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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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巴的臉色很奇怪,他一向冷漠的,正常的神情只有三種,一是高傲,二是嘲諷,三是面無表情,但現在,他的神情有些很微妙的感覺,怎么說,就像便秘一樣。 蒙蒙問完,他吐出兩個字:“肩膀?!蔽伊⒖虒⑴谒砩系囊路掳抢?,準備將他肩頭的傷指給蒙蒙看,誰知衣服扒拉下來,我不由得呆了,因為那個的皮膚,赫然已經光滑如初。 這是怎么回事? 我再去看站在旁邊的呂肅,他的神情也差不多,像是在忍受某種隱晦的痛苦,而他此刻也只披著外套,胸口之前出血的地方,同樣光滑無比。 怎么會這樣? 蒙蒙見我指著啞巴光滑的肩頭,不由向我投來疑惑的目光,于是我便將在水中的事情一說。 蒙蒙吃驚道:“這么說,有東西鉆到吳先生身體里去了?”她說話一向很不客氣,但唯獨對啞巴很尊敬,顯得不敢冒犯。她話語剛落,啞巴忽然捂住了自己的腳,眾人皆是一愣,以為他的腳也受了傷,蒙蒙說讓他松手看一看,啞巴搖了搖頭,一手捂著腿,一手朝我伸過來。 我有些不明所以,這種情況下,到也沒有和他作對的意思,便問道:“你要什么?” 啞巴死死捂著腿,說:“你的刀,飛刀?!?/br> 我取了把飛刀給他,啞巴單手將他捏在手里,緊接著,便將飛刀刀尖朝下,對準自己用手捂住的位置,緊接著,便緩緩切了下去。我看的眼皮兒一跳,盯著他流血的腿以及面無表情,卻冒著冷汗的臉,下意識的吞了口唾沫。 這時,豆腐穿好了衣服出來,一見此情景,大呼:“靠,你不能自殘啊?!闭蛩銚溥^去,呂肅抬手阻止了他,聲音帶著一種詭異,說:“不要動他?!?/br> 看著啞巴的舉動,我才知道他為什么要用我的飛刀,合著是用來割自己的。這幾把飛刀都是爺爺留下的,沒有淬過毒,也不知是使用的什么鍛造工藝,刀鋒纖薄如紙,堅硬異常,比起現代用的手術刀更厲害。 一邊兒下刀,啞巴一邊兒將手往下退,周圍的人屏氣凝神看著這一幕,雖然不明所以,卻也沒人敢打斷。就在這條傷口幾乎達到五厘米時,啞巴的刀劍忽然一挑,一個東西被他從rou里給挑了出來,猛地扔到一旁已經重新升起的篝火上。 我定睛一看,不由吃驚,他挑出來的,赫然是那個鉆入他肩膀里的東西。 那玩意兒被扔到火力,發出滋滋兩聲烤rou聲,便很快給燒沒了。 啞巴這才松開手,將飛刀還給我,并且沖蒙蒙打了個手勢,冷冷道:“包扎?!?/br> ☆、第四十二章 雪椅 這一頭蒙蒙在給啞巴包扎,另一頭呂肅臉色依舊很難看,豆腐問他有沒有大礙,呂肅說:“它在動,你幫我把它按住?!闭f罷便轉身脫了上衣,在風雪中打著赤膊。 我盯著他赤裸的上身看了半晌,猛然發現他腰部的位置,微微凸起了一條東西,如同一條細細的蚯蚓蠕動著,在皮下竄來竄去,一會兒到胸口,一會兒到肩頭,一會兒到后背,看起來十分詭異。 豆腐離呂肅最近,睜大眼,一眨不眨盯著那東西,緊接著猛的伸出手,一下子按住,說:“捉住了,捉住了,快開刀弄出來?!庇捎谑窃诒澈?,因此需要人手術,蒙蒙還是習慣用手術刀,因此沒找我要飛刀,她手法也很利落,順著劃出一條傷口,便將那東西給挑了出來。 不過,她力道的控制沒有啞巴老道,東西挑出來之后,沒有落到火邊,而是恰好落在我腳邊上。在岸上一看,那東西呈粉紅色,很柔軟,乍一看,像一條細小的蛔蟲,特別惡心。 猛的來這么一下,我驚的后退一步,蒙蒙撇了撇嘴嘲笑:“瞧你那慫樣?!