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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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那兩人已經離放置龍油的位置很近的,再往前幾步,便能觸碰到輸液管。我盯著他們古怪的影子,一時間冷汗直冒,想起了一個民間傳說。 據說,鬼是沒有影子的,但如果鬼上了人身,在陰氣重的地方,就會照出鬼影兒。難道說,之前上了吳思冬身的惡鬼,還有那兵俑里的野鬼,這會兒竟然上了機器人三號和四號的身? 我頓時明白啞巴叫醒我的用意了,這會兒,機器人兩個已經被不干凈的東西給控制了,如果我們貿然出擊,沒準兒會起反效果。那二人離輸液管已經很近,若刺激到他們,二人難保不會立馬發難,若輸液管的平衡被破壞,產生震動,里面的龍油就會像炸藥一樣爆開,而且是帶有強烈腐蝕性的炸藥。 不僅我們會遭殃,而且龍油并沒有輸送完畢,在石門另一端的地宮里,龍油依舊存在,這一炸,便會將地宮也毀壞,別說什么 印了,我們什么也得不到。 之前我在那巨大的墓門入口處,曾經看到過與格格爾公主玉牌上的文字很相似的符文,或許這個地宮里,還隱藏著和鬼厙之面來歷有關的線索,我有心一察,若就此功虧一簣,實在不甘。 啞巴顯然也明白不能妄自驚動那二人,于是叫醒了我,迅速打了一串簡單的手勢。我頓時看明白了,他的意思是一左一右,迅速偷襲。 我點了點頭,順手拿了根活動手柄,兩人一左一右,朝著機器人三號和四號而去,期間也不敢驚動其它睡覺的人,害怕他們醒來后一驚一乍,反而刺激到那兩人。 那二人的速度比較慢,我和啞巴快速往前走,一人瞄準了一個,頃刻間就伸出手,紛紛扣住二人的脖子往后拖。二人頓時被我們拖著往后退,誰知就在此時,我手下的機器人三號,竟然忽然伸出了腿一鉤,眼瞅著就要鉤到放在簋上的輸液管,我驚的頭皮一麻,這會兒也沒辦法阻止,情急之下,不由反身一撲,將三號直接撲倒在地。 這一下,立刻就變成了面對著機器人三號的情況,他原本是個嚴肅寡言的漢子,這會兒猛然一對上他的臉,霎時間產生了一種非常怪異的感覺。 依舊是那張臉,但那種陰冷的神情,卻仿佛變了一個人,似乎有什么東西,正透過機器人三號的身體在注視著我。我和他黑幽幽的眼珠子一對視,,猛然覺得頭一暈,一陣睡意席卷而來。 緊接著,便見機器人三號的后面,冒出了一縷黑煙似的東西,朝著我鉆了過來。我只覺得剎那間,便被強烈的睡意和暈眩襲擊,心知不妙,那玩意兒莫非還想上我的身?我猛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疼痛瞬間使我清醒了過來,而這邊的動靜,也將林教授等人驚醒,一行人沖了進來,七手八腳將人制服。 機器人一號氣的一人甩了一個耳光,喝道:“醒醒!” 機器人四號被甩的清醒過來,眼神發懵,說:“老大,你打我干什么?!憋@然,這二人根本不知道,自己當時做了差點兒要命的事。 就在這時,啞巴警惕的注視著周圍,說:“那兩個東西還在這里,小心被它們上身?!北娙藝墼谝黄?,小心翼翼觀察著周圍。漆黑的墓室里回響著尸墻鬼哭狼嚎般的聲音。 舉目四望,昏暗的墓室在十多只頭燈下一覽無余,包括豆腐拉的那堆大便都能看見,但那兩個東西卻根本沒有蹤影。