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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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腐驚了,說:“這么快就懷上了?誰的?老陳……你不厚道,你這樣,顧大美女該多傷心啊?!?/br> 我跟不上豆腐的思維,一時有些當機,心說這小子也太能腦補了,都什么跟什么啊,于是我趕緊轉移話題,說:“你醒來就好,我背了你一路,差點兒沒累死,別瞎扯了,干正事兒?!睓C器人和林教授幾個也很配合,沒有戳穿,不過我眼睛瞟了一眼豆腐吃的脹鼓鼓的肚子,喉嚨不由得一陣發酸,心想這事兒千萬不能讓他本人知道,這要是知道了,我懷疑他會惡心的自殺。 ☆、第六十六章 棺中人 眾人忽悠完豆腐,便轉移了注意力,將注意力放在了眼下這間墓室里。這里沒有任何出入口,而我們頭頂上方之前那間比須的老巢,同樣也沒有出入口,也就是說,不管是走上面,還是走下面,我們都進入了一個死胡同。 從墓室的結構來說,這一點兒不太可能,因為古人講究事死如事生,墓又被稱為陰宅,即死人住的地方,陰宅和陽宅是共通的,沒有誰會在陰宅里修建死胡同。 林教授說:“或許這地方有什么暗道,大家要小心?!北娙酥饾u分散隊形,小心翼翼的在周圍尋找可能有的機關暗道,就在這時,顧文敏眼尖,忽然說道:“你們來看,這些棺材上的圖案好奇怪?!蔽覀冞@次主要是沖著徐福主棺里的東西來的,因此對這九具陪葬棺也沒有太留心,顧文敏這一出聲,不由得將眾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只見她指著其中一具棺材的棺材頂蓋,說:“你們看,這棺材上刻的人物造型,真是古怪,像外星人?!?/br> 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我不禁咦了一聲,不錯,確實像外星人。我也不是第一次見古代棺木了,見過刻騰云瑞獸的,見過刻仙鶴天官的,但還第一次在棺木上,看見如此造型古怪的人。這棺木的正中央,有一個小小的人形,身上穿著的衣服不同于古人的寬袍大袖,而是比較貼身的衣服,雙手放在胸口。 我再仔細看了一眼,發覺不對。這手其實并非放在胸口的,確切的說,是放在脖子上。 我不由得抽了口氣,大感驚訝,說:“好像是在自己掐自己?!?/br> 顧文敏點了點頭,顯然百思不得其解,這時,其余人也發現,這樣古怪的人物雕刻,幾乎每個棺材蓋上都有,但人物的身體造型,有些強壯,有些纖細,看起來有男有女。顧文敏揣測說:“莫非這上面雕刻的人物,就是棺材里的主人?” 豆腐說:“難道說這里面的人,都是自己掐死自己的?哈哈,別逗了,這不可能?!碧澾@小子現在還笑的出來,他要是知道在自己身上發生過什么,估計得嚇得哭都哭不出來,為了這小子的身心健康,我決定將這事兒隱瞞到底。 林教授推了推一個鏡片的眼鏡兒,說:“人不可能自己掐死自己,不過小顧的話倒是提醒了我,你們看這些人物造型的臉,稀奇古怪,長嘴巴寬臉,像是帶著種古怪的面具,或許是某種儀式,這些人死后,會不會因為這個儀式,而將尸體擺成這種造型?” 我心說不愧是專業的,僅憑一個人物雕刻,就能想這么多,但什么儀式會這么古怪?