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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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腐又是吃驚又是好奇,說:“粽子不都該在斗里嗎?這粽子怎么在外邊兒?”說著,他一拍腦門兒,指了指那個堆滿爛葉子的溝,說:“該不會,那下面有古墓的出入口吧?這粽子是出來遛彎兒的?” 這個懷疑到不是不無可能,否則誰也無法解釋,這粽子是怎么冒出來的。首先,粽子的尸變是有一個過程的,如果在尸變前的某一段時期,它一直被放在太陽下,也就是我俗稱的暴尸荒野,或者出了意外死在野外,這樣的尸體受到陽光的洗禮,是不可能尸變的。而現在,這尸體已經產生了尸變,說明才很長一段時間里,它應該是被埋在地底的。 既然是被埋過的尸體,就肯定不是什么意外身死。 豆腐這么一說,我不禁看向那個樹溝,心說莫非那下面真有古墓?這粽子到底是干什么的? 正想著,胡爺便皺了皺眉,說下探釬試一試,看看下面有沒有古墓的結構。 眾人都是各中行家,也不多說,紛紛卸下裝備包,摸出家伙,開始使用探釬探xue,最后沒有發現,為防錯漏,又打了一排梅花探洞,觀土辨色,也沒有發現古墓的跡象。 這樣一來,豆腐那個推測便被推翻了,這粽子應該也是一具老尸,八成是自己鉆到那爛泥中去躲避陽氣的,而它真正的出處,肯定不是在這里。 豆腐摸了摸鼻子,訕訕道:“那現在怎么辦,這具尸體就這么擱著?” 胡爺說:“燒了,別看它現在沒事兒,一到了晚上就會活過來,到時候有咱們受的,趁早鏟除了?!睂Υ?,眾人都沒有反對,粽子聞陽氣而動,不趁著白天收拾它,到了晚上,這東西絕對回來找我們麻煩。 于是我們收拾出了一塊空地,將尸體放在空地上,然后將固體燃料掰成小塊小塊灑在尸體身上,上火點燃了。霎時間,烈火熊熊的燃燒起來,一團團惡臭的黑煙沖天而起,嗆得人有些頭暈。 胡爺道:“古尸即使尸變,一般也不會離自己的陵墓太遠,這附近必有古墓,而且十有八九被倒過,否則它不會無緣無故出來?!?/br> 豆腐好奇道:“為什么它們不會離開自己的陵墓?”胡爺沒回答他,豆腐撓了撓腦袋,一臉費解。我便解釋道:“具體為什么沒人知道,倒斗的老祖宗說,是因為古墓就是墓主的安息之地,墓主尸變后之所以不到處跑,是因為舍不得家,更舍不得墓室里的寶貝,所以即使尸變了,也得守著,免得外人來偷?!?/br> 他聽完,顯然不太理解,道:“那地鬼王為什么會從墓里出來?你說,它是還呆在那個地方,還是說已經……” 我沒想到豆腐會問這個,心中不禁一沉。那地鬼王按照后來的線索上記載,其實已經不能算是粽子了,而是那神燈制造出來的產物,至于它現在是依舊被困著,還是已經離開了那個地方,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我估摸著地鬼王應該不會出來,如果它出來,只怕在已經腥風血雨了,我們不可能一點兒動靜都沒有才對。 這時,尸體散發的濃煙已經越來越大,扭曲的火苗中,尸體似乎在動,又似乎沒有動,也看不真切。 這地方是山林,未免引起山火,我們也不敢一走了之,便在一邊等著,打算等它燒完后再離開。 ps:今天上午很早出門辦事,差不多一點才回到家,剛碼完,熱騰騰出爐,讓大家久等了,獻菊求不噴…… ☆、第一百零七章 滅族 我們遠遠走開,避過那一陣惡臭的濃煙,在一邊觀察著火勢的發展。