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再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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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容家的事雖然算暫時告一段落,你暫時還是不要去那里?!蹦桨仓尖馄?,又開了口,似乎是沒話找話,又似乎是一句看著無關緊要,卻帶著他目的性的暗示。 “慕安之?!比蓊佫D過臉看著他,“我雖然脆弱,但卻不軟弱,許多事,你可以直接告訴我,讓舅舅一大清早陪你演戲,高價讓出租車在路邊等著,你不嫌累嗎?” 慕安之定定看著她,沒說話。 容顏收回目光,垂下頭,淡淡笑了,“慕安之,你一定覺得我很白癡,很可笑,才會這么百般戲弄我于掌心里?!?/br> 事情發展到這里,容顏已經肯定了許多,包括徐名義無緣無故找上她,談什么對他毫無任何好處的交易。 如容南畢說的那樣,所有的一切,看著是他在布線,到曲終時才發現,真正cao控整個棋局的人正是一開始被布置那個人,真的是太嚇人了,難怪容南畢看到她時,會那么憎惡激動。 慕安之眼底閃過心疼,伸手想把身邊人拉到懷里,卻被那人及時躲閃而過。 他苦笑,“老婆,別再使性子了,我們一起回家啊?!?/br> 對著眼前一沓文件,容顏真想全部掃到地上去,深深吸了口氣,閉上眼睛休息了會,等再次睜開眼,心里的波瀾已經小了很多,她終究沒去拿無辜的文件發泄。 因為不想和慕安之一起回去,在慕安之提出回家的建議后,她要求他把她送到“ay”,心里很煩,似乎只有工作才能緩解她的胡思亂想。 就尊重她做的抉擇方面,慕安之似乎做的很好,至少到目前為止,也沒看到他拒絕過。 打開文件時,容顏腦海里閃過一個念頭,容家算是徹底完蛋了,但是,隱隱約約,她感覺還有許多其他未知的事,不然,心里怎么會越來越惶恐驚懼。 “唉……”她嘆了口氣,捏了捏發酸的眉心,按下內線,“李小姐,你進來一下?!?/br> 李蕓手端一杯奶茶,敲門進來,“容小姐,您找我?!?/br> 容顏看向她手里的白色瓷杯,“這是……” “這是奶茶,冬天喝奶茶要比較舒服,我就給您泡了一杯?!?/br> “謝謝你,放在這里吧?!?/br> 李蕓放下奶茶,恭恭敬敬地站在一邊,“容小姐,這是慕軍醫買來的奶茶,要謝也要謝他?!?/br> 容顏刻意忽略掉她這句話,揚起手里的文件,“黎總呢?” 她記得以前送來的文件,雖然是她在審閱,卻不是由她直接簽署。 以前的文件,如果審核下來,可以通過,她只需在總裁簽名處,用鉛筆留個小小的鉤就可以,為什么現在卻變成是她直接簽名了。 匪夷所思! 自從從容南畢那里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的名字后,她也不再叫容顏,而應該叫宋顏,呵,宋顏,聽起來,的確比容顏上口那么一點。 接過文件看了看,秘書溫柔的笑笑,“容小姐,黎總打電話來過,說等會兒會過來,你要有什么問題可以直接問他?!?/br> 揮手讓秘書退下后,容顏開始看文件,不管總裁區的簽名處,到最后該由誰來簽,現在把它看完,總是沒錯的。 黎衛國出現的很準時,仿佛是掐準了時間的,容顏合上最后一份文件,他剛好推開辦公室的門。 “丫頭,走吧?!币贿M辦公室,楚衛國拉起容顏就朝門外走去。 容顏驚訝,“舅舅,這這是要去哪???” 楚衛國頭也不回,“去了就知道了?!?/br> 容顏長這么大,在她的記憶里應該是連飛機都沒坐過,何況是眼前的直升飛機。 感覺自己的心,隨著地平線的高度,緊緊擰成一團。 楚衛國拍拍她的肩膀,“丫頭,不怕啊,那臭小子這次弄來的飛行員,就算不是全中國最好的,也會是排名第二的?!?/br> 容顏心里的恐懼,并沒有因為他的寬慰而有所減少,反而變得更強烈了,“舅舅……”她的聲音伴隨著螺旋槳的轟鳴聲一起響起,“我們這是去哪?” “美國?!?/br> 容顏一怔,“去美國干嘛?” 楚衛國驚訝,“那臭小子沒告訴你?” 容顏搖搖頭,“沒有?!?/br> 容顏能很明顯的感覺到隨著她這兩個字的出口,楚衛國明顯怔了下,然后他撇撇嘴,小聲囁嚅,“那臭小子居然什么都沒告訴你,回去真該好好揍他一頓?!?/br> 其實自從眼前出現直升飛機,容顏多多少少已經猜到楚衛國要帶她去見的誰,只是因為那個人不久前的“我陪你去”還印在腦海里,所以她心里多少有點失落。 