段菲神色顯得很害怕,說:“人的眼睛是看不見鬼的,沒準兒,它們正站在咱們旁邊呢?!?/br> 豆腐一個哆嗦,說:“妹子,你別這么嚇人行不行,老陳,你爺爺有沒有告訴過你,遇到軟粽子該怎么辦?”我說:“能怎么辦,當然是走為上計。我們是挖蘑菇的,又不是捉鬼的道士,遇上硬粽子還能斗一斗,遇上軟粽子,就別提了。不過,行話說:遇粽有三寶,糯米、牛角、童子尿。問題是,咱們現在一樣兒沒有,糯米用光了,童子尿你現在又尿不出來,牛角……” 我心里打了個突,想起顧文敏說過的話,若段菲身上有牛角,到可以拿出來試一試。當初在格格爾公主墓里,馮鬼手就是吹響牛角震懾軟粽子的,我們也可如法炮制,只是,該怎么讓段菲交出來? 我目光落在段菲的腰間,她穿的是考古隊的戶外工作服,比較寬大,里面到是很容易藏東西。顧文敏大約是發覺了我的目光,若有所思的盯著段菲,想必和我想的差不多。 見我話只說一半,林教授追問道:“牛角又怎么樣?” 我想了想,笑道:“牛角是盜墓土夫子的辟邪寶貝,我和豆腐是新手,還沒來得及弄,或許……”我將目光看向啞巴那伙兒人,心說他們的倒斗手法用的是傳統派,應該也會有法寶一類的東西。至于段菲,如非必要,我暫時不想拆穿她。 這小丫頭一路上規規矩矩,并沒有什么出格的舉動,或許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當然,倘若段菲就是那個jian細,現在拆穿她,兩撥人必然兵戎相見,現在這種情況下,實在不適合再添亂了。 有了這些念頭,我便將話風引到了啞巴那隊人身上,便聽啞巴冷冷道:“我沒有那東西?!?/br> 豆腐好了傷疤忘了疼,說:“都是挖蘑菇的,你就別裝了,看你的動作就知道是個慣賊,肯定有法寶,就別當了婊子還裝清白了,趕緊拿出來?!?/br> 豆腐說話口無遮攔,把啞巴惹火了,便見啞巴瞳孔一縮,吐出兩個字:“婊子?”隨即一步一步朝著豆腐走過去,豆腐這才發現不妙,瘸著腿打算逃跑,被啞巴一下子擰住了衣領,手順著衣領滑了下去。 我嘶了一聲,心說這是干什么? 豆腐抖了一下,一臉吃了蒼蠅的表情,掙扎著說:“老陳,完了,這啞巴要非禮我,這年頭變態太多了,我的貞cao恐怕就要不保了。當然,我是寧死不屈的,我死后,你記得要把最新的蘋果5燒給我,要白色的,再燒個手機殼……哦,記得燒個手機卡,要……” 話未說完,啞巴嘴里嘶了一聲,估摸著被吵的不耐煩,踹了豆腐一腳,冷冷道:“再出聲,我就讓你把那鼎龍油喝下去?!闭f話間,伸進豆腐衣領里的手掏了出來,手里多出了一個東西。 我定睛一看,不由覺得奇怪,問豆腐:“你脖子上什么時候掛了這么一個東西?”只見啞巴掏出的,是一塊兒嬰兒巴掌大的不規則片狀物,呈琥珀色,掛在豆腐脖子上。 豆腐身上有什么東西,我一清二楚,可從來不知道他還帶著這么個東西。 我問完,豆腐也愣了,抓著腦袋說:“我也不知道是啥時候帶上去的,這是什么東西?”說著,他主動將那東西從脖子上取下來,拿在手上觀望。 卻見啞巴劈手奪過,目光直勾勾盯著那東西,說:“是‘骨香’?!?/br> 段菲好奇道:“那是什么東西?” 啞巴的話讓我很驚訝,因為我知道骨香這東西,而且還見過。 我一聽到骨香這兩個字兒,頓時被勾起了一段非常不好的回憶,臉色不由得沉了下來。 