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節
書迷正在閱讀:嶼海(1v1,親姐弟骨科)、都市之修仙直播、在他們身下承歡(np)、辣手仙醫、色氣可欺(1v1,高H,校園)、悟者天下、最強貴婿、傅少,離婚了解一下?、藥香小農女,王爺寵不停、打臉成神系統
我不知道其他人心理是什么感覺,總之這種高難度,高承受能力的舉動,我是做不出來的。 啞巴想干什么? 緊接著,更讓眾人吃驚的一幕出現了,啞巴開始動手解開自己腰間的滑動扣。 我的第一反應是:這小子瘋了? 滑動扣解開,他隨時都可能被甩出去,摔到下方的深淵里粉身碎骨啊。豆腐更是懵了,驚的跳腳,說:“你別想不開,還沒到尋死的份上啊?!痹捳Z剛落,啞巴已然解開額滑動扣,此刻,他幾乎只靠著雙腿纏在繩索上,幸虧這繩索質量過硬,夾剛帶鐵,否則早被那雪人給折騰斷了,啞巴滑動扣一解,立刻單手握住扣子,雙腿一收,整個人順勢就朝著對面滑過去,于此同時,我看見他另一只按住了腰間的黑色彎刀。 這一刻,我猛然明白了啞巴的想法。但明白歸明白,這種事情,如果發生在我身上,即便重演一次,我也做不到,不僅是體力,還有心理承受能力,在這方面,我輸了。 啞巴滑過去,幾乎只是剎那間的工夫,他雙腿在冰縫上一蹬,不等雪人朝他抓過來,整個人縮成團,如同一個湯圓般從雪人腳下滾了過去。雪人身形龐大,但十分靈活,立刻轉身去追,而這時,啞巴已經從地上一躍而起,兩柄黑色的彎刀鏘然出鞘,自上而下,筆直的朝著雪人的頭頂扎去。 便聽一聲悶響,緊接著是一陣紅色的液體噴濺而出,繩索猶自顫動,那雪人卻被從頭頂冒出的熱血,從頭澆了下來。猩紅的血,順著白色的毛發往下滑落,一滴一滴的落在雪地里。 啞巴松開手,人落在地上,雪人搖搖擺擺了兩下,砰的倒地,濺起無數雪沫子。 我轉頭去看旁邊的呂肅,他臉上重新出現了柔和的笑意,但這一次,他的偽裝沒有那么完美了,在那雙一直溫柔的眼睛里,我看到了敵意和警惕,還有深深的震驚。 剛才的一切,整個過程幾乎不到三分鐘,但就這短短的三分鐘,啞巴所經歷的,卻是常人難以承受的危險和高壓,只有不畏懼生死的人,才能如此從容鎮定。 我相信,這一刻認輸的,不止是我一個人。 對面的啞巴彎下了腰,從雪人頭頂之中,拔出了那兩把黑色的兇刀,將雙刀往雪中一插,再拔出來時,上面的血跡已經被雪擦的干干凈凈。雙刀入鞘,啞巴抬起頭,臉上一串飛濺的獻血,他只是抬了抬下巴,眼神一成不變的銳利和高傲,冷冷道:“下一個?!?/br> 有人推了我一把,我這才發現,自己站在最前面,那么下一個是我。 這一幕深深印在我腦海里,我一時有種錯覺,對面那個人仿佛不是啞巴,不是吳水,而是那個從照片里走出來的人:陳詞。 ☆、第三十八章 虱子 我壓下心頭的震驚,將心底那種奇怪的感覺驅散,掛上了安全扣,朝著對面滑過去,有啞巴在對面一陣,一切倒是很順利,只是輪到豆腐時,這小子死活不敢過,我又好氣又好笑,說:“你是不是男人,蒙姑娘都過來了,你要再拖拖拉拉,就自己一個人待著吧?!?/br> 豆腐聞言,欲哭無淚,一邊干嚎自己其實是妹子,一邊兒閉著眼睛,嗚哇亂叫的滑過來,到達之后,雙腿打顫,說:“老陳,知道在剛才的一瞬間,我想到了什么嗎?” 