摟著腰肢唱流氓歌
從水族出來后,曦兒與冥紅四目相對,曦兒眸底清澈,微微涌動著狡黠的光。 下了山,兩個人坐上了馬車,當然是敖晟提前準備的,兩個人駕著馬車,慢悠悠的離開。 直到看不見相送侍女們的身影。 曦兒看著外面趕車的冥紅,這才大叫一聲:“兔兔,快點,我們要快點,我怕那老妖婆子不會輕易的放過我們!” “娘子,放心,快坐里面一些!”兔兔回頭望了一眼曦兒,雖說此時兩個人在落魄的逃難,可是卻無法阻擋他們的氣質,一個高貴的風華無限,一個則是幸福的快樂無邊。 曦兒卻不以為然,越是讓她坐到里面,她越是從馬車中鉆出,竟然和冥紅并肩齊軀?!拔襾砼隳?,不然你在外面,我在里面,我自己也是無聊?!?/br> 兩兩相望,在陽光下,綠蔭中,確實那樣的柔和諧美。 讓人不忍打破這片寧靜。 那圣母哪里是閉關,當聽到春蘭回報,說是云曦兒反將了她們一軍,頓時氣得渾身亂顫。 心底升起了一抹無邊的恨意,這個女人,真是膽大包天,竟然在她眼皮底下?;?,夠狡詐,本以為她是單純的如水般的女子,現在看來,倒是小瞧了她。 一瞬間,圣母覺得自己竟然被戲耍了般,這場陰謀中她本來是高高在上,可以無限窺視全局動態的強者,如此不堪的落入谷底,真是讓她臉面全無。 “圣母,這可如何是好?現在完全沒有按照您預料的情況發生,反而讓云曦兒和冥紅有了可趁之機,要是……” “那又如何?她以為他們逃出了水族就可以安然無憂了,哼,不管晟兒以后如何,今天本宮定要這個妖女命喪黃泉,傳令下去,本宮在日落之前,不想聽到她還活著的消息!至于半路截殺,不想被晟兒看出破綻,只有一個辦法!”她陰冷的開口,眸子間微微的一抹暗沉,卻已然令春蘭全身一顫,好大的殺氣。 “圣母的意思是……”她忽然想明白了似地,于是淡淡開口?!爸圃煲粓鏊麄冏约很嚉送龅默F場?這樣少主即便是查到了也……” “哼,本宮這是連環計,早就在給他們準備的馬車上下了手腳了,行至20里有個落鳳坡,懸崖深不見底,本宮倒是要看看,他們怎么逃得過!” “圣母英明,屬下這就去準備!”春蘭一聽,心中大喜,原來圣母早有后招,忙退出殿外,眼角帶著狠厲的疾風而去。 車子快速的行了半日,眼看天色已灰,似乎籠罩著一層陰森寒氣,萬物無聲,寒可透骨! 明明是夏末,這天氣竟然比深秋還要詭異莫測,刮了一下會兒的強風,冥紅怎么都不肯讓曦兒坐在外面陪同他一起受苦,一早就將曦兒推到了馬車內,本來想把自己的外衫解下披在她身上,讓她好好睡一覺。 可是曦兒不同意,說是外衫解下,難不成他想被別的女人窺探了去不成,這身子都是她的,可不能白白便宜了外面的那些女人! 冥紅聽候,不由發笑,娘子可愛起來簡直就是個孩子,又行了一會兒,見曦兒在馬車里完全沒有聲音,本以為她睡著,沒想到她撩開了簾子,一臉興奮的說道:“哎,兔兔,你無聊不?” “???娘子,怎么了?” “哦,沒事,我怕你無聊,我想不如娘子我給你唱首歌聽聽如何?” 曦兒笑的有些古怪,不過冥紅一聽曦兒給他唱歌,哪里有不情愿的道理,急忙點頭答應?!昂冒?,娘子,娘子給我唱歌,我榮幸之至!” “少貧嘴,咳咳,那我唱了???” “恩,好!”冥紅興致盎然的回答。 “要是唱的不好呢?”曦兒有點擔心。 “娘子唱什么兔兔都喜歡!” “咦?這可是你說的,你說我唱什么你都喜歡,嘿嘿!” 