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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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這支特別的行動隊,和這個謎一樣的地鬼族又有什么關系? 說實話,華夏大地數千年的文明,在這數千年間,數不清的朝代更迭,我們能叫的出名號的,夏、商、周、戰國、秦、漢、隋、唐、宋、元、明、清,說不出來的,那就海了去了。這個地鬼族時隔一千五百多年,沒有任何文字記載,留下的也只有一些很可能已經失實的鄉野傳說,就如同很多無聲無息消失的古國一樣,沒有絲毫奇特之處。 那么,它為什么會和這支行動隊扯上關系? 這便不得不說起茲木國的國王,相傳,茲木國的人是來自地底,而他們的國王,便是帶領他們從地底爬出來的人,稱為‘地鬼王’。據說這地鬼王長了七個腦袋七只手,每個臉的神情皆不一樣,分別是喜、怒、哀、樂、愛、惡、欲,代表著人的七情。 茲木國十分低調,蝸居一角,與世無爭。確切的來說,是不與外界接觸,而外界也無法與他們接觸,在茲木國與外界連通之間,有一片奇特的空間。 古時候沒有什么空間概念,古人更喜歡用帶有神話色彩的詞語來形容,比如:結界。 這個結界用現在的話來說,有點兒像《時間簡史》里說的空間折疊,即一線之間,另有天地,跨過界一步,便會進入另一個世界。當時的人驚以為鬼神,而事實上,后來的人通過考證,發現所謂的結界,其實就是‘鏡界’,也就是茲木國的人,通過馴養鬼狐而給外人造成的錯覺。 前面說過,鬼狐以人畜的內臟為生,因此外界相傳,茲木國擁有非常變態的祭祀傳統,或許正是大量使用人畜祭祀,才最終造成了茲木國的滅亡。當然,這只是一種猜測,它究竟是如何消失了,只有等待更詳盡的考證了。 當然,這支特殊的隊伍里,除了我爺爺勉強算考古隊員外,其余人都是職業挖蘑菇的,對于考證茲木國的滅亡是沒有興趣的,他們真正感興趣的,是地鬼王。 這個據說長著七個腦袋的地鬼王又有什么奇特之處? 據傳說,地鬼王身軀龐大,終日一動不動,他從地底爬出來之時,便每個頭各頂著一盞燈,一共七盞,而這七盞燈,恰好對應生、老、病、死、尸、鬼、神。 “生、老、病、死、尸、鬼、神?”豆腐嘶了一聲,說:“真的假的,人還能長七個腦袋?然后一輩子一動不動,就頂著七盞燈玩兒?這是什么意思?”他這話說到點子上了,顓瑞所講之事,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豆腐問完,便聽顓瑞道:“這七盞燈,分別對應了七種能力,擁有第一盞燈,可得長生;擁有第二盞燈可青春永駐;擁有第三盞燈可百病不生;擁有第四盞燈,可以超脫生死,不入輪回?!鳖D了頓,顓瑞瞇著眼,道:“這前面四盞,幾乎是世人所愿,但真正讓人難以抗拒的是第五盞燈?!?/br> 我道:“尸燈?” 顓瑞點了點頭,道:“第五盞燈,尸燈,可以讓死人起死回生?!蔽倚睦镡竦囊惶?,一個人,或許可以抵擋長生的誘惑,但人是感情動物,對于讓自己在意的人活過來,卻是很難抵擋的,如果我擁有了這第五盞燈,是不是就可以讓爺爺復活?是不是可以讓陳詞復活?是不是可以讓豆腐死去的爹媽復活? 豆腐追問道:“那鬼燈和神燈又是什么意思?”他完全是當故事在聽,顯然很不相信。 ☆、第五十五章 驚人的隊伍 顓瑞道:“第六盞燈,鬼燈,所指的并不是真的鬼,而是指‘詭’,代表著一些詭異的力量,比如我們現在所說的特異功能,比如超人、蜘蛛俠……”顓瑞考慮到豆腐的智商,因此打了個簡單的比方。這‘詭’燈,事實上是指可以讓人獲得一些非人的詭異力量。 第七盞,神燈,卻是在集齊前六盞燈的基礎上才能發揮作用的,據說這一盞燈,可以讓人成仙成神。 聽到此處,我心里有些明白,說:“莫非這支隊伍,是想尋找這七盞燈?” 顓瑞沒有回答我,只是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淡笑,奇俊和奇丑的臉組合在一起,給人一種十分詭異的感覺,他道:“茲木國詭異的消失,流傳最廣的說法是,毀滅茲木國的是一場地震,城池和國人都被掩埋,而那七盞燈,也被掩埋在了地底,當然,也有說法,據說是這批來自地底的民族,又回到了地底,或者說回歸了地獄。歷史的真相如何,已不可考證,但這批頂尖的好手聚集在一起,卻是朝著這七盞燈而去。 我聯想到揭安之前所說的話,心中一動,道:“吳堰師當年挖出了一棵倒長著的樹,莫非,就和茲木國有關?” 這時,揭安恰巧蘇醒,估計是聽到了我的話,咳嗽了兩聲,說道:“你們現在,就站在茲木國曾經的土地上?!?/br> 我看向顓瑞,顓瑞點了點頭。 那封信的信息量很大,根據信中所說,那棵古怪的樹,就被稱為‘黃泉鬼樹’,是茲木國人在地底與人間來往的通道。吳堰師無意中挖到黃泉鬼樹,當時究竟發生了什么,使得他會向皇帝進言修建琊山寶殿‘鎮鬼’,那已經不得而知了。 總之,姓白的這人,當時收集到現在我們所知的這些信息,是十分不易的,甚至光是確定茲木國遺址所在,就費了很大的功夫,或許爺爺和顓東來之間的時間差,那空缺的六年,那批人正是在打探地鬼族的事。 直到六年后,確認這個茲木國位于此地后,那人才給爺爺寫了一封信。 我聽到此次,心中翻滾著兩個念頭,一是:爺爺莫非也想尋燈?那么他想尋的又是哪盞燈?想讓自己的兒子復活?或者想長生不老?或者想獲得力量?二是:這個故事,聽起來實在匪夷所思,說實話,我打心眼里不相信七盞燈會有這樣神奇的力量,這又不是阿拉丁神燈,以爺爺的性格,怎么會相信這種空xue來風的事情? 顓瑞說完,事情在我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輪廓。 一切都源于傳說中地鬼王的七盞燈,而爺爺之所以會被誘惑,八成也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估摸著是想救活自己的兒子,結果一去不回。而吳堰師在尋找精金石,忽然挖出了茲木國的黃泉鬼樹,他是位異人,也不知當時是出于什么原因,因此進言,編造什么陰司寶殿之事,建造了這個琊山寶殿以做掩飾,并且留下了一支隊伍守護,其中甚至有自己的后人。這批人遵從祖訓,世代在大山中繁衍,直到有人開始打起了琊山寶殿的注意,因此揭安才會反抗。 或許就是在這個對抗的過程中,揭安的兒子出了事,才使得揭安更加仇恨我們這些外來人。 而整件事情的關鍵,便是那個神秘的姓白的人。 首先,那人勢必非常有名望或者說本事,否則是無法集結那么多好手的,于是我問顓瑞,他知不知道那個姓白的究竟是何人。顓瑞說:“在此之前,往上追述,道上姓白的,以鬼王陳思遠的師父白老四為尊,但二十年前,白老四早就死了不知多久,當時,還真沒有哪方勢力是姓白的?!?/br> 還是顧文敏心思敏捷,她一直靜靜的聽著,這會兒見我們討論白姓人的身份,便輕聲道:“其實,揭安肯定見過那人?!