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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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想起那個大胡子。 顯然,那大胡子也是軟粽子,他口口聲聲說自己是修行人,那么身份應該不低,這座最大的石塔,莫非是他的不成?懶貨徑自朝著石塔而去,說:“這深山里出現一片墓地,你們不覺得奇怪?還是說,是你們的警覺性太低了?你們就不想知道,這些墓地是什么人留下的?沒準兒和咱們要追查的東西有關?!?/br> 胡爺虎著臉說:“地圖在我們手里,離目的地還有一天的路,現在不是較真的時候?!?/br> 懶貨卻反問,說誰能保證地圖上面的資料是真的?連白三爺不都說過,這個線索并不確定,一切讓我們自己見機行事嗎?胡爺被這話堵得啞口無言,只能搖了搖頭,示意我們跟上去。 這時,豆腐也拉完了,擰著褲子快步跟上來,一瞅見我們的方位,不由不由怪叫:“我說,白三爺給了你們多少好處,值得你們這么折騰?”懶貨頭也沒回,慢悠悠的說道:“那么三爺又給了你倆什么好處,讓你們如此拼命?”豆腐噎了一下,我發現懶貨只是懶得說話而已,他要勤快起來,還真能把人給噎死。 三四十步左右的距離,我們達到了中央的石塔部位,石塔一側有扇半人高的石碑,內嵌其中,上面雕刻著密密麻麻的藏文,對于這上面的文字,估計除了懶貨,就沒人懂了。果然,懶貨蹲下身開始看石碑上面的內容,片刻后,他自言自語般的說了一句原來如此。 豆腐一聽,立刻蹲下去,問道:“什么原來如此?這上面寫的啥東西?” 懶貨道:“你們之前猜的沒錯,很久之前,這山里是住了人的,是一個叫‘瓦單’的族群,這里是他們最后一片墓地?!倍垢戳丝粗車氖?,說:“最后一片墓地?如果這里曾經有一個族群,那這些墳堆是不是太少了?瓦單人后來去哪兒了?” 懶貨看了豆腐一眼,便給我們講起了石碑上的內容。 瓦單究竟存在于多少年前,上面并沒有明確的記載,不過根據文字信息和宗教信息來看,瓦單人應該也是屬于藏民族,文化與藏民族大同小異,雖然位于深山,但與外界一直有接觸,瓦單的族人同樣也修行,他們也信奉佛陀,但和藏傳佛教,又有一些區別,可以說,是一個單獨的文化,可惜,這個文化早已經消失了,甚至如果不是我們發現這些石塔,恐怕永遠都不會為人所知。 瓦單人世世代代居住于此,但相比于傳統藏族人,他們對于尸身和敬畏更偏向于漢化,在瓦單,只有塔葬和火葬,至于水葬、土葬或者天葬,則都是不存在的,那是對死者的不敬。 一般對于死者過于看重的民族,大部分都有祖先崇拜,瓦單是一個典型的祖先崇拜族群。根據石碑上記載,他們原本屬于藏民族。歷史上,藏族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處于極度的混亂狀態中,底層的藏民生活非常艱難,常常掙扎在生死邊緣。為了生存的需要,藏族人迫切的需要結盟,結盟對象,自然是自己的親生兄弟姐們。 因而,藏民族衍生出了流傳至今的一妻多夫制,當然,現在這種現象已經減少很多了,但依舊存在。往往是幾個兄弟為了結盟,守護自己的財產和領地,會娶同一個女人,而在古時候,沒有親子鑒定這個說法,因此孩子生下來也不知道是誰的,反正有可能是自己的,自然要好好對待。