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
不出安王爺所料,安曉月確實是被人帶走了,不過,帶走她的并不是獵戶、農家,而是臭名遠揚的孫偉光。 大雨傾盆,下個不停,山洞里也是冰冰涼涼,寒意沁人,孫偉光站在石面上,居高臨下的望著躺倒在地,昏迷不醒的安曉月。 一路滾落,安曉月烏發披散,衣衫凌亂,前胸,后背,胳膊和腿上都被刮出了不少小口子,滲出鮮血的浸到了衣衫上,模樣甚是狼狽,卻看的孫偉光很是滿意。 呵呵,安王爺最寵的女兒又如何,現在還不是無知無覺的躺在他面前,乖乖的任他宰割。 安王爺、安曉月,他們自以為武功高強,高高在上,就可高枕無憂,卻不知他最擅鉆孔子,來到獵場后,他的目光就緊盯在沐雨棠和安曉月這兩名與他有仇的女子身上。 蕭清宇時刻陪在沐雨棠身邊,他找不到機會下手,安曉月這個蠢貨被人算計的滾落山坡,大好機會近在眼前,他自然就先對付安曉月。 安曉月害他斷了腕,他恨不得將她碎尸萬段,但是,身為變態高手的他深知,想讓一個人痛苦的活在地獄,最折磨他的方法不是死,而是生不如死。 所以,他不會殺了安曉月,只會害她生不如死! 嘴角噙著殘酷的笑,他伸出了完好無損的左手,輕輕松松的褪去了安曉月身上的所有衣服。 安曉月已經及笄一年多,身體發育的很好,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地方凹,肌膚瑩潤如玉,望著赤果羔羊般的她,他忍不住嘖嘖稱贊,勉強還算吸引人,他就勉為其難的暫時享受一番。 快速扯開自己的衣服,鋪到地上做褥,他赤身果體的抱著同樣不著寸樓的安曉月躺了上去,只是緊緊的抱在一起,兩人肌膚相貼,呼吸相近。 望著安曉月美麗的小臉,緊閉的眼睛,感受著美人的細膩肌膚,他嘴角揚起一抹邪惡的笑,好戲就要開始了。 瓢潑大雨停歇,天空露出一道美麗的七彩虹,尋找女兒的安王爺以及安王府所有侍衛,看到天空騰起的信號,心中皆是一喜,急沖沖的趕到了信號發起的地方。 發信號的侍衛是最早跟安曉月一起落下來的,見到安王爺,剛想行禮,安王爺已先開了口:“可找到曉月了?” “回王爺,卑職找到了這個!”侍衛雙手奉上一只發簪,發簪是荷花型的,四周兩片大大的葉子,極是漂亮,正是安曉月來獵場時戴的那只。 安王爺心中喜悅,銳利的目光四下掃視,看到不遠處有個小山洞,眼瞳微微瞇了起來:“不出意外,曉月應該在那里!” 話音落,他修長挺拔的身影已然到了幾十米外,眨眼間來到山洞口,大大的山洞沒門,也沒石頭堵著,凝神細聽,有輕微的呼吸聲,他眸子里染了nongnong的喜悅,大步走了進去:“曉月,你……” 和藹可親的詢問,在看清山洞內的情景時戛然而止,安王爺挺拔的身軀一震,生生頓在了那里! ☆、第077章 渣男整渣女 山洞地面上躺著兩個人,就像新婚小夫妻那樣,親密的緊貼在一起,身上同蓋一件衣袍,寬大的男子外袍未能將他們全部遮住,透過裸露在外的腳踝和一小部分肌膚,安王爺知道兩人皆是不著寸縷。 女子容顏美麗,長發如瀑,正是他的女兒安曉月,緊抱著她熟睡的男子,安王爺也不陌生,正是臭名遠揚的孫偉光。 