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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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朗一把攔住他的手,把那疊錢收了回來。開玩笑好幾千呢,別說去溫婉家,出國都夠了。 他把錢塞回江承宗的錢包里,又沖司機道:“就去他說的那個地址?!?/br> 真是的,有錢也不能這么任性啊。今晚的江承宗真是讓他大開眼界。 司機眼見沒了發財的機會,心里有點不悅,這車就開得又快又晃,徐朗胃里那點酒都快被晃出來了。再看身邊的江承宗,安靜地靠在那里睡覺,一點兒不受影響。 車子快開到溫婉家小區的時候,徐朗摸出手機給她打電話。溫婉早就睡了,半夜三更讓電話吵醒十分不悅,剛想拿起來罵兩句人,徐朗的聲音就鉆進了耳朵里:“是我,我這會兒正帶江承宗過來,你趕緊收拾收拾準備迎接吧?!?/br> 這聽著有點像皇帝臨幸后宮妃子的意思。溫婉也是睡了一腦袋漿糊,沒意識到這事兒有多荒唐,徐朗讓干什么她就干什么,披了衣服走出房間。大概十分鐘后就聽到有人在那兒輕輕敲門,她開門一看,果然就見徐朗帶著不醒人事的江承宗站在她家門口。 大門一開冷風瞬間撲面而來,溫婉終于清醒了幾分,瞪大眼睛問道:“這是怎么了?” “他喝醉了?!?/br> “那你送他回家啊,干嘛送我家來?!?/br> “他說要來的?!?/br> “他說來你就來啊,你是豬啊你?!?/br> “你就當我是豬好了?!毙炖收f著直接就進門來,把沉得要死的江承宗扔在了沙發上,“就放這里,還是扶你屋里去?” 溫婉簡直快炸毛了。抬頭看看客廳里的鐘,都兩點多了,家里突然來了個男人,還醉成這個樣子,她還要不要活了。家里可還有老媽和小柔呢。 可徐朗一副貨物送達概不負責的姿態,把人扔下后沖她擺擺手,搖搖晃晃地就走了。出門時還貼心的替她把門關上。 關門聲不大,卻把溫婉嚇得一激靈。她轉過頭來看著沙發上多出來的那個人,想不好該怎么辦。要不是怕吵醒mama和小柔,她真想端盆冷水來替江承宗好好醒醒酒。 他真的越來越像個男人了,從前那個孤高冷傲不食人間煙火的男人到哪里去了,怎么慢慢的世俗男人該有的臭毛病他都有了,并且比那些男人更加出格。 溫婉簡直欲哭無淚。 她不死心地蹲下來推了推江承宗,連叫了他幾聲名字,可對方吝嗇得一個字也沒回她。他身上帶著濃重的酒氣,除此之外倒也沒什么別的不好。至少還算有點酒品,喝醉了只是睡覺,不像別的男人那樣大耍酒瘋。 溫婉無奈地望著他,最后只能回房去抱了一床被子過來替他蓋上。蓋的時候看到他腳上穿的黑色皮鞋,一時沒忍住就替他脫了,小心地放在沙發邊。 然后她起身想回房,路過廚房的時候再次心軟,進去倒了杯水放在沙發邊的茶幾上,以備江承宗半夜醒來想喝水。 等這一切都做完后她才回房繼續睡覺,心里暗暗祈禱明天mama和小柔醒來之前,江承宗就能自行從家里消失。 可愿望總是過于美好。溫婉之前還稱贊江承宗酒品好,沒想到不過一個多小時后,她就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 當時她正睡得迷迷糊糊,隱約間聽得有人似乎在開門。意識到這一點后她嚇了一跳,整個人瞬間清醒過來。 她順手打開臺燈,目瞪口呆地看著江承宗晃晃悠悠地走了進來,明明兩只眼睛都沒怎么睜開,卻順利走到了她的床邊,然后脫了身上的大衣,直接往她床上一倒。 溫婉整個人都不好了,但事情并未完。因為江承宗又不客氣地伸手,把她的被子一卷,拉了一半蓋自己身上,隨即安靜不動,就像睡熟了一樣。 