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七八成的把握?!便逵晏脑谇帻垏鴽]認識多少人,想要她命的,更是少之又少,一把手都能數得過來,敢買兇殺她的,應該就是她! 人家都已經不管不顧的想要她的命了,她當然不能再對那人客氣! 望著她清冷眸子里閃爍的寒芒,蕭清宇知道她很生氣,想要狠狠教訓害她的幕后主謀,那人想害她,確實是欠教訓,他愿意幫她的忙:“你想怎么做?” ------題外話------ ~(gt_ ☆、第059章 夜闖閨房 沐國公府涼亭,沐云嘉斜躺在貴妃椅上,吹著和煦的微風,纖纖玉指輕捏著金黃色的糕點,慢條斯理的品嘗,梅紅色的裙擺傾斜而下,優雅隨意,嬌美動人。 高傲的目光掠過不遠處的落雨閣,她嘴角上揚起一抹陰冷的笑:她派了七、八名武功高強的殺手追殺沐雨棠,就算是軍營里的將軍,都未必能從他們的聯合追殺下逃脫,沐雨棠死定了,休想再活著回到沐國公府…… 這就是她搶自己心上人的下場,不自量力,死有余辜! “二小姐,二小姐……不好了,不好了……”沐云嘉的貼身丫鬟聽蘭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額頭滲出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清亮的眸子里滿是焦急。 沐云嘉思緒被打斷,不悅的皺起眉頭:“何事如此慌張?”當了這么久的大丫鬟,居然還不懂規距的大呼小叫,成何體統! 一路急奔,聽蘭累的氣喘吁吁,說話也是斷斷續續:“回二小姐……大小姐……回來了……” 沐雨棠回來了,這怎么可能? 沐云嘉猛然翻身坐了起來,震驚的目光正對上沐國公府的二門,沐雨棠身穿香妃色軟煙蘿長裙,高貴清純,踏著金色的夕陽余輝裊裊婷婷的走了過來,明媚的小臉上洋溢著暖暖的笑,美麗不可方物,漆黑的眼瞳里卻閃爍著冰冷的寒芒。 這不可能?這怎么可能? 望著她氣定神閑的模樣,沐云嘉心緒煩亂的快要抓狂,那可是七八名絕世殺手啊,遇神殺神,遇佛殺佛,沐雨棠不過是一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閨閣千金,怎么會從他們手里逃出生天? 沐雨棠進門就看到了沐云嘉,雖然離的遠,她也沒有錯過沐云嘉眸子里的震驚與錯愕,這個高貴優雅的二meimei心腸可真是夠狠毒。 沿著青石路,優雅從容的走到沐云嘉面前,望著她眸子里極力掩飾的憤怒與陰毒,沐雨棠溫柔淺笑:“我回府,二meimei好像不高興?” “怎么會?我是太震驚了,沒想到說要久居雪塵樓的jiejie會這么快回府?!便逶萍稳塘伺?,笑意盈盈的望著她,關切的話說出了嘲諷的味道,信誓旦旦的說要在雪塵樓住幾天,沒想到只住了一晚就被趕了出來,說出去,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沐雨棠被她嘲諷,不急不惱,無奈的輕嘆一聲:“出了點事,我不方便再住雪塵樓,只好提前回來了?!?/br> “是嗎?”沐云嘉故做驚訝的蹙了蹙眉,好奇的眸子里閃過一抹不屑:“出了什么大事,能讓jiejie放棄和蕭世子培養師徒感情?” 