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平息
周羨沒接,直接掛斷了電話。 卓彥馨又難受起來,就沒再跟他說話。 他們去的私人醫院,周羨讓人叫來了婦科醫生,幫她各方面都做了一下檢查。 他坐在外面,看了看網上的照片,很多高清照,卓彥馨倒是躲的很快,把自己的臉埋的很深,整個人縮在他的懷里,似是把他當成依靠。他盯著看了一會之后,手指點住屏幕,而后保存圖片。 兩個醫生初步檢查完出來,跟他簡單交代了一下,嘔吐頭暈等,都是發高燒引起的不適。 婦科醫生是單獨跟他講,“近半個月需要停止性生活,女性還是很脆弱的,做事的時候不要太過,太過對身體沒有好處?!?/br> 醫生看了他一眼,周羨表情不變,沒什么反應,坐在那里,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婦科醫生見他沒什么要問的,就去開藥,一會讓護士過來上藥。 過了一會,護士就過來給卓彥馨打針,喂藥,上藥。 等都弄完了,護士離開,周羨才進去。 卓彥馨這會睡著,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只有睡著的時候是乖巧的。他走到床邊,雙手背在身后,居高臨下的注視著她,而后拉過椅子坐下來。 兩人倒是安靜,網上是炸開了鍋。 由著卓彥馨才剛跟沈蘊庭鬧出緋聞,這頭又來這么一出,周羨的粉絲覺得她根本配不上自己優秀的哥哥,因此出現了粉絲大戰,再加上黑粉摻和,熱度一直掉不下去,鬧的還挺大。 卓彥馨原本口碑還不錯,這么一搞,下滑了一大截。 不過還是有死忠粉維護,粉頭有組織有紀律的跟這些人戰斗。 謝可曼這邊也只能盡力維護她的形象,事情發酵到現在,是越鬧越大。 壓消息,也未必能徹底壓下去。 緊跟著,沈蘊庭在酒店出現的照片也被爆出來,兩相結合下,輿論引導是沈蘊庭過來要挾卓彥馨,兩人大打出手,被周羨所救下,才有這么一出。 沈蘊庭看到營銷號發的東西,給氣笑了。 這是極盡所能的抹黑他,到時候打起官司,他的信譽度就變低,所說的話也沒什么公信力。 房內靜默,手機驟然響起,他回神,來電是傅芝毓。 事情出來以后,他兩一直沒有聯絡過,傅家也沒人站出來表態。 他手肘撐在膝蓋上,盯著看了一會之后,才拿了手機,接起電話。 “喂?!?/br> “你還在橫店?” “嗯?!?/br> “什么時候回來?” “今天就回?!?/br> “那晚上一塊吃飯吧?!?/br> 沈蘊庭沉默了一會,傅芝毓說:“不愿意?” “愿意,到了我給你電話,需要我過來接你么?” 傅芝毓說:“我覺得你應該過來接我?!?/br> “好?!?/br> “對了,你去橫店,是做什么?” 沈蘊庭說:“找人算賬?!?/br> 掛了電話,沈蘊庭又枯坐了一會,想到昨晚上的卓彥馨,陷入沉思,有些出神。 直到房門敲響,他才回過心神,起身過去開門。 是他安排的人,帶他出去。 他抽完最后一根煙,這一根煙是最后的抉擇,做了抉擇,便無法回頭。 “卓彥馨現在在哪里?” “不太清楚?!?/br> 他哼笑一聲,斜了他一眼,“你還真是個廢物?!?/br> “這邊很多周導演的人,周導演要是不想讓人知道,他們也不會說出來?!?