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
“知道了?!彪S獨龍沒心思和她在這里胡攪蠻纏,說完就轉身進去了。 二丫頭壓根不準備給什么添妝,就以隨繩兒那個脾氣,恐怕就算王家抬了聘禮,她也不會肯嫁,這事兒絕對沒完。到是樹根他…… “你!出去!”似乎感受到了二丫頭低落的情緒,容析一把將花氏退了出去,直接伸手就將門關了起來。 花氏被推了個趔趄,還沒反應過來大門就關上了,她氣得胸悶,直在大門口罵了好一會兒才滿嘴不干不凈的走了。 “你啊……真是的,回頭她又該瞎說了……”二丫頭笑著說完,其實也沒怎么上心,就算他們一家子畢恭畢敬,那女人該胡說還是會去胡說。 轉過身,二丫頭剛想進屋,就覺著眼前瞬間閃過一串陰影,她一開始還沒在意,結果走了幾步,那陰影又再次出現,似乎比剛剛的速度慢了一些。二丫頭嚇了一跳,她還以為自己的眼睛出了毛病,輕輕揉了揉再睜開,眼前只好了一會兒就又有了陰影。 “不會是得了什么病吧?”二丫頭嘴里說著,眼睛不經意飄向院里的水缸,她就覺著眼睛一痛,那陰影便再次出現了。 “丫丫?”似乎是不滿意二丫頭給他起了個滾滾的名字,容析也給二丫頭起了個。 只是二丫頭已經顧不上了,她幾步走到水缸旁,將水缸里的水撈在手里,此時眼前的陰影越發明顯了,似字非字,卻偏偏熟悉的令二丫頭差點落淚。 “對!就是這個,就是這個!”二丫頭恨不得高聲尖叫,可她只能將一把抱住容析,埋在他懷里偷笑。 “怎么了?”容析有些不明白的問道。 “是代碼,是病毒代碼……”二丫頭將手抬起來,手心還有些水漬,她揚起臉似乎整個人都在發光,“這里面含有病毒代碼,雖然只是代碼核心,但是我已經能夠讀懂了?!?/br> 容析對這個世界都覺著陌生,更何況二丫頭說的是前世的事情,他看了半天也沒看懂一點水和代碼有什么關系。 二丫頭笑笑,拍拍他的頭,他當然不能理解她所看到的,所感受到的,畢竟按照他之前說的零星記憶,他原來的世界應當與她前世的世界全然不同。她前世是病毒師,可若要脫離先進的分析病毒代碼的儀器,她也不過就是個初級制毒師,在這樣一個落后的時代根本沒有一點用處。而現在她有了這些代碼,將來所可以做的,恐怕是這個世界上的人都想想不到的。 “就跟會了魔法一樣……”二丫頭看著手里的水,感受著視網膜上那一跳一跳的代碼,重復著當年她剛進代碼系時導師對他們說的第一句話。 容析似乎不滿二丫頭拍他的腦袋,就一把抱住了二丫頭,用手按住她的腦袋,就如同他還是只熊貓時那樣。 “小心點,給我爹看見了,你就真的要滾滾滾了!”二丫頭輕輕推開他,壓制住馬上想要試驗的沖動,輕快的走進父母的房間,也許她的將來并不需要別人幫忙,她也能夠憑借著自己的力量將父母帶去余島。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重新修改了大綱,又改了人設,弄到好晚才睡,終于覺著沒那么別扭了。 代碼的設定,我第一章就有說過,后面可能會有擴展,腦洞很大,希望大家能夠喜歡。 容析現在有點懵懂,之后語言流暢后還會有點像弟弟,比較單純,但是相信四心,這絕對不是他的最終形態,他是仙君,二丫頭只是屁民(→_→) ☆、毒啞 代碼是什么,也許對于這個世界的人來說很玄幻,可對于二丫頭的前世來說,卻已經算做生活中必須的東西。