楚衛國看了她一眼,大概是猜到她情緒低落的原因,開口為慕安之辯解,“丫頭,你別誤會,不是那臭小子不想陪你,而是現役軍人沒有國家特別批示,是不允許出國的,看在他給你弄直升飛機的面子上,就不要和他生氣了?!?/br> 容顏沒說話,側過臉看向窗外,人所處的高度不一樣,看到的風景果然也不一樣,曾聽說過一句話藍天之上是希望,或許…… 手機突然響了,她看了看楚衛國,“舅舅,能接電話嗎?” 楚衛國也是一臉茫然,“這個我不知道啊,丫頭,不瞞你說,我也是第一次坐這玩意,也很害怕的?!?/br> 安全起見,到最后,容顏拿出手機,長按頂部的關機鍵,把才開沒幾個小時的手機又關了。 余光一瞥,她看到屏幕上跳躍的是b市區號的電話。 腦子里忽然閃過一個靈光,她答應花家老別墅里那個老人去看他的,居然忘得一干二凈,難道是他打電話來了? 應該不會的,照理說,花家別墅電都被斷了那么多年,更別說是電話了,拍了拍腦袋,估計是昨晚休息不好后產生的胡思亂想。 估算著還有一段才能到,容顏閉上眼睛開始休息,楚衛國以為她暈機,沒多說什么,繼續興致勃勃的看著機窗外的風景,時不時會驚呼那么一兩聲。 容顏感覺自己眼皮越來越沉,到最后還真沉沉睡了過去。 依稀間,她仿佛又做夢了,誰說她沒坐過飛機的,不坐飛機,三年前,她怎么去的巴基斯坦。 這次夢境發生的地方已經不是戰場,而是一間平房,從半空著看去,她剛好能看到房子里的一男一女。 奇怪的很,當她努力想走近去看清那對男女的長相,發現眼前升起一片霧氣,她伸手去撩,卻是越撩越濃,越看越模糊,到最后,她像是被定身了一樣,只能站在遠處看著屋的一男一女。 女人好像受傷了,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她臉上蒙著白色繃帶,男人正背對著她,身姿欣長玉立,有這樣身材的男人,想來在外貌上也差不到哪里去。 既然長相看不清,她只能豎起耳朵聽著他們在說些什么。 女人帶著點哽咽的聲音先傳了過來,“我不需要聽你任何的解釋,謝謝你把我救起來?!?/br> “事實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躲在山洞里……”男人飛快截上話,到最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又變得吞吞吐吐。 女人一聲冷笑,“你走吧,我救你一次,你也救了我一次,我們算是兩清了?!?/br> 男人沒說話,半晌,幽幽嘆息,朝床邊走去,“你敢不敢和我打個賭?” 女人不服輸的聲音跟著響起,“賭什么?” “賭你如果沒有這段記憶,還會不會愛上我?” 女人沒說話,從容顏的角度看去,她似乎正垂頭看自己絞在一起的手,貌似是在考慮。 男人大約是等的不耐煩,又或者是想故意激怒床上的女人,低聲笑道:“既然沒膽量,現在又何必堅持,我是愛你的,就如你一樣是愛我的?!?/br> 隨之響起的女人聲音是前所未聞的斬釘截鐵,“誰說我沒膽量的,三年如何,如果三年后我依然像現在這樣一頭栽進去,那我就服輸?!?/br> “唉……” 眼前的場景隨著男人一生輕不可聞的嘆息聲,消失不見。 “顏丫頭,醒醒呢?!焙鋈挥腥嗽谶吷贤扑?,容顏睜開酸澀的眼睛,呆呆的看著他。 楚衛國看容顏神情呆滯,就這樣定定看著他,心里有些著急,“顏丫頭,我是你舅舅啊,怎么不認識我了?” 容顏抿抿唇,順帶著揉了揉發澀的眼角,“原來是舅舅啊?!?/br> “丫頭,你沒事吧?”楚衛國探過手,摸摸她的額頭,“看你滿頭大汗,是不是做噩夢了?” 容顏勉強笑笑,“沒有,只是在遺憾沒看清夢里人的長相?!?/br> “做夢做夢,大都是相反的,看你魂不守舍的樣子,弄得像是親身經歷了一樣?!?/br> 容顏吁了口氣,沒再說話,事實上,剛才她雖然是以一個第三者的身份在看,卻更像親身經歷過。 “舅舅,大概還要多久到?”緩過神,容顏轉移話題。 楚衛國看了看表,“快了,最多也就只要十來分鐘?!?/br> “哦……”容顏淡淡應了聲,別過頭看著窗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沒再看口。 楚衛國倒是想說話,但是,看著容顏娟秀的側面,他上下唇動了好幾次,到最后飛機落地,有些話也沒說出口。 慕安之目送容顏下車走進“ay”才調轉車頭離開,才開到大路上,電話響起,他看都沒看,直接按下耳麥,“喂……” “安之,是我,你忙完了嗎?”杜柔媚的聲音從那頭傳來,帶著點怯懦,又帶著點嬌媚,真的很讓人心疼,可惜,電話這頭的人,在心底對她早恨之入骨,如果不是……他根本不會留她在a市。 “我等會就過來?!?/br> “真的嗎?”