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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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整個過程,我可沒用和他說一句話,怎么合起伙來坑你?” 呂肅哈哈一笑,說不打就不打,不過愿賭要服輸,現在錢輸光了,是不是該弄點兒別的做補償? 豆腐說怎么補償,呂肅說讓豆腐有空給他畫一幅風景畫,這事兒就算扯平了。豆腐覺得自己很吃虧,一個藝術家的人格遭到了污蔑,一路吵吵嚷嚷,到了晚上才消停。在車里睡覺的滋味不好受,第二天白天,達到麗江時,眾人找了家飯館吃飯,休息,又驅車到了雪龍山入口處的山腳下,我以前以為雪龍山冬季會封山,到了才發現,越來雪龍山腳下風景秀麗,再加上旅游開發非常完善,因此一年四季都是不封山的。 我們換上御寒的衣服,買票進入風景區,這個時節游客十分稀少,大部分是本地人,我們一行人顯得很扎眼。啞巴的隊伍里,有一個事先來此地探過風的,他帶我們遠離人群,走上偏遠的索道,站在高處望去,遠處一片茫茫雪域,雪山的線條如同刀削斧劈一般,用白色,掩蓋了背后一切的神秘。 隊伍里的人,大部分叫代號,那個小伙子代號叫‘魚漂’,擅水,長得黑漆漆的,他指著遠處的雪山線,說:“這條索道盡頭是個大雪坡,沒有監控器這些東西,我們從大雪坡下去,才可以深入?!?/br> 豆腐覺得奇怪,側頭對我耳語,說:“這地方入口是保護區,你說趙老頭是怎么把那么多信使給弄進來的?” 我道:“信使和活人無異,弄進來不困難,困難的是里面的極端環境?!北绕鸲垢@個問題,我覺得更奇怪的是,這啞巴一直跟日本人混在一起,這一批中國人是哪兒來的? 若說是手下,這批人似乎也不怎么跟啞巴親近。我觀察了一下,啞巴大部分時間是一個人,此刻,他坐在雪峰上,眺望著遠處的雪域,帶來的這幫人,除了有事請示時,大部分時間是各干各的,之前由于一直在車上,有外人在場,我也不方便問,這會兒便悄悄問呂肅原因。便聽呂肅說:“這是一批搭伙的,都是些不入流的juésè,我也不明白這吳水請這些人干什么。不過這些人也不全是廢物,有四個人你要上心?!?/br> 他開始依次給我介紹,第一是那個短發女人,叫‘蒙蒙’,會放蠱,說話比較不客氣,但再不客氣也最好忍著,否則容易被她黑;第二是一個面皮黑瘦,有些賊眉鼠眼的中年人,眼力十分好,有個什么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的眼睛,這人有些愛記仇,倒斗知識牢靠,在斗里最好不要得罪他,得搞好關系,喜歡抽煙,是個老煙槍;第三個便是馮鬼手,他也加入了這個隊伍,沒認出我和豆腐,因此一直沒和我們倆搭腔;第四是個個子矮小,身材瘦弱,看背影如同小學生一樣的人,據說會縮骨功,直徑二十厘米的盜洞,都能鉆進去。 此外,其余人都大可不必理會。 此刻,魚漂言明了路線,眾人便沿著索道,往那個大雪坡的背風口攀登,由于這里不是主要觀景點,因此空無一人,棧道上積了白雪,留下我們的腳印,但這些腳印,要不了多久就會被重新覆蓋。 很快,在棧道的拐彎口,一個四十五度左右的大雪坡出現在我們下方,往下看,霧氣蒙蒙,旁邊矗立著危險,游客不要靠近的警示牌。 這個警示牌對我們是不起作用的,眾人背著厚厚的裝備包,如果直接往下落腳,積雪太厚,恐怕前腳踩下去,后腳便拔不出來,由于魚漂事先打探過地形,因此告知我們下方是個平緩地帶,眾人找了個積雪比較結實的位置,干脆往下滾。 