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我,好嗎?
他的吻不再像是之前那么狂暴,甚至是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來得溫柔繾綣、深情款款,仿佛她是他的稀世珍寶。 是發生什么事了嗎? 這前后的劇烈發差令沐云溪忍不住好奇地睜開眼,長如羽扇的睫毛眨了眨,吻著自己的這個男人真的是如假包換的姐夫么? 為什么他的表現這么得……奇怪? 男人似乎察覺到懷中小女人的不專心,大掌按住女人的后腦,更加縮短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無……無咎…… 不……不行,她要缺氧了! 不敢太過用力的掙扎,擔心會觸碰到男人的傷口,沐云溪只能發出“唔,唔”的抗議聲,身體扭動得更加厲害。 這樣的行為無疑是煽風點火,男人的欲望越發的不可收拾,直到懷里的呼吸變得急促,差一點喘不過起來,莫無咎的唇才離開沐云溪的唇瓣,只是他的額頭還是抵靠著她的。 “這么笨,我們都接吻過幾次了?到現在都不會換氣么?” 他的語氣是近乎寵溺的,沐云溪驚訝地長大了嘴巴,抬頭看他,漾著水霧的眸子盛滿了難以相信的震驚。 “有必要這么驚訝嗎?” 男人的嘴角漾起一個足以顛倒眾生的笑容,沐云溪呆呆地看著他還留在唇邊的笑靨。 姐夫今天的心情,出奇的好? 手臂伸向她的背后,一拉,雙手退下沐云溪身上的粉色連衣裙。 拉鏈下拉的聲音召回了沐云溪出游的思緒,她回過神,不用問,她也已經從他炙熱的視線里讀出了欲望。 他是。又想要做了吧? 沐云溪目露猶豫,但仍是主動地退下自己的衣物。 這是他的命令。 他要求,無論何時、何地,只要他想“要”,她就必須“給”,直到他膩了的那一天。 他不愛她,卻對她身體的索取異常的火熱。 他們zuoai的地方遍布了這個家的每一個角落,所有可能的不可能的地方。 她知道,她有太多的機會,太多的理由可以逃跑,或者讓裴大哥過來帶她走,或者像這次一樣,神不知鬼不覺地就跟少爺、小少爺他們回皇甫家去。 只是,她放不下他。 如果她走了,他要怎么辦? 嫁給他的日子,跟隨著他出席大大小小的晚宴,她或多或少的了解到,這場婚姻意味著什么。外界傳說他不舉,每一個人都在等著看他的笑話,要是身為妻子的她現在也離他而去,只會讓謠言傳播地更加肆虐。 她想要陪在他的身邊,哪怕……對他而言她只是一個暖床的尤物……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愛情,是飛蛾撲火的毅然而然。 她緩緩地退下衣物,在他灼熱目光的炙熱下,將玲瓏有致的身軀偎近她,經過他的“調教”,她已經學會從被動到主動,盡管每一次都還是會緊張到心跳都快要跳出喉嚨的地步。 有些事,無論做多少次,還是沒有辦法泰然處之呢…… 沐云溪唇瓣逸出一抹苦笑。 就在她以為莫無咎會像以往那樣,當她主動靠近,他就會開始全新一輪的“掠奪”時,男人沒有任何下一步的動作,只是用他那深邃的黑眸直勾勾地盯著她看。 沐云溪寧可他像之前那樣,至少不會有現在四目交接的尷尬。 她不敢擋住胸前的春光,怕會引起他的不悅,視線慌亂的根本不知道看向哪里才好。 最后,她的視線落在冒著熱氣的浴缸。 呀!被人毫無征兆的抱起,沐云溪嚇得雙手攀上了男人的脖頸,緊接著,等她回過神來的適合,發現他們兩人面對面地身在浴缸當中。 “幫我洗澡?!?