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
沐云嘉抓的很緊,沐紫妍掙扎好幾次都沒掙脫開,白皙的手腕被捏的通紅,陣陣疼痛傳來,沐紫妍見四下無人,也不再忍受,用力甩開了沐云嘉,皺眉道:“二jiejie,究竟什么事???” 她和李公子正聊著書畫呢,被沐云嘉毫不留情的打斷了。 “啪!”沐云嘉反手一掌,一記響亮的耳光毫無征兆的甩到了沐紫妍臉上,她半邊小臉瞬間浮現一道鮮紅的五指山,高高腫起,她怔忡著,還沒反應過來,接二連三的有巴掌甩到她臉上:“賤人,你居然敢騙我,利用我,我打死你!” 沐云嘉憤怒的喝罵聲鉆入耳中,沐紫妍驀然驚醒,發現自己的臉隨著沐云嘉出手的節奏被打的偏過來,偏過去,臉上火辣辣的,都快沒知覺了,嘴巴里彌漫著nongnong的鐵銹味,那是血的味道! 沐云嘉面容猙獰,看她的目光滿是陰毒,出手狠辣,毫不留情,往日里沐云嘉欺負她的面畫閃現眼前,沐紫妍眸子里騰的燃燒起兩團怒火,揮動著胳膊和沐云嘉對抗。 沐云嘉是嫡出千金,她不敢傷她,但她也不能一味的不還手,否則,她的臉就要毀了。 “你居然還敢還手,賤人賤人賤人!”沐云嘉怒氣沖天,加快了打人的節奏,沐紫妍也奮力抵抗,混亂中,扯下了沐云嘉的面紗以及她包傷口的白紗布,長長的傷疤暴露在空氣中,格外猙獰。 “兩位沐小姐,你們是貴族千金,不是街上的潑婦,毫無形象的在別人家里大打出手,也不怕被人恥笑?”懶洋洋的聲音透著說不出的輕嘲,震的沐云嘉,沐紫妍皆是一驚,對望一眼,慌忙拉開了距離,四下觀望:“是誰在說話?” “唉,小野貓憑他的聲音,瞬間就能找到他的人,她這兩個meimei看了半天,也沒發現他的位置,真是愚蠢!”安墨楓不滿的嘀咕一聲,身形一動,輕輕飄落到沐云嘉和沐紫妍面前。 “安世子!”望著近在咫尺的俊美男子,沐云嘉,沐紫妍皆震驚,她們根本沒看到他是從哪里出來的,只覺眼前一花,他人就站在那里了,安世子品性正直,應該不會到處宣揚她們剛才的失態…… 安墨楓不知她們心中所想,漫不經心的目光輕掃過沐紫妍,落在了沐云嘉臉上,饒有興致的道:“沐二小姐臉上已經留疤了,還嫌不夠,準備再多留幾個?” 沐云嘉不悅的皺起眉頭,她最珍愛自己的容貌,絕不允許別人詛咒她的臉:“安世子請慎言,我的容貌再過幾天就恢復了,不會留疤的!” “哪個庸醫這么欺騙你?說好話討好你,等你打賞銀子了吧?”安墨楓墨玉般的眸子里浮現一抹嘲諷,嘴角微挑,似笑非笑: “本世子雖然不懂醫術,但懂傷口,你臉上的傷痕已經結了痂,有一小片的痂已經脫落,下面的肌膚是疤,恢復如初?你還是別做白日夢了!” 沐云嘉的眼皮突突的跳了起來,她最近幾天照鏡子時,也發現臉上的傷痕紋絲不動,她以為是愈合前的鞏固,現在看來,她錯的很離譜:“世子說的可是真的?” 安墨楓不悅的皺起眉頭:“騙你對本世子有什么好處?你臉上的痂又有一塊想脫落,你可以拿鏡子……到水面上照照,就知道本世子所言非虛……” 清雅的話音未落,沐云嘉已奔到了十多米外的水塘邊,探著身體看自己在水面上的倒影,絕色傾城的臉頰上豎著一道傷痕,破壞了整張臉的美感,也給細膩如瓷的小臉添了一道討厭的痕跡,它們徹底消失,她才是京城最美的女子。 