這未免也太過分了吧! 溫婉實在氣不過,撲過去搶被子。但江承宗力氣很大,拉著被子怎么也不松手,溫婉扯了半天一點便宜沒占著。她想想咽不下這口氣,索性跳起來抬腳,想把江承宗整個人踹地下去。 就在這時江承宗突然冷冷開口:“你要敢踹,我就在你房間里辦了你?!?/br> 這人后腦勺長眼睛了嗎? 溫婉無奈收回腳,一屁股坐那里質問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想睡覺?!?/br> “那你回自己家睡啊?!?/br> “我醉了?!?/br> “醉了還知道來我家,還知道進我房間睡,你扯淡啊?!?/br> 江承宗半醉半醒,腦袋暈得厲害。溫婉的問題他懶得回答,勉強翻過身來睜眼看她:“我現在很困,如果你不想睡的話,我可以支撐起來做點別的,你要嗎?” “不要,你趕緊給我出去?!?/br> “借半張床而已,有必要這樣嗎?” “這是我的床!” “明天買十張還你”。 于是溫婉瞬間有了跟徐朗一樣的感覺,現在的江承宗,真是有錢任性得可以啊。 江承宗見她不動,索性伸出手來,直接將她摟進懷里。然后拉起被子替她蓋上,像抱著個抱枕那樣將溫婉摟進懷里,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第59章 無賴 溫婉一整晚都沒怎么睡著,早上起來的時候困得直打呵欠。 身邊的江承宗倒是睡得異常安穩,睡夢中不知何時已經放開她,轉到另一側去了。溫婉湊過去嗅了嗅,他身上還帶著點酒味,但已經不像昨晚那么重了。 想到自己因為這個男人沒能睡個好覺,溫婉氣得不行。假期就剩一天了,本來今天可以睡個懶覺的,全讓這家伙給毀了。 想到這里她又很想踹他下床,結果還沒來得及出腳,就聽外面傳來了響動。似乎是mama和小柔起床了。溫婉嚇得趕緊收回腳,只求江承宗別在這時候醒來。 這家伙最近沒皮沒臉到了極點,要真醒過來了,搞不好會很自然地出去跟人打招呼。一想到那個畫面溫婉瞬間石化,忍不住抖了兩下。她可沒這個本事圓滿地解釋為什么房間里會突然出現個男人。 于是她躡手躡腳下床,猶豫著要不要開門出去。就在這時老媽突然過來敲門,沖她喊道:“溫婉溫婉,你起來了嗎?” 溫婉嚇了一跳,沒頭蒼蠅似的在屋子里亂轉,想不好要不要裝睡。她這房門沒帶鎖,要是老媽開門進來她可就完了。 床上躺了個美男,她就是個十張嘴也說不清。 就在她左右為難時,一個身影從后面包圍過來,直接將她摟進懷里。溫婉身體一僵,不用回頭也知道是江承宗。她壓低聲音罵道:“你起來干嘛?” “我睡醒了?!?/br> “你趕緊給我回床上去!” “為什么?” 溫婉翻了兩下白眼,門外mama的聲音再次響起:“溫婉,趕緊開門,我要進來啦?!?/br> 溫婉幾乎要跳起來。她奮力從江承宗的懷抱里掙脫出來,不顧一切把他往床上推,然后拿過被子 將他捂了個嚴嚴實實,這才三步并作兩步沖到門口,拉開房門的一條縫:“媽,我剛起,有事兒嗎?” “哦,也沒什么,小柔有件外套在你房里,我想進來拿?!?/br> “什么外套?” “就昨天穿的那件,深色的?!睖啬高呎f邊要推門,卻見女兒死死頂著門不放。她一臉疑惑道,“怎么了,不讓mama進去???” “媽,我房里比較亂,你就別進來了?!?/br> “亂怕什么,我幫你整理?!?/br> “不用不用,你要外套是吧,那外套不在我這兒,在洗手間里。昨天小柔不小心倒了點果汁上去,我準備給她洗洗,你拿別的給她穿吧?!?/br> 溫母“哦”了一聲,看著女兒的表情依舊有些不解:“你這孩子……” “對了媽,你要出門買菜嗎?” “嗯,要去呢,冰箱里都空了,不買不行了?!?