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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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復說:我明天就去古玩城看看,這東西像是真貨,肯定是被盜墓的弄出來的,哈哈哈,好久沒有抓人立功了,明天我得申請配槍。 豆腐和獨眼龍看完,面面相覷,獨眼龍安慰說:“當家的,網上這些人愛裝,八成是假的?!?/br> 我道:“第一條留言很專業,估計這兩天就會找過來。第二條這個id,我看了下他的發帖紀錄,確實是個警察。最主要的是,這樣的帖子不止一個,所以這樣的人也不止一個,我有辦法把他們擋回去,但前提是,它不能出現在這里?!蔽抑噶酥刚玖⒅赃叺氖?。 豆腐也急了,說:“我沒想到會惹出這事兒,現在的人也太閑的沒事兒干了,怎么什么事都朝網上發啊,老陳,你真有辦法,那我帶木頭出去躲躲,要躲多久?” 我道:“等我電話吧?!?/br> 緊接著,豆腐便收拾了東西,給尸仙戴上帽子、墨鏡出門了。 有道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當天下午,我們鋪子里便迎來兩個不速之客。 一男一女,男的皮膚黝黑,約莫五十歲左右的年紀,但肌rou結實,顯然是常年行走在外。女的皮膚也是健康的小麥色,長相普通,但目光很是狡黠,一進鋪子,便打量著我鋪子里的東西。 這二人和普通游客顯然不一樣,面上不帶笑容,有種領導來視察的感覺。這時,我真拿著國家考古雜志再看,這二人一進門,我便知道終于有人找上門了。我詳裝不知,放下書刊,起身迎客:“二位,隨便看,貨真價實,童叟無欺?!?/br> 女女的隨手拿起一個青銅香爐,往空中一拋,又接在手里,說:“鐵疙瘩漂綠的也是真貨?” 我笑了笑,道:“這位姑娘是行家,這東西只是個擺設,不是古玩,價格標著呢,五十塊錢拿走?!彼晃疫@一噎,便上上下下打量我,最后說:“你這老板到還實在,我聽人說你這兒放著一件寶貝?!?/br> 我不動聲色,笑了笑,道:“什么寶貝?我這兒寶貝很多,您出得起價,我就拿出來給你看?!?/br> 她立刻道:“衣服,一套登仙羽衣?!?/br> 我嘶了一聲,佯裝不知,說:“什么登仙羽衣?您看起來是個行家,應該知道古董這行里,布帛是最難保存的,我這小店哪里拿的出登仙羽衣,估計博物館都沒有吧?!?/br> 這時,她旁邊那位年紀較大的男人開口了,笑了笑,說:“老板,可是我們在網上看到張照片,你這兒昨天有位模特,穿的好像就是登仙羽衣啊?!?/br> 我早有準備,聞言立刻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樣,笑道:“你是說昨天啊,哎喲,二位,你們看我像個傻子嗎?” 那女的一愣,隨即搖頭,說:“當然不像?!?/br> 我道:“對啊,我又不是傻子,我要是有什么登仙羽衣,我還會讓模特穿著,站在門口讓人拍照傳網上去?這不犯傻嗎?”這兩人聞言也是一愣,顯然知道,這種事兒正常人是辦不出來的。 最后那男的皺了皺眉,說:“那照片是怎么回事?” 我指了指獨眼龍,說:“昨天周六,我讓這伙計請了個模特招攬生意,服裝是那個模特自備的,做的到是挺逼真,但就是假貨,你看照片看不出來,我還能看不出來嗎?” 這二人被我一番忽悠,便聽那男的說:“看來是假的,也對,真有羽衣,誰會干出這么傻的事,小李,咱們回吧?!?/br> 那叫小李的姑娘不服氣,眼珠子轉了幾下,最后問我:“那個模特的電話給我,我去找他,我得親眼看看那套衣服?!?/br> 我問獨眼龍:“電話給這位姑娘?!?