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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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傅:“去看花?!?/br> 阿瓔把自己的胖手放到了傅榭手中:“哥哥真好!”(づ ̄3 ̄)づ╭~ 傅榭面無表情,鳳眼中卻漾過意思微笑,牽著韓瓔的手向花園走去。 有愛小番外 八年后,二十三歲的傅榭,二十歲的韓瓔。 夏日雨后初晴。 韓瓔系上漂亮的新裙,挺著微微隆起的肚子,得意洋洋讓傅榭看:“哥哥,我這條新裙子好看吧?” 傅榭看了她一眼,發現她今日未曾嚴妝,松松挽了發髻,只在發髻上插戴著一枝金邊瑞香花,肌膚雪白柔媚異常,月白繡花對襟夏衫未曾系帶,露出了大紅遍地金羅抹胸,那極之豐滿之處顫顫巍巍呼之欲出…… 他默默地轉過身去,低頭似乎繼續在看兵書,左手卻快速地抬起,拿了一方白紗帕子拭了拭鼻端。 韓瓔有些沒趣,從后面緊緊貼住傅榭,臉隔著輕薄的玉白夏衫貼在了傅榭勁瘦的背上,呼吸著傅榭身上的薄荷味道。 傅榭垂下眼簾,又拿起帕子在鼻端拭了拭,見帕子已經被血浸透了,便團成一團暫時收了起來。 韓瓔貼在他背上磨來蹭去哼哼唧唧撒嬌:“哥哥,你現在都不看我了!” 傅榭無奈地嘆了口氣:“你懷著四個月身孕呢!”成親五年韓瓔方才有孕,傅榭對她的肚子充滿敬畏,卻依舊一看見韓瓔就有反應,聞到她的氣味就有反應。他也煩惱:難道在阿瓔生下孩子之前不見面嗎? 韓瓔聞言笑了:“哦……”聲音中似帶著一股媚意…… ☆、第八章 爹爹 第八章 傅榭一行人披星戴月曉行露宿,終于在二月初六后半晌趕到了云州和鄂州交界的滁縣。 云州鄂州交界群山連綿高聳入云,山形險峻地勢險要,窮山惡水出刁民,云州鄂州素來民風彪悍,所以穿山而過的那條官道一向頗不安穩,四周頗多聚嘯山林的匪盜。 傅榭心中自有打算,便不急著趕路,直接歇在了滁縣郊外的驛站里。 用過晚飯洗罷澡出來,韓瓔吩咐漱冬:“帶兩個婆子把我那個標著‘山川地理’四字的書箱找出來,里面有一本《滁縣四年志》,翻出來送到我這里?!?/br> 漱冬負責筆墨紙硯和書籍等事項,這些書箱都是她看著人裝車的,很是熟悉。她想了想,道:“姑娘,這個書箱在甲子號馬車的第四層,不太好搬……” 韓瓔一向是很隨和的,這次態度卻很堅決:“你把這件事和傅平說一聲,讓傅平叫幾個士兵幫你搬?!瘪S下也是一門學問,過嚴和過縱都是不行的。 陳平是傅榭的小廝,自然能叫動士兵幫忙,漱冬便帶著兩個婆子去了。 漱冬離開之后,韓瓔單手支頤靠著她那個黃花梨小炕桌坐著,默默地想著心事。 立春立在她身后,輕輕梳理著韓瓔微微潮濕的長發。 漱冬很快就拿著那本《滁縣四年志》回來了。 韓瓔接過這本泛黃的舊書,一邊翻著書一邊吩咐立春:“幫忙搬書的士兵一人給一吊錢買酒喝?!?/br> 立春答了聲“是”,帶著漱冬進里屋取銅錢去了。 韓瓔倚著軟枕歪在錦榻上,拿著《滁縣四年志》一頁一頁翻看著,終于找到了她要找的地方,隨手從發上拔了一根赤金發夾夾了進去。 徐mama親自用托盤端著一個銀邊白瓷湯碗進了堂屋:“我的姑娘喲,還是驛站里面方便。我用豬脊骨、黨參、紅棗、桂圓和枸杞給姑娘煮了補血益氣湯,姑娘快趁熱喝了吧!” 韓瓔聞言笑了,眼睛從書本上移開看了徐mama一眼:“mama,我的月信還沒來呢,補什么血呀!” 徐mama把托盤放在小炕桌上,把碗蓋揭了放在一邊,拿著湯匙在碗里輕輕攪動著散熱,嘴里絮絮叨叨道:“有的女孩子十歲十一歲月信就來了,姑娘你都十二歲了,月信還沒來,這說明什么?