這樣不清不楚的關系,反而成了一個紐帶,將一大家子紐扣在一起,使得他們在地廣人稀的高山海拔上頑強的生活下來。 否則,按照古時候藏區的條件,每個人都分成無數個小家庭的話,生活將會異常艱難。 瓦單也是藏族分支,因為無法忍受藏地長期的動亂,在一位‘巴窩’的帶領下,遷入了這個地方。巴窩,藏語是英雄的意思,這位巴窩便是瓦單的首領,死后也用了最高規格的塔葬。 當然,我們現在所看到的石塔,實際上是火葬留下的產物,真正的塔葬是鑄高塔,并且要保留尸身的。 瓦單保留了藏民族的傳統,因此在瓦單,一妻多夫或者近親結盟都是很正常的事,如此一來,由于血緣關系,會生出一些畸形兒,這些兒童中大部分,往往會夭折。我們在外圍看到的許多小型石塔,就是那些夭折的畸形兒。 這時,我想起昨晚見到的那個小孩兒,猛然意識到,那可能是個死于腦發育異常的孩子,因為它的頭很大,只不過昨晚我們沒有留意這個問題而已。 豆腐道:“明知道會生出畸形兒,他們還近親通婚干什么?” 我道:“古人是不知道這些的,他們以為是‘孽報’,所以宗教信仰更加堅定,認為今生贖罪才可以化解孽報?!睉胸浳⑽Ⅻc頭,打了個哈欠道:“所以瓦單同樣是個宗教高于一切的族群?!?/br> 而根據石碑記載,瓦單后來的族群越來越衰弱,一是畸形兒的原因,二是由于花大部分精力用于宗教活動,自然無事生產,因此到后來,族群一度衰落到幾乎滅絕。 不過人類的生存能力是強大的,他們最終還是頑強的生活了下來。 直到一場變故的發生,改變了這個族群接下來的命運。 這個變故,附帶有傳奇色彩,因此我們也看不出是真是假。根據石碑上的內容,瓦單的大德帕主達喇預感到將有災禍發生,便下達了族人遷移的命令。 在一個極端的宗教環境中,這種命令即便再荒唐,也不會有人反對,于是瓦單人揮淚告別故土,準備遷移。然而,就在幾天后的夜晚,無星無月,瓦單的人沒來得及遷移,災難就來了。 那晚上,黑夜中,忽然想起了一陣如同鼓擂的聲音,緊接著,天上的星星月亮都暗淡了。地面忽然開始震顫起來,緊接著,從地底爬出了一只只惡鬼。這些惡鬼屠戮著瓦單,將這里變成了人間地獄。 惡鬼的首領是個沒有皮的人,它們吞食活人后,又繼續吞噬死人,朝著巴窩的佛塔而去。為了阻止惡鬼冒犯巴窩,帕主噠喇跟了上去,借助佛陀的力量,在地底打開了一條裂縫,將惡鬼重新推回了地獄,他自己也跟著xishēng。 剩下的瓦單人,安葬完最后一批死者,其中也包括他們的族長,也就是這座最高石塔的主人,然后遷移出了這個地方。 所以,這里是瓦單人最后的墓地。 至于瓦單人遷出去后又經歷了什么,就無人可知了。 之前的記載到還可以理解,但后面的這段惡鬼的記載,就實在過于扯淡了,我們面面相覷,只覺得不解。 豆腐嘀咕說:“那個什么活佛有沒有那么牛逼,可以把大地撕開一條裂縫?古代人都很聰明,唯一不好的就是喜歡夸張,凡事不從實際出發,這樣的行為真不好?!?/br> 我道:“看樣子咱們昨晚遇到的那個修行人,八成就是瓦單的最后一任族長,那個小孩兒,可能就是夭折的畸形兒,他們也沒有傷害咱們,我看就別計較了?!?/br> 這會兒,天光已經大亮,豆腐一聽說那些都是早夭的畸形兒,同情心頓時泛濫,忙不迭的點頭說:“走吧走吧,別跟這些死人計較了?!?/br> 他話音剛落,懶貨忽然從裝備包里抽出了探鏟。 ☆、第一百零三章 骨灰 探鏟拔出來的下一秒,就狠狠的擊打在了那塊內嵌的石碑上。 這鏟子十分厚重,馬蹄形的尖端攻擊力極強,這一下,竟然直接將那石碑跟砍出了裂紋,不等我們反應過來,探鏟又一次的擊打上去,連著三次,整個石碑轟然碎裂。 