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的心頭rou
銀灰色男子站在一旁,優雅的看著他,淡淡的吐出:“本王會讓你相信的!” 敖晟嘴角抽搐?!氨氨?,堂堂南詔王,竟然用這樣的方式去得到一個女人的愛,你簡直就是個無恥的小人!” 碧折顏咬牙切齒的吼出:“就算是本王卑鄙了那又怎么樣?只有我才能配得上她,你明白么!所以你必須死,你不死本王永遠都沒有機會,沒有機會的,即便是她日后會恨我,怨我,但是本王依舊不會后悔今天的決定,而你,敖晟,你竟會在地獄內親眼見證她愛上本王的事實!” 山洞內,水滴答滴答的響著,在這靜謐處,寒風呼呼的吹進,單薄衣衫的敖晟身子抖動了一下,其實他冷卻的是內心。 他堂堂水族少主竟然會淪落到這種地步,不得不說碧折顏這個南詔王的實力是當之無愧的。 他的有勇有謀,挖好了陷阱等著他往里面鉆。 三天前的晚上,他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潛進了皇宮,卻不想在皇帝所住的宮殿內,撲了個空。 而且四面八方全部被包圍了起來,任憑他有通天之術,也只能被生擒。 他從來沒有受過這種侮辱。 這是他有史以來第一次承受失敗和無措,那種無力感一直在心底里泛濫成災。 不過這一次設下陷阱的人是碧折顏,那就不足為奇了。 他先是在黃府和他們不期而遇,又是在他白虎國被生擒,抓住了他便脅迫曦兒前來就范。 他的每一步就像是急等著似地,慢慢的讓他們在毫無知覺的情況下跳下去。 實在是可惡,如果曦兒起來,見到了他冰冷的尸首,他不敢想象,她會變成什么樣子! “碧折顏,你如果真的愛她,在乎她,你就不能讓她傷心,你這樣,她是不會原諒你的!” “呵呵,敖晟,你這是在為你自己求情?真是個膽小鬼,自己害怕死,拿著曦兒來說事?哈哈,本王還真是瞧多了你!” 他鄙視的瞅著他,勝券在握的表情,聽身后的一名黑衣人前來在耳邊嘀咕了片刻。 臉上露出了歡顏,烙鐵劃在石頭上,刺啦刺啦的火花迸射,夾雜著刺耳的鳴聲,敖晟心里痛的揪著疼,曦兒,你不要來,不要來。 他無非是要在她面前親手殺了他! 這一手是在告訴曦兒,他不準曦兒喜歡別的男人,愛別的男人,不管有多愛,有多喜歡,只要有碧折顏在,他就會想盡辦法將她身邊的男人一個個誅殺! 讓她的眼里只有他,只能看到他的存在! 好卑鄙的男人,好無情殘忍的手段! “到了!是不是這里?” 曦兒深處在一片翠綠中,那白色的身影尤為顯眼,跳下馬,急著便往山上跑。 只因為,那半山腰處,站著的那男人的身影,是那么的刺眼。 “碧折顏,你敢動他,不要,不要,你不可以動他!” 她邊哭邊喊,身后花想容急追幾步,一把抱起了她?!皩氊?,我抱你飛上去!” “花蝴蝶?” 曦兒松口氣,不敢置信的看著他,確實他的輕功飛起來比她目前跑著要來的快! “千萬不要和我說謝謝,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混蛋,還有心情開玩笑!趕緊的,我不能讓晟晟出事!” 花想容本來還想讓曦兒狠狠的夸獎他一番,然后激動的給他一個深情的吻,可是她卻直接甩了一巴掌,揮在了他的額頭?!耙遣豢禳c飛,就直接放老子下來,老子用不起你,滾開!” “瞧瞧,你這小爆脾氣,我又沒說不快點,走著——” 那白色的身影離自己越來越近,碧折顏的呼吸便越來越深沉越快速。 但是那個綠色的身影,又是誰??? 好的很,短短幾天,這個女人竟然又勾搭上一個男人! 她到底有多少的男人? 不過,看他連走都不舍得讓曦兒走,抱著飛上來,盡管輕功很彪悍,但是這種山直接的抱著一個人飛上來,也實在不是容易的事情。 可見的出,他對曦兒有多在乎。 一股無名之火迅速的從他的眼底竄起,好得很?!