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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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墳塋 這老龜十分通人性,我話音說完,它果然便加快了速度,沒多久,呂肅等人的身影便越來越近,不用望遠鏡也能瞧見了。那幾人顯然沒料到我會在這兒,黑子看的眼珠子都直了,道:“陳、陳大哥,你怎么也掉下來了,不對……你怎么騎在烏龜背上??!” 白斬雞氣喘吁吁,看到這烏龜,氣的直瞪眼,罵道:“該死的老龜,我砍了你?!彼@一說話,李胖子立刻就朝著老龜下殺手。我沒想到白斬雞這么大怨氣,脾氣也變得比‘年輕’時更乖戾,嚇的驚叫:“住手?!钡钆肿幽睦飼犖业脑?,在水中速度也很快,單手成爪,當頭朝著老龜的頭上抓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那老龜猛然將頭一縮,竟然快速的躲進了龜殼里,因而李胖子這一手便抓空了。而這時,呂肅才得以開口,阻止道:“不要輕舉妄動?!碑吘顾穷I隊,白斬雞再怎么也給了幾分面子,哼了一聲,這才讓李胖子住手。 我松了口氣,不由暗怒,譏諷道:“趙兄弟,不分青紅皂白就出手,你這脾氣可比你老爹還大?!?/br> 我將兄弟兒子咬了重音兒,氣的白斬雞渾身發抖,年紀輕輕一小伙子,現如今鶴發雞皮,被我這么諷刺,怒氣大作,道:“陳小子,要不是看在呂肅的面子上,信不信我現在就弄死你!” 黑子著急勸架:“陳大哥,趙老爺子,你們不要再吵了,大家出門干活,不是該同心協力嗎?”他倒是好心,可他一句趙老爺子踩到了白斬雞的痛處,這白斬雞現如今脾氣更是乖戾,他礙著我的身份不敢動我,卻哪里會怕黑子這無權無勢的嫩雞子,揚手一個耳光甩了過去。便聽啪的一聲,黑子都被打懵了,但他沒見過什么世面,人又膽小,和豆腐不同,要誰敢甩豆腐一耳光,他絕對是不顧一切站起來拼命的,但黑子就跟受氣的小媳婦一樣,畏畏縮縮,眼里眼淚打轉,別提多委屈了。 呂肅看到這情況,也是大怒,道:“夠了,你忘記我們的約定了嗎!”白斬雞哼了一聲,這才收斂,搭著李胖子,浮在水面上。緊接著,呂肅安慰了下黑子,道:“趙老爺子有些不順心的事,難免脾氣暴躁,你以后不要與他說話就行了,管好自己便可?!焙谧幽ǜ裳蹨I說沒事,眼神十分畏懼,道:“我知道了,以后不多嘴?!?/br> 白斬雞聽呂肅這么說,也只是盯著黑子怪笑一聲,仿佛有什么深意。我心里一動,心說難道他知道呂肅的用意?呂肅將無辜的黑子牽扯進來,究竟是想干什么? 當然,這事兒我一時也想不清楚,這會兒,老龜又探出了頭來,轉頭看了我一眼,我拍了拍它的腦袋,對呂肅等人道:“我跌下江,這老龜便冒出來,一路馱著我,很有靈性,能聽人語,知人意,愿意送我們上岸。這逆流而上,你們體力也不行,我看不如拴一條繩子在龜背上,你們套著繩索也好借力,否則萬一力竭溺水,可就不妙了?!?/br> 能省力氣的事,呂肅自然不會反對,他笑著,一本正經沖老龜道謝,旋即拴上了繩索,須臾,我們借著老龜之力繼續向前,不多時,便到了江岸。 