豆腐倒抽一口涼氣,神色猛然一變,怒道:“你還有沒有人性!” 懶貨的嘴角又一次笑了起來,我心里咯噔一下。第一次笑的時候,他引了狼群,殺了兩個人;第二次笑的時候,他把那小鬼封在了大黃鴨體內,這次,他又想干嘛? 對于豆腐的問話,懶貨語氣懶洋洋的道:“人性算什么?” 我見墓已經被打破,事已經成定局,便沖豆腐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沖動。而這時,懶貨卻指了指豆腐,對他說:“你,進去?!彼氖质疽饬艘幌率榱押舐冻龅亩纯?,很顯然是讓豆腐鉆進這個五六米高左右的石塔里去看看。 豆腐當然不愿意,道:“你這么牛叉,自己搞的事自己去?!?/br> 懶貨道:“這個洞太小,你不去誰去?”豆腐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懶貨是暗指他身材不高大,頓時臉都黑了。我看了下,那個四方形的洞口不過半米高,確實比較窄,我們中間最瘦的其實是大黃鴨,但他皮rou雖然瘦,骨架子卻很大,要想鉆進去實在不容易。豆腐雖然不屬于那種瘦雞仔,但在我們一幫人中,確實要顯得瘦小些,不得不‘擔此重任’。 胡爺見事已成定局,也不阻止了,便讓豆腐進去看看,他畢竟是隊伍里的掌眼,面子還是要給的。豆腐雖然心有不忿,也只能忍了,拿著手電筒,大半個身體從洞口爬了進去,只留下兩條腿在外面,半晌也沒動靜。 我問他里面是什么個情況,豆腐的聲音甕聲甕氣的從石塔中傳出來,說:“什么都沒有,里面有個陶罐子,應該是裝骨灰的……”頓了頓,豆腐又道:“罐子旁邊還有一串珠子,罐子上有畫,別的沒了?!?/br> 不等我回話,懶貨直接下命令,讓豆腐漿那罐子和珠子都拿出來。 豆腐道:“珠子拿出來也就算了,骨灰罐你也不放過?”懶貨淡淡道:“趕緊照辦,否則我下一個不放過的就是你?!彼@話語氣雖然沒什么改變,但其中的意味確實不言而喻。大部分人,可能都會被他平凡的外表所欺騙,但我們經過這幾天的了解卻知道,這人是個十足十的虐待狂加變態,跟這樣的人,實在沒必要結怨,于是我讓豆腐照辦。 豆腐還是很聽我話的,嘴里一邊兒罵娘,身體一邊兒往后退,等他退出來時,手里已經捧了一個大罐子,手腕上也戴了一串天藍色的珠子。不等他爬起來,懶貨蹲下身,看了看那串珠子,二話不說,挽了幾圈套在自己的手腕上,和他手上原本那串血紅色的珠子顯得十分奪目。 我對于藏族的東西其實不太了解,藏人信奉佛教,但我記得,藏傳佛教是公園五世紀左右傳入藏區的,后來文成公主入藏,又帶去了漢傳佛教,由此之后,藏傳密宗才得以大興。 這石碑上沒有記載年代,但根據這些石塔來看,應該是藏傳佛教興盛之時,那一串兒天藍色的珠子,八成也是密宗寶物,否則也不會陪葬在這石塔里。 懶貨套了珠子,便去觀察那陶罐子,這時,我才看清楚豆腐所說的畫,上面畫的是一個金身佛陀,寶相莊嚴,怒目而視,手持降魔杵,身下是花黃斑紋的猛獸,一旁還有藏語銘文,我們也看不懂。片刻后,懶貨卻將那骨灰壇子的封泥給拍開了,將壇子一倒,里面的骨灰頓時散落出來,恰好一陣山風,霎時間吹刮而去。 我大驚,心說就算是真正的倒斗之人,對于死者,也不會這么大不敬,這懶貨的行為,實在讓人不得不皺眉。 然而,伴隨著骨灰而出的,竟然還有一樣東西。 那玩意兒砰的砸在了地上,我們一看,是一塊兒黑漆漆的牌子,似乎是銀制品,表面也有幾個凸起的藏文。 