我示意他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豆腐說:“我想到,我死了之后,我的微博和qq怎么辦,里面的好友找不著我,該多傷心啊,”我讓他閉嘴,說:“有病吧,你微博里就兩個粉絲,其中一個還是我,另一個是打廣告的,誰會傷心?至于qq……恩,里面那個賣酒的妹子,少了你這個冤大頭,確實會傷心?!?/br> 我說完,也不理這慫貨,走到那雪人尸體邊看了看,這雪人外表雪白雪白的,上半身沾著血液,下半身看起來挺干凈的。才看了一眼,我猛然發現,這雪人的毛發里,似乎有什么東西在動。 什么東西? 我不由得蹲下身,微微撥開了一層毛發,立刻瞧見在雪人的皮層下,一些黑色,比芝麻大一些的小蟲子密密麻麻的在爬動,驚的我趕緊撤手。一旁的馮鬼手見狀,說:“是寄生蟲,好像是虱子?!被蛟S是被血腥味兒給吸引,它們在毛發下聳動,全都朝著流血的頭部而去,很快,有血的地方便爬滿了它們的身影。 隊伍里其中一個年輕人吃驚道:“這么冷的地方還有虱子?” 豆腐一邊兒觀察,一邊說:“你看你就沒上過生物課,虱子是非常耐寒耐熱的,除非零下一百度的低溫,否則是凍不死的,嘶……怎么越來越多了,看的我渾身都發癢了。小時候我撿過一只流浪貓,我媽不讓我養,我偷偷把它藏在房間里,晚上它就跟我睡……然后我就長虱子了,特別癢?!?/br> 我說:“行了,虱子有什么好看的,趕路吧?!北娙丝匆娺@密密麻麻的虱群,都覺得渾身不舒服緊了緊袖口,趕緊離這雪人遠遠的,誰知才走了沒兩步,那吸血的虱群,忽然調轉方向,朝我們爬過來,形成了一條黑線,猛地一看,像一條大黑蛇。 馮鬼手臉色一變,說:“不好……虱子能判斷活物和死物,它們靠寄生才能繁殖,現在雪人一死,盯上咱們了,快跑!” 眾人撒開丫子在雪地里狂奔,但別小看了小小的虱群,它們的速度是很快的,再加上數量眾多,密密麻麻的從雪人身上爬下來,顯得更加恐怖,我在想,那雪人沒被它們吸血而死,實在是個奇跡, 眼瞅著甩不開,我忙問啞巴:“有沒有帶高壓火槍?!边@種時候,也只有火最頂用了。 啞巴沒回話,那個日本女人卻結結巴巴說:“這里太冷,用不了火槍,所以沒帶……啊,它們速度太快了?!北绕鹞覀冞@些男人,兩個女人更是驚的花容失色,豆腐跑的又慢,幾乎要哭了,對蒙蒙說:“你不是會放蠱嗎,你不是玩蟲子的行家嗎,有沒有辦法對付它們?” 蒙蒙邊跑邊道:“這么冷的地方,我的蠱術施展不開?!蔽倚闹幸粍?,便反手去摸裝備包,準備搞一塊固體燃料出來。而這時,我們落在后面的人,已經被追趕上了,一些跑在前頭的虱子,順著腳就爬了上來。它們長得太小,順著褲管、細縫就能爬進去,一上人的身便不見了蹤影。其實我的速度還可以快一些,關鍵是豆腐就跟三級殘廢一樣,為了照應他,我速度慢了不少,不由暗暗叫苦:早知如此,這小子就算上吊跳樓,我也不該帶他上路。 那些東西上身便無影無蹤,但我已經覺得身上癢酥酥的,似乎有些小蟲子在竄,那感覺就別提了。不過值得安慰的是,由于雪地里不適合跑動,虱群很快也追上了其它人,唯獨跑的比較快的啞巴、呂肅和馮鬼手三個安然無恙,其余人都是指天罵娘,讓我和豆腐心里平衡了很多。直到我弄出固體燃料,往后一扔,才阻斷了那條追擊上來的黑蛇。 眾人趁此機會,趕緊落跑,在冰天雪地里,如同身后有狼群追趕一樣狂奔。越是小的東西,生命力越是頑強,虱子、蒼蠅這些生存了幾千萬年的物種,讓人真是束手無策。 一口氣跑到渾身發軟,頭暈腦脹,眾人這才停下來。