/br> 沈蘊庭坐下來,慢慢的抽煙,電視屏幕上倒映著他自己,助手在旁邊也不敢多說什么。 原本是一根煙,最后他足足抽完了半盒煙,才拿了手機,鉆進了行李箱,出去后,直奔機場,回了北城。 卓彥馨醒來時,人舒服了很多,口舌發苦,想喝水,也想吃東西,肚子餓。 她睜開眼,發現自己在病房,腦子一點點清醒過來,想起來自己被周羨抱出酒店,一大批記者拍了很多照片,她伸手在枕頭下摸了一下,才想起來自己是在醫院,手機沒帶出來。 房間里就她自己,床頭柜上放著杯子,她坐起來,伸手去拿,水還是溫的。 她一口氣喝完,然后去上了個廁所。 從衛生間出來,就看到周羨拎著吃的進來。 “睡醒了?!?/br> “嗯?!?/br> 她走過去,聞到香味,肚子更餓。 “你買了什么?” 他沒答話,把袋子放在桌子上。 卓彥馨也不管他什么態度,理不理他,自顧自的坐到床邊,打開袋子,把飯盒拿出來,還是粥,這次是白粥,中間放著一勺紅糖。 然后一個白煮蛋。 卓彥馨也不挑,現在肚子正餓,什么東西在她眼里都是好吃的。 她坐那兒埋頭吃起來,周羨拿了水杯倒上溫水,放回原來的位置,然后坐在椅子上。 吃掉一半,肚子就飽了。 她放下筷子,開始剝雞蛋,順便問:“卓晗找你了么?” 周羨:“快點吃?!?/br> 她哼笑了一聲,把蛋黃摳出來,把蛋白吃了,“吃好了,我們回去吧?!?/br> “再等等?!?/br> “等什么?” 這話剛完,周羨的助理就提著兩個行李進來,其中一個是卓彥馨的,還幫她把包和手機一并拿過來。 另一個則是周羨自己的。 卓彥馨拿過手機看了看,謝可曼的電話打了好幾個,還有她的小助理。 她給謝可曼發了信息過去,讓她無需擔憂。 “周導,這里是袁小姐的藥,大概是一周的藥量?!?/br> 周羨看了一下,不知道是問誰,“夠么?” 卓彥馨自然聽到他們的對話,想到他昨晚上結束運動以后說的,要帶她出海。 “那我再讓醫生開一點?!敝沓鋈?。 卓彥馨拿了水杯,喝了一半,說:“你真要出海?這岸上的事兒,你不管了?今天咱兩這么出現在媒體面前,網上都炸了,你不準備善后?” 周羨:“吃完了?” “嗯?!?/br> “走吧?!?/br> 卓彥馨喝完水,提著行李跟著他走。 …… 沈蘊庭回到北城,差不多是傍晚十分,開車去傅家接傅芝毓應該剛剛好。 這一路,他都是超速行駛,本想直接去傅家,最后還是先回了一趟家,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才過去。 到了傅家大門口,天色已經暗下。 他給傅芝毓打了電話,等了二十分鐘,人才出來。 她還是跟往常一樣,打扮的一絲不茍,拎著愛馬仕,端莊且高傲。她上車,系好安全帶,說;“去你家吧?!?/br> “我家沒什么可吃的。我沒雇傭人?!?/br> “那就先去超市買?!?/br> 沈蘊庭挑了下眉,并沒有立刻開車,“這是什么意思?” “不想做飯給我吃?你不想的話,我現在就回去,家里這會正好開飯?!?/br> “這都上車了,我還能讓你下去不成?!彼荒_踩下油門。 “要去最大的超市?!?/br> 沈蘊庭明白她的用意,他現在在風口浪尖,肯定有不少記者狗仔跟著他,這會傅家人出來,對他的影響就會小很多。這個時候,傅芝毓還能跟他一塊逛超市,一起買菜回家吃飯。 