只見這江岸邊是一片密密麻麻的原始叢林,樹木高大虬結,根莖粗壯,有些甚至探入水中,也不見根系腐爛,層層疊疊的落葉漂浮在根系間的水凹里,如果一片片小型沼澤帶一般。 到江岸時,馮鬼手說:“既然這老龜這么有力氣,不如讓它直接將我們馱過三彎算了,免去我們疲憊奔波?!彼捯粢宦?,老龜猛地往下一沉,身形在江水中翻了個滾兒,兀自掙脫了我們的繩索,便悠哉悠哉朝著江中游去,須臾沉入水底,不見蹤影。 呂肅贊道:“這老龜知恩圖報,來去瀟灑,到比許多人強多了?!?/br> 白斬雞譏諷道:“那你干脆去做那烏龜算了?!眳蚊C只是微微一笑,露出一點白牙,并不趁口舌之辯去爭辯。說著話,我們蹚水上了岸,這會兒身體在水里待久了,上岸也是渾身僵冷,再一直在水里控制平衡,難免力乏,這會兒上了岸,只恨不得趕緊找個地方歇息。 只是這地方幾乎只見水喝樹根,連片干地都沒有,一時間我們也沒辦法歇息,只能拖著疲憊的身體,朝著叢林深處而去,不多時,離江邊漸遠,水汽也消散了,地面裸露出來,只是土質有些濕潤。 我們找了個稍微干凈的平坦地兒,堆起枯枝敗葉升了堆篝火,趕緊將衣服脫下來,擰干了水架在一邊兒烤著,眾人下斗也沒戴換洗的衣物,只穿著褲衩圍坐在火邊,拿出吃食,一邊休息,一邊吃東西補充體力。 黑子之前被掄了一巴掌,更是膽怯,知道我們這幫人不好惹,這會兒更像個小媳婦似的,縮在一邊一句話不敢說,我看他這慫樣便想起豆腐,于是拍了拍他肩膀,壓低聲音道:“回頭不管怎么樣,跟在我后面,我盡量幫你?!?/br> 黑子聞言,投來一個感激的眼神,忙不迭的點頭。 這時,呂肅問起我后來的狀況,為何落江一事,我便想起了在那草叢中所見到的石碑,眾人聽我講完石碑上的內容,馮鬼手瞇了瞇眼,說:“原以為真正的危險在巨耳王墓中,現在看來,這三彎途中,也被做了手腳,看來,咱們得更加小心才行?!闭f著,他機警的看了下四周。 白斬雞立刻吩咐李胖子,讓他去周圍警戒,李胖子身上穿著濕淋淋的衣服,也不畏冷汗,離開了火堆,在周圍巡視起來。 我們吃著東西休息,接著便沒什么話說,待到吃飽喝足,也休息的差不多,正打算穿上衣服趕路時,李胖子突然回來了,指了指右手邊的地方,對我們說:“那邊有古怪?!?/br> “什么古怪?”呂肅問了句。 李胖子道:“有一個很大的墳堆,而且……墳堆里有尸氣,我懷疑……里面有活粽子?!?/br> 墳堆? 這地方怎么還會有墳堆? 眾人面面相覷,最后呂肅看了看那個方位,也就是我們前進的必經之路,說:“不要生事,這段路繞過去?!彼贿呎f,一邊從腰間抽出自己的鬼哭刀,又似乎是在忌諱什么,又將刀收了回去。 我看的出來,這次行動,呂肅很謹慎。一直以來,他都是沉穩的,從未有過后退,現在,一路上遇到危險,則都是能避就避。我知道巨耳王墓非同小可,也知道普真這人不能小覷,但我沒想到呂肅會如此謹慎,看來,他得到的那個u盤中的資料,或許還記載著什么讓他極其忌諱的事。不過,既然當年趙老頭都能穿過三彎,到達巨耳王墓,我到也不認為這三彎之途會有多厲害,呂肅這么謹慎,倒有些太過了。 不過我也沒反對,謹慎本身就沒有錯。于是我們幾人便開始繞開李胖子所說的那個大墳堆,朝著叢林更深處而去,約莫百余米左右,我們覺得距離差不多了,這才轉身往怒江上游而去。 