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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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動靜終于引起了眾人的注意,豆腐一瘸一拐的跑過來,頂著熊貓眼,驚訝說:“老陳,你撬棺材干嘛?” 我說不出一句話,只是不停的重復這個動作,豆腐看了我兩眼,終于發現不對勁,說:“cao,老陳被控制了!“緊接著二話不說,向我撲過來,我心中一喜,心道:趕緊把我給制住,我可不想再開一次棺槨。 但與我心中所想的完全相反,我只能控制自己的思想,卻沒辦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在豆腐朝我撲過來的一瞬間,我感覺自己的臉部肌rou抽動了一下,似乎對他露了個笑容,緊接著,豆腐將我撲倒的一瞬間,我另一只手猛的拔出了大腿上的匕首。 此刻,我倒在地上,豆腐貼著爬在我身上,他太蠢了,撲過來時應該先制住我的雙手,但這會兒,他除了將我撲倒在地外,卻并沒有制住我的雙手,因此在這瞬間,我一只手不受控制的緊緊摟住了他的腰,另一只手則拔出了匕首。 豆腐不知情,掙扎道:“老陳,眾目睽睽之下,咱們兩個大男人摟摟抱抱多不好,別弄我腰了,癢死了?!?/br> 癢你妹??!我內心幾乎要發狂了,另一只手的匕首,已經豎了起來,朝著豆腐的后背心扎下去。人的后背有脊椎和肋骨保護,因此抗壓能力比較強,但后背的脂肪少,連接著背部的便是內臟器官。因此中醫理論中,臟器病變,背部也會有相應的地方產生疼痛,這一點在今天也已經證實,而有過臟器病變的病人都知道,不同器官的病變,后背疼痛的位置也不一樣。 因此,背部其實是離內臟器官非常近的,如果一根針從后背心插入,只要運氣不好插到內臟上,搶救不及時,就會有生命危險,更別說這把匕首了,居然挑了個最狠的位置下手。別說現在這地方沒有急救條件,就算是在大醫院里,病人被人從后背心一刀插進去,那也是很難救回來了,因為往往里面的內臟已經被插碎了。 這一瞬間,我感覺自己的心都涼了,或許是由于太過于強烈的抵抗意識,我感覺自己手臂的所有權收回了一些,因此手臂瞬間往外歪了一點兒,但也僅僅是一點兒,這遠遠不夠。 在這匕首插下去的瞬間,我聽到一陣驚呼,緊接著一個黑影撲過來,猛的將我的手向相反的位置按倒,手部的骨頭猛然撞擊到堅硬的地磚上,疼的人肌rou一抽,但我心中是慶幸的,也就是在這一刻,我身體的主動權回來了,我知道,它走了。 襲擊我的是爺爺,或許我們現在這幫人中,也只有他有這么快的速度。我躺在地上沒動,直喘粗氣,剛才雖然沒有耗費過多力氣,但那一瞬間的心理沖擊實在太大了。 我對豆腐說:“你撿回了一條小命?!?/br> 豆腐盯著我手旁邊掉落的匕首,也明白過來,驚的臉都青了,顯然也是后怕,緊接著,他罵罵咧咧道:“究竟是什么東西,他媽的,究竟是什么鬼東西!”頓了頓,豆腐一發狠,說:“我看,肯定是棺材里的地鬼王在作怪,它想利用我們把自己給放出來,通靈香對他沒用,鬼打墻也破不了,再這么下去,我們都得被它玩死,我有個辦法?!?/br> 眾人這會兒都想不出什么主意,便齊齊看向豆腐。 豆腐說:“常言道水火無情,這地鬼王不除,我們也別想活著離開這兒了。