可以迷惑大眾,之前那些亂七八糟的料究竟是真是假。 畢竟傅家口碑好,整個家族的人,品行都是可圈可點。若是傅家不當回事兒,這料就有待考察。 到了超市,傅芝毓挽著他的手,不過她這大小姐,對廚藝一竅不通,也就不會買菜,她推著車,站在旁邊拖著下巴看沈蘊庭選食材。 正常買完,兩人回家。 傅芝毓在廚房給他打下手,沈蘊庭系著圍裙,切菜,弄排骨。 傅芝毓說;“你跟周羨談妥了?” “沒有?!?/br> “你還做過什么驚天動地的事兒,今個都給我交代干凈了?!?/br> 沈蘊庭默了一會,回頭看她,她站在桌子邊上擇菜,她不會,摘菜跟扯花瓣一樣,全毀了,她卻還認認真真的。 他走過去,把菠菜從她手里拿過來,說:“出去等我吧?!?/br> “我幫倒忙了?” “盛驍找過你?” “他找我干嘛?!彼龥]聽他的,重新拿了一顆菜,“不過你要是不想娶我了,我也不會勉強?!?/br> “除此之外,你不問我別的?” 傅芝毓笑了下,“除了卓彥馨,其他東西,對我沒什么影響。我之前以為那個袁鹿是你的白月光,現在看來,當時是給卓彥馨當了煙霧彈。你喜歡她?” 沈蘊庭看著她的眼睛,“是?!?/br> 傅芝毓頓了一秒,手上的動作也跟著停住,兩人對視片刻,沈蘊庭說:“我也不想瞞著你什么,我確實喜歡她?!?/br> 傅芝毓看著他,瞇了眼眸,“你這樣說,就不怕我回家跟我爺爺說?就算你跟盛驍關系好,你也很難立足,他現在剛上去,地位還沒穩住,你應該知道?!?/br> “是,我知道我說出這句話,我可能會失去很多,但也不至于到無路可走的地步。其實我現在說我喜歡你,你也不會相信,大家都不是傻子。這件事的決定權在你,你什么樣的選擇我都接受。不過,你可能在我身上得不到你想要的?!?/br> 傅芝毓:“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沈蘊庭不知道,瞧著她眼中浮現的笑,讓他有些捉摸不透了,他突然想到那個有著跟她一模一樣的臉,行為舉止,還有裝扮都很奇怪的女人。 她朝著他得體的笑了笑,推了他一把,說:“快點做飯吧,我肚子餓了?,F在卓彥馨跟周羨在一起,我也不必擔心你們兩個之間還能有些什么。再說,你現在還能站在這里,已經說明了你心里的決定,同樣也說明了,卓彥馨在你心里的地位,終究也沒那么高。否則的話,你現在應該是帶著卓彥馨一塊回來?!?/br> “男人,總歸是薄情的?!彼拖骂^,繼續玩菜。 沈蘊庭微微瞇眸,“那你呢?你圖什么?” “我喜歡你啊。你快做飯吧,我真餓了?!?/br> 這話聽起來就很敷衍,不過沈蘊庭也沒再問。 這一晚,傅芝毓沒有回家,就住在了沈蘊庭這邊。 沈蘊庭一夜沒睡,半夜三更的給盛驍打了個電話。 人家有起床氣,這一通電話過去,跟點炸彈差不多。接起后,炸了一分鐘,才稍稍平靜一點。 他笑呵呵的說:“沒吵醒袁鹿吧?” “說事?!?/br> “傅芝毓還愿意跟我結婚,我就是跟你說,我決定跟她結婚。你說我這個決定怎么樣?” 盛驍哼了聲,“你還想讓我夸你?” “你老實說,你有沒有找傅家的人聊?是不是你幫了我?” “沒。人傅老爺子現在也看我不順眼,他們是很講究尊卑的,在他眼里我就是不忠不孝之人。我去找他說這事兒,只會越說越糟糕?!?