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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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抽出槍支的瞬間,林教授嚇了一跳,一下子抱住我的手,說:“使不得,不要沖動?!绷纸淌谀哪芸粗胰⑺膶W生,這一阻止,我的手就偏了,一槍打空。而這時,對面的吳思冬猛然一轉身,朝著右側跑了過去。 本以為他等在外面,是有什么動作,誰知這小子竟然轉身就跑。其余人都愣了一下,我有心要收拾他,立刻奔出墓道追了出去。 這一跨出我才發現,原來在對角的另一個兵俑所在的位置,赫然也露出了一個通道口,吳思冬的速度很快,身影一閃便進入了那個黑漆漆的墓道里。我平日里腳程也很快,但經歷這么一番折騰,身上又背著豆腐,哪里追的上吳思冬。 轉眼,林教授他們總算回過神來,緊跟著追了上來,這會兒眾人也顧不得多說了,心知若放任吳思冬這么下去,只怕還不知要給我們添多少亂,不管怎樣,先抓到人再說。他們反應過來,跑的就比我快了,我背著豆腐,很快落在了最后面。 吳思冬所在的那條墓道和前一條墓道有所不同,眾人追出了幾十米開外,眼前就出現了一條向下的階梯,讓我們覺得驚訝的是,這階梯上,竟然密密麻麻爬滿了一種類似苔蘚的植物。有一些植物適合生長在陰暗的地方,這個我倒是不奇怪,但這墓室里又沒有水,這些植物是怎么生長的? 林教授反應很快,說:“看來這下面肯定有水?!?/br> 從墓室的結構來說,墓里進水是大忌諱,當然,不排出有些人因為風水的原因,特意在墓室中修建水道。徐福一代著名方士,思想必然和常人有所不同,他這么做,究竟是何用意,我也不得而知了。只見眼前的階梯較為狹窄,上面留下了一串清晰的腳印兒,應該就是吳思冬留下的。根據腳印的跨度看,這小子幾乎是三步并做兩步在跑,再晚,只怕就要把我們甩開了。 眾人為防有詐,便由機器人一號帶頭,魚貫而入。我背著豆腐,上身重,下身輕,腳下又濕滑,一不留神便摔了個狗吃屎,將前面的人推了一把。 由于階梯濕滑,這一推就起了蝴蝶效應,眾人挨個挨個往前倒,順著坡度很低的階梯跟著往下滾,直摔的暈頭轉向,半晌才到了地。 得虧石階上布滿了類似苔蘚的植物,才沒有發生流血事件,只不過身上還是疼的厲害,一時間腦袋里七葷八素。我忍著痛,準備站起來,便聽身后有人說:“哎喲媽呀,疼死我了?!?/br> 我順口就說道:“忍著?!?/br> 話說完,我愣了,忍不住一轉頭,便對上了一張由然發青的臉。 豆腐? 他瞪眼看著我,說:“你當然不疼,因為你現在壓在我身上, *,老子成你墊背的了?!蔽胰滩蛔¢]上眼睛,甩了甩頭,心說自己是不是出現幻聽了,不僅幻聽,還加幻視了。但等我再一次睜開眼時,豆腐依舊是睜著眼的,齜牙咧嘴,神情活靈活現。 我道:“小、小豆,你詐尸了?你還有什么心愿未了?哦……想要媳婦兒是不是,等回國,我給你燒它十個八個的?!?/br> 看來這不是我的幻視,因為其余人也目瞪口呆,段菲指著我背上的豆腐,手抖個不停。 我連忙將豆腐解下來,八雙眼睛盯著他目不轉睛,一時間也顧不得去管吳思冬了。 只見豆腐臉上的青色已經退了不少,在我們的目光中,他的神情緊張起來,說:“你們這是什么眼神兒,怎么跟見鬼了似的?”