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節
他解開她衣領的扣子,埋首去嗅, “一早就有感覺,我卻排斥,卻害怕。我早該發現。即使是雙胞胎,又怎么會有和你一樣的氣味,我早該發現?!?/br> 正因先入為主認為她是夏天,他甚至不曾想起和她十指交握。他也以為這不是特殊標記,夏天的手或許和夏時一樣,天生歪了一截。沒想并不是。 “阿時,你身體的感覺,我不會記錯?!彼f,“不信,我換個方法證明?!?/br> 她瞪著眼睛,證明? 他的手拉開她羽絨衣,環住她熱乎乎的腰身。她一驚,突然明白他的意思,瞬間臉通紅,推開他便往客廳里逃。 “不要!” …… 言焓關上落地窗,落了鎖。 走到客廳,她人卻不見,玩起了躲貓貓。他到餐廳也不見人,聽見身后她光腳丫的跑步聲。他回頭找一圈,想了想,走回臥室,上了鎖。 臥室的角落里堆放著眾多的玩偶,他特意每一步都邁得格外用力,讓她聽到。 他走到玩偶堆前,揪一只長腿兔子,甩開;拎一只綠背烏龜,扔掉;抓一只長頸鹿,抓不動……他稍一用力扯開,然后,四目相對。 “……” “……” 他朝她伸手,眼睛還是濕潤的,卻帶著微笑:“把手給我。拉你出來?!?/br> “不!”她用力摟著一只貓,反叛地瞪著他。 …… “那就在這里好了?!彼逼鹕?,看著她,一手開始松領帶,隨手扔地上,又脫風衣。 “這里?”她心驚rou跳,“你干嘛?!” “你不熱嗎?” 她也熱,今天很冷,她卻熱得莫名其妙。 眼見他要解襯衫,她扔掉貓咪往外逃竄。 他不緊不慢后退一步,長手一撈,把她拉回來,摁住她的肩膀轉了兩下,羽絨衣毛衣幾秒間刮下來。扎頭發的皮筋也順著毛衣脫落,長發披散。 她急了,來不及抵抗,他手指隔著絨衣在她背后捏一下,胸衣解開了…… 甄暖驚愕,他這些手段是哪里來的? 他看懂她的眼神,解釋:“以前你常鬧脾氣,不好對付,就像現在這樣。所以要學點兒技巧。好在多年過后,也沒忘?!?/br> “你耍流氓!”她氣得跺腳,鼻子冒煙。 他身體擋住她出逃的線路,她趕緊從床上爬過去,沒想他從背后上來,手臂纏上她纖細的腰肢,摸著她的肚皮一摁一拉,褲子也給扒下來。 甄暖轉身打他,他捏住她雙手的衣袖一拉,保暖絨衣帶著胸衣齊齊從頭頂脫落。 她哀嚎一聲,捂著光溜溜的身子往被窩里鉆; 他握住她的腳踝,輕輕將她扯回來,揪住她小小的內褲,借著她慘叫踢騰的勁兒,順順利利收進掌心。 “不行不行,真的不行!我骨頭會疼的?!彼孢M棉被里。 “不會疼,會酥?!?/br> 她哇嗚一聲求饒,“我們說點兒別的吧隊長。你忍一忍,不要激動?!?/br> 他手伸進被窩,把她的腦袋挖出來:“我忍了快10年?!?/br> 甄暖反而把這句話理解成養精蓄銳10年,頓時嚇得頭發麻腿發軟,揪住被子一個打滾,把自己滾成毛毛蟲。 言焓哄半天,她死活不出來。 其實來之前,他沒想到今晚要和她怎么樣;可確認她就是夏時后,她的眼睛,她的氣味,她的嘴唇,她的身體……他根本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天知道這些年他想她想得快發瘋了。 他起身,走下床; 甄暖埋首在雞rou卷形狀的被子里,抬起頭看;就見他從容不迫地脫衣服,她看見他肩頭雪白的繃帶,他受了槍傷。她微微心疼,可很快欲哭無淚,明明受傷,怎么還這么好的體力。一垂眼,看見緊實的窄腰上緊繃著腹肌,她耳熱,而腰間再往下……。 她的頭腦瞬間爆炸,突然領悟什么叫養精蓄銳,什么叫蓄勢待發。 她怕死了,哇一聲把腦袋埋進去,死命踢被子。 床板一陷,他上來了,輕松一推,把她的被卷拆開,撈她出來。她一個機靈往外蹦,被他抓住腳踝扯回身下。 她趴在床上,雙手被他摁在背后,他另一只手很燙,從她的屁股上滑下; 她躲不掉又跑不開,背對著他,頭抬不起來,咬著棉被,哭叫像自衛的刺猬:“別碰別碰!