蔽矣行┡?,這女人脾氣壞些與我無關,但這么不知輕重,就實在有些惹人厭了。那東西被挑出來,立刻便朝著湖泊的位置而去,馮鬼手就站在我旁邊,腳上穿著鞋,于是一腳踩了下去,狠狠輾了幾下。松開腳時,那玩意兒扁扁的嵌在雪中一動不動,八成已經死了。 這東西再生能力太強,我擔心它死灰復燃,便用匕首挑著它放到火堆里燒,做完這一切,眾人才重新開始上路,這一下,一支十三人的隊伍,只剩下了十個人。 我、豆腐、呂肅、馮鬼手、啞巴、蒙蒙、日本女人吉子、老煙槍、黑泥鰍還有大胡子。我們連夜頂著風雪離開溫泉湖泊的范圍,一直走到接近凌晨十分,眾人才迫不得已停下來。此刻已經是又冷又乏,如果說前兩天的行程讓人覺得艱難,那么這半晚的行程,簡直是要人命了。 由于死了三個人,因此我們每個人承擔的裝備重了一下,再加上還有個昏迷不醒的吉子要輪流背一段路,天寒地凍,疲累交加,那分辛苦就別提了。約莫凌晨五點左右,我抹了把臉,從眉毛上抹下了一下細碎的冰渣子,雙腿也開始打顫了。 如今啞巴沒有走在最前頭,他腿畢竟動了刀子,因此只是埋頭走在最后。這會兒反倒是呂肅體力最好,因為他后背的傷勢,所以背負的東西不多,我和豆腐等人,則累的跟雪橇犬差不多。 最后豆腐一屁股坐地上,氣喘吁吁,嘴唇發紫的說道:“不走了,打死也不走了?!泵擅梢姸垢O?,也支持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累的直喘氣,問啞巴:“吳先生,還有多久?” 啞巴看了看前方仿佛沒有盡頭的雪域,說一直走的話,中午能到。這會兒離中午,還有約莫七個多小時,而我們的體力,已經不可能支持到那種時候了。我真打算提議,要不歇幾個小時再走,畢竟昨晚都沒有睡過正經覺,誰知話沒開口,啞巴接著道:“繼續前進?!?/br> 豆腐趴在地上,喘氣有些虛弱了,沒有說話,合著這一會兒功夫,他已經睡著了。蒙蒙也是雙腿直抽抽,對于啞巴繼續前進的指令,顯得很為難。但啞巴似乎沒有改變主意的打算,他目光從我們一干人身上掃過,微微抬了抬下巴,冷冷道:“不愿意走的,可以留在這里休息,裝備不能留下?!?/br> 不留裝備?讓我們餓死、凍死? 我暗罵一聲,不得已拍了拍豆腐的臉,把他弄醒了,隊伍沉重不堪,彎著腰往前走。這種狀態,幾乎每秒都是一種折磨,寒冷的呼吸,干燥的鼻腔、有些疼痛的肺部、灌了鉛似的雙腿,沉重的肩背,壓的人抬不起頭。到最后,我和豆腐不得不互相攙扶著,以防止對方跌倒,短短一夜間,耳朵和手指都凍傷了,雙手僵硬,別說飛刀了,就是筷子都拿不穩。 但每當看到啞巴還在堅持,我就有種不服輸的勁兒,最終,我和豆腐走在了隊伍的前頭,蒙蒙和大胡子等人都逐漸落后。也不知多久,在我幾乎要失去意識的時候,我聽到了一句天籟般的話:“到了?!?/br> 謝天謝地,總算到了。眾人幾乎都沒有心力去看千幸萬苦到達的目的地究竟是個什么模樣,紛紛往雪地里一倒,真想就這么睡過去。 這時,啞巴又說了一句讓人想吐血罵娘的話,他道:“扎營,晚上行動?!?/br> 這人一但放松下來,渾身的肌rou就跟泥巴一樣軟,這會兒也不可能直接睡雪地里,否則就得成冰疙瘩了,只能爬起來,草草扎了營帳,燒了鍋熱雪水喝下,通體被這股熱流洗滌,渾身舒泰,至于周圍是個什么地界,什么情形,鬼才會去關心,直接倒頭就睡了。這種極致疲憊過后的舒泰,有種吸鴉片一樣的感覺,不知今夕是何夕,因此一覺醒來后,我都有些找不著北,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睡的,好半晌,記憶才漸漸復蘇。 