一但放它出來,我們肯定沒有能力和它正面作戰,所以我想,不如就在棺材里燒死他!或者用炸藥炸死他?!?/br> 此話一處,眾人目瞪口呆,因為豆腐這主意太絕了,用火燒就算了,這要是用炸藥,就算地鬼王真有七個腦袋,那也能全給他炸成碎渣渣。我激動的拍了拍豆腐的光頭,說::“這話說的漂亮??磥韽慕裉炱?,我要重新開始認識你了?!?/br> 豆腐嘿嘿笑,假意謙虛道:“這沒什么,唉,小意思,我也隨便這么一想就想出來了,哈哈,你們也別自卑,其實大家都挺聰明的?!?/br> 顓瑞樂了,一張陰陽臉露出的笑容給人一種奇特的感覺,他側頭對鐘恭說了幾句,聲音比較小,我一時也沒聽清,便見鐘恭點了點頭,便開始調試炸藥。之前炸墓門所使用的炸藥劑量不大,因此沒有調配,但現在不同。我們力求用最大的爆破力將地鬼王給了解了,做到萬無一失,但爆破力太大,也可能造成墓室塌方,所以我們要取一個中間值,這就得細心調配。 眾人也不多說,默契的圍成一個圈,將鐘恭圍在中間,并且互相觀察著其它人,謹防又出現被cao控的事情。 ☆、第九十九章 它是神 在等待的過程中,我將自己和豆腐之前商議出的辦法跟爺爺商量了一下,爺爺到是沒有反對,他說:“我都一把年紀了,不用那么麻煩,就在地下室住也不打緊,只是……”他后面的話沒說出口,只是看了看這個墓室,嘆了口氣。 我心里也猜出了爺爺的想法,之前一直以為自己是守墓人,在這個地宮里生活,到也相安無事,但如今各種詭異的情況擺在眼前,之前的一切都被推翻了,對于爺爺來說,想當然是一場不小的打擊。 我心中一動,又想起爺爺之前的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禁問道:“爺爺,你是不是想起什么東西了?” 我察覺到爺爺的目光閃躲了一下,但他嘴里卻說沒有想起來。爺爺本質上是個老實人,如果我還是小孩子,肯定會被他騙到,但這些年來練出的眼力讓我一眼就看出了爺爺在說謊。我不由的心頭疑惑:難道爺爺到現在還不信任我?所以不肯告訴我? 換個角度想想,要信任一幫忽然冒出來的陌生人,確實比較困難,更何況我身上也沒有什么憑據,唯一的照片也是爺爺十多年前的老照片,與現在的爺爺相差甚遠,更何況,現在的爺爺長期住在地宮里,從沒照過鏡子,八成連自己是啥模樣都不知道。 爺爺所回憶起來的內容,很可能是事情的關鍵處,可現在他不肯說,這可怎么辦?難道強行逼問?以我對爺爺的了解,他雖然老實,但很能藏東西,如果真不想說,恐怕我逼問也是無用。 思索間,時間流逝,鐘恭轉眼已經配好炸藥,示意我們將槨蓋給弄起來。這是那種原始的包裝炸藥,可以調配分量,鐘恭還做了條引線,以達到炸棺的目地。我們幾個撬開沉重的槨蓋,鐘恭將連接好的炸藥分別放置在正中央的棺材首尾處,留了條兩米左右的引線,緊接著用打火機點燃。 眾人早有準備,點燃的瞬間,立刻轉頭就跑,跑到了墓室的最后面,尚未來得及轉身,便聽轟的一聲巨響,一時間火藥的氣味兒彌漫開來,腳下的地面都跟著振動。豆腐瞇著眼說:“小鐘啊,你炸藥不會放多了吧,別把地宮給整塌了,塌了咱們可得被活埋啊?!?/br> 說話間,周圍的磚石紛紛碎裂而下,回身望去,身后一片煙塵,濃厚的塵土和火藥的硝煙交織在一起,使得前方形成了一片混沌的灰暗,什么也看不清楚。 我們的燈光打上去,只能看到跳動的塵灰。 轉眼,墓室幾乎坍塌了一半,好在鐘恭分量把握的精確,靠近墓門的地方完好無損。