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誰知嚴青菊卻鉆過來,從她背后抱住她。女孩子軟軟的身子貼著她,讓阿竹的心軟得不行,只得轉過身來,拍拍她的腦袋,又揉揉那頭順滑的青絲,讓她睡了。 ***** 時間從料峭的春天走入了夏初。 隨著時間的流逝,京中所有人的目光都開始關注起皇宮。 太醫確診,皇后的預產期在五月,自從進入四月份后,無論前朝后宮,都在翹首以待,等著皇后會生下個什么。當然,很多人都覺得皇后年紀大了,這胎指不定保不住,但是在這種猜測中,皇后卻頑強地挺住了,中間雖然偶爾傳來了些不適的消息,卻沒有什么大的動靜。 皇后意外有孕的事情,最高興的莫過于承平帝和太后。 對于承平帝而言,這將會是他的嫡子或者嫡女。承平帝自己也是嫡子登基,自然崇尚正統,皇后有孕,可能會為他生個嫡子或嫡女,如何不高興?為此還特意地將乾清宮中的得力內侍譴去皇后那兒聽任差譴。而太后甚至因此而身體健康了許多,今年伊始,也不用天天躺在床上喝藥了,偶爾還能坐起身來,扶著宮人的手在慈寧宮的花園里轉上幾圈,使得承平帝對這個孩子更加的期待。 皇帝那么期待,其他人自然不能說掃興的話,更不能提醒他皇后年紀大了,生產不利,可能會有一尸兩命的結果。這種時候不會有人如此傻缺地來提醒他的,甚至很多人巴不得皇后來個一尸兩命才好。 而隨著四月底的到來,宮里宮外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鳳翔宮。 就在這種氛圍中,皇后提前發動了。 當皇后難產的消息傳來,所有人都不覺得意外,反而覺得理所當然,若是皇后來個順產,人們還覺得不正常呢。如此說吧,皇后是第一胎,又是高齡產婦,如果她都能順產,那么那些年輕的婦人生產時的危險不是個笑話么? 皇后難產的消息傳來時,太后已經在慈寧宮里拼命燒香拜佛了,承平帝也推了政事,親自鎮守在鳳翔宮外,聽著太醫不斷診斷出來的消息,臉色黑如鍋底。 眼看著皇后情況不好了,太醫、醫女、接生嬤嬤、鳳翔宮所有宮人都絕望地等著皇后一去,皇上一句話將他們處死時,端王卻帶了一名年輕的大夫進了宮,直接闖入了鳳翔宮。 “父皇,此人是當年的荀太醫的后人荀茂,您讓他去試試吧!”陸禹跪在皇帝面前,懇求道。 荀……承平帝微微蹙眉,很快便想起了荀太醫為何人,有些驚訝,看著低眉順目地跪在地上的年輕人,聽著靜悄悄的鳳翔宮內殿,果斷地道:“就讓他去試一試!” 一天之后,宮里宮外得到一個消息:皇后生了個公主! 作者有話要說:再聲明一次,此地是無所不能的綠色大jj,一切皆有可能!本文宗旨寵妻傻白甜,作者的邏輯被狗叼走了,偶爾來個神邏輯,所以會一直甜下去,甜得可能會讓你們棄文,但是已經決定了,就這樣吧! 下章時間跳躍會有些快,為了怕你們覺得這文拖曳,咱已經盡量每天雙更了,等他們成親后,再慢下來吧。 ☆、第55章 正值三月春光明媚之時,柳絮紛飛。 難得天氣晴朗,陽光明媚,一大早阿竹正準備去書房練下大字,便被胖弟弟纏住了。 已經七歲的胖弟弟像個小胖墩子,蹦一蹦讓人感覺到頗有份量,而且是個外人面前會賣萌家人面前會耍賴的可愛小胖子。