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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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他又從天上掉到了我們跟前,摔得嗷嗷直叫,說:“姓陳的,下次這種事情你自己干?!?/br> 我說:“我都自己干了,不顯得你太沒用了嗎?!?/br> 段菲又湊到了我旁邊,平日里古靈精怪,神采奕奕的小臉有些發白,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躲在我后面,顯得很害怕,煙霧鋪面而來,熏得人眼淚汪汪的。 好在這海上風大,因此濃煙并無法給我們造成太多的困擾。很快,這艘船的一大半都被燃燒起來了,就在此時,那桅桿上的繩索也紛紛斷裂,使得原本收起來的幾道布帆,刷刷刷的鋪展開來。霎時間,眾人齊齊抽了口涼氣,只覺得渾身寒毛倒豎,頭皮發麻。 只見那布帆本是白色,但上面卻布滿了血跡,那血跡仿佛是濺上去的,猩紅一片,還隱隱組成了一些人臉的模樣。 一眼看去,船帆上仿佛有無數的血臉在盯著我們看一樣,那種心臟一抽的驚悚感就別提了。 顧文敏嚇的捂住嘴,眼神發顫,半晌才說:“這船的造型有點兒像幾百年前歐洲時期的造型,或許這艘uso上的人,在幾百年前,曾經遭受過一場屠戮?!倍垢柿搜士谒骸艾F在怎么辦,火勢都這么大了,還跳不出去……完了完了……” 機器人一號神色沉重的看著豆腐,說:“要我送你上路嗎?!倍垢环蕹鰜淼哪?,說:“我舍不得你們……被子彈打中腦袋,會一下子死,還是得痛一會兒再死?” 機器人二號說:“我們只打過別人的腦袋,自己沒試過,所以不知道?!?/br> 豆腐縮了縮脖子,畏懼的盯著槍口,顯然是事到臨頭又害怕了,開始重新衡量究竟是淹死好、燒死好、還是被槍子兒打死好?;饎菰絹碓酱?,我們躲在甲板上,火苗逐漸開始蔓延過來,周圍熱浪襲來,烤的人眼眶發熱。 我忍不住摟緊了旁邊的顧文敏,沒再說話,這種時候,我也沒轍了,最后關頭,我只想抱緊懷里的人。 她柔軟的手,緊緊抓住了我的手腕,說:“我還在生氣?!?/br> 我看著她溫柔的目光,道:“你一點兒不會撒謊?!?/br> 豆腐抹著被熏出的眼淚干嚎:“秀恩愛可恥?!本o接著他嘴里嘰里咕嚕將諸天神佛都求了一遍,說只要這次能脫困,從今以后就吃素了。我大驚,不吃rou這事兒對于豆腐來說,可是比生命更嚴肅的問題,他能發這種毒誓,可見心里絕望之極了。于是我對豆腐說:“死一點兒也不痛,被子彈打中大腦就幾秒鐘的事情,小豆,堅強點兒?!?/br> 豆腐哭喪著臉說:“我堅強不起來?!?/br> 我嘆了口氣,說:“我知道,你這輩子就沒硬過?!?/br> 顧文敏掐了我一把,啐道:“都什么時候了,你還這么不正經?!边@會兒功夫,已經火燒眉毛了,眾人被火勢逼迫的貼著船沿而立,臉上也烤出了一層油汗,混合著煙灰,人人都成了黑白臉。就在眾人心頭絕望,開始正經的琢磨起光榮彈的問題時,我耳朵里猛然聽到了啪的一聲響,似乎是從船底下傳來的。 那聲音有點兒像木梁斷裂的聲音,緊接著,我們的船頭開始傾斜向下栽倒。 林教授大喜,說:“好像是龍骨斷裂的聲音?!彼^的龍骨,指的是過去的老式船只底部中央的那一條主要梁柱,龍骨一斷,船只自然而然就會解題,裂成兩段。這一斷,我們的船頭霎時往水里鉆,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時,身體已經落水。 