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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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 顧文敏驚訝道:“這么深的地下還有蜘蛛?” 我道:“我知道有一種大地蜘,據說是白紀時期的遺種,善于挖地洞,生活在極深的地底,以地鼠、大地幼蟒等為食?!本o接著,我問豆腐:“那蜘蛛長什么樣?頭上是不是有白色的,像京劇臉譜一樣的花紋?” 豆腐道:“對啊,你怎么知道!” 我說:“別怕,這就是大地蛛,它不吃人,你那一槍打中沒有?沒打中就再給它一槍?!逼鋵嵨疫@么說是安慰豆腐的,那大地蛛事實上兇殘無比,還以其它同類為食,善于儲存獵物,據說它的蛛絲粘性非常之強,能將一個人類的孩童困住,最可怕的是,那玩意兒有劇毒,嘴部一對尚未退化的大鰲能分泌毒液,咬一口能毒死一只大牛。 我要是實話實說,豆腐還不得嚇的尿褲子?這會兒盜洞狹窄,豆腐在前方堵得死死的,唯有他一往無前,我們才能前進,因此我便撒了個謊,鼓勵豆腐先下手為強,否則等那大地蛛爬進來,我們可大大不妙了。 豆腐很容易忽悠,聽我這么一說,立刻牛氣起來,說:“原來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瞧我的?!闭f完,便又聽一聲槍響,豆腐緊接著道:“ok了,被我一槍嘣飛了?!闭f著,便開始往前爬去。 須臾,眾人總算出了洞口,在盜洞里憋屈了這么久,一出來,眾人都甩手抬臂活動筋骨,一邊兒動,一邊兒觀察周圍的環境。 洞口外面,便是那只被豆腐一槍打死的蜘蛛,尚未完全死透,數只毛茸茸的腿時不時的便抽動幾下。借著頭燈的光芒,只見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個葫蘆形的洞窟,不遠處有一道狹窄的圓拱形過道,如同葫蘆中間的細腰一樣。 而我們頭頂,赫然便是那黃泉鬼樹的樹梢,爺爺一行人這個盜洞,打的實在高超巧妙,不僅避開了毒針,而且直通地底。 這個洞窟有著非常明顯的人工痕跡,周圍的山石土壁上,還有一個個挖成方孔形狀的火槽,應該是千年前用來放置火把的地方。豆腐嘶了一聲,打量著周圍,說:“這個地方像是人工挖鑿出來的,看來茲木國的消失跟地震無關,否則這洞早在地震中毀了。你們說,這么深的一個地下洞xue,是用來干什么的?” 按照那黃泉鬼樹的高度,我們已經足足下了百來米,這個深度不可謂不恐怖。千年前的古茲木國人,為何要修建這樣深的一個地下洞xue呢?它們又為何會忽然消失在歷史中?它們的消失,與這個地下洞xue有沒有什么聯系呢? 一邊觀察,豆腐一邊說:“肖靜會不會躲在這附近?咱們還是別分散了,走在一起安全些?!边@小子膽小,但我心里頭也忌諱著肖靜,便點頭走在前面開路。這地方空空蕩蕩,地面還有些潮濕,也不知是用來干什么的。眾人一邊警戒,一邊兒朝著葫蘆腰的方位而去,走到腰口時,我已經看不見身后的黃泉鬼樹了,但這時,眼角卻猛然瞥到洞頂的上方,似乎懸掛著一個白乎乎的東西。 我驚了一下,停下腳步猛的一抬頭,霎時間,眾人皆驚呼出聲,原來在我們頭頂的洞窟上,竟然懸掛了無數穿著白衣的尸體。