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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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駭的呼吸都停頓了,以為是豆腐中了招,但接著才發現,他那把刀,并不是朝著豆腐而去的,而是插在了離豆腐腳邊不遠的位置。從草叢間,猛地濺出了一道血液,我仔細一看,原來豆腐腳邊的草叢間,赫然藏著一條花花綠綠的環蛇,而懶貨這一刀,赫然將那蛇砍成了兩截。 根據蛇的身形來看,它當時是朝著豆腐爬過去的,而且顯然是一條毒蛇,如果不是懶貨反應快,估計…… 豆腐短促的聲音在看清血液的來源后戛然而止,他小心翼翼的將刀從地上拔了出來,隨機遞還給懶貨。 懶貨拿出了一塊黑色的擦刀布,將上面的血和泥弄干凈了,還刀入鞘,打了個哈欠,說:“回吧?!本o接著,便率先往回走,只留給我倆一個背影。 豆腐咽了咽口水,說:“我現在總算知道,什么叫真人不露像了,這懶蛋,原來這么牛逼。老陳,我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兒崇拜他,你不會怪我崇拜敵人吧?” 我剛要答話,卻聽前方哎喲一聲,懶貨猛地摔倒在地,赫然是被一根散落的木柴給絆了一跤,摔的臉著地屁股朝上,兩手趴地上,跟個青蛙一樣,哪兒還有什么真人風范。 豆腐最終撓了撓頭,道:“剛才那話當我沒說?!?/br> 我倆慢吞吞在后面走著,吹一吹夜風,也覺得涼爽,懶貨從地上爬起來,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搖搖晃晃繼續往前走。我看著他的背景,腦海里閃過的卻是文敏三人的模樣。 jian細,究竟會是誰? 不管是哪一個,實在都不是我愿意看到的。 但愿是我和豆腐想錯了。 ps:看到最近的留言,解答一些大家的一些疑惑。一個是完結問題,本書不會那么快完結,畢竟還有很多坑,也有我之前埋線的很多引線,劇情也會循序漸進,所以大家不用擔心。 其次是更新的問題,一直以來都是兩更,雖然加更的頻率不高,但追久了的書友都知道,我是沒有斷更記錄的,每日必更,三百六十五天不斷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希望大家多體諒。 最后感謝書友們每天的留言,不管是褒是扁,我都有看,愛你們,謝謝大家的支持o(n_n)o ☆、第九十四章 跟蹤 第二天一大早,眾人收拾了裝備,道別了降珠家,開始朝著大山進發。我們要翻越的三座山,其實是一個整體,山形酷似三個連在一起的饅頭,中間落差并不大。 我們出發時,并沒有看見郭家那幫人,雖然不知道他們在干什么,但我很清楚,他們肯定會跟上來。眾人一路攀山前行,累了坐下歇個十來分鐘,餓了就吃點兒壓縮餅干,好在我們都是習慣了長途跋涉的人,第一天倒也不覺得辛苦。 這山深林密,其實是一片兒原始叢林,但和我們之前所見到的的那些叢林又不太一樣。這里的樹大多不是太粗,但很高聳,再加上山間的地下水豐富,時不時就能看到流淌的清泉,因而顯得極為幽靜和潮濕。周圍的樹干上爬滿了青苔,樹葉子或綠或黃,或青或紅,山間布滿了各種小型灌木,紅色的漿果,紫色的蔓藤,灌木中一閃而過的灰兔、野雞、松鼠,使得整個山間生機勃勃。 我們行走其中,到也不覺得累,一口氣走了整整一天,到了下午五點多左右,我們挨著一條小溪流安營扎寨,并且升起了一團旺盛的篝火,又在周圍撒了些硫磺粉。 這一切眾人都做的純熟,營地很快便布置好了。由于離溪水較近,豆腐啃了兩口壓縮餅干便稱沒胃口,便說要去逮魚,這魚雖然沒捉到,到是撈了一堆的青蝦。 緊接著,豆腐找了塊兒薄石板,在溪水里洗凈了,架在了火上,對我說:“趕緊的,我餓死了?!蔽叶自谙厷⑽r,蝦的內臟在頭部,背部有一條背經,其實就是腸道,一般講究些的人會把這兩樣東西給去掉。我以前賣燒烤的時候,客人大部分時間都要求殺蝦,因此坐起來也極為順手。