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節
不僅如此,楚嶺天還收到了楚懷的密函信,信中稱贊他在郴州做得很好,要繼續努力。 雖然郴州的事情和楚嶺天沒什么關系,但他想當然地認為,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他才改變的,這功勞也是他的,而巫翎兒則認為沒有她,也就沒有郴州的現在。 臨青溪正在一步步完成自己對她的承諾,當然巫翎兒也沒有令她失望,因為有巫翎兒和巫族巫花月的幫助,臨青溪的人和焃昀的人很輕松地在巫族探聽到更多的消息,而且幫助了巫花月一起對付巫秋月母女,讓她們根本沒有時間來對付臨青溪和楚國。 京城里,德王看到郴州眨眼之間在臨青溪和杜江的努力之下,竟然像邴州一樣從一個窮城變成了人人趨之若鶩的寶城,而且還是他死對頭的封地,這讓德王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不安。 甚至,德王想要派人去殺了定王,但卻被焃昀的人給救下了,笑話,要是讓德王一家獨大,這往后的戲就沒法唱下去了。 定王知道了德王的陰謀,對德王的恨意就更深了,而巫翎兒和魏梓蝶也對魏梓珍充滿了怨懟,即便魏梓珍所有的事情都沒有參與,但她的存在本身就已經成為了障礙。 很快,時間到了八月,臨青溪還在忙著郴州山貨的加工和秋收掃尾工作,而負責往京里送郴州百姓糧稅的任務,自然是落在了定王楚嶺天的身上,他也正好憑借這個機會回京。 也許是太關注郴州的事情,臨青溪差點忘記時間過得飛快,還有一個月就是她和焃昀的婚禮了。 她沒有一點兒真實感,既沒有新嫁娘那樣的激動不安,也沒有別人說的那樣滿心期待,相反,她的眼皮子一直跳,像是有什么大事要發生一樣。 八月的第二天,楚玄來了郴州,他知道臨青溪和焃昀的婚禮定在九月十六,明明已經說好不干擾她的決定,可就在她的婚事塵埃落定的那一刻,他還是來了,帶著一顆疼痛難忍的心。 楚玄的出現在臨青溪的意料之外,但是卻在焃昀的意料之內,為了他和臨青溪的婚禮,他早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也許他和臨青溪之間沒有那么轟轟烈烈,但是這份悸動和真心相愛卻是別人比不了的。 “衛玄哥,聽說你已經班師回朝,現在就在邴州住著了?!背粋€月前就從邊疆回來了,現在的他身上多了一股鐵血硬漢的味道,而且往日能讓她看透的眼眸,現在卻是一片幽潭。 “邴州是溪兒留給我的禮物,我很喜歡,還有一個月你就要嫁人了,到時候我一定會送你一份大禮?!毙脑诖掏?,但楚玄臉上露出淡淡地笑容。 焃昀靜靜地坐在一邊,這大半年來,楚玄一直在邊疆呆的好好的,但是就在他和臨青溪快要成婚的時候,他又突然出現了,那天在深谷里,他不是已經想通了,為何現在他身上變化的氣質連他也覺得危險兩分。 “衛王在邊疆一切都好?”焃昀淺笑地問道,話語中的試探意味楚玄聽到了。 “很好,多謝焃公子關心!等到你和溪兒成婚的時候,我一定到場!”楚玄眼中深意劃過,但很快又恢復清明。 他說過,他會比焃昀做得更好,而他這次一定說到做好,就算臨青溪真得嫁給焃昀也沒什么,對于他楚玄來說,一輩子要得到的只是她的心而已。 “衛玄哥,那你在郴州呆多久?”