內心中,我覺得林教授的想法不靠譜,因此也沒有接話,但心里卻冒出個想法,這九具棺材就這樣突兀的放在此處,而前方又沒有進路,難道是徐??桃鉃橹??他會不會有什么別的目的? 就在我思索這個問題的時候,豆腐忽然朝我靠近,另一只完好的手,緊緊拽著我的手臂,似乎顯得有些緊張,他說:“老陳,我不贊同林教授的話?!?/br> 我道:“不贊同就不贊同,別摟著我胳膊,大老爺們兒,你不覺得膩歪,我還覺得雞皮疙瘩直冒?!?/br> 林教授聞言,問豆腐是不是有什么想法,豆腐點了點頭,說:“是有個想法,不過我覺得有點兒恐怖。你們看,這些人臉上稀奇古怪的面具,和咱們帶的防毒面具是不是很像?”豆腐說這話時,音調打顫,顯然是陷入了某種聯想中。不過這個聯想也真夠大膽的,我下意識的朝棺木上的人臉一看,不由得瞬間出了一層冷汗,不錯……那人帶著的面具,非常像是防毒面具。 不,應該說越看越像!幾乎一模一樣! 段菲顯然有些害怕,聲音帶著顫音,說:“竇大哥,你別瞎說,怪嚇人的?!?/br> 豆腐這會兒神情已經很難看了,哭喪著臉,結結巴巴道:“我、我沒瞎說,你們仔細看這些棺材上的人,其中兩個腰細胸大,是兩個女人……咱們隊伍里,不剛好就你和……和顧大美女嗎?!蔽荫數牟惠p,立刻一一確認,細細看過每一具棺材上的人物雕刻。 這一看不得了,和豆腐說的一模一樣,九具棺材,上面刻著的人物,都帶著酷似防毒面具一樣的東西,而且七男兩女。 難道說……這九具棺材里躺著的是我們? 不,更確切的說,這九具棺材,莫非是為我們準備的? 我看了看其余人,幾乎人人的腦門上都冒著冷汗,一個個臉色鐵青,一時間,寂靜的墓室中,只能聽到我們越來越沉重的喘息聲。這個想法實在太詭異了,這或許只是一個巧合,只是那面具恰恰和防毒面具相似而已。葬俗中本來就有覆面的習俗,尸體入殮時帶著面具,本就不稀奇,肯定是我們多想了。 我是個比較注重現實的人,不想被一些虛無飄渺的想象力給嚇死,便深吸了幾口氣,平復下咚咚咚直跳的心臟,教育豆腐說:“別這么迷信,按照你的說法,難道是徐福早就推斷好了,兩千多年后,會有我們一幫人來盜墓,然后特意給我們留了九具棺材?” 說到這兒,我又想起一個漏洞,于是補充道:“再說了,咱們也不止九個人,一共是十個人?!?/br> 機器人四個,林教授、吳思冬、段菲三個,我、顧文敏、豆腐,加起來剛好十個人。就算徐福真的能掐會算,給我們預備好了棺材,這棺材的數量也對不上啊。 我這么一說,眾人剛才被提起來的心,也松了一些,機器人一號摘下防毒面具,抹了抹腦門兒上的冷汗,說:“我們不要自己嚇自己,剛才那種猜測太荒謬了。就算徐福真的會算,那也不該只預備咱們的棺材,不還有日本人闖進來嗎?” 豆腐疑惑道:“日本人?什么日本人?” 顧文敏隱去關于他的那一段,將在墓道里遇見日本人尸體的事情對豆腐一說,豆腐立刻大驚失色,說:“小日本太卑鄙了,土地他們要搶,現在連蘑菇都要跟咱們搶,咱們不能再耽誤了,要趕緊找到主墓室……不對,既然這地方是個死路,那其余小日本去哪里了?” 豆腐這話問到了點子上,眾人面面相覷,一時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就在這時,吳思冬忽然指了指我們身旁的棺木,聲音透著恐慌和古怪,啞聲道:“會不會……在里面?你們不覺得,這棺材過于大了些嗎?恐怕……不止裝九個人吧?” 豆腐膽子本來就小,吳思冬這么一說,把他嚇的不輕,嘴里連忙說:“別亂猜,你的意思是這些小日本跑進墓室后,就自己爬棺材里去了?