只聽耳邊是積雪爆裂的啪啪聲,一陣天旋地轉才到了底。眾人身上臉上都是雪渣子,坐在原地喘氣,順著雪坡往上看,霧蒙蒙一片,上方的棧道都已經看不見了。豆腐一邊拍著雪,一邊掙扎著爬起來,不小心從雪地里帶出一個東西,仔細一看,是個空的塑料瓶。 魚漂見此解釋說:“是一些游客隨手亂扔的,所以隔一段時間,會有人員下來清理,這底下不是最安全的,咱們先離開這兒?!倍垢恿四莻€空瓶子,一邊兒批評游客亂扔垃圾的行為,一邊兒跟著隊伍往前走。 啞巴是領頭的,他一直走在前面,那普真墓究竟位于何地,我也不清楚,由于身處雪山間,沒有高地,再加上雪霧彌漫,寒風凌冽,我那望氣發墓的本事也派不上用場,便也跟著大部隊走。 我和豆腐當然不可能一直偽裝,只不過現在還不是表露身份的時候,一但進了雪山深處,這啞巴也拿我們無可奈何了,一則我也不是個軟柿子,不可能任啞巴拿捏,二來還有呂肅在,他在那種時候也不會跟呂肅撕破臉。 為了保險起見,我和豆腐一直處于隊伍的最后面,起初還有心思看看雪景,但越往深處走,景色便越單調,四下里只有白雪和偶爾裸露出的山石,回身而望,雪龍山鋒利的線條森嚴的矗立在身后,云遮霧掩,雪氣蒸騰。至此我們已經進入無人區,便是雪龍山的工作人員,也不可能深入到這里。 眾人頂著風雪前進,裸露出的皮膚都包裹起來,天寒地凍,再加上極高的海拔,人人都氣喘吁吁,大大降低了我們的行進速度,連續行進了五個多小時,啞巴才冷冷吐出兩個字:“扎營?!?/br> ☆、第三十四章 血 這會兒,我們已經沿著雪龍山北行了很長一段距離,回頭望去只余下白茫茫一片,風雪肆掠下,將來時的腳印瞬間掩蓋了。眾人七手八腳的扎營,一行十三人,四頂帳篷,速度很快。 我們翻出固體燃料點燃,用一口自帶的小鐵鍋煮了些雪水,就著吃干糧。這幫倒斗的素質不高,一邊兒咒罵著嚴寒的天氣,一邊兒東拉西扯,高談闊論。我和豆腐識趣兒的不吭聲,啞巴沉默的坐在篝火邊緣,冰冷的臉部線條有一半都隱藏在黑暗中,漆黑的目光盯著手指尖的食物,極其有規律的慢慢咀嚼,神情都沒有變一下,與周圍嘈雜的氛圍顯得格格不入。 我下斗這么多次,還是第一次跟這么吵的隊伍前進,聽著時不時傳來的粗鄙笑話以及亂噴的口水,我連吃東西的心情都沒有了,又冷又乏,只想鉆入帳篷里睡覺。 就在此時,啞巴停止了進食,冷冷的吐出一句話:“閉嘴。要么吃,要么滾?!边@聲音不疾不徐,不算打,冷冷的聲調如同一枚消音彈,嘈雜的隊伍里,聲音戛然而止。一些人訕訕的摸了摸鼻子,識趣兒的閉嘴不言,默默吃東西,多余的話也沒有了。 豆腐咂舌,在我耳邊耳語說:“真牛叉,我啥時候能混到這個地步?” 我低聲道:“你一輩子也不可能?!蔽覀z都是耳語,說話聲音很低,但我話語剛落,猛然瞧見啞巴犀利而冰冷的目光,猛地看向了我和豆腐,那目光仿佛洞悉一切,看穿了我們的偽裝一樣。 豆腐嘶了一聲,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我和啞巴的目光在跳動的火光中交匯,只覺得一陣巨大的壓力。我看著他凝固不動的身形,在一剎那間,仿佛是在盯著一張照片:一張陳詞的照片。 很快,這張照片活了過來,啞巴似乎只是在警告我和豆腐,不要竊竊私語,隨即便收回視線。直到進食完畢,隊伍才重新開始吵鬧起來。在這種時候,啞巴是不會管的。 我們照樣輪流安排守夜,兩人一組,啞巴本人可以不參加,因為是領隊,有特權。剩下的十二人,每兩人一組,大約一個半小時換一次,也就是說,我們有九小時的休息時間,從現在算起來,大約是早晨六點起床,加上收營和吃飯的時間,估摸著八點可以出發。 