怎么聽著越發的有些不對勁,冥紅袖中的手輕輕一握,陽光明媚的臉頰一愣,不過是唱歌而已,應該不會…… 正想著,只聽曦兒婉轉輕揚的將腦袋趴在他的后擺,兩手摟著他的腰肢,緩緩的唱起來。 我愛的兔兔。 有著強健的體魄。 我要是摸他的大屁股啊。 他會不會罵我是流氓…… 這我愛的兔兔啊。 總令我心花怒放。 不光這性格開朗。 小嘴兒還挺內行。 我比較內向。 他倒十分豪放。 總是這般勾引…… 曦兒不僅色相曖昧的摟著冥紅,那小手邊唱著邊肆意的在他內衣中摸索起來,冥紅漲的通紅的小臉,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小腹部奇妙的感覺不由的顫栗,他身子發燙,握住韁繩的手抖得更加的厲害?!澳镒?,你這是唱的什么啊,怎么這么……” “怎么,難道不好聽,恩?”曦兒趴在他耳垂邊緣,輕輕的一吹。 “沒……沒說不好,只不過……” “不過什么,你說啊,不過什么???” “娘子以后這種歌還是別唱了,大白天真的……” “哦行!”曦兒爽快的答應了,冥紅一驚,以為她生氣了,扭頭連聲解釋道:“娘子是不是生氣了,兔兔不是那個意思,其實很……好聽,只不過……” “沒有,我怎么會生你的氣呢,以后我白天不唱就是了,晚上床頭唱給你!” 曦兒說完,不顧冥紅嬌羞的臉,急速的在他的薄唇上輕輕一吻?!肮?,走吧,天黑了,找個落腳的地方,娘子我好給你唱唱歌兒??!” “娘子,你真壞……” 兩個人黏黏糊糊的,完全沒有逃跑的緊迫感,曦兒知道那老妖婆子不會善罷甘休,冥紅急的一個勁的推著她?!澳镒?,你到里面坐好,你這樣,我沒辦法好好駕車,而且要是她們追來了,這可怎么辦?娘子乖,快進去,晚上冷,別在傷風了可就不好了?!?/br> “來了就來了唄,你娘子我不怕她們,放心!”曦兒繼續的抱著冥紅,死活不松手。 就怕她們不來,來了不就正好坐實了她們的陰謀! “我還怕她們不來呢!” 西風剪剪,月掛梢頭,本來想找個地方落腳,沒想到此地荒無人煙。 “臥槽,肚子好餓啊,幸好有我家兔兔連夜做的愛心便當,不然豈不是要餓死?” 曦兒急忙的從馬車內找出了冥紅昨夜做的點心,入口酥容,口感極好。 “兔兔,給——” “娘子,你吃吧,我不餓,我去生火,今晚看來就要在外面湊合一晚了,幸好我們有馬車,等會烤會火你就上來休息,我給你放哨!” “喲,我家兔兔真是體貼,不過你是打算要撐死我?這么多我怎么吃得下?”曦兒對坐在冥紅給她提前準備好的烤火地帶,冥紅已經生好了火,果然身子暖和了許多。 靜靜的靠在冥紅身邊,有他一路陪伴,感覺真的很溫馨。 嘴里叼著點心,心思一動,轉頭抱住了他的腰,往他懷里一縮?!岸鞫鳌?/br> “恩?娘子這是?”冥紅抱著曦兒笑道:“娘子是不是要睡覺,來兔兔抱抱,好好睡!” 這熊孩子,到底是真不明白還是揣著明白裝糊涂,瞧他那肚子都餓的咕咕叫了,可是他還是不肯吃一塊點心,她自然知道冥紅的想法。 無非是怕她餓著,明日也說不準會不會找到地方落腳,他們從來沒有走過這條路,誰都說不準前方的路到底是如何?要是明天一天沒有地方落腳,他們又沒有食物,他是留著這些打算寧愿餓死自己也不能餓著她分毫的。 傻瓜,曦兒心里難過的想著,翹著小嘴兒,身子坐起來,直接往他嘴巴里一塞,雖然看上去是在親吻,但是其實她是在嘴對嘴的給他喂食物。 “娘子,不可……” “好好給我吃東西,竟敢不停娘子的話,不聽話你趁早給我回去!”