當接觸到冰冷的海水時,我們沒有驚恐,反而面面相覷,隨后爆發出一陣大笑,豆腐拍著海水說:“我靠,竇爺爺我又回來啦!” 鯉魚更不用說,油光光的臉上激動無比,說:“多虧了陳兄弟的妙計,這招置之死地而后生用的太妙了?!?/br> 眾人泡在水里,而那艘被稱為uso的海上不明航行物,則迅速沉入了海中。我們漂浮在海面上,享受著劫后余生的喜悅。片刻后眾人才壓下激動的心情,這會兒,海平線上已經隱隱露出一道霞光,估計再過個十分鐘,太陽就要出來了。 此刻周圍茫茫一片大海,之前寄身的礁石帶,早已經不知隔了多少海里,我們漂浮在海上,喜悅的心情并沒有保持多久。 這次情況更糟,我們連木筏都沒有了,難道就這樣在海里游?那得游到什么時候? 正想著,我忽然看到豆腐在海里一動不動,仿佛發現了什么,不禁心中一動,問道:“怎么了?” “尿尿?!?/br> 我靠……大伙兒趕緊離他遠了一些,不等我教訓他,豆腐撇了撇嘴,說:“你們別一副嫌棄的表情,咱們還不知要在海上飄多久,難不成屎尿來了,你還能憋回胃里去。海水里面都是糞便,魚拉的屎都在海里泡著。你們知道龍涎香吧,那玩意兒就是抹香鯨的大便形成的,而且……” 我趕緊打斷他,說:“從現在起,不準你再說一句話?!北緛砦遗菰诤K镞€不覺有它,被豆腐這么一渲染,頓時覺得渾身不對勁,那三個女人就更不用說了,臉都黑成了鍋底。 不過說到鯨魚,我頓時想起來,說:“那條座頭鯨不見了?!?/br> 顧文敏道:“或許它已經離開了?!?/br> 豆腐比手畫腳,似乎想說什么,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他就拉聳著眉毛不吭聲了。就在這時,一股水柱忽然從眾人中間噴射了起來,不等我反應過來咋回事,腳下便多了一個yingying的東西將我們拖了起來,低頭一看,恰好是那條座頭鯨。 它這一換氣,剛好就在我們下面,往上一浮,眾人全都坐在了它背上。豆腐不管禁令了,眉飛色舞的說:“小黑,我就知道你沒走,你去干什么了?”小黑的眼珠子在豆腐身上停留了半秒,沒理會這傻貨,在海面上優哉游哉的游動起來,并沒有把我們甩下去的意思。 ☆、第四十二章 包裹的東西 騎在鯨背上這體驗夠新鮮,它足夠大,載著我們絲毫不費勁,我只聽說過海豚會救人,因為海豚不屬于魚類,也是哺乳動物,而小海豚換氣時容易溺水,因此海豚家族出于護幼的天性,會馱著小海豚,久而久之,對于海面上的漂浮物,都喜歡馱一馱。 當然,這是生物學家的解釋,不過有一點兒很離奇,因為在海難中,被海豚救的事件并不少見,有許多親身經歷者都描述。在海上漂浮的過程中,被一只海豚發現后,海豚會通過叫聲吸引來其它伙伴,然后或馱著或推著人走,最古怪的是,它們會把人給推上岸,一般是推上最近的小島邊。 若只是出于護幼的天性,那么海豚救人,又怎么懂得將人送到岸邊?這一直以來是一個謎題,不過這事兒也夠稀奇的,我們雖然沒被海豚救,卻被一條鯨魚給救了。林教授笑著摸了摸座頭鯨,說:“它是在報恩呢?!?/br> 此刻,天邊一輪紅日終于跳脫出來,遠處海天相連之處霞光萬道,我們這會兒迷失了方向,只能大致通過太陽的方位,判斷我們這會兒是往南方而去。 算起時間來,由于這連番折騰,因此時間是有些混亂。林教授和鯉魚,對于我們的航行時間,做了一個大致推測,我們若想回到渤海邊,至少有一天一夜的行程,因為之前我們由于風暴偏離了航道,后來又上了uso,被急速向南帶出了大半夜。 