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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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山貨那會兒,要想節約成本,自然走的野路子。當時聯系了當地經常倒山貨的一個山民,叫熊蛋兒,我倆合作,時間也正是十月中旬。那會兒興安嶺已經很冷了,天氣就跟現在差不多。 熊蛋兒帶了一個伙伴,我們戴上大包,戴上一些工具,去采一種當地的野生菌類,叫狍子菌。這種奇特的菌類,只有十月中旬到十一月初這段時間的興安嶺才有,很是珍貴,屬于有價無市,甭管價格再高,反正產量就那么點兒,又沒有人工培植技術,因此倒山貨的,收這種東西的時候,都會親自出馬。 那種裝備包,只要能裝滿一包的量,那就賺大了。 當時除了我,自然還有別的山貨商,但我那次有些事耽誤,去的晚了兩天。 那些同行,一個個如狼似虎,我去的時候,連個渣滓都沒剩。眼瞅著要賠了,熊蛋兒也不是第一個跟我合作,便說:“這樣吧,小陳,也不能讓你白來一趟折了本。我知道,從這個山脊過去還有一片草場,只是條件不好,有些危險,但過了草場,就有一片松林子,那邊有狍子菌。你要是不怕危險,就去那兒?!?/br> 我當時剛開始做生意,哪里經得起這個虧損,聽熊蛋兒一說,忙不迭的答應了,還將人好一番感謝。熊蛋兒是個直爽的東北漢子,東北人很講義氣,便張羅著跟我一起去,至于他那個幫手,則覺得有些危險,在加上天氣也冷了,便就此放棄。 熊蛋兒所說的危險,是來自于那片草甸,由于水草豐茂,因此草甸子會吸引很多野獸來進食、喝水,夏天蚊蟲滋生,蜱蟲、水蛭、長蟲、多不勝數,一個人落單進去,沒有什么防備,絕對是被啃得連骨頭渣滓都不剩。 冬天還好一些,但也說不準,之前有人在那一片失蹤過。 我和熊蛋兒做好了準備,買了一雙長及大腿的防水膠鞋。這種鞋防水,還防蛇咬,唯一不好的地方是不保暖,穿進去十多分鐘,腳就涼透了。我們在鞋里塞了些棉花,跋涉到那片草甸時便換上鞋。 這時,眾人已經被我的故事吸引了心神,我這些畢竟是真實經歷,講起來很詳盡,也值得推敲,哪兒像砍章魚那個,一聽就不靠譜,因此眾人聽的很是專心,連劉隊也被吸引了過來。 我有心提醒他們,便繼續往下講。 那草甸子的情況,就跟我們現在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那片草甸子的面積沒有這里大,它是呈長條形的,橫亙在我們前方,但要穿過去卻并不困難,估計半日的路程。 那里的景色也挺美的,冬天沒有什么蟲蛇,我和熊蛋兒走了一個多鐘,沒出什么意外,便有些放松了警惕。 誰知,變故就在不久后出現了。 我走著走著,便覺得腳下一陷,整個人就往前栽,卻是踩入了一個布滿浮冰的水凹子里。 由于水草豐茂,所以草甸子里有很多這樣的水凹,小的地方不打緊,最多濕了鞋襪,但有些大的水凹面積廣闊,表面是一層草,下面卻是水和冰,水下面是爛泥,一腳踩下去,整個人都得掉進水里。 我和熊蛋兒是一前一后走著的,我走的前面,運氣不好,踩到了一個很大的水凹子,整個人就跌進去了。初冬時節,又是在北方,跌進結了薄冰的水里,那難受勁兒就別提了,我被熊蛋兒拉上來的時候,凍的說話都不利索了, 熊蛋兒說:“衣服都濕了,肯定不能再往前走了,得回去換衣服,不然你得凍死。哎,咱們運氣不好,走吧?!