蔽乙汇?,心說對啊,怎么把這茬給忘了?眾人不約而同望向揭安。他由于失血過多,蠟黃的臉皮顯得有些發青,鐘恭已經給他喂了食物和水,隊伍里最好的傷藥也給他用上了,算是履行了顓瑞之前的承諾。 我一想到爺爺一行人,很可能當初也中了他的招兒,便忍不住心中一股翻騰的怒火,轉瞬也只能暫時將這怒火壓下,問揭安關于我爺爺他們那批人的情況。 揭安之前所說的交易,此刻雖然沒有明說,但我也明白過來了。他們原本是世代守護琊山寶殿的,但兒子慘死,揭安心里八成有了別的念想,估摸著也準備拋棄祖訓,想找到那起死回生之燈,所以想跟我們這幫人搭伙,畢竟,在千年前的地下遺址中作業,可不是他一個不懂下地的老頭子所能完成的。 因為交易的關系,揭安變得配合起來,便講述了當時的情景。 首先,鬼狐并不是完全給人制造幻覺,它所造出的‘鏡界’是一種虛實結合的東西,如果打一個比喻的話,可以簡單的理解為,它擁有激發空間變化的能力,比如消失的琊山寶殿,原本不可能產生什么物體記憶,但因為陰陽鬼狐鏡界的激發,所以才產生出來。因此,那些死在‘幽靈寶殿’里的人,都是真實的。 至于爺爺一行人,則并沒有死在幽靈寶殿里。他們都是一伙兒高人,一番折騰后,自然看出‘幽靈寶殿’不對勁,很快,便有人找到了那塊石碑。那塊石碑便是一個界線,就像茲木國阻止外人進入的界線一樣。 至于究竟是誰發現的并不重要,總之爺爺那一行人并沒有死在幽靈寶殿里。 他們逃了出來,并且人數眾多,并不死心。 那時候揭安是三十來歲的壯年人,勢單力孤,養育了兩只鬼狐,但說實話,鬼狐的把戲,一但看穿了,也很容易破解,因此鬼狐的能力,不會再對爺爺那伙人造成太大的威脅。揭安很焦急,卻沒有辦法。 幾百年間,人事更迭,上爻村早已經不是昔日的上爻村,隨著外族通婚、經濟發展、一系列的時代變化,很多人已經忘記、甚至不知道自己的使命,更多的人,只把這當成一個故事。嚴格意義上講,揭安,是琊山寶殿最后一位守護者。 而現在,這位守護者,也不復存在了,因為他將與我們合作。 這便是歷史的無奈,沒有什么東西能抵擋時間的侵襲。 在當時,揭安無計可施,只能在暗中觀察著爺爺他們的動靜。 揭安用了一句話來形容:那支隊伍里,每一位都是有大本事的人,而他們加在一起,便成就了一支通天徹地的隊伍。他們用各種專業的手法定位,他們耐心十足,他們有勇有謀,他們幾乎無懈可擊,在長達半個多月的定位后,這伙兒人終于仿佛確定了什么,開始大張旗鼓的挖洞下地。 這次的工程很大,由于地處深山,不用避諱人,因此地洞大開大合,嚴格意義上講,爺爺他們挖的就是盜洞。盜洞和普通的地洞不一樣,這是倒斗挖蘑菇的先輩們,一代一代累積下的智慧,通過不同的大小、下鏟方式、傾斜角度,再結合不同的地勢,可以打出最簡單卻最穩固實用的洞。 這個盜洞很深,再加上琊山寶殿的沉陷,很多地方都已經塌陷而和黃泥混為一團,因此盜洞出現了很多分岔,耗時是非常久的,足足有一個多月。他們只有根據寶殿的形勢,才能判斷出那棵黃泉鬼樹的位置。 挖到那棵樹,就意味著揭開了地鬼族隱藏千年的神秘面紗。 由于爺爺等人已經下了地,不利于監視,因此揭安當時跟的很遠,一心想著找機會收拾爺爺他們,只可惜,這個機會一直沒到手,因為爺爺他們就那么消失了。 由于跟的太遠,直到不知哪一天,揭安才忽然發現,再也無法發現爺爺他們的蹤跡了,那伙兒被他形容為通天徹地的一批人,就這么如同水分一樣蒸發了。 就因為這個,揭安才更加畏懼地下的寶殿,因此更明白,自己想救兒子,恐怕是沒有希望了。 