然而,才往前走了及時步開外,我們眼前,便出現了一個碩大的墳堆! 黑子大驚,說:“墳、墳堆不是已經被我們繞過去了嗎?怎么、怎么前面也冒出來一個?” 李胖子提醒白斬雞,說:“里面有東西?!?/br> 其實,根本不用他提醒,我們可以清楚的看到,墳堆底部有一個個大洞,洞里布滿爪痕。 呂肅嘴角的笑容有些淡,輕聲道:“打洞老尸??磥?,這樣子的墳堆,不止這一個,這是一片兒養尸地?!?/br> 馮鬼手道:“看來是巨耳王墓的修建者,故意設下的,先造出一片養尸地,將尸體埋在其中,久則生變,形成老尸,從此而過的,必將遭難?!焙谧邮莻€外行,哪里聽得懂什么打洞老尸,只覺得這墳包比普通人的墳塋大出三五倍,墳上還有個大洞,駭人可怖,直往我身后縮,道:“陳大哥,咱們是不是還要繞路???” 馮鬼手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說:“慫貨,這養尸地想必是連成一線的,再往前走就是懸崖峭壁,又怎么繞的過去?!?/br> 呂肅微微側頭,語氣溫和的吩咐道:“我在前面開道,趙兄弟跟在我后面,李兄弟第三,黑子你第四,陳懸,你壓陣,咱么闖過去?!痹捯袈涞?,便聽鏘的一聲,鬼哭刀猛然出鞘,雪亮的刀身光可鑒人。呂肅將刀一橫,嘴角的笑容凝固成一個不變的弧度,溫和瞇起的眼中,射出煞氣逼人的冷光。 眾人按照他的吩咐,迅速排好隊形,快速向前而去。 按理說,現在是白天,打洞老尸體都是晝伏夜出,但有養尸地的庇佑,此地陰氣太盛而陽氣消散,只怕即便是白天,洞中老尸聞到活人的氣味兒,也會出來作怪。 ☆、第九章 渡江 我們六人快速往前而去,就在與那墳頭側身而過的瞬間,林間突然響起了不知名的鳥啼聲,聲音尖銳無比,乍然一聽,亂人心神。黑子嚇的一抬頭,估計是想看看是什么東西在叫,因而腳步不由自主便停住了。 就這一停頓的功夫,我猛然瞧見,那墳堆的洞口處,不知何時,竟然多出了一雙手。一雙青紫干瘦,指爪尖銳而烏黑的手。此刻,那只手還在動,慢慢的往洞口外爬,手臂也慢慢顯露了出來。眾人大驚,我推了嚇傻的黑子一把,示意他快跑。眾人立刻狂奔起來,繞過墳塋,跟逃命似的。然而,就在這時,我忽然感覺后背一冷,似有股陰風直直的撞到了背上。 難道老老尸已經出來了? 我轉頭一看,果然,只見身后不遠處的墳塋邊,已經站了個綠毛的長頭發粽子,呲牙咧嘴盯著我們,一股陰風從后面往前涌,吹得枯葉亂飛,寒氣大作。緊接著,那老粽子的身形拔地而起,猛地朝我們躍了過來。這雖然不是飛尸,不會飛,但速度卻是很快,一躍便是三五米遠,我們哪里跑的過,就在這時,呂肅擰著鬼哭刀猛然沖到我旁邊,喝道:“你們先走!” 呂肅這把鬼哭刀砍粽子很厲害,我到也不擔心他,立刻拔腿狂奔,跑出不遠,再回頭一看,卻見那老粽子赫然被呂肅一刀砍中了脖子,一顆毛頭飛的老遠。我心中一喜,正待出聲贊好,卻見從遠處的樹林里,竟然又冒出了幾只毛粽子,我這才想起,附近的墳塋可不止一座,如果每座墳塋都是一只粽子的話,那…… 想到此處,我心里咯噔一下,停下了腳步,對黑子道:“你們先走?!?/br> 黑子也跟著停了下來,焦急道;“陳大哥,你要干嘛?!?