約莫半個多小時,火勢逐漸熄滅,我們走進一看時,原本的地方只剩下一堆黑漆漆的東西,由于里面混雜了固體燃料,因此骨灰和燃料裹在了一起,變成了一團識辨不清的物質。 我仔細一看,發現不對頭,因為那團焦黑的物質中,赫然還有個紅色的東西,也不知是什么。 看樣子,應該是尸體身上留下的某些物件。我心頭一動,摸了根樹枝去撥弄,將男東西給挑了出來,一瞧,卻是一根手指長的赤紅色鐵釘!一看見這玩意兒,我和豆腐都是大吃一驚,因為這東西就和我們當初在天兵身上拔出來的四方釘非常相似,雖然顏色不一樣,但輪廓和表面的古怪的符文,卻十分相近。 豆腐一瞧見這東西,像是被激發出什么一樣,整個人身形忽然晃了晃,幸虧我及時扶了一把,這才沒有摔倒。與此同時,他一只手捂著腦袋,似乎有些痛苦。 我心說,難道是他想起了些什么?一時間,我也不敢多問,心里頭又是喜又是憂,豆腐能想起些線索幫到我們固然是好,但他想起的越多,就意味著尸仙的意識越來越強,因此實在不是一件讓我們高興的事情。我到寧愿他什么也不知道,即使當個拖油瓶,我也認了。 片刻后,豆腐猛地睜開了眼,聲音的調子有些古怪,猛地冒出一個字:“殺!” 我心頭一跳,扶著他的手不由得緊了一下,而豆腐反常的言行,使得胡爺和大黃鴨紛紛向他行注目禮,唯一沒有反應的是懶貨,他已經蹲下身,手上戴了個手套,將那根赤紅色的古怪方釘捏在了手中,翻來覆去的看。 在胡爺兩人的注視下,都心里打了個突,猛地喝道:“胡說什么,是不是哪兒不舒服?”我估計,胡爺應該不知道豆腐的事兒,這事兒本來就機密,白三爺不可能告訴這些人,如果豆腐表現的太反常,只怕會引起他們的注意。我這么一喝,豆腐顯得兇狠凌厲的眼神猛然便渙散了,下一刻,他估計也知道露了餡兒,立刻一臉無恥的說:“不舒服,從頭到腳都不舒服,哎喲,我頭暈,我腳軟,我蛋疼,讓我歇會兒……” 說著便走到一旁,靠著一棵樹坐下,微微垂著腦袋。我看懶貨這兒似乎一時半會兒也沒動靜,便對指了指豆腐,對大黃鴨二人說:“他身體不舒服,我去看看?!?/br> 大黃鴨嘀咕道:“這就不舒服了,是不是爺們兒啊,我說陳兄弟,你這cao心勞神的,這小子是不是你私生子???”我頓時嗆了一下,有些哭笑不得。 媽的,我看起來有那么老嗎?能冒出一個這么大的兒子嗎? 搖了搖頭,我走到豆腐身邊,見大黃鴨二人的注意力逐漸被懶貨手里的東西給吸引,便壓低聲音問豆腐:“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豆腐遲疑了一下,最后點了點頭,道:“我想起了一些東西,但是你先別急,讓我理一下?!笨礃幼?,他似乎有什么疑惑的地方,于是我沒吭聲,點了點頭。片刻后,豆腐道:“木頭當年來過這里,而且帶了一批不是人的東西……”說著,他指了指之前燒尸的位置,說:“它應該就是一個漏網之魚,可能是木頭離開的時候沒有帶走的?!?/br> 豆腐的這段記憶,立刻證實了我之前的一個猜測,便道:“所以,瓦單人所看到的地底惡鬼,其實就是尸仙帶的尸軍,他為了藏寶,把瓦單滅族了?” 豆腐神情沉重的點了點頭,喃喃自語道:“我怎么會做這樣的事呢……不對,是木頭,他怎么能做這樣的事?!?/br> 我安慰的拍了拍豆腐的肩膀,道:“這些事與你無關,不要讓尸仙的意識吞噬你,不要再想那么多,再撐一段時間,或許還有機會?!倍垢唤獾目戳宋乙谎?,我沒告訴他白雙的事,暫時也不打算說,因為這事兒成不成還是一個問題,萬一不成,也免得空歡喜一場。 見我不答話,豆腐撓了撓頭,說:“我剛才沒有想起太多,只記得那些尸體咬人的場景……不過照這樣看來,木頭確實是把東西藏在這里了。