其實撇開所謂代碼編寫高大上的部分,將其簡單的說來,就好比一加一等于二,一是代碼核心,二是可以更換添加的部分,那么保留元素核心一,換取添加部分二的話,就很容易變成一加二等于三,或是一加三等于四,以此類推可以得到更多的結果。再具體的說,如果水是一種核心代碼,那么若是加上可以形成醋的元素代碼,與水相合,那么就很可能在不需要傳統加工的情況下,瞬間將一杯水變成一杯醋。 當然,代碼是非常繁瑣以及種類廣泛的,否則在二丫頭的前世也不會有那么多的代碼學科,可以說二丫頭前世的世界完全就是依靠這些代碼所構建而成,而二丫頭所掌控的病毒代碼就更是繁雜而晦澀,學習的時間也比一般的代碼學科要長出兩年以上。但是同樣的,只要能真正在病毒代碼系里掌握一定能力的,從還沒出校門起,未來就已經被國家定好了,可以說絕對是一片光明。 由于科系不同,對于生活上的代碼二丫頭并不是十分了解,不過一些最簡單入門的東西,還是有所了解,所以當她喝著自己調配出的淡醋時,嘴角的笑容那是止都止不住。 而與此同時,容析也裝模作樣去了一趟縣城,假裝尋找失散的同伴,當然,結果也是沒有下落,只好想辦法借住在隨家村。村長是個不錯的人,平時大面上看上去有點糊涂,還喜歡和稀泥,可本質上到不是個貪圖名利的人,再加上容析模樣好,一瞧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因此隨獨龍家后頭的無主破茅屋村長一分未收,就暫時借給他了,甚至還讓著家里的兒子們幫著隨獨龍給容析暫時修了修房,讓其不至于睡在里頭還漏風。 感嘆于這個看臉的世界,二丫頭也很高興容析不會被村子里的人趕走,她還特別去了那個破屋幫他收拾出一間看起來是里頭最好的房間,幫他鋪了床還留下兩套隨獨龍以前的衣服。 如此,容析也算有了個暫時的收容之所。 “辮兒,辮兒你趕緊去看看吧,你奶奶和王家的人吵起來了!”就在容析留在隨家村七八天后,突然村里的嬸子就上來說道,估計也是怕鬧出事兒來,想讓隨獨龍去勸解勸解。 二丫頭也不好掃人臉面,卻也不愿意讓父親到隨二家跟著丟臉,便強硬的將父親留在家里,自己則帶著容析出了家門。 站在人群里,二丫頭看著花氏叉著腰站在王木匠跟前耀武揚威的模樣,再看老實的王木匠一臉羞憤,卻不得離去的窘狀,心里就覺著不爽。這明明就是隨繩兒設計了王樹根,這會子到變成王樹根占人家便宜了,看那樣子,花氏明明就是想要將王家的彩禮留下,人卻不許給王家了。瞧那說的唾沫星子直飛,那顛倒黑白的本事……二丫頭微微垂下眸子,如此也好,她到可以先用花氏開刀,也算全了王樹根和她的緣分。 “我說你老王家有沒有臉皮啊,就這么上桿子要娶咱們家的姑娘?那你也得拿出點誠意來啊……哦,就這破布,就這幾個雞蛋,你就想把咱們隨繩兒抬回去???”花氏一撩頭發,得意道:“我告訴你,咱家繩兒可是這十里八鄉數得著的美人,要不是給你家兒子欺負了,你以為你能站在這里有資格送彩禮?” “可……可這事兒也不過是個誤會,根本不是咱們想的啊,更何況事情已經發生了,讓孩子們可以安生成親不好么?”王木匠憋了半天,臉色不好看的說道。 “喲喲!到怪起我們來了?”花氏翻著白眼道:“你瞅瞅你們家,好好的比對不去,現在還就是個窮木匠……這不是有……” “病”字還沒說出口,花氏就覺著自己咽喉一緊,然后說話就沒聲了。 