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意
他都說了些什么? 被別的男人碰過的身體? 呵呵,真是可笑!明明不顧她的意愿強行地要去了她的第一次。 現在反倒來嫌她的身體不干凈么? “你笑什么?”男人忽然彎下腰,生氣地捏住她跪坐在地上的她纖細的下巴,俊臉逼近她,凌厲如刀刃的眼神注視著她嘴角揚起的弧度。 這個女人,是在嘲笑他么? 她笑了么?沐云溪摸了摸自己的臉,這里沒有鏡子,她看不見自己的表情。他說她笑了,那她便是笑了吧。沐云溪沒什么力氣去爭辯,也沒有那個心思。她有氣無力地拂開男人的手,看也不看他一眼,目光空洞地拾起破碎的婚紗,她現在只想要遠離他,離得遠遠的,遠遠的…… “你!”莫無咎俊眸瞇起,他惡意地踩住地上的婚紗一角,她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想要抽出婚紗,抬頭,卻看見他冷冷地凝視著他。 沐云溪憤怒地瞪著他,這男人到底想做什么? 他順著他的視線往下看,在看見自己衣著未縷的身子時,臉上現出一個了然的笑意。 這就是他想要的么? 她跑過去用被他掃在地上的筆和紙快速地寫道,“你不是讓我走么,怎么舍不得我的身體?如果你要,我可以配合你,直到你滿意為止,現在,你可以告訴我,是要我走,還是我們繼續做到你滿意為止?” “你!該死的你!” 莫無咎陰鷙的雙眼發紅,這還是天之驕子的他生平第一次被人氣到完全說不出話來! 他看著她用凌亂的筆跡遞到他面前的紙條,他的胸膛劇烈的起伏著! 莫無咎發狠地再次把她給用力地推倒在地上。 “你該死的真是個天生的賤人!” 直到兩個人的力氣都用完,男人才發泄完,毫不眷戀地從她的身上離開。 冷漠的目光越過地上她橫陳的玉體,莫無咎赤裸著身子,走進了浴室。 終于結束了…… 還沒有從剛才的歡愉里完全的回過神,沐云溪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婚紗早就在剛才新一輪的撕扯當中宣告“廢棄”了,就算再怎么不想沾染上男人的氣息,不習慣裸露,更沒有辦法當著別人的面裸露沐云溪只能乘男人去洗澡的功夫,迅速的在他的衣櫥里找一件可以遮住自己裸體的寬大衣物。 她的身子全身都疼得厲害,沐云溪她走出房間時只能困難地扶著墻壁慢慢地移動著發軟的雙腿,勉強地跌跌撞撞的離開。 “你去哪里?” 好不容易憑借自己一個人的力量走到走廊上的,整準備下樓梯的沐云溪身子兀地一僵…… 他還沒有要夠她嗎? 她不敢轉過頭,深怕自己又會激起他的獸欲。 人的潛力總是無窮的,特別是面臨危險的時候。 剛才沐云溪還感覺自己雙腿連支撐都沒什么力氣,每一步都走得困難,在聽見男人的聲音時,她仿佛被重新注入了一股全新的力量! 沐云溪加快了腳下的步伐,她“噔噔噔”地跑下樓梯。 “該死的,你不要再跑了!” 身后傳來男人氣急敗壞的名利,還有隨之而來的腳步聲。 不……她不能再次被他給追上! 她要跑! 她要跑,跑得離他遠遠的,她要跑……她要跑…… “沐云溪!” 在男人的一陣怒吼里,沐云溪只感覺腳下一個踩空。 連尖叫都來不及發出,沐云溪只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緊接著,她的意識便全部地被黑暗所吞沒。 如果能永遠地陷在那一團黑暗里,那該有多好…… 床邊傳來兩個男人清晰對話,讓陷在黑暗里的沐云溪沒辦法全部都投入到那片黑暗當中。 “我幫她做過全身檢查了,除了多出擦傷導致淤青和破皮之外,其他的沒有什么大問題?!?/br> 迷迷糊糊之間,沐云溪聽見一道干凈、醇和的嗓音如此說道。 緊接著,另一道略顯低沉,和明顯夾雜著不悅的緊繃聲音在問,“沒有其他什么大的問題?那該死的她的喉嚨是怎么回事?” 他記得她之前明明是可以開口說話的!她的聲音到底是怎么回事…… 沐云溪聽出那道聲音的主人是莫無咎,這令本就腦袋昏沉的她更加不想醒來,她不想要面對他……一點都不想! “她的聲帶之前受損,原因不明。不過看得出,聲帶應該在慢慢的復原。經過這么多天的休息,待會兒她醒來之后應該可以說話了才對?!?/br> 她聽見那道好聽的聲音這么回答。 這么多太天的休息?她昏迷了很多天嗎? 如果不是知道莫無咎還在這個房間里,沐云溪一定會沖破這一團的黑暗坐起來,她有太多的問題想要問清楚了。 比如,如果她昏迷了這么多天,那么爸爸mama都沒有來找她嗎? 還有,她的喉嚨,她的喉嚨真的可以又開口說話了嗎? 沐云溪有好多好多的問題想要問那個聲音聽起來脾氣很溫和的,聽他的語氣似乎是個醫生的人。 但是想到莫無咎她沉重的眼皮就一點也不想睜開…… “她的眉頭皺了皺,這代表她要醒了嗎?” 噢,糟糕!是姐夫的聲音!他是在問那位醫生,她是不是醒了嗎? 拜托……拜托,千萬不要回答“是”,千萬不要…… 幸運的女神在此刻再度缺席,沐云溪聽見那道好聽、年輕的聲音回答道,“我看看?!?/br> 外來的力道,使得席夢思床稍稍地往下陷了陷,沐云溪知道,是那位醫生坐到了床沿。 看來……沒辦法再“裝死”了…… 喉嚨灼傷般的疼痛,以及要過來給她做檢查的醫生,都迫使沐云溪不得不撐開沉重的眼皮。 全身都很重,像是被水泡過一般。她的眼皮還是沉重得睜不開來,沒有色澤的唇瓣蠕動著,發出比小貓還要輕微的聲音。 “她在說什么?” 站在床頭莫無咎瞥了眼嘴唇一張一合的沐云溪,完全聽不明白她在說什么的他,蹙著眉看向坐在床沿一個戴著黑色鏡框的斯文白凈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