/br> 獨眼龍比豆腐可機靈太多了,問言說:“老板,哪有什么電話啊,我是在‘服章’門口找的,一天六百?!?/br> 那女的疑惑道:“服章?” 眼龍立刻道:“看來您好久沒來古玩城了,古玩城,古玩城,就是弄古的地方。去年年底,城里開了家漢服專賣店,店名叫‘服章’,平時經常有一些漢服愛好者在那兒聚會,我是在那兒找的,離我們鋪子不遠,就三百米左右,用不著電話,當天干完活,付賬就走了。 漢服專賣店,是近兩年興起來的,漢服,也就是漢族人自己的傳統服裝。日本人每逢重大節日,都會穿上傳統和服慶祝,而在日本街頭,即便有人穿著和服,也不會有人議論紛紛。同樣,在很多國家,他們自己的傳統服裝都依舊保留著,在中國,大部分少數民族,也依舊保持著自己的服裝特色,而唯獨人數最廣的漢族,完全西方化了。 有服章之美謂之華,有禮儀之大故稱夏。這兩年傳統文化日益被重視起來,因此興起了一股漢服熱,認為應該拾起中國人自己的民族服裝。 所以,去年古玩城里開一家漢服專賣店,也承包漢服設計和定制業務,因此吸引了一批漢服愛好者聚集,去那一片兒,經??梢钥吹缴碇叛b漢服的人走來走去,談笑風生,也算是一個景點。因此獨眼龍這么一說,那二人便信了,搖了搖頭便離開了鋪子。 人一走,獨眼龍沖我豎起大拇指,說:“當家的,英明,這兩個一看就是干考古的,就這么被咱們給忽悠走了?!?/br> 我道:“這兩人腦子有些呆,好糊弄,不知道還會有哪些人上門。帳都弄好了嗎?” 獨眼龍道:“弄好了,包括證件、執照、還有報稅單,交易憑據都整理出來了,賬面已經平了?!钡靡嬗谖液酮氀埤埖脑缭鐪蕚?,當天下午,快要關鋪子的時候,來了一伙便衣,說是要檢查。我們早就準備齊全,這伙人也沒挑出什么毛病,最后不了了之。 接下來陸續有一些人來踩點兒,考古的或者同行都有,都被擋了回去。約莫半個月,風頭過了,我才給豆腐打電話,讓他倆回來。 這尸仙平日里只要出門或者在樓下,都是帶著墨鏡和帽子的,因此周圍的店鋪到也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有人問起時,豆腐便說是他的遠房親戚,在鋪子里打工,是個聾啞人,由于心理自卑,所以不喜歡與人交往,這套說辭到也沒有引起人的懷疑。 我原以為整件事情到此為止,誰知一只更大的黑手,卻一直在我們身后虎視眈眈。 豆腐和尸仙回來沒兩天,日子很太平,鋪子里的生意也漸漸有了起色。我平時睡眠比較淺,一點兒動靜就很容易驚醒,但這天晚上,不知為何,我卻一覺睡的不省人事,第二天起來時,我驚呆了。 房里的豆腐和獨眼龍也驚呆了。 整個二樓一片狼藉,墻上我和豆腐以及顧大美女去公園拍的照片被摔了個粉碎,茶幾上也是一片狼藉,地板上是干涸的血跡,血跡從豆腐的房間,一路延伸到客廳,而客廳里,赫然還有斷手斷腳以及一地的內臟! 整個房間充斥著劇烈的血腥味兒,熏得人幾乎窒息。 我還在,豆腐還在,獨眼龍也還在,那么地板上這具被分尸的尸體時誰的?他的腦袋滾在沙發邊上,面目帶著血,是個陌生人。我猛然想到了尸仙,它不見了。 豆腐嚇的臉色慘白,嘴唇發抖,茫然的看著周圍,說:“難道、難道是木頭殺人了?這個人怎么會死在我們家里?” ☆、第一百章 保鏢(為只在一念同學的皇冠加更) 豆腐這個問題,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因為我現在也是滿腦子渾噩。我在斗里見過的死人多了,但當自己的家里,活生生的出現這樣一幕場景,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受的了的。 我幾乎可以肯定,這個人是尸仙殺的。 但尸仙去了哪里? 這個人是誰?為什么會在我們家里?