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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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倍垢@的眼睛都直了。 這黑液如此厲害,剛才要灑我們身上,還不直接把我和豆腐給弄成馬蜂窩了?那天兵一直身,緊接著便朝著離它最近的豆腐而去。豆腐轉身就跑,但他哪里是天兵的速度,立刻就被天兵逮住了后脖子。 情急之下,我顧不得有沒有用,抄起探鏟便去砍那只扣住豆腐脖子的手。那手足有女人的小腿粗,但我這從上到下使勁兒砍下去的一鏟子,卻又被反彈了回來。與此同時,那天兵的另一只手,猛地朝我抓過來。 我上身猛的往后一仰躲了過去,整個人卻因為重心不穩倒在了地上。就在這一瞬間,我猛地發現一個奇怪的地方。這天兵渾身都是紋身一樣的符箓,但我這一倒地,卻發現它大腿內側,赤紅色的皮膚上沒有符箓,卻有兩個黑點兒。 那是什么東西? 這是,天兵朝我走過來,我依舊保持著爬在冰上的姿勢,目光死死盯著那兩個黑點兒。經驗告訴我,這或許是我和豆腐的一個轉機。我和天兵之間的距離并不遠,隨著它一跨,那大腿內側的東西就更加清楚,赫然是兩個方形的東西,似乎是扎入大腿內部的。我對煉尸之術也不了解,心想既然會有這兩個東西,肯定是和煉尸有關,不如將之毀去,或許會有轉機。 因此,當天兵一腳踩住我胸口時,即使痛的渾身一抽,我也沒動,而是在這瞬間伸出手,猛的摳住其中一個方形的東西,猛地往外拔。 這一拔,卻是一根方形的鐵釘狀物體被拔了出來,足足有手指長。這東西一拔出來,露出的洞眼中,霎時間噴出一股赤紅色的煙霧,像是什么毒氣一樣, 那煙霧的味兒說不上臭,倒有些像某種礦物質的味道,這陣煙霧噴出,天兵霎時間身形不穩,扣住豆腐脖子的手也松了,唯有踩住我的哪只腳依然牢固,緊接著,它彎下了腰,雙手朝我抓過來,一副要將我撕碎的模樣。它這一彎腰不要緊,脖子處的黑液直接流淌下來。 我心說完了,這玩意兒就跟硫酸似的,我這張臉就要毀了,這要是滴到眼睛上,我就得直接瞎了。誰知這個想法剛冒出頭,便見一個黑影撲過來,猛地壓在了我身上,將我上半身捂了個嚴嚴實實。 這人不是豆腐又是誰?這小子身上的衣服穿的賊厚,圓滾滾就像個湯圓似的,一撲過來,黑液幾乎都流到了他衣服上,好在衣服夠厚,估摸抵擋了一下腐蝕,因此沒聽到豆腐慘叫。 我被這一壓,幾乎都要吐出來了,整張臉都埋在豆腐的防寒服下面,大氣兒都喘不了。 不過這種窒息的感覺也只是一瞬間,因為下一秒,豆腐就被天兵給舉起來了,做出一副要撕人的動作,我驚的頭皮一麻,二話不說伸手抄著第二個方形鐵釘拔去。 現在我已經明白,這兩顆鐵釘,八成就是天兵的罩門所在。 這一切幾乎都是在瞬間完成,那鐵釘被我一拔,同樣是噴出一陣紅色的煙霧,但這陣煙霧卻一直持續噴發,而天兵就像1喝醉酒似的搖搖晃晃起來,雙手一松,豆腐便掉到了地上。 我趕緊爬過去,道:“小豆,怎么樣?” 豆腐嘴里發出嘶嘶的抽氣聲,沒說話,指了指自己的后背。 我趕緊朝他背后一看,卻見整個后背的衣服幾乎都被腐蝕了,只剩下薄薄一層焦黑的衣料貼著皮膚。我擔心會繼續腐蝕,當即用匕首將那爛布挑開,只見下面的皮膚儼然燙傷般起了一層燎泡。 