我有個想法,木頭后期是秘密行動的,沒有人手支援,所以不可能再修建巨耳王墓或者玄冰墓那樣的陵寢,我們之前猜測說他將東西藏在了別人現成的古墓里是很有可能的。這個地方有多少古冢大墓現在也說不準,不過,如果那個巴窩佛塔真的存在,那么你說,東西有沒有可能在佛塔里?” 我聽了豆腐的分析,不禁點頭,道:“確實有可能,我們得留心一些?!本o接著,我想起了一件事,尸仙做完這件事后,那批尸軍是怎么處理的?為什么會留下這樣一個尸軍在此?是遺漏還是說……尸軍被留在了此處? 這個猜測讓我心頭一震,覺得不妙,剛想問豆腐有沒有想起這一茬,便生生忍下了。如果豆腐想起這事兒,不可能不說,現在我再讓他去回想,無異于把人往懸崖邊推。 這么一打岔,另一頭的懶貨三人已經重新起身,胡爺對我們說:“你們知不知道這東西是什么來歷?”看樣子,這三人都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也是,并非所有人都有陳詞或者呂肅那樣的見識,煉尸之術本就少見,更何況這些人也并不知道普真的存在,想不到這一層也很正常。 我佯裝不知,搖了搖頭,道:“誰知道呢,畢竟是古時候的東西,并不是每一樣東西都能查出來歷,別理這個了,還是先找古墓吧?!焙鸂敍]多想,點了點頭,示意重新上路,唯有懶貨若有所思的看了我和豆腐一眼,目光顯得別有深意。 我忽然想起了大黃鴨所講過的那件事,說是懶貨在斗里就發現條子來了,這人八成聽力很好,該不會是聽到我和豆腐說話了吧?這個念頭剛一閃過,懶貨又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睡眼惺忪,整個人眼皮兒又垂了下去,開始慢悠悠的往前走,似乎剛才那個眼神,只是我的錯覺一樣。 豆腐沒注意這么多,走在我旁邊,神情有些郁悶。我們以那道瀑布為參照物往前走,由于我懷疑這地方可能還有其它粽子,因此一路上都很謹慎,再加上氣候寒冷,只讓人覺得疲憊不堪。 走了約莫一個鐘頭,眾人耳邊已經能聽到那轟隆隆的水聲了,即使還沒有走到跟前,也已經能感受到那震耳欲聾的氣勢。豆腐聽到聲兒,精神了一些,搓了搓凍僵的手,說:“不知道今天入夜前能不能下到斗里?!?/br> 我看了看天色,這會兒是中午的兩點多鐘,雪并沒有停止,反而有越下越大的趨勢,雖然我們有了原始披風,要稍微暖和些,但寒氣依舊很重,套在登山靴里的腳,已經麻木而腫痛了,雙手也僵硬無比,估計用探鏟都困難,再加上地圖不對稱的事,我估計今天是找不到斗的位置了。 胡爺顯然也明白,不等我開口,便主動回豆腐的話,說:“今天怕是夠嗆,咱們先往前走,能找到固然好,找不到,就先找個避風口取暖?!?/br> 豆腐點了點頭,嘴里嘀咕了句什么,恰巧一陣寒風呼嘯而過,我只聽得隱隱約約,似乎在說什么夜長夢多。 我心里有些打鼓,擔心這小子是不是有什么事在瞞著我,但這會兒人多嘴雜,也不便多問,只能頂著嚴寒繼續往前走。十來分鐘后,那條瀑布終于出現在前方。 從我們所在的位置看起,瀑布下是一個非常大的水潭,水潭呈梭形,兩邊往外延伸,探入了兩旁的山溝里,正中央的水潭則浪涌激流,白雪翻飛,水汽避天,氣魄驚人。 遠遠一看,聲勢極為駭人。 而就在這時,我才發現,原來自己之前看走眼了,這根本不是什么天水匯二龍,而是兩條蛇。龍為水之靈,那兩道匯入山溝的水,卻是地勢狹窄,遠遠一看,與其說是兩條水龍,不如說是兩條水蛇。 這在風水學上是極有講究的,一龍一蛇,同樣的格局,卻是天差地別。