他們又不是傻子……”豆腐的話音剛落,寂靜幽暗的墓室里,忽然傳來了砰的一聲響。 那聲音很沉悶,離的也很近,恰好是從我們右手邊傳來的。眾人將目光順著聲音的來源處看去,那地方,只有一具黑色的碩大木棺。 聲音是從木棺里傳出來的,那里面有東西! 我的第一個反應是:起尸了。 段菲和吳思冬,屬于只碰過枯骨的新手,哪里遇到過這么古怪的狀況,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關鍵時刻,還是軍人比較靠譜,機器人一號舔了舔嘴皮子,重新戴上防毒面具,沖眾人打了兩個手勢。第一個手勢是讓我們后退;第二個手勢是讓他的三個戰友匯合。 他們四個非常有默契,轉瞬便各站一頭,將那碩大的黑棺從四個面包圍起來。敵不動,我不動。機器人幾個沒有直接動手,而是端著槍支,目光死死盯著棺木。 那棺材里的聲音響了幾聲,仿佛是有什么東西在頂棺材蓋要出來一樣。 “砰、砰、砰!” 在寂靜的墓室里,這聲音讓人頭皮發麻。顧文敏身體朝我靠攏,畢竟還是害怕的,我拍了拍她的手,安撫她鎮定下來。 豆腐咽了咽口水,說:“糯米用完了,水牛角也沒有準備,有粽子要出來了。老陳,我現在是傷號,你要負責保護我?!?/br> 我道:“我只保護女人,男人我不負責?!?/br> 豆腐聞言,立刻捏著嗓子說:“人家……人家其實也是個妹子?!蔽仪贫垢呀泧樀臎]皮沒臉了,便道:“行了行了,別再給妹子這個稱呼抹黑了,待會兒一有不對,你和文敏什么也別管,先躲起來,其余的我來對付?!?/br> 豆腐這才松了口氣,說:“老陳,啥也不說了,好兄弟!”說話間,從背后摟住了我。 我立刻來氣了,罵道:“你 *有病啊,現在是開玩笑的時候嗎?把你的爪子拿開?!?/br> 剛說完我就反應過來不對勁,豆腐和顧文敏,分別站在我左右兩側,他又怎么可能從后面來抱我?這么想著,我不由得低下頭去看摟住我的手,那是一只干紫烏黑,布滿油脂的人手。不,更確切的說,是一雙屬于死人的手! 沒等我反應過來,那雙手猛然施力,將我往后一拉。那力道十分大,霎時間,我感覺自己的大腿頂到了身后的棺材,緊接著整個人就向后倒。 那觸感告訴我,我們身后那具棺材的棺蓋子,竟然打開了!而我此刻,大腿正頂著棺材的邊緣,整個人因為身后的力道,不由自主的朝著棺材里倒去。 ☆、第六十七章 無頭尸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我倒下去的瞬間,身邊的人甚至還沒來得及回頭,緊接著,我便聽到砰的一聲悶響,眼前一黑,似乎是棺材蓋合了起來。即便我這會兒戴著面具,也依然能清晰的感覺的棺木里陳舊 的氣息。 我心知有詭,倒在棺材里之后,二話不說,當先便抬腳踢棺材蓋。 我的體力向來不錯,小時候在工地上干活,后來又上山下鄉倒騰山貨,即便后來做生意,整日里推杯換盞,也沒有將鍛煉身體給落下。這一腳我使出了十分的力道,整個棺材蓋被我踢的,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被我這臨門一踢,剛剛闔上的棺材蓋被頂起來一條裂縫,但這棺木不知是什么材質,沉重無比,我這一腳雖然將它踢了起來,卻并沒有全部踢開,瞬間便又壓了回來。借著這瞬間的空隙,我發現了一個讓我驚心的現象,因為透過那棺材縫,我發現棺材外面沒有人! 