/br> 沈蘊庭摸了摸下巴,已經長出了少許胡渣,他嘖了一聲,問:“那你說傅芝毓是為什么?” “這要問你?!?/br> 沈蘊庭想了半天了,也沒想出來,“嗐,管她為什么,反正現在對我有利就行。你放心,我努力努力把傅家搞定,到時候咱們強強聯手,沒別人屁事?!?/br> “你先搞定了再說。還有別的事兒么?” “沒了沒了?!?/br> 還未說完,盛驍就掛了電話。 第二天,這事兒就在網上發酵。 鬧的吃瓜群眾都不敢隨便戰隊,開始觀望。 袁鹿并沒有過多的關注這些,也沒打算多管,卓彥馨這邊沒啥消息,不過從輿論可以判斷,沈蘊庭應該是放棄了。 對此,袁鹿倒是并不意外。 像他們這種人,本身感情就淡薄,能有一時沖動的勁頭就不錯了。這世上,可沒有有情飲水飽的事兒。 阮子銘這邊的巡演時間都安排出來,她又要開始忙碌,一邊閉關練舞,一邊還要安排在北城開分公司的事兒。 景菲判刑那天她去看了一下,判了十年的有期徒刑,她倒是沒有辯解,好似聽天由命,看到她的時候,也沒有多大的反應,一雙眼睛如行將就木之人。 那天江韌也在,不過他好像沒有看到她,走在他前面,沒有打招呼。 中午跟沈蘊庭約了吃飯,他請客,說是要感謝她。 袁鹿應了。 到了餐廳,沈蘊庭早在了,難得看到他臉上有幾分憂郁的神情,少了玩世不恭的態度。 袁鹿在他對桌坐下來,說:“請我吃飯有什么目的么?你先說,我再考慮要不要動筷子?!?/br> “沒什么目的,說了是感謝你?!?/br> “感謝什么?你不是空手回來的么?” 沈蘊庭略有些慚愧,說:“這是我自己的問題,跟你有什么關系?!?/br> “不過我料到你會空手回來?!?/br> “那你是不是覺得我挺渣?” “不會啊,就算你想,卓彥馨也未必肯。而且以現在的情況來看,你們這樣才是最好的選擇。真的有緣,也許經年以后你們還能在一起,若是無緣,就不必硬湊在一塊,傷人傷沒什么意思?!?/br> 沈蘊庭嘖嘖了兩聲,“你這還是我認識的袁小鹿么?你以前……” “你也說是以前,以前的事兒再拿出來說,你這是要挖苦我?嘲笑我?人總是要長進吧,你還拿我當小孩,你才有病?!?/br> 沈蘊庭笑著搖頭,“得,是我有病。那什么,卓彥馨跟周羨的事兒,你知道多少?” “難怪要請我吃飯,你自己不會查?” “溫城是誰的地界?我想查得查得出來?!?/br> “你想干嘛?” “就了解一下,他們兩個恩怨很深?卓彥馨在他跟前,跟老鼠似得,都不敢反抗。沒見過她那樣?!?/br> 袁鹿喝了口茶,“心疼么?” 沈蘊庭咳了聲,“倒是有點,畢竟之前在我跟前都沒這樣?!?/br> “那是他們的恩怨,你插不上手?!痹瓜肓讼?,“他們的事兒,卓彥馨跟我說過,但我也不好就這樣告訴你。唯獨可以告訴你的是,周羨是她妹夫?!?/br> 就這么一個信息,沈蘊庭差不多能想明白,很容易就合理化這兩人的恩怨。 …… 卓彥馨在海上飄飄蕩蕩,整艘船就他們兩個,周羨自己開船,他自己開就算了,卓彥馨還要幫忙上帆,下帆。慢一點,還得挨罵,神經??! 就這么兩天,她曬黑了一圈。 便打死也不出去,躲在艙內。 第四天的時候,他接了個電話,就在她跟前接的,好像是沈蘊庭打過來的。 說到一半的時候,他就出去了,卓彥馨本來也不想聽,他們怎么商量那都是他們的事兒,與她一點關系都沒有。 