平察覺到了她的恐懼,便輕聲安撫道:“姑娘,軍營里全是男子,陽氣很重的,您不必懼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