這些尸體白衣飄飄,影藏在黑暗中,若非我們的頭燈亮度強,還真難以發現。 猛然抬頭便瞧見這么一幕,我心里咯噔一下,就跟墜了塊石頭似的往下沉。就在這時,顧文敏眼尖,猛然說:“不對,好像是些假人?!被璋档沫h境中,我瞇著眼睛仔細去看,果然發現,這些掛著的人,原來是用木頭架子架起來的,架子頂上綁了個古怪的鐵面具,身體用白衣罩了起來,乍一看,還真像個吊死鬼似的。 顧文敏說:“這些假人帶著面具,看來是代表著地鬼族的人?!?/br> 豆腐說:“整些假人在這兒嚇唬人,看來茲木國的人也沒有傳說中那么恐怖嘛?!?/br> 這時,顓瑞似乎想到了什么,看了豆腐一眼,不冷不熱的說道:“你懂什么,這叫‘懸尸陣’,是古墓中的一種邪陣,你看,這些人懸在上面,面具朝下,是不是就像在盯著咱們看一樣?”我抬頭一瞧,果然如此,只見那些面具雖然綁在木架子上,但角度卻有些下垂,就如同被吊在上面的人在低頭看我們似的,即便明知道這是些假人,但仍然讓人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懸尸陣我也聽過,古人篤信鬼神,一些大型的陵墓中,除了暗弩機關的防盜技術外,往往還會設置一些邪門的陣法來阻擋盜墓賊,比如在格格兒公主墓中遇到的養尸局還有那古怪的玉橋便是一種。而懸尸陣,最初就是用假人代替,懸掛在地宮的入口處,用以嚇唬盜墓賊,發展到后來,又演變成用活人殉葬布陣,再到后來,又加入了一些邪門法術,使得懸尸陣從最開始的嚇唬和警告盜墓賊,變成了一種兇險異常的邪門陣法。 而我們眼前的懸尸陣,是用木頭制作的假人,也就是說,還是處于最初的階段,主要起到威嚇作用。 我覺得奇怪,說:“這懸尸陣流傳已久,皆是用于地宮的防護,怎么會出現在這兒?莫非……”我的目光不由得看向葫蘆腰,那腰后是個更廣闊的空間,我們的燈光打過去,都照不到頭。眾人顯然都想到了一處:此處有懸尸陣,莫非這葫蘆腰后面,是一處千年前的地下古墓? 古墓的主人又是誰? 我們沒有理會頭頂上原始的懸尸陣,而是邁著謹慎的步伐走入了葫蘆腰后的空間。 一進去,顧文敏便打了個寒顫,說:“好冷?!倍垢部s了縮脖子,說:“這溫差也太強了?!?/br> 我們張頭四顧,立刻發現了寒氣的源頭。確切的來說,這并不是寒氣,而是陰氣。 這個洞窟呈不規則的長方形,正中央是一條寬敞的大道,大道兩側是個典型的古老牲畜殉葬坑,一眼望去,里面布滿了陶瓷瓦罐,羊頭牛骨,而在洞窟左右的兩壁上,卻有無數挖成方孔的坑洞。 那些坑一層一層,十分有秩序的排列在一起,如同我小時候用過的方格子寫字本,由于位置原因,我們看不見那些坑洞有多深,但從洞口隱約露出的事物來看,里面赫然是放置著一種黑色的篾子。 來此地時,我對桂地的風土人情進行過大致的了解,我一下認出,那種黑篾子是用一種類似狗尾巴草一樣的植物編制而成的,稱為黑篾席,味道芳香,有天然的驅蟲效果。 桂地多蟲蛇,蚊蠅斗大,古時候的桂地人民利用這種草編制成篾席,睡在身下,夏日里可以免受蚊蟲的叮咬,直至現代,有些偏遠的山區,依然遠離蚊香和殺蟲劑,通過古老的方法,在夏日里安睡。 黑篾席除了給活人睡,一般老百姓家里死了人,入棺時也會先用黑篾子裹一裹,示意事死如事生,雖說沒有帝王將相陵寢的奢華,但卻一直傳承下來,現如今隨著火葬的強制性,以及人們對喪葬逐漸不那么看重,因此這種黑篾席裹尸的習俗已經很少見了。 我暗暗心驚,心說:莫非這些坑洞里裹著的,都是死尸?