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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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驚訝的是,這些土洞竟然是直上直下的,一眼也望不到底。我不由覺得奇怪,這洞開在土堆上,離地不過兩米,難道這土洞下方,還別有洞天?就在這時,我的腦袋探進洞里,猛的便聽見從洞底深處傳來豆腐若有若無的喊叫聲,像是在喊什么大鍋rou之類的。 媽的,都這會兒了,他居然還想著吃rou! 我氣的夠嗆,但與此同時,也知道豆腐他們實際上是被轉移到了下方,暫時還沒死,心里當即安定下來。雖說這會兒渾身浴血,一個人位于這陰森森的地底,但我這人向來膽大,到也不覺得害怕,反而因為中了揭安的詭計,心中怒火中燒,謀劃著救出豆腐等人,得想個辦法好好把場子找回來,當即便從裝備包里拔出探鏟,掄起胳膊開始挖土。不多時,這土堆下方便被我挖開,卻見這土堆下的石板,竟然被人為的挖了個大洞,而此刻,豆腐等人的聲音已經消失了。 我心中大驚,心說:這洞一看就是用工具挖出來的,莫非這些古怪的東西,還是由人馴養的不成?這么一想,我趕緊朝著洞口往下張望,這一看,卻發現下面是個巨大的洞窟,隱約散發著一股怪味兒,燈光所及之處,卻并沒有看到那些黑色的怪物,也沒有看見豆腐他們。 難道這下面就是那些怪物的巢xue? 那些東西除了指爪尖利外,到沒有別的可怕之處,剛才是因為一時不備,加之地方狹窄,才讓它們得了趁,現在我有所準備,到也可以搏它一搏。下方的高度約摸有三四米,于我來說到不算高,當即縱身而下,才剛下去,燈光一閃,便猛然發現前方不遠處,竟然有一口大鼎。 那大鼎我太熟悉了,不就是當時我們在幽靈寶殿里所見的大鼎嗎? 奇怪,按理說它應該位于第二宮的正中央,怎么跑這兒來了?那大鼎之下依舊無火,卻依然冒著白煙,而就在此,我猛然瞧見,大鼎之上還站著幾個矮小的黑影,黑影正抬著一個人,那摸樣,竟然是要將人扔到鼎里去。 我猛然這么一跳,燈光打過去,那幾個黑影動作一頓,轉過面來,正是剛才那些矮小的怪物,而它們托著的人,不是豆腐又是誰。 卻說豆腐被架在鼎上,眼瞅著要扔進沸騰的鼎里去,嚇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雖然看到了這一幕,卻連任何反應也做不了,甚至生怕激怒那些東西,它們一撒手,豆腐可就掉下去了。 我咽了咽口水,呆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這時,豆腐瞧見我過來,幾乎要哭了,說:“老陳,我明白了,這鍋里煮著的人rou,其中八成就有你爺爺?!?/br> 現在的情況很清楚了,之前我們在幽靈寶殿里,看到大鼎里煮著人rou,當時還在好奇消失的人去了哪里,現在看來,難不成都被這些東西給煮了?這無火自沸的大鼎,究竟是什么鬼玩意兒?聽了豆腐這話,我是又怒又怕。 卻說我一跳下來,燈光頓時將那些東西給驚動了,黑暗中立馬蹦出了很多矮小的黑毛怪物,我這會兒手里有大砍刀,一時也不怕,一把刀舞的虎虎生風,再加上我手勁兒大,所到之處,碰上了就要少胳膊斷腿。 那些東西也有懼怕之心,一時不敢上前,我估計自己此刻的形象也不太好看,至少我能感覺到自己臉上全是黏糊糊的血,身上就更不用說了,鼻間全是腥氣。抬著豆腐那四個東西,估計被我給嚇懵了,手忽然一撤,便聽豆腐大叫一聲,猛的跌入了那鼎中。這一瞬間,我驚的頭皮都麻了,二話不說,也顧不得周圍游走的黑毛怪物,一路朝著那大鼎沖去。 但無奈,我往前一沖,周圍便有怪物圍困上來,哪里來得及,豆腐噗通掉進鼎里,什么聲音也沒有發出來。