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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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尸名為活尸,實際上也會帶有死相,古書說,身死而魂聚,形容猶生者,視為活尸,逾十日,則生斑,臭不可聞。也就是說,活尸詭異少見,從行動上雖然無法辨別,但尸體卻依然會腐爛,不過十日就會生出尸斑,說白了,是一種死亡延遲現象,等尸體腐爛殆盡,照樣得死。 但我和肖靜重逢,相處至今已是半月有余,她皮膚光滑如昔,哪里是什么活尸。 猛的,我想起了當初肖靜送給我的那尊古怪佛陀,心里猛的一沉,心想:難道是它? ☆、第五十九章 夜尸 當初,肖靜曾經送給我一個吃人造型的佛陀,古怪非常,我當時也只以為是異域的物件,并沒有多加上心,現在被揭安這么一提,腦海里不由得冒出那尊神像的模樣,那細長的身體、大張的嘴,古怪的造型,無一不透著離奇。 難道……那就是肖靜所供奉的邪神? 難道肖靜真的已經是個死人了?夜色下,夜風呼呼的刮著,我想到此處,不由得汗毛倒豎,又想起之前一時沖動,還和肖靜在醫院里吻的昏天黑地,這畫面和昨晚那只女鬼交織在一起,別提有多鬧心了。 揭安人老成精,見我臉色變了,心下了然,說:“看來你肯定是想起什么了,嘿嘿,我有句忠告,有道是:死鬼無故不纏人,這個女人一門心思跟著你,必然是有原因的?!蔽疫@會兒也是六神無主,專業的事情,肯定得請教專業的人,于是我問道:“那該怎么對付她?”說到底,肖靜現在也沒有害我,更何況這諸般事情,現在也只是我和揭安的推論,畢竟是些玄之又玄的東西,哪兒能一口咬定肖靜就是鬼呢? 揭安聞言,便道:“我有一法可以試探?!?/br> “什么辦法?” 揭安指了指我們頭頂上方,黑黝黝的樹冠,說:“陰陽狐不吃活物,只吃死人死畜的心肝,我打個進食的哨子,我們這里邊兒誰是死人,它就會撲向誰……不過……”這老頭說話總是半截半截往外蹦,饒是我向來沉得住氣,也不由得心中焦急,催促說:“不過什么?” 揭安道:“就怕你不敢冒險,萬一她真是個死人……到時候,嘿嘿?!?/br> 我想到女鬼變身的那一幕,也覺得手心發涼,但轉念一想,隊伍里如果真混著一個不人不鬼的東西,也不是回事兒,誰知道她跟在我身邊有什么目的?倘若真是鬼怪,也正好趁著我們人多,隊伍里又有揭安這個懂門道的人在,一道解決了。若她不是鬼怪,也自相安無事。 轉念我又有些擔心,倘若這老頭是騙我的咋辦?那陰陽狐利爪大嘴,內里獠牙根根發青,萬一這老頭說的假話,即便肖靜不是鬼,被它給掏心掏肝的吃了,我們豈非照樣蒙在鼓里?轉念一想,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瞻前顧后,猶猶豫豫,萬一真出了事,后悔就晚了,不如一試,我只需警惕些,倘若這老頭或者那陰陽狐真有什么異動,也好趁早制服。如此一想,便對揭安點了點頭。 我問:“什么時候行動,有沒有什么講究?” 揭安掐指一算,看了看夜空中的月亮,說:“如果是供奉了邪神,在陽氣未熄之時,尸氣是不會散發出來了,在等一個時辰就是陽氣盡伏,陰氣大盛之時,那時候是人是尸,自有分辨?!苯野舱f完,回了帳篷。一個時辰合約現在的兩個小時,一個時辰后,也就是12點,我坐在火堆旁守夜,一時間覺得時間分外難熬。 終于到了時候,我進帳篷將揭安給叫醒,他搓了搓眼睛,跟我來到火堆邊,嘴里忽然發出了一聲音調古怪的哨子聲,便聽這一聲之后,那只黃色細臉的陰陽狐便從黑暗中的樹冠上躍了下來,規規矩矩的蹲坐著揭安的肩頭。 揭安摸了摸它的腦袋,咬破自己的手指,將帶血的手指在陰陽狐的眉心點了一下?;蛟S是那皮毛的顏色黃中帶紅,又或者天色太暗,那血印上去,就跟沒有似的,仿佛瞬間就消失了。