沐云嘉慢慢伸出手,輕輕撫過自己的傷痕,不想,那層薄薄的痂被摸掉了,露出下面蜈蚣般猙獰的褐色疤痕,映著她白嫩的小臉,觸目驚心! 沐云嘉只覺轟的一聲,大腦頓時一片空白,狠狠拍打著水面,驚恐的大叫:“??!”尖銳的聲音穿透云層,響徹云霄! “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沐云嘉滿目驚恐,顫抖的站起身,瘋狂的朝著府外飛奔,府醫不是說她的容貌能恢復嗎?怎么會變成這樣了?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她的無雙美貌,絕不能就這么毀了! 望著她踉踉蹌蹌,幾欲摔倒的身影,沐紫妍嘴角浮現一絲冷笑,終于毀容了么,真是太好了! 輕輕轉過身,看到安墨楓正在望她,墨玉般的眼瞳流轉著邪魅光華,犀利、冷銳的目光仿佛能刺穿人心,洞察一切! 沐紫妍心里浮上一絲慌亂,嘴角上揚著,勉強扯出一絲笑:“安世子,告辭!” 安墨楓站在樹蔭下,看沐紫妍裊裊婷婷的走遠,腳步快速卻不慌亂,眸子里閃掠不易察覺的冷笑:也是個不甘居于人下的角色,沐國公府有熱鬧可看了,小野貓應該會很樂意看到他們內斗! 下人說小野貓去延王書房了,他去見見,順便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她。 延王是武將,他的書房里除了懸掛弓箭、寶劍外,還掛了許多名家字畫,文武結合的恰到好處,混然大氣又不失翩然儒雅,沐雨棠暗暗猜測,延王爺定是名文武雙全的人。 延王正在書房處理公事,眉頭微蹙,見沐雨棠,蕭清宇進來,他放下信件,客套的招呼:“請坐!” 蕭清宇,沐雨棠道過謝,緩緩坐下,看向延王:“不知王爺找我們前來,所謂何事?” 沐雨棠不覺得延王在開宴前單獨約見他們,只是想和他們閑話家常。 “本王想要感謝兩位的贈藥之恩……”延王輕輕說著,犀利的目光直視蕭清宇,好像要穿透他的血rou,看清他的最本質。 蕭清宇不以為然,聲音淡淡:“王爺太客氣了!” 沐雨棠蹙蹙眉,藥丸是經她手送給延王爺的,與蕭清宇無關,可延王與蕭清宇之間的氣氛,怎么怪怪的?兩人的話,似乎都暗含了她聽不懂的意思。 “蕭世子的藥是特別煉制的,再多的銀子都買不到,世子大方的贈送本王五顆藥丸,本王怎能不謝!”延王特意加重的聲音聽的沐雨棠一驚,猛然瞪大了眼睛看他:“蕭世子,你的藥是絕版?” “還好!”蕭清宇嘴角彎起,長長的衣袖飄飄落下,黑曜石般的眼瞳沒有絲毫波動。 “你怎么不告訴我?”蕭清宇病的比延王重,延王的病能用其他藥丸壓制,蕭清宇的未必壓制的住,如果沐雨棠早知道他的藥那么珍貴,絕不會輕言送人。 他只剩下五顆藥丸,只能應付五次病發,以后再發作時,沒了藥丸,性命堪憂。 “送出的東西,沒有要回的道理!”蕭清宇柔曼的聲音鉆進耳中,輕的幾不可聞,沐雨棠知道他在為她著想,心中越發愧疚,連帶著聲音也透著愧意:“可你的病……” “沒事的,別擔心!”蕭清宇輕輕一笑,就如春天的陽光,燦爛了整個季節。 “請用茶!”下人端來兩杯茶,放在沐雨棠,蕭清宇面前。 蕭清宇慢悠悠的端了茶杯,優雅輕品,淡淡茶香飄散,沐雨棠也感覺到了渴意,皺著眉頭,心不在焉的打開了自己茶杯的蓋子,一道青色小蛇竄了出來,快如閃電的撲向沐雨棠。 