我一時急紅了眼,一邊兒跑,手里的飛刀猛的射了出去,大約是人的應激反應起了作用,這次卻是又準又狠,一下子射中了其中一只黑毛怪物,銀光蹭亮的飛刀直直沒入咽喉,那東西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猛的便倒入了大鼎里面。 我這一手,將其余三只嚇的猛的躍下大鼎,而這會兒,我已經離那鼎很近了,顧不得周圍用爪子撕扯的黑毛怪物,三兩下爬到鼎的頂端,朝鼎內一望,心里頓時咯噔一下。鼎里翻滾著黏糊糊的液體,偶爾冒出幾塊骨頭和碎rou,而豆腐卻不見蹤影。 難道……難道他已經…… 我幾乎不敢往下想,一股說不出的憤怒化為一股熱血直沖腦門,一時間理智盡失,哪里還顧得上帶什么手套,直接便將手伸入了翻滾著沸水的鼎里。誰知手一伸進去,卻并沒有預想中的疼痛,水并不是guntang的,反而是冰涼的。 那是一種很奇特的陰冷,往里一探,一股陰氣便順著手臂往上游走,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就在這時,我的手在黏糊糊的液體中揪住了一個東西,應該是頭發。我趕緊往上一提,豆腐便被提了出來,口鼻里全是粘液,也不知是死是活。 而這時,我揪著豆腐的那只手幾乎已經讓那股陰氣給凍傷了,另一邊,那些黑毛怪物見我將豆腐提出來,立刻跟被人挖了祖墳似的,瞬間狂躁起來,黑暗中,有人提醒我:“小心!”我側頭一看,卻是顧文敏他們,原來他們竟然就在離鼎不遠的角落處,只是讓人奇怪的是,這幾人居然是被繩索給捆起來的。 這些怪物還會使用繩子綁人? 不可能! 我立刻明白過來,大喝一聲:“老東西,別東躲西藏的,出來!” 話音剛落,黑暗中,忽然響起了一聲哨子聲,緊接著,那些狂躁的東西忽然停止了向我撲來的動作,而這時,從那些東西的身后,走出來一個人。 不是揭安又是誰? 我冷冷的看著他,順道將豆腐提上來,這個提的動作不太溫柔,豆腐被顛簸了一下,應禍得福,竟然將喝下去的那些粘液都給吐了出來,翻著白眼慢悠悠的轉醒,一張小白臉都青了,哆哆嗦嗦道:“凍、凍死我了?!?/br> 我松了口氣,狂躁的情緒平復下來,盯著黑暗中的揭安,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揭安神情還是老樣子,沒有一點兒做了壞事被抓包后的神情,陰郁的笑了笑,說:“這只鼎至今為止,已經吃了七十二個人?!?/br> 吃了七十二個人? 我心里升起一種無法言喻的惡心感,心道:難道這鼎里那些黏糊糊的液體,都是人rou煮出來的?” 豆腐有氣無力道:“你、你煮那么多人干什么,我、我靠,自己吃嗎?”這時,被綁起來的顓瑞冷冷道:“如果我沒猜錯,他布的是九陰養魂局?!?/br> 揭安不置可否,淡淡道:“有見識,不過現在知道也晚了?!?/br> 我倒是從未聽過什么九陰養魂局,顓瑞似乎也明白,便解釋道:“此乃外邦邪法,據說能將枉死之人的陰氣聚集在鼎內,以此陰氣滋養死尸,可定住死尸魂魄,集齊八十一具精血旺盛的死尸,鼎中陰氣便會灌入尸身中,使之復活?!?/br> 我霎時明白過來,看向揭安道:“你是想讓你兒子活過來?”一時間,我不由得想起在幽靈寶殿里曾經見到的那個鼎中的黑影,心說,莫非那便是揭安所養之魂?果不其然,我不動聲色的打量了四下一圈,在靠墻的位置,果然發現了一具黑漆漆的敞開的棺木,而另人感到古怪的是,這鼎中冒出的白霧,最終竟然都朝著那棺木涌去。 揭安冷笑一聲,道:“什么七燈,我才不信,我只相信自己。加上你們,還差十一個人,很快了?!彼f著話,目光看向不遠處的棺木,神色柔和起來。這時,豆腐破口大罵道:“你居然害了那么多人?就為了一個不靠譜的什么什么局?死人不可能活過來!你醒醒吧!” 揭安嗤笑一聲,道:“無知!這個世界上,你們所不知道的東西太多了,之前不就有一個很好的例子嗎?”