就在這時,揭安打了個尖利的哨子,這聲音在黑暗中可夠響的,別說我覺得刺耳,估計帳篷里的人也被吵醒了。 果不其然,三個帳篷里忽然亮起了燈,估計是里面的人打開了手電筒。 豆腐提溜著褲子從睡袋里鉆出來,慌張道:“有情況,出什么事兒了!”他東張西望,以為是出了什么緊急狀況。顓瑞等人也相繼鉆出帳篷,就在此時,我發現,三個帳篷里,有一個帳篷沒亮燈。 是顧文敏和肖靜所睡的帳篷。 她們倆就算再不對盤,但在資源有限的情況下,也只能擠一個帳篷里,眾人都被這哨子聲吵醒了,以顧大美女的機警,不可能還一點兒動靜都沒有,難道…… 我心里冒出一個不好的猜測,就在這時,隨著揭安嘴里發出數聲急促的哨子,他肩膀上那只黃的發紅的陰陽狐,鼻子忽然抽動了幾下,竟然猛的朝著顧文敏所在的帳篷而去,緊接著,帳篷中發出了一聲尖叫。 是肖靜的聲音! 我心里打了個突,立刻拔出早已經準備好的槍支,抄著武器就沖了進去。 帳篷剛一撩開,一個黑影猛的從里面沖了出來,那黑影披頭散發,身形消瘦,卻力道十足,朝我猛的一撞過來,竟然將我撞的四腳朝天,摔了個屁股開花。倒地的瞬間,我只覺得頭頂一個黑影閃過,一股惡臭從鼻尖飄過,緊接著便是豆腐等人的驚呼聲,再接著便是槍聲,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周圍已經安靜下來了。 我心里的感覺就別提了,雖說剛才一切都發生的比較快,帳篷里又是黑沉沉一片,但那身形,那酒紅色的頭發,不是肖靜又是誰?她……她竟然真的已經死了! 我趕緊爬了起來,便見豆腐等人齊刷刷舉著槍,對準我們白日里擴寬的洞口。豆腐一見著我,便說:“老陳,那是什么玩意兒?嗖的一下子就鉆進這個洞里去了。這兒我們守著,你趕緊去看看你的正房和姨太太有沒有出事兒?!?/br> 這會兒我也顧不得去糾正豆腐的叫法了,被他這么一提醒,才從肖靜的打擊中回過神來,心中猛然想起了一直沒有動靜的顧文敏,心里咯噔一下,拔腿便往帳篷里沖。等我打開手電筒一看,卻見顧文敏脖子下一道腫起來的痕跡,雙眼緊閉,胸口不斷起伏,去不見出氣,我大驚,心知她是被人掐住脖子,這會兒已經堵氣了??谡Z說的堵氣就是醫學上一種接近呼吸休克的狀態,落水或者被掐過的人基本都會出現這種情況,這種時候得趕緊做人工呼吸搶救才行。 我趕緊給顧大美女做心臟起搏,壓了幾下不見效,只能深吸一口氣,開始嘴對嘴人工呼吸了,片刻后,總算是搶救及時,顧文敏咳嗽了幾聲,幽幽轉醒,一看見我,二話不說,就摟住我的脖子默默流淚。我心知她平日里心理素質過硬,此刻會有這種表現,想必真是駭的不輕,一想到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她被‘人’掐著脖子差點兒掐死,我也不由得心下后怕。光是想一想她的遭遇,心里別提多難受了。 肖靜跟了我們一路,一直沒有害過人,怎么今晚卻忽然對顧文敏下手了? 是時間上的巧合,還是說肖靜那晚的行蹤被我撞破,所以…… 我一邊想著,一邊拍了拍顧文敏的后背,她也沒哭太久,片刻后在我肩膀上蹭了蹭眼淚,抬起頭時神色有些不好意思,聲音嘶啞道;“她力氣很大,忽然掐我,身上有種尸臭味兒,我覺得她不是人……咳咳?!彼弊邮芰藗?,說話有些費力,我立刻道:“我都知道,別說了,休息一下?!?/br> 顧文敏搖了搖頭,喉嚨吞咽了幾下,說:“不,她還說了一些很奇怪的話?!?/br> 奇怪的話? 不等我發問,顧文敏便露出回憶的神色,啞聲道:“我當時被掐的有些神智不清……咳咳……似乎聽到她說、說什么活下去……信使什么的?!?/br> 活下去? 信使? 這是什么意思? 顧文敏估計記的不太清楚,痛苦的搖了搖頭,看向帳篷外聚集的眾人,道:“她人呢?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看她現在比較虛弱,而豆腐那邊兒也似乎沒什么異動,便大致將事情講了一遍,顧文敏的驚訝可想而知,但我沒想到,她卻立刻問出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她速度那么快,躲到哪里不成,怎么會躲到盜洞里去?” 