天氣炎熱,沐雨棠除了肚兜,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外裙,如果蛇撲到她身上,張口就能咬傷她,可蛇來的太快,她都來不及躲閃,更別提采取什么自救措施。 “小心!”蕭清宇黑曜石般的眼瞳猛然凝深,身患重病的他,對蛇并不陌生,一眼就看出,那是一條含有劇毒的青蛇,眼看著蛇落到了沐雨棠身上,張口欲咬,他出手如閃電的抓住那只小蛇,用力甩了出去。 青蛇掉落在送茶的下人身上,張開血噴大口,狠狠一咬,那人凄厲的慘叫穿透云層,響徹云霄:“??!” 她小手緊揪著蛇尾,慌亂的向外拉扯,可那蛇就像吸她血吸上癮了似的,緊粘在她身上一動不動,她忙亂著,踉蹌著,腳下一絆,摔倒在地,驚恐的連連大叫:“救命,救命,救命??!” 熟悉的尖叫震驚耳膜,沐雨棠皺著眉頭看向她,身上的丫鬟衣服凌亂不堪,發髻亂蓬蓬的,散亂的青絲間驚現一張熟悉小臉:“安曉月,怎么是你?” “救我,救救我!”安曉月胸前染滿了鮮血,狼狽至極,目光灼灼望著沐雨棠,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急切的向她求救。 沐雨棠望著她胸前那只扯不掉的青蛇,冷笑:人家心狠手辣的拿蛇咬她,她熱心熱腸的救人?以德報怨?不計前嫌?呵呵,不好意思,她不犯賤,也不想做圣母。 安曉月見沐雨棠冷冷望著她,不移不動,而她的傷口已經疼的受不了了,不由的怒火中燒,怒道:“沐雨棠,你見死不救!” 說對了,她就是見死不救,還考慮著,要不要落井下石一下下,讓那條蛇多咬她幾口。 沐雨棠清冷的目光在安曉月身上來回打量,考慮著讓蛇在哪里下口,遠遠的響起一道急切的呼喚:“曉月,曉月!” 延王爺面色陰沉的擺擺手,侍衛們全部退開,放了安王爺進來,安王爺踏進書房,一眼就看到了被蛇咬著,倒地哀嚎的安曉月,大步來到她面前,抓住蛇的七寸用力一捏,細細的蛇身瞬間爆開,血霧飛濺了安曉月一身一臉。 手指快如閃電,連點安曉月身上的幾處大xue,防止毒素漫延,安曉月安靜下來,眼淚汪汪的望著他,可憐兮兮的啜泣:“父王!” “別擔心,一切有父王在!”安王爺拭去她臉上的淚水,輕攬著她,冷冷望著延王:“這是怎么回事?” 延王犀利的眸子里閃著毫不掩飾的嘲諷:“安王爺應該問問你的好女兒,放著好好的安王府千金不做,跑來我延王府假扮丫鬟,還在本王待客的茶杯里放蛇害人,她究竟意欲何為?” 安王爺眸底浮現一抹震驚,低頭看向安曉月:“延王爺說的可是真的?” 安曉月盈盈美眸里淚光閃動,黑色的眼瞳憤憤然:“沐雨棠……不配蕭世子!”她剛才站在假山旁,看到蕭清宇和沐雨棠并肩前行,沐雨棠明媚的笑容深深刺痛了她的眼睛。 沐雨棠不過是沐國公府的千金,身份地位都不及她,沒資格走在蕭世子身邊,得到他的盡心照看。 蕭清宇黑曜石般的眼瞳里凝出兩道巨大的漩渦,冷冷望著安曉月:“我的事情,什么時候輪到安小姐做主了?” 清潤的聲音清清淡淡,卻迫人心弦。 安曉月被驚的身體僵硬,怔怔的望著他,說不出一個字來,心里備感委屈,她是想讓蕭世子有個門當戶對的世子妃,蕭世子為何不能明白她的一番苦心? “安小姐,請你認清自己的身份,你是低人一等的庶女,如果我不配蕭世子,你更不配!”