/br> 男人的手里拿著一條毛巾,遞到沐云溪的手里,要她幫他擦背。 沐云溪盯著手里的毛巾好一會兒,在困惑地注視男人的手臂。 你的手? 不是受傷了嗎?所以才要她幫他洗澡??!如果他的手臂沒有什么事,那她…… 沐云溪眼角的余光不自覺地掃向門外。 她可沒有忘了現在是大白天,姐夫回房,沒有在客廳陪著少爺他們,少爺他們那么聰明,一定能夠猜得到他這么久待在房間里是因為什么吧? 一想起會被皇甫烈、秦少游和項亦揚三人知道他們的事情,就是沒有被看見,沐云溪想起來還是渾身燥熱。 現在跑出去,還來不來得及? “小傷。我可沒有說我的手受了很嚴重的傷,它只是不方便碰水?!?/br> 偏冷的音質不疾不徐的陳述,沐云溪低眉斂目。 那為什么要她幫他脫衣服?她還以為他的傷勢很嚴重! “生氣了?” 他抬起她的下巴,強迫她與他對視,沐云溪搖搖頭。 你沒事就好。 眉目微垂,酡紅在臉頰暈染開來,勝似蓮花的嬌羞,溫婉清柔,盛開在他的心湖,剎那間柔軟他所有的防線。 男人的眼神倏然轉暗,伏下頭,精準的采擷她唇畔的那朵蓮花。 一室氤氳,綺麗繾綣,讓她在他的身下徹底地妖嬈綻放。 人的轉變,有時候往往只在一念之間。 隔天一早,當莫無咎摟著滿臉嬌羞的沐云溪緩緩走下樓梯,正在用餐的三個男人在同一時間抬起頭,敏感地感覺到了這對夫妻之間微妙的變化,三人的反應不盡相同。 “早上好??!無咎,溪兒?!?/br> 皇甫烈愉快的緩緩走下樓梯的兩人打著招呼,優雅地啜了一口??Х?,眸光含笑。 昨天的那一番話,沒有白說呵…… 他終于,肯誠實地面對自己對溪兒的感情了。很值得可喜可賀的一件事,不是嗎? “早?!?/br> 擁著溪兒在主位上坐下,傭人效率的端上餐點,莫無咎朝皇甫烈點點頭,唇邊是靨足的笑容。 “可真夠早的??!” 拖得長長的尾音,正在用餐刀切來一片煎蛋的項亦揚曖昧地朝兩人笑了笑。 聽出項亦揚的話中有話,沐云溪俏臉一紅,芙頰生姿,有說不出的嫵媚風情。 “嘖嘖,有了愛情的滋潤,就是不一樣啊?!?/br> 項亦揚看在眼底,唱做俱佳地調侃一番,羞得溪兒的小腦袋都快要貼到胸脯上了。 從來沒有見過溪兒露出這種小女兒般的嬌俏表情,秦少游吃味地放下手中的刀叉,不死心地問道,“溪兒,你真的喜歡無咎這個陰沉家伙?” 盡管種種跡象都表明,烈和亦揚的判斷沒有錯,在這段婚姻里,溪兒是被迫不情愿留下來的可能性不大,因為她看向無咎的眼神太過深情,太過哀傷。 莫無咎是她不快樂的誘因,他想要帶她離開的,他想要他的溪兒恢復以前開開心心的模樣…… 只是現在瞧她,也不知道無咎那家伙給她灌了什么迷湯,才一個晚上罷了,溪兒就跟脫胎換骨似的,一掃先前的憂郁不快,眉眼間都是掩藏不了的幸福。 小少爺…… 溪兒眼巴巴地望著秦少游,這問題,叫她怎么回答???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 腰間忽然被一股力道一扯,緊跟著沐云溪整個人就落入一個溫暖的懷中。 “告訴他,你愛的人是我!” 抱沐云溪坐在腿上,莫無咎難得的幼稚起來,挑釁地瞥了眼秦少游,低頭對懷里的女人強勢的命令道。 莫無咎還是對溪兒的第一次給的人不是他而感到耿耿于懷。他的女人不止一個,他也沒有對他人和自己雙重標準。他在意她的第一次給的不是他,不是因為他有處女情結。他真正在意的是,以溪兒這種保守又有自己堅持的這種性格,她怎么會輕易地就交出自己的第一次,除非她是心甘情愿的! 一想起自己幾乎每次都是用強的才能夠得到她的配合,眼前之人卻不費吹飛之力地就騙取了溪兒的第一次,莫無咎的心底就不自覺的升起一股無名的火! 