曦兒嚴厲的吼道:“我吃飽了!” “娘子別生氣,我吃就是了!”冥紅一見曦兒生氣,忙開始咀嚼著口中的食物,甜蜜的笑道:“娘子你看兔兔吃完了,是不是?” “這才乖嘛,來在喝點水!” 兩個人相擁成堆,廝耳磨唇,發出輕微的響動。 就在這個時候,曦兒明顯感覺到他們三丈之內,nongnong的寒氣和低氣壓已經襲來。 手不禁微微的攥起,不動聲色的靠在冥紅的懷里,此時冥紅還在溫存的給她講著他小時候的事情,全然不知道危險已經臨近。 須臾,那萬千白色已經在他們上空綻放開來,只見那十幾名的白衣女子長發飄飄,身形秀美,臉上帶著絲雋,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有眸子中狠厲的殺氣直直的射出來。 “哼,來的很早??!” “娘子,別怕,我保護你!”冥紅拾起了旁邊的一根大木棒,站在曦兒的面前。 “既然來都來了,還蒙著臉做什么,你們這樣的裝扮,恐怕錦鼠國找不出來第二家,一身白色和吊喪的似地,不看也知道你們是水族的人啦!” “你個妖女,竟然口出狂言!” 春蘭氣急,這女人何故會如此鎮定,面對她們,竟然完全的不恐懼? “你們水族人作風難道一向是如此?你個小小的婢女就如此張揚跋扈,哦,我明白了,這就叫上梁不正下梁歪!” 曦兒嘴角扯出了一抹薄薄的弧度,忽然大笑了起來。 一瞬間,似乎萬千的曼陀羅花開,紅艷艷,照芳華! 淡淡的看著從天而降,如同謫仙卻各個心如毒蝎的他們! 面無表情的說道:“想殺我?” “妖女,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 “如果,我說,恐怕會令你們失望呢?你們還是硬要殺我?”曦兒淡淡的小臉,忽然閃過了一絲憂傷?!拔也幌霘⑷?,你們回去可好?” “哼,說什么大話,你以為我們是三歲的孩童么?!就憑你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一個柔弱似水的女人,竟然還想殺我們?簡直是笑話!” 春蘭越發的囂張,看不起的嘲諷道。 身后的那些侍女們均沒有表情,也不說話,也不配合,仿佛完全沒有存在般。 但是曦兒知道,她們不說話并不代表就不存在。 不配合并不代表等會春蘭要殺她的時候她們不會出手! 既然是如此,她又何必和她們客氣? “既然是如此,你們自找死路,可就怨不得老子了!”曦兒收起了笑意,眸底里盡是寒光,將身前護住自己的冥紅拽到了身后?!叭?,上馬車上去,我不叫你別出來!” “娘子,你說什么呢?我不走,我怎么能在這么危險的時候丟下你一個人?那我成什么了?!”冥紅一手拽著棒子,一手握著曦兒的手,沖著身后春蘭道:“喂,你個死女人,要殺沖我來??!” “額……兔兔,你怎么罵人???”曦兒愣了,這熊孩子平日里多好的一個娃子啊,簡直就是唐僧版,連只小螞蟻都舍不得踩死,今天竟然罵人?而且對方還是個女人?! 了不得了!太神奇了! 曦兒像是發現新大陸般看著他。 “娘子,我……誰讓她欺負你了,欺負我家娘子的都是死女人!” “哈哈哈,笑死我了,好得很,你靠邊,看娘子我怎么收拾她們這群死女人!”曦兒一把將冥紅推到一邊,此時春蘭早就氣得雙目姹紅! 春蘭生氣的不僅僅是因為他們在那里罵人,而且心中疑惑,不是說馬車被動過手腳了么,怎么還會沒事? 這又脫離了圣母的掌控,簡直是太奇怪了! 