一邊的大黃鴨見我和豆腐搭檔,感慨說:“你們是出來野營的吧?這還開始弄燒烤了?!?/br> 豆腐將我殺好的蝦洗干凈,往已經燒燙的石板上鋪,便聽得一陣滋滋聲,一股蝦rou的香味兒撲鼻而來,他一邊用木棍兒做的筷子翻蝦,一邊道:“這你就不懂了,咱們是干什么的,倒斗的!這斗里多兇險啊,一個不留神,就嗚呼哀哉了,所以在此之前,咱們不能太虧待自己,老說不是說了嗎,做鬼還要做個飽死鬼呢,我可不希望自己死的時候,肚子全是一腸子壓縮餅干?!?/br> 大黃鴨聞言,豎起了大拇指,說:“高見,我以前怎么沒想過這事兒。光吃蝦太單調了,你們等著?!闭f罷,便竄入了林子里,十來分鐘后,便擰了一只野山雞回來,麻溜的開膛破肚拔毛,便串在了火上烤,一時間香味四溢,整只雞黃金金,油燦燦的,眾人疲憊一日,吃的是餅干,喝的是白水,這一聞便饞的不行。 唯有胡爺皺眉,說我們胡鬧,這味兒,也不怕引來什么猛獸。 大黃鴨拍了拍身旁的槍,說:“怕什么,來一個死一個,來兩個死一雙?!倍垢贿叧灾u腿,口齒不清道:“要保護野生動物?!闭f話間,我看見懶貨依舊在睡覺,我們烤的蝦和雞,這小子根本沒吃一口,嘴里的壓縮餅干吃了一半,叼在嘴唇上,儼然忘記吃另一半,又在呼呼大睡。 豆腐想了想,悄悄問大黃鴨,說懶蛋是不是得了什么病,怎么這么能睡。大黃鴨干咳一聲,壓低聲音道:“我跟他認識的時候他就這樣了,永遠跟睡不醒一樣,你也甭cao心,甭打聽,反正他身手不賴,而且有絕活,有他在,咱們任何危險都能提前發現?!蔽蚁肫鹆藨胸涀蛲頂厣叩囊荒?,不由得微微點頭。 豆腐說:“他的耳朵是不是特別靈敏?所以閉著眼睛也能發現周圍的危險?” 大黃鴨搖了搖頭,道:“這是人家的絕活,我哪兒知道?!?/br> “你們三個不是一路的嗎?” 大黃鴨翻了個白眼,道:“我們只是都在白爺手底下做事而已。平日各干各的,誰知道得那么清楚,不過我提醒你們,這小子和胡爺比起來怎么樣我不知道,反正他絕對比我厲害。你們啊,沒事兒別招惹他,只要不打擾他睡覺,這人還是很好相處的?!闭f話間,眾人吃飽喝足,在溪邊略作洗漱,泡了泡走了一天山路的腳丫子。 山里的水比較涼,不過水底有很多青蝦,腳一伸進去,這些蝦就來撞,跟按摩似的,賊舒服。我們一人一班安排守夜,豆腐這兒我不太放心讓他一個人守,根據以往的記錄來看,他實在不靠譜,于是第一班由我和豆腐一起,守三個小時,時間長一些。 眾人縮進帳篷里睡覺,我和豆腐坐在火堆旁,有一搭沒一搭的瞎扯淡,片刻后,這小子說著說著,腦袋一點一點,顯然是睡著了。我一時無語,看樣子我剛才的決定沒錯,果然不能讓這小子一個人守,讓他守夜,我們還不如上路的時候帶一只大黃狗合適。這么想著,我也懶得叫醒他,便摸出了白三爺給我的那份地圖。 雖然胡爺是我們隊伍的掌眼,但這地圖,是一副堪輿風水圖,他看也看不懂,因而直接就到了我手里。 這地圖上的地名,由于年代太過久遠,已經無從判斷,井圈山,也只是一個有可能的目標而已。普真所守護的那個秘密,真相究竟是什么?他為何費那么大的精力,將相關的東西四散收藏?如果井圈山里有普真留下的東西,那么剩下的還有多少,又分別放在什么地方? 這些念頭在我腦海里打轉,卻沒有絲毫線索,我看了看熟睡的豆腐,或許就像白三爺所說的,時間過去的太久,所有的線索都已經被歷史的洪流給沖刷掉了,即便能力再強大的人,也不可能還原一切真相。 而唯一能知道真相的,或許只有豆腐。 也不知道白雙那邊的情況進展如何,假如真的有希望將豆腐體內那東西去除,事情也可以就此了結了。至于呂肅他們還要怎么折騰,那就是他們的事了。詛咒的線索已經斷了,我也不想再繼續追下去,讓身邊的人再跟著冒險了。 但愿白雙到時候能給我們帶來好消息。 這一思索,也不知過了多久,這時,我聽到背后傳來一陣腳步聲,驚的我立刻回頭。 我一看,原來是懶貨,瞇著眼瞟了我一下,便往一旁的黑暗中中,看他提褲子的模樣,八成是要去放水,因此我也沒有在意。但足足十來分鐘,我也沒瞧見懶貨回來,心中不由暗想:難道是出了岔子?可如果是這樣,至少也該有個聲音吧?莫非是這小子背著我們去干什么別的事?這么一想,我立刻叫醒了豆腐,說:“你在這兒守著,我去看看?!?