蔽颐摿艘路Q干,熊蛋兒將他自己的外套分了一件給我,總比穿著濕衣服強。 當時那片草甸子沒有一塊兒干地,我們連個生火取暖烤衣服的地兒都沒有,只能放棄了。 誰知轉身走了沒十來分鐘,我們眼前的草甸子,忽然簌簌的抖動起來,似乎草叢里藏著什么東西。 那是個長條形的痕跡,似乎有什么長長的東西朝我們爬了過來。 我當時的第一反應是蛇,大蛇! 但這個天氣,蛇早該冬眠了,怎么會有蛇呢? ☆、第八章 挖東西 我和熊蛋子被嚇的連忙后退,而那條游戈的線卻直直朝我們逼過來,眼瞅著就離一米左右時,一顆黃色的腦袋猛的從草叢里鉆出來。 果然是一條大蛇! 板寸打斷我,說:“大冬天怎么會有蛇,吹的吧?” 我看了他一眼,道:“是不是吹的,你往后聽不就知道了?” 其實,當時事發時,我和熊蛋兒也反應不過來,同樣想不明白大冬天哪來的蛇,被那蛇緊逼之下,我們拔腿就跑,當時多虧熊蛋兒機靈,拉著我就跳進了凍水里。 那水可真冷,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哆嗦。 蛇停在了岸邊,盯著我們吐信子,卻不敢下水。我知道蛇是會游水的,但這水溫度太低,它不可能下到凍水里。 我和熊蛋兒一直待在水里,差點兒沒凍死,好在那蛇沒什么耐心,守了沒多久便撤離了。我和熊蛋兒見此,這才渾身僵硬,臉色發紫的爬上了岸,一上岸當先便脫了濕衣服,為了取暖,我們兩個大男人抱在一起互相搓,如果不是用背包里當地人用的雨披子擋住寒風,只怕那一天我們就凍死了。 二人互相摟靠著取暖,用雨披子把身體裹起來艱難的出了草叢。后來過了很久我才聽到消息,原來離那草甸子不遠的地方,有一處凹地,是個地質斷裂帶,里面地熱很強,甭管多大的雪,那地方永遠不結冰。 那大蛇,八成就是生活在那一片,氣溫沒達到,所以才沒有進入冬眠。后來考察的人進入那一片之后,在里面發現了好些動物的巢xue,各種各樣的都有,還有一些人骨,之前失蹤的或者遇險的,八成就是被那里面不冬眠的野獸給叼去了。 我說完,眾人都有些發憷,這會兒我們行走的十分艱難,一腳下去,草甸子可以遮到大腿,人在期間行走,只能看見上半身,下半身則完全隱藏在草甸子,完全看不出是個什么狀況。 這下子,眾人不敢大意了,之前過于放松的隊伍,這會兒也警惕起來。那女醫生叫韓清,聽完顯得很好奇,湊過來問我之后的事,我覺得這姑娘完全不是個探險的料,體力和心智都跟不上,姓劉的女人要找醫生,也該找個男的,找這么個姑娘,不是害了人家嗎? 我道;“你還想聽什么后來?后來不就這樣了,這又不是電視劇,主角被蛇給嚇唬一頓,之后還得報復回來,現實可簡單多了,沒那個本事,什么虧都得自己吃?!?/br> 韓清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還想跟我搭話,這時,文敏忽然咦了一聲,說:“好像有什么東西?!八[著眼看向我們左手的位置,腦袋微微擺動,似乎是在尋找什么。 我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只見陽光下,有一陣刺目的反光一閃而過,似乎是不遠處的水流邊,有什么瓷器一類的物件。 其實,在一些河流或者水里,是很容易撿到明器或者古董的,那些東西,大部分是暴雨或者地質運動后,山體塌方,使得古墓里的東西暴露出來,有些順坡滾到河里,時間久了,就跟著河水或者沙床被帶向遠處。 之前劉隊曾經問過那牧羊的小孩,說有沒有撿到過什么東西,八成就是想看看這附近有沒有古遺跡,一般有古遺跡的地方,周圍多多少少會出土些古物。 