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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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覺得這齊先生受一二十年的苦還不夠,所以要再折磨他幾十年嗎?這得多大的仇??! 胥飛虎看著這小丫頭的笑容,越發覺得心驚,他是當過兵的人,是真槍實彈上過戰場的,什么場面沒有見過?但是現在這個小丫頭面前,心底竟然忍不住泛起一絲心驚,似乎是遇到了強大的敵人一樣! 這種危機感,甚至他多年前在生死邊緣都沒有感受過! “得了,我也懶得和你打太極,你這齊先生的病我能治,但是我沒有醫生執照、沒有人為我擔保,更不是出自什么厲害的師門……所以要看你敢不敢和我賭了……”楚凡看著他那要炸毛的樣子,又道:“你先別急,如果賭贏了,你家齊先生保證活蹦亂跳,休養一陣子以后再也不用受這種苦楚,但是如果賭輸了,最差也就是因為受了一次刺激,沒準嚇壞了膽子而已……” 要是別人,楚凡未必會冒著被人追究的危險來打賭。 但是眼下這個齊先生的病癥正適合她用來驗證自己所學的成果! 腰部的情況與之前那個簡單的神經抽痛可不一樣,不是一兩針就能解決的問題。 雖說她接觸中醫時間的確很短,但那只是相對于現實時間來說。 唐華清老頭子留下的一摞摞醫書,早就被她現在這逆天的記憶力背的滾瓜爛熟,另外她還在傭兵集團搜尋了一些古籍,幾乎都是過目不忘,唯一缺乏的就是實戰經驗! 而且實際上,她心性純熟,完全與其他沒有經驗的新手不一樣,目前為止還沒有出現過手抖的情況,甚至她開出來的藥方連劉院長都找不到一絲錯處。 一般學中醫的大家,都是從小學習抓藥認藥,哪像她直接擁有一個作弊器,各種難題都是秒過,再有丹神記憶作為基礎,對藥理的理解比古籍上還要精確。 當然,其實這位齊先生的病癥同樣可以用一顆生骨丹解決,但丹藥方面還是稍微低調點比較好,而用來掩飾的方法則是醫術方面的高調雄起。 楚凡也認真考慮過唐華清的建議,做一個杏林國手的確好處,第一則是人脈。 天下之人,誰都不保證自己永遠不生病,就是京城那幾號首長大人也得對這些將國醫發揚光大的人客客氣氣的,再者,煉丹聽上去有些虛無飄渺,很不可信,但是如果自己以醫術做擋箭牌則效果不同。 眼前這胥飛虎臉色青紅難辨,顯然不相信她一個小丫頭能治好齊先生的??! 要知道這齊先生的腰痛癥也有二十年了,當初他執行任務的時候誤傷了他,一開始的時候齊先生只是覺得胸部不舒服,但是到醫院檢查并沒發現有任何異常,甚至幾天之后身體更是沒有任何不適,可又過了一段時間,腰部竟然出現了大問題,所有的醫生都搖頭嘆息,錯過了最佳療養時間,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回家休養。 齊先生痛了二十年,他跟在身邊照顧了二十年,鞍前馬后,但是心中的愧疚依舊只增不減。 原本一個風華正茂的年輕男子,卻因為一次誤傷毀了一輩子,他如何能安心? 他胥飛虎不說別的,作為一個男人,該擔當起的責任絕對二話不說扛起來,就算是齊先生一輩子都是這樣,他也能堅持一輩子做牛做馬,他甚至發過誓,就算是死也得死在齊先生后頭,免得老來他無人照顧。 如今聽楚凡的話,胥飛虎心中矛盾至極,凡是有一丁點的希望他都不想放棄,但是如果這小丫頭說的都是假的,害的齊先生更凄慘又當如何?! 