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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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又不是故意丟下小女孩的,當時那種情況,眾人根本沒有能力救人,難道就因為這樣,就要陷我們于死地么?段菲聽完食人螺旋的描述,頓時緊張起來,不斷說:“怎么辦,怎么辦?”我越想越來火,頓時心中一黑,說:“把尸體撈上來暴曬!”我不相信在烈日暴尸下,她和她老爹還能作怪。 機器人幾個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一號和二號紛紛入水,不怎么費工夫,便將那小女孩打撈上來。我只看了一眼,便覺得心中作嘔,在海水中泡了三天,尸體已經腫脹的不成樣子,仿佛一掐就會爛一樣,渾身青紫,如同腫脹的氣球,之前那個雖然呆滯但漂亮的小女孩,已經完全看不見了。 雖說我想出了暴尸的主意,但這會兒當真一看,又覺得心中難受,想那唐江澤千方百計將女兒托付給我們,最后女兒卻同樣落的個慘死,心中必然不甘。但轉念一想,若不是因為救唐江澤,我們也不會招惹上幽靈蛸,更不會引來風暴,落得現在這個下場,他來怪我們,實在沒有道理。 這么一想,我心中那份不安也散去了,有時候人干壞事的時候,就得學會給自己找理由,這樣才能心安理得的干下去。 那尸體一撈上來,便散發著惡臭和海腥味兒,實在難以忍受,于是我們眾人擠了擠,將她單獨放置在一張木筏上。民間有暴尸曬鬼的說法,為了活命,我們也只能這么干了。 果不其然,尸體一撈上來我們便發現,木筏的逆流終于停止了。 眾人不約而同的松了口氣。 ☆、第三十五章 殘骸 顧文敏嘆息說:“果然如此,咱們還是趕緊回航吧?!北娙苏{轉身形,開始往礁石帶劃,準備回原地繼續等待救援。就在眾人才剛剛回身時,海里的浪流不知怎么,忽然涌動了一下,來勢洶洶,眾人差點兒跌入水中,幸虧反應及時,才沒有被甩到海中去。待一番浪涌平息,我們再抬起頭時,卻發現那放置著尸體的木筏被翻了個面兒,表面上濕漉漉的,尸體也被拋下了海。 豆腐說:“不好,肯定是這小鬼再作怪?!辈挥枚垢f我們也明白,剛才那陣突如其來的浪涌,肯定是為了救小女孩而來,看來這父女二人,是準備跟我們橫上了。這次我不打算跟她客氣了,一口氣扎入水中,果然看見那小女孩又附在木筏下面,我想出了一個陰招,心說把她剖尸了,不信她還不怕,當即便伸手準備將小女孩拽過來,誰知我這手才剛一伸,那水下的小女孩忽然身體調轉過來,頭朝著我,頂著散亂的黑發朝我一頭扎過來。 這一下力道可真夠大的,我只覺得胸口一陣發痛,整個人被撞的往海下沉了沉。我心說不好,這小女孩發難了,在水里只怕不是她的對手,得趕緊上木筏。不料未等我有所動作,那小女孩兒猛然朝上一頂,便將我們的木筏頂翻,霎時間眾人紛紛落水,小女孩的身影一時間也混雜在人群中被擋住。 我浮出水面時,便見那木筏依舊朝著食人螺旋飄過去,其余人七手八腳的挽救裝備,好在這些裝備包都是防水材質,到不用擔心損壞,只是害怕沉入深海,因此一時間我們的第一反應都是先搶救裝備,到顧不得那小女孩。 等我們裝備全部打撈完畢時,眾人吃力的浮在水面上,那小女孩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往前,是我們正在逆流而上的木筏,而往后,則有很長一段距離,我們現今拖著裝備,要想游回去,恐怕夠嗆。林教授就跟不用說了,這幾天連番折騰,他沒有去閻王爺那兒報道,實屬奇跡。 豆腐氣的不行,說:“那小丫頭可太不學好了,好歹咱們還救過她,她人呢?不對,是尸體呢?” 顧文敏將頭埋進海中看了幾下,說:“沒看到,不知道去哪兒了……會不會?!彼哪抗饪聪肭懊娴哪痉?,說:“會不會又是躲在木筏下面?” 豆腐摸了摸下巴揣測,說既然她的目的是要害咱們,那咱們已經不在木筏上了,又何必再將木筏往食人螺旋澡那邊推?難道說咱們的思考方向出了問題?或許那小女孩根本不是想害咱們,而是有其它目的? 他的話引起了眾人的共鳴,畢竟那原本是個活生生的孩子,就這樣慘死,我們誰的心里都不好受,更不希望將她往壞處想,再加上豆腐的說法也有道理,阿英便道:“不如咱們過去看看吧?!彼莻€女人,在這方面比我們這些大老爺們都要心軟,神色已經猶豫起來。 鯉魚低喝道:“你瘋了?也不看看那邊是什么東西,過去干什么?當肥料嗎?”這二人爭執間,我卻不停的思索小女孩的用意,現在看來,她似乎并非想害我們,那么既然如此,她為什么要把我們往食人螺旋的地方推? 她究竟想告訴我們什么? 眾人一番爭執下來,顧文敏忽然道:“你們看,變紅了?!