隨即他又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由于剛才那一摔,我們的頭燈滅了大半,周圍黑乎乎一片,也看不真切,但應該是個比較大的空間。不過這會兒我也沒心思研究周圍的環境了,腦海里只有一個問題:豆腐現在究竟是人還是粽子? 如果是人,死人怎么會活過來?如果是粽子,粽子怎么會開口說話? 豆腐追問著我們,我們卻沒人開口,顯然,這離奇古怪的一幕讓人有些難以接受。當時豆腐的臉已經完全變成青紫色,脈搏也已經停止,渾身僵硬而冰涼,那絕對是實打實的死了,現在突然來這么一出,任誰也受不了。 我先是覺得發懵,緊接著有些高興,雖說我不知道豆腐現在是個什么狀態,但總比是個死人好。我沒吭聲,不動聲色的伸出手,扣上了豆腐的脈搏,一下子,我便感覺到了脈搏的跳動,是個活人! 豆腐被我的反應搞懵了,將手一縮,唾沫亂飛,說:“摸什么摸,竇爺爺是隨便摸的嗎,再摸就要給錢了?!蔽衣犕?,直接一巴掌就拍他腦袋上了,罵道:“閉嘴,說,你究竟是人是鬼? *,你沒死裝什么裝?” 這一刻,我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直往腦門兒上涌,憤怒和喜悅交織在一起,恨不得把剛活過來的豆腐又掐死算了。 克制下這股沖動,我對林教授等人說:“是活的?!?/br> 林教授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慢慢走了過來,看來是想檢查一下豆腐,但又怕豆腐是起尸的大粽子,因此顯得特別古怪。片刻后,他還是握住了豆腐的手,開始號脈,緊接著,又開始探鼻息,須臾,林教授訝然道:“真的是活人?!?/br> 有林教授這個保證,其余人立刻圍攏過來,跟圍觀珍稀動物一樣,對著豆腐又掐又摸。豆腐整個人還懵著,不明所以,剛要發怒,便被段菲摸了一把胸,豆腐怒容一收,紅著臉對段菲說:“妹子,這么多人,你這樣多不好啊,咱們可以私下里再來嘛?!?/br> 我復雜的心情頓時淡然了,雖然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兒,但我知道,眼前的人是豆腐無誤,既不是粽子,也沒有被什么鬼怪上身,因為除了他,沒誰會這么不靠譜了。段菲一聽,捂著嘴竊笑,轉而在豆腐身上掐了一把,說:“美得你,誰要跟你私下來?!?/br> 這么一打岔,眾人也不把豆腐當猴子看了,轉而圍著豆腐詢問原因,豆腐卻是一問三不知,只記得自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脅迫,掐住了自己的脖子,然后暈了過去。 他道:“其余的,我就不記得了?!彪S后他看了我們一眼,神情詭異,說:“剛才你們說什么死了又復活,難道我……死過一次?” 別看他平日里粗枝大葉的,事實上只是不喜歡計較,并非真的蠢,關于死而復生的事,我也不打算瞞他,將個中經過一說,豆腐目瞪口呆,喃喃道:“死而復活,嘶……我明白了!”他神情一變,仿佛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眾人立刻將視線集中在他身上,便見豆腐一臉不可置信,隨后是狂喜,隨后又是一幅高深莫測的神情,嘆息說:“原來,我居然是耶穌轉世?!?/br> 我一聽,差點兒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相傳耶穌被釘在十字架上處死,后來又復活了,豆腐這神奇的想象力,儼然把自己當成某位神靈轉世。