片刻之后,只聽病床上的齊先生開口說道:“飛虎……不如試試,我倒覺得這小丫頭很討喜,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自打我進了這間診室起,腰疼的癥狀就已經緩解了很多……” “可是……”胥飛虎皺著眉頭,她這么年輕…… “其實你這些年為我做的夠多的了,我太太和女兒更是從來沒怨過你,你不需要有太大的心理壓力,我也早就告訴過她們,但凡有一丁點希望我都會去嘗試,不為別的,起碼不想你愧疚一輩子……不過小醫生,我倒是敢讓你治,但是起碼再這之前你得先和我說說用什么治療方法吧?用時多久?幾個療程?”齊先生又道。 楚凡倒是佩服此人的心胸,臉色也柔和了許多。 “針灸,最多不會超過兩個小時,治療結束之后你雖然不會再有現在的這種痛感,但是必須要臥床休養三月,另外最低三年內不能做太重的活?!背沧屑氄f道。 楚凡說的極為認真,態度謙謹,完全沒有一點浮夸的意味,就連胥飛虎都信了幾分。 齊先生眼神一亮,休養三個月自然沒有問題,要知道他這些年幾乎都是修養過來的!另外重活更不用說,壓根沒有地方需要讓他沾手。 “好,什么痛我沒嘗過?失敗了不過是繼續多了一層失望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齊先生,我是怕這小丫頭萬一手抖戳壞了地兒可怎么辦?”胥飛虎忍不住急道。 楚凡嘴角一抽,你才戳壞了地兒呢! “哎?我說飛虎,你這小子以前不是總夸自己勇猛的嘛?現在我都不擔心不嚇嚷嚷個什么呀!你要是再不點頭,人家小醫生要是將我轟出去了,那我可真是不會原諒你了!”齊先生笑道。 雖說因為胥飛虎傷了二十年,但是得了這么一個好兄弟也算值了! 胥飛虎那大胡子的臉上竟然憋出一陣紅意,突然猛嘆了一口氣,“小丫頭!我將齊先生的命可交給你了!你可得悠著點,治不好不要緊,最重要的是讓他別又添了什么其他的毛??!” 楚凡滿頭黑線,好吧,她忍…… 都是她的錯,誰讓她年紀太小了…… 輕呼一口氣,楚凡瞄了一眼門外的響動,有些無奈的說道:“治病之前還得先解決一下這些麻煩,我不希望有人在我動手的時候突然出現,發生任何意外?!?/br> 楚凡說的正是外頭透著玻璃窗往里頭緊緊盯著一些護士醫生,還有那個姍姍來遲的楊大夫。 將門一開,楚凡再次感慨了一聲陣容的強大,難不成今兒醫院很閑,各個都堵在她的門口看笑話? “胥先生,你這是什么意思?!”胥飛虎一出現,楊大夫便怒氣沖沖的問道。 一般有些名頭的醫生都是身負傲骨,最不喜歡的就是病人不夠信任自己,尤其是楊大夫,排著隊找他看病的人比比皆是,胥飛虎與齊先生的行為就是赤裸裸的打臉。 當然,那也只是楊大夫自己的看法。 楚凡倒覺得是這老頭太看得起自己,明明是他自己遲到,讓預約好的病人承受痛苦等了許久,竟然還不許別人重新找醫生,未免太過霸道,難不成如果他今兒一天都不來,就讓齊先生熬著那痛苦一直在他的診室等著? “楊、楊大夫……實在不好意思,是我們看你還不來……” “就算是這樣你們也不至于找一個小丫頭來讓我難堪吧?這要是傳出去還不都以為我楊懷春的醫術還不如一個十幾歲、沒拿到醫生執照的小丫頭?!”楊懷春氣哼哼的說道。 一個不懂事的小丫頭,以為自己讀了幾本醫書就能治病救人了?! 想當初他三十歲才出師,就是這樣還得有師傅時常指點,人命大事,哪能有一丁點犯錯! “醫生執照?這小丫頭的醫生執照已經下來了,只不過一直放在我那里而已,小袁,去將我左邊抽屜的執照拿過來,免得別人以為我們醫院無照行醫?!标P鍵時刻,劉院長突然冒頭說了一句。 