而這時,那搖搖擺擺的天兵,大腿內側還在不斷的噴出紅色的煙霧,那煙霧幾乎充斥了整個冰洞,我不知道這玩意兒有沒有毒,身體一時也沒有感覺出別的異樣。而此時,天兵就如同放了氣的皮球一樣,身體已經整個兒小了一圈,癱軟在地上,已然無法作威作福了。 我松了一口氣,對豆腐說:“你忍著,我馬上帶你出去?!本o接著便將周圍沾了黑液的爛布清理掉,推著豆腐往洞外爬。 這冰洞后半截被我們炸塌了,前半截倒是完好無損,有些裂縫也沒什么危險性。待和豆腐爬出冰洞,我顧不得節約電源,打開快沒電的探照燈,打算幫豆腐處理一下背上的傷勢。 這種傷勢,最容易發炎感染,萬一有毒,就更可怕了,我也不敢大意。誰知燈光一打開,我朝豆腐背上一看,不有愣了,因為那幾個大燎泡已然消失了,豆腐背部的傷口儼然已經結了一層薄痂。 我狠狠甩了甩頭,使勁兒眨了一下眼,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但再睜開眼時,豆腐背部依舊只有一層薄痂。 這是怎么回事兒? 我忍不住伸手去摸,豆腐一縮脖子,說:“有點兒癢癢,好像沒之前那么痛了?!?/br> 我腦海里忽然想起了很久之前看過的一部電影,里面的男主角有一種特殊的能力,就是快速恢復傷勢。我盯著豆腐的后背,又覺得不對勁,我和這小子處了十多年了,他要有這么變態的能力,我早該發現了。 這是怎么回事兒? 就在這時,豆腐見我一直沒動作,一咕嚕的從地上爬起來,精神奕奕的吼道:“變態,你用那種眼神盯著我后背干嘛,我告訴,雖然我把你當成好兄弟,能為你出生入死,但你別想對我的貞cao打什么主意,我是一個有原則的男人,堅決不搞基?!?/br> 我忍不住在他腦袋上甩了一巴掌,說:“去你媽的,什么詞兒,合著你整天上網就學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本o接著,便將他后背的傷勢一說,豆腐聞言也傻眼了,歪著脖子想看到背部的傷口,嘀咕說:“難不成經過此劫,我被這么一刺激,就像呂肅說的,一不小心就把一把人體鎖給打開了?” ☆、第六十二章 武尸 豆腐這話也太不靠譜了,我說:“什么人體鎖,要那么容易打開,呂肅還費得招走南闖北,忙的跟孫子一樣嗎?” 豆腐嘶了一聲,也一臉納悶。就在這時,他忽然盯著我的臉猛瞧,跟發現新大陸似的,說:“老陳,之前有件事兒,我不敢告訴你?!?/br> 我看著他奇怪的表情,心里有些打突,說:“什么事?” 豆腐說:“炸藥爆炸的時候,你的臉被冰塊劃了老長幾道口子,幾乎已經毀容了。我知道,你這人其實特別臭美,刮胡子要刮二十分鐘,我擔心你受不了這個刺激,所以沒有告訴你。但是現在,你臉上的傷沒了?!?/br> 豆腐這一提醒,我不由得摸了下自己的臉,果然,之前那幾道傷,連個疤都摸不到了。 我和豆腐對視一眼,沒有說話,腦海里思考著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緊接著,我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胸口的疼痛感幾乎也消失了。剛才就顧著緊張豆腐的傷勢,一時精神高度集中,也沒有顧慮自己的傷勢,這會兒才覺得,一直隱隱作痛的胸口,已經沒有任何不適了。 