臨青溪沒想過這么快能從楚玄的嘴里聽到他真心地祝福,但又覺得有哪里怪怪的。 “會多呆一些時日,然后和你一起回臨家村,我也是好久沒有見到阿爺、阿奶他們了?!背⑽⒁恍φf道。 聽到楚玄叫臨遠山和葉氏阿爺、阿奶時,臨青溪忽然明白那種怪感覺是什么了,楚玄這次回來對她表現得更加親昵,而這種親昵就像他真得就是她同胞哥哥一樣。 原來,當他決定真得要和她成為家人的時候,她心中的感覺就和第一次知道自己從孤女變成一個有溫暖家庭的女孩一樣,興奮、感激、幸福還有未知的忐忑,還真是奇怪的感受! ☆、第一百六十一章 提前洞房 臨青溪與焃昀成婚的日子越來越近,已經回到臨家村待嫁的臨青溪,總覺得有些不真實。 郴州的事情已經不必她費心了,有杜江這個城主在,還有融齊兩家的人坐鎮整個郴州的山貨市場,現在郴州已經朝著邴州齊頭邁進。 定王楚嶺天和定王妃巫翎兒得償所愿被留在了京城,而且自覺有很多人支撐并受到皇帝贊賞的定王,不到一年的時間又成為了皇帝寵愛的兒子,這讓朝中很多官員對他另眼相看,也讓德王對他恨之入骨。 京中爾虞我詐,鄰國雞犬不寧,但是這些都讓臨青溪提不起任何興趣,就是稻園的豐收也沒有讓她的臉上多出很多笑容。 臨青溪的反常幾乎所有人都感覺到了,很多人第一反應就是臨青溪是不是根本就不滿意這門婚事,所以才沒有新嫁娘臉上的喜悅,就是焃昀也有了小小的疑惑。 但是沒人知道,臨青溪竟然破天荒地患上了婚前焦慮癥,這種焦慮不是因為她不滿意自己親自定下的這門婚事,而是因為太在意所以才反常。 “安安,不要擔心,沒事的?!迸R青溪這幾天的焦慮心思,焃昀都知道。 他是靈族族長之子,亦是下一任靈族族長,他和臨青溪要成婚的消息一傳到海島就引起了極度重視,族人都盼望他們能回海島成婚。 不過,他寫信告訴自己的父母,臨青溪只想要一個簡單溫馨的小型婚禮,不需要十里紅妝,更不需要聲勢浩大,她說,比起這些外在的形式和東西,她更注重人的心。 所以,焃昀把兩個人的喜堂設在了稻園里,而參加婚禮的賓客除了臨家村和靈族的兩位長老,還有臨青溪的師父、師娘和楚玄、余為這些師兄。 楚懷也了解到臨青溪成婚不想大肆宣揚的目的,就讓人送了兩箱賞賜。冷名揚和朱毅之幾人也托人送來了賀禮,杜江也送了很多郴州的特產給臨青溪。 “昀,我們兩個好好談談吧,去眉牙峰怎么樣?”這天,臨青溪笑著對焃昀說道。 “好!” 于是兩個人就騎著快馬避開所有人去了碧湖旁邊的眉牙峰,然后就在他們以前經常練功的水潭邊巖石上坐了下來。 天朗氣清,金秋送爽,臨青溪才覺得心里有說不出的暢快,這兩年她的日子總是過得匆匆忙忙的,似乎沒有足夠多的時間留給自己去思考很多事情。 “昀,你覺得我是一個什么樣的女人?”難得心里輕松,臨青溪整個人躺在寬大的巖石上,仰頭能看到濃密樹葉遮蓋住的點點陽光。 焃昀也學著臨青溪的樣子躺在她的身側,和她看著同樣的方向,說道:“你是一個藏著很多故事的女人,明明脆弱卻假裝加強,你是一個很矛盾而又聰明的女人?!?/br> 認識這么久以來,焃昀還沒有像這樣和臨青溪聊過天,這種感覺就像要撥開層層地迷霧,然后看到那個最真實的她。 “矛盾?呵呵,以前也有人這樣說過我,說我活得很糾結,也很累!”臨青溪笑語中有著懷念。 “是誰?”焃昀不禁有些嫉妒,因為他聽出臨青溪的語氣有著太多說不明道不清的感情。 “我的家人!”臨青溪想起林然那張年輕蒼白的臉,眼中有疼痛劃過,他說過,等到她嫁人的時候,他會做那個領她進入禮堂的人,但是他卻先她一步離開了。 