須臾,煙塵逐漸落定,一堆磚石夯土出現在了前方,如同一個巨大的墳頭。 眾人見危急以除,也不想在這個鬼地方多留,于是便朝著墓門處而去,誰知就在此時,身后忽然傳來一陣咕嚕嚕的聲音。我回頭一看,發現是那墳頭上一些磚石沿著墳堆的斜坡往下滾而發出的聲音。我原本沒在意,回頭的瞬間,眼角的余光猛然瞥到,墳堆上的土似乎動了一下,像是被什么東西往外頂一樣。 難道那地鬼王還沒有死? 不可能吧? 我心中驚駭,不由得停下腳步細看,顧文敏見此,低聲道:“怎么了?怎么不走了?” 我指了指那個新形成的墳堆,沉聲道:“好像有問題,算了,先后退?!币贿厓和庾?,我一邊緊緊注視著墳堆,這時,那堆土的震動rou眼已經能看的很清楚了,眾人也都發現這個異象,二話不說,拔腿就跑、 如今看來,那地鬼王肯定還沒被炸死,等它出來,我們可就……那個情景,真是想一想都讓人駭然。 這一次,鬼打墻終于消失了,我們成功跑到了槨室外的那間墓室,眾人也不敢耽誤,立刻準備順著墓門上爺爺等人之前炸出的盜洞鉆出去,往外一看,那些木乃伊還在游蕩,纏滿白布的頭顱就堵在洞外,如饑似渴的等著我們,要就這樣鉆出去,肯定得被大卸八塊。 豆腐立刻道:“土豪,你先上,拿著通靈香出去?!边@會兒,通靈香幾乎已經快要燃到頭了,只剩下煙頭大小的一塊兒,捏著都有些燙手。顓瑞也不推辭,將通靈香舉在前面熏,那些木乃伊立刻跟xiele氣的皮球一樣,搖搖擺擺,紛紛挨著墻往下倒。 顓瑞當先竄了出去。 我推著顧文敏正打算讓她先走,身后的豆腐猛然倒抽一口涼氣,聲音都變了,說:“地、地、地鬼王……”我驚的猛然回頭,看清形勢的第一眼,也不由得雙腿發軟,筋都酥了。從那個圓形的洞口里,爬出來了一個人。 之所以是爬出來,而不是走出來,是因為它的下半身已經沒了,是剩下腹腔以上的部位,七個干枯的腦袋大都拉聳著,仿佛沒有生命力,只有中間那個,睜著黃濁的眼球,直勾勾的盯著我們。 它的身體沒有壁畫中那么胖,經過千年的禁錮,它變得和干尸無二,只是由于骨架子比較大,因此身軀也依舊顯得很大。 此刻,它朝我們爬過來,大張著的嘴里露出一截鮮紅如血的長舌頭,斷裂的腹腔處不斷流出黑色的稀稀落落的東西,像是發黑腐爛的內臟,八成是因為炸藥,所以才被炸成兩截的。于此同時,我耳邊又聽到了那個聲音,這一次它沒有說話,只是發出一種抑揚頓挫的嘶嘶聲,充滿著憤怒和恐懼,仿佛要將人撕碎一般。 我盯著它爬行的動作,抄出了探鏟,沒有回頭,只是對身后的幾人說:“我來掩護,豆腐,文敏和爺爺就交給你了,你們先走?!?/br> 豆腐急道:“要走一起走!” 這時,外面的墓道里傳來鐘恭焦急的催出聲:“快出來,通靈香快沒了?!?/br> 我心一狠,心知以豆腐和顧文敏的脾氣,肯定不會讓我一個人留下,再耽誤下去,都走不了了,于是咬牙說:“好,咱們都走!媽的,要死一起死吧!”于是轉身也準備往洞外鉆,然而一轉身,那個爬行的東西,竟然又出現在了我們前方,直直的堵在那個洞口處。 豆腐道:“我靠,瞬間移動,這地鬼王生前是個高階魔法師!” 我心里的震驚就別提了,嘴里胡亂罵道:“什么高階魔法師,它分明是要弄死我們!”轉頭一看,地面上只留下了一道稀稀拉拉的黑色痕跡,而那個東西,在瞬間就轉移到了我們前方。我聽過飛尸、打洞老尸,但從來不知道,竟然有粽子,可以從一個地方,瞬間移動到另一個地方! 它繼續朝我們爬,用一種極其慢的速度,仿佛是以此來折磨我們一樣。 就在這時,爺爺忽然拔腿往后跑,那摸樣,赫然是要回到之前的主墓室!