沐雨棠清冷的眼瞳望望空蕩蕩的四周,湊近沐云嘉,神神秘秘的壓低了聲音:“meimei想知道?” 她的眼睛晶晶亮亮,沐云嘉看著十分討厭,心煩意亂的點頭敷衍:“當然!” 她等的就是沐云嘉這句話! 沐雨棠嘴角上揚起一抹優美的弧度,拿出一樣東西,甩手扔向沐云嘉:“那meimei可要看仔細了!” 那不明物速度極快,來勢洶洶,在接住和被砸之間,沐云嘉選擇了伸手接物,東西入手,沉沉甸甸的,還有些粘粘的。 她不解的低頭一望,正對上一顆中年男子頭顱,頭發亂蓬蓬的,發絲緊貼在臉上,灰白的面皮濺了點點血污,一雙血淋淋的眼睛睜的大大的,死不瞑目的狠狠瞪著她。 “??!”沐云嘉只覺轟的一聲,頭腦瞬間一片空白,顫抖的小手‘砰的’一聲,將人頭扔的遠遠的,纖細的身體如流光一般飛速躲藏到柱子后面,驚聲尖叫:“來人哪,殺人了,殺人了……” 凄厲的慘叫聲穿透云層,響徹云霄,傳遍大半個沐國公府,震驚著府里的每一個人。 在靜園內室休息陳靜驀然驚醒,扶著陪嫁嬤嬤的手,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望著滾落在地的人頭,她一怔,銳利的眸子里飛快的閃過一絲什么。 雖然只有一瞬間,還是被沐雨棠看到了,嘴角上揚起一抹優美的弧度:黑衣殺手之事,果然和沐云嘉母女脫不了關系。 目光觸及躲閃在柱子后,滿面驚恐,怎么拉都拉不出來的沐云嘉,陳靜眸子里燃燒起熊熊怒火,轉身看向沐雨棠,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沐雨棠,這是怎么回事?” “meimei問我回府的原因,我怕說了她不相信,就直接拿證據給她看,沒想到把她嚇成了這樣?!便逵晏臒o辜的攤了攤雙手,是沐云嘉自己要看的,不是她逼的,沐云嘉嚇壞了,不能怪她。 陳靜冷笑,高門貴族的千金,個個嬌養,最見不得血腥,云嘉也是個聰明人,分得清輕重,如果沐雨棠沒耍手段,云嘉又怎么會看她帶來的人頭:“大小姐是沐國公府嫡出千金,身份高貴,怎么能像那些窮兇極惡的歹徒,殺了人將人頭帶在身上,還拿來了沐國公府?” 此話一出,四座皆驚,丫鬟,嬤嬤們看沐雨棠的目光充滿了驚懼:大小姐太毒辣了,殺人藏頭,還帶來自己家,就不怕連累整個沐國公府? 陳靜果然是個人精,三言兩語就給她安了個殺人的重罪,可她不是軟柿子,任人捏圓搓扁“夫人想多了,這人不是我殺的,是軍營里的那些將士們殺的,說來也巧,昨晚將士們押送的貢品被劫了,他們派出大批人尋找,路遇我被人追殺,就隨手幫我把那些陰險毒辣的黑衣殺手全解決了?!?/br> “尸體太重,我拿不動,將士們太忙,我不好意思打擾,就準備拿人頭前去京兆府備案,路過咱們府上,怕你們擔心,就拐進來解釋一下,沒想到把二meimei嚇到了…” 沐雨棠說的輕描淡寫,陳靜卻聽的暗暗心驚,軍中大批將士擒殺黑衣殺手,那一戰肯定非常激烈,非常驚險,不知殺手們有沒有說什么不該說的話? 銳利的目光微凝,正對上沐雨棠似笑非笑的目光,漆黑的眼瞳如琉璃一般清透,仿佛瞬間洞察一切,陳靜沒來由的一陣慌亂,隨即鎮定下來,皺著眉頭道:“大小姐不是要去京兆府備案嗎?