06年的時候,我還沒有做電子生意,而是在小興安嶺一帶倒騰山貨。有一回和當地的老鄉進山,同行的還有四個幫手,兩男兩女。 當天下起了大雨,我們一行六人躲在一片山崖的凹陷處避雨。 那場雨一直下個不停,眾人都感到晦氣,因為這意味著我們這次的買賣泡湯了,一但下雨,很多山貨都會爛掉,一周內都不會長出來。 當時,我除了收當地老鄉的山貨外,還會請些老鄉進山,采集新鮮的山貨處理包裝,轉手后價格很高,因此少一批新鮮貨,是一筆很大的損失。 當時帶的那五個老鄉,和我不是第一次合作,跟著我賺了不少錢,彼此關系很好。 帶隊進山的老鄉是當地的一位老獵人,現在那邊兒已經禁止狩獵了,不過他年輕的時候,獵狼是一把好手,這也養成了他勇敢和不畏艱辛的個性。 我們稱他為大胡子,因為他長了一串濃密的灰胡子。當天在山崖下避雨,大胡子比我還愁,說:“這雨一下,就得下一周才能進山,虧大了,我孫子還等著交學費呢?!?/br> 相比之下我不是那么急,雖說會少賺一比錢,但我還在其他老鄉家收了不少貨,只是賺的多賺的少的事兒,總不會虧。 大胡子說著,便盯著對面一個山溝出神,似乎在想些什么,我們其余人拿出攜帶的食物出來吃,吃到一半兒,大胡子忽然對我說:“我有個發財的主意,陳小哥,你想不想干?” ☆、第八十七章 回憶 我心里暗笑,心說你要有發財的路子,還至于傍著我混嗎?不過對方是老人家,我還是很尊敬的,露出洗耳恭聽的模樣。大胡子便指了指對面的山溝子,說:“那地方有寶貝,我年輕的時候見過?!?/br>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遠處那道山溝地勢低洼,水汽蒸騰其中,霧蒙蒙一片。那條山溝我知道,在當地被稱為‘狼哭溝’。 狼哭溝原本也不叫狼哭溝,而叫做‘亂骨溝’,那溝里不知為何,有很多骨頭,人骨、獸骨都有。關于這些骨頭的來歷有兩個說法,一說里面是抗日戰爭時期的埋尸坑,一說是那地方有山妖,歷來去那兒采藥、打獵的人都被山妖害死在里面,天長日久,形成了累累白骨。 七十年代初期的時候,中國興起過一場打狼行動,狼皮褥子可以賣錢,賣給外國人抵債,當時內蒙古一帶的狼幾乎都被打光了。興安嶺這邊也打狼,當地的人一群群、一隊隊,挑著獵槍狩獵打狼。狼再兇狠,也狠不過貪心殘忍的人類,沒多久,狼都被打怕了。 獵人們熟悉狼的習性,知道狼會選什么地方定居,知道狼會在哪兒狩獵,便在那些地方設陷阱、設埋伏,瘦的皮包骨的狼為了生存,遁入了人人聞風色變的亂骨溝里。 因為亂骨溝太過詭異,因此當地人從來不敢去,那些狼本來就剩的不多了,又藏入了亂骨溝,當地人不敢打,因此茍活了一條狼命。 它們后來一直生活在亂骨溝里,一到晚上,就集體嚎叫,聲音凄慘,仿佛在控訴人類的暴力罪行,聽起來即滲人,又覺得心酸。 漸漸地,亂骨溝便更名為狼哭溝。 時至今日,亂骨溝的詭異傳說已經沒人提起,里面真正令人畏懼的反而是狼群。 那已經是六年前的事,回想起來,那時候我的性格和現在差別很大,或許真的是受到了鬼厙之面的影響。六年前,我心腸還比較軟,當時見大胡子愁眉苦臉,念叨自己孫子的學費,便道:“那地方有狼,太危險了,你說的寶貝,難不成是狼?”若果真是狼皮,那確實很值錢,不過我不喜歡獵狼,因為狼是一種非常聰明和堅韌的動物,無論在多么惡劣的環境下都可以生存下來,跟我的人生經歷很像,所以我那兩年在山里雖然也打獵,但沒有打過狼。 