高海拔實在不適合這樣的運動,一停下來,所有人的動作都一樣,開始撓癢,一會兒頭癢,一會兒背癢,一會兒腳癢,一會兒蛋蛋也跟著發癢,如同一群猴子似的,別提多憋屈了。那兩位姑娘更是惱火,一邊到處抓撓,蒙蒙一邊說:“這東西繁殖的很厲害,趁它們上身不久,還沒有開始產卵,趕緊想辦法弄掉,不然過個一天,這些東西在身體上產卵,想弄也弄不掉了?!?/br> 豆腐到處抓撓,急道:“怎么弄?” 蒙蒙一瞪眼,說:“當然是洗澡,馬上洗、立刻洗?!?/br> 會縮骨功的黑泥鰍說:“這冰天雪地的,上哪兒洗澡去???” 呂肅和啞巴以及馮鬼手三人,離我們這群人遠遠的,害怕被我們染上虱子,呂肅對啞巴嘀嘀咕咕,也不知在說些什么。 片刻后,啞巴示意我們不要耽誤時間,要抓要撓隨意,但還得繼續上路。豆腐一邊兒問候啞巴的祖宗十八大,一邊兒抓撓,眾人在一種渾身發癢,麻酥酥的狀態中前進,隊伍處于十分暴躁的狀態中。 一轉眼便到了下午,離日落還有兩個多小時,估摸著快要扎營了,但預計身上帶著寄生蟲,沒人能睡的安穩。就在此時,啞巴和呂肅忽然停了下來,兩人似乎在討論什么,呂肅指了指左邊,啞巴微微一點頭,打了個手勢,示意調整方位,隊伍向左而去。 豆腐一邊撓癢,一邊說:“奇怪,怎么忽然改路線了?我去打聽打聽?!钡珱]等豆腐靠近,便被馮鬼手給趕了回來,馮鬼手說:“離我遠點兒,別傳染給我?!?/br> 豆腐怒了,眼珠子一轉,忽然加速,猛的朝馮鬼手撲過去。馮鬼手也沒料到豆腐會來這一招,一下子便被撞了個滿懷,緊接著,豆腐便雙手摟的死緊,故意壓倒馮鬼手,順著帶有坡度的小雪坡,兩人打了好幾個滾兒。 等馮鬼手怒氣沖沖的爬起來時,已經開始伸手在自己后脖子上撓了。 豆腐使壞完畢,拔腿就跑,躲到了我身后,我想了想,只能說:“好樣的。你怎么不去撲呂肅,或者撲啞巴?” 豆腐露出一副你是傻帽的表情,說:“我撲他們?我找死???” 我樂了,心說這小子還知道柿子要挑軟的捏,算是一大進步了??瘩T鬼手憋的一臉豬肝色,又無法發作的表情,別提有多爽了。調整方向,走了約莫三五分鐘,我鼻尖忽然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味道,像硫磺。 這雪山里怎么會有硫磺味兒? 我心里這個想法剛冒出來,便聽前方的蒙蒙哈哈大笑,說:“溫泉!”緊接著快步往前跑。我瞇著眼一看,只見前方果然有一處天然的水池,池面霧氣蒙蒙,那種隱約的硫磺味兒,便是從那地方冒出來的。 難道啞巴忽然改變路線,是因為知道這里有水源? 奇怪,他對這雪山的布局,怎么會這么了解? 就算是有人透露過路線給他,但這個溫泉和我們的路線是不一致的,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一伙兒癢了一天的人,看到溫泉哪里還能忍的住,蒙蒙先用手試了試溫度,直接就開始脫衣服,毫不避諱,穿著內衣褲就下水了,那白花花的軀體,看的眾人眼睛都直了。緊接著,豆腐最先反應過來,快步奔過去,將裝備包往旁邊一扔,也扒拉著衣服下水。不消片刻,除了啞巴和呂肅,眾人全都泡到了水里。一下水,便有一些躲藏在身體上的虱子浮出來。豆腐形容說:“看它們在水面上掙扎的樣子,特別有快感,比打飛機還爽?!?/br> 呂肅站在溫泉邊呵呵一笑,說:“你們玩著,把身上弄干凈,我慢慢兒去扎營?!闭f完,便悠閑的開始扎帳篷。唯有那個日本女人比較矜持,不肯一起下水,獨自坐在一處。 