這不太自然的反光引起了文敏的注意,她這一聲驚呼,立刻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劉隊發現后,立刻道:“過去看看?!彼袂榭瓷先ネ拥?,我不知道她為什么對古蜀文明這么有興趣。 據文敏說,這個劉隊的父親,是一個考古學家,后來移居海外。而這個劉隊并非專業考古人員,但由于深受家庭文化的熏陶,因此十分熱衷于各種考察,而且還挺有成就,在國外一直混的不錯。 這次也不知她為什么這么興致沖沖打起古蜀國的主意,要知道,古蜀國是個十分神秘的文明,中國的老祖宗們,掌握了太多稀奇古怪,今人無法解釋的東西,她只憑借著國外的考察經驗,恐怕要吃虧。 這個念頭也只是一瞬間,眾人在草甸子里穿梭,由于看不到腳下的情況,難免覺得毛森森的,被我那個故事影響,其余人總感覺腳下的草甸子里藏著東西,一個個臉色古怪。 那戴帽子的光頭直言不諱的抱怨,說:“你小子講的什么故事,故意說出來嚇唬人,我就真不信這地方能有蛇,它要敢來,我燉了它做蛇羹?!?/br> 文敏聞言道:“不一定是蛇,其實這個故事更大的意義在于,我們不應該用慣性去思考問題,凡事都有例外,就像陳懸的經歷一樣,冬天明明沒有蛇,蛇卻還是出來了。這個地方看起來是沒有什么危險的,但誰知道會不會真的安全,所以啊,凡事不能絕對?!?/br> 光頭還是很給顧大美女面子的,畢竟是高級警官嗎,便摸了摸鼻子沒吭聲。 說話間,眾人幾步蹚到了那水流邊,仔細一看,果然是水邊的草甸子里埋了個東西。 那東西約莫有巴掌大,是個扁平的物件,三角形,表面沒什么花紋,也不知是什么東西??床馁|,不像是瓷器,而像是銀器,但有些發暗,像是有些年代了。劉隊直接伸手去拿,她往上拔了一下,忽然嗯了一聲,顯得有些疑惑,說:“這東西埋在沙里的部分好像很深,大家來幫幫忙?!?/br> 看樣子,這個扁平的東西,其實只是很小的一部分,恐怕埋在沙里的是個大家伙。劉隊側開了身體,示意上去幾個男人,我和獨眼龍剛好就在旁邊,當即編輯搭手,兩人將那東西往外拔。 我二人也算是力氣大了,由于經常鍛煉,體力比都市里大部分亞健康的男人強多了,使出大力連拔了幾下,這東西卻是紋絲不動。 一邊的寸板頭一看,說:“有沒有這么夸張,走開,我試試?!闭f著,便雙手握住了那東西,開始往外拔。板寸頭是個肌rou男,雖然沒有試過他的力氣,但看他使勁兒時渾身的肌rou鼓起,額頭青筋直繃,就知道這力道不小。 獨眼龍暗暗咂舌,對我說:“難怪這小子猖狂,原來有這么一把子蠻力氣,嘿,這人好,搭伙倒斗,盜洞他可以一個人包了?!蔽液酮氀埤堖@時已經側身到了一邊,因此也沒人聽見我倆說話。 我道:“這伙兒人都是普通的考察隊,可不是什么倒斗的,光有力氣有什么用,沒準兒是個看見粽子就腿軟的?!闭f話間,那板寸頭哎喲一聲,整個人踉蹌了一下,差點兒一屁股坐水里。 他喘著粗氣直擺手,說:“哎喲,不行、不行……我的媽呀,這埋的太深了,不知下面是個什么玩意兒,得挖才行?!?/br> 這到激起了我們所有人的興趣,劉隊立刻道:“挖,挖出來,倒要看看是個什么東西?!北娙肆⒖坛黾一?,下鏟子開挖。剛下了第一鏟,我便感覺到手腕一震,鏟子碰上了一個很硬的東西。 看樣子,這埋在土里的東西,不僅深,而且體積很大。 我不敢再將鏟子下深了,招呼眾人小心動手,要真是個什么文物,別被我們給搞壞了。 足足往下挖了兩米左右,這東西的原貌才露出來,我們看著它,只覺得瞠目結舌。 