大胡子搖頭說:“當然不是,我說的不是狼,你們有沒有聽過骨香?” 我搖了搖頭,那時候眼界有限,根本沒聽過骨香這東西。大胡子便解釋起來。 據說骨香,是人骨頭里的油分凝聚在一起形成的,將骨香點燃,聞著它入睡,可以讓人做美夢,夢境真實,想什么來什么,而且不傷身,相傳古時候曾經有人點骨香,做夢做了一年,只不過醒來之后,分不清現實與夢境,最終瘋了。 不過即便如此,骨香還是千金難求,因為這東西是天然形成的,可遇而不可求,是達官貴人所鐘愛的寶貝。大胡子講,他年輕的時候,膽子很大,想打狼皮褥子,曾追著一條孤狼到過狼哭溝,在一片白骨累累的坑xue中,見到過骨香,只是當時突然竄出了狼群,將他給嚇跑了,回去之后接連做噩夢,使得他不敢再打骨香的主意。 轉眼幾十年,我們各方面的條件都不一樣,散彈槍配著,兇猛的獵犬也不缺,再加上人手,闖一闖狼哭溝應該不是難事。我那時候心腸軟,一來想著能找到骨香發一筆財也好,二來看大胡子一個老人家,生活艱辛,便想幫襯一把,一伙兒人除了大胡子,都是年輕人,揣著發財夢一拍即合,唯有那兩個女孩子害怕,所以沒有答應。 雨停后的第三天,大胡子準備了散彈獵槍,牽了三條獵狗,其中一條是條母獵狗,剛下過一只小狗崽,結果狗崽子被淘氣的村童給玩死了。母狗 漲的狠,又失去狗崽子,非常暴躁兇狠,往那兒一站,目光透著兇狠,尋常人都不敢靠近。有這條母狗助陣,我們的心里底氣更足了。 當天,我、大胡子,還有那兩個年輕人,一個叫滿子,無業,一個叫二黑,也無業,在興安嶺土生土長,擅長的就是打獵,兩人摩拳擦掌,懷揣著發財夢,跟著我和大胡子進入了狼哭溝。 那溝離的并不遠,翻過一道嶺便是,畏懼于狼哭溝的傳言,我們特意選在了白天進溝。溝里和我想象的不一樣,并沒有滿地的白骨,地面上堆積著厚厚的樹葉子,天長日久,散發著腐氣,走上去很柔軟。 大胡子憑借著記憶在前面帶路,這條溝是南北走向,上面高,下邊窄,像是一條巨蛇從山里鉆出來一樣,當時我曾粗略看過爺爺的工作筆記,在楊方的秘籍中有過記載,這種形勢,稱為‘地蛇成龍’,蛇頭會一直往上抬,猶如要飛天之勢,但這地方有古怪。 因為按照大胡子所說的方位,骨香恰恰就在蛇頭的位置。蛇成龍是吉兆,但蛇頭如果尸骨太多,必然陰氣大盛,壓住了龍氣,使得蛇無法成功化龍,從而成了一條充滿怨氣的兇蛇。 當時我不信這一套,雖然看出來不對勁,但也沒有放在心上,唯一留神的便是狼,擔心會有狼鉆出來。 大白天的,雖然溝里陰冷,霧氣彌漫,但天光透亮,眾人也不覺得害怕,三只大犬也是精神奕奕。越往前走,山溝越窄,因為這個蛇頭呈三角形。 忽然,一直冷靜的大黃忽然躁動起來,四腳不停的移動,鼻子時不時的在地上聞一下。大黃就是那只還在哺育期的母狗,冷靜兇狠,它忽然這樣,讓我們警惕起來,反觀另外兩條狗,也是一副躁動不安的模樣。 狗鼻子很靈,能聞到附近動物的氣息,難道說,有狼或者其它東西接近了? 我們的散彈槍里已經填了鐵砂彈藥,端槍在手,警惕的往前走。就在此時,大黃忽然急速往前奔,轉瞬便跑進了濃霧中不見蹤影。 大胡子急的一跺腳,罵道:“這條瘟狗,早知道不帶它來了!” 我道:“大黃沒準兒是發現了什么,咱們追!”眾人順著追出去百來米,忽然看到了一幕奇異的景象。大黃站在山溝旁的一個土坡里,一只灰色的東西正在它肚子下面,儼然是在吃它的奶。 