一旁的王木匠低著頭沒在意,旁邊的群眾站著遠遠的,生怕被沾上。不過好些人都在心里覺著花氏不地道,最起碼隨繩兒已經和王樹根牽扯上關系了,那么這時候順著王木匠和和氣氣的將親事辦成了不好么?為什么偏偏還要拿喬,瞧著就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所以等大家發現花氏有些不對之后,都沒有走上前去,而是站在旁邊觀望。 “走吧?!倍绢^壓住笑和興奮,拉著容析走出了人群。 “剛剛你讓我彈到那女人身上的是什么?”轉頭看著花氏卡住自己的脖子,急得上串下跳的樣子,容析湊到二丫頭耳邊好奇的問道。 “秘密!”二丫頭輕笑的走到了前頭去了。 病毒代碼的分析已經不在話下,可是促進代碼的進化添加新的代碼卻并不是站在老遠的地方就可以形成的,花氏平時廢話太多本身就有點咽喉炎,二丫頭只是利用她咽喉里的部分病毒,找到最需要的原始代碼,再將另外一種可以造成咽喉部位失聲的進化元素讓容析送到花氏嘴里,也怪她自己說得太多,不然也不會那么容易。如今以那病毒的擴展還有花氏自身的免疫力,估計起碼三天她都別想說話了。 待過了幾天慶大伯娘過來看望沈氏的時候,二丫頭才知道,那日花氏當場說不出話來,嚇得所有鄰里都跑回家去,當時大家都覺著是花氏得罪了神明,神明才讓其住嘴。王木匠更是拿著彩禮就跑出了隨二家,估計之后也不敢上門了。 “你是不知道,現在人家都傳以后隨二家怕是要不好了?!睉c大伯娘知道隨獨龍一家與隨二家不對付,便趕緊過來傳話道:“那好好的人,說不能說話了就不能說話了,你說這不是神仙顯靈了么?” “這事兒是真的???”沈氏剛清醒沒多久,精神還不大好,不過聽了這個消息也不知道是開心還是擔憂。 二丫頭站在院子里看了眼身邊老實掃地的容析,暗笑真正的仙君在此好不,只是就是不知熊貓的那個世界到底是什么樣的。 “可不是么,我公公都準備請圣教的姑姑來看看,誰知道她今兒又好了,怕是懲罰過了?!睉c大伯娘皺著眉頭道:“你說,這遭了神仙處罰的人家往后別給村子里招災啊?!?/br> 二丫頭等到圣教二字,只覺著有些耳熟,后來想起小時候好像村里有個孩子病重了,連醫館的人都沒法子最后還是請的圣教的姑姑,雖說沒有立刻痊愈到也撿回一條命去。那時候她還覺著村民愚昧,不過之后畢竟病也確實有了好轉,她就不敢只將圣教的人當做騙錢的組織了。如今再聽慶大伯娘提起,二丫頭便覺著宗教當真在百姓心里有著格外重要的地位。 這不過只是二丫頭想要教訓花氏的小手段,可讓她沒想到的是,花氏的突然失聲竟然改變了隨二家在村里的地位。原先因為隨獨龍的樣貌還有他不善交際的性子才讓隨家村的人很少與之來往,而花氏嘴利索會來事兒,再加上隨繩兒又是個愛裝的主兒,平日里名聲要比隨獨龍一家好的多,誰知道不過一個失聲,隨二家居然一時間讓人避之不及,大家唯恐與之相交會被神明記恨,就都繞著道避開了。 二丫頭還聽人說,隨家老爺子前陣子還因為花氏給他丟了臉,差點沒將花氏休了,最終因著隨二攔著,才只是一頓揍了事了。 此時的二丫頭還沒將滄國人對于神明對于未知事物的敬畏當回事,她只把這個當成開心的笑話說給容析聽,并沒有放在心上。 然而,她沒放在心上的事兒,卻有人拿這個當成了最好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