龍為靈,而蛇為怪,這水受到兩邊山溝地勢的影響,水流顯出‘細腰’,將整個天水匯二龍的格局都破壞了。如此一來,一個風水寶xue,便由靈轉怪,成了一個十足十的妖地。 老話有云:大山聚靈氣,小山出精怪,而堪輿學中,這樣的地勢,并非福地,而是貨真價實容易生精生怪之處,根本不適合葬人,這山里本就人跡罕至,又有著如此妖怪的地形,只怕山中,不知有多少詭異的東西橫生。 我暗道一聲不好,只覺得有種上當的感覺。 ☆、第一百零八章 吞噬 眾人見我神情大變,還以為我是有什么發現,胡爺立刻就問我,是不是看出古墓的線索了。我這會兒只能苦笑,將這個中緣由說與幾人聽。大黃鴨聞言,說:“雖然是個妖地,那也就是說這地方不可能有古墓?那之前的粽子是怎么回事?” 我對眾人說,這地方古墓肯定是有,地藏天華已經泄露,說明這里面的地下是動過大工程的,所以才會九月飛雪,但古墓的位置在哪里,卻難以預料了。至于這片妖地,正常還說,漢墓是不會有的,因為漢人都講究風水,絕對不會把人葬在這么個地方,但藏墓卻說不準,因為藏墓在以前是不講風水的。 聽我這么一說,大黃鴨立刻明白過來,道:“這么說,那個什么巴窩佛塔,八成就在這妖山里?你們說,那寶物會不會就在佛塔里?”事實上,我就是這么想的,這次雖然是胡爺掌眼帶隊,但真正尋寶,靠的卻是我和豆腐,因為只有我倆才清楚這其中的來龍去脈。 原本這地方古墓眾多,我也是不好下手,但豆腐恰恰回憶起了滅族瓦單那一幕,順著這個線索,東西放在巴窩佛塔的可能性就很高了。這會兒,大黃鴨自己提出這個猜測,我自然不會反對,便點了點頭,說:“我也是這么懷疑的,所以,咱們最好還是找到那個佛塔,進去看一看?!?/br> 豆腐撓了撓頭,說這么多年了,佛塔到底還在不在?沒準兒早就塌了。胡爺心里跟明鏡兒似的,知道我和豆腐有自己的門道,也不多說,示意接下來找墓的事情由我全權負責,便問我接下來怎么做。 我瞧了瞧這惡劣的天氣在,知道眾人不能再這么下去了,于是按照原計劃,示意先找個避風口。 眾人沒有急著接近那瀑布,而是順著靠山的地方搜索,須臾,找到了一個凹進去的山口,底部全是亂石,地勢偏低,風吹過來打到山壁上,卻吹不進我們所在的凹地,因而保暖效果不錯。眾人縮進去,升起了一堆篝火,摸出睡袋套著,慢慢才覺得身體回暖。這時正是下午四點鐘左右,外面的雪依舊下的紛紛揚揚。 大黃鴨將rou干拿出來,用木棍子串著在火上烤熱了分給眾人。我吃了一會兒,發現豆腐精神萎糜,吃rou也沒多大興趣,伸手一探,這小子發燒了。我到不意外,畢竟天氣太過惡劣,對于普通人來說,不生病才奇怪。我們這伙兒人要不是體力強悍,估計早就趴下來。 我從裝備包里摸出藥讓他吃了,豆腐便縮進了睡袋里休息??礃幼咏裉焓勤s不了路了。胡爺和大黃鴨摸出了雨布,量著距離,將外面的出入口給封了,只在靠邊的地方留了個一人出入的洞口、這一樣來,冷空氣也進不來,整個洞里都暖和起來。 另一頭的懶貨比豆腐睡的還早,已經開始打呼嚕了。我們三人忙完,也各自休息,一躺下去便睡了個昏天黑地,直到晚上的八點多鐘才醒過來。我起身的時候,豆腐和懶貨還在睡,大黃鴨翹著二郎腿,嘴里哼著:meimei你坐船頭,哥哥我岸上走,聲音嘶啞,別提多難聽了。胡爺低著頭在看一樣東西,是那根粽子身上燒出來的方釘。 我走到出入口,打著手電筒看了看外面,不由暗啐了一聲,這雪居然還沒有停,再這樣下去,我們基本上是寸步難行。由于是夏季入山,我們的額固體燃料帶的有限,為了節約考慮,升篝火都是用木柴,這會兒燒了四個多小時,我們的木柴也快耗盡了,于是我提了提大黃鴨,說:“起來,跟我去把今晚過夜的柴禾弄來?!?