我一時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個情況,只能扶著顧文敏跟著爺爺跑,幾人被逼的又一次回到主墓室里。而此刻,那個墳堆已經坍塌了,目光所及之處,我看到了土堆里有一個黑色的鐵疙瘩,是那個所謂的神燈。而此刻,爺爺就在那對土堆里不停翻找,似乎要找什么東西。 豆腐手里抄著探鏟,哆哆嗦嗦的擺出防御的姿勢,說:“陳……陳老爺子,雖說不該讓老年人干活,但現在形勢所逼,我們也顧不得尊老愛幼了。您老人家身手比我們好多了,就別在那兒挖土了,還是過來幫把手吧,那東西快爬進來了!” 說著話,那玩意兒探進來一個腦袋,豆腐情急之下,抄起鏟子直接拍了下去。 拍下去的瞬間,一陣黑水噴濺而出,那腦袋直接被拍扁下去了,我趕緊扯了豆腐一把,才使得那黑水沒有漸到他身上。 那東西腦袋扁下去,但幾乎瞬間,又如同充氣似的漲了起來。 豆腐幾乎要哭了,說:“咋辦啊,咱們倆個現在不能碰尸體,沾上尸油就沒命了?!?/br> 顧大美女強撐著說:“我來,你們快躲起來?!?/br> 豆腐說:“你肩膀的傷口都開始滲血了,別逞強了,我和老陳就算死也不能讓你冒險吶?!痹谶@種情形下,我們無法主動攻擊,只能一步步后退。我用余光盯著爺爺的動靜,他依舊在刨土,像是在找什么東西。 我轉念一想,心說難道爺爺是在挖鎮魂游夢刀? 在爬行的過程中,顧文敏眼尖,忽然啊的叫出聲,說:“羽毛!” 羽毛?什么羽毛? 她指著地鬼王的脖子,說:“你們看,他那個地方長出了羽毛,剛才還不存在的?!蔽乙豢?,果然,那地鬼王的脖子處長出了黃色的羽毛,和毛粽子長出的長毛不一樣。隨著羽毛的出現,我還發現了另一個奇怪之處,那就是他的身體變長了一些,仔細一看,赫然是他的腹腔已經重新長了出來,正在以一種比較快的速度長出屁股。 豆腐倒抽一口涼氣,說:“一個會長羽毛的粽子,而且還會復原?我在做夢,我他媽的一定在做夢!”這話剛說完,一直蹲著的爺爺忽然站了起來,聲音嘶啞的說:“不是在做夢,是真的,因為它不是鬼,它是神?!?/br> ☆、第一百章 永遠的死亡 神? 我們三人慢慢后退,腦袋當機了。 那一瞬間,我想到了一個詞:羽人。 在中國古代,有羽化登仙這么個詞,羽人,即仙人。我記得有一回無聊之際,曾經翻看過豆腐的一些美術書籍,其中一本名為《周山壁畫臨摹本》的畫冊上,就有一個身覆鳥羽的神人與眾仙飲宴聚會的場面。 爺爺的這句話,更加確信了我的一個猜測。當初地鬼王使用最后一盞相傳能讓人成仙的神燈后忽然死亡,或許那并不是真正的死亡,而是那神燈發揮了作用,他真的成為了‘羽人’。不過,倘若羽化登仙后,就是這副怪模怪樣,恐怕沒幾個人愿意當神仙。 豆腐經爺爺一提醒,猛的也會晤過來,緊張說:“合著神仙就長成這么樣?地鬼王肯定是被坑了,死后變成這幅人不人,鳥不鳥的模樣,難怪這么大怨氣,現在咱班?它不是粽子,我們那些對付粽子的招數,在它身上也沒處使勁啊?!?/br> 這時,地鬼王身上的羽毛越來越多,殘缺的下半身也逐漸開始復原,我有種預感,一但等它完全復原,我們就別想跑了。 眾人被逼的后退,甭管多少武器招呼上去也是徒勞,這時,我終于看清了爺爺尋找的東西。我原以為他是在找鎮魂游夢刀,誰知爺爺拿出來的,卻是一個黑色的鏤空鐵球。我不由有些急了,都這時候了,還拿那燈做什么? 不等我發問,爺爺忽然將手放到了嘴邊,吹起了口哨。