怎么還站在這里?” “天都快黑了,京兆府那么遠,我一名弱女子帶著人頭去備案,多有不便,勞煩夫人遣名下人送到京兆府,將我剛才說的話復述一遍就好,我累了,先回落雨閣休息了,您多哄哄二meimei……” 沐雨棠抬腿走上了前往落雨閣的路,邊走邊抬起手,朝陳靜做了個拜拜的姿勢。 望著她隱進落雨閣內的身影,陳靜銳利的眸子里閃過一絲陰毒,內院女子最忌沾血腥,她居然讓自己派人將人頭送走,分明就是故意找自己的晦氣,可自己是國公府女主人,做這些事情天經地義,推都推不掉。 胸口怒氣亂竄,她瞟到地上的帶血頭顱,發泄般厲聲命令:“愣著干什么?快把這人頭拿走!” “是是是!”一名粗使嬤嬤戰戰兢兢的回答著,快速走上前,拿布包住人頭,提走,地上的血跡也被以最快的速度擦干。 望著恢復如初的青石地面,沐云嘉激動的情緒慢慢鎮定下來,靠著石柱坐下,美眸里盈了一層水霧:“娘!” 嬌滴滴的聲音,楚楚可憐的美眸,看的人心疼。 陳靜不忍再責備她,拍拍她的肩膀,輕輕嘆了口氣:“你外祖家習武,皇上賜了各式各樣的極品好藥,你受了驚,隨我去將軍府一趟,取些好藥壓壓驚!” 聽到將軍府四字,沐云嘉迷蒙的眸子里閃過一絲驚慌,搖著陳靜的胳膊懇求:“娘,天色已晚,我身體不太舒服,咱們明天再去好不好?” 陳靜知道沐云嘉在擔憂什么,她也不想逼迫女兒做不愿意做的事,但這件事情事關重大,不容耽擱,她必須和女兒以最快的速度,親自前往和陳將軍說清楚,絕不能借他人之手。 “受了驚嚇,越早服藥越好,耽擱了時間,病情會加重,再難醫治了,你快回房換身衣服,娘去馬車里等你!” 陳靜的話堅定有力,沒有半分商量的余地,沐云嘉知道逃不過,只得焉焉的應下:“是!” 沐雨棠站在落雨閣院門后,目送陳靜,沐云嘉相繼離去,嘴角上揚起一抹冰冷的笑,受了驚嚇,讓府醫看過服藥就是,哪用得著這么大費周章的前往陳將軍府拿藥? 就算陳將軍府是武將之家,極品藥物多,沐國公府的又能差得了多少,這母女兩人急色匆匆的前往陳將軍府,肯定另有原因。 陳靜,沐云嘉都是內宅女子,怎么會找到那么隱蔽的山寨殺手的?難道是陳將軍從中幫忙? 殺手頭顱扔到她們面前,她們知曉毒計失敗,擔心事情敗露,前往陳將軍府商量對策?這理由說得通是說得通,可沐云嘉臉上那瞬間的驚懼分明是在害怕陳將軍。 黑衣殺手們無能,殺人失敗,又不是她的錯,沐云嘉在怕什么? 沐雨棠漆黑的瞳仁里閃過一抹暗芒:難道這其中有什么她不知道的隱情? 夜幕降臨,陳靜、沐云嘉到了陳將軍府,仿佛早就知道她們會來,一下車,就有守在門口的下人迎上來,直接請她們去了陳將軍的書房。 將軍府的書房是重地,除非重大事情,否則不會請人前來,沐云嘉深知這一規定,望著前面引路的小廝,一顆心高高懸起,惴惴不安。 以往明亮的房間只燃了一盞琉璃燈,諾大的書房顯的有些黯淡,陳將軍站在書房中央,背對著門口,高大的背影有些蕭索,卻帶著武將特有的濃烈煞氣,震驚人心。 “大哥!”陳靜率先走進書房,柔柔的稱呼溫暖,親切。 “嗯!”陳將軍淡淡應了一聲,卻沒有回頭,徑直面墻站立著,不知在想什么。 沐云嘉款款走了過來,望著這道親切的身影,莫名的有些膽怯,扯了扯手中的帕子,盈盈福身:“云嘉見過舅舅!” 清脆的聲音嬌弱動人,陳將軍卻聽的身體一震,猛然轉身,鐵一般的巴掌對著她美麗的小臉狠狠扇了過去:“都是你做的好事?!?/br> “啪!”