這會兒雖然有座頭鯨馱著我們,但它終究是動物,不可能按照我們的心意改變方位,而是朝著西南而去。 林教授說:“往西南那邊靠近北太平洋,那一片的水域,很適合座頭鯨的生存,所以它會一直往那邊兒趕,咱們想讓它調頭恐怕不容易。再者,它能駝我們一天,駝不了兩天,早晚它是要走的,咱們還得想個萬全之策才好?!?/br> 我道:“在海上,除了船只,沒有別的可依靠了?!?/br> 豆腐說:“別提船了,我現在聽到船就發憷,咱們不如騎著小黑去時空島吧?!?/br> 我說:“行,那你先問問小黑同不同意,要收到少費用?!倍垢樣樀拿嗣亲?,我本是恨鐵不成鋼,這小子就是想象力太豐富,越豐富越不靠譜,正待教育他,林教授卻說:“小豆的想法,到是可以試一下?!?/br> 別說我,其余人都愣了,林教授于是笑了笑,說:“座頭鯨要去的方位,和時空島的方位差不多,正好順路,既然回不去,不如就往前走。而且到時空島一帶,獲救的幾率也要大些,那一帶附近的船只比較多?!?/br> 豆腐有林教授助威,立刻得意起來,說:“英雄所見略同,不過聽說小日本喜歡捕殺鯨是嗎?” 林教授點頭,說:“不止日本,歐美一些國家也喜歡捕鯨,這種現象在我們國家比較少。日本一帶的海下,很多地方都設置捕鯨網?!闭f著,林教授砸了砸嘴,沒再說話。這會兒討論再多也是多余的,畢竟我們現在都騎在鯨背上,它往哪兒游是它的自由,除非我們從它背上滾下去。 從昨天白天開始,我們就已經斷了淡水,吃的是生魚,喝的是旅行魚的魚汁,而且魚汁還不多,此刻早已經饑腸轆轆。餓還能忍,口渴卻不好忍,只覺得嘴里面跟嚼了沙子一樣,豆腐甚至升起想喝海水的念頭。 海水是咸的,只會越來越渴,而且人的體質根本不適合喝海水。 我們閉上嘴不再多言,說的越多渴的越快,在沉默中,我們任由座頭鯨載著,它偶爾會下潛,估計是找吃的,但要不了多久就會把我們重新馱起來,因此身上的衣服也沒有干的時候。 由于漁具一類的東西早已經隨著沉船而丟失,我們即便身處大海,也沒有什么捕魚的方法,只能盯著海面上偶爾躍起的魚干瞪眼。豆腐一門心思琢磨著吃,很快便自己想了個主意,拿出一根鐵釬,將衣服在鐵釬上打了四個結,做了個簡易的漁網,足足打撈了一下午,只靠著運氣撈到了一條二十厘米來長的魚,我們一行十二人,這一條魚一人分一點兒,也就夠塞牙縫了。到入夜時,座頭鯨忽然不游了,下潛到了水下,半個多小時都沒出來。 夜晚的海水冰冷,豆腐縮著脖子,說:“小黑該不會睡覺去了吧?!?/br> 阿英說:“應該不會,我聽人說,鯨睡覺的時候有三種姿勢,一是垂直在海里,二是平躺在海水里,三是左右腦交替,一半睡一半醒,一只眼睛睜,一只眼睛閉,睡著了還游呢?!?/br> 豆腐說:“沒準兒它采用的是第一種睡姿?!?/br> 我道:“別盡往壞處想,那畢竟是動物,咱們十多個大活人,還能指望一頭鯨活命嗎?自己游吧,但愿這附近能有個礁石或者小島一類的寄身地?!滨庺~聞言,似乎在思索什么,說道:“這一片海域,我記得小島和礁石倒是沒有……但有一個地方,我們或許可以暫時在那兒休息一晚?!?/br> 顧文敏問道:“什么地方?有這樣休息的地方,你怎么不早說?!?/br> 阿英似乎也想到了什么,捂著嘴道:“啊呀,你說那地方啊……那地方太邪門了,不能去?!?/br> 邪門兒?我道:“什么邪門不邪門的,說清楚,咱們在海里泡著也不是事兒?!?/br> 鯉魚見眾人都看著他,這才道:“其實咱們的船如果沒有壞,按照原定航向航行的話,第四天就能經過那地方,離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大概不遠?!