霸脐貎?,你好啊,好的很,短短幾天,你竟然又招惹了一個,是不是本王該一個個的都鏟除了,只要將你禁錮在本王身邊,讓所有的男人都看不到你,你才會是只屬于本王一個人的?” 他說話的樣子,真的是超級變態的,不過為愛瘋狂的男人有幾個是不變態,不極端的呢? 陰陽怪氣的話語剛落,便見花想容抱著曦兒已經穩妥的站在了他身前十幾米的位置停下。 “寶貝,是不是這里?” “我怎么會知道?你以為這里是我家??!” 一口氣嗆得花想容半天說不出話來。 只能柔軟的輕輕的順了她的發絲,將手貼在她的腰處,曦兒想要推開,他趴在她肩頭,熱氣騰騰的哈著氣:“寶貝,這里是半山腰,而且你往下看看,瞧瞧,懸崖哎,你不怕?” “額……我……我又沒說不讓你摟著,你好好給我摟緊了啊,我是要確定一下你摟的到底有多緊而已啦!” 曦兒見那懸崖一眼望不見底,早就嚇得兩腿兒打顫了,哪里還能和他貧嘴,任由他這樣半摟半抱著,靠在他身上,就怕自己一不小心被摔下去,直接粉身碎骨。 “來的倒是挺快的呢,敖晟,只不過,她不是自己來的,還有一個男人,你不是說她只愛你一個男人么,呵呵,本王看她喜歡的男人不止你一個哦?!?/br> 碧折顏半瘋癲的舉著手上的烙鐵,往旁邊火紅的燒炭一插,刺啦刺啦的響聲。 皺著眉,見曦兒和花想容已經看到了山洞所在之處,而且她已經用那足以殺死他的眼神發現了他的存在。 “碧折顏,果然是你,你到底又在鬧什么幺蛾子!把我的晟晟還給我!” 怨念啊,曦兒目光鎖定在他身上,此時碧折顏嘴角正掛著陰沉沉的弧度,轉瞬的功夫,曦兒便察覺到他的變化,他變得很詭異,冰火兩重天的燒烤啊,這個男人根本就是不按常理出牌。 她都無法捉摸的清他到底想怎么樣。 “你來了,曦兒!” “是,我來了,我的晟晟呢,你到底是什么居心!” “我想怎么樣,難道你還不清楚?” 碧折顏說話間,看著曦兒的身子眼神中有些發熱,好像下一秒便會朝著她猛撲過來似地。 花想容按捺不住了,這男人完全是沒有把他放在眼里! 他站在這里也好一會兒了,可是他的眼睛一直盯著他身旁的曦兒看,連眼尾都沒有掃視他一個,真是,當他是透明的? “喂,你又是誰??!寶貝兒,你說你到底有多少個我不知道的男人啊,這人誰啊,不會又是咱們家的吧!” “滾,沒心情和你鬧著玩,碧折顏,趕緊把晟晟交出來!” 曦兒捶打了一下花想容,這個緊張的時刻,他竟然還開玩笑。 “咱們家?果然,哼!曦兒,你到底什么時候才能變得乖一點呢?你這一個男人一個男人帶在身上,是在考驗本王的承受力到底有多強悍?” “碧折顏,我和你有一毛錢關系沒?我有多少的男人,和他們有什么關系,還用向你報告嗎?” 曦兒抿了抿嘴角,揚言出聲,這一次,她強咬著下唇,只因為他看到了地上那一片片的血跡。 而此時站著她身邊的那個叫碧折顏的男人,渾身上下勝雪如初,不是他,那會是晟晟的嗎? 她真的淡定不了了。 “快說,你把我們大哥弄到哪里去了?!”花想容聽冥紅叫敖晟大哥,而且曦兒對敖晟的態度又很特別,他平日里眼觀八路的,自然可以輕易便看出其中的奧妙之處。 想要成為曦兒的男人,那個敖晟是個至關重要的人物。 或者說,只要是那個男人開口,曦兒絕對不會有反對的理由。 所以,他也拍馬屁的叫大哥好了。 而且,他這次來就是為了博得美人兒心,救出大哥,他這身價就百倍的增長。 到時候他是敖晟的救命恩人,自然而然,曦兒就不會有理由輕易的就將他趕走! “你算什么東西?!”碧折顏嘴角微微的一勾?!耙粋€跳梁的小丑而已,還想成為曦兒的男人?簡直是好笑的很!” “你,喂,你怎么說話呢!” “怎么?本王說的就是你,一個采花賊,采了多少的花花草草,想必連你自己都已經數不清了吧,云曦兒,你的口味是不是越來越差了!這種貨色你都要了?” 碧折顏嗤之以鼻,甩著水袖進了山洞,曦兒也不管他是如何的諷刺眼前花想容的。 她一心想要晟晟平安,于是跟著碧折顏便進了山洞。 