這哨子聲十分奇怪,抑揚頓挫,調子和現代聲樂相差很大,似乎是吹的某些古代小調。隨著這聲音響起,地上的地鬼王竟然忽然掉頭朝著爺爺爬了過去。 爺爺一邊兒吹哨子,一邊兒往那新出的墳頭上退,與此同時,另一只空閑的手朝我們打著手勢,赫然是讓我們先離開。我當然不可能舍下爺爺自己逃走,忙對豆腐說:“你帶著文敏先走?!?/br> 豆腐還待多言,我厲聲道:“這是唯一的機會了,我會安全回來的,你們留在這里也于事無補,只會讓我擔心?!?/br> 豆腐也知道這情況,一咬牙,說:“老陳,我在這兒就是個添亂的,我就不托你后腿了,顧大美女交給我,我在她在,我亡她不亡,你和陳老爺子趕緊出來?!闭f罷攙扶著顧文敏往外跑。 “陳懸?!彼辛艘宦曃业拿?,眼中隱隱含著一層水霧,但沒有落淚,堅定的說:“我們等你?!倍说纳碛罢Q坶g消失在墓室中,而這時,爺爺已經站到了墓室的最高處,也就是那個墳頭形的頂端。 爺爺吹哨子的聲音沒停,見我沒離開,他也沒機會說話,只是用眼神不斷示意我快走。 那個墳頭堆,是位于長方形墓室最靠里的位置,也就是說,爺爺現在相當于已經被地鬼王堵死了,幾乎退無可退,我走了,他怎么脫身?其實從爺爺剛才的舉動,我估摸著他可能是想起了什么,但現在情況緊急,也來不及細問了。 就這會兒功夫,地鬼王身上幾乎已經全部長滿了羽毛,下身也長到了大腿處,就差長出一條小腿就完事了,而爺爺依舊只是吹口哨,他身上根本沒有武器,之前我送給他的飛刀,為了防止爺爺再忽然發狂,做出傷人的舉動,因此在他上一次暈過去時,我已經將飛刀給收回來了。 我是無論如何不可能丟下爺爺獨自逃命的,古人形容有大德之人,言人不獨親其親,不獨子其子,但真正有大德的人太少了,我就是個俗人,甚至在某些方面更加的惡劣。如果現在被困在那墳頭的是顓瑞或者其它人,我八成早就帶著豆腐和顧大美女跑路了,但正因為被困在上頭的是爺爺,所以我沒辦法跑。 這時我發現,那地鬼王其實并不是沖著爺爺而去的,而是沖著他手里的燈而去的,我猛然想出個主意,指了指對角處的位置,示意爺爺用全力將燈給扔到那個方位去,因為那個方位離我和爺爺都很全,恰好與我們形成了一個不規則三角形。如果地鬼王追逐著而去,那么我和爺爺都有逃命的機會。 然后,不知道爺爺是不是根本沒理解我的意思,壓根兒沒有扔燈的沖動。我正打算用語言喊出來時,爺爺忽然手一揮將燈扔了出去。 但他不是扔向我指的偽裝,而是扔向我了,聲音嘶啞,猛然說道:“快走!”不等我反應,在燈扔過來的瞬間,爺爺猛的朝著地鬼王撲過去,用身體阻止了地鬼王向我追過來,兩人翻滾在一起,順著斜坡形的墳堆滾落下來。不知道是地鬼王的哪個部位傷到了爺爺,只能看到滾過的地方留下一串鮮血的印記。 這一瞬間,燈落到了我的腳跟前! “爺爺!”離別這么些年,我第一次撕心裂肺的喊了出來,或許人越是年長,在表達情感方面就越是難以啟齒。我以前幻想過和爺爺重逢的情景,我想像小時候一樣撲進他懷里,我想像小時候一樣對他撒嬌,但真正重逢的時候,歲月在我們身上都留下了痕跡,爺爺變得沉默而暴躁,而我也沒有像自己想象中那樣撲過去。有一種名為時間和成長的東西,將我們;牢牢的定格住。 而現在,這個時間的網被打破了,我不受控制的喊出聲,回應我的只有爺爺的一聲嘶吼:“快走!拿著它快走!” 很明顯,他說的是這盞滾落到我腳邊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