叫你別碰!” “我聽不見?!?/br> 她亂踢亂動,卻因背身發揮不了威力,也顧忌撞到他的傷口。他的手突入進去,她瞬間皮rou發顫,可憐至極地哀嚎:“我受不了的,真的會受不了的?!?/br> “我保證會?!彼┥?,吻她的側臉,吻她的脖子,吻她的背脊……來到下邊,他終于松開她,她立刻竄逃,卻再度被他捉回來,打開雙腿吻了下去。 她渾身的血液都往頭頂沖,可被他固定著,怎么也掙不開。 “真的會受不了的!”她滿頭是汗,滾來滾去,“熱死我了,你離我遠一點……”她羞死了,忿忿地控訴,“別親了,癢死了,叫你別親了?!?/br> 她像鍋里的蟲子,極不安分,又像孩子,什么感覺都說出來,絲毫不知這樣更撩心。 他進去前,哄她放松,說會很舒服; 她一點兒都不信,可推又推不開,只得嗚嗚扮可憐:“不要,我會被你弄死掉的?!?/br> 他堵住她的嘴,挺身而入。 她腦子里炸開了花,“嗚”地尖叫,手腳撲騰,可人已被他釘在身上。 她不順從,亂扭亂動要推開; 他掐住她的腰示范:“乖,像這樣動?!?/br> 她嚎一聲,眼淚齊飛:“我要舉報你!” “好,咱們做完了就拿去隊里說?!?/br> “你不要臉!” “那就更不要一點?!?/br> “……嗷!”她眼淚汪汪,“我真的會死掉的?!?/br> “是舒服死嗎?” “禽獸?。?!” …… 漸漸,她不掙扎;漸漸,她安靜下來。 她縮在他身下,腦袋撞上床棱。她顫抖,收縮,她的臉皺成一團。 她的眉心狠狠擰起,咬緊牙關; “出聲?!彼昧σ豁?。 她手指摳進他的手臂,周身的肌膚都泛著粉紅的光。 “出聲?!彼砸话l狠。 “??!”她的肩膀懸出床外,她箍住他的脖子,身子像晃蕩的秋千。 她一點都不痛,一點都不抗拒,她的身體溫柔得像水,對他出奇的敏感,包容。 他陷入她的身體里,不可自拔。 “阿時,”他鼻翼浮著一層汗,嗓音嘶啞,“我說過,我不會記錯?!彼N在她耳邊,含住她的耳垂,唇齒之間溢出一絲極低的呻音。 她意識模糊,聞到他發間的香味,他肩頭的藥膏味,他胸口的汗水味。 她沒了力氣,緩緩下墜,腦袋倒在床邊,望見落地窗外,黑夜如幕,鵝毛大雪,紛紛灑灑。 …… …… 言焓清晨醒來的時候,甄暖第不知道多少次滾出他的懷抱,小小一只縮在床邊。 他伸手去撈她,她光溜溜的,沒穿衣服,一翻身抱了個多啦a夢攔在中間。 他拿起來,她揪著不放,他力氣大,扯過來,扔掉,朝她靠近,她又一轉拿了個kitty貓。 他揉揉眼睛:“扔掉那么多怎么還有?” “就有!”她炸毛。 他昨晚差點兒沒把她骨頭給拆了,她不能想,一想就羞憤。 “生氣了?”他靜靜看她,漆黑的眼睛里流露出歉疚。她瞬間啞口,他連眼神都仿佛在寵她。 他說:“乖,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她的心早已軟成了水,慢吞吞挪過去,窩進他懷里。 他摟住她,心疼她的傻。 那天在密室掐她,傷她,昨晚追她上樓,他以為要大費周章地請求原諒,他愧疚悔恨又自責,可她真的就是阿時,性子柔軟到這種地步,輕輕一哄,就好了。 摸摸她一下,便乖乖湊過來,把曾經的傷害忘得干干凈凈。她怎么能這樣好? …… 甄暖想,如果可以想起以前的事情就好了,就可以知道以前的言焓是如何愛她的。 現在的他,似乎和最初認識的隊長沒什么變化,笑容散漫而慵懶,唯一不同是他的笑彌漫到了眼里; 他的眼睛時刻都注視著她。 她穿衣服,他躺在床上看;她刷牙,他斜倚著洗手間門看;她做早餐,他靠在櫥柜旁看; 她任何時候做完手中的事,想起回頭看他時,他都安然看著她,漂亮的桃花眼里是化不開的愛戀,像剛剛陷入熱戀的少年。 出門也是,時刻牽著她的手,仿佛生怕一松手她就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