見春蘭一雙鳳目一直狐疑的盯著馬車看,曦兒眸光一冷,衣袖一甩道:“看什么,難道你以為在馬車上動手腳我就會傻到發覺不了?” “什么?你知道了!你是怎么知道的?!”春蘭面色一沉,望著曦兒的雙眸更加的陰冷了幾分,這個女人果然不是繡花枕頭,她的所作所為,讓人始料未及。 “呵呵,不好意思,難道你們真的認為我會傻到坐上你們安排的馬車么?這個是我預先在山下就安排好的,我自己的馬車呢,瞧瞧這馬兒多健壯,是不是比你們安排的那勞什子的馬車要好?” 曦兒一出口,一聲大喊:“該死的,今天老子就好好的收拾你們!” 她面色一閃,手中的飛射出一條銀白,叮叮幾聲清脆的響聲,對面早就迎面而來的那批人手中鋒利的寶劍竟然會悉數被吸了起來。 曦兒水袖一甩,劍全部飛射回去?!安缓?,快閃開!” 春蘭大叫,沒想到曦兒會有這般本事,顯然是她太過輕敵造成的,眾侍女閃開,她獨自一人凌駕于曦兒的頭頂上?!把?,看不出來,你還有點本事!” 她隱約注意到了,曦兒手中之物,不是別的,正是少主的銀鏈酬情,竟然給了這個女人! 少主,這可是少主的貼身之物,平日里別說是無人敢碰,就是看一眼也會被剜其雙目,死相慘烈。 竟然在這個女人的手中,少主啊少主,你可知道,你這樣做,傷了圣母的心了么? 春蘭越發覺得氣憤,曦兒有銀鏈酬情在手,并不好對付,那銀鏈酬情是認得主人的,頗有靈性,只要它喜歡的人認定的人握在手中,即便是武功在厲害的絕頂高手也要費力拼搏,不死即傷。 怪不得,這個女人會如此的猖狂,原來她竟然騙的少主的東西,只不過,為何銀鏈酬情竟然會甘心為她所用? 一陣陰寒之風直接的掃向了春蘭,曦兒內力雖說不是上乘,但是也看出銀鏈酬情在手,那些人竟然面色慘白害怕的顫顫發抖。 已經知道其中的端倪,不禁一笑?!肮皇呛脤氊?!” 即便她不會武功又如何,照樣能駕馭它! “啊……”手中銀鏈不停的飛舞起來,春蘭根本就不是對手,只得慘叫連連,敗下陣來。 身子瞬間被甩出去好幾丈遠,砰的一聲跌落在地面上,只聽得一聲悶響! 那群侍女要去相扶,曦兒狠厲的出言阻止?!澳銈冋l要是敢去扶她,這個銀鏈可不會手下留情的!” 眾人一聽,急忙跪倒在地,均認得那是少主之物,膜拜的俯身下來?!肮媚镳埶?,姑娘饒??!” “哼,春蘭,你的人都投降了,你呢?” “妖女,你別得意,圣母不會放過你的!” “好你個春蘭啊,竟然連圣母都敢牽扯進來,你當真是賊膽包天了??!”曦兒一叫,那邊的春蘭頓時覺得不好,自己怎么連圣母都供出來了。 沒有完成圣母的任務已經是死罪任何能連累了圣母,忙開口道:“是你聽錯了!” “聽錯?呵呵,春蘭你別自欺欺人了!” 春蘭一急,一口鮮血吐出來,臉色剎那間慘白如紙,目光迷離的望著曦兒,不甘心的咬著下唇,唇角流出的血跡已經將前胸的染紅,看起來如同鬼魅,發絲凌散,身子風中飄零格外的孤寂。 “你戲還沒看夠?還不打算要下來?” 曦兒優雅的坐在了原來的位置上,冥紅剛才驚呆了,忙靠在她身邊,小聲的嘀咕?!澳镒?,你什么時候這么厲害了啊?!?/br> “呵呵,我是一夜成材!” “那還不是爺教的好?”樹上的白影嗖的一下子落在地面,伸手攬過曦兒的腰,直接往自己的懷里一帶?!翱上胨罓斄?,讓爺親一口!” “好了,別鬧!”曦兒推著敖晟,可是一看他那風塵仆仆疲憊不堪的臉,便又心下一軟,隨著他鬧去,敖晟見機行事,抱著曦兒窩在自己的懷里,低頭就是一陣亂吻,急促且霸道。 