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厄斯點頭。

    “門口那個你畫的？”托尼問。

    洛厄斯點頭，從托尼手里把自己的畫冊給拿了回來。

    “你這就是暴殄天物??！”托尼恨鐵不成鋼。

    “你認為我該做什么？”洛厄斯繼續翻畫冊，體會其中的人體比例。

    “機械工程師??！”托尼理所當然道，“以后我們兩在一個實驗室造激光?！?/br>
    洛厄斯半闔畫冊，“我畫的不好看嗎？”

    托尼……“好看?！?/br>
    洛厄斯聳肩。

    “但是畫畫不能改變世界?！蓖心崽嵝?。

    “我覺得世界自己這樣就挺好的?！?/br>
    “說不定會窮死?！?/br>
    “賺錢并不難?！?/br>
    “藝術家都容易瘋?！?/br>
    “我不喜歡機械?！?/br>
    托尼，敗。

    “真決定當畫家了？”托尼唉了一聲，憋了一眼他手里的畫冊。里面男人須毛幾根，臉上褶子一堆堆，腿和身子都仿佛錯位了，“這是個什么玩意兒？”

    洛厄斯回答，“日本畫?！?/br>
    “??？”

    “你有什么事嗎？”洛厄斯闔起畫冊看他。

    “你對哥哥現在是越來越不敬重了?！蓖心岵凰?。

    “哥哥?！甭宥蛩箿蚀_掌握了控制鍵。

    “欸~”托尼開開心心應了一聲，“我就是來給你送個狗?！?/br>
    “嗯。謝謝?！甭宥蛩挂暰€落到狗身上，拍了拍，然后摸上他的胳膊，碰到了里面的金屬架子，“多少錢？”

    托尼樂了，“怎么？你有錢？”

    洛厄斯收回手，“門口那幅畫，有人出價5萬?！?/br>
    托尼……“??？”

    羅杰斯驕傲地挺起了胸膛。雖然洛厄斯用什么參考系，函數和什么色彩配比畫的畫，但是有人愿意買那就是好畫！

    “就這么點？”托尼不屑，“哥哥出10萬?！?/br>
    洛厄斯看向他，“問叔叔要嗎？”

    托尼一巴掌糊上他的腦袋，“就你聰明！”

    托尼想了一會兒，“哼，我買你的畫才不稀罕用他的錢。等著，哥哥我站著給你賺十萬來?！?/br>
    洛厄斯不滿地蹙了蹙眉毛，“畫換狗?！?/br>
    “狗是我送給你的?！蓖心釢M不在乎。

    “不行?！甭宥蛩闺y得堅持，“狗必須完全屬于我?！?/br>
    “??？”托尼沒明白。

    “我付錢給你，或者用畫和你交換?！甭宥蛩古老乱巫?，從自己的本子上私下一張紙，抓筆寫字，“狗完全屬于我。

    無論以后處于何種境地，這只狗都將不能收回，破壞，擅動?！?/br>
    托尼看著小孩兒懟到自己面前的‘合約’，“……厄斯？”

    洛厄斯安靜地看著他，“你可以提個金額，或者以畫換狗。簽字，按手印?！?/br>
    羅杰斯也被他的cao作迷了眼。雖然他經常會被他的cao作迷了眼，但是這次是真的很迷惑。

    托尼喲了一聲，看著一本正經的厄斯，一擼袖子，“行！我不要你的錢，你的畫就歸我了?！?/br>
    洛厄斯嗯了一聲。

    兩人在房間里達成了嚴肅的以畫易狗的交易。

    看著畫被扛走，羅杰斯遺憾，“那可是你畫的第一幅畫?！?/br>
    洛厄斯摸著柔軟的大狗，淡淡道，“畫而已?！?/br>
    羅杰斯輕嘆了一聲，飄近，“這么喜歡這個狗？”

    洛厄斯爬上床，挪了挪狗頭，扭過臉，“史蒂夫?！?/br>
    “嗯？”

    “你試試附到這個狗上?！?/br>
    “??？”

    洛厄斯眼睛烏溜溜地看著他，羅杰斯愣了一下，看看他，再看看狗，“呃……”

    “電流?！甭宥蛩箵崦讼鹿奉^，“你能同化?！?/br>
    “什么？”羅杰斯愣住。

    “試試吧?！甭宥蛩共辉倏此?，微微垂著眼瞼，站在狗的面前。

    羅杰斯看看狗，看看他，緩緩靠近，“我怎么……”變成電。

    話未完，他就看到了凝視著自己的洛厄斯。烏溜溜的眼睛，手正摸著他的下巴。

    “嗨，羅杰斯?！甭宥蛩钩冻蹲旖?。

    羅杰斯抬了抬自己的‘手’，“這……”

    洛厄斯往前一撲，撲進狗的大肚子里，展臂抱著他。

    羅杰斯反射性地抬手抱住小孩兒，隨后僵住。

    雖然無法感覺到溫度，但是有碰到實物的感覺。機械的胳膊動起來不太方便，但是能動，能碰到眼前的小孩兒??！

    “厄斯，你……”羅杰斯激動地不知道說什么好，“怎么，這……太神奇了?！?/br>
    洛厄斯在狗肚子上蹭了蹭，蜷成一小團，睡在狗身上，“物超所值?！?/br>
    羅杰斯失笑，四肢柔軟的把小人裹住，“厄斯……”

    洛厄斯微微瞇起眼睛，揉著柔軟的狗狗肚子。

    羅杰斯抱了他一會兒，努力垂下頭蹭了蹭他。

    抱了一會兒，他長吟了一聲，“你知道我能這樣碰到實物得話，為什么會選擇玩偶狗？”

    是人型他不香嗎？

    洛厄斯睜開眼睛，淡定地從狗肚子上爬起來，“餓了，吃飯?！?/br>
    羅杰斯……“厄斯！”

    洛厄斯充耳不聞。

    跟不上的羅杰斯最后還是脫離了自己的新身體，追了過去，“你真是！”

    洛厄斯慢吞吞走著，手往上一抬，做了個虛握的姿勢。羅杰斯嘆了一聲，虛虛牽著他的手一起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