/br> 豆腐聽我一說,來了精神,道:“我早就覺得這小子不對勁,你小心點兒,看看他搞什么把戲?!蔽尹c了點頭,拿了手電筒和槍支,朝著懶貨雄獅的位置而去。 借著手電筒的光芒,我可以看見懶貨留下的痕跡,他并沒有可以隱藏,順著這些痕跡跟了一段路,我忽然瞧見遠處有火光。 那很顯然是人升起的篝火。 霎時間我明白過來,懶貨八成是察覺到動靜,所以才過來查看。 我只覺得心驚,也不知懶貨這么做,究竟是有意的還是巧合,如果他睡在帳篷里,居然都能知道遠處有人,那這份功夫,實在是太恐怖了。 想到此處,我關了燈,小心翼翼的朝著遠處的火光探過去,就快要接近的時候,我忽然覺得腦袋上一痛,像是被什么小石頭砸了一下。由于太黑,因此我也看不見是什么東西,不由抬頭一看,接著微弱的光芒,我發現頭頂的樹杈間,蹲著一個黑影。 懶貨? 我沒開口,但樹上的人沖我打了個手勢,明顯是讓我上去。 我心知這人是懶貨無疑,于是也不出聲,順著樹往上爬,須臾便到了他旁邊。懶貨沒有多看我,而是一直盯著火光的位置。所謂站的高,看得遠,這會兒蹲在樹上,我立刻看清了火光處的情形,赫然便是郭家的人。 由于距離的關系,在我眼中,他們只是幾個不大的人影,也扎了幾頂帳篷。守夜的一共兩人,似乎正在玩撲克牌一類的東西。我壓低聲音問懶貨:“你怎么知道他們在這兒?” 懶貨眼睛始終是半瞇著的,聞言打了個哈欠,淡淡道:“你怎么跟來了?!?/br> 我道:“以為你是要撒尿,看你半天不回,擔心你是被什么豺狼虎豹叼了,看來是我多慮了?!睉胸浀溃骸案桓S你,但別礙我的事?!甭犓@么一說,我有些吃驚,道:“你想干什么?” 懶貨搖了搖自己的脖子,發出咔嚓兩聲響,一直半瞇著的困頓雙眼,也在剎那間全部張開了,目光犀利的盯著火光處,整個人忽然往前一躍,如同猿猴一般,無聲無息的又跳到了我前面的一棵樹上。 ☆、第九十五章 人心 我一看,只覺得頭暈目眩,要知道,這兩棵樹之間,足足有接近四米多的距離,而且高有十來米,就這么跳過去,實在需要勇氣。我權衡了一下,發現自己沒這個本事,只能苦笑一聲,放棄了跟上去的想法,伏在遠處,準備觀察懶貨接下來的行動。 他的動作無聲無息,如同鬼魅,由于這里林木緊密,因此他的腳根本沒有沾地,在樹與樹之間跳躍著,一路朝前而去。由于懶貨沒有燈光,因此他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黑暗中,我也看不見了,唯一能見到的,便是宿營地的篝火。 我知道,懶貨最終肯定會去那個地方。 他是想干什么呢?打探敵人的動靜? 我正疑惑不解間,黑暗中,一個人影忽然從守夜那兩人的背后出現了。我認出是懶貨,他不知何時已經下了樹,并且繞到了其中一人的背后。那人渾然不覺,但坐在他對面打牌的那個人一抬頭卻發現了。 不過,沒等那人出聲,一柄黑色的刀直直飛了過去,這次我看的清清楚楚,那刀直插咽喉,那人連聲音都沒能發出,濺出一片熱血,整個人便倒了下去。 而就在刀擲出的瞬間,懶貨已經猛地從身后用手腕扣住了另一個人的脖子,隨即狠狠一擰,那人的脖子轉了一百八十度的彎,也倒在了地上。 我蹲在樹上,只覺得渾身如同被潑了一盆涼水。 我不是沒殺過人,但我沒見過這么殺人如麻的,而且是在瞬間,眼皮也不眨的殺死兩人。 這時,懶貨抬頭朝我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臉上浮現出一個古怪的笑容,但他沒有再繼續下去,身形沒入了黑暗之中。而這場無聲無息的殺人行動,并沒有驚醒在帳篷里睡覺的其余人,一切都安安靜靜的。 這一刻,我總算知道白三爺派出的是怎樣的狠juésè了。我不由得想起了那天和胡爺的對話,心里咯噔一下:難道懶貨就是這個任務的執行者?他要殺光郭家的人? 可是他為什么殺了兩個人之后沒有接著動手? 片刻后,我聽到樹下響起了腳步聲,是那種腳踩在枯葉上的聲音,緊接著,懶貨又重新爬上了我所在的樹。他身上,甚至連一點血跡都沒有,唯一帶血的,只有那柄刀。 刀已經入鞘,由于我們現在蹲在同一個樹叉子上,所以彼此的距離很近,就著月光,我可以看到刀鞘上面的血。 