眾人臉色頓時變了起來,誰都知道劉院長十分看重那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楚凡。 但是他們更沒想到,一個才十七八的小丫頭,竟然連執照都有了!難不成是師出名門嗎?! 楚凡也一樣驚訝,貌似她還從來沒有參加過任何考試吧? 楚凡哪里知道,從唐華清那老頭看重她的藥理天賦之后,就已經讓人準備好了執照,就等著有一天她有能耐出師的時候拿出來。 而且唐華清本就清楚她會煉丹一事,萬一突然遇見麻煩,也能有個保障。 那楊懷春臉色難看,怪不得國醫在別人眼里如此不堪,都是因為這些不負責任的行為! “劉院長,萬一出了事你可是要負責人的!”楊懷春不滿的說道。 劉院長安撫一聲,道:“楊老呀,楚凡這小丫頭雖然年輕,但還是有真憑實學的,眼下人家病人自己也愿意,為什么不讓楚凡試試呢?這齊先生我也知道,從您老到了我們醫院開始,他一直就是您的病人,但是多年來也只能達到暫時止痛的作用,幾乎每過一個星期他便要來一趟,甚至每一次都更加痛苦,既然您老治不了那讓楚凡動手未嘗不可……” “劉院長現在是覺得老夫才疏學淺,不配為醫了?”楊懷春低聲一句,臉都拉長了下來。 一見如此,楚凡忙接道:“楊老可別這么說,您老的醫術眾所皆知,我也沒有讓您難堪的意思,只不過醫者父母心,這位齊先生如此痛苦我想也不是您愿意見到的吧?如今有一線希望自然要嘗試為好,您覺得呢?” 楚凡雖然不喜歡這楊懷春的個性,但是對他的醫術卻很滿意,而且此人也算是高風亮節,楚凡不少次見到有患者家屬送錢送東西,但是這老頭一概不收,甚至鬧得厲害了還會十分生氣,在他眼里,國醫是驕傲,絕對不能被任何骯臟的行為玷污。 若非如此,楚凡也不至于如此客氣。 楊懷春見楚凡處變不驚的樣子,心中的怒氣不知為何竟然消散了不少。 僵硬的臉色盯著眾人,片刻之后,冷冷說道:“也罷!我既不是家屬也不是病人,自然做不得你們的主!不過我倒要看看你這個小丫頭到底有幾分能耐,能讓劉院長這些日子以來破格相待,甚至現在連醫生執照都能無聲無息的弄到手!” 楚凡松了一口氣,笑道:“拭目以待?!?/br> 目光劃過之前那個小護士,楚凡露出一絲別有意味的神色,小護士心中一涼,但又不想輸給楚凡,連忙回敬瞪了她一眼。 楚凡也懶得和這人計較,回避閑雜人等,開始準備動手。 太乙針法看似與普通針法沒什么不同,但實際上每一針都必須以先天之氣運于手上,分寸拿捏,不得一分一毫的偏差。 楊懷春醫術雖說高明,但是他相較于唐華清來說還是差上許多,主要就在于,唐華清是先天醫者,而他只是一名普通人,治病救人也只能用最普通的辦法,當然,作為一個國醫,楊懷春自然也知道其中區別,別說踏入先天之境了,就是讓他摸到先天之境的門檻,就足以一生受用。 外頭的人等得焦急,而楚凡卻不急不躁,手中動作不停,捏xue、捻針,行云流水沒有一絲停頓宛若大成! 九針分工明確,入rou分寸不偏不倚,靈氣溫養之下,竟能明顯感到一股暖意順著xue道而下,酥麻的感覺襲來,就連那熟悉而徹骨的痛意似乎都隨著這股暖意而慢慢消散…… 楚凡手中只有太乙針法上冊,按理說并不足以讓楚凡對太乙針法了解的透徹,只不過某人背下來的醫書幾十本不止,自己推測揣摩之下,還是有些把握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顯然外頭的人比楚凡更要著急。 劉院長這些日子以來對楚凡的能耐也有些了解,自然是放心的,只不過可憐的就是那胥飛虎,一雙眼睛都要瞪了出來,整個人趴在門上,恨不得將頭從門縫里塞進去瞧瞧。 