我苦笑一聲,也不想教訓他了,人活著比什么都重要,剛才的話,我就當沒聽到吧。 豆腐死而復活這事兒,實在是過于離奇,眾人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卻聽顧文敏忽然說道:“會不會是裝死?” 我道:“人裝死,能裝的滿臉發青嗎?”說完,我想起之前和顧文敏分道揚鑣的事情,多少有些尷尬。雖說豆腐奇跡般的活了過來,但當時那種悲痛感卻難以忘懷,我沒有后悔自己當時的決定,在鬼厙之面的詛咒沒有解決前,我不能再跟她親近了。 顧文敏沒有和我對視,移開目光,對林教授說道:“我說的裝死不是人,而是動物,有些蛇在面臨危險的時候會裝死,它們的身體和肌rou會僵硬,生命體征會完全消失,只有在精密的儀器下才能被監測出來?!?/br> 她這么一說,我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心說難道豆腐之所以會‘死’,是因為在危難關頭動物化,啟用了蛇類裝死的本能?人類真能做到完全的動物化嗎?如果真是如此,豆腐此次倒是因禍得福。我心中暗暗慶幸,見豆腐臉上的青紫已經褪去大半,不由也松了口氣。 眾人見豆腐‘活’過來,士氣大振,神色輕松起來,隊伍里的氣氛也沒有先前那么凝重,紛紛打開了頭燈,開始觀察我們現在所處的環境。 ps:在大家的千呼萬喚中,豆腐活過來了,接下來會怎么樣呢?哈哈,稍微透露一下,有一位重要人物要登場了,大家猜一猜吧。 ☆、第七十五章 尸殼子 我之前心思都放在豆腐上,這會兒轉移注意力后,首先聽到的就是聲音。 “嗒嗒……” 像是水珠滴落的聲音,眾人將頭燈全部打開后,周圍漆黑的環境逐漸暴露在我們的視線里。只見離我們不遠處,便是一汪幽深黑水,在燈光下顯得深不見底,而身后則是我們來時的通道。黑水周圍的石壁,顯然是經過人工處理的,十分光滑,水汽在這里循環,變成水蒸氣蒸發,又凝聚成水珠滴落下來,整個環境很潮濕。 在石壁上,可以看到很多扭曲的線條,像是一些石畫,不過由于離的較遠,我們看不太真切。 很快,我們便在石壁上發現了一條雕鑿出來的棧道,石制的棧道十分狹窄,沒有防護欄,繞著石壁一周,可以延伸到對面。從我們這個角度看過去,對面隱約有一扇巨大的門,這種石門的規格在墓室里并不常見,我推測那扇石門,或許是通向地宮,也就是主墓室的。 顧文敏指著依靠石壁雕鑿出來的棧道說:“他肯定是順著這條路逃跑了?!?/br> 豆腐的手臂重新被石教授固定了一下,他傷勢頗重,這會兒緩過神來,直冒冷汗,說道:“這棧道太窄了,走起來太費勁,我倒是覺得,他沒準兒是泅水游到對面去了?!痹捳f完,林教授搖了搖頭,認為不可能。他將頭燈的方向轉向左邊的石壁,示意我們往那邊看。 那個位置離我們比較近,上面的石畫也較為清晰,我一看就明白林教授為什么會否定了。只見那石畫上雕出的,赫然是一個人在水中泅渡的畫面,而他一邊兒游一邊兒掙扎,雖說石畫雕刻的很簡單,但工藝精湛,栩栩如生,從那五官中,一眼便能瞧見那人痛苦扭曲的神情,似乎在水里受罪一樣。 燈光緊跟著往后打,距離拉遠,因此后面的石畫有些模糊,但隱約可辨別。這次雕刻的是一群人,身上背著沉重的物件,順著石壁的棧道往一扇大門中而去。很顯然,這幅石畫記載的是將陪葬品搬入地宮時的場景。 據說徐福出海尋仙時,秦始皇為了表示對仙人的誠意,搜集了全國最好的珍寶。徐福死后,必然會帶一些下葬,那石畫上一個個被重物壓彎脊背的工匠就是最好的證明。 