沐雨棠重重咬了咬庶女二字,意在嘲諷安曉月囂張跋扈,自以為是的目空一切,卻沒注意她自己也不過是個上不得臺面的庶女。 安王爺最寵安曉月,沐雨棠當著他的面,嘲諷安曉月,他心中很是不悅,但她還是女孩子,都沒及笄,他不便對她動粗,皺著眉頭道:“沐大小姐,請你……” “難道我說錯了?安王爺敢說安曉月不是庶女?就算你再疼她,再寵她,也改變不了她是庶女的身份?!便逵晏拈L于現代,信奉人人平等,不喜拿人的身份說事,可安曉月太氣人了,她就抓住安曉月的弱點,痛處,狠狠打擊。 “安王爺,寵愛兒女并沒錯,但凡是都要有個度,你看看現在的安曉月,被你寵的不知天高地厚,這里是延王府,不是你們的安王府,她居然膽大包天的在這里害人,根本沒將朝廷重臣放在眼里,皇室的皇威估計她也沒放在心上,如果皇宮里有人得罪了她,立刻就能看到尸體了,若您再不加以教導,早晚有一天,您安王府所有人的性命都會為她的無法無天陪葬?!?/br> 沐雨棠清冷的話說的很不近人情,卻句句戳中要點,安王爺看著延王爺冷峻的目光,再望望蕭清宇冰冷的視線,心中暗嘆,書房的人,無論是傷了哪一個,曉月都會有大麻煩,可她卻仗著他的寵愛,無知無覺的為所欲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 安曉月見安王爺沉默著,不再給她討公道了,不由得怒火中燒,恨恨的瞪著沐雨棠,怒道:“你少危言聳聽……” “等你連累你安王府的人被滿府抄斬的時候,就知道我是不是危言聳聽了!”沐雨棠的話輕飄飄的,隱隱還帶著絲絲不屑,氣的安曉月一噎,萬千指責哽在喉間,硬是說不出一個字來。 “延王爺,蕭世子,沐姑娘,今日之事,是曉月不對,請各位原諒!”安王爺輕嘆一聲,代安曉月道歉。 安曉月美眸怒火燃燒,她又沒做錯什么,干嘛道歉,嘴巴張了張,剛想再強辯,喉間涌上一股腥甜,她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五臟六腑間就像且排排的鋼釘在扎,疼的她滿地打滾,死去活來:“疼,好疼……” “曉月!”安王爺知道她是毒發了,不敢再耽擱,抱起安曉月,急步奔出書房,找大醫為她解毒,空氣中傳來安曉月凄厲的慘叫:“疼啊,疼死了……” 安王爺的衣袂在陽光下快速翩飛,安曉月的慘叫聲也漸行漸遠,直至消失不見,沐雨棠挑挑眉,她被蛇咬的那么重,中毒一定很深,如果能留下什么不能治愈的后遺癥的話,就更好了…… 沐雨棠目光看到了角落里的半截青蛇尸體,想到蕭清宇幫她抓了蛇,蛇那么毒,不知道蕭清宇有沒有事,轉身看向蕭清宇,關切道:“蕭世子,我看看你的手!” 蕭清宇的手遮在衣袖里,沐雨棠看不到,就準備抓起來睢睢,不想,蕭清宇卻將手臂背到了身后,眸子里浮現淺淺的笑意,淡淡道:“不用看了,我沒事!” “真的沒事?”沐雨棠望著蕭清宇蒼白的面色,暗暗皺了皺眉,鼻尖突然聞到一股極淡的血腥味,夾雜在淡淡的青蓮香里,她面色大變,瞪大了眼睛看他:“蕭世子,你被蛇咬到了!” 當時,那條蛇是張開了嘴巴,準備咬她,蕭清宇雖然在眨眼間拿開了它,可那條蛇下嘴的速度不比他慢多少。 