/br> 我看了馮鬼手等人一眼,道:“幫忙,粽子太多,呂肅一個人恐怕對付不過來,他死了,咱們也別想有好日子過?!卑讛仉u瞇了瞇眼,對李胖子說:“去幫忙?!瘪T鬼手立刻從裝備包里掏出槍支,我也跟著掏出一挺小沖鋒,讓黑子跟著白斬雞先走,我們三人頓時回頭沖了過去。 這會兒,那些老粽子感應到我們的氣息,便不再只糾纏著呂肅,霎時間有幾只便朝著我們沖過來。我和馮鬼手肩靠著肩,齊齊開槍,但凡沖上來的粽子,無一不被射成了馬蜂窩,我倆都是有經驗的,知道用槍打粽子,只能瞄準頭,最好是瞄準喉嚨的部位。在這樣強悍的火力下,一時間爛rou四濺,到沒有粽子能靠近我們的身。 但不知為何,這些老尸卻越來越多,慢慢從周圍聚集而來,仿佛殺之不盡。沒多久,一匣子彈藥便耗光了,我倆輪流換彈藥的空檔,火力漸弱,便有一只綠毛粽子猛地朝我撲了過來。此時我正在換子彈,根本無法攻擊,情急之下只能以槍代棍,猛地一揮,以攻為擋,朝那綠毛粽子的脖子砍了過去。 便聽咔嚓一聲,也不知是骨頭斷了還是怎地,那粽子脖子一歪倒在地上,卻沒有死,還待繼續爬上來之時,馮鬼手已經一槍命中了它的喉嚨。這時,呂肅大聲道:“不行,殺之不絕,你們先走?!?/br> 這會兒,呂肅身上已經添了傷口了,由于他的位置比較靠前,因而大部分粽子都朝他而去,也不知被那些爪子撓了多少下,身上血淋淋的。我說:“別扯淡了,現在有我們幫你,你都還自身難保了,我們一走,你還不直接被撕了!” 呂肅聞言,氣喘吁吁道:“好,你們既然有情有義,我也不推辭了。聽我說,現在是白天,但這里是養尸地,所以這些東西才能在白天出來,我們且戰且退,離開養尸地,往有陽光的地方跑,屆時它們遇光而僵,就沒有危險了?!闭f這話,呂肅便開始后退,我和馮鬼手搭伙,輪流開槍,索性子彈比較充足,暫時還沒有彈源危機。 我道:“這些地方林木太密,要說陽光充足,還是要去江邊?!?/br> 馮鬼手道:“往江邊走?!蔽覀內饲覒鹎彝?,到是李胖子為我們添力不少,跟這些粽子打起游擊。 然而,沒等退到江邊,便見前方有一大塊陽光普照的地帶,周圍全是枯枝敗葉,顯然是被人砍斷的。黑子站在光圈中沖我們招手:“過來,快過來?!蔽倚恼f黑子什么時候這么聰明了,居然知道將樹枝砍斷引光下來?在看坐在一邊的白斬雞,我估摸著應該是白斬雞教給他的辦法。白斬雞這小子,實在不能算一個笨蛋相反還很聰明,只可惜‘死’的太早了。 我們立刻加速撤離,一口氣沖進了陽光照射的地帶,果然,那些粽子畏懼陽光,便不敢上前,只在周圍游蕩。呂肅一屁股坐在地上,脫了上衣,露出身上被撓出的幾道傷口,讓我幫忙上藥包扎一下。我將槍放在一頭,一邊處理傷口,一邊道:“還好不是毒粽子?!?/br> 呂肅看了看頭頂被砍掉的樹枝,對黑子說:“好樣的,這次對虧了你?!?/br> 黑子見能給眾人幫忙,十分興奮,說:“我就是出一膀子力氣而已,是趙老爺子出的主意?!卑讛仉u背靠著樹木坐著,臉上始終掛著冷笑,不屑于與我們為伍。呂肅見此,道了聲謝,微微一笑,不再多言。 馮鬼手卻不是個能忍的,見我們有了這‘光圈’護體,當即將彈匣子裝滿了,對準那些游蕩的粽子開始點射起來,由于這次不緊不慢有瞄準的時間,幾乎是打一個死一個,顆顆子彈都在脖子以上,打的碎rou四濺,尸氣亂泄,林間一片惡臭。 