楊懷春原本已經做好了隨時沖進去收拾殘局的準備,但是眼見著一個小時已經過去,里頭卻依舊卻沒有任何動靜,心中也忍不住多加猜測起來。 該不會這小丫頭鬧出了人命,害怕的不敢聲張吧…… “呼——” 又過了許久,當齊先生身上的針一根根的拔除,楚凡這才松了一口氣,而這先生本人,早就昏睡了過去。 似乎……很成功! 起身、凈手、開門,一臉淡笑,鼻尖晶瑩的汗水多了一抹嬌俏,而眼中的自信更是絲毫沒有任何收斂。 “怎么樣!”胥飛虎第一時間沖了進來,一見齊先生一動不動的躺在那里,直接傻了眼,眼睛都紅了下來,雙唇哆嗦著,嘴中竟然呢喃著:“都是我……都是我害了你呀……” 楚凡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她就那么不可信嗎!這個大胡子,還是當過兵的呢?連死人和活人都分不出來了! “瞎哭什么!沒事兒也要被你哭死了?!背埠敛豢蜌獾幕亓艘痪?。 胥飛虎的聲音戛然而止,一個四十歲的大男人眼眶竟然還掛著眼淚,一臉怨婦般的態度盯了楚凡一眼,這才傻呆呆的將視線移到齊先生的身上,靜待一會,清楚看到那起伏的呼吸,這才唾沫一咽,吸了吸鼻子,巴巴的說道:“沒死?那……好了沒……” 楚凡沒好氣的“嗯”了一聲,簡直是個傻呆子。 “怎么可能!我這幾年沒少嘗試過,但是他那骨頭已經壞死,重新恢復根本不可能,而且肝腎皆有損害,短短的時間……” 楊懷春還沒說完,不可置信的大步走了過去,對著齊先生的腰部、脈搏一陣探查,嘗試了四五次這才震驚的放了下來,看著楚凡的樣子如同看著一個怪物! 這個小丫頭才多大?十八?! 他前段時間也好奇過,在外頭看過她幾眼,可那時候這小丫頭明明是在拿假人練習,動作十分生疏,連xue道的位置都要一而再的查驗才能探的準,但是現在怎么卻突然可以用針灸的方法直接醫治這種疑難雜癥! “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片刻,楊懷春才忍不住開口問道。 楚凡瞧了他一眼,還沒開口說話,卻聽劉院長冷不丁冒了一句,道:“楊老你是有所不知,楚凡這丫頭平時低調的很,實際上是唐老的小徒弟……” 唐老?哪個唐老? 瞬間,楊懷春又想了起來,除了去年京城來的那位,還有那個唐老能讓劉院長這么客氣尊敬的! 可那可是唐華清,莫說是國內,就是整個國際都排的上號的杏林國手!別說是徒弟了,就是記名弟子,也是華夏國所有中醫擠破頭都搶不到的名額! 楊懷春徹底震驚了!上次唐老來的時候他排了幾天的隊才得到他的幾句指點,但是已經讓他受益匪淺,覺得離先天那道門檻似乎都進了一步! 但是現在,眼前竟然站著唐老的徒弟?活生生的徒弟? 楚凡徹底無奈了好么,唐華清那老頭可真是臨走了還不安好心,非要拐了自己當徒弟! 劉院長這話都說出來了,她總不好否認吧? 當然,其實劉院長說的也沒錯,她的入門知識的的確確都是來自唐華清送來的那些醫書,偶爾與唐華清在電話里聊天也同樣得到不少指點,稱他為師倒也沒什么不妥,而劉院長也算是個老人精,她動手之前一句話都沒說,反而在她治好人之后才交代一句,顯然是不想讓她享受太多的光環,將功勞轉移到唐老身上,免得引來有心人的懷疑…… 不過一想起那老家伙一臉不安好心跟在她后頭屁顛屁顛要丹藥的模樣,她就有種想給他老人家一頓暴打的沖動! 眼下,幾乎所有人都恍若夢中! 這醫院前段時間因為唐華清的到來而風頭極盛,在場的這些人,誰不知道唐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