懶貨坐在了樹杈子上,雙腿懶洋洋的垂在兩側,手枕著腦袋,眼睛開始閉了起來。我壓下心中那股不舒服的感覺,道:“大半夜的,你起來……就為了殺那兩個人?”話一說出口,我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啞的厲害。 我以為自己將情緒控制的夠好了,但一出聲,就意識到這一晚受到了多大的沖擊。頭一次有人在我眼前,殺人殺的如此輕松從容,甚至這個人,現在已經開始打起了瞌睡,而我完全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看向那個營地,篝火由于沒人添柴,因此光線漸漸微弱下去,無聲無息死去的兩個人,并沒有驚動帳篷里熟睡的人,一切都在黑暗中靜靜的流逝。 我知道,懶貨會躺在這棵樹上,而不是直接回營地,肯定有他自己的原因。 他究竟在等什么? 約莫半個多小時候,黑暗中,忽然想起了一聲聲悠遠的嚎叫聲,我一聽就反應過來,是狼嚎! 那狼嚎聲離的很近,此起彼伏,連成一片,儼然有聚攏的趨勢,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狼群是朝著那邊的營地而去的!霎時間我明白了懶貨的用意,只覺得手腳冰冷。這人,先無聲無息的殺了兩個人,以濃重的血腥味兒,誘使一些猛獸。而在夜晚狩獵的猛獸中,以狼為最,這小子,是故意用這個方法引誘狼群去襲擊他們的營地。 聽到狼嚎聲,躺在樹上的懶貨猛的坐直了身體,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遠處的營地,平凡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他說:“好戲要開始了?!?/br> 隨著狼嚎的加劇,營地里的人自然被吵醒了,紛紛慌張的鉆出了帳篷,第一眼,他們就看到了地上倒著的兩個人,立刻圍了上去,當發現人死后,那伙兒人嘴里叫罵著看向周圍,顯然是以為殺人者還在附近。 而這時,狼群已經到了。 狼群畏懼火光,一時沒有靠近,但從那幫人背靠背,端著槍的防御姿勢來看,他們應該已經被狼群給包圍了。這時,那郭家大小姐不知吩咐了句什么,其中一個人鉆進了帳篷,片刻后開始朝著火里添加東西,快要熄滅的篝火,霎時間熊熊燃燒了起來。 火光瞬間照亮了他們的臉,一幫人神情陰郁,臉龐在跳動的火光下顯得晦澀不清,他們應該是加入了固體燃料一類的東西,緊接著,便是一連串槍聲。槍聲不絕于耳,是朝著從來中放的。 我這時冷靜下來,一分析,就覺得懶貨的計劃要失敗,我道:“他們的燃料充足,狼群不敢靠近,現在狼群基本上是被他們當靶子打,要不了多久,肯定會畏懼退縮,你如果是想用狼群滅了他們,恐怕要失算了?!?/br> 懶貨一邊打哈欠,一邊觀察這戰局,懶懶散散的說道:“你未免把我想的太壞了吧?我是在救他們?!?/br> 我一愣,覺得這人簡直是在胡說八道,面不改色的殺了兩個人,又引來狼群圍攻,一招一招都是在置人于死地,現在居然還好意思說是想救人?真當我是傻子不成? 我不由冷笑,說:“是嗎,你是打算怎么救?” 懶貨淡淡道:“狼,是一種極其有耐心的動物,并且是堅定的一夫一妻制,它們的報復心很強。他們這么對持下去,燃料和武器都會消耗很大,這樣就沒有辦法支持以后的行動?!?/br> 我立刻明白了懶貨的意思,接話道:“就算今晚狼群退了,但在這樣的殺戮下,狼群中的很多狼,都會失去另一半。狼,忠貞并且極具報復心,失去伴侶的狼很可能組成新的復仇隊伍?!?/br> 懶貨半瞇著眼,盯著那幫人不要子彈似的屠狼行動,淡淡道:“到時候燃料不足,子彈不足,又有狼群報復,如果是你,你會怎么做?” 我立刻明白了懶貨的用意,只覺得心里沉甸甸的,道:“在這樣的情況下,為了隊伍的安全,肯定是放棄這次行動,不能再繼續追蹤我們了?!?/br> 賴貨打了個哈欠,說:“他們一直跟著我們,胡爺早晚會弄死他們,我現在讓他們就此止步,豈不是保全了他們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