再往后的石畫,由于距離的拉開,我們就瞧不清楚了,不過單就眼下的兩幅石畫,也很容易推測出兩點信息。 第一:對面那扇巨大的墓門,很可能就是通往徐福主墓室的門。 第二,眼前的水肯定有問題。 古墓中忌諱見水,大凡有水的墓,無外乎兩種情況,一是設計之初,出于風水或某些其它的考慮,二是后期地質環境改變,墓室遭到破壞后進水。我們眼前這汪深不見底的幽泉,一看就是人為修葺的,徐福這么做必然有其深意,總之,我們還是不要碰這些水為好。 那吳思冬既然已經被古墓中的惡鬼上身,當然不會自己往水里跳,八成是順著棧道逃到對面去了。我想到這兒覺得不對勁,心說如果那扇墓門真的是通往主墓室的,那么藏都來不及,這吳思冬又怎么會將這個地方暴露出來?他這樣的行為,到有些像引誘,莫非是故意將我們引到此地? 他到底有什么打算?更確切的說,占據他身體的東西想干什么? 我將這個中的問題跟眾人一分析,段菲便道:“莫非前方還有什么危險,他肯定沒這么好心,八成還有陷阱?!?/br> 林教授說:“或許這石壁上的東西,會給我們什么線索?!币胪耆辞迨谏系氖?,就得先拉近距離。事到如今我們也沒有退路,通往主墓的大門就在眼前,吳思冬又被惡鬼上身,我們也不能就這么扔下他一個人,為今之計,也只能先到對面再說了。 當即,我們便登上了左手邊雕鑿出來的棧道。這棧道十分狹窄,剛好只能容納一人,如果是一個胖子站在上面,恐怕很容易就會失足。機器人幾個照例走在最前面,他們是經過專業訓練的軍人,在綜合素質方面比我們都強,很適合在前面開路。我走在最后面壓陣,豆腐在我前面,他估計是看出了我和顧文敏之間氣氛不對勁,于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問我:“你們倆怎么了?”、 我沒吭聲。 豆腐又自行推測,說:“難道是因為段菲那丫頭懷你孩子的事兒鬧翻了?” 我被豆腐的想象力折騰的不行,便道:“行了,手還沒好,你就消停消停,小心看腳下,你要是踩滑了掉進水里,我可不負責救你?!?/br> 豆腐切了一聲,說:“小看我不是,別看竇爺我現在折了一條胳膊,就算只靠一只手,那也是拳打四方,你就別cao心了?!闭f話間,前方的隊伍忽然一停,似乎是遇到了什么事兒。我順著往前一看,卻見前方的棧道上,黑暗與光明的交界處,隱約可見一個人影兒,那人影雖然不清楚,但光看身形,儼然是吳思冬。 嘿,這小子竟然還在棧道上。 一瞧見我們追上來,他頓了頓,拔腿就跑,不過這棧道狹窄,無法施展開手腳,他跑的也不快,我們立刻追趕,一直保持著這個距離,也沒有落下。追趕間,我們就忘記看石壁上的石畫,等追到頭時,便知道不好了,原來這棧道中央竟然塌陷了一塊兒,約有四五米,只能跳過去。 那吳思冬被惡鬼附身后,手腳靈便了很多,又不怕死,轉瞬便跳到對面,反倒是我們這幫人被阻隔了。因為棧道比較窄,距離還是其次,跳過去很容易踩滑。但眼瞅著吳思冬的身形就要消失了,眾人也顧不得猶豫,機器人幾個當先便跳了過去。 好在我們一行人雖說有老人有女人,但都是常年在外面跑的,體力較好,身手靈便,沒出什么大礙。輪到我時,我剛打算跳,便見豆腐神色一變,猛然叫了一聲,“后面!”我心里咯噔一下,心知后面有情況,當即轉身抬槍。 現在隊伍里所有人都過去了,我后面肯定不是自己人,甭管是什么,先給一梭子。 我這一轉身便放了一槍,只聽砰的一聲槍響,讓人耳膜發麻,但我身后卻是空無一物。 怎么回事? 