焃昀聽到臨青溪說是家人心里就放心了,他雖然心中很多事情都明白,但也不是一個什么都愿意往外說的人,從小到大,他能夠說知心話的人并不多。 “安安,你在擔心什么?”焃昀想要臨青溪心甘情愿地嫁給他,而且他想她做一個快樂的新娘子。 “我在擔心命運。一直以來我都不信命,我認為人定勝天,只要你肯努力,很多事情都可以改變,但命運總喜歡和你開玩笑,當你改變一些事情的時候,另一些事情或者人也會因為你而發生改變?!迸R青溪微微地閉上了眼睛,陽光有些刺眼。 焃昀沒有說話,他覺得臨青溪應該還有很多話要說,而且像是她心中的秘密終于隱藏不住了。 “七歲的時候我被曹家村的曹阿狗打破一次腦袋,后來又生過一次大病,有一次阿奶和娘帶我去附近的天神娘娘廟還愿,在她們虔誠感謝上蒼的時候,我在廟外遇到了一個怪和尚,當時他對我說了幾句話,我沒有在意,可是這些年經歷過的事情,讓我恍然明白他那些話里的意思?!迸R青溪說到這里有些煩躁,她原以為那怪和尚說的話早就被她忘到爪哇國里去了,可是就在前幾天做夢醒了之后,她卻一下子記起來了。 “他說什么?”焃昀也覺察出這似乎就是臨青溪近端煩惱的來源。 “‘一人福厚,家人福薄。情深緣淺,半世浮萍。命已定,運難改,謹記禍從天上來?!敃r,我就覺得這不過是怪和尚胡言亂語,根本沒有放在心里,甚至這些年從來沒有記起過還有這樣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是這次回到臨家村的時候,我做了一個奇怪而凌亂的夢,然后我醒了,記起了這幾句話,聯想起了很多事情?!迸R青溪干脆從巖石上睜開眼睛坐起來。 焃昀也猛地坐了起來,在他看來如果真是一個江湖騙子的幾句話,臨青溪是不會這樣在意的,這樣的突然記起就像她突然來到這個世上一樣,一切都透著詭異。 “所以,你覺得迄今為止,你家人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因為你一個人福源太厚,而你怕嫁給我之后,我也會受到傷害?”焃昀看著臨青溪沮喪的眼睛問道。 臨青溪沒有回答他,她從巖石上滑下,然后站起來走到水潭邊,看著清澈見底的潭水說道:“昀,你應該知道對于我來說,我的家人就是我的一切,而你不但是我喜歡的人,也是我的家人。我不知道自己何時愛上了你,我只知道這不是我能控制的,我的心愿意走向你,所以我心甘情愿地淪陷。你給我的安全感和信賴感,是我從未體驗過的,但也因為這樣,我不想你因為我受到傷害?!?/br> “安安,你也是我的一切,我不怕因為你受到傷害,再說已經沒人能夠傷害到我,除了你?,F在你的家人不是過得很好嗎?以后,我會和你一起保護他們的,再說,你幾個哥哥也都在努力變得強大,他們看起來可不是福薄之人?!睙Z昀走到臨青溪的身后,輕輕地將她擁入懷中。 雖然兩個人很快就要拜堂成親,但是他們發乎情止乎禮,并沒有做太多親密的舉動。 焃昀此時的話語和擁抱讓臨青溪貪戀的同時又覺得不安,“昀,我總覺得,如果不是巫族的那個神秘人和巫鈴把我召喚到這里成為了一個沒有命格的人,也許我爹他的腿一開始就不會斷,也不會被上官徽凝割斷手掌,我娘的雙眼也不會瞎。如果我沒有認識辛漠陽,沒有認識景修,沒有認識楚玄,他們也許就是另外一個樣子。