我聽到這兒,心下沉甸甸的,追問道:“你還沒告訴我,那個領隊的是個什么樣的人?!?/br> 揭安皺了皺眉,說道:“是個很普通的年輕人,非常普通,很奇怪,我到現在,居然記不起他的具體面容了?!?/br> 顓瑞一語道破玄機,說:“那人肯定是在臉上動了手腳,就算你想起來也沒用,那并非他的真實面貌?!?/br> 我們沒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事情發展到這兒,很多事情已經有了眉目。當年陳詞死亡,爺爺一個人,進展緩慢,眼前毫無希望,所以才會在中途,將希望寄托于此,想不到卻……我嘆了口氣,閉上眼讓自己的心冷靜一下。豆腐拍了拍我的肩膀,說:“節哀,好歹咱們也有些進展,也算告慰陳老爺子在天之靈了?!?/br> 這時,便聽揭安忽然打了個哨子,一只黃毛動物從林間一閃而過,又沒了蹤影。 緊接著,揭安道:“鏡界已經沒有了,我需要休養,后天就帶你們下地?!?/br> ☆、第五十六章 夜半詭事 上 揭安的傷勢不輕,確實需要休養,而當初爺爺一行人,光定位就用了半個多月,因此如果我們自己定位,顯然不現實,而且我們這幫人,比起爺爺他們當時的陣仗,恐怕還差的遠,這就更落后一大截了。 事到如今,也只有等揭安傷勢稍微好一些,再謀劃下地的事情了。 此刻正是下午的一點多,眾人一番折騰,也確實疲憊,在揭安的指引下,我們到了樹林靠西邊的一處,那里有一堆渾然一體的山石,與遠處的環形山相連,底部的位置,天然形成了一個凹進去的洞xue,不遠處的低洼地還有一處活水。 揭安說,他時常來這個地方巡察,有些人會路過上爻村,但有些別有用心的人,卻會迂回而行,因此為了守護這個地方,揭安時不時的便會進山。那樹屋和這個洞xue,都是他的落腳點。 因為樹屋地方窄小,因此他便將我們引到此處。接下來,我們也沒有再多問,揭安專心修養,萬事不理,我們也趁機緩口氣歇息下來,趁著不遠處的活水,還能將身上的血跡和污泥洗一洗,收拾妥當,當晚總算睡了個好覺,一夜無話,直到第二天。 我們計劃是明天再行動,揭安今天精神大好,但傷口還需要休養,好在我們之前開槍,雖然打中了揭安,但子彈是貼著rou而過,并沒有嵌進去,因此沒有傷到要害,至于揭安的雙手,也沒有我想象的那么嚴重,并非骨折,而是其中一只關節脫臼了,鐘恭給他正了骨,又用夾板固定,再加上上好的傷藥,一夜緩過來,已經好了許多,還真難為他一把年紀這么折騰了。 這一天也無事,我和豆腐便舉了槍準備去林子里弄些野味打打牙祭。桂地山林茂密,瘴氣叢生,林間多的是毒蛇猛獸,當然更不乏山珍野味。我和豆腐從顓瑞那兒弄了長槍,騰出一個裝備包,二人在林間搜索,準備順道兒采些山菇野菜什么的。 一邊兒走,豆腐一邊兒和我商議,說:“老陳,你當初說的沒錯,原來這顓瑞真不是個好東西?!?/br> 我道:“你現在知道也不晚,他說什么是為了乎呿鐸的事兒才跟我一起尋找爺爺,實際上不過是為了那七盞燈而來?!?/br> 豆腐咦了一聲,說:“我還以為他是為了那顓東來呢?!?/br> 我心說:這顓東來是他小叔,又不是他爹,這些人做事,向來是利字為先,以我對顓瑞的了解,這人是個極其看重家族利益的人,又怎么會為了一個離開家族的顓東來來此涉險?恐怕那七盞燈才是他真正的目地。 豆腐聽我這么一說,便道:“老陳,你說那七盞燈的事兒,究竟是不是真的?” 雖說我這些日子的經歷,皆是古怪離奇,驚險環生,但關于那生、老、病、死、尸、鬼、神的事兒,還是打心眼兒里覺得不靠譜,要真有那么牛逼的東西,那擁有這七盞燈的地鬼王,豈非天下無敵? 