眾人在水里,足足折騰了一個多小時,才總算覺得身上清凈了,一個個口干舌燥的爬上岸,呂肅早將帳篷弄好,連帶著眾人的衣服,都架在火邊烤,以防衣服里有漏網之魚。 豆腐感慨說:“我忽然有種,好想娶呂肅當老婆的感覺,他要是個女的就好了?!?/br> 我道:“這話你敢當著他的面說嗎?” 豆腐說:“不敢?!?/br> ☆、第三十九章 湖中驚魂 我們上了岸,各自縮到睡袋里,眾人都只有一套衣服,被火烤著,沒有替換,只能裹在帳篷里。我一邊兒抽煙,一邊兒聽豆腐說些有的沒的。有時候我挺羨慕豆腐的性格,什么都不深想,活的無憂無慮的。 那個日本女人,也就是吉子,在我們上岸后,才一個人單獨下水,而且游的離岸邊很遠,隔著水面茫茫的霧氣,只能看見一個十分模糊的人影,豆腐躺在睡袋里,說:“你說這日本女人真奇怪,說她們矜持吧,她們的片子又拍的特別好,說她們開放的,又傳統的連腳丫子都不肯露一個,真是一個矛盾的民族?!?/br> 我說:“你沒事兒研究這個日本女人干什么,我警告你,別起歪心思,我不同意啊?!?/br> 豆腐傻眼了,說:“等等,我聽著怎么不對勁,我找老婆的事兒,跟你有什么關系?” 我說:“正常情況來說是跟我沒關系,但你要找她,以后出了事兒,肯定還是我給你擦屁股,所以你給我自覺點兒?!倍垢瘧Z了,感嘆找個妹子怎么就這么難,閑扯一番,衣服烤的差不多,呂肅將衣服給我們送進來,順便說了句東西煮好了,讓出去吃飯。 豆腐盯著他的背影,感嘆:“好男人,十全十美的好男人。溫柔賢惠,還會砍粽子,奇怪,這么好的條件怎么身邊沒個女人,是不是有什么毛???沒準兒小兄弟不行?!?/br> 我踹了他一腳,說人家小兄弟行不行跟你有毛關系,再不走,東西就被吃完了。眾人吃喝期間,那日本女人一直在水里沒有上岸,虱子一但上身就很難消殺,現在最保險的辦法就是在水里泡上個把小時,因此我們也沒有叫她。吃喝完畢,已經是日落時分,我們的行程,因為這個變故,因此耽誤了一些,原本預計明天上午能到的路程,估計得明天下午了。 這個溫泉其實是雪山中間的一個小湖泊,形狀不規則,如同一個打碎的鏡子碎片,碎片中倒影著藍天的顏色,仿佛一塊藍色的寶石。雪山、湖泊、金色的夕陽,構成了一幅壯麗的美景,眾人多少有些動容,坐在火堆邊,沉醉于雪山湖泊的美景之中。 啞巴坐在火堆的邊緣,周圍的人群離他有些遠,雪花在他肩頭壓了薄薄的一層,沉默而穩定的身軀,讓我不由自主又想到了陳詞,我覺得心里有些發堵,從小我習慣了沒有父母的日子,后來十四歲去了深圳,跟著村里人一起打工,我記得,在一個下午時分,我看到一個父親,在校門口等著放學的兒子,緊接著,將他抱了起來……我已經忘記當時是什么心情了,只記得我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那對父子消失在視線里,而我被工頭罵了一頓。 這一刻,我不得不承認,我是有些想念陳詞的。 或許是注意到我的目光,啞巴抬起頭,目光冷冷的看著我,這一刻的對視很短,但給人的感覺又很長,在那一雙漆黑冰冷的眼睛里,我看到了漠然以及陌生。 緊接著,啞巴轉過頭,看向湖中遠處的那個朦朧的身影,她時而會潛入水中,時而冒出來洗著自己的頭發,朦朧的霧氣中,背影柔美,如同出水女神,我看著啞巴的目光,心說:難道他跟這個日本女人之間…… 這時,豆腐扯了扯我的衣袖,打了個哈欠,說:“睡了?!