我一時有些發懵,就在這一瞬間,便聽豆腐又叫了一聲:“老陳,腳下!”我猛的一低頭,啥都還沒看清,便覺得自己的腳被一只手給推了一下,下一秒,整個人就失去平衡往旁邊一倒,而我旁邊正是那潭幽泉。 泉水距離棧道并不高,我一下子便跌入了冰冷的水中,狠狠嗆了一口。 我第一反應是糟糕,但水里冰冰涼涼的,嗆了一口,到也沒有什么異味兒,反而把身上的尸油和臟污弄干凈了一些。雖說如此,我想起石畫上的內容也不敢多待,連忙浮出水面,準備爬上棧道。我可以確信,剛才是有人把我給推了下去,確切的說,或許不是人,因為那個棧道上根本不可能并排站兩個人,也就是說,當然推我下去的,或許只有一雙手。 我既然已經落了水,也就干脆直接游到了豆腐他們所處的位置,緊接著便順著往上爬,一邊的機器人四號立刻搭手,準備把我拉上去。誰知就在他蹲下身時,我猛然發現,他身后出現了一個黑色的人影。我瞬間想了起來,就是當時從兵俑里鉆出來的那個黑影! 看來那不是我的幻覺,而所謂的撒豆成兵、泥人布陣,大概也真的確有其事,那泥人里,住著一個孤魂野鬼!而它現在已經跟上我們了! 那黑影一出現,我甚至來不及提醒機器人四號,他便被推了一把,大叫一聲跌入了水中,彼時我倆正雙手交握,他這一下水,連帶著我也跟著落水。 但這一次落水的感覺又不一樣,我覺得周圍的皮膚忽然有些刺痛,像是有小魚在啄一樣,做過魚療的人應該知道那種感覺,有些刺痛又有些發癢,算不上痛苦,但又讓人難以忽略。我一時也不知道出了什么狀況,只能趕緊浮出水面,誰知一冒出水面就傻眼了,這潭水中,不知何時,布滿了一種黑色的甲殼蟲。 這種情形有些駭人,我和機器人四號就如同掉入了蟲堆里一樣,那些甲殼蟲不斷的刺激我們的皮rou,雖說不同,但大象也架不住螞蟻咬,我心知這些東西現在有些還浮在水面上,如果全都聚集在一起咬我們,那我和機器人四號恐怕就沒這么輕松了。 石畫上神情痛苦的人,八成就是被這種甲殼蟲給咬死的。 那黑影也不知什么時候又會出來,我立刻對棧道上焦急的眾人說:“你們先走,離開棧道,我們自己會上來?!碑敿幢悴活櫮切┘讱はx的叮咬,和機器人四號開始往棧道上爬,須臾爬上棧道后,本以為會脫險,誰知那些水里的甲殼蟲,竟然又順著石壁往上爬,發出整齊的沙沙聲,數量越來越多的從水里冒出來,看的人頭皮麻。 我立刻想起了這東西的名字,是尸殼子! 這是古墓里常見的東西,俗稱‘尸蟞’,沒什么危害,當然,前提是數量不多的情況下,在數量多的情況下,那危害就大了,轉瞬便能將一個活人啃的只剩下骨頭架子。 ps:剛剛收到一位同學的皇冠,下午給大家加更,加更時間大概是四點到五點,大家可以多刷新一下o(n_n)o ☆、第七十六章 狹路相逢(為時尚春哥同學的皇冠加更) 我一見這玩意兒往上爬,不禁嚇的寒毛倒豎,一行人沿著棧道狂奔,稍不留神就有掉下水的危險,可謂險象環生。片刻后,前方狂奔的機器人一號忽然停下了腳步,說:“現在怎么辦?” 我順著他的視線一看,發現棧道已然到了盡頭,前方是一片空地,不過兩三米高,很容易便能跳下去。但那片空地上,已然爬滿了密密麻麻的尸殼子,這下,我們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 在空地的后方,便是我們之前看到的巨大墓門,這會兒湊近了看,墓門越發顯得高大,約有六七米高。墓室的大門是緊閉的,中間封了黑色的蠟,顯然沒有被人打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