苯涍^他的解釋我們才知道所謂的邪門兒是怎么回事。 要說這個,就不得不提一下海洋的地貌環境。 很多人可能認為離海的中央越近,海水就越深,其實這是一種錯誤的說法,海水的深度,是和海洋底部的環境有關。楊方的望氣秘籍中就言:水龍有山,出于昆侖。這話的意思就是說,不止陸地上才有山勢龍脈,海里的地貌也是有山有谷的,而且海中水龍的發源地,是出自于昆侖山。 古代人沒有潛水裝備,他們是怎么知道海底地貌的,這一點兒十分值得人深究,不過現代海底探測確實證明,海下的環境和陸地環境差不多,高山峽谷都不缺,只不過是被水淹了而已。因此,并非越靠近海中央,海水就越深,如果海中央恰好是海底山勢較高的地方,反而就變成了淺水區。 那地方船只一般繞著走,因為海水潮漲潮落,一個不走運,很容易擱淺在那里,久而久之,那地方就有很多出了事的爛船,船只層層疊疊,挨挨擠擠,逐漸高出水面,就形成了那么一個古里古怪的地方。 當然,那地方沒有uso,行船的人或多或少都見過,但不敢靠近的原因是,那一片兒很邪門,曾經有些好奇心重的人上去過,回船上后就會染病,因此有人認為那地方不干凈,但更多的說法是,那地方或許有什么病毒。 在大海上,比較容易感染的一般是腸道疾病和寄生蟲,再有就是敗血癥,其余的病毒因為海水的含鹽量因此不太容易傳播。我們這會兒漂浮在海面上,四下無依靠,腳一直打水,泡的越久,體力消耗越大,一邊說著那個邪門兒的地方,一邊觀望座頭鯨,許久仍然不見它上來,或許真如豆腐所說的睡覺去了。 眼下別無選擇,再泡下去,恐怕就得體力耗盡,屆時游都游不動了,我們一番權衡,想著眾人有防毒面具,待到了那地方,戴上防毒面具和手套一類的,應該也無大礙。眾人商議完畢,當即便在鯉魚的帶領下,朝著前方的黑暗處游去,我們嘴里叼著手電筒勉強照明,游了足足有二十分鐘,便聽鯉魚說:“看見前面黑乎乎的那一團沒有……就是那兒?!北娙送O律硇?,一邊用腳踩水,一邊拿下手電筒,朝著前面照。 數只手電筒聚集在一起,那一團黑幽幽的東西頓時在強烈的光線下暴露出來,只見造型各異的船只或倒下或倒插著聚集在一處,到處都堆積著的爛木板,形成了天然的木橋,傾倒的桅桿伸向四面八方,有的從海水中探出來,有的桅桿上還掛著破布,在海風中飄飄蕩蕩,只看了一眼,都讓人覺得不舒服。 但眼下也沒得挑剔了,眾人在離它不遠的地方停下,摸出了裝備包里的防毒面具帶上,這本是現代的挖蘑菇裝備,被我們提前給用上了,連帶著手上也帶了塑膠手套,就跟抗 似的。準備妥當后,眾人這才爬了上去,坐在木板上直喘氣。 歇了會兒豆腐便不安生,爬起來到處亂竄,這里到處是爛木頭,雖然不大,但走在里面跟迷宮似的,左邊進去,右邊出來,很容易藏人。 沒多久,豆腐還發現了一些東西,或許是以前那些好奇心重,來這里探險的人留下的,有真空包裝的已經過期的香腸,有懷表,有發霉的香煙,還有一個比較奇怪的東西。 那東西約有一支鋼筆大小,外面裹著布條,打開一看,里面又有一層塑料袋,再打開塑料,里面竟然還有一層塑料,第三層塑料打開后,里面又有第四層。 豆腐說:“搞什么玩意兒,惡作???” ☆、第四十三章 捕殺行動 阿英好奇說:“難道里面包著什么寶貝?” 豆腐撇了撇嘴,說:“這么小,能有什么寶貝,裝神弄鬼,我倒要看看是啥玩意兒?!闭f著便繼續往下拆,一層剝開,果然還是塑料,就這樣接連又剝了四層塑料,里面的東西終于露了出來。確切的說,是里面的東西剛一露出來就立刻消失了。 