對于懶貨這樣的行徑,我們也默認了,畢竟不可能為了一個千年前死人的骨灰跟他翻臉,雖然心里覺得不舒服,也只能忍了。唯有豆腐依舊怒氣沖沖,見懶貨盯著那骨灰壇里掉出的牌子半晌不做聲,便問道:“這是什么玩意兒?” 懶貨收回目光,說:“銘牌,類似于小型唐卡,這東西最后出現在藏區的時間,是唐以前,這些石塔看樣子年代很久了,應該是漢朝到唐朝這段時間的產物?!?/br> 看樣子,懶貨對于藏族文明的進程十分了解,所以僅憑著一塊兒我都看不懂的牌子,便做出了這樣的猜測。緊接著,他又道:“三爺這次讓我們找的東西,據說就是漢時被人藏入山中的寶物,你們不覺得,這兩者之間有些巧合嗎?” 我一聽便明白了懶貨的意思,按照這個銘牌透露出的信息,這個瓦單存在的時間可以推斷到藏傳佛教興起以后至唐以前,而普真埋寶是小哀牢國滅亡之際的事情,也就是漢末,這兩者之間,相距不過兩百多年,那么,石碑上所記載的那個惡鬼,會不會是人?一群別有用心的人? 如果這個想法成立,那么我們唯一要確認的就是時間。這個瓦單,是在普真埋寶之后才遷入山中的,還是在普真埋寶之前就已經存在的? 如果是后者,那么后來出現的那批惡鬼,八成就是普真的人了,普真這人善用鬼神秘術,小哀牢國也曾記載寶象女王從地底請惡鬼的事兒,八成也是普真搞的鬼。他為了藏寶,利用鬼神秘術,幾乎滅了整個瓦單,而幸存的瓦單人不知真相,迷信鬼神,還以為是惡鬼降世,所以才有了后來的事。 但同樣的,假如真相與之相反,瓦單是在普真埋寶之后才遷入的,那么后來的惡鬼又是怎么回事?是古人的夸大其詞,還是確有其事? 如果那些惡鬼,是被夸大的敵人,那么那些敵人為什么要闖入這個地方? 瓦單人雖然與世通,但生活很簡單,既無財富,族人還多畸形,有什么可以誘使人來侵占的? 那石碑上記載,惡鬼的首領在最后,一路向著巴窩的寶塔而去,這怎么看,怎么像是盜墓賊干的事兒。難道說普真藏寶之后,有另一批勢力知道其中的緣由,所以事后來奪寶了? 這兩種猜測,代表著兩種結果,第一,是普真為了藏寶,動用秘術直接滅了瓦單人;第二,則是普真藏寶后,瓦單人遷入,后來許多年后,一支神秘勢力插入,將瓦單人滅了個干凈。 我將這一番推斷說與眾人聽,大黃鴨聞言,道:“普真是誰?聽你這么一說,那人似乎很了不起啊。三爺可沒跟我們說這么多。不過按照你的說法,咱們只要弄清楚瓦單人遷入和遷出的時間,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本o接著他問懶貨,說:“你是藏族人,藏族的東西你應該清楚,能不能從這些物件里看出什么端倪?” 懶貨這時正把玩這那塊兒銘牌,想了想,點頭道:“應該是藏寶之前,就遷入了?!?/br> 豆腐找碴,道:“你怎么知道?你剛才不是說只能推斷出大概朝代嗎?現在又這么肯定了?”懶貨隨意笑了一下,淡淡道:“不同時期,藏族的文字是不同的?!彼瘟嘶问掷锏你懪?,說:“你們應該慶幸,因為這個世界上,除了我,應該沒幾個人能看懂這些文字了?!?/br> 說罷,他將那牌子收了起來,看了看天色,說:“走吧,他們的死和寶藏有沒有聯系,也得先找到了寶藏才知道?!蔽覀儼凑赵冯x開,走出墓地時,豆腐眼尖,忽然看到不遠處的一座石塔下,赫然還有一具白骨。那白骨身上穿著衣服,旁邊有一個爛包,一把生了銹的獵槍倒在了尸骨,整個人黑漆漆一團,如果不是那白森森的頭顱露出來,我們還真發現不了。 大黃鴨一眼認出,吃驚道;“是那個大胡子使用的獵槍?!?/br> 胡爺沉聲道;“他八成是個偷獵的,被鬼迷住了死在此處,昨晚如果不是竇兄弟,天一亮,咱們八成也就被困死了?!