帳篷外透著火光,旁邊的豆腐睡的很熟,呂肅不見影兒,透過帳篷,我可以看到兩個人影,拉開鏈子一看,是呂肅和啞巴。 呂肅看了我一眼,笑了笑,對啞巴說:“能人來了?!本o接著,他沖我招手,說:“陳兄弟,正好需要你大顯神通?!贝丝逃质呛谝?,我看了看手表,是晚上的十一點,我們足足睡了十多個小時,疲憊的感覺倒是一掃而光,只是肌rou有些沒緩過來,還是有些發軟。 我看著呂肅臉上的笑容,心道:大顯神通?這姓呂的什么意思?緊接著,沒等我坐下,呂肅已經站了起來,指了指北方的位置,說:“你看?!表樦种傅姆较蚩慈?,我這才對眾人身處的位置有了個大概的認識。 雖說是晚上,但雪山里月光很明亮,因此一些大的輪廓都能能看到。此刻我們所處的位置,是一個三面都是雪嶺的地方,而帳篷背面,也就是北方,則是一個饅頭形的雪嶺。 這會兒月光明晃晃的掛在天上,沒有星辰,雪嶺間凸出的地方,偶爾露出雪下尖銳的冰錐,似一個大刺猬。 我看了會兒,疑惑道:“看到了,你到底讓我看什么?”雖然有月光,但月光和陽光的差距太大了,這夜深霧重的,讓我看鬼???呂肅微笑道:“我們現在就在那條大雪溝里,普真墓應該就在附近,他是當時的一代墓葬大師,他自己的墓xue選址,必然也是遵循望氣原理,所以你幫著看一看,那普真墓會在何處?” 我聽到這兒回過味來,反問說:“你就是因為這個原因,當初才臨時改變主意的?” 呂肅哈哈一笑,說我想多了。 我覺得不對頭,說:“要是我這望氣發墓的本事不靈,這斗是不是就倒不成了?” 呂肅微微一笑,說:“當然不是,方法有很多種,既然陳兄弟你在隊伍里,我們何不先試試最簡單的一種?”此刻,啞巴坐在火堆邊閉目養神,其余人則在睡覺。我睡了十多個小時,已經了無睡意了,便也懶得跟呂肅多說,細細觀察了一下周圍的形勢。 這一看,我猛然發現一個不對勁的地方。 從這里的地勢來說,坐北朝南,三面皆有雪嶺,是一處好地勢,雖然不足以葬王侯,但埋個普真綽綽有余了。但讓我意外的是,在望氣發墓的過程中,我注意到了一個細節,那就是北面的雪嶺比左右兩邊的生生矮了半截。 這半截大有玄機,三山合抱,恰如一把座椅,而死者就坐在這把椅子上。北山如同靠背,在地理學上,又叫主脈,應該比左右兩山都要高一些。而如今,它這一矮,雖然矮的不多,卻恰如失了靠背,人若埋葬在此處,就會xiele生氣。更直白的比喻,就相當于一個人坐了把破椅子,往后一靠,摔了個四腳朝天一樣。 這一短,風水上便是天壤之別,我不由吃驚,問啞巴:“你沒搞錯吧,你確定普真的墓就在這附近?這附近不適合埋人啊?!闭f著,便將其中的門道講與二人聽。 ☆、第四十三章 玄冰 我認為,這里應該不是埋人的地方,啞巴可能弄錯了,或者那個透露路線給他的神秘人給的線索出錯了。誰知我說完,啞巴卻肯定道:“就在這附近?!蔽冶凰V定的口氣弄的一愣,反問道:“你這么肯定,還找我做什么?冒昧的問一句……這個消息,到底是誰透露給你的?你就那么相信那個人?” 啞巴神色高傲,對我不屑一顧,冷冷道:“與你無關?!本o接著便起身,站在火堆邊,眺望著黑暗中的雪峰。我瞧他好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認定這地方有古墓,也不由得大為頭疼,便道:“既然你這么說,那咱們就多掌掌眼,不過現在黑燈瞎火的,看也看不清楚,不如明天白日里再做打算?!?/br> 呂肅道:“陳兄弟說的沒錯,現在天色太晚,也看不出端倪?!眴“蜎]理會我們二人的話,依舊盯著遠處。我心里暗自惱火,心說讓你傲,大爺我還不伺候了,想著便打算進入帳篷里取暖,總比在外面吹寒風好的多。 