我知道,他說的是肖靜。 頓了頓,我道:“確實,這個世界的玄妙,我們認識的太少了。死人復活?我信!畢竟我身邊就有一個活生生的例子。但是我問你一句,就算你兒子真的活過來,你確信他還是你兒子嗎?”此話一出,揭安嘴角的皮rou猛然抽了一下,顯然是觸動了他不愿意去想的部分。 這鼎中匯聚著無數怨氣和陰煞之氣,這些邪惡的東西注入到尸身之中,注入到所謂的‘魂魄’之中,在這樣的邪惡條件下復活過來的人,還是他那個為了使命而舍棄生命的兒子嗎?就好像肖靜一樣,她活著,卻不再是我所認識的那個肖靜,而是一只猛鬼! 揭安的臉色在黑暗中明顯的扭曲起來,聲音嘶啞而尖利:“廢話不必多說,今日就是你們的死期!”說完,隨著一聲哨子聲響,那些矮小的黑毛怪物頓時朝著我和豆腐涌過來。 ☆、第六十四章 砍尸 我立刻抄著豆腐往鼎下一跳,豆腐哆哆嗦嗦,身體虛弱,渾身的重量幾乎都壓在我身上,一下子就減慢了動作。情急之下,我將豆腐往顧文敏等人所在的地方一推,順勢往豆腐腰間插了一支飛刀,緊接著便轉身揮著砍刀與這些沖上來的怪物搏斗。 這東西身體靈巧,速度很快,渾身散發著惡臭,指爪尖利,被撈上一下便是一道猩紅的口子,好在它們體型矮小,我手上力道較大,一把砍刀左揮右砍,一時間血rou橫飛,勉強阻擋住了它們的進攻。 我到還無事,要是讓它們沖到后方,顧文敏等人可就慘了,唯今之計,只能期盼豆腐爭氣些,趕緊將他們的繩子弄開。 按理說,這些東西被我殺的慘叫連連,也該畏懼了,但由于身后有揭安的驅使,它們竟然毫無后退之意,漸漸地,我身上的力道有些透支了,砍刀沉重,動作也逐漸慢下來。這一慢,身上頓時被劃拉了好幾道口子,好在戶外服布料比較結實,稍微阻擋了一下,但沒多久,戶外服幾乎都成了布條掛在身上。 我已經看不清揭安了,但我知道,他現在肯定躲在某處注視著我們。 就在此時,豆腐不負所望,哆哆嗦嗦用飛刀割開了顓瑞的繩索,他到也機靈,知道先把最牛的那個放出來。顓瑞繩索一松,雙臂一發力便掙脫開來,緊接著二話不說,拔出匕首將周圍的人繩索通通割斷。顓吉從地上蹦起來,端著槍邪笑:“小寶貝兒們,讓大爺好好疼你們?!币贿呎f話,一邊開始掃射。我們這次人力有限,槍支帶的也不多,顓吉拿了唯一一支小沖鋒掃射,威力勢不可擋,一時便聽得無數尖嘯聲不絕于耳。 顓瑞抽出了自己所帶的冷兵器,是一對兒插在腰間的匕首,直到此時我看清顓瑞的實力。之前場地狹窄,他施展不開著了道兒,這會兒地方大,再加上一腔怒火,更是兇狠,所到之處,基本碰一個死一個。 我這會兒體力撐到極限,立刻往后退,退到了駐守在最后面的顧文敏和豆腐旁邊。顧大美女一邊兒放暗槍,一邊道:“沒事吧?” 我道:“皮外傷,死不了?!?/br> 顧文敏道:“我覺得不對勁,這些怪物是不是太多了?我們火力這么強,它們怎么一點兒不害怕?你說……這會不會又是陰陽狐搞出來的?”我看著幾乎源源不斷從黑暗中冒出來無所畏懼的黑毛怪物,心里一動,心說顧文敏觀察力敏銳,這話還真說到點子上了,某非這又是陰陽狐弄出來的?那揭安老頭一直躲在暗處不露面,對于我們這么強大的火力也毫無畏懼,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莫非有什么詭計? 豆腐聞言,急道:“那怎么辦?”他一邊兒說一邊兒哆哆嗦嗦把臉上的粘液擦干凈,掉進全是人rou渣的鼎里,還灌了好大幾口,這回豆腐真的被惡心到了,說了沒兩句轉頭就吐。我看了看顓瑞等人,他們這會兒剛剛出戰,氣勢如虹,暫時占了上風,但黑暗中,那些東西不畏懼死亡和血腥,還在源源不斷的涌出來,如同一場消耗戰一樣,照此下去,他們遲早和我一樣,也有力竭的時候。 現在該怎么辦? 我目光一轉,猛然想起了那具棺材,心里冒出個主意,心道:既然你這老頭如此心狠手黑,就別怪我對死人下手了,先把你兒子給砍成兩截,看你還敢不敢躲在背后作怪!