山洞很黑,雖然是白天,但卻和夜晚無疑。 越往里走,只見那一團團火紅的焰火處,上方吊著一個男人,吹著青絲臉頰已經被遮蓋住,身子長短不一,深淺異色,麻木不堪,傷痕累累的血跡暈染在他只可遮體的那點布料上。 “晟晟……” 曦兒叫的心都開始顫抖,手捂著左胸口,腦袋轟隆隆的全炸開了。 “碧折顏,我cao你全家!” 她氣憤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疾步上去,邊喊邊罵,上手便開始拽著吊在空中的鐵鎖鏈。 “晟晟,嗚嗚……別怕,曦兒來了,嗚嗚,你是不是好痛,碧折顏,你松開,你給我松開他,你竟然……你竟然把他傷成了這個樣子,碧折顏——” 她癱軟在地上,手還是不停的拽著那鐵鎖鏈,但是任憑她怎么搖晃,那鐵鏈就是沒有絲毫的撼動。 “嗚嗚,不要,碧折顏,你放開他,我不要他受傷,晟晟好痛,好痛的,嗚嗚……” “靠,把人弄成這個樣子,這人還能活么?”花想容想都不想的脫口而出,抱著曦兒的身子,本來想要安慰她,卻被她一巴掌甩在了臉上?!澳阏宜?,誰說不能活,誰也不準說他死,他要是死了,我要你們陪葬!” “好一個讓我們陪葬啊,怎么,就那么心疼?心疼他到底痛不痛?那本王可以告訴你,他好痛啊,好痛,你沒看到那白骨都突出來了?哈哈哈,云曦兒,這就是你愛的男人,像一只死狗一樣,被本王玩的不亦樂乎,你看他這個樣子,丑的成了這個樣子了,你還喜歡他?” 碧折顏晦暗不清的眸子閃過一絲清涼,他站在曦兒的旁邊,手里的烙鐵重新的握緊,那紅炭般的烙鐵重新的舉起,在敖晟的身邊,用一種奇異的眼神掃視著他。 “喲,還沒有一處好rou了呢,本王這一次可要弄到哪里比較好呢?曦兒,你說,你來替本王找個干凈的地方好不好?” “碧折顏,你混蛋,不要,不要,嗚嗚……” “寶貝別怕,我去會會他!” 花想容見曦兒哭的那么傷心,心痛不已,隨即飛出,和碧折顏準備來個拼死一戰。 “沒有自知之明的家伙!” 砰…… 從碧折顏身后連飛出了幾十個黑衣的暗衛,皆是高手中的高手,手中的弩箭飛射出來,即便是花想容的輕功再厲害,也難以與那些不長眼的弩箭持平。 幾個輪回,便被射穿了右腿與左肩處,那綠色的綢緞上暗紅血跡,沒有節制般的往外噴出血液,他哀怨的躺在了血泊中,慘白的臉,唇角干裂的發出一聲哀鳴:“寶貝兒……我……” “花蝴蝶,你別死啊,嗚嗚,你別死,你撐住啊,你千萬別死!” 曦兒跪著爬向了他身邊,抱著他的身子,用手強按住了他噴出的血液,可是那血流太急,從她并攏的指縫中依舊可以肆意的流出。 “不要,不要,不要了……” “曦兒,你快走,不要管我們,你走!” 敖晟吊著空中,發出了最后一絲野獸般的狂吼,他多不想看著曦兒為了他們傷心的樣子。 不想看到她此時無助而擔驚受怕的樣子。 “碧折顏,你怎么忍心看她這樣,你怎么舍得!” “本王也不想的,本王也舍不得,可是,本王對她太好了,她就不知天高地厚,完全不把本王放在眼里,只有傷心了,只有失望了,只有難過了,只有把你們完全的從她心底里拔除,她才會乖!” 碧折顏上前擁著曦兒的身子,一點點將她懷里花想容的身子扳開,轉身將她摟在自己的懷里?!瓣貎?,別怕,他們都死了,你還有我,還有我呢,不怕……” “碧折顏,我求求你了,你救救花蝴蝶,你放了我的晟晟吧,好不好?求求你了,好不好?看在我們以前的份兒上,你只要放了他們,我以后都會……會聽你話的,行不行?” 曦兒緊緊的抓著碧折顏的衣袖,搖晃著他的身子,頭不停的搖擺,她痛苦極了。 晟晟是她愛的,可是因為她的關系,把他傷害成了那個樣子。 花想容是愛她的,可是因為她的關系,他已經奄奄一息。 她不要這個樣子,她不要,她不想這樣,不想,一點都不想! 所以,可不可以,碧折顏,可不可以放過他們,哪怕是為了她,哪怕是看在他們曾經有過的那段淺薄的緣分呢? 