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容憶冷眼瞥了他一眼,“本來在等孫子,不過你來就先裝會吧?!?/br> 徐偉昊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強迫自己將那股想要罵街的沖動抑制下去,跟她呆在一起,真是不吵就是謝天謝地了,“我說你這人怎么這么不講理?!?/br> 容憶純粹當他放屁,菱唇輕啟,輕飄飄的幾個字便飛了出來,“關你屁事?!?/br> 容憶覺得這四個字簡直是經典,如果你特別不想說話,心情特別特別不爽的時候,這句話簡直百用句型,無論對方說什么,都可以用這幾個字給頂回去。 徐偉昊成功被氣的一臉豬肝色,不過咱們的徐同學本著好男不跟女斗的原則,很客氣又大度的無視她那句話。 “你知道微禹昨晚到處找你嗎?你這人怎么這么沒心沒肺的?!闭Z氣很是惱怒,順便又替吳微禹不值得。 “這是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的招數嗎?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呢?” 徐偉昊冷笑,沒了平日的吊兒郎當,“容憶你也太沒良心了,微禹有哪點對不起你,如果不是他,你現在還能安穩坐著嗎?” “我只知道,如果不是他,我現在也不會是這幅田地?!?/br> “容憶,你還真是狗咬呂洞賓?!?/br> “你說你是狗嗎?可惜我不是呂洞賓?!?/br> “……你?!鼻f不要試圖跟容憶逞口舌之能,徐偉昊一直都知道,如果要扯贏她,除非你臉皮夠厚,嘴夠毒,夠不要臉。 大概這世上能治得住容憶的人就只有吳微禹了。 “容憶,你還以為容家出事是微禹指使的嗎?”三年前容家出事的時候,容憶確實是這么想的,可是現在她覺得又是自己自作多情。 看她不說話,徐偉昊繼續說道:“我告訴你容憶,他沒有一點對不起你,反倒是你,從頭到尾對不起他的人是你。還有你爸,開始的時候你看上微禹外公的權力,于是將你賣了讓微禹在容氏,后來微禹無意知道了容家賬目出現問題,那時候容桓索性想要將這件事推到微禹身上,他想要讓微禹當這個替罪羔羊,那時候的容家資金鏈出了問題,早已是外強中干,微禹僅僅是出于自保才會離開容氏?!?/br> “……”容憶全身冰冷,明明是炎熱的夏季,卻仿佛墜入了冰窖。 他接著說,“你爸翻臉不認人,便又要將你嫁給胡家,一直以來容家無底線的寵溺你,微禹從來沒有意見,以為他覺得女孩子本就應該多寵著點,可是你爸從頭至尾都將你當做了工具……” 他還想要接著說下去,容憶已經端起桌上的水杯潑到了他的臉上,瞬間臉上的水漬順著臉頰滑了下來,他呆滯幾秒,狠狠的抹了把臉,“我今天還非一次說完了?!彼l狠,咬著牙,容憶見慣了他吊兒郎當的模樣,此刻表情陰狠的有些可怕。 “容憶,如果你還有一點良心,你tm就不會這么對他?!彼f這句話的時候,容憶已經起身向門外走去了,她潛意識里是排斥這樣的說法的,身邊的人都告訴她,是她對不起他,而不是他對不起她。 最后徐偉昊沖著她喊,他說,你這輩子能遇到吳微禹,是你最大的福氣。他還說,他對鐘念安那么好,僅僅是因為他不想虧欠任何人。 可是容憶不那么想,有時候女人這個生物簡直是地球上最難搞懂的一個生物,她們心思多變,一句話便有可能將你打入地獄,甚至是永不翻身。 而是要有多在乎,才能做到心無旁騖。 可是既然他心底沒有鐘念安,為什么又要為了她說了鐘念安一句就發那么大火。 打車準備回別墅,已經是下午兩點過了,容憶想現在吳微禹肯定沒有在家了吧。 容憶轉了一圈,確實沒有人,她放松口氣,也不再像做賊一樣的束手束腳,心底想著現在沒人天王老子我最大。 不一會,貓大寶喵嗚著走了過來,平日正眼都不看容憶的傲嬌貓,此刻看到有人,仿佛是看到了美食一般亮著雙眼,叫的更加可憐,看來是餓壞了。 容憶難得的惻隱之心發作,從冰箱里找了吃的出來給它弄好,貓大寶邁著貓步,興奮的吃了起來,動物總是那么單純,能讓人不由自主的想笑。 