說明你氣血不足,自然得補了……” 韓瓔看了一眼這內容豐富氣味復雜的補血益氣湯,小小的蘋果臉上帶著適意的微笑,半藏在淺紫扣身襖窄袖里的雪白手指卻絞來絞去。 徐mama從她出生把她帶到十二歲,熟悉她所有的小動作,知道絞手指意味著韓瓔在打歪主意,便不動聲色觀察著韓瓔,預備把韓瓔接下來的拒絕給堵回去,一定勸她把這碗湯給喝下去。 見徐mama胸有成竹地盯著自己,韓瓔眼睛微瞇笑意加深——她已經想出了一個好主意,只等魚兒來上鉤了。 傅榭可是每晚巡視前都來她這邊對她進行監督視察的! 果然沒過多久,在廊下候著的潤秋便稟報道:“姑娘,姑爺過來了!” 徐mama聞言忙起身侍立在一旁。 韓瓔依舊懶懶地倚著靠枕歪在錦榻上,待傅榭一進來便軟軟道:“哥哥,我今日好累??!” 傅榭聞言,鳳眼如水掃過渾身沒骨頭似的韓瓔,意態灑然隔著小炕桌在錦榻上坐了下來。 他出身世家,雖是武將卻也講究文武兼修,自然通讀過班昭的《女戒》,深覺可以用此書提煉出一個“禮”字來禁錮那些需要約束的女子。 如今他有了韓瓔,無論“正色端cao,以事夫主,清靜自守,無好戲笑”,還是“ 清閑貞靜,守節整齊,行己有恥,動靜有法”,韓瓔明明哪一點都不合“禮”的,可他無論怎么看都覺得挺順眼挺自在。 傅榭不知道自己這就叫護短,心中疑惑,坐下之后猶自思索著。 韓瓔笑嘻嘻看了徐mama一眼,端起小炕桌上的湯碗奉給傅榭:“哥哥,這一路你辛苦了,喝碗湯補補吧!” 傅榭漂亮的鳳眼波光流轉看了她一眼,道了聲“多謝”,接過湯碗又放了回去,卻拿起那本《滁縣四年志》看了起來。湯里面有紅棗枸杞,這怎么會是給大丈夫喝的?他才不上當! 韓瓔見他拿起了書,當即湊了過去,笑逐顏開道:“哥哥,這本書是我爹爹特地送我的,我剛才讓人找了出來?!?/br> 傅榭翻到韓瓔夾著赤金發夾之處,拿起碧玉簪握在手里繼續看書,發現這個地方畫的正是云鄂兩州交界處山岳地形圖,不由又驚又喜,鳳眼變得幽深看向韓瓔。 韓瓔一臉的求表揚求稱贊神情,眼巴巴地看著他。 傅榭心里一軟,看向韓瓔,見她一頭柔順的青絲流光溢彩垂在身前,聞之猶有月季花的清香,便伸手在韓櫻發上撫了一下:“不錯,今日很乖?!?/br> 韓瓔:“……” 對于韓瓔快要具現化的怨念傅榭毫無所覺,他抬眼看向韓瓔,鳳眼肅然:“岳父大人把書給你的時候說了什么?”鎮南將軍韓忱十五年前駐守云州時,曾帶領云州駐軍殲滅聚嘯云鄂交界的巨匪黃恩煥。他特意把這本書交給韓瓔,讓韓瓔交給自己,傅榭自是領會岳父的苦心。 韓瓔回憶了一下,道:“爹爹說這本書的作者頗重實踐,所畫的地形圖很有價值?!闭f到這里,她臉上的笑意一斂而逝,鼻子有些酸澀,心臟也微微抽搐:爹娘為她,真是煞費苦心…… 傅榭明白了,他看向韓瓔,鄭重道謝:“謝謝meimei?!?/br> 韓瓔滿不在乎道:“這些我都不懂,哥哥,我都聽你的?!闭f著話她的眼睛瞇了起來。 傅榭見她一雙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便吩咐徐mama:“mama,帶她進房里歇息去吧!” 徐mama忙屈膝行禮:“是?!惫媚镎娼苹?,到底還是逃掉了這碗益氣補血湯! 韓瓔假裝睜不開眼睛,從眼縫里看向傅榭,見他雖然故意老氣橫秋的,可是容顏清俊身形高挑,正是十五歲美少年的模樣,不由想要逗逗傅榭,便趴在繡花靠枕上閉上了眼睛,假裝睡著了。 隨著徐mama的一聲驚呼,韓瓔覺得身子一輕,被人抱了起來。 嗅著傅榭身上清新好聞的味道,韓瓔嘴角彎了起來。 房間里一時靜了下來,躺在熏好的溫暖被窩里的韓瓔悄悄睜開了眼睛,卻發現床邊背著燭光立著一個人,不由嚇了一跳,差點叫出聲來。 傅榭彎腰看向她,鳳眼清澈聲音沉靜:“阿瓔,明天開始該讀書了?!?