他清清白白的女兒,就這么被人毀了,安王爺怒氣沖天,喝道:“孫偉光!”袖袍一揮,一股強勢的勁風朝著罪魁禍首狠狠打了過去。 惡風襲來,孫偉光驀然驚醒,來勢洶洶的掌力帶著致命的氣息,他目光一沉,抱著安曉月就地一滾,內力擦著他的胳膊劃過,‘砰’的一聲擊到地面上,碎石迸射,塵灰飛揚。 孫偉光被嗆的連連咳嗽,眼瞼沉下,精銳的目光又深了幾分,顧不得被震的發麻的胳膊,胡亂的抓過一件衣服穿上。 安王爺伸手搶過安曉月,脫下外衣將她不著寸縷的身軀層層包裹,瞟一眼手忙腳亂的孫偉光,他眸子里涌上一抹狠厲,身形一動,眨眼間來到孫偉光面前,鐵鉗般的大手緊緊掐住了他的脖頸:敢毀他的女兒,不知死活! 孫偉光脖頸被卡,胸口憋悶的快要爆炸,臉漲成了豬肝色,扭曲的越發猙獰,嘴巴大張著,卻吸不進一口氣,就像一只瀕臨死亡的魚,嘴唇蠕動著,艱難吐字:“安王爺……我和安小姐……什么都沒發生……不是你想的那樣……” 安王爺深邃的眸子里閃著銳利寒芒,一字一字冷若寒冰:“你以為,本王會相信你的謊話?” 孫偉光心思陰險,手段毒辣,抓到與他有過節,又毫無反抗力的曉月,絕對會肆意侮辱…… “安曉月淋雨……衣服濕透……染了風寒……我脫了她衣服……幫她取暖……沒有其他意思……王爺不信……可以查看……”孫偉光斷斷續續的說著,聲音越來越小,氣息也越來越微弱,眼瞳里光芒也漸漸淡成了淺灰。 山洞只有一面通風,氣味散出很慢,安王爺站在山洞中央,鼻尖只聞到大雨過后的泥土味道,很清新,很自然,沒有任何合合后的奢靡氣息。 他不由得皺皺眉,看向兩人睡過的地方,光潔的地面上鋪著一層衣服,衣服干干凈凈,清清爽爽,沒什么纏綿、曖昧后的痕跡。 難道他真的冤枉孫偉光了? 安王爺眼瞳微凝,緊握的五指漸漸放松,孫偉光趁機脫離了鉗制,退到一邊,劇烈的咳嗽著,大口呼吸,望著外面湛藍的天空,他暗暗松了口氣,有種劫后余生的喜悅。 安王爺望著他眸子里的喜色,嘴角揚起一抹輕嘲,剛想教訓他不要高興的太早,懷中突然傳來一陣輕輕的咳嗽。 他低頭看去,安小月小臉嫣紅,嘴唇蒼白,咳聲劇烈卻透著嘶啞,手掌輕撫她額頭,guntangguntang,她真的是感染風寒了。 “曉月,醒醒,快醒醒!”安王爺握著安曉月的胳膊,輕輕搖晃。 片刻后,安曉月慢悠悠的睜開眼睛,朦朧的視線里看到一張俊逸、穩重的容顏,頭腦昏昏沉沉的,很是難受,她牽起嘴角,勉強扯出一絲笑:“父王,什么事???” “你感染風寒了,必須盡快診治,快穿好衣服,父王帶你回府看診!”安王爺拿起屬于安曉月的衣服,塞進了她懷里,安曉月都快十七歲了,早到了嫁人年齡,他這做父親的要避嫌,不能再幫女兒穿衣服。 穿衣服?安曉月望著漂亮的大紅色戎裝,猛然驚醒,她的衣服不是穿的好好的嗎?怎么脫下來了? 疑惑的目光輕輕一瞟,剛好看到面容丑陋的孫偉光正慢條斯理的穿外衣,嘴角噙著一抹詭異的笑,不時望她一眼,滿目得意、傲然,山洞口站著幾名安王府侍衛,嚴陣以待,像在防守什么! 她只覺轟的一聲,瞬間明白,她被孫偉光侮辱了,三兩步沖上前,咬牙切齒的掄著胳膊狠狠拍打孫偉光,歇斯底里的哭喊:“孫偉光,你還我清白!” 