不過這會兒,他正和自己jiejie賣萌。 “jiejie,jiejie,長槿今天不用去學堂,先生放假一天,咱們去街上玩吧,去景德街,那里有很多墨寶,一起去瞧瞧,給長槿買些墨寶。只要jiejie去請示娘親,娘親會答應的。jiejie,你不喜歡長槿了么?去吧去吧……”小胖爪子抱著他jiejie的手,滴溜溜地轉來轉去。 阿竹低首看著胖弟弟紅撲撲的肥臉蛋,不禁遙想當年,她好像也像胖弟弟這般軟糯糯胖乎乎的,看起來就像萌娃,特別是胖弟弟鼓著小臉蛋,眨巴著大眼睛歪著腦袋看自己的時候,阿竹有些承受不住。七歲的小胖娃看起來就像五歲,遠比同齡人看著要小一些,rou乎乎白嫩嫩的,就像年畫上的福娃。 阿竹有些理解當年為何那么多大人喜歡將她抱到膝蓋上掐臉捏手了,這種萌物,真是讓人hold不住??! “jiejie,去嘛~~”小胖子為了能讓自己看起來有點氣勢,已經站到小杌子上,將胖身子壓過來了。 阿竹怕他摔倒,忙用肩膀頂著他,一只手環住他的小身子。 “少爺、少爺!”鉆石驚得不行,趕緊過來撐住阿竹的肩膀,焦急地對胖弟弟道:“少爺快下來,姑娘身子弱,外一摔著了可不好?”然后示意翡翠、瑪瑙等過來幫忙。 胖弟弟眨了下眼睛,懵懵地看向阿竹,說道:“jiejie可有力氣了,都能抱長槿,怎么會身子弱?”別以為他是小孩子就可以忽悠他,胖弟弟不悅地看著鉆石和翡翠等丫鬟。 阿竹也笑道:“你們別擔心,胖胖最乖了?!?/br> 小胖子見jiejie挺他,又歡笑起來,抓著jiejie不放。 鉆石、翡翠和瑪瑙三人互視一眼,相視苦笑,覺得她們家姑娘好像從未有那種自覺。在她們眼里,姑娘容貌如出水芙蓉,身姿纖細柔弱,特別是那纖細的腰肢,如柳條一般仿佛一折就要斷了似的,好看則好看,卻總擔心旁人力氣大些,就會弄壞她。所以每當看到阿竹和姐妹們玩鬧時,丫鬟們都要不自覺地擔心一下。 偏生阿竹這個當事人從沒那自覺,有時候小腰一扭,噌噌噌地爬山爬樹,看得丫鬟們顫魏魏的,真擔心她那纖細的身子承受不住??勺詈蟀l現,除了臉蛋紅撲撲的,仍是活蹦亂跳,沒有絲毫的意外。 阿竹探首看了下外頭明媚的陽光,想了想,便道:“胖胖,咱們不出去了,你有什么要買的話,告訴娘親讓下人去買好了。今天jiejie帶你去釣魚好不好?” 胖弟弟眉頭擰著,撅起嘴看了她一會兒,勉強地道:“那好吧,去釣魚?!闭f著自己蹦下小杌子,然后仰著臉對jiejie道:“還有,jiejie不要再叫我胖胖了,我以后會變瘦的!” 阿竹抿嘴一笑,伸出手指戳了下胖弟弟可愛的小胖臉,笑道:“可是現在胖胖就很胖??!” 正說話間,丫鬟已經準備好了釣魚的工具,阿竹理了理身上的衣服,便牽著胖弟弟出了院子,直奔花園里的池塘。 丫鬟們準備好餌食之類的東西,擺好工具,阿竹便坐到擺放在柳樹下的竹倚上窩著了。胖弟弟倒是專心,雖然平時逗比了點兒,但到底遺傳到父親的性子,勤學好問,能耐得下性子做一件事情,并不需要人如何的敦促。 陽光從柳梢頭篩落下來,點點金色的光點跳動著,偶有清風徐來,不冷不熱的天氣,讓人心情也跟著明媚開闊。