清脆的耳光聲震驚人心,沐云嘉纖細的身體被打倒在地,美麗的小臉浮現一座鮮紅的五指山,半邊臉高高腫起,火辣辣的疼,如水的眸子里滿是震驚:舅舅打了她,舅舅居然打了她! 來將軍府的路上,她知道自己闖了禍,舅舅一定會教訓她,而她也設想過陳將軍的訓斥,連最難聽,最嚴厲的都想到了,也做好了被狠狠教訓一頓的準備,哪曾想,陳將軍一句話都沒說,直接甩了她一巴掌。 “舅舅,不就是死了幾名殺手,你何必動這么大的怒?”沐云嘉尖叫著,美眸里盈滿了委屈的淚水: 她是沐國公府高貴的嫡出千金,殺手們不過是低賤的殺人工具,死了再花筆銀子培養就是,舅舅居然為了那七八名殺手,打她耳光,他們的舅甥親情都比不上那些低賤工具嗎? “死了幾名殺手?這可不是幾名殺手的事,而是整個山寨的人全被滅了……”陳將軍憤怒的咆哮震天響,站在附近把守的親衛們都受不住的揉了揉耳朵。 什么?整個山寨都沒了? 陳靜剛從陳將軍打沐云嘉的震驚中回過身,轉而又陷入了山寨被滅的震驚里。 沐云嘉也瞪大了眼睛:“我明明只派了七八名殺手追殺沐雨棠,怎么會牽連到整個山寨?” 多年前,一個偶然的機會,她知道陳將軍有一批很厲害的秘密殺手,吵著要見見,陳將軍拗不過她,就讓她見了幾個,從那之后,凡是得罪她的人,她就派名殺手去教訓,多年來,一直很順利,沒想到在沐雨棠身上栽了跟頭。 “你還好意思問,誰讓你派人追殺沐雨棠的,你不知道她是蕭清宇的人嗎?”陳將軍銳利的瞳仁里燃燒的怒火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 聞名青龍國的蕭世子鐵腕手段,心思冷酷,她居然膽大包天的得罪他,她知不知道天高地厚?她自尋死路,他還不想為她那愚蠢的舉動陪葬! “我哪知道蕭世子那么在意沐雨棠……”嬌弱的聲音里滿是無助與委屈,美麗的小臉哭的梨花帶雨,心里卻恨的咬牙切齒,早知道沐雨棠這么討厭,她在見到殺手們的那一刻間,就會派他們殺了她,永絕后患。 “沐雨棠是蕭清宇的弟子,整個青龍國京城人人皆知的事情,你會不知道?如果你真恨不得沐雨棠死,就做的高明點,殺了她讓人看不出端倪啊,現在倒好,蕭清宇因她被抓一事動怒,帶著雪衣衛把整個山寨鏟平了……” 陳將軍厲聲訓斥著,凌厲的目光如鋒利的刀子,狠狠瞪向嬌弱無力的沐云嘉:哭哭哭,遇到難事就知道哭,愚蠢無能,如果她不是他的外甥女,他會拳腳相加,將她打的死死的,以解心頭之恨。 “你可知道,那座山寨原本是個土匪窩,兇狠強悍,我費盡心力帶著親衛拼殺了三天三夜,受傷無數,血都流了一半,這才收服他們成為我的秘密勢力,還沒用幾年,就被你的愚蠢毀于一旦……” 陳將軍字字句句帶著怒意,眸子里閃爍的寒芒更是讓人望而生畏,陳靜知道陳將軍恨極了沐云嘉,唯恐他傷害自己女兒,急忙接過了話:“大哥,究竟怎么回事?” “蘇將軍才智過人,極擅用兵,在軍中威信很高,時時壓我一頭,我為了扳倒他,早在多年前就開始籌劃,讓山寨的人每年出來打劫些可有可無的貢品,制造城外混亂的假相,此次玄武國進貢,我費盡心機說服所有將軍,讓冷逸軒前去接應,就是為了算計蘇府!” “計劃進行的很順利,貢品被劫,蘇逸軒失職,按軍令狀可亂棍打死,那蘇將軍死了兒子,肯定心如死灰,不會再與我爭鋒,哪曾想關鍵時刻,你那愚蠢的女兒派殺手追殺沐雨棠,惹的蕭清宇動怒,不但幫蘇逸軒尋回了貢品,還血洗了山寨……我所有的計劃,所有的一切都被她毀了……” 最后一句,陳將軍陡然提高了聲音,那掩飾不住的怒意與恨意,震的沐云嘉身體輕顫,美麗的小臉上掛著兩串淚珠,卻再也不敢哭,目光慌亂的四下亂望,心里非常不服氣:舅舅那么重要的計劃又沒告訴她,她哪里知道,山寨被毀,是他那些殺手們沒本事,不能全怪她啊。 