先入為主的認為,溪兒的第一次給的人必定是她昏迷時都念念不忘的所謂的少爺,也先入為主的認為溪兒口中的少爺指的是秦少游,莫無咎怎么都得要讓溪兒在他面前表個態,誰才是她現在真正愛的人! 男人一旦幼稚起來,一點也不輸給女人??梢?,在愛情里,不分性別,不分年齡,一旦愛上,就是傻瓜一個。 無……無咎。我……我…… “你不愛我?” 男人的臉倏然冷然了下來,沐云溪慌亂地搖頭解釋,不,不是的。 沐云溪偏頭無措地望著餐桌上的其他兩個男人,有沒有人可以助她脫離這尷尬的境地??? “溪兒自然是愛你的。你想想看,她愛的人如果是少游,少爺也真的對溪兒有男女之情。以少游這種獨占的性格,怎么可能會放任溪兒離開a市,她又怎么可能會走到你的身邊?” 皇甫烈三言兩語的就暫時撫平了莫無咎此刻的狂躁,他眼里的戾氣褪去,只是環在腰間的大掌并沒有松開,雙眼還是充滿敵意的注視著秦少游。 秦少游不客氣地回瞪回去。 可伶的無咎,從頭到尾都沒有找對情敵。 真正的情敵可是從頭到尾都在著端坐著,噙笑看著好戲,然后適時地參與下劇情而已,你就真把烈給當好人了……哎哎。 這就是交友不慎的下場啊。 項亦揚飲盡杯中的咖啡,壞心地想道,這無咎要什么時候才會知道,自己根本就搞錯了對象,溪兒曾經喜歡,即便是現在都恐怕還有好感的人,是烈,不是少游呢? 莫無咎之前對幫助沐云溪開口說話這件事一點也不熱衷,是因為記憶中他和她為數不多的對話都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不甚愉快! 于是乎,莫大先生就認為,與其聽那張小嘴里吐出會氣到自己的話,不如就維持現狀。反正一點也不會影響接吻,雖然……zuoai時少了她銷魂的呻吟有那么點點的遺憾,只是點點而已…… 洗過澡,從浴室里走出,莫無咎盯著床上低頭看書的女人,耳邊不自覺地回想起下班前項亦揚對他講得那句色情又該死的誘人的那一句話,“你不覺得女人,尤其是心愛的女人在高潮時發出的聲音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妙的天籟嗎?” 晚上他原來是要留在公司加班的,被烈和亦揚給拎回來,勒令他務必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幫溪兒沖破她的心里障礙。并且傳遞給他這樣的訊息,他們兩人是很忙的,有各自的妻小要陪伴的,沒有那么多的美國時間來調劑他的婚姻生活的,要他這個當事人也給他們積極一些! 當時直覺地拒絕,他又不是心里醫生,他們只告訴他,他是溪兒的系鈴人,要他盡可能地對云溪好,一點一滴地融化她心里不知名的恐懼,或者忽然有一件什么事刺激到云溪,云溪的就喉嚨自然可以發聲了。 抱歉,這么抽象化的事情,他實在興致缺缺。理由上面陳述過,鑒于他們為數不多的對話都那么不愉快,他為什么還要制造更多不愉快的記憶。 只是亦揚的一句話,輕輕松松地就動搖了他的決心。 最美妙的天籟啊…… 溪兒不是完全發不了音的,高潮時也會發出暗啞的呻吟,那種聲音與天籟有很大的差距,卻依舊蠱惑至極。 若是她的聲音恢復…… 怎么了? 察覺到男人的視線,沐云溪放下手中的英語原文書,抬頭無聲的詢問。 “沒什么。我一直沒有問你,你的喉嚨那時候為什么發不了音?” 驅散腦海里帶有顏色的畫面,莫無咎掀開被子,躺到床上去,大掌環上她的腰身,讓她靠在他的胸膛上,將腦袋埋在她的肩窩處,輕嗅她身上散發的自然清香。 