這些老尸能打洞,不同于普通無知無覺的粽子,很快,它們似乎知道了危險,慢慢的從我們周圍消失了,或許是回到了墳堆里。 這會兒,除了白斬雞和黑子,我們其余四人身上,幾乎都是碎rou,惡臭難擋,這一片兒已經很靠近江邊了,馮鬼手提議到江邊洗漱一下,在這種地方,走在水邊,總比走在叢林里要安全。后面有墳洞,前面還不知道會有什么,他提議,不如扎個木筏走水里。 有道是斷山不斷水,江水奔流不息,在水中,沒有什么是能一直停留的,普真有本事在岸上動手腳,卻不一定有本事在水里動手腳?,F如今看來,還是走水里最為安全,到達第二彎時,如果水勢不穩,有什么漩渦急流,我們再棄船登岸,也不一定會有什么損失。 眾人商議完畢,立刻就地取材,開始砍伐適合的樹干扎木筏,我們這一幫人都是動手能力很強的人,扎一艘筏子不在話下,約莫兩個多小時就竣工了。眾人到了樹根虬結的江面,將竹筏入水,便由黑子掌舵。 黑子在他們家鄉,便是以打魚為生,一艘破爛漁船,一只長篙,便可縱橫于水面,這會兒撐起木筏來,由于是逆流,因而很廢力氣,但木筏到是很穩。我也會撐船,便和黑子輪流掌篙,木筏在江面前進,兩岸一邊是懸崖,一邊是茂密的原始叢林,有再多危機,在水面上反倒與我們無關。就在這時,平地里忽然一聲悶響,引起了我們的注意。 那聲音是從我們身后很遠的地方傳來的,我心里一驚,道:“好像是槍聲?” 呂肅瞇了瞇眼,嘴角帶著微笑,似是問我們,又似在自言自語:“會是誰在開槍呢?!边@地方人跡罕至,又有天險攔截,除了我們,還有誰會來?更何況,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有槍的,這槍聲來的突兀,實在讓人不得不多了份心眼兒。 我心說,這次行動也算隱秘了,總不會有誰跟上來吧? 我心里閃過幾個人,包括豆腐和文敏,又都覺得不可能,他們就算想跟來,也根本找不到地方。 我站在木筏上不禁回頭看,只看得到一條大江,萬仞絕壁以及莽莽的一片叢林,槍聲是從林子里傳來的,會是誰? 而這時,木筏已經到了第二彎的彎口,彎口處一側是懸崖,另一側是一片兒被江水覆蓋大半的樹群,這是滇地一種特有的水生樹種,只要水的位置不超過樹冠,這種樹就能在水中生長,因而此刻看去,江面上便是一大片綠色,如同簇擁著團團水藻,看起來蔚為壯觀,黑子懂水,拿出望遠鏡,站在木筏上觀察,繼而喜道:“這里水勢很好,沒有亂流漩渦,咱們可以繼續搭筏子?!?/br> 誰知這話音剛落,我們前方的水面上,忽然冒出了一個東西:是那只人面老龜。 我吃了一驚,心說:它怎么來了? ☆、第十章 呂肅發威 這老龜忽然冒出頭來,讓我們都有些愕然,馮鬼手嘶了一聲,沖我打趣說:“這老龜該不會是個母的,對陳兄弟念念不忘吧?”被他這么一打趣了,我反應過來,說:“上了年頭的動物有靈性,你就積點兒口德吧?!本o接著便問那老龜:“你怎么來了?” 老龜自然不會說話,只圍著我們的木筏一直轉悠,片刻后,黑子會晤過來,說:“莫非它是想上筏?” 這話一處,那老龜竟然如同人一般點了點頭,看的眾人嘖嘖稱奇。呂肅也不知在想什么,微微一笑,道:“既然它想上來,就讓它上來吧。