冥紅閃躲一邊,好像沒看到一般,咳咳,既然要接受敖晟,敖晟抱娘子是順其自然的,看到娘子開心便好。 “少主?!” 春蘭驚呆了,少主不是去了平城了么? 不好,種種揣測在她心頭飛過,這少主不會也參與其中,怪不得那個女人會如此的厲害,會頭頭是道令她們措手不及,要是少主幫忙,那么呵呵,她們敗得倒不算丟臉了。 她苦笑一聲,圣母啊圣母,我們敗了,但是春蘭絕對不會連累你! “春蘭,你還有什么話說?” 敖晟也不抬頭,柔情的盯著懷里的曦兒,伸手捏著她白嫩的臉蛋,可是聲音卻無比的冰冷,春蘭身子一緊,忙開口?!吧僦?,春蘭無話可說,私自追捕這個妖女,本就是死罪,春蘭只不過是不想少主被妖女迷惑,這有什么錯!” 臨死之前,她要將所有的事情獨自攬下,圣母,春蘭再也不能服侍您了,您要保重! 眸中含淚,手中寶劍再次的提起,狠狠地朝著自己的胸口便是一插—— “春蘭jiejie!”旁邊的眾侍女一驚,忙爬過去扶住了她。 敖晟只不過眉頭一皺,便不再言語。 畢竟和一個死人,他沒什么好說的,人死了不代表所有的事情就會到此結束。 “晟晟……” “恩?” “晟晟,你好腹黑啊,你逼死人了呢?”曦兒指著那邊早就已經冰冷的春蘭尸體說道。 剛才春蘭的慷慨就義到底是想要保全那個女人,算了,曦兒心里這樣想著,那個人畢竟是晟晟的娘親,這就像是現代的婆婆和媳婦,哪里會和諧??? 只不過這個婆婆手段毒辣了一點,不過到底是因為舍不得自己的兒子被她拐走了,嚴重的戀子情節,她能說什么? 難道說非要逼得人家家破人亡才算甘心? 她到底還是心善的。 “她就該死,她敢動你,就該知道有這個下場!” 接下來,日出東山,窩在冥紅懷里的曦兒打著哈欠,睜開了雙眼。 “娘子醒了?睡的可好?” “當然嘍,抱著兔兔睡怎么會睡不好呢,我們家兔兔啊,可是居家旅行常備首選呢,哈哈哈……” “對了晟晟呢?”曦兒纏著兔兔膩歪了一會兒,便想到昨夜之事,不知道敖晟會怎么處理。 “在外面呢!”冥紅小嘴一努,示意著。 “嘿嘿,兔兔再瞇會,我出去看看!”曦兒狠狠的摟著他親了一口,笑嘻嘻的爬了出去,映入眼簾的便是敖晟那雪白的錦緞,還有淺淺的松茶香,深深的吸食了一口,早間的空氣格外的清新,曦兒擴展了一下雙臂,隨即將頭歪倒在敖晟的肩頭?!跋朐趺崔k呢,我們家晟晟為了我這個妖女……” “你不是!”他摟著曦兒,揉了揉她柔軟的發梢,放在鼻翼間嗅了幾口?!昂孟惆£貎??!?/br> “哼,瞧你,怪沒正行的?!?/br> “爺喜歡!” 曦兒抿著嘴笑的不語,滿心的期待,這個男人將要怎么在娘親和她這個“妖女”中抉擇! 再次見到水族圣母的時候,她并不驚訝敖晟和曦兒等人的歸來,而是非常的鎮定。 恐怕她早就得知了春蘭已死的消息,曦兒不禁在心底冷笑,倒是越發的想要看這個女人如何收場了。 “晟兒,你回來了?平城那邊可算還好?這不是云姑娘么,也跟著回來了??!” 她身上如云霧籠罩,看不真切,清冷、孤絕、冷漠、淡涼、薄性、光明和黑暗,陰冷和寒芒,高貴和清華,仿佛這世間萬事萬物皆在她的腳下,那種超脫世俗凌駕與任何人之上的氣質,絕對hoid住全場,反而讓曦兒看不真切她的內心了。 只不過,卻獨獨對著冷面的兒子格外的暖意?!瓣蓛?,怎么了?” “圣母,春蘭死了!”敖晟一語中的。 “恩?怎么回事?