我猛的想到,難道和那天兵噴出的紅色霧氣有關? 我這般一想,便讓豆腐待在原地,自己重新爬了回去,卻見冰洞中煙霧已然消散,而那赤紅色的天兵,則萎縮成了一張軟皮,冰洞中彌漫著一種尚未散去的礦物質氣息,也不知那紅色煙霧中,究竟含了什么物質。 不過僅是如此,也已經讓人覺得心驚了,不管那紅色的物質是什么,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天兵是由人煉尸煉出來了,而那些紅色物質,顯然也就是人的杰作。如果它們真的能使得人擁有超級的恢復力,那這個意義就太偉大了。要知道,現代醫學,在很多外科手術方面無法獲得突破,主要就是因為生物的恢復速度,趕不上手術的破壞速度, 醫學家們一直在尋找解決問題的辦法,而現在……這些讓人獲得驚人恢復力的物質,卻在千年之前,就已經被我們的老祖宗給發現了,并且運用到了煉制天兵的過程中。 我們做一個假設,如果天兵是普真煉制的,那么是不是意味著,普真是可以cao控這種奇特物質的? 如同他將這些紅色煙霧運用到自己身上,又會產生什么樣的效果?我將這些推論對豆腐一說,豆腐思索道:“用趙老頭的話來說保,這屬于中華神秘學的范圍,咱們老祖宗的神秘學個現代西方科技是兩碼事兒。不過,按照你這個推論,傷口復原速度加快,意味著細縫分裂活性加強,如果這種效果蔓延到全身,那個人的人體細胞就永遠處于最健康的狀態……” 我倆霎時間得出一個驚人的結論,那就是,如果我們的推斷成立,那么那個人,將處于一種不會衰老、不會生病、所有傷勢都會快速復原的狀態中。 豆腐一邊推測,一邊道:“乖乖……這是要逆天啊。不過也不對,既然是這樣,普真還給自己修什么玄冰墓?他根本不會死好嗎?”對于這一點,我也難以給出答案,畢竟這是千年前的事情,而剛才的一切,也都只是我們的推測,那些紅色的煙霧是怎么來的?能作用于人體多久?這些都不得而知,因此輕易下定論,也為時過早了。 直到這會兒,我和豆腐才有心思打量周圍的環境。水滴形的冰洞外側,呈現出放射狀,越往前,冰洞的空間越大。此刻,我和豆腐都是精神奕奕,傷勢痊愈,除了豆腐背上的一層薄痂外,我們幾乎看不出是受過傷的人。 冰洞上留有一個人為刻下的記號,是一道豎杠,也就是我自己之前常用的那一種,八成是呂肅他們留下來記錄方向的。有記號一切就好辦了,我和豆腐加快腳步,沿著冰洞一路前進,每到一個岔道口,都能看到呂肅兩人留下的記號,由于不走冤枉路,因此我們在冰洞中穿行的時間節約了很多,約莫不過四十分鐘,我們眼前的記號發生了變化。 確切的來說,不是記號便了,而是記號忽然多了起來。 只見在一道豎線的旁邊,還有我們之前所見到的那個弧形線,很顯然,當初那個留下弧形線標記的人,在中期和我們走的路線可能不一樣,但在后期又匯合了。呂肅兩人在這個弧形線旁邊留下了自己的記號,因此記號變為了兩個。 我心知,估摸著離這個冰洞的盡頭也不遠了,更是和豆腐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兩人一邊警惕著會有困尸出現,一邊兒小心著天兵的動靜,心理壓力特別大,唯一感到安慰的,也只是現在體力不錯?!?/br> 不多時,我們前方的冰洞忽然到了盡頭,我和豆腐站在冰洞處一看,卻見腳下是一道深不見底,幽黑無比的大裂縫,裂縫對面則是一個看不到盡頭的玄冰平臺。 