安王爺從旁虎視眈眈,孫偉光哪里敢還手,被打的東竄西竄,抱著頭,狼狽躲閃:“安小姐,你的清白還在,不信你自己看看!” “真的?”安曉月一怔,打人的動作猛然頓下,顧不得擦去臉頰上掛著的淚珠,快速掀起了衣袖,藕般的玉臂上,一點暗紅色的守宮砂躍然顯現。 安曉月細細摩挲著,破涕為笑,這是她的守宮砂,她的清白還在,真是太好了! 望著她眸子里掩飾不住的喜悅,孫偉光心中冷笑:安王爺為人正直,嫉惡如仇,如果撞破他以卑鄙的方法得到安曉月,不但不會將女兒嫁他,還會像剛才一樣,不顧一切的殺了他。 于是,他反其道而行,以緊急救人為由,與安曉月肌膚相貼,親密接觸,卻沒有突破最后一道防線,讓安曉月吃了個啞巴虧,安王爺再討厭他,也沒有理由對他這個有恩之下毒手。 不出所料,安王爺望他的目光依舊威嚴,冷冰,嚴肅,卻沒有了剛才那懾人的殺氣:“孫公子,今天的事情,本王不希望再有其他人知道!” 男女有別,孫偉光、曉月的年齡又都不小了,就算是為了救人不得已才肌膚相貼,他們的舉動畢竟逾越了規距,京城里,沒有哪家貴族公子愿望娶一名被男子看遍了身體,還抱著睡了一個時辰的女子為妻…… 安王爺久經沙場,特有的肅殺之氣震的孫偉光輕輕顫了顫,嘴角勉強扯出一絲笑,鄭重的保證著:“安王爺放心,我孫偉光對天發誓,絕不會泄露一字半句,否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安王爺淡淡看他一眼,沒再言語,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氣勢將他們劃清了界線,同站一間山洞,彼此間仍然硝煙彌漫。 相隔不遠的另一個山洞里,流淌著暖暖的溫馨,沐雨棠迷迷糊糊中感覺頭疼欲裂,淡淡青蓮香縈繞鼻尖,耳邊響著強勁有力的心跳聲,她努力回想,隱約記得,她喝多了酒,倒在蕭清宇懷里睡著了。 她搖搖頭,讓自己清醒些,雙手撐著石面,努力想直起身體,和蕭清宇拉開距離,可手臂、身體皆是軟軟的,用不上絲毫力氣,她只得作罷,嘴巴里苦澀遍布,她不由得皺起眉頭:“我吃什么東西了?” “是解酒藥丸,你喝了半水袋凝霜露,以你的酒量,如果不服解酒丸,三天三夜都未必睡得醒!” 蕭清宇清潤的聲音帶著淡淡的戲謔,聽得沐雨棠有些汗顏,不由得在心中腹誹,誰能想到蕭清宇會在水袋里放酒,如果她知道那是酒,一口都不會喝:“我睡了多久!” “一個時辰,外面雨停了,太陽就快落山,咱們要盡快趕回去……” 頭頂響著蕭清宇清潤的聲音,淡淡的,很動聽,頸項間隱有手指掠過,如羽毛輕拂,溫溫暖暖,輕輕柔柔,沐雨棠想睜開眼睛看一看,無奈頭疼的暈暈乎乎的,眼皮太沉重,她怎么努力都睜不開,無奈的嘆了口氣,有氣無力的道:“蕭世子,你在干什么?” 蕭清宇望著眼眸微閉,滿面懵懂的她,眸子里浮現一抹清笑,聲音淡淡:“幫你換衣服,我的外衣對你來說又肥又大,可以穿著到處走,你的外衣對我來說太小了,根本穿不下,當然要換過來……” 什么?換衣服!沐雨棠一個激靈,猛然睜開了眼睛,卻見蕭清宇已經脫下了她穿的雪袍,白玉手指拿著那件烘干的天藍色湘裙,輕輕披到她身上。 