這么一想,我立刻意識到不對勁,整個房間一片狼藉,一看就知道經歷過打斗,既然如此,為什么這么大動靜,我們三個都沒醒? 想到此處,我忍下惡心,去翻那堆尸體,終于在尸體的衣服里發現了蛛絲馬跡,他衣服中有一個藥劑一樣的粉紅色小瓶子,里面裝著一些粉末。獨眼龍道:“當家的,好像是迷藥。咱們昨晚肯定被迷暈了?!?/br> 豆腐道:“難、難道這是個小偷?” 獨眼龍道:“普通小偷弄不到這種東西,我懷疑是道上的人,半夜潛入我們家,八成被尸仙給……” 豆腐驚道:“這么說木頭還保護了咱們?但這下手也太重了……它去哪兒了?”話音剛落,我聽到冰箱側面傳來一個聲音:“偉……大……的……主……人……”豆腐一跳腳,竄過去,將尸仙從冰箱和墻角之間揪了出來,說:“在這兒?!倍垢@小子抱著自娛自樂的心態,將尸仙的便宜都占盡了。 我一看,果見尸仙渾身是血,黑貓警長變成了紅貓警長,一切不言而喻。這人八成是道上的,將我們迷暈進了屋,結構被尸仙給弄死了。豆腐說:“木頭是不會主動殺人的,肯定是這人發現木頭沒被迷倒,對木頭動手,所以才被……完了完了,這不相當于咱們殺人了嗎?現在該怎么辦?”我站在血流滿屋的房里,深深吸了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須臾,才壓下心中的怒火,我道:“把房間收拾一下,找個袋子,把尸體裝起來,把現場打掃干凈,地板用酒和醋洗兩遍?!?/br> 豆腐臉色蒼白道:“尸體往哪兒處理?” 我道:“我帶到關外,找個地方埋了?!本o接著,我看向尸仙,不由皺眉。它給我們帶來的麻煩太多了,究竟該怎么處理它?這個死亡的人潛入這里,究竟有什么目的? 這時,獨眼龍已經開始收拾尸體了,猛然間,獨眼龍發現了一個線索,指著一只斷手說:“當家的,這是個機關手?!蔽覄偛啪皖欀C件,沒關注斷在一旁的手,獨眼龍這么一說,我順著看去,果然是一只機關手。 居然是個同行? 獨眼龍接著說:“當家的,機關手一般不單獨行動,看來是有人派他來的,你說會不會是……”我倆對視一眼,同時想到了一種可能。會不會是有同行派來偷東西的? 我這里最值錢的,莫過于那一套登仙羽衣了。 豆腐聽不懂,說:“你倆打什么啞謎呢?趕緊收拾吧?!蔽液酮氀埤堥_始收拾屋子,將尸體裝袋子里打包了,我便開車出了關,到了環山公路上,沒有人煙的僻靜處,便將尸體給埋了。 做完這一切,我回到家時已經將近天黑,房間里被收拾的井井有條,豆腐和獨眼龍在二樓等著,尸仙照舊直挺挺的坐在沙發上。我回到家,一身疲憊,豆腐滿臉愧疚,說:“都怪我,這事兒都是我惹出來的,老陳,你說這人死在我們這會兒,會不會……” 我躺在沙發上,放松了身上的肌rou,說:“他們自己做的就是見不得人的事情,死也是白死,不敢報警的?!?/br> 豆腐松了口氣,我將目光看向尸仙,沒吭聲。 氣氛有些壓抑,須臾,豆腐搓著手,說:“老陳,你別這么看著它?!?/br> 我道:“我看的是它,關你什么事?” “我替它覺得緊張?!?/br> 獨眼龍看了尸仙一眼,說:“不知道那人是誰派來的,有一就有二,再說他們失蹤了一個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接下來只怕還得出事。不過……這個尸仙留在這兒,實在太危險了。這次的事情是晚上,尸仙殺人動作快,神不知鬼不覺,但如果哪天大白天動起手來……” 我點了點頭,道:“我正是擔心這一點,尸仙殺不死,我想把它弄走?!?/br> 豆腐也是知輕重的,手里捏著尸仙的辮子,嘆了口氣,說:“可是它跟人,該怎么弄走?而且還飛天遁地,咱們就是把它甩到西藏去,它估摸著也兩三天就找回來了?!?/br> 我道:“所以,我們要找到它跟人的理由?為什么它會跟著你?” 豆腐啞然,緊張道:“這我哪兒知道??!” 我看著他緊張的神情,道:“小豆,你沒什么事情瞞著我吧?” 