從我被拉入棺材,到我踢開棺材板,整個過程,我的反應非常迅速,我可以打包票,絕對不超過十秒。而在我進入棺材前,顧文敏、豆腐等人,都是站在棺材邊上的,他們怎么可能在十秒內消失的無影無蹤?正常的情況下,發現我被困入棺材后,眾人不應該圍著棺材準備營救我嗎? 他們人呢?人到哪兒去了? 這些念頭在我腦海里閃過,也只是瞬間的功夫,下一秒,整個棺材又緊緊閉合了。棺材里一片漆黑,奇特的 氣息透過防毒面具直沖腦門兒,那味道很怪,像尸體腐爛的味道,又像是木材霉腐時的味道,混雜在一起,十分難聞,如果沒有臉上的防毒面具,我恐怕會直接會被熏死過去! 這個念頭剛一閃過,忽然,那只一直困著我的手,竟然從我的胸口,向著我的臉上移去,我心里咯噔一下,冒起一陣不祥的預感,這才想起自己手里還抓著匕首,當即也顧不得那么多,立刻去掰那雙手,準備一將手移開,就用匕首砍下來。 誰知那兩只手力大無窮,似兩個鐵箍一樣,任憑我怎么使力氣,都掙扎不開。轉瞬,那雙手已經摸到了我臉上,盡管隔著一層防毒面具,但我還是有種錯覺,仿佛那雙布滿尸油的手,就貼著我的皮膚在撫摸一樣。 事情實在過于離奇,棺材里的粽子,竟然學會偷襲了。我猛然想到了一種可能,難道那幾個進入墓室后就消失的日本人,并非找到了什么密道,而是被拉入棺材里害死了?一想到這個可能,我就渾身寒毛倒豎,想起了棺材上的圖案,心說:這居然是九具會吃人的棺材,棺材上帶著面具的人物圖案,是巧合,還是棺材本身就又問題? 兩千多年前的古人,又怎么可能提前在棺材上雕刻上我們的造型? 不對勁,這超出了常識范圍,我甚至懷疑這一切是不是自己的幻覺?,F在的情況,我根本沒辦法想太多,想也是徒勞,這會兒出去才是最重要的。下一秒,那雙手摸上了我的面具,緊接著,我就感覺它將我的面具摘了下來。 摘下防毒面具的瞬間,我的反應就是吐。 沒有人能忍受這種味道,就仿佛是睡在腐尸群里一樣,除了腐尸的味道,還有一種更難聞的味道夾雜在一起,之前有防毒面具隔著,那味道也還能忍受,但當防毒面具被那雙手摘下來時,那沖入鼻腔的味道,直接刺激了我的喉嚨和胃,幾乎是瞬間,我就轉過頭吐了。 這情形要多惡心有多惡心,人還躺著就開始吐,穢物全部沾到了臉上,我想停下來,但那種味道不停往鼻子里沖。 那已經不是單純的難聞,而是超出了人體嗅覺承受的極限,剎那間,我就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因為我確信,那種味道如果再聞下去,我恐怕不僅僅是嘔吐那么簡單,更有可能直接熏死。 這應該不是單純的氣味兒,這種氣味兒就和沼氣一樣,不斷發著酵,最終產生有毒氣體。這個比喻應該是比較恰當的,閉住呼吸的瞬間,那種嘔吐感就沒那么明顯了。棺材里黑漆漆的,我一刻也不想待,而那雙手還不停的在我臉上摸,將尸油以及原本的嘔吐物,糊的我滿臉都是。 我不知道正常人在這種情況下會是什么反應,大概真如同豆腐所說,我已經是個徹頭徹尾的變態,因此這一刻,除了恐懼和惡心,我更多的念頭是反抗,我不是個坐以待斃的人,多年的生存經驗告訴我,只有主動出擊,才能抓住更多的機會。 那雙手在我的臉上用力的按,手指甚至想伸進我的嘴里,我死死咬著牙,感受到身體下面壓了個東西。我可以確定,我身體下面是個人,應該就是把我拉入棺材的粽子。剛才我是一時受了刺激,這會兒心里一黑,就想出了辦法。 尸死而撲人者,是為煞,俗稱詐尸,盜墓的行話是硬粽子,而無形無質的鬼怪,我們一般叫軟粽子。 