币挥X醒來,木屋變成石塔,整個人被困在塔里,如果有工具脫困也罷,要沒有,只怕就要活活憋死其中了。 這樣說起來,那小鬼反而是救了我們一命,若不是它引起我們的注意,我們這會兒人,估計就在那墳堆里安睡不醒了。 豆腐估計是想到這個,狠狠瞪了懶貨一眼,而懶貨則完全不感到內疚,打著哈欠繼續走在最后,仿佛隨時會摔倒似的。 我們沒理會那具尸骨,那人自己死也就罷了,還想拉著我們陪葬,實在不值得同情。 ☆、第一百零四章 眾人鉆出了這片古老的墓地,按照原路繼續前行,大黃鴨和豆腐這對兒難兄難弟湊到了一起,共同問候懶貨的祖宗。這般走走停停,黃昏時分,我們前方的環境發生了一些改變,林子變的稀疏起來,水汽也逐漸消失,使得之前爬滿苔蘚的樹變得有些干燥,地面堆積了厚厚的枯葉,也不知有多少年月,林間彌漫著一股樹葉腐敗而特有的氣味兒。 按照我們事先打探好的路線,前方就是大樹溝了,穿過這個大樹鉤,就是我們的目的地。 眼見著天色將晚,大樹鉤里枯葉橫陳,最容易滋生蟲蛇,胡爺便說先在溝外過一夜,明天在正式進溝,免得不知情況,出什么意外、對于安營扎寨這種事,豆腐是最熱衷的,帳篷一扎好,直接鉆進去趴著,累的什么也不想吃了。眾人將營地布置完畢,吃了些東西,安排完守夜便各自休息。 這次我和豆腐守夜的時間比較晚,被安排到了三點到五點這段時間,因而一進帳篷,我也跟著呼呼大睡,走了一天的路,渾身疲憊不堪,這會兒往墊子上一躺,舒服的骨頭都軟了,更是一動也不想動。 這一覺也不知睡了多久,睡得迷迷糊糊間,我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被什么東西壓住了一樣,胸口越來越悶,喘氣兒有些困難。睡夢中,我掙扎著想醒過來,但卻依舊被那東西壓的死死的,有種要斷氣的感覺。 也不知掙扎了多久,我才終于睜開了眼,迷迷糊糊間,我以為是鬼壓床。但睜眼一看,原來是豆腐不知發了什么瘋,直接將我當人rou墊子了。我氣的夠嗆,剛準備揍人,就聽他咕嘟了一句:“好冷啊?!?/br> 他這么一說,我才發現不知何時,竟然已經降溫了。 現在是九月份,正是夏末初秋時節,但還是有些余熱,躺下去都不用蓋被子的那種。但現在,我確實感覺到了涼意,周圍的溫度似乎降了很多,我甚至有種是不是到了冬天的感覺,難怪豆腐會忽然把我當人rou墊。 我不知這是怎么回事,便撩開帳篷走出去,帳篷外,胡爺、大黃鴨還有懶貨,都圍坐在篝火旁。我抬腕看了看時間,恰好是凌晨的兩點鐘,這會兒應該是大黃鴨守夜的時間,怎么懶貨和胡爺都起來了? 一見我出來,胡爺說:“降溫了,降的很厲害?!彼婚_口,嘴邊吐出了一串白霧,我愣了一下,覺得情況有些不對勁,說:“怎么降的這么快?” 大黃鴨搓了搓手,烤著火說:“鬼知道,咱們科沒帶冬裝?!?/br> 說著,他示意我去把豆腐叫起來,這么睡下去,非生病不可,在這深山老林里生病可不是一件輕松的事。于是我返還帳篷,將縮成一團兀自呼呼大睡的豆腐踢起來,一行人圍坐在了篝火邊取暖。 這一切也不過十多分鐘的事,但氣溫卻下降的越加厲害,寒風中,雞皮疙瘩控制不住一層層往外冒,我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這次我們的裝備到是夠齊全精良,但大熱天的,可沒人準備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