目光所及之處,全是一個個方孔,一眼望去密密麻麻,讓人心驚不已。 ☆、第六十八章 群葬 我們順著中央的大道往前走,幾乎已經可以肯定這是個地下大墓。 我只知道秦漢時期講究深埋厚葬,但也不過入地三十米左右,最深不過秦始皇,相傳深百米,穿三泉,這古墓的主人又是誰?居然將如此大的墓葬,深埋于百米厚土之下? 或許正是眾多方孔洞中的死尸在散發死氣,這個葫蘆底的溫度,確實猛然下降了好幾度,本以是初秋,這下子更覺得寒涼,豆腐搓著兩臂的雞皮疙瘩,后悔不該把外套給燒了,冷的直哆嗦。 一邊往前走,我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由于周圍墻壁上的方孔下便是牲畜的殉葬坑,因此我們自然而然將方孔中裹著的尸體當成了陪葬的人,但越往前走,這個想法就越薄弱,因為方孔逐漸擴大,黑篾席也被棺木代替了。最初看到的是不上漆的爛木棺,再然后是黑漆棺材,最后還有越來越多上紅描金的彩棺顯露出來。由此顯示,越是靠后,死者的身份就越高,而且數量眾多,看起來不像單純的陪葬。 這個葫蘆底比我們想象中的更大,嚴格來說,它不算大,只能說很長。 兩壁的方孔尸墻,綿延無盡。這種時候,顓瑞等人的家族培訓優勢就顯現出來了,便聽顓瑞說:“原來如此?!笨礃幼?,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豆腐不怎么記仇,早已經忘記顓瑞之前是如何整治他的了,腦袋湊過去,好奇道:“土豪,你發現什么了?” 顓瑞看都懶的看他,徑自往前走,其實我和顧文敏也挺好奇的,但面子思想作祟,與其去看顓瑞的臉色,不如憋著。豆腐完全是二皮臉,被忽視了也不惱怒,跟狗尾巴似的黏上去,反復念叨:“你發現了什么?說一下嘛?好奇心會憋死貓的?喵喵~~~土豪、土豪等等我……”顓瑞估計是被他吵的不耐煩了,嘖了一聲,半張燒毀的臉顯得分外可怖,道:“你是屬狗的吧?” 豆腐一臉震驚,駭然道:“你、你怎么知道?”顓瑞還真猜對了,豆腐就是屬狗的。 顓瑞原本是在語言上打擊他,沒想到還真猜中了,一時啞然,緊接著搖了搖頭,估計是被厚臉皮打敗了,說道:“我們之前都猜錯了,這并非什么陪葬墓,這是個群體墓葬,茲木國的人死后,按照身份不同,都被安置在此處?!?/br> 我猛然想起了關于古茲木國的傳說,相傳他們是從地底爬出的民族,借助于黃泉鬼樹往來于地府和人間,這個所謂的地府,會不會就是指此處?地鬼族的人,將死后的親人葬入這個墓xue之中,再順著黃泉鬼樹爬出地面,豈不和傳說中的十分相似?再加上時光流逝,口口相傳,傳說難免變了樣,便成了我們現在聽到的版本? 我將自己的想法一說,眾人皆點頭,顧大美女說:“你說的十分有理,不過有一點我覺得奇怪,剛才咱們都覺得這個墓葬太大了,但如果這是整個茲木國的群葬墓,相較之下,又顯得太小了?!?/br> 她這話說到點子上了,這個地方若是一個人的墓葬,就顯得太大,若是一個國家的墓葬,即便是個民不見經傳的小國,卻也顯得有些不夠用了。豆腐聞言,指了指我們前方的黑暗處,說:“顧大美女,你別急啊,瞧,這路到現在都望不到頭,究竟有多大,可難說?!?/br> 豆腐說話直,考慮問題比較簡單,但這種簡單有時候卻更為透徹,他說的話很快應驗了。