還有你,如果你沒有遇到我,你的生活也會是另外一個樣子的,而不是像現在,為了我,放棄了很多?!?/br> 焃昀聽到臨青溪明顯自責愧疚的話,猛地把她的身子板正,然后正對著自己,神色嚴肅地說道:“安安,我沒有為你放棄任何東西,相反,你給了我很多對于我來說最寶貴的,尤其是你那顆愛著我的心,只要能得到你的心,我可以拿所有的來換,包括我的生命。但是,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你沒有做錯任何事情?!?/br> 臨青溪搖搖頭,苦笑一聲說道:“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錯誤?!?/br> 還有一個原因,臨青溪沒有告訴焃昀,這些年她的幾個哥哥嫂嫂都在努力懷孕,但是身體健康的他們無論怎樣努力,都無法再懷上孩子。 葉氏和穆氏去天神娘娘廟求菩薩保佑自家人丁興旺的時候,廟里的主持告訴她們,這一生她們家每位兒子都會只有一個孩子,這是上天注定改變不了的。 葉氏差一點昏倒,老臨家四代單傳,原想著從穆蕙蘭之后就會改變,沒想到以后幾個孫子也只有一個兒子,這對于一心盼望多一些重孫的葉氏打擊很大。 臨青溪總覺得,幾個哥哥之所以再不能有子嗣都是因為她,是她的到來將哥哥們的福分給剝奪了,這種認知就像無法拔出的惡種子一樣在她心里生根發芽,并且折磨著她。 “安安,如果你現在執意地把所有的錯誤攬在自己身上,那么好,我要你用生生世世的愛戀來償還我,你,我娶定了,就算娶了你我會遭受天譴,會尸骨無存,我也不會后悔。不要去想以后,不要去想那些根本不存在或者還沒有來的災禍,珍惜現在,珍惜你眼前的這個我,愛我!如果你覺得虧欠他人,無論是你的家人,還是楚玄他們,那么我和你一起來償還,你是我的妻,從此之后我們就是一體!” 焃昀霸氣直白的話語讓臨青溪無話可說,而且還沒等到她張口,焃昀就狠狠地用唇堵住了她的嘴。 他不知道,原來她的心思會那么重,沒關系,從今往后,他替她扛起那片天,為她遮風擋雨。 不管那個怪和尚告訴她的話是真是假,他焃昀發誓都不會讓那些話變成真實的,以前的,他來不及參與,那么以后他不會放任她一個人在世間行走。 愛,不單單是給予,還有心心相系。直到這一刻,焃昀才深深地明白,眼前的女人根本沒有他想象地那樣堅不可摧,她只是一個渴望愛與被愛的小女人,以前他看到的只是表面的那個她。 焃昀的吻前所未有地霸道、炙熱、果決,他強硬地敲開她的貝齒,攻城略地,吸取她所有的甜蜜。 而她被這樣的焃昀震住了,被他的吻弄得全身戰栗,她以為,焃昀始終是溫柔的,雖然偶爾會顯露一些強勢和霸氣,但那是對別人。 這些年,他對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她不知道或者最需要的時候做的,就像現代人常說的“長腿叔叔”一樣的存在,她喜歡被他這樣潤物細無聲般地呵護,也喜歡他總是默默地陪在她的身邊。 只是,她總覺得兩個人之間似乎缺少一點什么,雖然彼此相愛,但就像水到渠成的清水一樣,就算是漣漪也只是淡淡的。 此刻,他緊緊地擁住她的嬌軀,兩個人幾乎沒有任何縫隙地貼在一起,她的唇舌成為他此刻最貪戀的地方,這不同于往日的親吻讓臨青溪死死地攀著他的肩膀。 激情,一剎那這兩個字閃過她的腦海。 