阿竹伸手擋住陽光,拿著丫鬟切好的水果吃著,什么都不用想,愜意極了。 “jiejie,jiejie,動了??!”胖弟弟的聲音傳來,既壓抑又興奮,害怕自己的聲音太大將魚給下走了。 阿竹伸手一撈魚桿,嘩啦一聲,一條咬著魚鉤的鯉魚破水而出,被甩到了地上。丫鬟趕緊過去捉住將它放到旁邊的水桶里。 “胖胖真厲害,快點多釣幾條,咱們呆會烤魚吃?!卑⒅癫涣邌莸刭澋?。 胖弟弟得了稱贊,小尾巴都要翹起來了,更是精神抖擻,發下豪誓,忙又開始專心地繼續釣魚。 釣魚也是磨練耐性的一種方式,阿竹十分樂意用它來磨礪弟弟,免得弟弟又被祖父說過于頑劣,無恒心無擔當之類的。阿竹只要想起去年除夕夜嚴老太爺這般在家族所有人面前評論自己弟弟,心里就覺得惱怒。祖父不喜歡她爹,連帶的也不喜歡弟弟,但是不過個孩子罷了,需要在全家族面前這般說自己的親孫子么?至于她,因為是姑娘家,而且長得也不錯,有利用的空間,祖父倒是沒說什么,但阿竹覺得祖父看自己的眼神,就像在看件物品。 想罷,阿竹撇了下嘴,心里并不如何擔心。莫說老太君還在,而且作為大家長的大伯也不會由著嚴老太爺胡亂地作主家中姑娘們的親事。 時間過了一會,阿竹又看了眼坐在旁邊專注而耐心地等著魚兒上鉤的胖弟弟,眸色柔和,心里徒生幾分憐愛。嚴老太爺當初那話雖然無足輕重,但若是傳揚出去,對胖弟弟可不利,幸好大伯母治家嚴謹,下人不敢往外說什么,就怕某些做主子的心懷怨恨,到外面傳揚。所以,她得做些什么,讓人瞧瞧祖父才是說錯話的那個。 等胖弟弟釣上來了三四條魚后,阿竹便讓人去廚房拿了些炭和調味料過來,又叫來了個廚娘,幫忙收拾了魚,就在池塘邊烤起魚來。 很快空氣中便飄著魚rou的香味。 “好香啊,你們在烤魚?” 一道清脆如鈴的聲音響起,抬頭便見兩個穿著亮麗的春裝的少女在丫鬟的簇擁下走過來。其中一名少女容貌嬌俏秀麗,眸如星辰,神彩飛揚,看著十分的伶俐颯爽;另一個少女纖姿裊裊,面容秀致,徐徐而來,弱柳扶風,端的楚楚可憐。 “二jiejie,四meimei,你們怎么來了?”阿竹起身,伸手捋了下被風吹起的鬢角碎發,笑容誠摯。 嚴青蘭一屁股坐到丫鬟搬來的竹椅上,嗔道:“聽說你和長槿弟弟到花園里釣魚,見沒什么事情,便過來瞧瞧了?!?/br> 嚴青菊坐到阿竹身邊,仰首看她,笑道:“還是三jiejie這邊好,總不會無聊?!?/br> 阿竹用手指戳了她額頭一下,笑道:“怨不得你總愛往我這邊跑,是怕無聊?” 嚴青菊抿唇微笑,雙目亮晶晶地看著她。 很快的,廚娘便將魚烤好了,用干凈的青花瓷盤裝著,第一份端過來給幾個姑娘。 嚴青蘭嘗了口烤魚,笑著贊了一聲,見胖弟弟仍是專心地守在池塘邊,忍不住叫喚道:“長槿,到二jiejie這里來,jiejie給你吃魚?!?/br> 胖弟弟不為所動,“我要多釣幾條魚!jiejie們先吃!” 嚴青蘭有些詫異,覺得長槿這也太能忍耐得住了,再想想自己的弟弟長楠,時常和她頂嘴或搶她的東西,一點也不可愛,讓她時常想要揍他幾下讓他聽話一點兒。同是作弟弟的,為何阿竹就能將弟弟調教得這般聽話? “長槿弟弟真乖!”嚴青菊笑著對阿竹道:“聽說長槿弟弟在學堂里學習很認真,先生都稱贊他呢?!?