既然地鬼王擁有七盞燈,那么他必然也擁有神鬼莫測的力量,既然如此,一個地震又怎么震的死他?地震發生時,他難道不會學蝙蝠俠飛在空中?那神燈既然能讓人成仙成神,神仙還能被地震震死嗎? 由此分析,那所謂的七個腦袋七盞燈,純粹是騙人的。 豆腐砸了砸嘴,說:“也沒有什么傳說說地鬼王死了,沒準兒他還活著呢?” 我道:“如果他還活著,那就更沒戲了,這地方毀滅后,他肯定帶著七燈遠走高飛,還能在地下等著我們去挖?”豆腐聞言,點頭說:“我明白了,總之你不信這回事兒對吧?其實吧,我也覺得這事兒很不靠譜,不過有一點兒我特別想不通?!?/br> 我看著他糾結的神情,一邊兒觀察周圍的動靜,一邊兒說:“你那智商,想不明白的多了去了,什么事?” 豆腐正色道:“你剛才的分析很有道理,但是你想啊,當年那支隊伍里都是些什么人?其余的咱們不知道,光知道的兩位就不得了,你爺爺陳思遠,還有老北京的霸主,顓家的二當家顓東來,就他們兩位,那也是非比尋常的人物,你我都能想到這一點,難道他們想不到?即便他們想不到,那隊伍中還有那么多牛叉的人,難道那些人就想不到?既然如此,他們為什么還要去尋找那七盞明顯不靠譜的燈?” 豆腐還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我不由得嘶了一聲,心想:對啊,如果說爺爺陳思遠是因為病急亂投醫,那么其余人呢?那些人可都是在當時和爺爺不相上下的人物,沒有一個是傻子,他們又是因為什么原因呢?難道這其中,還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隱情? 是顓瑞還隱瞞了什么嗎? 正思索間,不遠處的樹叢忽然動了一下,我目光被吸引過去,仔細一瞧,卻見到一只似鹿非鹿的動物,估計是被糾結的樹籠子困住了,因此掙扎間發出了一些動靜。這東西叫香獐,最是機警,往往人還沒靠近,就已經跑的老遠了,rou質十分細膩,有股異香,我以前在豫西的大山里吃過,聞一下味道,能饞的人掉口水。 我心說有口福了,正要開槍,豆腐將我槍口往下一壓,說:“那好像是香獐?!?/br> 他這一出聲,那獐子立刻受驚,奮力一掙扎便出了樹籠子,跑了個無隱無蹤。 我氣惱,說:“你把它嚇跑了?!?/br> 豆腐攤了攤手,正兒八經的說:“老陳,香獐是瀕危保護動物,咱們不能吃?!彼^的香獐,其實就是麝,我們常說的麝香,便是香獐產出來的,這東西肚臍眼的地方有個麝香腺,能分泌麝香,因此自古以來都是人們捕獵的對象,現代更是成了瀕危動物。 我聞言,又是好氣又是好笑,說:“這深山老林里,十只動物有九只都屬于保護動物,那咱們干脆不用打獵了,回去啃壓縮餅干算了?!?/br> 豆腐鄙夷的看了我一眼,說:“沒文化,沒素質,我們可以打點兒別的什么東西,比如兔子、野雞什么的?!睘榱搜a償放走香獐的舉動,豆腐發誓說要打幾只野兔子,結果我倆轉悠了一下午,兔子沒打著,采了一包的蘑菇,回去讓顧大美女洗剝干凈,弄了一鍋蘑菇湯,撐的滿肚子都是水,但半夜就餓了。 我餓的肚子咕嚕咕嚕叫,不由醒了過來,這會兒守夜的是鐘恭,他沉默寡言,大部分時候只聽顓瑞一人的話,見我醒來,只是禮貌性的點了點頭,二人沒有搭話。此刻已是八月末,這種天氣,沿海的深圳那邊兒還很熱,但廣西這邊兒的大山里,已經冒出了陣陣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