杜柔媚一聲驚呼,大概是覺得自己驚喜過頭了,頓了頓,聲音恢復成一貫的嬌羞柔弱,“那我等你?!?/br> 慕安之到杜柔媚那里時,她已經洗好澡,穿著若隱若現的絲質睡衣坐在沙發上。 看到慕安之真的來了,她很開心,“安之……”她走上前,想像往常那樣去拉男人的胳膊,被沒想到被男人輕飄飄的躲開了。 “安之,你怎么了?”她追了上去。 慕安之在沙發上坐下來,“最近有點累,對了,是誰把你送回來的?” 她和賈初鋒的婚姻關系至今都存在,潛出國已經算不易,何況是出國后再回來,以她一己之力斷然不可能。 果然,聽了他的話,杜柔媚眼神開始左右躲閃,“我想你了,剛好有以前認識的一個……” “柔媚!”慕安之冷聲打斷她,“這么多年,你應該知道我最討厭什么?” 杜柔媚一怔,慕安之最討厭什么?他最討厭別人騙他! 可惜,她從頭到尾都在騙他,所以,現在也不差這一次了。 偷偷吸了口氣,也算緩解到心里的緊張和心虛,“安之,我沒騙你?!?/br> 慕安之從鼻子里發出一聲冷笑,從沙發上站起來,在自己購置的這間房子里步履從容的走著。 杜柔媚心虛的跟在他身后,垂在兩邊的手,不由地揪住睡衣的蕾絲花邊。 他是看出什么了嗎? 應該不會的,這東西,她藏的很隱蔽,即便他曾經是特種兵,即便他的敏銳力強于一般人,也不應該能察覺到。 “你很緊張?”慕安之忽然轉身,跟的太近的杜柔媚因為心虛,直接朝后退去。 “安之,你能來看我,我當然很緊張?!敝e話飛快接上,還看似無懈可擊,杜柔媚又暗自慶幸了一番。 “真的只是因為這個原因?”慕安之忽然笑了,眉眼間盡然是如常的絕代風華。 “呵呵……”杜柔媚強顏歡笑,“當然是,難道還會有其他原因嗎?” “我還有點事,下次再來看你?!蹦桨仓鹗滞罂戳丝?,對身后始終不敢看他的女人,很輕聲地說:“茶幾上那只筆是你新買的嗎?看樣子很不錯,我先拿去試試?!?/br> 話落,他沒再看面如土色的女人一眼,大步走到茶幾邊,拿起看似很不起眼的筆,轉身大步離開。 “安之……”杜柔媚鼓起勇氣,“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能原諒我嗎?” “是不是故意,你心里最有數,如果妄圖用拍攝這招來逼宮,我想你如意算盤注定會失算?!蹦桨仓犗履_步,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朝后飄去。 “安之!”杜柔媚跌坐在地上,臉上血色盡失。 慕安之走后沒多久,電話響了,杜柔媚呆呆的坐在地上,目光呆滯,電話不屈不饒的再次響起,杜柔媚才仿佛回過神,她雙手撐地,很艱難的從地上站起來。 才按下電話,那頭就噼里啪啦的傳來一通呵斥,“我叫你見機行事的,你居然這么心急,現在好了,你妄想逼慕安之離婚娶你的計劃算是徹底泡湯了!” 慕安之拂袖而去,杜柔媚的心情本來就已經很不好,何況是再被電話腦那頭的人劈頭蓋頂一痛亂罵。 “我看是你害他徹底被慕老爺子厭惡的計劃泡湯了吧?”她毫不懼怕的反諷,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你……”沈秋蘭在電話那頭氣急敗壞,拿起手機就朝墻壁上狠狠砸去。 秘書聽到動靜,在外面輕輕敲了敲門,“夫人……” “滾!”回應她的是一聲怒吼,秘書打了個哆嗦,飛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沈秋蘭定定看著碎成粉碎iphnoe4s,過了很久都沒平靜下來,為什么周宛墨生的兒子,要那么出色,為什么要在慕家搶走她所有的光彩,她不服! 大紅蔻丹深深摳進楠絲金木支撐的辦公桌里,眼底迸出毒芒陰穆。 桌上的固定電話響起,她看了下來電顯示,在拿起電話時,聲音已經平復成慣有的溫柔,“老爺子,找我有事?” 整個通話過程,除了必要的回應,她基本沒多說一個字,一切不因其他,只因為慕海生打電話是給她報喜來了。 呵,害死周宛墨的兇手鋃鐺入獄了,慕家人都很開心,除了她。 她不開心,當二十多年過去,自己的丈夫再一次在自己耳邊提到他前妻的名字,她恨得牙根都直癢。 慕海生察覺到和自己相差十多歲的妻子和在往常電話里有點不一樣,好奇道:“秋蘭,你怎么了?” 沈秋蘭咬牙,臉上早猙獰,聲音卻還保持著剛才的溫柔,似乎是為了博得電話那頭人的好感,溫柔中帶著絲絲傷感和欣慰,“我沒事,在為宛墨jiejie高興的同時,也在為她難過……” 這是她慣用的伎倆,果然,慕海生被她感動了,“好秋蘭,謝謝你不計較,以后我會更好的對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