這東西除了之前露在外面那個巴掌大的扁平物以外,下面的東西銀光燦燦,噌亮如新,最關鍵的是,那個造型,儼然像一顆巨大的子彈。 確切的來說,是導彈。 我立刻意識到,這不是銀制品。 之前我們先入為主,以為是什么古董,因此才想到銀,而現在看來,這顯然是某種現代材料。 獨眼龍吃驚的圍著這東西轉了一圈,說:“乖乖,這是個什么東西?導彈?” 劉隊道:“很像,但是跟普通導彈不一樣,這東西表面看不出有銜接縫,像是個密閉的容器,看這材質,也不像普通的不銹鋼,應該是某種軍用材料。我說,你們誰當過兵,知不知道這是什么?” 她目光看了一圈,隊伍里的人面面相覷,沒人說話。 這時,只見文敏眉頭緊皺,盯著眼前這個豎直著插入沙土里的東西,像是想到了什么。我想起文敏是警校畢業的,又家學淵源,八成是認得,便問她:“你認識?” 文敏這次連個眼神都沒有給我,目光依舊直勾勾的盯著那東西,片刻后,她移開目光,搖頭說:“不知道?!?/br> 我也算是閱人無數,雖然她的神情沒有什么大的變化,但我的經驗和感覺立刻讓我意識到,她在說謊。 我看了看周圍的人,心說難道是她覺得這么多人,所以不方便?莫非這導彈模樣的東西,有什么特殊的含義?她這會兒有意隱瞞,我自然也不會去問,便看向劉隊,說東西已經挖出來了,不是古董,現在怎么辦? 劉隊也很郁悶,伸出腳想踢,但估計是忌諱這導彈的造型,擔心真是什么火器,所以又把腳收回來,憤憤的說還能怎么樣,白費力氣,這東西在這兒也跑不了,不管了,回頭再說。 她示意眾人重新上路。 ☆、第九章 車 白費了一番力氣挖出這么個東西,眾人出了些汗,也不覺得冷了,便蹚著草甸繼續前行,一直到下午的三點鐘左右,厚厚的草甸子才變得稀薄了一些。 不遠處的山脊露出了大片的原始森林,看樣子這一帶,已經是動物活動的范圍了。 這個時節,雖然蛇一類的動物已經冬眠,但還有不冬眠的動物出來覓食,遠遠傳來的各種動靜顯得生機勃勃。 眾人行了大半個白天,這會兒好不容易到了個草淺水遠的干爽處,立刻在地上鋪了張雨布休息,僵硬的肌rou一放松下來,那股舒服勁兒就別提了。 隊伍里有一個是專業的攝影師,應該是負責考察記錄的。那是個二十四五左右的年輕人,體力不錯,身上背著厚重的攝像器材,歇夠了之后,便組裝好相機,開始在周圍選景。 獨眼龍看著有趣,跟了上去,二人在附近轉悠,走的有些遠,我們起初也沒在意,但片刻后,獨眼龍卻突然大叫:“當家的,快來看?!彼坪醢l現了什么,聲音顯得極為激動。 “當家的?”劉隊臉上露出疑惑之色,看著我道:“他是在叫你?”出于身份掩飾,獨眼龍一直是叫我的名字,這會兒怎么又…… 我估摸著他是有什么發現,所以喊順嘴了,便沒有回答劉隊的疑問,立刻站起身,和文敏兩個朝著獨眼龍所在的位置而去。 劉隊這個體力和精神頭十足的女人自然不會錯過,也跟了上來。 我們蹚著草過去時,只見獨眼龍和那個攝影師正背對著我們,屁股朝天,彎著腰,手不停的揮舞,似乎是在撥弄什么東西,待走進了一看,才發現他們是在用隨身的匕首清理周圍的雜草。 隨著他們兩人的動作,自草叢里又露出了一個東西。這次不是之前那種導彈模樣的玩意兒了,而是一輛半陷在泥沙里的越野車。 我一看,不由得吃驚,這地方又沒有公路,而且草甸子上根本不適合車輛通行,這越野車怎么會在這里? 獨眼龍一邊看,一邊說:“是一輛紅色吉普,喲,還是國產的,看不出型號……”這種車型,應該是三十多年前的款型,但奇怪的是,從車的外表,卻看不出品牌。 我立刻意識到,這輛車很可能是特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