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嘛?!?/br> 黑子一個勁兒稱贊呂肅真是個好人,一臉的尊敬和崇拜,就同豆腐剛認識呂肅是差不多,儼然是被呂肅溫和的表象給欺騙了。我雖然不知道呂肅這么做的用意,但見那老龜圍著我們的木筏打轉,便幫襯了一幫,與黑子合力,將它撈了上來。 老龜上了筏子,也不亂動,只在原地閉目,似乎是在休養生息。我以為是這大龜年老,在水里受了什么大魚攻擊,但仔細觀察了一圈,也不見它四肢和頭部有什么受傷的,于是便也不理會,乘著木筏繼續往前。 很快,我們的木筏靠近了水邊的樹林,準確的來說,是靠近了浮在水面的樹冠,這些樹冠上,卻沒有鳥類定居,連蟲害也很少,因而樹葉翠綠逼人,十分惹眼。 我一直想著之前那聲突兀的槍聲,沒有細看周圍的環境,待到木筏子近了,才忽然發現,那屹立于水面上的樹冠中,隱隱約約,竟然掛了許多翠綠的藤蔓,再仔細一看,那些藤蔓赫然還在緩緩蠕動著! 我立刻想起了那塊矗立在草叢間的石碑,心中大駭:難道這水中的樹冠上,也有什么古怪?呂肅瞅見我目光發直,也循著看了過去,便聽他咦了一聲,道:“那是什么東西?” 一邊說,一邊示意正在掌篙的黑子將木筏往另一側靠,不要離那些古怪的樹干太近,然而這時,黑子卻焦急道:“不行啊,另一側是懸崖,江水從崖下繞過來,水流很急,靠人力推動過不去!” 馮鬼手說了聲倒霉,問道:“那得靠什么才能過去?” 黑子想了想,說要發動機。馮鬼手聞言,呸了一聲,道:“這他媽不是屁話嗎,上哪兒弄發動機去?!焙谧颖粌吹囊荒槍擂?,直撓頭。而這時,即便不想靠近那些樹冠,我們的木筏,也逐漸朝它們靠近了。其實,在黑子的控制下,我們的木筏一直維持在一個特定的位置,但這些水中樹的長勢各不一樣,有些長勢逼人的,慢慢朝著江中靠攏,因而我們的木筏隨著移動,難以控制的朝那些樹冠靠了過去,而這時,眾人也猛地發現,樹冠上那些綠色的藤蔓似的東西,霎時間蠕動的更加厲害了。 馮鬼手一邊罵娘,一邊舉起了槍,然而就在這時,那樹冠上的藤蔓,竟然紛紛滑了下來,飄在了江面上。直到這時我才發現,那哪里是什么藤蔓,分明是一根根成人大腿粗的巨大蟒蛇! 蟒蛇一般比較少見,因為蛇類的天敵比較多,很多小蟒蛇,幾乎不等長大,就會成為其它天敵的腹中餐。再加上這些年來人為的山林破壞,蟒蛇的棲息地逐漸壓縮,現在,也只有在一些人跡罕至的山林里,才偶爾能看到它的蹤影。這個怒谷四周都是天險,歷來人煙絕跡,但我們卻沒想到,此地會有如此多的蛇,而且不是一般的蛇,個個兒都是能活吞一整個人的大蛇! 只見江面無數翠綠色的巨蟒游動著,朝著我們的木筏而來,這一幕看的眾人都驚呆了,連呂肅這么見多識廣的人,一時間也目瞪口呆。人跡罕至之處,難免有蛇窟,我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蛇窩,被蛇襲擊了,但這次不一樣,這些都是吞人的巨蟒!而且不指一條,一眼望去,前方密密麻麻的樹冠上,幾乎沒棵樹上都住著一條巨蟒,這會兒仿佛是看到大餐一樣,全部朝我們游過來,江面一片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