蕭清宇深邃的眼瞳浮現清淺的笑意,聲音淡淡:“我剛才已經服了解毒丸,沒事的!” 話音未落,他的嘴唇突然變成了黑紫色,嘴角溢出一縷鮮血,上下眼瞼驀然的合到一起,欣長的身軀慢慢倒了下來…… ------題外話------ (*^__^*)嘻嘻……謝謝親們的花花鉆鉆,尤其是票票,太給力了,居然上了票榜,感謝親們啊,撲倒狂親…… ☆、第090章 世子脫險,渣渣內斗 “蕭世子!”沐雨棠一驚,上前扶住了蕭清宇,不料,蕭清宇太重,她沒扶穩,他欣長的身軀重重砸在了她肩膀上,她皺著眉頭,踉蹌后退幾步,剛剛站穩,鼻尖聞到了nongnong的血腥味。 低頭看到他雪色衣袖染了大片黑褐色的血跡,觸目驚心,撩起衣袖,白皙的胳膊上,兩個深深的牙印正在向外汩汩冒著黑血。 沐雨棠漆黑的瞳孔猛然縮緊,嘴巴湊到他胳膊上,快速吸出一口口毒血,黑色的鮮血吐到地面,就如黑褐色的汁,順著白色的縫隙蜿蜒流淌! 延王望著她不顧自身,奮力救人的模樣,犀利的眸底飛快的閃過一絲什么。 毒漸漸離體,蕭清宇睫毛顫了顫,慢慢睜開了眼睛,朦朧的視線里,隱約可見一道纖細的身影忙忙碌碌,手臂傷口傳來溫潤的觸感,他清雋的身軀一震,猛然抽回受傷的手臂藏到身后:“這是……巨毒,不許再吸!” 他看不清面前的人,卻能聞到她身上特有的清香,她是雨棠,如果他剛才清醒著,絕不會讓她接近他帶毒的傷口! 蕭清宇清潤的聲音帶著慍怒與固執,沐雨棠擦去嘴角的毒血,狠狠瞪著他:“蕭清宇,不把毒吸出來,你會沒命的!”青蛇有巨毒,毒血雖然吸出不少,但殘留在蕭清宇體內的余毒,還足以致命! “放心,我死不了!”蕭清宇柔曼的嗓音優美如琴音,深邃的眸子里濃霧凝聚,瞳仁里隱隱刮起了懾人的風暴,十幾年了,他一直活著,怎會死在小小的蛇毒上。 延王見沐雨棠冷了小臉,準備強行抓過蕭清宇胳膊吸毒,而蕭清宇的手緊藏在身后,分毫不動,眸底閃掠一抹意味深長,輕聲道:“蕭世子的毒已經清的差不多了,內服、外敷些解毒藥,就會沒事的,沐姑娘不必擔心!” 延王從柜子里拿出一只白玉瓶,拔開蓋子,奇異的藥香瞬間彌漫整個書房,見蕭清宇濃霧繚繞的眸子里戒備重重,生人勿近,他識趣的將藥瓶遞給了沐雨棠:“麻煩沐姑娘了!” 解毒藥有好劣之分,延王準備的這瓶,一聞就知道是上等好藥,沐雨棠不由得心生感激:“多謝延王!” 沐雨棠用藥驅毒,不是吸毒,蕭清宇配合的伸出了胳膊,白色的藥液滴入傷口,傷口里的血以人眼看得到的速度快速變化著,半盞茶不到就由黑色變成了鮮艷的紅色。 蕭清宇唇上的淡淡黑紫漸漸退去,面色雖然還有些蒼白,但唇色恢復正常,就是沒什么大礙了。 “蕭世子身體虛弱,暫時不宜走動,不如入內室小休!”延王聲音親切,面容和藹,是真心實意邀請蕭清宇。 沐雨棠眨了眨眼睛,她知道延王的書房和貴族書房一樣,分內外兩室,外室放書架,書桌,處理公事,內室放大床、軟塌休息。 可書房是重地,貴客或信任的人才會被請來這里,書房的內室只有延王能住,延王府有的是客房,延王應該請蕭清宇去客房休息才是,怎么會請他進書房內室? “多謝王爺!”蕭清宇似乎沒沐雨棠那么疑惑,淡淡應了延王之邀,手臂搭在沐雨棠肩膀上,無力的彎起嘴角:“麻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