我大概驚起,湊近一看,驚呼道:“是狼崽?!敝灰娔抢轻淌莸钠ぐ?,毛色灰暗,個頭很小,看起來不到兩個月,急切的砸著奶,大黃轉頭舔了舔狼崽,身上的兇狠之氣收斂了很多,但我們一靠近,大黃就沖我們叫。 大胡子見此,說:“狗的奶沒狗崽子吃,會發漲發痛,這瘟狗竟然喂起狼崽子來了?!?/br> 滿子說:“看這狼崽子餓的皮包骨,母狼肯定是出事兒了?!?/br> 二黑眼尖,指著大黃旁邊,說:“瞧,那兒有個狼洞,我去看看?!鄙嚼锶四懽哟?,二黑湊過去往里一瞧,頓時嗆的捂住鼻子,說:“哎呀媽呀,老臭了,里面有幾只爛了的死狼崽子,八成是餓死的?!?/br> 由于大黃不肯讓我們靠近,眾人只好停下來等它喂完奶,須臾,小狼崽吃飽了,我們便吆喝著大黃繼續上路,小狼崽一路跌跌撞撞跟在后面。我覺得可憐,就把它放在了衣服兜里,當時穿的是戶外服,衣兜特別大,剛好裝進去。要擱現在,我肯定會烤來吃了。 很快,我們前方出現了一個大坑,應該就是大胡子所說的那個坑。眾人心情激動的往前走,走到坑的邊緣,我們朝下一望,發現這坑很深,里面已經看不到骨頭,同樣積滿了厚厚的落葉。 大胡子說:“就在里面,咱們使勁兒挖就能挖出來?!?/br> 我敏銳的發現了一絲不對勁。 首先,大胡子發現骨香是在三十年前,根據他的說法,那時候坑里是累累白骨,并且骨香就裸露在外面?,F在想想,這有點兒不可能,因為狼哭溝一直沒有人來,即便是三十年前,這個坑里,也該如同現在一樣被落葉覆蓋才對。 我和滿子以及二黑站在坑的邊緣望,我想到這一點兒,便覺得奇怪,不由得轉身去看大胡子,一轉頭,卻猛然對上了一張腐爛了一半的臉,那臉上還粘連著胡須,帶著詭異的笑容看著我們,雙手朝著我伸了過來。 當時我哪里經歷過那種場面,嚇的腿都軟了,下意識的就用獵槍打了過去,一槍打到人腦袋上,將人給打翻在地。我驚魂未定,不等回過神來,便覺得身后傳來一陣冷風,那會兒受驚不輕,立馬膽戰心驚的回過頭,卻見蠻子和二黑不知何時掉入了坑里,而那坑中,正有無數腐爛的人從 的葉子里鉆出來啃食著二人,一時間,我耳里全是兩人的慘叫聲,別提多嚇人了。 轉瞬,大胡子從地上爬了起來,腐爛的臉詭笑一下,朝我抬起了獵槍,我天生有一股狠勁兒,眼見對方要開槍打死我,心里的恐懼就消退了一些,反而血氣激發上來,心想:任你是人是鬼,我都不能讓你害死我。 ☆、第八十八章 仇家 想到此處,我一低身子,朝著大胡子肚腹處撞了過去,大胡子被我撞翻在地,我立刻舉起獵槍,準備殺死眼前不知是人還是鬼的東西。 就在此時,我腰間忽然一痛,似乎被什么東西咬了一下,我這才想起那個狼崽子,低頭一看,那狼崽子冒出了頭,身上居然沒有狼皮,血淋淋的身體尤為可怖。 當時第一次經歷那種詭異的情況,我只以為自己是撞鬼,別提多害怕了,當即就去掐那小狼崽子的脖子,那東西被我掐的要斷氣,最后關頭,忽然在我手指上咬了一下,頓時咬出了血。 霎時間,我覺得自己眼前有些發花,再睜開眼時,哪里還有什么鬼怪,只見大胡子被我撞翻在地,在地上哀嚎,二黑和蠻子則在那個大坑里,不斷想爬出來。我手上,還有那只被我掐死的狼崽子,鼻子留著血,身體軟軟的被我擰著。 我盯著它,最終手一抖,尸體掉在了地上,大黃跑過來,圍著狼崽子哀叫,沖我狂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