但他打完回來之后,臉色難看,一把薅住了她的頭發,將她從床上拉起來,真的一點不留情面,一點都不,他總是喜歡抓她頭發,掐她脖子,做任何事兒都不溫柔,要多粗暴就有多粗暴,沒有絲毫耐心。 她的頭發是要保護好的,她手里還有個洗發水的廣告,合約里是不讓她剪發,要保護好頭發的。 他總是這么薅,她頭發都要給薅光了。 她都不想問他是發什么瘋,不等他說話,直接用嘴巴堵住了他的嘴,伸手圈住了他的脖子,盡量靠近他,讓自己的頭皮能松快一些。 周羨停頓了幾秒,一把將她推開,卓彥馨一屁股坐回了床上。 他冷著臉說:“你倒是把自己的事兒吐的干干凈凈?!?/br> “你冤枉我,我這兩天一直跟你在一起,我拿什么跟人家吐事兒?心電感應么?” “傅家沒有放棄沈蘊庭,他們的婚禮如約舉行,剛才他威逼利誘,要跟我和解?!?/br> “不然呢?”卓彥馨揉了揉發疼的頭皮,“我們什么時候回去?再不回去,謝可曼要瘋了?!?/br> 他沉默了半晌,擺手說:“換帆去?!?/br> “不去?!?/br> “不是要回去?” “那我換個衣服先?!?/br> 周羨站著沒動,卓彥馨也就不動,兩人大眼瞪小眼了一陣,她在心里吐口氣,開始脫衣服。 什么結果可想而知,他就沒安好心。 一周后,他們在港城碼頭???。 到達之前,周羨就安排了人在碼頭接應,他在這邊與人談事,逗留了好幾天,卓彥馨想自己先回去,沒有得到批準。 不過他跟沈蘊庭和解之后,之前的那風波就平息了下去。 各方都發出了聲明,沈蘊庭這邊還出了律師函,要告那些污蔑他的營銷號和那兩個三十八線的女藝人。 卓彥馨這邊表示,曾經與沈蘊庭是單純的情侶關系,當時男未婚女未嫁,彼此有感覺就在一起,后和平分手,最后讓大家專注作品。 本身卓彥馨除了有劇上的時候曝光多一點,綜藝訪談都不怎么參加,很注重個人隱私。所以這一波,脫粉什么的倒是還好,影響不算特別大。 至于跟周羨的照片,也給出了合理的解釋。 周導愛護演員,當時卓彥馨受到輿論影響,一個人關在房間里,生病了也沒人知道,還是周導過去安慰,才發現她病重,就立刻送人去了醫院。 事情告于段落,各方都平靜下來。 一切按部就班的進行著。 …… 年底。 袁鹿在北美的最后一場公演告一段落,她的公演旅程到此結束,她替代的那位舞者回歸,也已經進入了下一場公演的排練。 晚上,阮子銘請大家吃飯,也算是告別。 袁鹿這一年跟著他們,很開心,本來以為不會哭,最后還是哭的稀里嘩啦。 大家都挺舍不得她,雖說她公司跟阮子銘還有合作,但是要像現在這樣,日日在一起吃飯排練,是不可能了。 典創在北城的分公司已經落成,業務繁忙,她也得回去坐鎮。 盛驍沒趕上她最后一次演出,等她聚餐結束,他才到酒店。 他現在是大忙人,兩家大公司要運作,要站穩這個位置,他要做的很多,并且不能有絲毫懈怠,有一批老頑固,并不是很買他的賬,多少還是會受到一點影響。 袁鹿雖然忙碌,但他所遇到的難處,她倒是了解。她私下里跟鄒顏合伙搞了母嬰超市,鄒顏這人各方消息靈通,所以盛驍工作上的一些事兒,他沒跟她說,但她都知道。 在合作上碰到的軟釘子,硬釘子,被人擺一道。 并不是沒有。 商場如戰場,稍有不慎是要被人取代的,所以并不是一時勝利,就可以高枕無憂,天下沒有這么好的事兒。 