裂縫足足有十多米寬,中間架著根繩索,繩索上面沒有冰渣子一類的東西,看樣子近期被人使用過。 豆腐嘴里呼著白色的霧氣,說:“看樣子是到對面去了,對面是什么地方?”這會兒,我們手里的探照燈時明時滅,探照燈后面有個小型的電子顯示器,上面顯示了個阿拉伯數字3,意味著3分鐘后就會徹底斷電熄滅。 探照燈已經進入了省電模式,無法照射出強光,可見度也不過方圓五米左右的范圍,因此對面的的一切,也只能看到一個模模糊糊的輪廓,只有平臺的邊緣,在晦暗不明的光線中,露出猙獰的線條。 我心知時間不多,便蹲下身壓了壓繩索,繩索是夾鋼的,十分牢固,于是我和豆腐鎖了安全扣便劃到了對面。我剛晃蕩到中間,隨著燈光距離的拉近,平臺遠處的東西逐漸暴露在了我的視線中,這時我才看到,平臺兩側,赫然站立著一個個身披重甲的武士,筆直的排列在一側,隨著光的拉近,身上的青銅重甲發射著幽光。 我暗暗驚心,登上平臺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觀察這些武士。在玄冰洞獨特的環境中,這些花繁復的青銅重甲,仿佛才剛剛鑄造出來一般,看不到丁點兒歲月的痕跡,精美異常,令人嘆為觀止。 細細數去,這排重甲武士一共有十八名,身高完全一樣。只見重甲頭盔中,可以看到一張張在極度低溫下,保持的栩栩如生的臉,只不過臉部屬于死人獨有的僵硬線條,以及皮膚上濃重的青色,使得尸身看起來分外恐怖。 以武士殉葬,歷來是諸侯王公的特權,這普真墓里,怎么會有武士? 豆腐思考的卻不是這些,他一邊兒是害怕,一邊兒是興奮,挨個挨個查看著武士的青銅重甲,說:“老陳,咱們辛苦這么久,看到的不是冰就是雪,要么就是鐵鏈子,現如今總算是看見一樣兒硬貨了。這東西保存的太好了,咱們能不能弄一套出去?“ 我道:“這玩意兒重的很,弄出去不是一件易事,你就別異想天開了?!?/br> 豆腐不樂意,還待說什么,忽然間神色一變,咦了一聲,猛地拽我胳膊,指著旁邊的一具武士,說:“老、老陳,快看,這個人不見了?!?/br> 我覺得他的話有些亂,什么叫不見了?順著他手指的目光一看,霎時間便明白了豆腐的意思,卻見最后一具武士,空有一副青銅甲矗立在原地,里面的尸體卻不見了。 我心里打了個突,心想:“這是怎么回事?” 民間向來有十八滅魔的說法,佛家有十八羅漢,又有十八種滅魔手??;在地宮之中放置武士殉葬,王侯以上級別的,都是用九的上數,也就是十八或者八十一等等。 這普真算不得王侯,卻在這玄冰墓中放置了十八具殉葬武士,本就已經耐人尋味,如今其中一幅重甲還是空的,更讓人覺得費解了。 這時,豆腐的想象力又開始無限度展開了,疑神疑鬼的望著周圍,小心翼翼道:“老陳,你說,這青銅甲里的尸體,是不是變成了粽子,自己跑了?它沒準兒就在這附近呢?” 我怒道:“烏鴉嘴,哪來那么多粽子,你當粽子是批量生產的?那得是在特殊條件下才會形成的,再說了,就算起尸又怎么樣?那粽子不會無聊到知道自己脫盔甲的?!痹捯魟偮?,我手里的探照燈,忽明忽暗的閃了嶺下,猛然間熄滅了,周圍霎時間陷入死一般的黑暗。 我心知探照燈的電量用完了,于是趕緊摸出防風打火機點燃,柳葉似的火苗平靜的燃燒著,將我和豆腐的臉拉的極近。我心知不能在耽誤時間,便順著武士所列的位置一路前行,接著打火機昏黃的光線,瞇著眼打探周圍的環境。 