這么一想,我吩咐顧文敏,說:“你就在這兒壓陣,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和那些東西正面交鋒,我身上多幾道口子沒事兒,萬一把你臉給弄花了咋整?!本o接著又對豆腐說:“你也躲在這兒,顧大警官會保護你的?!?/br> 豆腐虛弱的說:“我是個爺們兒,我要戰斗!” 我道:“這件事兒下輩子再說吧,別添亂就行了?!闭f完,我擰著砍刀,瞅準之前棺材所在的方位沖了過去。那個方位同樣有那些黑色怪物,但由于是位于邊緣處,因此相對少些,但我一沖過去,就仿佛踩到它們的尾巴一樣,這些東西霎時間兇性大作,比起之前所見的更為兇悍。 搏斗間流血流汗自不必說,隱隱約約,我便瞧見那具棺材靜靜躺在這群怪物身后不遠處,只可惜這些東西太過兇悍,又源源不斷,一時間我竟然難以突破。 就在這時,豆腐忽然吼了一聲:“老陳,躲開,我來助你!” 他來助我? 我怎么覺著有些滲的慌?情急之下,我側頭一看,卻見豆腐手里捏著一個冒煙的東西。 我靠,微型手榴彈! 我趕緊往旁邊躲,駭的差點兒沒左腳絆右腳,一邊兒跑,豆腐扔出的榴彈在我身后劃出一道拋物線,緊接著,我只聽轟的一聲巨響,一股熱浪從身后推來,背后一陣灼熱,將我整個人推的往前一倒,背后火辣辣的疼。 我們所剩的榴彈不多,但由于眾人和那些怪物混戰,榴彈殺傷力太大,之前我都不敢輕易使用,誰知豆腐這小子,竟然如此膽大,扔了個榴彈過來。 *,要不是我跑的快,連我也被炸死了。這一炸生死一線,著實驚險,我被灼浪推到在地,心中后怕,兩腿都有些發虛,更不用說后背鉆心的疼了。 便聽豆腐叫道:“成了?!?/br> 我側頭一看,那片地方果然空了出來,這會兒也顧不得問候豆腐的祖宗十八代了,趕緊將手邊的砍刀提上,一屁股從地上爬起來往前急沖。沒了那些東西的阻擋,幾步便沖到了棺材前。 低頭一看,只見棺中霧氣繚繞,隱約能看見一個人形的輪廓,臉色青白,身上穿著殮服,雙目緊閉,若這人活著,確實是個五官端正的壯小伙,只可惜如今死氣沉沉的躺在此處,卻給人一種說不出的陰森之感。 我不敢耽誤,手中的砍刀一舉,猛的朝著棺中人的脖頸處砍去,誰知就在此時,揭安忽然自黑暗中竄出,猛然朝我撲過來,一副要拼命的架勢。我早有準備,心知揭安注視著我們的一舉一動,,必然會出來阻隔,就在他撲過來的瞬間,我手里的砍刀一翻,掉頭朝著側面的揭安砍去。 他顯然沒料到我會忽然反擊,神色驟然驚駭,但這會兒距離太近,為時已晚,老家伙根本來不及收勢,腰部直直和我的砍刀相遇,一時間飛血噴濺,伴隨著一聲慘叫,揭安砰的倒在地上。這一刀砍的非常狠,他只怕性命難保了。 隨著揭安慘叫一聲倒地,周圍的黑毛怪物沒了人催動,其實早已心生畏懼,這會兒立馬四散逃開,鉆入了洞窟中那千百條細縫中,瞬間消失的無隱無蹤。 顓吉哈哈大笑,一抹臉上的血,對我說:“干的漂亮?!北娙藴喩硎茄木奂揭惶?,地上的揭安如同臨死前的野獸,捂著腰部碩大的傷口兀自掙扎著,嘴里發出痛苦的喘息。他的神情到沒有臨死前的恐懼,如果非要形容,那么幾乎可以稱作是怨毒。 他一邊在地上掙扎,一邊用接近斷氣之人的聲音說:“別得意,你們都要留下來給我陪葬……” 經歷這么多,豆腐那同情心此刻也被消磨殆盡了,喘著粗氣說:“你這老頭也太不識相,我們沒有殺人之心,是你自己逼我們的?!彼f這話,喉嚨緊張的咽了咽口水。以前砍粽子是一回事,但現在我們卻砍的是活人,沒有心理障礙是不可能的,我看的出,豆腐有些害怕,這種恐懼,不是對于法律的恐懼,畢竟在這個地方殺人,根本不可能被人知道。這種恐懼,來源于內心深處對于同類生命的敬畏。 我看得出來,揭安已經離死不遠了,或許下一秒就會斷氣,我立刻蹲下身,揪著他的領子,問出自己最關心的問題:“十四年前那一批人,是不是你害死的?”他們是不是已經被揭安老頭煮成rou湯了? 