緋色的肚兜繡著粉色的荷花,料子極是細膩,映的她裸露在外的藕臂與肌膚更勝白雪,白色裘褲整整齊齊的穿著,與雪色肌膚交相輝映,迷惑人心。 蕭清宇看著目光依舊淡淡,沒有半分邪念。 沐雨棠清冷的眸子里卻是憤怒的快要噴出火來,狠狠拍掉蕭清宇的手,后退一步遠離了他,抓過衣襟快速攏好,恨恨的瞪著他,咬牙切齒道:“蕭世子,你知不知道男女有別?” 蕭清宇望著她怒氣沖沖的模樣,嘴角彎起,淡淡道:“當然知道!” 知道還幫她換衣服!她都已經醒了,完全可以自己換外衣,根本不需要蕭清宇幫忙。 在沐雨棠憤怒的目光中,蕭清宇慢悠悠的道:“你睡著前說最喜歡我,及笄后就和我成親,我想著距離你及笄也沒幾個月了,我們之間不需要避諱那么多……” 她喜歡蕭清宇?要嫁蕭清宇?這怎么可能! 沐雨棠不以為然,狠瞪了蕭清宇一眼:“你開玩笑的吧?” “這種事情,怎么能拿來開玩笑?!笔捛逵詈陉资愕捻永锔‖F少有的凝重:“看到我臉上的紅痕了嗎?是你捏的,反復提醒我,一定要在及笄那天去娶你,不許反悔!” 時隔一個時辰,蕭清宇臉上的捏痕已經淡了許多,但他皮膚白且細,那紅痕清清楚楚的印在那里,正是沐雨棠手指的大小,她想賴都賴不掉,額頭不由得滲出一層細密冷汗: 她一心想著回21世紀,沒想過留在這里結婚生子,怎么會對蕭清宇說了這么……親密的話?醉酒果然會出事,她以后再也不多喝了。 “蕭世子,酒后醉言,不可當真,你就當我什么都沒說過!” 望著她郁悶的小臉,蕭清宇的心情莫名的好,黑曜石般的眸子里也染了絲絲戲謔,慢悠悠的道:“有道是酒后吐真言,你清醒時不想說,不愿說,或是不好意思說的話,酒后遇到合適的人,全毫不保留的全部傾吐出來……” 淡淡的聲音意有所指,沐雨棠無語望天,脫口而出:“我吐的那絕不是真言,因為我們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清冷、堅定的語氣聽的蕭清宇微微蹙眉,漆黑的眼瞳深若幽潭:“為什么不可能!” 沐雨棠的真心話說完,立刻就后悔了,那是她的秘密,怎么能讓別人知道,蕭清宇追問在即,她眼睛轉了轉,想出了合適的理由敷衍:“我很快就要和沐振斷絕父女關系,不再是沐國公府千金,只是個普通的小老百姓,配不上你這高貴的祁王蕭世子……呵呵……” 沐雨棠笑意盈盈,卻未達眼底,目光還有些許的躲閃,蕭清宇知道她在說謊,卻并未戳破。 見她小手捏著衣襟最上方的扣子,眼睛看的不完全,怎么扣都扣不上,上前一步,接過了扣子,眸子里閃過一抹清淺的笑:“你不會解扣子,居然也不會扣扣子,你的衣服都是怎么穿的?” 沐雨棠不服氣的撇撇嘴,她在現代生活了二十年,剛來青龍國一月時間,對古代衣扣不習慣,有什么好奇怪!她敢打賭,蕭清宇一個月的時候,也絕不會自己扣扣子,解扣子。 她腹誹的話如果被蕭清宇聽到,肯定會毫不客氣的反駁她:他一個月的時候還是嬰兒,需要人照顧,當然不會解扣子,扣扣子,沐雨棠現在可是快十五歲了,怎么能和嬰兒期的他相比! 穿戴完畢,再三打量無不妥之處,沐雨棠邁步走向洞口,頭腦突然又是一陣暈眩,腳步也像踩在棉花上,飄飄浮浮,她不由得低咒一聲,凝霜露的酒力還沒有完全消散。 