吳微禹那樣的人,沒想到也會養貓,不是傳說中的什么貴族貓,而是看著只能說是內涵的貓,全身毛發灰色,耳朵那里帶著一圈白毛,平添了幾分可愛,唯一的引人注目的地方便是它很胖,胖的可愛。 內涵其義,便是說長的不咋滴,所以只能用內涵來形容了。 喂好了大寶,容憶開始上樓進了自己房間,她打定了注意這次不能這么算了,她甚至想著偷偷賣掉一些家里的東西,解解自己心頭之恨。一個男人他給的愛可能會變質,可是錢卻永遠不會貶值。 容憶還不忘沖個涼,從浴室出來換了身清爽的衣服,得意忘形的甚至哼著輕快的曲子。 幾秒后,隔壁房間門開了,吳微禹看到容憶,身體幾乎是本能的拉住了她,容憶一個激靈,魂都快嚇沒了,想想突然出現一個人確實是很恐怖的。 他手上的溫度很高,幾乎是灼熱的燙人,臉頰也帶著異樣的紅暈,聲音嘶啞的不像話,“你跑哪里去了?” 昨天他原本都還沒好完全,可是又淋了雨,今天開始發起了高燒,容憶回來的時候他正躺在床上燒的迷糊。 不得不說吳微禹心理素質很好,雖然心底是被容憶給氣的半死,此刻病懨懨的仍舊撐著身體起來抓住她,腦袋里只想著不能再讓她跑掉,她太狡猾了,說不定就不小心從自己手里溜走。 容憶察覺到了他的迥異,可是此刻她只想著逃走,他畢竟是男人,即使是生病了,手勁依舊不是容憶能媲美的。 “你放手,放手,你到底想要怎么樣?”她委屈的叫著。 他臉色本就白皙,此刻更是慘白慘白的嚇人,流露出脆弱的表情,眼底的流光仿佛瞬間乍泄的水晶一般碎開的美麗,他說:“容憶,不要走?!?/br> 可是她不聽,她提了包便要走,吳微禹的眼底燃起了火焰,只是覺得全身都變得燥熱不堪,意識已經開始迷糊,只能看到她菱唇一張一合的在面前晃悠著。 幾乎是下一秒,容憶整個人被推到了門板上,修長龐大的身軀瞬間壓了下來,容憶只覺得背上被撞得火燒火燎的疼。 她正要罵他,嘴已經被快人一步的給堵住了,他的唇放佛都染著火焰,燎的她全身也跟著著起了火。 他發著燒,全身幾乎是guntang,只有摸到容憶的身體放佛才能緩解幾分。 容憶的忍耐僅僅限于前幾秒,她開始掙扎,她用手上提著的包的尖銳部分去打他,他全身guntang,被打的地方吃痛的皺緊了眉頭。 而容憶也趁機逃脫,幾乎是飛奔著逃離了這里,很是狼狽,吳微禹整個人倒在了地板上,看著她離去,無能為力。 “……容憶?!?/br> ☆、第22章 柔愛 容憶很快速的可以說是逃離的離開了別墅,她摸了摸唇,那里一片麻木的疼,心底慌亂無措又惱怒不已。 他憑什么?憑什么這么對我?一想到此,容憶只覺得心底委屈不已。 晚上酒吧的喧囂,似乎無論經歷了怎樣的痛徹心扉,在這里都能被喧囂所沖淡。周圍的人群每個人身上肯定都有自己的故事,有取下結婚鉆戒來獵艷的,看著很妖艷的女人或許前幾個小時還做著家庭主婦,與女人正熱情擁吻的或許他前一天還對著一個女孩求婚,說愛你不變。 是不是人長大了,所以就會越來越不在乎承諾,男女那點事,說出來不過如此,世上哪有什么非你不可,地球離了誰不會轉呢? 可是她就是如此倔強,心底的那份渴望,即便是經年累月,她也不想要變質,外人看似沒心沒肺的人,卻也沒人能知道她心底那份柔軟。 她并沒有喝幾杯酒,大腦還很是清晰,在去洗手間時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容憶并不想要糾纏,只淡淡說了聲,“對不起?!?/br> 大概是她語氣太差,被撞的男人惱怒的說:“你給我站住,撞了本大爺就想走,你知道我是誰嗎?” 容憶冷笑著嗤了一聲,極度不屑的掃了眼對面肥頭大肚的男人,說起來,容憶得罪人的功夫還真是一點都不減,“我不知道你誰,我也沒必要知道?!?/br> 她輕視的語氣很是打擊到了別人作為男人的尊嚴,臉上橫rou一疊,“臭女人,找死呢?” “麻煩讓讓?!蹦托目煲骟?。 “讓讓也可以?!蹦腥蒜嵉拿嗣约旱男『?,眼底流露出一股光芒,“今晚陪我睡晚怎么樣?” 容憶冷笑聲,“你還不夠格?!?/br> “你這女人,敬酒不吃吃罰酒?!彼鲃菥鸵蛄讼聛?。 