之前對她一直沒有放下戒心,是因為不知道他該不該相信他眼前所看見的。 越是無害的物質,一旦釋放毒性,往往就會是最危險的致命。 不愿意相信,這場聯姻上她的確是最無辜的一個。 烈說的對,如果他對自己誠實一點,他早該承認在一開始他就知道她是無害的。只不過他對沐家還有唐婉憐的恨意讓他抗拒相信她,才會做出一系列傷害她的事情,就是要逼自己對她決絕。 是的,他在害怕,害怕自己會不自覺地就愛上她,害怕愛上之后就會對沐家還有唐婉憐心軟! “你不相信自己可以在二者之間尋找一個很好的平衡點嗎?溪兒才回到沐家多久?她對沐家的感情會深到哪里去?與其傷害她,推開她,不如納她在你的羽翼下,即便將來你與沐家發生沖突,也讓她有義無反顧站在你身旁的理由?!?/br> 好友的一句話,輕易地就道破了他心底的掙扎。 沒有想到男人會問這個問題,沐云溪一愣,要實話實話么?她說了,他就會相信嗎? “你不說,怎么知道我不會信?” 似是感覺到懷里女人的遲疑,莫無咎雙手放置她的雙肩上,目光與她平視。 其實……我也不太確定…… 沐云溪偏頭回憶婚禮那天的場景…… 她只記得那天每個人都很忙,大廳里,包廂里,到處都是忙碌的身影。所以當jiejie招手要她去新娘所在的vip包廂,她就提著禮服的裙擺,走過去看有什么需要她幫忙的地方。 jiejie說她找不到結婚的戒指,要她幫忙找一下。雖然對于這么忙碌,新娘室里卻沒有一個幫忙的人感到奇怪,但是本來jiejie的脾氣就比較驕縱,她心想,也許jiejie是不放心婚慶公司的人員,擔心她們找到后會不歸還那枚名貴的婚戒。于是也沒有想太多,就在房間的里里外外找了起來,終于在床角被她找到了那枚婚戒。 松了口氣,將戒指遞給jiejie。有點渴,就順手喝下jiejie遞過來的飲料,當時還感動,jiejie好細心,知道她找了這么久的戒指,會口渴,才會貼心的送上飲料。 結果喝下去沒多久,她就感覺昏昏沉沉的,再次有意識的時候,她已經莫名其妙地成了他的替嫁新娘。 “這么說,是嫣然下的藥?” 莫無咎的語氣低沉,臉色陰駭。 他小看了沐嫣然。還以為他只是一個胸大無腦的女人,沒想到為了逃婚,她倒是超水平發揮了。 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莫無咎眼眸閃過一絲冷芒。 對親meimei都下得了毒手,她還真是繼承了她那個媽的蛇蝎心腸。 我……我也不太清楚。我只是推測,我想也許只是一個誤會??赡苣潜嬃鲜怯行娜艘ojiejie喝的,jiejie不知情…… 以為莫無咎的不悅是因為自己在無憑無據的情況下就懷疑jiejie,沐云溪試圖解釋,緩和男人的面色。 “嗯?!?/br> 男人語意不詳的應了聲,心里不動聲色地做了個打算。 他沒有仲初以為的那樣卑劣,娶沐嫣然回來是為了折磨她。他對沐嫣然一點興致都沒有,不管是精神折磨或者是rou體折磨,他全部都興致缺缺。 之所以會在婚禮前放出他“不舉”的消息,一方面是給沐家機會,令一方面就是為了給婚后不必履行夫妻義務找一個堂而皇之的理由。 會娶沐嫣然,是因為他知道以她不安分的性格,婚后絕對會出軌,只自會派人偷拍她偷情的畫面?;楹笏恍枰圃靸扇朔蚱奚蠲罎M的假象,放松沐英杰的警惕,再架空他在“天啟物流”的權利,徹底挖掉他們一家三口在z市立足的根基,然后再拿出她出軌的證據,強迫她與他離婚,且不必付她任何的贍養費。 釜底抽薪。 他的報復,也才剛剛開始而已。 溪兒的介入卻擾亂了他全部的計劃。從一開始他就知道新娘被換了人選,盛怒的他固執地不肯相信她也是被設計的那一個。 