/br> 韓瓔:“……” ☆、第九章 馴妻(2) 第九章 傅榭見她煩惱,心里竟詭異地開心得很,便慢悠悠又補了一刀:“嗯,還有琴棋書畫呢,明日一并檢查了吧!” 韓瓔:“……”有這么對待未婚妻的么? 傅榭心中輕松愉快,臉上的表情卻愈發清冷:“檢查不過關可是要罰的?!?/br> 韓瓔徹底閉上了眼睛,不肯再看傅榭了,無論他生的如何好看。 徐mama如臨大敵,帶著立春和潤秋緊張地侍立一邊,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姑娘這么小,姑爺不可能那么禽.獸吧?她可得看好??! 傅榭俊秀的臉依舊平靜無波,鳳眼中卻隱隱有了笑意。他直起身子,不著痕跡地打量了一番韓瓔的臥室。韓瓔還真是小女孩子,不過是暫住而已,房間里滿目都是淺綠絲綢和繁復刺繡,就連那些家常玩器也都擺了出來,好像要住到天長地久一樣。 他負手踱出,不知怎么的腦子里想到了今后他和韓瓔的臥室。想到自己以后幾十年要天天睡在這繁花似錦的錦繡堆中,傅榭覺得背脊發涼。 不行,為了自己以后幾十年的人生幸福,他得做點什么了! 他要好好改造韓瓔,把韓瓔塑造成自己想要的樣子! 想到炮制韓瓔的那些法子,傅榭心情越來越好。 巡視士兵營帳的時候,蔣云川和蘇湘之都發現傅榭嘴角一直帶著隱隱約約的笑意。蔣云川見狀含笑不語,蘇湘之笑著問了一句:“將軍今日心情很好??!” 傅榭看了他一眼,停下腳步問道:“朱青明日何時能到?” 蔣云川略一沉吟,上前一步稟報道:“稟將軍,朱青最遲午時能夠趕到?!?/br> 傅榭不再說話,邁步繼續向前走去。 周朝的大家閨秀未出嫁時的功課大都是琴棋書畫。懷恩侯韓忱雖是武將,可侯夫人林氏卻出身書香世家,是實打實的名門閨秀,所以韓瓔的家庭教育是頗為全面的。 因為心中有事,韓瓔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想著心事。 韓瓔練的琴是月琴,已能彈奏幾首曲子了;圍棋水平雖不算高,和她爹韓忱對弈卻是輸少贏多;書法一道上韓瓔自成一體,練就了一種介于隸書和簪花小楷之間的字體,韓瓔自己看慣了,覺得好像也還不錯;至于繪畫,她雖然只會畫桃花、蓮花、菊花和梅花,卻也能夠冒稱善畫四季花卉了,爹爹的書房里掛的是她畫的凌雪梅花,母親的起居室里掛的都是她畫的山村桃花。 經過這樣一番心理建設之后,韓瓔就沒那么緊張了,很快就睡著了。 巡視罷,傅榭帶著蔣云川和蘇湘之回了他居住的內院。 在堂屋椅子上坐下之后,傅榭問傅平:“東西準備好沒有?” 傅平很快就端著托盤過來復命。 蔣云川和蘇湘之見托盤上鋪著一層月白軟綢,上面放著一節戒尺似的青竹板,不由都詫異地看向傅榭。 傅榭拿起青竹板看了看,在自己手心敲了一下,拭了拭手感,覺得還算滿意,只是板面還有一點粗糙,得找時間再磨一磨。 他點了點頭,示意傅平收起來。 傅平退下之后,傅榭面容沉靜端起茶盞喝了一口,開門見山談正事:“云鄂山中匪患數目眾多,不可一概剿殺,匪首和從逆宜區別對待,以進行分化?!彪m然逗韓瓔的時候傅榭活潑了一些,其實他處理公事時沒那么多廢話,也不愛做過多的鋪墊, 蘇湘之沉吟片刻,道:“將軍所言極是,我方可制定凡脅從皆免死的政策,制定政策還可以更加細化?!?/br> 傅榭微微頷首:“此事由你來做?!?/br> 他又看向蔣云川:“新的武器和鎧甲發下去沒有?” 蔣云川拱手回道:“稟將軍,已全部發放完畢?!?/br> 傅榭點了點頭。 蔣云川和蘇湘之離開之后,傅榭又練了一陣子拳出了一身透汗,這才又去沖了個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