我們順著腳下的大道繼續往前,在這沉沉的死氣環繞中,氣溫似乎更低了,而我們已經走出來很長一段距離,回頭看時,只看得到黑沉沉霧蒙蒙一片,那種霧不是有形質的霧,但卻可以讓人感覺到它的存在。 這種現象,在挖蘑菇的行業里并不少見,行話管這種霧叫‘尹殺’,取陰煞的諧音,神話傳說中有位叫關尹子的神仙,尹殺有扶正驅邪的意味,事實上,這就是我們口頭上所說的陰氣。 陰氣,看不見,摸不著,但當陰氣濃烈到一定程度時,普通人也是可以感受到的。 來路已經看不見了,那個葫蘆腰早被我們拋到了身后,而前途更不知還有多遠。越往前走,方孔越來越多,后來我們總結出了一個規律。這些尸體的安葬,是按照兩個規律來排列的,第一規律是身份地位,第二規律,大約和職業有關,棺木上會有不同的圖案,由于隔得遠,我們看不太清楚具體模樣。 又往前走了一段,還是沒有到頭,這種感覺更詭異了。地底之下陰氣籠罩,死尸密布,周圍死寂一片,只有我們單調的腳步聲。行走在這樣死寂的環境中,就如同真的走入了地府一樣,連腳步聲都不由自主放低了,這樣一來,死寂的感覺就更強烈了。 我不習慣說廢話,只是變得更加警惕起來,眾人的呼吸,隨著逐漸降低的溫度粗重起來,這粗重中,還包含著不安。 最終,還是豆腐打破了沉寂,猛然唱起了歌: 夜半三更喲盼天明 寒冬臘月喲盼春風 若要盼得喲紅軍來 嶺上開遍喲映山紅 ………… 我心知豆腐是想用歌聲驅散恐懼,這大概是人的本能,不需要人教,小孩子走夜路害怕時,自然而然就會唱歌或者搞些動靜,大約人生來就是害怕黑暗和寂靜的,不過難為豆腐自命為藝術家,這破鑼嗓子聽的人實在耳心發麻,雞皮疙瘩直掉,這樣一類,這種陰森詭異的氣氛確實緩解了不少,眾人默契的決定先忍耐一陣。 就在此時,豆腐的歌聲猛然一頓,忽然道:“前面有燈光?!辈恢顾匆娏?,我們所有人都看見了,在黑暗的前方,有一抹豆子似的燈光在跳動,那不是什么青色的鬼火,也不是什么巫咒的黑焰,而是十分正常的,黃色明亮的火光。 在這樣陰森寒冷的環境中,乍一看,讓人不由自主產生一陣暖意,但再一看,就會覺得不對頭了:這地底深處,怎么會有火光? 眾人對視一眼,我踹了豆腐一腳,說:“繼續唱?!?/br> 豆腐盯著遠處的火光,緊張道:“唱什么?” “隨便,壯膽就行?!?/br> 豆腐咽了咽嗓子,扯開便嚎: 大河向東流哇 天上的星星參北斗哇 說走咱就走哇 你有我有全都有哇 ………… 眾人伴隨著豆腐頗為‘雄渾’的歌聲,逐漸朝著那火光靠近,片刻后,這條大道到了盡頭,盡頭處是一處圓形的平臺。 這個平臺十分古怪,左右各還有一條寬敞的通道,不知通向何處,在兩條通道的前方,各有一個跪坐著的古怪人俑,人俑抬著頭,臉上帶著面具,一左一右,遙遙對望。 而平臺的正前方,則有一扇半開的石門,石門前還有一層綠色的粉末,幾乎鋪滿了整個平臺。那些粉末像面粉一樣,安安靜靜的緊貼著,我瞧不出是什么玩意兒。而就在瞧見粉末的那一刻,顓瑞猛的伸出手,一下子捂住了豆腐唱歌的嘴,嘴里噓了一聲。 豆腐機靈的住了嘴,緊接著,顓瑞指了指那些粉末,壓低聲音,用極輕的語調說:“是重銅粉,碰上傷口后,傷口會腐爛,吸進去會起肺泡?!蔽伊⒖堂靼走^來,古人善于用機關,這重銅粉八成就是護門機關的一種。這門是開著的,想必是爺爺一行人的杰作,因此門后的機關發動了,毒粉噴出來,噴灑了一地。 想到此處,我心里打了個突,心說:瞧這毒粉的分量,爺爺那批人八成中招了。緊接著,我立刻打了個手勢,說:“把裝備包里的衣服都拿出來,除了眼睛,什么都不要露出來?!?