據說,硬粽子之所以會起尸,全是因為水土的原因,水土深厚,則生氣不散,起而撲人。簡單來講,人有人氣,鬼有鬼息。粽子詐尸,就是有了人氣,受了生氣。這生氣可能是因為當地水土的原因,也有可能是被活人驚擾,只需放了那股生氣,粽子自然不敢作祟。 這股生氣聚集在喉間,找準了門道就很好對付。 這些念頭都只是在瞬間,我早有經驗,這會兒冷靜下來,也不再徒勞的去踢棺材蓋,而是緊握著匕首,在黑暗中感受著身下粽子的身形,反著手準備去插粽子的脖子。但這一插,我竟然插空了,直到此時,我才發現了那個被我一直忽略的,讓人毛骨悚然的事情。 我現在的姿勢,相當于是壓在一具硬粽子身上,它在我身下,雙手桎梏著我,按理說,我的腦袋,這會兒應該也是擱在它的腦袋上面,甚至可以直接說,我的后腦勺,或許就對著它的鼻子。正常情況下,我的后腦勺應該可以感覺到咯人,因為人的腦袋是硬的,粽子的腦袋更硬。但這會兒一插之下,沒有插到粽子的脖子,我才發現了不對勁……我的后腦勺并沒有放在膈應的人頭上,而是躺在一個軟軟的東西上,像是裹尸的被褥一類的東西。 那么……人頭去哪兒了? 難道說,現在我背下面壓著的這具粽子,竟然是個無頭粽子? 我的心臟怦怦直跳,第一反應是不可能,因為爺爺的筆記本中記載的很清楚,殘缺不全的尸體也可能詐尸變成粽子,但有三種尸體是無法起尸的,這和湘西趕尸中的‘三不趕’有些相同的地方。在爺爺的工作筆記中,無頭尸是不能詐尸的,因為它們無喉、無嘴,鎖不住生氣。被雷劈死的尸體也是無法起尸的,湘西趕尸認為,被雷劈死的尸體會魂魄具散,因此無法趕,但在倒斗界的說法不一樣。 雷,為天地之正,有書云:雷出神怒,震懾惡鬼,為六氣之正。被雷劈過的尸體,尸身會充滿雷氣,雷氣具體是個什么玩意兒,我也說不清道不明,反正筆記上是那么寫的。有雷氣裹在尸體里,任何陰陽氣都無法靠近,尸體自然不可能炸尸。 除了無頭尸和雷尸外,第三種叫極刑尸,諸如挫骨揚灰,或者生前遭受極刑,割耳去目,斷足斬手之人,自然也難以起尸。 可是,我現在分明感覺不到身下的尸體有頭顱,那么它又怎么可能起尸害我? 我敏銳的感覺到事情不對勁,但究竟哪里不對,卻沒有那么多時間給我想了,那雙手無法伸進我嘴里,便順著臉往下。 這會兒我什么也看不見,臉上全是尸油和穢物,一口氣也憋到了底,但一想起要再聞棺材里的味道,我就不想呼吸,然而就在此時,那雙手竟然猛的掐住了我的脖子。 那力道之大,讓人瞬間張嘴瞪目,不僅僅是窒息,這巨大的力道,更讓喉嚨處劇痛。人在這種時刻,都會本能的掙扎,我也不例外,一邊掙扎,手里的匕首一邊朝著身下亂刺,但身下的尸體沒有痛覺,匕首刺上去完全不頂用,而我又找不到它的脖子。 痛苦絕望中,我心想:難道這真的是具無頭尸,莫非我今天就要葬送在它手里? 緊接著我又想到了顧文敏她們,不由得心中一凜,心說:若我出了事,不說其余人,顧文敏和豆腐肯定不會棄之不顧,但直到現在也不見有人開棺,他們必然也是遭難了。我又想到了那詭異的九具棺材,不由冒出一個可怕的猜測:莫非他們也同我一樣,也已經被拉入了棺材里? 不,不行。我不能死。 第一,我不想死,第二,我得救他們??墒俏椰F在自身難保,該怎么辦? 之前我是畏懼那陣氣味兒,不敢呼吸,現在我即便想呼吸也做不到了,一邊掙扎,一邊承受著被掐住脖子的巨痛,一口氣很快憋到極限,手下的力道也越來越弱,肺部更像是要炸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