北娙税兹绽飫诶哿艘徽?,這會兒雖說還沒有天黑,但都疲憊不堪,吃飽了更是容易犯困,豆腐這一個哈欠,讓我也跟著瞌睡起來,便也鉆入帳篷。不多時,便聽外面傳來三三兩兩的腳步聲,須臾便安靜了,估摸著是都回帳篷里休息了。 緊接著,呂肅走進了帳篷,脫了外衣褲鉆進睡袋里,說啞巴在外面看著,讓我們先安心睡。豆腐嘀咕道:“啞巴肯定是想偷看吉子洗澡,哎,英雄難過美人關啊?!?/br> 話音剛落,在呼呼的風雪聲中,忽然又傳來了噗通一聲,像是什么東西的入水聲。 豆腐又打了個哈欠,緊接著擠眉弄眼道:“我猜對了吧,我們一走,啞巴忍不住跳下去洗鴛鴦浴了?!彼壑樽右晦D,也不怕冷,鉆出了睡袋,悄悄將帳篷的拉鏈拉開,一臉興奮,一副準備偷看的模樣,誰會帳篷一打開,豆腐便咦了一聲。 我道:“怎么?他們倆在辦事兒?” 豆腐抓了抓腦袋,回頭說:“沒,水面上人影都沒了,我靠,不會這么重口味吧,難道他們在水底下啪啪啪?這得有多好的體力啊?!倍垢@話有些不靠譜,我和呂肅對視一眼,都覺得不對勁,不管啞巴和日本女人之間有沒有關系,以啞巴的性格,也不可能干出這么出格的事。什么在水底下啪啪啪,這種事兒,只有豆腐這種缺心眼兒能想的到。 我顧不得穿外套,鉆出睡袋,連忙出了帳篷。夕陽下,湖泊表面依舊水汽蒸騰,但那個模糊的人影已經不見了,連啞巴都不見了人影。我立刻轉頭看向雪地里,除了火堆以外,都是空空蕩蕩的。 啞巴下水了,而且下水前沒有脫衣服。 呂肅也注意到了這一點,瞇了瞇眼,看向湖泊深處,說:“出事了?!蔽覀兊膭屿o將其余人吸引了出來,不等他們開口,呂肅已經開始脫衣服,我也跟著脫。 豆腐急道:“你倆干嘛呀?!?/br> 我道:“下水找人?!蔽覀儧]有替換的衣物,在雪山里弄濕了很麻煩,因此我和呂肅穿著褲衩就下水了,我帶了一把匕首,呂肅帶著他的鬼哭刀,二人向著日本女人吉子之前所在的位置游去。 那地方離岸邊大約有二十米左右,不算太遠,但由于溫泉湖泊水汽蒸騰,因此可見度很低,游到一半時,轉頭看岸上的眾人,已經是模模糊糊的了。就在這時,前方的水面忽然冒出了一顆人頭,緊接著便朝我們靠攏。 我心說是啞巴還是吉子?正打算開口,呂肅忽然從腰間抽出長刀,雙腿打著水,浮在原地,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呂肅是個有真本事的人,我不敢輕率,連忙將匕首握在手中,而那顆人頭也離我們越來越近。 這時,我已經可以確信那不是吉子或者是啞巴了,因為如果是人在水里游,是肯定會露出手的,需要鳧水,但它卻沒有。 很快,它漂浮到了我們跟前,那是一顆人頭……已經泡的腐爛發脹,爛rou連接著一顆軟乎乎的眼球,跟著水流蕩來蕩去。它從我們身旁緩緩漂浮而過,眼珠子在水里拖拉著,跟隨著水流轉動,仿佛在監視我們一般。我泡在溫泉里,卻覺得一股寒流從腳底升氣,呂肅到是面不改色,臉上帶著微笑,猛地一刀砍下去,那顆腐爛的人頭霎時間變成兩半,里面的東西流了出來,雖然很快就被水給稀釋了,但那種感覺也夠惡心的。 這湖泊里,怎么會漂出人頭? 人頭是誰的? 啞巴和吉子去哪兒了? 這些問題才剛冒出頭,前方的湖面,猛然又冒出兩個人頭,但這一次我看的分明,來人是啞巴和吉子,讓我目瞪口呆的是啞巴正在和吉子接吻。我心里一股厭煩,可能是潛意識將他和陳詞放在一起的原因,我有些反感他和日本人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