豆腐聞言發怒起來,說:“我瞞過你什么事情!鬼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道:“那你告訴我,為什么它早上會開口說話?!彪m說尸仙會說話,但都是在要人引導的情況下才會說話,而白天,它卻是主動說話的。尸仙來這兒都一個多月了,這還是第一次,而且它也會叫我和獨眼龍的名字,為什么上午卻獨獨叫了豆腐的名字? 看著豆腐緊張激動的神情,我心里的懷疑越來越重,于是對獨眼龍使了個眼色,獨眼龍會意,起身說:“這么晚了,都還沒吃飯,我出去買些吃的?!?/br> 待獨眼龍離開,房間里就剩下我和豆腐兩人,尸仙可以忽略。我道:“現在就咱們兩個,小豆……咱們認識這么多年了,我知道你信任我,也從來沒瞞過我什么,我從來不懷疑你,但是這一次的事情,我覺得太古怪了,原諒我不信任你……” 豆腐臉色難看起來,道:“你想我說什么?” “不是我想你說什么,而是我覺得,你該給我一個更清楚的交待?!?/br> 豆腐半晌不語,再抬起頭時,眼眶有些紅,咬牙切齒道:“該交待的我都交待你,你不相信拉倒!我憑什么要讓你像審犯人一樣審問!”說著轉身就走,他這一走,尸仙也跟著他走,豆腐怒極,猛地一腳朝著尸仙踹過去,我嚇了一跳,要知道,尸仙是會自衛反擊的,我忍不住失聲道:“不要!” 這一聲喊出,豆腐卻已經一腳踹到了尸仙的腹部,尸仙一動不動,表情木然,只有眼珠子轉了轉,但讓我松了一口氣的是,它沒有反擊。我依然記得呂肅攻擊了尸仙之后的下場。 豆腐踢完估計也后怕了,悻悻的收回腳回自己睡覺的屋,在尸仙要進去時,猛地將門給關了,尸仙撞到了門上,微微歪頭,緊接著便保持那個姿勢站立著一動不動。 我覺得腦神經有些陣陣抽痛,也沒什么胃口了,洗了個澡便躺在床上,思索著該怎么把尸仙給弄走。說來它雖然沒傷害我們,甚至昨晚還保護了我們,但它畢竟無智無識,隨時都有可能出現不可挽回的狀況,就憑這一點,它必須非走不可?!?/br> 思來想去,一時間我也沒能想出對策,迷迷糊糊便睡了過去。 誰知第二天早上一起來,我猛然發現,豆腐和尸仙消失了。準確的說,應該是離家出走了,桌面上放著一張小紙條,寫著:老陳,尸仙甩不掉,未免給你添麻煩,我還是帶著它離開好了,電話號碼不變,有事隨時聯系?!?/br> 我捏著紙條,目瞪口呆,心說這是鬧哪出?我昨晚說話難道說重了?這就給我離家出走了?獨眼龍搓了搓手,說:“當家的,要不打個電話過去,把他勸回來吧?!?/br> 我心里也有火氣,說:“他一個大男人,離開我又不是活不了,勸什么勸?!闭f罷將紙條一扔,心中雖然惱怒,但也覺得豆腐做事太隨心所欲,這一次非得讓他吃點兒苦頭才行,就他那一根筋的腦袋,我保證混不了幾天就得過的灰頭土臉。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看來我平日里太遷就這小子了,也好,讓他出去碰碰壁,否則永遠都是這么不知輕重的。 獨眼龍見此,摸了摸鼻子,也不出聲了,但我清楚,獨眼龍肯定會暗地里聯系豆腐,如果出了什么事,他也不會瞞著我,因此我到沒有什么后顧之憂,專心處理生意上的事,只等呂肅找上門了。 時間一晃便是半個月,我和豆腐沒有聯系,我心中暗罵那小子是個白眼狼,頓時有種兒子長大了不認爹的感覺。 這天晚上,我們收了鋪子,時值晚上的十點,古玩城外黑漆漆一片,路燈的光暈昏暗無比。這個點兒,對于住在城里的人來說還早,我和獨眼龍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忽然間,樓下傳來了敲門聲。 ☆、第一百零一章 動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