不愧是吃警察這碗飯的,觀察力還真是敏銳,我一時也有些納悶,心說莫非是因為變成了粽子,所以連帶著也喜歡鉆洞了?過去常有老尸打洞的說法,便是說一些老尸粽子,墓xue毀壞后,便會自己打洞,白天住在尸洞里,晚上再出來活動。 老年間,如果忽然在某個山頭看見一個深不見底的洞,大人都會警告好奇心重的小孩兒,不讓小孩進去,謊稱是大蛇的蛇洞。事實上,蛇洞也確實有,但有些,或許就是尸洞。 ☆、第六十章 炸洞 我扶著顧文敏出了帳篷,眾人聚集在洞口,揭安老頭已經將肖靜的事對眾人言明,豆腐平日里雖說和肖靜不對盤,但現在一聽說她死了,估摸著也不是滋味兒,說:“好好一個人,怎么變成了不人不鬼的東西,顧大美女,你沒事兒吧?” 顧文敏搖了搖頭,道:“幸好你們來的早?!?/br> 顓吉對揭安道:“看來這次還多虧了你這個老頭,不過現在怎么辦,那女粽子躲在里面,那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咱們要從這個盜洞往里進,不跟送死一樣?!北娙艘粫r也拿不出主意,便輪流守候在洞口。 我和豆腐坐在火堆邊,順便把守著洞口,也沒什么睡意了。顧文敏受到驚嚇,重新回帳篷休息。 見我不說話,豆腐撥動了下篝火,說:“有什么想法,說一說?!?/br> 自家兄弟,我也沒什么顧忌,說道:“我在想,肖靜是什么時候死的?!彼敃r送給我店鋪里的那尊神像,八成就是她供奉的邪神,那是她跳河之前的事,也就是說,在她找我之前,她其實已經死了。 那么她是怎么死的? 死后為什么又會找上我? 我也不期盼豆腐那豬腦子能發現什么端倪,一邊說,一邊在腦海里分析問題,我不喜歡多說,更多的時候喜歡冷靜的去分析。豆腐聞言,立刻滔滔不絕的講起來,他的話十句有九句可以忽略,但有一句話,忽然讓我打了個突,豆腐一拍大腿,說:“……不好,如果那神像真有問題,那它現在就放在我們的店里,而且獨眼龍還住在店里,你說,會不會出啥事兒?” 我心里咯噔一下,趕緊摸出電話,但該死的,已經沒電了。 正暗自咒罵著,豆腐說:“我去給獨眼龍打電話,讓他把那東西有多遠扔多遠,不,最好是埋起來?!?/br> 我們進山已經這么多天了,現在的智能手機,后臺程序運行的多,很費電,我的手機都沒電了,他手機還能用嗎?便見豆腐從自己的裝備包里東翻西翻,片刻后,我傻眼了,他從裝備包的最底下翻出了一個移動電源,外加一本人體畫冊。 豆腐得意的將電源一接,早已經沒電的手機立馬開機了,信號非常微弱,試了好幾次,電話都沒能撥出去。豆腐搖了搖頭,喪氣道:“但愿沒出啥事,咱們爭取早點兒回去?!闭f完,便插著移動電源,抱著手機開始玩游戲,間接在翻一翻那本全是不良內容的人體畫冊。 我一時不知該哭還是該笑,瞧他這模樣,合著當我們是出來旅游的? 我埋頭分析著肖靜的事兒,豆腐的手機里不斷傳來‘啊啊啊啊’juésè被殺死后的音效慘叫,片刻后,我聽不下去了,將手機奪過來,幾分鐘殺通關后,對豆腐說:“以你的智商,以后也就可以告別手機游戲了?!?/br> 豆腐盯著屏幕上出現的三個sss等級,挺受打擊,悻悻的收起手機,說:“你心里不痛快,干嘛要來打擊我?!?/br> “我不痛快的時候,看不慣別人在我眼前痛快?!?/br> “變態?!倍垢R了句,終于轉移了注意力,說:“其實這事兒你糾結那么多干嘛,反正肖靜又不是你害死的,她自己拜邪神是她自己的事兒,甭管她因為什么理由混到你身邊來,現在不已經被揭穿了嗎?咱們只要知道了敵人是誰,敵人就傷害不了咱們,你說是不是?” 我看了他一眼,覺得有時候這種單細胞腦袋也是一種福氣,看問題比較簡單,于是說道:“你說的這些,都可以不去想?!?/br> “那你在糾結什么?” “我想的是她最后對文敏說的話?!?