等到焃昀放開她的時候,她有些呆呆地,顯現出焃昀從未見過的可愛與懵懂,忍不住,他又捧起她的臉,細細地親吻每一處。 原來,觸到靈魂的愛情是這樣的,就像突然開竅的無知少年和少女一樣,焃昀和臨青溪久久地吻著對方,希望時間就這樣停住。 從眉牙峰回來之后,臨青溪心里的焦慮和不安已經被焃昀給解決好了,而且兩個人之間沒有在外人看來的那種淡淡地距離,反而愈發地甜蜜溫馨。 臨青溪是低著頭走進稻園的,沒辦法,她的唇已經被焃昀吻得有些腫,這么丟臉的樣子她不想被別人看到。 但留在林家村的楚玄還是察覺到了,他一直在稻園等著外出的臨青溪,若心說臨青溪和焃昀有事出去了,不知道去了哪里,然后他就在稻園等著。 余為說他在這里是找虐,他承認,他的確是在找虐,看著心愛的女人和另外一個男人親親我我,而且還有幾天她就要嫁人了,這對自己來說,的確是一種折磨。 可他不想就這樣離開,就算娶她的不是他,他也想看到她披上嫁衣的模樣,而且他會一直愛著她,不管她是嫁人還是生子,他的愛永遠都在,也不會讓任何一個女人來占據她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臨青溪直到自己嘴消腫了才敢出來見人,但眾人都已經能感覺出她的心思沒那么重了,婚禮似乎在朝著眾人期待的方向歡歡喜喜地行進著。 辛漠陽這兩年一直守在麗水灣,他代替臨青溪守護著這里的家人,現在看到臨青溪快要嫁給另外一個男人,失落是有的,但失去了就是失去了,不是他的始終不是他的。 這天,臨青溪一個人在房間里繡著快要完成的嫁衣,這是成婚當日要穿在自己身上的,她想要自己完成,雖然時間很趕,但來得及完成。 “主子,辛公子找您!”門外,小丫鬟通稟道。 “請他進來!”臨青溪沒有古代女子的那么多忌諱,這稻園男女都是可以進的,而她的房間焃昀、辛漠陽和楚玄等人都進來過。 辛漠陽走進房間之后,臨青溪已經放下針線等著他,“漠陽哥,有事嗎?” 辛漠陽點點頭,在屋子里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東西都準備好了吧?” “沒什么要準備的,有阿奶、娘、香絮姨和孫嬸子她們,我只要繡好嫁衣就可以了。漠陽哥,你和樂姑娘的婚事什么時候辦?”臨青溪笑著問道。 “明年吧!溪兒,你會幸福吧?”辛漠陽看著臨青溪突然抬頭說道。 “嗯,我會!漠陽哥,你也要幸福!”臨青溪已經想明白了,如果她身邊的人因為她的出現原本的命運被改變了,那么她愿意用自己的福氣來換取他們的福氣,所以無論多苦多難,她都讓他們都過上幸福的生活。 “我會的,溪兒,要是焃昀欺負你,記得你還有我這個哥哥!”辛漠陽也笑了,這是他對著臨青溪時最輕松坦率的一個笑容。 “嗯!”臨青溪重重地點頭。 現在孤獨很久的辛漠陽身邊有了父母、meimei,還有一個真心真意愛著他的女人,他一定會幸福的。 辛漠陽離開之后,還沒等臨青溪拿起針線,楚玄就走了進來,他的臉上有著淡淡地笑意,即便隱忍也不想眼前的人看出什么。 “衛玄哥!”臨青溪發現楚玄的手里拿著一個木盒子,而且一進來就遞給了她,“這是什么?” “送給你的賀禮!”楚玄站在臨青溪的面前,靜靜地看著她打開盒子。 木盒里是一個玉墜,和當年楚玄送給自己的一模一樣,只是眼前這個似乎不是出自工匠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