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睂γ鎽撌谴饝怂脑?，洛厄斯的神情變得平靜下來，“好，我答應你。嗯?！?/br>
    斯特蘭奇抬眼看他。

    洛厄斯把手機遞還給他，嗓音奇怪，有些風腔樣的氣音摻在里面，低啞，“謝謝。鋼琴到了，我會讓人送去你家的?！?/br>
    羅杰斯嘶了一聲。

    “……”斯特蘭奇拋了拋手機，“你知道我叫什么，還知道我家，甚至知道我要買的鋼琴是哪架？”

    洛厄斯僵住。羅杰斯捂住嘴，為厄斯尷尬。

    “明年我就是醫學生了?！甭宥蛩挂荒樳@有什么不對，“我看過很多你的期刊和報道。剛剛我看到電梯是從頂層直接下來的。頂層只有一個公寓住人?！?/br>
    還有一個在托尼的名下，自己嫌一個人住太大，就沒搬過去。

    斯特蘭奇意味不明地哼了一聲，“解釋的不錯?！彼牌鹗謾C，“很高興認識你。Mr.……”

    “洛?！甭宥蛩固蛄讼麓桨?。羅杰斯瞅了他一眼。

    “洛先生，”斯特蘭奇笑了一聲，“早上好。睡衣品味不錯。期待下次見面?！?/br>
    目送他轉身離開，洛厄斯臉抽了一下，攏住自己銀藍色的綢質睡衣。

    “所以，人還是不能做壞事?！绷_杰斯調侃。

    洛厄斯癟了癟嘴。

    羅杰斯低笑，“好了好了，我不說你了。他要送回來的話，咱們先上去吧?！?/br>
    “不用了，我在下面等?！甭宥蛩够匾曀锌粗约旱娜?，逼著他們紛紛回避自己后，才慢慢轉去了樓下的餐廳。

    羅杰斯飄在他的身邊，“我最佩服的就是你不論怎么樣都波瀾不驚?！?/br>
    “我有心臟病?！?/br>
    羅杰斯……“我錯了?！?/br>
    洛厄斯給自己買個了熊爪面包和一杯奶茶，等著托尼來付賬。

    托尼把畫交出去，看著他淡定地穿著睡衣啃面包，幾經猶豫，“我現在承認你是個畫家了?！?/br>
    “嗯？”洛厄斯確定畫完好無損，就正常了。

    “只有真正的畫家才會這么不拘一格?！蓖心岣袊@。

    “……成品我一周后給你?！?/br>
    “我要這種質量的?！蓖心崾种钢觳怖锏漠?。

    “做不到?！?/br>
    “……你剛剛可不是這么說的！”

    “你比得上畫里的那個？”

    “那我是人??！怎么比？”托尼瞪眼，“你這就是在強詞奪理??！”

    “會畫到你滿意的?！甭宥蛩篃o奈。

    “說好了。畫到我滿意為止！”托尼強調。

    “嗯?！?/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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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章

    奧巴代亞·斯坦尼，斯塔克家的老熟人，老盟友。斯塔克工業的二把手。洛厄斯都跟著托尼喊過他幾聲叔叔，今天辭職了。

    看完直播的新聞發布會，洛厄斯微微蹙起了眉毛。

    “沒把人送進軍事法庭，托尼還是有些優柔寡斷，”羅杰斯淡淡道，“但也證明他是個好人?！?/br>
    “但不是個合格的領導者?！甭宥蛩龟P掉電視，“我希望這件事真的就到此為止?！?/br>
    “托尼這么處理其實也還好?！绷_杰斯看洛厄斯松不開的眉頭，寬慰，“斯坦尼和豺狼打交道，現在沒有了貨源，他會連骨頭都被啃掉的?！?/br>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豺狼本身？”洛厄斯挑了下眉梢。

    羅杰斯沉默了，半晌，“不會有事的?！?/br>
    “你需要我去看著托尼嗎？”羅杰斯飄了一會兒，輕聲。如果僅僅是借助電子設備傳遞信息的話，不太遠他還是可以的。

    “他身邊人夠多了?！甭宥蛩瓜胫洃浝锝鸺t色的鐵人，“就這樣還出事，我們又能做什么?！?/br>
    羅杰斯點了點頭，私下還是決定晚上厄斯睡著后，多注意一下。

    門鈴響起，羅杰斯飄過去，笑了，“厄斯，你的鋼琴?！?/br>
    洛厄斯……“不，不再是我的了?！?/br>
    他走過去，揮開羅杰斯，按住通話鍵，“請幫我把東西送到頂層。簽收人是史蒂芬·斯特蘭奇?！?/br>
    “好的，先生?！?/br>
    “謝謝?！?/br>
    羅杰斯忍不住笑。洛厄斯往沙發上一躺，“我不明白，這件事到底是哪里戳中了你的笑點？”

    羅杰斯飄到他身側，“大概是你極少失敗吧?！?/br>
    “你管這種叫失??？”

    “起碼，這不在你的計劃之中?！?/br>
    洛厄斯猛扔出去一個抱枕，羅杰斯躲開，笑了兩聲。

    “為什么是‘洛’？”羅杰斯飄到他上面，俯視他，“我以為你并不喜歡這個姓氏?！?/br>
    “習慣了?！甭宥蛩孤柤?，“況且刻意回避，像是在提醒我的曾經真的不堪一樣。你忍心嗎？”

    羅杰斯俯身擁住他，“抱歉，我不該問?！?/br>
    洛厄斯虛蹭了蹭，“我原諒你了?！?/br>
    羅杰斯放開他，笑嘆了一下。

    “今天想出門嗎？”

    “不，”洛厄斯唉了一聲，在沙發上滾了滾，“我答應托尼給他專門畫一副肖像。那個小人，拿了我的畫還回來還要提要求，空手套白狼?！?/br>
    羅杰斯笑意淡了些，“看來他也不是你想的那么單純么……”

    “那，你也要觀察他嗎？”羅杰斯安靜看著他。

    “他可不需要我親自去觀察，”洛厄斯從沙發上撅起來，伸了個懶腰，準備開工，“網上多的是他的丑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