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杰斯牙疼，“我算是知道托尼為什么對他不大方了。不過這人真的很厲害嗎？”

    洛厄斯手往旁邊拍了一下，“為人暫且不提，我相信斯特蘭奇先生的醫術?！?/br>
    羅杰斯了然。

    斯特蘭奇抬了抬下巴，“謝謝?！?/br>
    “……他一點都不在乎你的前半句是不是？”羅杰斯哇哦了一聲。

    “但是我并不需要斯特蘭奇在醫學領域的資源?！甭宥蛩姑鎺妇?。

    斯特蘭奇微微瞇起眼睛，笑容褪下。

    “但是我也覺得相比較嘴毒的醫生，我更討厭無能的?！甭宥蛩拐酒鹕?，伸手，“你欠我的這個情，記下了。希望你不會忘記。

    我們這也不算合作，那就結識愉快？”

    斯特蘭奇沒伸手，“你打算用一個虛無縹緲的人情替我爭取一大筆資金？我的意思是，非常巨大的一筆?！?/br>
    洛厄斯嗯了一聲，“對?！弊屛磥淼闹磷鸱◣熐芬粋€人情，還不花自己的錢，空手套白狼，這筆買賣值了。

    “……看來我還是低估了你和斯塔克先生之間的關系，我應該要求更多的?！彼固靥m奇起身，握住他的手，晃了晃。

    “對?！甭宥蛩箍s回手，當面拿出消毒紙巾開始擦手。

    羅杰斯垂頭笑。

    斯特蘭奇臉色扭曲了一瞬，慢慢縮回手，“我在心理咨詢方面也認識一些人。這個，是病。不要諱疾忌醫?！?/br>
    洛厄斯抬眼，含笑，“放松，我不會輕易讓你還掉這筆債的?！?/br>
    斯特蘭奇深吸了口氣，感覺自己被坑了。

    羅杰斯看懂了，唉了一聲，“你總是有辦法?！?/br>
    洛厄斯笑笑。

    斯特蘭奇離開的時候轉身，“為了防止你再用這種方式結識第二個和我搶資金的人，需要音樂老師嗎？”

    “……OK。你多少錢一小時？”洛厄斯假笑。

    “一節課兩個小時，十節課一幅畫？”斯特蘭奇眼神示意那險些害斯塔克房子被炸掉的畫。

    “非賣品?！甭宥蛩箵踝∷囊暰€，“不過你要是在我上學之前教會我鋼琴，我送你一幅新的?！?/br>
    斯特蘭奇笑笑，“成交?！?/br>
    洛厄斯‘哐當’拍上了門。

    “我也有個直覺，你信不信？”羅杰斯飄在一邊，摸著下巴道。

    “嗯？”

    “你們會成為朋友?！绷_杰斯老神在在。

    洛厄斯看了他一眼。不打算解釋自己對斯特蘭奇的忍耐是出于什么。

    ===============================

    第32章

    托尼·斯塔克失蹤了。

    得到消息的時候洛厄斯倏地冷下了整張臉，嘲諷似地哼了一聲。

    羅杰斯出去了許久，飄回來，“我找不到他?！?/br>
    “走吧，去找佩珀?！甭宥蛩棺テ鹨患馓?，總算記得自己還有一輛車放在車庫一直沒動過了。

    到車庫的時候，他看到了在那里不知道是準備出門還是剛回來的斯特蘭奇。

    “看來我們的交易有待商榷了?！彼固靥m奇看他就準備開車離開，習慣性開口，罷了，抿住了嘴，僵硬的杵在那里。

    “僅此一次?！甭宥蛩咕?，“斯特蘭奇，我的心胸其實沒那么寬廣?！?/br>
    他‘砰’地關上車門，驅車離開。羅杰斯回頭看了一眼還站在原地的斯特蘭奇，“我聽到他說對不起了?！?/br>
    洛厄斯嘖了一聲，加速。

    羅杰斯拍拍他緊繃的手臂，“深呼吸。你不能也出事?！?/br>
    “我沒事?！甭宥蛩雇鲁隹跐釟?。

    是自己的原因。

    托尼出事的時間提前了。但斯塔克還是失蹤在阿富汗的。希望斯坦尼的布置還是如同上輩子一樣。

    但是這件事，具體的細節他其實不太清楚。只知道斯塔克再回來后，就成了鋼鐵俠。

    洛厄斯的車速越來越快，羅杰斯傾身攏住他的肩膀，“厄斯，冷靜?！?/br>
    洛厄斯放松自己僵直的胳膊，“嗯?！?/br>
    他到的時候，別墅外面全是軍方的車。哈皮給他做了擔保，他才被允許進入。

    屋里，佩珀正紅著眼睛在和帶著瑪麗亞在偏僻小鎮療養的霍華德通電話，“我知道了，先生?！?/br>
    洛厄斯的指紋是錄在安全系統里的，進去的時候，管家打了聲招呼，驚動了佩珀。洛厄斯示意她把電話交給自己。

    “霍華德叔叔?！甭宥蛩归_口。

    “……你能找得到那個蠢貨嗎？”霍華德已經老了，聲音都顯得沒之前中氣不足了，是個傷心的老頭子。

    “我會的?！甭宥蛩剐α诵?。

    “厄斯……”

    “我們可都是你教出來的?！甭宥蛩馆p聲，“在瑪麗亞姨姨知道前，我會把他弄回來的?！?/br>
    “……需要的話，我這里有個號碼?！被羧A德長長出了口氣，語氣里藏著經不起波動的滄桑。

    “會沒事的?！甭宥蛩拱参克?。

    掛斷電話，洛厄斯收到了一串號碼，以及一個名字——尼克·弗瑞。

    他看著那個名字，神色幽幽。他不覺得以目前托尼的價值，神盾局會現身接觸。

    就算他們能輕易知道托尼在哪里，也不會為了霍華德的舊情將自己暴露。誰讓他們要保護的是絕大部分人的利益。就是不知道這絕大部分到底是人民還是九頭蛇了。

    “厄斯先生？”佩珀微微提高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