/br> “那你趕緊去,去得早菜便宜。對了,你把小柔也帶去吧,給她買點好吃的。錢夠嗎,我錢包里有,你去拿吧?!?/br> “媽有錢?!睖啬缸屑毚蛄苛伺畠簬籽?,發現她臉色不大好,以為自己明白了,“你是不是昨晚沒睡好,這會兒還想補個眠?” “是啊是啊,昨晚我房里鬧老鼠,攪得我一晚上沒睡著?!?/br> “老鼠!”溫母嚇了一跳,“在哪里在哪里,趕緊讓我瞧瞧。怎么會有老鼠呢,咱們這房子挺干凈的,這種小區房不該鬧老鼠的呀。以前從來沒有過,溫婉你看要不要找人來除鼠???” “不用不用,可能是我聽錯了。行了媽你趕緊去吧,去晚了好菜都讓人挑光了。記得看著點小柔啊,別讓她亂跑?!?/br> 溫母還惦記著那只老鼠,轉身離開的時候嘴里念念有詞,像是還在琢磨要不要找人來除鼠。溫婉迅速把門關上,又找把椅子過來頂在門上,這才大大松了口氣。 等她回頭一看,猛然發現江承宗就站在她身后,差點沒把她嚇死。她下意識地就要尖叫,卻被對方一把捂住嘴巴。 “小聲點,回頭把你媽招來?!?/br> 溫婉扭曲著五官點點頭,心里十分憋曲。江承宗捂了一會兒放開她,走到門邊側耳聽了聽:“好像還沒走?!?/br> “哪有那么快,她們才剛起,小柔還沒換好衣服呢?!?/br> 江承宗走回來坐在床邊,沖溫婉招手:“那咱們再睡一會兒?!?/br> “睡你個大頭鬼?!睖赝癯鹫眍^剛想要砸他,就見江承宗抬手指了指門外,威脅的意思非常明顯。她只能不甘心把枕頭放下,輕聲抱怨,“你丫的簡直想害死我?!?/br> “你在害怕什么,怕你媽發現我昨晚在這里過夜?” “當然?!?/br> “我想你媽看見了應該會很高興。常年滯銷在家的女兒終于有了出路,當媽的都會感動欣慰?!?/br> “誰說我滯銷,追我的男人一大串。你沒看到顧元嗎,那么好條件的也喜歡我?!?/br> “那你干嘛還不嫁,是不是心里還想著我?” 被江承宗反將一軍的溫婉無話可說,氣鼓鼓地走過去坐在他身邊,低聲警告道:“不管怎么樣你先別出聲,等我媽走了再說。好歹我昨晚收留了你一夜,你要敢給我找事兒,回頭我拿手術刀削死你?!?/br> “幾年不見,你脾氣漸漲?!?/br> “那都是被你逼的?!?/br> 江承宗優雅地聳聳肩,一副“我很無辜”的表情。 兩人就這么肩并肩坐著,一直到外屋傳來小柔催促的聲音,隨即大門一關,之后又是防盜門關上的聲音。溫婉知道mama和小柔出門去了,一直提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然后她開始下逐客令:“好了,人都走了,你也可以走了?!?/br> “你媽去買菜了,我得留下吃午飯?!?/br> “江承宗!”溫婉指著他的鼻子罵,“你簡直就是個無賴?!?/br> “是啊,我突然覺得當個無賴也不錯。我以前就是太紳士了,才會讓你為所欲為?,F在我想明白了,對待女人就得這樣,你越無賴她越拿你沒辦法。溫婉,你說是嗎?” 溫婉還真拿他沒辦法:“可你也不能一直賴在我家啊,這也太不像話了。我媽那里你讓我怎么交代,小柔又會怎么看我這個媽啊?!?/br> “你就和她們說,我是早上來的就可以了?!苯凶谡f完站起身來,走到門邊去拉椅子,“行了別廢話了,趕緊刷牙洗臉做早飯吧,我餓了?!?/br> 溫婉突然想,家里有沒有老鼠藥?不如一包藥直接藥死他算了。 江承宗就像背后長著眼睛似的,溫婉在那兒擠眉弄眼的他居然知道,轉過頭來似笑非笑地望著她,悠悠吐出一句:“我這樣的,你舍得毒死我嗎?” 不僅背后長眼睛,連讀心術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