怪不得今日未曾看到她,她怎么了?” “圣母管理水族,消息通遍天下,竟然會不知道自己的侍女死亡的消息,還真是奇怪???!” 敖晟轉瞬間,臉色已經開始變得犀利和嚇人,曦兒忙上前拽了他的衣袖,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什么意思,只不過當看到圣母眼底被兒子深深的扎傷,那種流露出來短時間的傷感刺痛了曦兒的心。 她從小沒有母親,她未曾感受到這種濃厚的母女親情,但是她也是有過向往的,假如她有母親,她斷然不會如此傷她,不會令她難過,不會令她當眾難堪,即便是這個母親罪惡滔天,即便是她殺人不眨眼,可是,那能怎么辦呢? 那還是改變不了她是敖晟娘親的事實不是么? “怎么了?曦兒,你不舒服了?”敖晟緊張的抱抱她,剛才的冷厲已經轉為了繞指柔。 曦兒眼角氤氳,深深的吸了口氣,卻又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于是努力的搖搖頭,隨后又點點頭道:“沒事的!” “那就好,別怕!” “好,有你在,我不怕的,不怕……” 水族圣母將目光從曦兒和敖晟身上移開,鳳眸黑色加深,淡淡的道:“云姑娘不是走了么,怎么又回來了?” “圣母,你不想知道春蘭是怎么死的么?”敖晟不為所動,依舊圍繞著先前的話題展開了進攻。 “春蘭之死本宮自會查清,晟兒想說什么?” “春蘭只是個侍女,若不是有人背后撐腰,她如何能有膽量竟然敢動我的女人!” 敖晟握住曦兒懷里的手一緊?!笆ツ高€打算要隱瞞我到什么時候?!” 那聲音氣勢如虹,沒有半分的拘泥帶水,一氣呵成! 曦兒都被震動了,久久的站在此地,不敢移動,任由敖晟抱著她的腰肢,她什么話都不敢說。 “哼,既然你都知道了,晟兒想要如何?”水族圣母出口說道。 曦兒微微一愣,還以為她會繼續的裝下去,沒想到人家直接就撂了,叫人難以想象! 不愧是圣母啊,瑪利亞??! “晟兒不想怎樣,春蘭已死,我回來便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告訴圣母,她是我的女人,誰都不準動,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她都是我敖晟的女人,圣母如果再次想要對她做出令我受傷的舉動,晟兒從此也不再回來了!” 呀?這難道就是所謂的離家出走?曦兒心說,果然夠拽,天下哪個母親是能看著兒子離家出走不去想辦法阻止的? 果然,圣母臉色一擲?!盀榱怂?,為了她,你竟然這般和本宮說話!你太傷本宮的心了!” “我也不想,之前的事情我也不想追究,不管誰對誰錯,總之曦兒沒事已然是最好,兒子回來只想要告訴圣母,她生我生,她死兒子便死!” “你,你——” “娘親,息怒,娘親……大哥,你怎么這么和娘親說話,你實在是太過分!”這時候從正門處,飛奔而來的一個身影扶住了正在氣頭上的圣母,對著敖晟說到?!按蟾?,為了一個女人,何必傷了娘親的心?” “青兒,你大哥是徹底被這個女人蠱惑了!” “什么蠱惑不蠱惑的,我又不是妖女!”曦兒不爽的嘀咕了幾聲。 “兒子的話說完了,這便帶著曦兒走了,等我陪著曦兒從云之巔回來,愿意憑圣母處置!還有……”敖晟拉著曦兒的手剛走了兩步,便又回來加重語氣的說道:“圣母對我的女人做過什么,圣母心里有數,那種手段簡直讓兒子不恥!” 