如果不出意外,蘇逸軒死于亂棍之下,蘇府敗落,而他陳將軍會一躍成為軍中第一將軍,人前風光無限,人后還有秘密山寨幫后盾,可謂是春風得意,一時無兩。 可是現在,山寨被毀,他多年的心血毀于一旦,而他視為眼中丁rou中刺的蘇府卻立了大功,被皇帝封賞,地位再次甩出他一大截! 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不是別人,而是他的外甥女,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蠢貨,枉他平時里對她寵愛有加,她卻只會拖他后腿,壞他計劃,他怎能不恨,怎能不怒,只是打了一巴掌,實在太便宜她了…… “那還有沒有辦法挽回這一切?”陳靜銳利的眸子里閃過一抹焦急,蘇將軍府和陳將軍府一向不合,如今,蘇將軍府步步高升,陳將軍府卻損失慘重,她心里很是不憤。 “山寨的人都死了,貢品拉進了皇宮,皇上封賞的圣旨都頒下來了,還能想什么辦法?”蘇將軍低沉的聲音里帶著無盡的憤怒,都是這對愚蠢母女干的好事,不然,他多年心血,怎會一夕盡毀? “事到如今,你們最好燒香拜佛,祈求皇上不要深查此事,否則,一旦查出他們和咱們有關,無論是陳將軍府,還是沐國公府,都會滿門抄斬!” “怎么這么嚴重?”沐云嘉脫口而出,驚慌的眸子里閃過一抹焦急:當時她正在氣頭上,一心想要沐雨棠的命,都沒想過這么多…… 陳將軍瞟一眼她錯愕的小臉,不屑的嗤笑:“青龍國律法明文規定,強搶貢品是殺頭死罪,不然你以為像小孩子過家家,把貢品還回去就沒事了?這段時間,你們嘴巴管嚴點,若是胡言亂語,讓人抓到把柄,倒霉的可不止你們一兩個……” 陳靜、沐云嘉聽的身體一震,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對望一眼,慎重的點點頭:“是!”她們都是惜命之人,絕不會自尋死路。 陳將軍那一通指責,發泄出了不少怒氣,靜下心來,面色也緩和了許多,眼瞳卻越發的幽深:山寨之事驚動了皇上,混亂之時,他絕不能輕舉妄動,且看看京兆府調查的結果如何,若是與他無關,他就靜觀其變,若是牽扯出了對他不利的事情或證據,他再全力應對…… 沐雨棠知道陳靜、沐云嘉前往陳將軍府,沒有跟著,用過晚膳后,也不歇息,半躺在雕花大床上,邊看書邊等她們回來,沒想到這一等就等到了很晚。 院外響起丫鬟,嬤嬤們的腳步聲時,沐雨棠望望床頭的沙漏,已經子時了,她們兩人居然在陳將軍府呆了這么長時間,都說了些什么,居然談到這么晚? 沐雨棠皺著眉頭思索間,眼角閃過一道白色身影,淡淡清蓮香撲面而來,她抬頭望去,不出意外的看到了那張熟悉的俊美容顏:“蕭世子,你怎么來了?” 古代女子的閨房不是嚴禁男子出入嗎?蕭清宇怎么像在雪塵樓一樣,想來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