/br> 大黃鴨爬起來,頗為不滿,將懶貨也拽了起來,搖著眼睛都沒有睜的懶貨,說:“你小子就知道偷懶,眾人拾柴火焰高,別他媽睡了,一起去?!睉胸涏帕艘宦?,算是答應,身體卻動也不動,繼續打瞌睡。 大黃鴨急了,正待說話,胡爺便收起了方釘,說;“行了,別指望他,我跟你們去?!本o接著又對在睡覺的懶貨說:“這兒就留給你了,好好守著,天已經黑了,別睡的太熟,小心出事?!?/br> 懶貨一聲不吭,揮了揮手,表示知道,讓我們趕緊辦事。 眾人提了刀,也不敢走的太遠,就在附近找那些半枯的樹木,直接砍成大塊大塊的木柴往洞里運。柴火塊頭越大越經燒,忙活了一個多小時,我們差不多收集了一整晚的分量,便拖著木柴往回走。 結果剛走到洞口,透過被火光照的透亮的雨布,只見雨布上,赫然有一個碩大的黑影! 那黑影完全不是個人形,看樣子,竟然像是什么野獸似的。 我一時大驚,肩上扛著的木柴都掉到了地上,心說不是吧,那懶貨有沒有這么不靠譜,竟然讓野獸給闖進去了。但等我沖進去一看,才發現那古怪的黑影根本不是什么野獸,而是豆腐不知為何,與懶貨扭打在了一起,因此兩個人的影子結合在一起,顯得怪模怪樣。 我立刻阻止道;“怎么了這是,怎么突然打起來了?” 卻見懶貨竟然被豆腐壓在身下,一見我們進來,猛地伸出腳,一腳踹到了豆腐胸口,將人給踢飛了,隨即重重摔到了地上。這地面全是亂石,凹凸不平的,摔上去可太難受了,豆腐整個人卷曲了一下,喉嚨里發出一陣痛苦的咕嚕聲。 我一時不明白怎么回事,但自己兄弟被人踹飛了,我也不可能置之不理,連忙走到豆腐旁邊,一手搭在他肩上,剛要開口問他有沒有大礙,豆腐猛地轉過了臉、 剎那間,我心里頭咯噔一下。 臉還是我熟悉的臉,但那上面的神情卻太陌生了。 那神情,猙獰而扭曲,眼神怨毒,如同野獸,猛地對上了我。霎時間,我整個人如遭雷擊,腦海里迅速閃過一個念頭,難道是尸仙出來了?難道是豆腐的思想被吞噬了? 不、不可能,不應該這么快才對! 下一秒,豆腐猛地一個翻身將我壓在了身下,這一刻他的力氣變得十分大,我總算明白為什么懶貨剛才會被他壓制的動彈不得了。緊接著,豆腐張開了口,猛地朝我脖子咬了過來。 我想起他之前講述過尸仙喜陽氣嗜血rou的情形,頓時腿都軟了,擺動著頭縮起脖子,這一下他雖然沒咬上我脖子,卻一口咬到我臉上,霎時間一陣刺痛。 媽的,我覺得自己要毀容了,我可沒有那么變態的修復力??! 索性,在他還沒有咬深的時候。懶貨已經猛地朝豆腐攻了過來。懶貨手里拿著刀,但刀沒有出鞘,戴著刀鞘的彎刀,朝著豆腐的后背處斬了過來。 豆腐反應也很快,猛地松開了口,整個人從我身上翻了下去,與此同時,單手將我衣服一拽,我倆的姿勢霎時對換了一下,變成了我在上面,他在下的姿勢。 整個過程反應極快,不過是眨眼間的功夫,這一換,懶貨收勢不及,那一刀便直接砍在了我的背上,痛的我渾身肌rou都繃了起來。 懶貨嘴里發出嘁的一聲,不等收回刀鞘,豆腐也學著他之前的姿勢,腳一縮將我一踹。這力道同樣大,我整個人往后一飛,將后面的懶貨跟著砸倒,兩人翻滾在地。 而這時,胡爺和大黃鴨早已經瞧出不對勁,兩人不愧是老手,竟然在片刻間摸出捆尸索。 這東西是對付粽子的利器,十分柔韌,輕易割不斷,粽子越是掙扎,就纏的越緊,大凡開棺摸時時,由腳往上摸,一邊摸一邊套繩子,以防尸變時可以將粽子捆起來。 只可惜,我之前遇到的那些個粽子都太厲害,上了繩索也是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