揭安老頭看著我,突然將臉轉向了旁邊的棺材,仿佛要透過棺木看向里面的尸身,片刻后,他嘴里吐血,瞪大眼停住了呼吸。 我看了看自己手中染著人血的砍刀,心中的憤怒蓋過了第一次殺人的不安,一想到我爺爺陳思遠很可能被煮成了一鍋rou湯,我就有種將眼前兩具尸體剁碎的沖動。這時,顧文敏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陳懸,冷靜一下,我覺得事情或許沒有那么糟糕,咱們幾個都能突出重圍,更何況是陳老爺子那一幫人,我覺得,揭安想要害他們,恐怕還沒那個本事?!?/br> 她這話說的到也有理,鬼王陳思遠,顓家的二把手顓東來,光這兩人已經非同凡響了,更何況隊伍里其它人也是行業里頂尖的,怎么說也不會比我們差。顧文敏這一安慰,我心中的怒火熄滅了,頭腦漸漸冷靜下來,看了看棺中的男尸以及揭安,將砍刀一橫,飛快將二人的頭顱砍下來。 這一幕夠血腥的,顧文敏嚇的花容失色,豆腐也直哆嗦,道:“老、老陳,你發什么瘋啊,把頭砍下來做什么,有道是死者為大,這樣做太不厚道了吧?!?/br> ☆、第六十五章 黃泉鬼樹 我將砍下的人頭丟到一邊,心里也覺得惡心,但這事兒不干不行,說道:“這地方陰煞之氣太重,最易起尸,咱們小心為上,還有,死者為大這四個字,你就別提了,忘記咱們是干嘛的了?”豆腐訕訕的摸了摸鼻子,對著揭安和他兒子的無頭尸念了句阿彌陀佛。 眾人也不欲在此地多待,無奈人人負傷,只能就地先清理傷口。這洞里沒有水,一番折騰下來,清水也用了個七七八八,我上半身被顧大美女裹了十幾圈繃帶,就差沒被裹成木乃伊了。眾人喝了些水,這才覺得嘴里的血腥味兒淡了不少,緊接著便打起燈光,開始探查這個洞窟的環境。這一看,我發現這個洞窟成長方形,挺大的,洞窟之上便是琊山寶殿青色的地磚,豆腐說:“莫非這下面,就是吳堰師當年挖出的地方?” 顓瑞不冷不熱的說道:“有可能,好好找一找,周圍必然會有線索?!蔽覀円宦反蛑鵁?,順著洞窟的走勢往前走,越往前,人工開鑿的痕跡就越明顯,約摸兩百米開外,地勢逐漸向下,變得有些陡峭起來。 這會兒是顓瑞走在最前頭,我之前體力消耗太大,這會兒也懶得當出頭鳥,和豆腐與顧文敏慢悠悠的走在后面。這里的地勢不太好,腳下碎石很多,稍不留神便會滑一跤,視線所及的盡頭,地勢逐漸往下,眾人仿佛正在走入一個深不見底的深谷。 原本我們頭頂之上的青磚,也逐漸被山石代替,我明白,現在已經是真正走出了琊山寶殿的范圍,這個洞窟,八成就是吳堰師當年開鑿出來的,或許正是通向那黃泉鬼樹,茲木古國的道路。 行走中,顧文敏奇怪道:“揭安將九陰養魂局布置在此處,必然是探過這個地方的,他為何不試著去找那七盞燈試一試?至少比九陰養魂局要簡單的多吧?” 豆腐揣測說:“或許他曾經尋找過,但失敗了?你想,連鬼王他們那么牛逼的一批人,都有去無回,揭安老頭又不傻,肯定沒那個膽子?!?/br> 此刻想太多也是無益,我沒有加入二人的話題,而是仔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試圖尋找出爺爺他們一行人的蛛絲馬跡,就在此時,走在前頭的顓瑞三人猛然停下了腳步,緊接著,便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仿佛發現了什么。 我不由得快步上前,朝前一看,一時也愣住了。 只見我們的前方,有一個碩大的樹根,四面左右深深扎入了周圍的泥土和山石之中,上面的樹根更是直接長入了頭頂的石壁中,恰如一顆鏤空的圓球矗立在我們眼前。而樹根之下,便是烏黑發亮的巨大樹干,筆直的插入地底,樹干上枝椏橫陳,留出了很多中空地帶,一眼往下望,下方黑黝黝一片,竟然難以窺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