/br> 阿竹笑了笑,胖弟弟又不是傻瓜,自然知道祖父曾經說過的話,又被其他堂兄弟天真地嘲笑刺激過,自然要發奮圖強了。如此也好,嚴祈文夫妻還怕兒子貪玩怠了功課,現在有個讓他發奮圖強的理由,自然極好。 嚴青蘭只覺得胖弟弟這般耐心讓她驚訝,卻沒有多想。而嚴青菊不免想起去年除夕夜祖父的話,看向胖弟弟的背影,覺得這樣也好,三jiejie不必太擔心。 少女們的肚子小,加之烤魚太油膩不適合養生,吃了一點便作罷。胖弟弟已經釣魚上好幾條了,終于收了手,歡快地過來吃烤魚,也不用丫鬟喂,他自己吃,一只手執著筷子,有模有樣。 阿竹等人邊喝著清茶解膩,邊聊天,嚴青蘭突然想起了先前出門時來找阿竹的原因,便道:“剛才我在祖母那兒聽說了,張家透出消息,好像過幾日便要過來下聘了,張家的意思是想要讓大jiejie盡快嫁過去,不過大伯想要再留大jiejie一年?!?/br> 阿竹和嚴青菊的注意力都被這話題吸引了,阿竹大感興趣地道:“去年大jiejie及笄,張閣老就和大伯說,希望大jiejie馬上嫁過去,后來被大伯四兩撥千金給拒絕了,大伯想要留大jiejie兩年呢?!?/br> 雖然女子及笄后就可以嫁人了,但一般人家疼愛女兒,給女兒定親后,會想將女兒留個一兩年再出閣,只有那種不愛惜女兒,或者有什么原因的,才會在姑娘家及笄時就將之嫁人。 “就不知道今年大伯能不能頂得住了?!眹狼嗑湛┛┑匦χ骸皬堥w老真有意思,大伯都沒辦法拒絕他呢?!?/br> 恐怕不是有意思,而是無賴吧。阿竹知道自己大伯是個嚴肅的人,雖然也懂變通,但一遇到老流氓的張閣老,便沒轍了。 就在嚴家的姑娘們想著張閣老時,張閣老這會兒也在戶部衙門中堵住了正要下衙的嚴祈華,笑瞇瞇地看著這個年輕的后輩,同時也是他的親外孫。 嚴祈華一臉嚴肅地看著外公,心里簡直要暴躁。外人看來,這是外公和外孫湊到一起拉家常,卻不知道,這老流氓的外公正在逼著外孫,讓外孫將曾外孫女嫁給他的重孫子呢。 “閣老……” 張閣長擺了擺手打斷他的話,慈愛地說道:“我現在是你親外公,不必拿官場那套敷衍外公?!?/br> 嚴祈華臉皮又抽了下,方道:“外公,您也知道孫兒只有這么個女兒,想要將她再留一年,也全了我們父女情?!?/br> 張閣老不以為意地道:“咱們倆家距離也不算遠,你若是想念女兒,下了衙直接過來便是。而且,你也知道張晏那小子正是年輕氣盛的年紀,若不將曾外孫女快點娶回來,他把持不住便宜了別的女人,我這曾外祖心里也會覺得對不起梅丫頭?!?/br> 嚴祈華:“……”他可以當作不認識這個口無遮攔的老流氓么? “來來來,外公和你說,外公已經讓人看了個好日子,就在下個月,天氣不冷也不暖,正適合出閣,不會讓梅丫頭冷到或熱到,實在是個好日子??!你也不想大熱天的讓梅丫頭穿著厚厚的嫁衣熱得汗流浹背吧?冬天更不行了,凍壞了我的重孫媳婦怎么辦?所以下個月不冷不熱是最好的……” 嚴祈華最終敗給了厚顏無恥的老流氓外公,冷著臉回家了。 高氏聽說丈夫回府,忙帶著女兒迎接,卻見他冷著一張臉,氣勢比平時更嚇人,丫鬟都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喘一個。