/br> 眾人行動很快,將身體包了個嚴嚴實實,踩著地上的重銅粉,開始朝著敞開的石門而去,那光就是從石門后面傳出來的。 這粉末質地很輕,即便我們的腳步已經十分緩慢謹慎,但每踩一步,還是會有毒粉飄起來,它們細碎的跟煙霧似的,讓人防不慎防。我們雖然全身都被保護了起來,但還算漏了一處部位,眼睛沒有保護起來,因此在這短短的距離中,我只覺得眼部灼熱,疼痛難忍,其余人也差不多,一眼看去,都是一副眼眶紅腫的模樣。 好在這段路并不長,眾人很快穿過這片有毒地帶,到了石門后面,我感覺自己眼睛不僅疼,而且視力都開始模糊了,其余人也大多數如此,眾人也顧不得前進去尋那火光,趕緊解開衣服,將沾了毒塵的衣服扔在一邊,摸出清水沖洗眼睛,一番折騰,這才沒有變成瞎子。只不過這樣一來,我們的清水是徹底告罄了。 ☆、第六十九章 信號 解決完眼睛的危機,眾人在石門后面面相覷,彼此的眼睛都紅的跟兔子差不多,桂地歷來多毒瘴,我們也低估了古帶桂地人的用毒水平,差點兒就著了道了。豆腐搖了搖空空的水袋,嘀咕說:“該死的,沒水了?!?/br> 顓吉抹了把臉上的水珠子,道:“一天不喝水死不了,抓緊時間,辦完事兒咱們也好早去早回?!北娙耸栈匦乃?,將目光投向了前方。這石門后面是一條規整的墓道,我第一次見到這么古怪的墓道,周圍和地面都沒有墓磚,而是天然的土洞土墻,也看不出有任何機關運作的痕跡。如此一來,盜墓賊在挖蘑菇之時,盜洞可以輕而易舉的打進來,這種情況,不論是從墓室的結構來講,還是從防盜層面來講,顯然都很不正常。 這條古怪的墓道,顯然不止我一個人感到疑惑,顓吉也嘀咕說從來見過。 順著沒有墓磚的墓道,眾人的目光看向前方,燈光齊齊朝著墓道前方聚去,在這么近的距離下,我們終于看清了那團火一樣的發光體。那并非真正的明火,而是一個古怪的東西發出來的,仔細一看,是一個老舊殘破的裝備包,而裝備包里,則有什么東西,在亮著像火一樣的光。 豆腐驚訝道:“看樣子是上一批人留下的,是什么東西在發光?難道是手電筒?這都十四年了,什么手電筒這么厲害?” 顓吉顯得很興奮,他年輕膽大,無懼無畏,搓了搓手,說:“看看就知道了?!闭f完當先便沖到了前頭,在那個裝備包前蹲下,一把揭開了背包。而此時,我們也聚到了裝備包周圍,這一看,立刻發現,這只裝備包上全是血,破破爛爛,里面還有黑成一團的食物以及脹鼓鼓的水袋。 我們的目光沒有在這些無用的東西上停留,而是立刻盯住了那個發光體,看見那東西的瞬間,顓吉驚訝的叫了一聲,看著豆腐說:“你小子,我以后還真得稱呼你一聲預言師啊?!币驗槟前l光的東西,竟然真的是一截手電筒。 之所以說是一截,是因為它本身并非手電筒,而是一支老式的卡賓槍,明顯有改裝的痕跡,上方還加了小型的照明設施,而現在,正是槍身上的這個小型照明設施在發光。 我盯著眼前的老槍,一時間都懵了,忍不住將槍提起來仔細觀察。這東西很老了,而且槍身有摩擦的痕跡,款型很老,改裝的小型照明設備,也是十多年前的貨,從里面聚集的小燈泡就能看出來。 這不對呀? 不止我,所有人都是一頭霧水,神情古怪。 這裝備包很顯然,應該是爺爺那支隊伍遺留下來的,包上血跡斑斑,因此留下裝備包的人,很可能是遭遇了什么意外。這周圍沒有尸體,我估摸著是在逃跑過程中,裝備包丟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