她必須哀求他,這個令她完全沒有辦法,至少此時她的軟弱是他最致命的一擊,她堅信他會松口的。 但是,碧折顏只是輕輕的一笑,抱著她的身子,趴在她耳邊殘忍的說道:“沒用的,曦兒,你不要求我,如果這話你很早之前肯和我說,那我也不會把你逼成這個樣子,現在沒用了,來人!” 他那邪惡的眼神掃視了敖晟身子的時候,曦兒的心像是被千刀萬剮。 她知道,他要對她的晟晟下手了。 “不要,不要,晟晟,晟晟——” “本王不想在看到活著的他!還有他——” 碧折顏抱著芊瘦腰肢的曦兒,一步步的走出山洞。 曦兒眼淚已經模糊了眼角,被他點了xue,嘴里想叫叫不出,耳朵里只殘忍的聽到那一聲聲慘叫連連。 晟晟,她的晟晟,不要,不可以,花蝴蝶,不能,不行! 誰來救救他們,救命??! “王爺!” “做的很好!” “現在怎么辦?” “把尸體處理干凈!” 誰? 是誰在說話? 聲音是那么的熟悉,好像在哪里聽過,可是腦袋好痛,眼睛也好累,根本就睜不開。 “那那個人怎么辦?” “哼,本王要的是一個不留!” 曦兒窩在他懷里身子軟在一團,她在持續昏迷的時候,心里還擔心著另一件事情。 她的兔兔怎么辦? 兔兔,他看不到她要怎么辦才好呢? 兔兔! 一想到冥紅,她突然覺得剛才的那個女人聲音,竟然是如此的…… 何為悲苦,何為悲涼,何為生不如死! 如今,她當真是全部領受了! 一個月后—— 朝堂之上。 白虎國國主碧折洐頒發的一道旨意,便是南詔王的大婚。 一時間,流言蜚語四起,眾人都猜測這王妃到底是何等絕色人物,竟然會令從來不沾女色的南詔王親自迎娶,而且還是皇帝下詔這般隆重。 入夜,城內一家奢華的青樓中,大廳內熱鬧景象,前來尋歡作樂的男人摟著姑娘肆意的親吻打鬧。 誰都沒有留意到二樓西側的雅間內。 房間里,一名身穿淡粉色衣裙的女子倚窗而立。 神色有些茫然,對面街道那一片繁華的鬧景,曾幾何時,是她向往喜歡的去處。 如今,還是那街道,還是那場景,可是唯獨不一樣的是此時她的心境。 和那個她本該攜手一生,卻擦肩而過始終無緣的那個人! 門開了,女子默默無聲,并不曾回頭。 “佩兒,你該回去了,你這樣子出來,皇兄知道了,不好!” 身旁的女子接二連三的嘆氣,最終優雅回頭,滿臉浸漬的淚水,哽咽的喊道:“顏哥哥,你還是來了,不是么?” 此女人便是皇后沈寧佩,她見碧折顏而來,自是欣喜萬分。 他得到了她的傳喚,即便是在危險,即便是他們已經全無可能,可是明日便是他的大婚之日,她依舊不死心的想要婚前再見他一面。 哪怕就一面也是好的。 “佩兒,你怎么又哭了呢?” 碧折顏突然慘淡一笑:“回去吧,皇兄……” “顏哥哥,現在沒有別人,沒有你在乎的皇兄,沒有佩兒的夫君,沒有即將嫁進你南詔王府的新王妃,有的只是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佩兒和顏哥哥,你就不能,不能不要提別人,只提你我?好不好?” 她泣不成聲的樣子,讓碧折顏的心口微微的溫暖了片刻,這樣的她,悲傷的仿佛讓人看一眼,便會陪同她一起傷感,他真的不想。 坐在桌子的另一頭,沈寧佩咬緊下唇,舒了口氣。 他還是留下來了。 “顏哥哥,你看,你還記得那條街么?” 沈寧佩伸手指向了對面那條繁華的街道。 碧折顏眼睛隨著定格在此處,不語。 “就是那條街,那一年,你九歲,我五歲,我們就在那里相遇了,當時我就在想,怎么會有這么腹黑這么喜歡干凈的小男孩呢,只不過是不小心的踩了他的鞋子,他便會一直的用袖口擦拭,還說,弄臟了弄臟了……” “別說了!” “不,我要說,你就讓我說吧,讓我說出來,我心里會好受一點……”沈寧佩一杯酒下肚,可能是喝的有些猛了,所以嗆得眼淚又一次的甩下來,也不用手帕擦拭,就那樣一動不動的盯著碧折顏的俊臉凝望,伸手便去撫摸。 “多好看的臉啊,當時,我就想,這個小男孩長大后會是多好看的一張美男臉,而且還會變本加厲的干凈吧,事實不是證明了,你看,顏哥哥沒有辜負我那般的幻想,如今已經風流倜儻了,事隔幾年后,我再也找不到以前那個疼我愛我的顏哥哥了……” “我當時就在想,將來等我長大了,一定要嫁給顏哥哥,一定要做顏哥哥的娘子,一定……” 她越說越無力,腦袋沉沉的,看著碧折顏的身影逐漸的開始搖晃起來。 砰,身子倒在了桌子上,手還緊緊的拽著碧折顏的袖口,眼淚從眼角處滲出來,看著令人好心痛。 “來人——” 碧折顏并不扶她,只不過就是無奈的搖搖頭,對著門外的人喊道。 “王爺!” “送回去吧,還有,先送回去醒醒酒,別讓皇兄知道,攔住他,今晚不能讓她喝酒的事情泄露出去!” 他淡淡的囑咐一聲后,想起已經出來有些時候了,家里的那個女人肯定又要折騰了。 想到她在家里等他,他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了起來。 不顧這里為他買醉,傷痕累累的沈寧佩,踏步便朝南詔王府而去。 “娘娘……” 在他走后,侍女前來相扶,趴在桌上的女人重新抬起了頭,眼睛里滿是妒意! 他竟然走了! 在她喝成這個樣子,傷心!為他痛心成這個樣子的時候,他竟然可以微笑著離開。 他是記起了那個女人吧! 那個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 真的比她十幾年默默付出還令他心動么。 那她舍身為了他,嫁給了自己不喜歡,而且每天折磨她的男人,是為了什么? 還不是聽從了他當年的那句:本王不想令皇兄難過,他要你,你就算是為了本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夜風微涼,涼不過沒有心的沈寧佩。 南詔王府,碧折顏還沒有踏進院落之時,便聽到摔打器皿的聲音,他頓了下身子,臉上勾起了一抹寵溺無邊的笑意。 繼續前進。 “哎喲,我的小姑奶奶,您別砸了,別傷了自己,別砸了??!” “王妃,您小心點,王爺一會兒就回來,哎呀!” “王妃,求求您了,求求您了,別為難奴才們了……” 芙蓉殿內,噼里啪啦的一陣猛砸,曦兒甩著早就已經砸累的小手,酸痛的坐在地面上。 “說,王爺呢?!” “啟稟王妃,王爺……” “王妃,王爺被皇上召喚進宮去了,真的……” “去死,你還敢騙人,我打死你!” 曦兒光著腳從破碎的瓷器上一跳,腳上通紅一片,當即那些跪著的奴才們便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聲了。 有兩三個是直接就暈死回去的。 有一兩個是睜大了眼睛,指著那腳,抽搐的不敢說話。 還有幾個急呼?!拔业奶?,王妃別動,別動,快傳御醫!” “怎么辦怎么辦?要是王爺看到了,完了完了!” 這王妃可是王爺的心頭rou,平時別說是被瓷器扎破了血(雖然是她自己跳上去扎破的),就連大聲說話都不曾在她面前說過,現在倒好! 王爺前腳一走,王妃便醒了,他們哪里招架的住,這不,鬧騰成這個樣子,砸碎的古玩玉器自不必說,那就是白花花的好幾十萬兩銀子的開銷,可是都沒有這個小祖宗的腳值錢??! 她身上的哪一出有損傷,那就是活要了他們幾個的命??! 自然是寶貝的不得了。 “怎么回事!” 那一聲蒼涼無情,帶著緊張迫切的聲音傳來,眾人先是冷顫,后是驚慌,集體膜拜,高呼一聲:“王爺恕罪!” “怎么了這是,你們這群蠢貨,全部拖出去斬了!” “啊——” 剛才僅剩的幾個清醒的奴才此時也全部都暈死回去了。 “曦兒,乖,不鬧,顏回來了?!?/br> “哼,你怎么不死在外面了!是不是去安排你外面的野女人了?”曦兒怒道。 “額……哪里有野女人,顏有曦兒了,什么阿貓阿狗的都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