身側伸來一條強勁有力的手臂,將她輕輕攬進懷里:“凝霜露的后勁比烈酒還大,你又喝了那么多,酒力消散前,你根本走不穩路,我扶你!” 清潤的聲音淡淡雅雅,極是動聽,鼻尖聞到了熟悉的青蓮香,沐雨棠瞪他一眼,心中埋怨,誰讓他用水袋裝酒的,還裝的是沒有任何酒味的凝霜露,喝多了,也不能全怪她! “蕭世子,麻煩你扶我去有水流的地方?!?/br> 解酒丸已經起效,她再用冷水洗洗臉,醒醒神,去去酒勁,應該就會恢復如初了,喝的醉熏熏的,被蕭清宇扶回去,很不像話。 剛下過雨,空氣很清新,條條水流匯聚著,緩緩向低洼處流淌。 沐雨棠閉著眼睛坐在一塊干凈的石頭上,蕭清宇拿著在小溪里打濕的帕子,輕輕擦拭她微閉的眼瞼。 淡淡冷意透過肌膚滲入神經,沐雨棠睫毛顫了顫,慢慢睜開了眼睛,頭腦還有些昏沉,意識清醒了很多,感受著蕭清宇輕柔的動作,望著他專神、專注的眼神,她心里突然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不由得輕聲呼喚:“蕭世子!” “嗯!”蕭清宇抬眸看她,黑曜石般的眼瞳深若一汪幽潭,暗藏的深情與寵溺讓人不知不覺得身陷其中,再也看不到岸。 沐雨棠怔怔的望著,眼里,心里都只得看到這雙眼睛。 湛藍的天空掛著七彩虹,茂密的綠葉樹木下,清澈的溪水旁,欣長挺拔的雪衣男子與藍裙的美麗女子一站一坐,兩相對望,映著那徐徐下落的夕陽,溫馨甜蜜,美若一幅畫卷。 望著她迷蒙的眼瞳,蕭清宇嘴角彎起一抹優美的弧度,慢慢俯下了臉,淡淡的清香撲面而來,是她吸引間獨有的香甜氣息。 兩人近在咫尺,呼吸相通,她也只是怔怔的望著他,蕭清宇眸子里染了淺淺的笑意,性感的薄唇輕輕觸上誘人菱唇,很清,很甜,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好…… “蕭世子!”突如其來的嬌俏呼喚讓陷在深情中的沐雨棠驀然驚醒。 蕭清宇英俊的容顏近在咫尺,唇上傳來水潤的觸感,唇間透進淡淡的青蓮香,她小臉一紅,快速伸手推開了他,頭轉向一邊,不自然的眨眨眼睛,回想剛才兩人的親密接觸,她懊惱的拍拍額頭,她這是怎么了?醉了酒,腦子迷糊,動作也遲鈍了。 蕭清宇早有防備,被她推開后,優雅的站直了身體,望一眼闊步走來的幾人,眸子里蒙了一層薄怒,他們來的可真不是時候! “蕭世子!”安曉月歡快的跑過來,風吹起她戎裝的衣擺,翩翩飄飄,英姿颯爽,剛才離的遠,蕭清宇又背對著他們,欣長的身軀擋住了所有視線,他們沒看到蕭清宇,沐雨棠那一瞬間的親密。 目光看到蕭清宇拿著濕帕,輕柔的擦拭沐雨棠的小臉,沐雨棠閉著眼睛,非常享受,她笑意盈盈的小臉瞬間陰沉下來,指著沐雨棠訓斥:“沐雨棠,你懂不懂規距,這世間,哪有師傅伺侍徒弟的道理?” 沐雨棠睜開眼睛,望著她噴火的眼瞳,知道她是有意挑事,毫不客氣的反駁:“蕭世子是我師傅沒錯,可他是十八歲的年輕男子,又不是八十歲的老人家,我喝多了酒,頭腦暈眩,讓他照顧一下,也算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