誰知我正打算轉身時,北面的雪頂上,猛然閃爍了一下,就像星辰閃耀似的,瞬間便沒了影。我停下動作,死死盯著之前閃光的位置,心說:那是什么東西?難道是有人? 不對,人造光源應該不是那種顏色才對。 呂肅也咦了一聲,奇道:“莫非雪嶺上還有什么東西?爬上去估摸要半個小時,要不要去看看?”他本是征詢意見,而啞巴卻已經行動了,打開探照燈,順著雪嶺往上爬,我心中疑惑,也忍不住一探究竟,便跟了上去。 這雪嶺是完全沒有路的,積雪顯得更加深重,也很松散,一腳踩下去,雪直到膝蓋,有些深的地方,甚至連腿都拔不出來。黑暗中,啞巴走在前頭,我們就著探照燈的光芒頂風沐雪前進,寒冷自是不必說,褲子一直處于一種半干不濕的狀態,雙腿都凍麻了。原先預計半小時的路,我們足足攀登了接近一小時才接了雪嶺頂部的位置。 到了頂,頂部地勢傾斜成一個比較陡峭的坡度,而之前那陣忽然閃爍的光芒,便就是從此處發出的,而我們站到這上面時,周圍除了積雪,卻是什么也沒有,連個人的腳印都看不見。 這是怎么回事? 總不至于我們三個人剛才都眼花了吧? 呂肅說:“四處找找,看看有沒有人走過的蹤跡?!?/br> 我說:“就算有,我們從嶺下上頂,接近一小時,也早讓雪埋了?!边@里的天氣極端惡劣,大風刮過,表層的雪被吹得貼地走,空中時不時又有雪花落下,淺一些的腳印,十來分鐘就被掩蓋住了。 呂肅呼出一陣白色的霧氣,說:“盡力而為吧?!蔽覀內碎_始分散尋找。這時,我看了看手表,已經接近十二點了,在傳統說法上,正是天地間陰陽之氣互相交感的時候,也是活人與死人可以同時出入的時候,不知道為何,我看著還差三分鐘,就要直直指向十二點的那根針,心底猛然冒出一絲不祥的預感。 這應該是一種對于危險即將到來的直覺。 這會兒,我和呂肅以及啞巴兩人已經分開了,三人各自查看,風雪中只有我一個人。有道是疑心生暗鬼,我打著探照燈朝周圍看,雖然什么也沒發現,卻總覺得黑暗中,似乎有什么東西在偷窺我一樣,背上和脖子上有些毛森森的,但一轉身,又什么都沒有。 我一方面覺得自己可能是多心了,一方面對于拯救過我多次的直覺,抱著信任的態度,心說還是速戰速決,好和啞巴他們匯合,否則出了個萬一,可就不妙了。 這念頭剛閃過,我眼角猛的撇到不遠處亮了一下,像是有什么金屬在反光一樣。我立刻鎖定那個方位,這次,那閃光沒有消失,我朝它走近,仔細一看,不由得大為窩火,立刻朝啞巴和呂肅喊話:“找到了,回來吧?!?/br> 只見我眼前,赫然是一個凸出玄冰層,表面覆蓋著積雪,和周圍的一切融為一體,只不過由于頂部延伸出了一塊,使得它的正面,也就是面向我們營地所在的位置沒有積雪,因而露出了深藍色的堅冰層。 此刻,月光移動,雪地里反射著細微的光線,玄冰層隨著月光,時不時的產生反光,我們之前在雪嶺下所見,應該就是這東西的光芒。呂肅和啞巴聚集到此,一眼也看明白了其中的門道,呂肅啞然失笑,干脆一屁股坐地上,我說:“還坐著干什么,回營地吧?!?/br> 呂肅悠然道:“來都來了,一事無成就這么下去,太不劃算,你看這萬里銀光,冰封雪舞,辜負了不是太可惜嗎?”這一路頂風沐雪,就記住了冷和累,確實沒來得及好好欣賞雪山中的景致,此刻月光舒朗,一眼望去,雪山籠罩著一層薄薄的光輝,確實讓人覺得壯觀。不過也只有呂肅這種人,才會忽然坐下賞雪,我還是沒這等閑情逸致,看了會兒便催促下嶺。 呂肅這才拍了拍身上的雪花,三人準備往嶺下走,走到一半時,那種被人偷窺的感覺又來了,似乎就在我身后。我背上很不舒服,后脖子也陣陣發緊,反蠱巴和呂肅,倒是沒有感覺,這二人警惕性和身手都比我更勝一籌,若是有危險,或者有什么東西跟蹤偷窺,應該早就發現了。