她休息在家的時候,盛驍基本都是抽時間回家的,她不在的時候有保姆,但盛驍回家的次數不多,基本不回。 不過他這么忙的情況下,也會抽時間出來去看她,看她排練,看她公演,或者就叫人送東西,送花送吃的等等,一般送吃的都是整個舞團的人都有份,送花也是,不過品種不同,袁鹿的必然是跟其他人不一樣的。 他的心思,袁鹿都看得見。 如今公演結束,她有時間好好陪陪他,去給他當幾天生活助理。 袁鹿讓他別緊著行程過來,但他還是抽出時間做十幾個小時的飛機。 “抱歉,還是沒趕上?!?/br> “沒關系,你送得花我收到了,這么大一束,超級惹人眼球?!?/br> 九百九十九朵玫瑰。 捧上來的時候,確實是全場焦點。 盛驍扯掉領帶,把她拉到身上,雙手圈住她的腰,在她嘴角親了親,說:“答應你的事兒沒做到,你要怎么罰我?” 袁鹿瞧著他滿臉疲態,親親他的額頭說:“先去洗澡,要不要吃東西?我讓酒店送點吃的上來?!?/br> “好啊,清淡點就好。最近應酬多,有點膩?!?/br> “好?!?/br> 去洗澡之前,他扣著她親了一會。 他吃東西的時候,袁鹿就坐在旁邊陪著,她是吃過飯回來的,自然是不餓,就坐在旁邊,一只手抵著頭,看著他吃,“回去以后,我給你當半個月的生活助理吧。典創有程江笠和孫瓏在,到不用我太cao心。我也正好能休息幾天,順便在你這里取取經,教我一點經商之道?!?/br> “這么大的福利,我自然是求之不得?!?/br> “我去洗澡,你乖乖吃完?!?/br> 袁鹿洗完澡吹好頭發出來,盛驍已經躺在床上,剛放下手機,他們大概有半個多月沒見。袁鹿竄上床,要去關燈,被盛驍攔住,說:“先別關?!?/br> “干嘛?” “好久沒見你,有點想你?!?/br> 袁鹿嘁了聲,“前天不還視頻了?” 他伸手捏住她的下顎,“親眼所見跟視頻能一樣?” “哪兒不一樣?還不是這張臉?” 他越靠越近,說:“你總不能讓我親手機吧,李特助看著呢?!?/br> 他的氣息溫熱,灑在她的臉上,心跳加速,要親不親,惹的人心煩意亂。 袁鹿抬眼與他的視線對了一眼,眸色微亮,他那眼神好像在指示她什么。 她用腳在他膝蓋上踢了一下,而后稍稍抬起頭,主動吻上了他的唇。 盛驍在飛機上已經睡了一覺,洗過澡以后精神百倍,又吃了東西,現在有無窮的精力來與她玩耍。 不過袁鹿不行,她累了一天,又喝了酒,已經嗨過頭,精神身體雙重疲憊,折騰了兩下就睡著了。還沒結束,就已經沒反應了。 臉紅紅的,皺著眉頭,眼睛怎么也睜不開。 盛驍在她嘴巴上咬了一口,她只是哼哼兩聲,還是沒睜眼。 最后不得不中斷,可他也睡不著。 陪著她躺了一會,就去工作,等國內開早會。 袁鹿早上起來,盛驍已經穿戴整齊,坐在廳里用電腦在講話,聽著可能是在開視訊會議,手邊還放著咖啡。 袁鹿靠邊過去,然后蹲下,挪到他身邊。本來打算等他說完,但一時情急,她腳沒穩住,人一下栽到了他的腿上,還哎呀叫了一聲。盛驍的話一下打斷,他下意識低頭,視頻對面十幾雙眼睛看著。 這么突然來一下子,那邊的人也跟著緊張尷尬起來。 袁鹿直接給跪了,頭抵在他腿上沒起來,做了個手勢,讓他繼續,不要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