就在此時,冰面上一堆東西引起了我和豆腐的注意。 那是一對焦黑的塊狀物,只一眼我便認出來,應該是固體燃料,不過這燃料燃盡后,剩下的結晶體比較多,應該是過去那種老式的圓筒燃料,由此可見,這堆燃料的時間比較長了。 我心里猛地閃過一個念頭,心想:“莫非這是三十年前,陳詞留下的?” ☆、第六十三章 陪葬棺 從時間上看,除了陳詞,幾乎不作他想了。就在我觀察著對殘留物時,我耳里忽然聽到豆腐咕嘟一樣咽了口唾沫,這聲音將我的目光吸引過去,卻見豆腐一臉緊張的盯著離殘留物不遠處的地方。 那手臂光明與黑暗的交界線,順著晦澀不明的燈光看去,那地方似乎也有什么東西。那輪廓,隱隱約約像是一個人形。我心知肯定是個死人,要是個活人,哪會一直不吭聲。說實話,死人我不怕,只要沒起尸,一切好說。 我立刻支著打火機,朝著那東西走去。湊近了一看,是一具渾身光裸,凍的硬邦邦的男尸,而且這尸體頭上有發髻,很顯然是具古尸。 霎時間我便明白過來,第十八具青銅甲里消失的尸體,應該就是它。 奇怪,它怎么被放在這兒? 難不成是它尸變自己爬到這兒的?都凍的這么硬了,能起尸可真不容易。我一邊兒想,視線一邊兒打量這具古尸,當目光停到它的腿部時,我看到了一陣讓人毛骨悚然的情景。 它雙腿的rou消失了。小腿處只剩下兩根暗紅發青的骨架子,從殘留的架子rou可以看得出,上面有一道道整齊劃一切痕,像一層魚鱗似的。這模樣,一看就知道,這古尸腿上的rou,是被人用一種極其鋒利的刀,一片一片削下來的。 豆腐看了看尸體被片過的小腿,又看了看旁邊不遠處殘留的燃料堆,咕咚咽了口唾沫,道:“你說,這些rou割下來,最后干什么用了?” 我淡淡道:“燒烤人rou片?!?/br> 豆腐道:能別說得這么惡心嗎?” 我沒出聲,事實上,這兩根人腿骨已經能說明一切了,它的rou,就如同片生魚片一樣被人給片了下來。我現在想的是,這事兒是誰干的?首先是武器,這尸體已經被凍的跟石頭一樣硬,這rou想被這么整齊的片下來,還真不容易;其次,根據古尸身上所消失的部分來看,當時吃它的人應該并不多;再加上旁邊一堆老式燃料的殘骸,我幾乎可以推導出一個經過,那就是陳詞當初來此地時,出現過食物危機,所以將一具青銅甲里的古尸扒拉了出來…… 一想到陳詞夾著一堆火,片著人rou,在這個暗無天日,陰森寒冷的墓xue中面無表情的烤‘rou串’的情景,我心里就一陣難受和惡心。 豆腐也明白過來,盯著我像看怪物一樣,說:“老陳,你老爹可太重口味了,這……我想吐怎么辦?” 我心里很窩火,說:“你要死都跟我沒關系?!迸c此同時,我想起了在徐福墓中發生的一幕,黑暗里,啞巴的眼神冷漠而陰沉,唆使我去吃當時快要虛弱而亡的豆腐。 腦海中的場景,和陳詞烤rou串的場景重合在一起,那個已經被我和豆腐提及過無數次的猜測,再一次清晰起來。啞巴就是陳詞! 這件事情,我必須得弄清楚。 我倆沒再理會地面上的古尸,一邊喊著呂肅二人的名字,一邊兒靠著打火機微弱的光芒觀察四周。順著武士陣往下走去,便是一個大型的冰窟窿,里面同樣有一個小型的照明鳥巢。我將打火機放鳥巢下面,光線通過層層折射,被無限放大開來,這一瞬間,整個冰窟里亮如白晝,視線清晰的剎那間,我看到就在我們前方不遠處,赫然站立著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