那塑料的中心,赫然包裹著咖啡色的粉末狀物,非常少,剛打開,便在海風中飄散無蹤,我們其余人沒什么感覺,倒是阿英和鯉魚難受的瞇起了眼睛。 由于阿英和鯉魚是船員,原計劃不會進斗,因此沒有準備他們的防毒面具,阿英兩人這會兒只是帶了雙手套,口鼻什么的用布料遮了起來,但臉部還是有皮膚裸露在外。被那粉末一時迷住眼睛,兩人眼睛都是淚汪汪的,阿英駭的大叫:“是什么東西,會不會有毒啊?!?/br> 我說:“別說了,把頭伸進海水里,把眼睛睜開,讓海水洗一洗?!焙K某煞痔厥?,可以殺滅很多細菌,我不知道那粉末是什么,但既然會被包的那么嚴密,想必不是什么好東西。眾人沒想到會是這樣,一時都很緊張的盯著鯉魚和阿英,須臾,兩人將頭探出水面,呼哧呼哧的喘氣。 林教授詢問說:“有沒有什么不適感?” 二人只是眼睛有些許充血,大概是由于粉末和海水的刺激,其余到是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均搖了搖頭,似乎那粉末物并無大礙。 豆腐立刻摘下自己的防毒面具遞給阿英,說:“妹子,你帶著,我是老爺們兒,就算這地方真有什么病毒,我抵抗力也強些?!卑⒂⒁徽?,黑幽的臉上顯露出一絲感動,將面具推了回去,說:“不用了,你趕緊戴上,我們經常在海上走,應該不會有事的?!?/br> 豆腐還待說什么,我便道:“既然阿英這么說了,你就戴上吧,別磨嘰了?!比硕际怯兴叫牡?,這地方按照鯉魚所說很邪門兒,萬一真有什么病毒,豆腐將面具讓出去,豈非自己中招?古人說:人不獨親其親,不獨子其子,雖然這個想法是好的,但真正做到的人卻少的可憐。 豆腐是我出生入死,相伴十多年的兄弟,阿英雖然是個好姑娘,但這兩人之間,孰輕孰重,我自有自己的打算。 豆腐這人就是傻善良,二話不說又將防毒面具推了過去,要求阿英戴上,阿英感動的眼中含淚,說:“竇、竇大哥,你對我真好?!苯K于接過面具戴在臉上。 鯉魚在一旁感慨,說:“女人就是好啊,咋沒人給我送面具?!彼@話半似認真半開玩笑。 我沒吭聲,伸手將臉上的防毒面具摘了下來,鯉魚大驚,隨即喜道:“陳兄弟大仁大義,我李喻佩服?!毖粤T伸手準備接過面具。我看了他一眼,將面具往豆腐臉上使勁兒一按,說:“戴上?!?/br> 豆腐一臉感動,說:“老陳,好兄弟,我很不想收下這個面具,但我三歲做體檢的時候,醫生說我免疫力低,容易生病,所以為了不再今后給你添麻煩,我就卻之不恭,先戴上了?!蔽阴吡怂荒_,讓他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三歲的事情還能記得,睜著眼睛說瞎話。 整個隊伍里,便剩下我和鯉魚沒帶面具。這片由失事船只形成的落腳地,海上行船的人私底下稱其為‘船葬場’,現在是黑夜,叫這名字,更讓人覺得滲的慌,豆腐便折中,管這兒叫船場。我們只預睡一晚上,不想多生事端,因此只打探了一下周圍,確定不會再有幽靈蛸一類的東西,這才聚集在一處準備睡覺。 誰知睡覺的姿勢都還沒擺好,便聽海中忽然傳來鯨鯢之聲,眾人這兩天對鯨的聲音很敏感,大約是由于小黑的緣故,因此一聞此聲,紛紛坐起身來,數只手電筒同時打開,朝著海面照去。這一照不得了,赫然是座頭鯨小黑。它不去睡覺,大半夜的鬼嚎什么? 再仔細一看,在座頭鯨小黑龐大的身軀前方,赫然還有一個更大的東西,那東西表皮比小黑更加黑,小黑的黑色稍微淡一些,但那東西的顏色就跟墨的顏色一樣,頭圓圓的很大,赫然是虎鯨,別稱又叫‘虎頭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