容憶眼疾手快迅速抓住了他的肥豬手,稍一使力,男人已經痛的求饒。 “jiejie,你就饒了我吧?!贝丝棠睦镞€有方才的蠻橫,倒挺像孫子的。 男人的呼救聲越來越大,終于沒一會酒保跑了過來,看這場面,心里發怵。 這個酒吧誰不認識容憶,這位主簡直是不好伺候,可是無奈又不敢得罪,上次就因為有個新來的調酒師自作聰明的調戲容憶,第二天便被開除了。 終于有人上前當和事老,“容jiejie,你就看在哥幾個面子上饒了他好吧?” “對對對,放過我吧,我給你錢,我家有的是錢?!蹦悄腥诵牡缀薏坏脤⑷輵浨У度f剮,可是此刻人為刀俎我為魚rou,不得不低頭呀。 容憶并不想怎么樣他,冷冷開口,“你給我滾?!?/br> “我滾我滾,我立馬滾?!?/br> ―― 容憶再回到酒桌時,心不在焉,心底只想著,“他生病了?!?/br> 容憶抹了把臉,外面夜風一吹,臉上有著未干的水漬,眼底紅紅的。 她深吸了口氣,很是狼狽,接著她做了一件連她自己都不能理解的事,打車去了吳微禹別墅。 她迅速開了門進屋,房間里漆黑一片,沒有一絲光亮。 容憶心底忍不住焦急,她試探著叫了幾聲,可是無任何回應。 她再也控制不住內心的焦躁,她怕他一個人會出什么事,盡管往往她才是那個最需要別人擔心的人,可是那又怎樣? 她打開門,回到自己住的房間,她記得今天微禹是倒在這里的,現在已經沒有人了,她深吸口氣。 “吳微禹,微禹?!彼行┖ε碌慕械?。這會旁邊的門輕輕打開了,吳微禹站在門前眼神意味不明的看著她,開口聲音異常暗啞,“看來真是出現幻覺了?!?/br> 他自嘲的聲音惹的容憶笑了出來,心底好氣又好笑,容憶幾步上前,摸了摸他的額頭,此刻guntang的灼熱,她鼻子一酸,嗔怒道:“笨死了,都不知道叫人嗎?你是一定要讓我于心不忍是吧?” 她接著說,“我知道我脾氣不好,做事也討人厭,有時候冒冒失失的我自己都忍受不了,但我知道,你一直都陪在我身邊,不管態度是譏諷或是不近人情,你都保護著我,都是我故意那樣說惹你生氣,你不知道沒有你我是真的不行的?!?/br> 她用熱水浸濕過一遍毛巾,擰干水后敷在了他的額頭。 他的五官很精致,即使此刻臉色蒼白,卻也絲毫不遜色,睫毛又長又卷,簡直招人恨。 在毛巾敷上的那一刻,他睜開了眼睛,帶著迷茫與無害,隨后是震驚與無以言表的驚喜。 “我沒做夢吧?”他死死抓住了他的手,容憶撇嘴,還當自己在做夢呢? 她起身準備將毛巾重新擰干,吳微禹以為她是要離開,幾乎是本能的拉住了她的手,即便是此刻生病了,可是他的手勁依舊很大。 一陣旋轉,容憶整個人被摔在了床上,她吃痛,嘴正想要罵人,一個guntang的身體已經隨之附上身來。 他的臉帶著異樣的緋紅,性感的喉結忍不住滾動一下,聲音異常嘶啞,“就算是做夢,也希望不要醒來了?!?/br> 容憶身上疼痛不已,身上的身體放佛鐵一般重重的壓在身上,壓的她呼吸似乎都艱難。 “吳微禹你這個混蛋?!?/br> 吳微禹皺眉,堵住了她的嘴,一只手順著她的身體下滑,嘶啞著嗓子說道:“容憶,不要動?!?/br> 這樣的他太過陌生,容憶忍不住害怕,“吳微禹你放手?!?/br> 他的手放佛帶著火,沿著容憶的褲子往下一拉,同時她的白色內褲也被一起拉了下去。 下一刻,一根炙熱堅硬的物體撞入身體,容憶疼的眼淚都出來了。 電影里那些紐扣一顆一顆的掉的唯美旖旎畫面都是騙人的,現實是撕拉一聲衣服都被人扯了下來。 他的身體放佛火爐一般壓在她身上,容憶狠狠一口咬在了他的肩甲處,身上某處被撞擊的她喊疼都喊不出來。 他的俊臉潮紅一片,看到容憶咬著自己下唇都快出血了,他心疼的緩下動作,一股股緊致的快感涌來。 在一個意想不到的時刻,并不浪漫,甚至是迷糊下,她被人給睡了。 第二天早晨醒來,容憶只覺得渾身酸痛的不能動彈,看來滾床單這事也不是那么享受的,她的老腰都快斷了。 吳微禹并沒有神智不清,在結束的時刻,他的意識很清醒,他也并不曾后悔這樣做,后悔這種事不過是于事無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