他說的是圣母將藍色幽蓮放入自己心房的事情吧,幸好被敖晟取出,不然真的會被當成傀儡一般的對待的,曦兒想起來都會后怕。 這次的事情,都是敖晟一手安排的,他暗地里和圣母展開了搏斗,曦兒看在眼里,疼在心頭,盡管圣母做法有些不妥,可是終歸還是敖晟母親。 而且一開始的禍端便是因她敖晟燒死了表妹珠兒,所以才會引發了一連串的連鎖事件。 這事情并不能一味的就將自己的責任推脫干凈。 “晟晟,不要……”曦兒沖著敖晟搖搖頭,示意不要再翻舊賬了,沒看到圣母的臉色都煞白如雪了么。 “用不著你這個女人搭話,大哥,你當真如此的絕情,你為了這個女人要離開娘親,離開水族,離開我?” 敖青更為激動,顯些站不穩。 “青兒,青兒!”圣母將敖青摟在懷里,細細哄到。 “是!”敖晟沒有絲毫猶豫的回答。 “好,很好,呵呵,女人,你真的以為他愛你這么深么,他也只不過是想要推過自己水族少主的身份,他太累了,想要翱翔于天地間,他從來想要的就不是什么水族,而是自由!但是他有責任啊,肩挑水族全族的使命,你以為他愛你?可笑,他如果真的愛你,又怎么會明明知道我侵犯了你而對我百般容忍呢?” 敖青此話一出,曦兒頓時大驚失色,沒錯,這個敖青,她怎么就忘記了那晚的事情,那晚他強暴了她??! 轉眼看向敖晟,難道他知道了,難道他一早就知道他弟弟侵犯了她?! 可是,為什么,為什么他從來什么都不說,他既然知道,明明知道她是不愿意的,為什么對他就可以如此的縱容,就可以不給她一個說法,看著他弟弟猥瑣了自己,而無動于衷呢? “不會的,不會的……” 曦兒有點虛弱的撤出了自己的手,往后倒退幾步,差點沒站穩,跌落在地。 “娘子,小心??!” 冥紅當時聽到敖青的話時,也挺震撼的,難道娘子和這個敖青竟然還有關系? 不過看娘子的神情為何是這么悲傷,便知不好。 “你,你竟然……” 曦兒斷斷續續的說道,聲音小的如蚊蠅。 “曦兒,怎么樣了,曦兒,你聽我說,你聽我……”敖晟見曦兒如此神情,那眼底里流露出對自己無比的鄙視恐懼和惡寒,從來沒有見過她那樣的眼神,臉色白的嚇人,好像一下子就會栽倒下去永遠不會醒來般。 脆弱的嘴唇泛白,緊緊的咬著,搖著頭,眼淚從框中涌出,不讓他碰,躲避他,緊緊的抱著冥紅,在他懷里尋求那一絲溫暖。 那樣的曦兒,是他從里沒有見過的,她的表情讓他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心疼的心口如同劃開一道鮮血淋漓的口子,不但被風冷冽的吹進,而且還被鹽水灌入其中,他說不出什么感覺,伸手想要抓,她卻要退到他伸手勾不到的地方,敖晟難過極了。 這不可以,他不能容忍她的冷漠,不能容忍她對自己心寒,不能容忍他再也不能像是以前那般緊緊摟著她,央求著疼惜著寵溺著,她回抱他!這些都不能被抹殺,不能消失! “曦兒——” “我不聽,我不要聽,敖晟,你要是真愛我,你就該把他殺了!” 曦兒不聽解釋,她什么都不想聽,她不要聽,她也不敢聽! “什么?青兒,你竟然,汗!你快點和你大哥認錯,說你不敢了,快??!”圣母好像很驚恐,她從來沒有看到這樣的圣母,曦兒不懂,那般想要一心鏟除她的人,怎么會放過此時嘲笑她的機會?怎么會讓自己一向寵溺的兒子道歉認錯? 可是她現在什么都不想管,敖晟是她的傷痛,她如同被一柄刀子狠狠的插進了后背,是被敖晟深深的插入,傷的體無完膚! “是不是我殺了他,你就會原諒我了?”