/br> 活下去、信使。這些是指什么? 活下去三個字的意思很簡單,不用解釋,而信使則有很多種理解,傳達消息的人可以稱為信使,宗教的信徒,也可以稱為信使。結合整件事情的經過,肖靜所說的信使,或許和她祭拜的邪神有關。 難道說,她要把顧文敏也變成信使? 那么活下去又是什么意思?顧文敏變成信使,她才能活下去? 這事兒透著古怪,光憑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我只能暫且擱在一邊,事到如今,肖靜的事已成定局,再為此傷神也是無用了,就如同豆腐所說,知道敵人是誰,一切就好辦多了。須臾,我們換了班,一夜風平浪靜。 第二天一早,我們聚集在洞口,形成兩派。 第一派是以豆腐為首的保守派,認為肖靜堵在盜洞里面,我們不能再從爺爺挖掘的盜洞進去,否則相當于‘狼入羊口’,應該自行另辟通道,支持他的有顧文敏和揭安。 第二派是以顓吉為首的攻擊派,認為另辟通道太浪費時間,不應該被一個女粽子嚇到,支持他的是鐘恭。 我和顓瑞則沒有加入任何一派,因為這兩派各有利弊,我和顓瑞的行事方法有些相似,只不過顓瑞此人,受到家族環境的影響,做起事情來更加的不動聲色,讓人看不透在想什么,如果要形容的話,他更像一只豹子,喜歡隱藏在高處注視著獵物。 忽然之間,顓瑞開口道:“扔炸藥?!?/br> 豆腐一愣,說:“要炸她也得先爬到她跟前才行啊,里面那么窄,炸她的同時,豈不是把自己也給炸死了?” 顓瑞瞇了瞇眼,嘴角微微一笑,聲音不疾不徐的說:“我有說要讓人進去里面放炸藥嗎?” 瞬間,眾人明白過來,豆腐大驚道:“你是要炸盜洞?我靠,你要把她活埋在里面?”這地方土質松軟,越往下,之前爺爺留下的盜洞便會越窄,肖靜躲在里面,一但放炸藥,整個盜洞便會塌陷,將她埋在里面。 顓瑞氣定神閑,道:“我不趕時間,可以多花幾天功夫自己打盜洞,但我不希望下到遺址之后,這東西會忽然冒出來?!彼呀涢_始用‘東西’這個詞形容肖靜了,我心里有些不舒服,但面上沒什么表情。豆腐比較直接,說:“你才是東西,你全家都是東西?!?/br> 我心知顓瑞的顧慮沒有錯,這個盜洞如果不封,我們即便另開盜洞,也要隨時擔心肖靜從里面出來偷襲,即便她一直潛伏在洞中,萬一我們下到遺址后,她也順著爺爺等人留下的盜洞跟進來怎么辦?就算她手頭沒有工具,但老尸打洞的傳說古來有之,更何況她還是個有智慧和思想的‘尸體’? 顓瑞思考周密,豆腐向來心軟,估摸著還念著舊情,認為這樣做有些太絕了,我出聲道:“放炸藥吧,這是個好主意?!?/br> 豆腐瞪大眼,看著我,道:“老陳……” 我道:“她已經不是人了。她差點兒殺了文敏。她還會害我們。小豆,不要感情用事?!?/br> 豆腐看了我半晌,最后抓了抓自己的頭發,說:“媽的,是你前女友,又不是我前女友, 個屁心,他 *,炸!”這種事兒到用不著我們出手,鐘恭一手就包辦了,典型的忠犬加老黃牛,忠心耿耿外加吃苦耐勞,我有些好奇顓瑞一個月給他開多少工資。 由于炸盜洞需要一定的深度,因此炸藥需要重新調配,約摸要半個小時,我們其余人在盜洞旁邊休息。我目光巡視了一圈,發現顧文敏在出神,似乎在想什么事情,目光和我對視之時,她神色有些復雜的轉過了臉。 我心中一想,便明白她在想什么,一時不由得苦笑,再去看豆腐,也是一副很郁悶的神情,一向天塌下來都嬉皮笑臉的神色,此刻顯得凝重而沮喪。想了想,我坐到豆腐旁邊,不等我開口,豆腐便直徑說道:“還記不記得前天,肖靜和我吵架,我差點兒動手揍她?!?/br> 我點了點頭,道:“你會對一個女人揮拳頭,我覺得很意外?!?/br> 豆腐道:“因為她諷刺我拖后腿?!?/br> 頓了頓,豆腐說:“老陳,我知道我這人做事經??紤]不周,如果不是虧你照應,還指不定混成啥樣,我經常在心里對自己說,不能拖累兄弟,不能扯后腿,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