高氏卻是極為了解丈夫,知道他不會無故遷怒人,倒也沒覺得什么,如往常般笑著將他迎進了屋子。 嚴青梅孝順地給父親奉茶。 嚴祈文看著已經十六歲的女兒,雖然不是什么天香國色,卻也是如花似玉,如珠如寶地捧著養大,雖在她及笄之時與張家交換信物定了親,卻想將她再留個兩年的,沒想到今日仍是沒能抗住壓力。 “阿爹?”嚴青梅看著自己父親,不知道他如此看著自己作什么? 嚴祈華接過茶盞喝了口茶,便例行詢問了些女兒的功課及日常生活,聽著她有條有理地回答,心里越發的不是滋味了,嘆了口氣,將她打發了。 “老爺今兒是怎么了?”高氏越發的奇怪。 嚴祈華嘆道:“今天在衙門遇到了張閣老,他老人家希望盡快舉辦梅丫頭和張晏的親事,連日子都看好了,就在下個月初八?!毕肫鹜夤f的那句“年輕男子血氣方剛忍不住萬一便宜了別的女人”的話,嚴祈華臉皮又抽了一下,這話就不用同妻子說了。 高氏聽罷也有些不舍,不過她也知道女兒是留不住的,萬一留成仇對她未來不好。所以她并沒有像丈夫一樣反對,反而道:“既然如此,就答應了張家吧,反正他們已經連下聘的日子都挑好了,咱們也不用再計較什么了?!?/br> 嚴祈華臉皮又抽搐了下,只得無奈點頭。 說完了女兒的親事,高氏又道:“還有,蘭丫頭過了五月也要及笄了,她的婚事也該提上議程?!?/br> 嚴祈華道:“蘭丫頭有母親作主,咱們只須幫她過目一下,不讓她受委屈便行?!?/br> 高氏聽罷,哪里聽不出丈夫話里之意,怕老夫人是個老糊涂,外一糊亂地給蘭丫頭定下,不是毀了蘭丫頭的終身么?家里的姑娘少,每個姑娘都是府里精心培養的,當嫁得世家弟子,作宗婦實在是不差,并不需要將就。 張閣老是個行動派,堵著外孫用老流氓的功夫磨得他終于答應了婚事,隔日便馬上讓人去靖安公府下聘了。 張家曾經和靖安公府鬧翻過,幾十年未曾往來,然而嚴祈華兄弟終歸是張閣老的親外孫,能恨作賤自己女兒的嚴老太爺,卻不能不理可憐的女兒留下來的兩個孩子?,F在嚴祈華已經繼承了靖安公府,嚴老太爺只是個擺設,張閣老完全沒將他放在眼里,自然希望修復兩家的關系。 張家下聘那天靖安公府極其熱鬧,張家送來的聘禮也代表了張家的態度,著實豐厚,讓那些上門觀禮的賓客吃了一驚。 阿竹等幾個姐妹都坐在嚴青梅的房里,看著她猛笑,笑得嚴青梅滿臉羞紅,有點兒抬不起頭來。最后覺得阿竹實在是個焉壞的,不禁撲過去要擰住她的嘴。 “張晏一定高興壞了!”嚴青蘭也笑得沒心沒肺,然后瞅了瞅四周,小聲地說:“前兒個咱們去張府作客時,我聽張家的五姑娘說,張晏房里可沒有什么亂七八糟的通房丫頭呢,是個潔身自好的?!?/br> 嚴青菊瞪大眼睛,問道:“二jiejie你幾時聽說的?咱們一直在一起,都沒聽到呢?!?/br> 嚴青蘭笑呵呵地道:“這是我人緣好,所以張五姑娘只告訴我一個人?!比缓筝p蔑地看了這朵小菊花一眼,慢悠悠地道:“你還有得學呢?!?/br> 嚴青菊抿著唇柔柔地笑著,沒將她的得瑟當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