我和豆腐為一組,由于我倆是不怎么出聲的悶葫蘆,看起來比較好欺負,因此守夜時間,被安排在了中段,這是最不爽的,因為睡一半就得被弄起來,守一個半小時才能繼續睡,不利于休息。其實我覺得,在這雪山里面,守不守夜是無所謂的,平日里露宿守夜,主要是為了提防野獸,但現在是在雪山里,又加之是二月底,在滇地氣候還比較冷,因此更是風雪肆掠,根本不會有什么野獸出沒。 只是啞巴這人雖然話不多,但卻十分謹慎,根本不給眾人這個偷懶的機會。帳篷為三人一組,我、呂肅還有豆腐一個,眾人比較給呂肅面子,因此他和那個叫蒙蒙的姑娘守第一班,守完就能一覺睡到大天亮。 我和豆腐縮到帳篷里,人在寒冷的環境中特別容易犯困,往暖和的睡袋里一鉆,便睡了個昏天黑地,做了些光怪陸離的夢。也不知多久,我們被一個人叫醒了,是那個會縮骨功的瘦小個子,代號好像叫‘黑泥鰍’,他肩頭猶自帶著白雪,臉上紅彤彤的,說話冒著寒氣,搖著我肩膀說:“嘿,該你們了?!?/br> 豆腐揉了揉眼睛,頂著雞窩腦袋,迷迷糊糊從睡袋里鉆出來,打著哈欠說:“好困,雪山里有什么好守的?!?/br> 黑泥鰍只是笑了笑,說:“這個你去問吳老板,我睡了,你們趕緊起來?!苯又汶x開了我們的帳篷,側頭一看,呂肅也早已經睡了,無聲無息的。豆腐腦袋小雞啄米似的一點一點,睡眼朦朧,就差沒流口水。我考慮到豆腐身體素質不行,需要好好休息,便說:“我一個人就行了,你繼續睡?!?/br> 豆腐聞言來了精神,甩了甩腦袋,說:“那不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br> 我太了解豆腐了,說:“行了行了,別裝了啊,心里高興的不得了吧,別跟我來這一套,睡你的覺?!倍垢姳徊鸫?,嘿嘿一笑,說:“明晚我也給你放水?!苯又憧s回去睡大覺。 我穿上衣服,戴上沖鋒衣的帽子坐在了火堆旁。雖然我們人多,攜帶的物資充足,但為防發生變故,因此能源上盡量節約?;鸲咽枪腆w燃料,因此燃燒的并不大,勉強能御寒。這會兒正是半夜,雪山里寒風呼呼的刮著,氣溫下降的更厲害,即便穿著專業的極地御寒服,也覺得身上發冷,手指都凍僵了。 守了許久,我決定起身走一走,活動活動凍僵了的筋骨,一邊兒看時間,還有整整一個小時。度秒如年,我以為已經很久了,結果才過去半個小時。眾人的帳篷,按照東南西北四個方位排列著,篝火在正中央,我繞著篝火圈子小步跺腳,發出咔嚓咔嚓的踩雪聲。 帳篷頂部聚集了一抹雪白,在風雪中獵獵作響,守夜是個枯燥的活兒,我一邊兒跺腳,一邊兒想些有的沒的,比如啞巴是怎么定位的?這整個白天,一直是他在前頭領路,莫非他知道普真墓的所在地? 由于地形關系,白日里,我的望氣發墓之術也起不了作用,啞巴又是用什么方法判斷的呢? 天冷了,人的腦袋就容易僵,再加上困乏,也不是思考問題的時候,因此這些疑惑,也只是在我大腦里過了一遍,并沒有那個精力去細想。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忽然,我聽到身后傳來了嘶啦一聲,轉過身一看,是有人拉開了帳篷的拉鏈,緊接著,一個人影兒冒了出來,我一看,不由愣住,是啞巴。 他不知是起夜還是干什么,鉆出帳篷,看了我一眼,這會兒由于寒冷,因此我帶著防風眼鏡,用圍巾包裹著口鼻,他應該也認不出我。但我沒想到他卻對我說話了:“還有一個人在什么地方?” 