敖晟微笑的望著曦兒,很平淡,很平淡…… 曦兒心頭猛然被硬物一擊,淚水更加的泉涌,她有一時的迷離,好像如果敖晟真的將敖青殺了的話,她便再也見不到他了! 再也見不到他的笑,他的霸道,他的寵溺。 他對自己源源不斷的愛意! “晟兒,你不能,你不能殺害青兒,你要是傷害了青兒,你自己也會……” “娘親,你不要說話,你讓他殺我啊,殺我啊,大哥你來殺我吧,你可不知道,這女人在我身下有多銷魂呢,不斷的在我身下嬌喘叫的那聲音yin蕩的不行,我現在想起來,還是覺得……” “你該死——” 曦兒還沒有回神,便見一抹白色快速的疾馳而去,她轉身便見到敖晟正一把掐著敖青的脖頸,狠狠的用力。 旁邊的圣母嚇呆了?!瓣蓛?,住手,不要傷了青兒,你住手!” “娘親……不……不要……讓他殺……”此時敖青已經滿臉鐵青,連一句整話都說不清楚了,可是曦兒卻發現,他沒有痛苦的掙扎,而是在笑! 沒錯,他再笑,笑的是那么的燦爛,如同陽春三月的迎春花,迎著敖晟那顆火熱的太陽光,競相綻放,愈來愈艷! 沒有驚恐,有的只是滿足,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滿足。 “晟兒,你住手,你不能!” 圣母面對兩個兒子掐在一起,她縱使有著靈力,可是也不能斷然將這二人分開,因為她要是出手,敖晟必然會反擊,到這個時候,敖晟已經瘋的誰都不認了,如果敖晟出手的話,那么兩個兒子定然無一能活! 她怕了,她是真的害怕! 從來沒有過的,竟然流著淚,沖著曦兒喊道:“云姑娘,你救救青兒吧!” 她竟然在求她?曦兒閉著眼睛不想說話,敖青,你死吧!該死的,竟然這般羞辱我,你就該死! 可是,晟晟如果真的殺了弟弟,他會開心么? 他會高興么? 他就真的不會內疚么?! 圣母會原諒他么? 圣母失去兒子,再失去大兒子的關心是不是也會崩潰呢? 腦海里不斷的閃現出這些問句,她都要被逼瘋了。 “晟晟,乖……饒了他吧……”曦兒伸手從敖晟的背后抱住了他,輕輕的說?!梆埩怂绅埩怂珊貌缓??” 一瞬間,所有的聲音都沒有了,甚至于連同那微弱的喘息聲都聽不見,整座大殿靜謐的可怕。 敖晟的手慢慢的松了,敖青刷的一下子落在地上,胸口不停的喘著粗氣,而站著微仰在曦兒懷里的敖晟,此刻的情景也算不上好。 臉色和敖青一樣,慘白的沒有血色,胸口正不停的起伏,他轉身緊緊的抱著曦兒?!盃數降走€是舍不下你,你這個女人,你折磨死爺了!” 三天后—— “晟晟,乖來喝藥……張嘴……” “爺不喝藥!” “這藥一點都不苦的,剛才青兒都說不苦,你看他都全喝完了,你怎么能輸給弟弟?” 曦兒端著藥碗有點對床上躺著撒嬌的敖晟嗤之以鼻。 這都半個時辰了,他竟然一口都不喝,不喝不說,手還不老實的在她身上摸來摸去。 “不喝藥,就不準摸!” “曦兒好小氣,不摸爺就不喝藥!” “喲,你還和我杠上了是吧,你說吧,你怎么才能喝?”曦兒無奈的搖頭。 “不如嘴對嘴喂爺吧,好不好?”敖晟極為不要臉的問道,曦兒臉色一變,笑嘻嘻的說道:“行,沒問題,不就是嘴對嘴嘛,這有什么難的,你等著??!” “喂,你去哪里???” “我去給你也找條大母狗,好讓你們嘴對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