連哄帶騙地支沐英杰和唐婉憐出國,暗中留意沐嫣然的去向。 他手中握有她刷卡的記錄,只要他愿意,他其實是可以隨時將他的正牌老婆給找回來的。 沒有那么做,一方面是沐嫣然在他的心里也就是無足輕重的棋子,他的報復嚴格意義上而言,并不是針對她展開。她是去是留,對他不曾放在心上;令一方面……也許是擔心追回沐嫣然以后,懷里的女人就會有理由離開了吧。 也許是他出神得太久,當他低頭看著懷里人兒的時候,正好對上她漆黑的大眼。 “有沒有想過要恢復聲音?” 莫無咎轉了話題,指腹輕觸她粉嫩的臉頰,言語溫良,仿佛輕柔的羽毛在心窩處飄啊,撓的,沐云溪的臉頰漸漸地紅了起來。 她胡亂地搖搖頭,又點點頭。 雙手捧住她的小腦袋,莫無咎食指勾起她的下巴,眉峰輕皺,“為什么搖頭?” 她點頭是正常的,有誰愿意做個啞巴?只是為什么搖頭? 我…… 要實話實說嗎? 她要是說實話,姐夫會不會又很生氣?盡管這幾天他對她好到不行,可這應該都是看在少爺他們的份上吧? “你說實話,我不會生氣?!?/br> 沐云溪驚奇地睜大眼眸,怎么她心里在想什么他全部都一清二楚的? “你的表情。不難看懂?!?/br> 放開沐云溪的下巴,莫無咎墨黑的眸子閃爍著笑意,望進那雙溢滿驚訝的眼,沐云溪俏臉一紅,那樣溫和的眼神,叫她的心噗通噗通地跳得厲害。 他這幾天對她好到讓她有些無從是從。 “告訴我,為什么?難道你心里一點都不著急嗎?” 如果天生就是個啞巴,習慣了也就是了。像她這樣由健全的人一夕之間忽然不能開口說話,甚至以后都沒有辦法開口說話不是應該會慌張著急才是? 認真地看了眼男人,確定沒有在他的眼底看見任何生氣的征兆,沐云溪才大著膽子說出自己當時的想法。 說完全不著急是騙人的,只是很心焦的話又還不至于。她本來就是個隨遇而安的人,既然事情發生了,再著急上火也沒有用,與其氣急敗壞,不如靜下心仔細的思考解決的辦法。 誰知道后來事情的發展方向徹底脫離她的預想。 她以為姐夫知道娶錯人之后就會去尋找真正的新娘下落的,結果…… 她想,她其實一開始是相當在意自己沒有辦法開口說話的,最初的時候也做了很多嘗試發音的努力。是在后來每一次只要她出聲,他們就會起激烈的沖突,她想要開口說話的欲望就一點一點的淡了下來。 別是那一次她住院,他在知道她可以說話之后竟然那么盛怒地不顧地占有的她身體。那之后喉嚨徹底地發不了音,那種想要聲嘶力竭地呼喊,卻聽不見一點回音的恐懼擊倒了她。 那次以后,她的心就徹底的沉寂了下去。 沐云溪還無法開口說話,因此說話的時候她必須直視著莫無咎,只是她的眼神并沒有落在他的身上,而是越過他,飄向不知名的方向。 在回憶里敘述,就不可避免地也將當日的心情都溫習了一遍。沐云溪清澈的雙眸流動哀傷的流光,如果語言只能帶來無休止的爭吵,那她寧可選擇沉默以對。 莫無咎的心里受到極大的震撼。 他竟然不知道是她與他幾乎是抱有同樣的想法。 因為每一次的交談都不甚愉快,所以…… 只是她怎么可以這么不積極呢!這畢竟是關系到她的一生啊…… 他之前到底都做了些什么,才會讓她放棄再度開口說話的可能! 莫無咎首次感覺到了濃重的罪惡感。 平復心底百折千回的激蕩,莫無咎低頭平靜地看著懷里的女人,柔聲勸道,“亦揚說你的聲線并沒有遭到破壞,只是你的心里存在一個心結,才會對身體也造成影響。答應我,從今天起,試著和最開始的時候那樣,努力練習發音試試看,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