我先是一愣,緊接著反應過來,他是說的豆腐,我心知啞巴這人很不近人情,要是讓他知道豆腐在偷懶,還不知會怎么樣,于是便壓著聲音,改變了一下音色,說:“拉屎去了?!?/br> 啞巴皺了皺眉,估計對于我粗俗的言語感到鄙夷,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便離開了火光的范圍,朝著營地相反的方向走去。我看著他的背影走的有些遠,估摸著他是去放茅,連忙鉆進帳篷,將豆腐提溜出來,說:“起來,領導查崗了?!?/br> “查崗?”豆腐還懵著,茫然道:“哪個領導?”我一邊兒將他弄起來,一邊兒說了啞巴的事兒,豆腐挺忌諱啞巴的,連忙穿戴好,坐到了火堆旁打瞌睡。 約莫二十來分鐘,啞巴才回來,我心說這小子是不是便秘了,放茅放二十多分鐘,屁股不都得被凍僵了?啞巴沒理會我們二人,徑自鉆入了帳篷。我看了看時間,離換崗還有二十分鐘。 這時,豆腐忽然扯了扯我的衣袖,湊到我耳邊,悄聲說:“有血,啞巴褲子上有血,他肯定有痔瘡?!?/br> 我不由一愣,嘶了一聲,忍不住在豆腐頭上拍了一把,壓低聲音說:“扯淡,你這眼睛也太不規矩了,看人屁股干嘛,有痔瘡也不關你的事?!?/br> 豆腐撇了撇嘴,顯得很委屈,低聲說:“我又不是故意盯著他屁股看的,這不你站著我坐著嘛,他一進入我的視線,平視過去,不剛好看到屁股了嘛,真的有血,很大一塊兒,痔瘡挺嚴重的?!?/br> 我聽豆腐這么一說,不由覺得奇怪。我當然不相信啞巴有痔瘡,可他褲子上的血又是怎么回事?這么想著,我的目光不由自主看向了啞巴當時所去的方向,心中疑惑一起,便如同貓抓,于是對豆腐說:“你在這兒守著,我過去看看?!?/br> “去哪兒?” 我道:“你別管,在這兒待著就行,我一會兒就回來?!?/br> “我怕黑?!?/br> “有火怕什么黑,別他媽跟我裝女人,等把你下面那根切了,我就相信你是妹子?!?/br> 豆腐一縮脖子,慫了,目送我離開。 啞巴的腳印還沒有被風雪掩蓋,我打著手電筒,順著腳印追蹤而去。腳印一直蔓延了十多分鐘,這下我可以肯定,啞巴絕對不是出來放茅,這冰天雪地,誰會跑這么遠撒尿的? 他大半夜的出來,究竟干什么來了? 就在這時,腳印在前方拐了個彎兒,拐入了一片山石后面,這一瞬間,我聞到了一陣濃烈的血腥味兒,一時間心頭怦怦直跳。白雪中隱約露出一些山石,看樣子上面的積雪,是之前被什么東西給弄掉的。 山石后面會是什么? 那散發著血腥味兒的東西又是什么? ps:我是刀刀,不是存稿君,也不是編輯變態咸哈。給大家說一下,今天我就回家了,不過得辦些事兒,還得趕飛機,所以今、明兩天都是一更,后天恢復正常更新。如果時間充裕,我爭取明天就恢復兩更。 ☆、第三十五章 謎團 我打著手電筒,轉過彎兒,燈光中的雪地里,是一片猩紅的血跡,濃烈的血腥味兒撲面而來,在黑暗中顯得觸目驚心。此刻風雪很大,如果我再來晚一些,這些血跡就會被雪給覆蓋了。 血跡的源頭,是一個隆起的大包,如同一個雪白的饅頭,很顯然是人為堆起來的,像是掩埋了什么東西在里面。大包的其中一側,被鮮血給染紅了,風雪中,眼前的紅與白,形成了一種觸目驚心的對比。 這雪堆里,掩埋著什么? 我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走到了雪堆旁,伸手準備將雪堆給弄散,誰知才剛探出手,身后猛然傳來咔嚓一聲輕響。 是積雪被人踩下時的聲音。 有人在我后面! 我驚了一下,猛地回頭,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是啞巴。 他不是進帳篷里了嗎?