雖說我心中斷定自己是疑心生暗鬼,但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下,這一看,霎時間驚的我腿都軟了,因為那微微反光的藍色玄冰層中,赫然出現了一張灰白色的浮腫的大臉! 此刻,它正隔著玄冰層,赤紅的目光,貪婪的盯著我,猩紅的舌頭很長,猛地一舔,將整張臉都舔了一遍。 我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這動靜驚動了啞巴和呂肅,二人紛紛轉頭,但那張大臉,又猛的向下一沉,消失了。 呂肅和啞巴回頭太慢,自然什么也沒看到,估摸著是看我臉色不對,呂肅神色露出擔憂,問道:”陳兄弟,怎么了?” “里面有東西?!蔽抑钢呀涬x的極遠的那塊玄冰,將剛才所見描述一遍。啞巴和呂肅對視一眼,二人拔腿往回沖。很快,我們三人重新聚集到了那塊玄冰前。 呂肅伸手敲了敲,沉聲說:“玄冰層有些厚?!彼殖槌隽斯砜薜?,猛的在冰層上一砍,只聽一聲脆響,冰層上留下了一道非常醒目的白痕。但我知道,以鬼哭刀削金斷鐵的本事,奮力一砍,卻只留下一道白印,已足以說明這玄冰層的硬度了。 我立刻覺得不對勁,我之所以叫它玄冰,是因為它呈現出微微的藍色,這是冰體結晶質地變得極其緊密后,產生的視覺色差,事實上,它本身還是透明的。玄冰的行程,非一日兩日,也非一年兩年,而是需要上千萬年,日積月累,才能形成的,因此這種冰,大多覆蓋在積雪和薄冰層之下,或者深溝的冰川之中,是年份的典型象征。 但此刻,它出現在了這個雪嶺的頂部,這意味著什么? 之前一直讓我疑惑的雪椅問題,終于得到了解決,我心里猛然意識到:我們現在所處的地方,根本不是在雪嶺的頂部,它真正的頂部,早就被人為的鏟平毀去了,因此才會露出這個玄冰層! 我將自己的想法對啞巴二人一說,呂肅眼中一亮,笑道:“一語驚醒夢中人,看來就是如此,這八成就是普真的杰作,不過他削雪頂是為了什么?” 這普真再有名,也不過是個造陵修墓的,他自己本身是沒有多大本事的,有什么能力去削平一個山頂?而且這種做法,和墓葬風水之術也是背道而馳,此舉實在令人費解。 呂肅接著道:“不過你說剛才在這玄冰層里看見一張人臉,難道這玄冰中是中空的?”我明白呂肅的想法,他雖然沒說完,他很顯然是想問:普真墓,會不會是修建在玄冰層里的? 事實上,這也是我的想法,有什么能比千萬年形成的玄冰更適合當墓葬?葬于其中,不需要任何防腐措施,尸身千萬年都不會腐壞,其好處不言而喻。只不過傳統墓葬之術,防腐只是其中一項,更重要的,還是講究天人合一,因此有玄冰的地方固然好找,但有能自成絕佳風水,就十分難得了。 這普真一輩子給別人造墓,眼光極高,給自己所建造的墓xue,雖然我們沒有進去過,但光是這選址,就讓人心悅誠服,嘆為觀止了。 只是,這玄冰層及其堅硬,金鐵難擊,要在里面修建墓xue談何容易?這普真是怎么做到的? 如果說陳詞手里的地圖,是從普真墓里倒出來的,那陳詞是怎么進入陵墓的?至少我將隊伍攜帶的倒斗工具都過了一遍,除了雷管炸藥,幾乎想不到還有什么可以破開冰層,但我們這次攜帶的炸藥非常少,因為這東西在雪山里不適用,即便用了,那也是同歸于盡的手段。 我們該怎么辦? ps:今天也三更,因為回老家期間收到一頂皇冠,原本是說不更的,但大家這么支持我,我決定不讓大家失望,有沒有很感動?有沒有很崇拜我?嗯……應該的(下巴朝天高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