怎么又出來了? 啞巴站在我身后,雙手環在胸前,神情冷漠,在風雪中巍然不動。我的目光越過他,看向他身后,那里空空蕩蕩,沒有半個人影,心里不由暗罵豆腐那小子,也不知是怎么守夜的,啞巴就這么跟到我后面,他也不知道給我通風報信。 不等我開口,啞巴便冷冷道:“回去?!?/br> 我看了看雪堆,又看了看啞巴,問道:“這里面的東西,是你殺的?”雖然不知道里面究竟埋著什么,但流了這么多血,肯定已經不是活的了。我心里十分奇怪,這啞巴半夜里出來,跑到這兒殺了一個東西,又用雪堆埋起來,這事兒怎么想怎么不對。 如果說啞巴是放茅的時候,不小心遇到什么危險的東西,順手解決掉,那也說的過去,但解決就解決,他埋起來干嘛?再者,放茅,也不該走到這么遠的地方來才對。 現在,這人明明進了帳篷,這會兒又冒出來,行蹤神神秘秘,讓人不懷疑也難。 我問話的時候,特意壓了壓聲音,擔心啞巴會辨認出我的身份,誰知話剛出口,啞巴便接話說:“陳懸,話不要問太多,我說,你做。不聽就滾?!睂τ趩“偷亩旧?,我早領教過了,到不甚在意,真正讓我吃驚的是,這人居然知道我的身份。 我和豆腐一路上都沒跟他見過幾面,話都沒說上兩句,又一直包裹的嚴嚴實實,他是怎么認出來的? 仿佛是察覺到我的吃驚,啞巴高傲的微微抬了抬下巴,目光冷漠,帶著些譏諷的語調:“跳梁小丑,以為能瞞過我嗎?” 我有些怒了,既然被揭穿,也就沒必要隱藏了,于是扯下包裹口鼻的圍巾,說:“是誰當初下迷藥的,跳梁小丑,你說的是你自己吧?” 啞巴冷冷道:“你就是這么跟救命恩人說話的?”我知道他指的是在徐福墓里以及后來發送信號的事兒,說起來也確實算我們那一幫人的救命恩人,只是給一個甜棗,再打一巴掌,這種事兒,恐怕只有小孩兒才不會計較。不過我也總不能跟他吵起來,吵架這種事兒,是最浪費唇舌的,于是道:“行了,別說的那么好聽,既然被你認出來,咱們就開門見山,直接說明白話?!鳖D了頓,我盯著他漆黑的雙眼,道:“你是誰?” “吳水?!彼鲁鲞@兩個字。 我嗤笑一聲,道:“這話你去騙鬼吧?!?/br> 啞巴勾出一抹冷笑,說:“你希望我怎么回答你?告訴你我是陳詞?其實我也在想,我為什么會和他長得一模一樣……但是我絕對不是他,那是個失敗者,他不配和我相提并論!” 我對陳詞沒什么感情,甚至連爸這個字都叫不出口,但當聽到啞巴這么評論陳詞時,我心里還是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有道是打狗還要看主人,即便我不想承認,陳詞畢竟也是我爹,怎能讓這小子如此侮辱,我壓著怒氣,道:“住口,他不是失敗者?!?/br> 啞巴冷冷道:“一個死人,不是失敗者是什么?” “在你的眼里,死人就是失敗者,但每個人都會死,你早晚也有這么一天?!?/br> 啞巴嘴里嘖了一聲,冷冷道:“活人擁有一切,死人什么也沒有,我還活著,但我現在就可以讓你死?!边@話明顯已經是在威脅了。啞巴說完,便不再言語,身形筆直的站立在原地,極富有壓力的目光罩在我身上,讓人不敢輕舉妄動。 啞巴很顯然不希望我知道這雪堆里埋著的東西,而對于我剛才問到的問題,也一語帶過。很顯然,他不是陳詞,甚至他似乎也不了解自己為什么會和陳詞長的一模一樣,事情有些古怪。 我將目光從雪堆上移開,心知有啞巴在,自己是不可能揭開這雪堆下的秘密了,于是便緩緩朝著營地而去,期間,啞巴和我保持著不近不遠的距離,兩人沉默的走在風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