彼^察力一向敏銳,這一說,眾人便朝著食人螺旋的方向看過去,果然,那一片綠色的草地,開始如同被染色一樣,一片一片的接連變成紅色,景象蔚為壯觀,如同一場3d電影似的。 我們正看的入神,豆腐忽然拍了拍我的肩膀,說:“老陳,不對啊,我記得你剛才講,這些食人螺旋,都是吃飽了之后,才會翻身,把下面的紅色部分露出來?!?/br> 我道:“沒錯?!?/br> 豆腐說:“那它們現在都將肚皮給翻出來了,說明它們都吃飽了,這么大一片食人螺旋,究竟要吃多少東西???”我猛的明白過來,豆腐真正想跟我討論的,并非食人螺旋的吃飯問題,他真正想表達的是:這么大一片食人螺旋,要想喂飽它們,得吃多少東西? 段菲推測說:“或許它們吃了一整個魚群?” 豆腐這么一提醒,我也覺得事情不對勁,之前那邊食人螺旋并沒有異動,怎么會不消片刻就翻身了?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它們在短時間里同時進食,只有這樣才會出現這種場面。之前有人拍攝過食人螺旋的照片,海面上是青紅不一的,像這種同時變紅的場面確實很少見。 它們究竟吃了什么東西? 這時阿英又道:“我聽說食人螺旋吃飽了之后是不會攻擊的,咱們還是去看看吧,我總覺得那孩子是在向咱們求助?!蔽覀儧]人吭聲,面面相覷,一時也不知應不應該答應這個要求。最后是豆腐做決定,他說唐江澤既然將女兒托付給我們,是死是活都再幫一程,既然那食人螺旋現在吃飽了,已經沒有危害,不如就過去看看。他的說法立刻征得了三個女人的同意,大部分女人對小孩子天生沒有抵抗力,更何況還是我們曾經貌似救出來,最后又慘死的孩子。 我腦海里瞬間閃過了唐江澤死不瞑目的模樣,轉瞬又想起了他最后闔上的雙眼,便也不再糾結,說:“我同意去查看一下?!碑吘惯@不是我一個人的事,眾人舉手表決下,全員通過,我們當即背著裝備包吃力的追趕前方的木筏。 那小女孩仿佛也知道了我們的決定,木筏在原地靜止不動了,片刻后,眾人氣喘吁吁爬了上去,這才掄起木漿,加快速度,朝著那片血紅的食人螺旋藻而去。 那片食人螺旋藻看似不遠,事實上劃過去著實費了一番功夫,這會兒已經是中午的兩點鐘,日頭正盛,眾人曬的口干舌燥,也沒有水喝,在這種情況下,也沒辦法抓到旅行魚,只能先忍著。足足劃了二十來分鐘,我們才終于靠近食人螺旋藻,還未進入其中,便已經被海藻特有的腥臭味兒給熏的受不了。 那和普通的海腥味兒不同,有點兒像魚腐爛時的味道,聞一下便覺得喉嚨發癢,胃里翻騰。 待劃的近了,這些食人螺旋藻的面目也暴露在我們視線中。它們浮在海面上的部位血紅鮮艷,中間一道拉鏈氏的口子張開,里面布滿了倒刺和暗紅色的rou壁,像某種動物的口腔一樣。對于我們的到來,這些食人螺旋藻并沒有反應,就如同普通植物一般。 由于食人螺旋藻緊緊密密的連成一片,因此我們的木筏根本進不去,原計劃泡湯了。 吳思冬說:“這不能怪咱們了,咱們是有心無力?!?/br> 我不太清楚那小女孩究竟要讓我們干什么,可惜現在是白天,若是晚上,或許她可以直接顯身告訴我們?當然,這只是我腦海中的一個猜想,現在我們已經到達了食人螺旋藻的外圍,由于海藻緊密,因此我們的木筏不能劃進去,接下來唯有原路返回。 就在我們眾人神色遺憾,準備返程時,我眼角忽然瞟到,不遠處的食人螺旋從里,隱約有一個白色的東西,看起來比較像是某種金屬,由于距離比較遠,也看不出是什么。我腦海里做出了數個猜測,海里怎么會有金屬? 會是什么東西? 船只的殘??? 飛機的殘??? 不管是哪一樣,都意味著有人遇難了。我心中咯噔一下,心道:難道這就是小女孩帶我們來的原因?她是想讓我們救人?但看現在的情況,這些食人螺旋藻都吃飽喝足開始曬肚皮了,就算真有其事,也已經晚了。 見我始終盯著一個地方不說話,顧文敏便問我在想什么,我指著那隱約似金屬的東西,將自己的猜想告訴眾人,眾人一時神色都很沉重。豆腐更是憤憤不平,說:“這些變態的植物,就該全部燒光?!?/br> 顧文敏苦笑道:“這些變態植物,恰好是人類制造出來的,別忘了,這是因為海洋環境污染才變異出來的物種?!?/br> 林教授憂心的看著那塊地方,說:“會不會還有生還者?” 沒人回答他的話,因為這個可能性很低,難道沒看見所有食人螺旋都美滋滋的曬肚皮嗎?豆腐憤恨之下,忽然做了個讓我哭笑不得的舉動,他喊道:“女士回避?!本o接著站在前方,解下褲頭,對準在曬太陽的食人螺旋藻撒尿。 一泡黃湯順著食人螺旋藻張開的嘴一路往下流,讓原本神色沉重的一行人,一時間哭也不是笑也不是。豆腐撒完尿,怒氣這才消了一些,問我:“老陳,你還有嗎,尿一點兒?!蔽夷膬耗芟袼敲茨樒ず?,揮了揮手,說:“行了,發泄完了就回去吧,這地方沒我們什么事兒,要不了多久這些東西就會沉下去?!蔽覀兂緷{往回劃,猛然發現,咦,筏子怎么不動? 豆腐嘶了一聲,對著虛空說道:“小meimei,不要調皮了,你也看到了,我們沒辦法?!?/br> ☆、第三十六章 爭論 這木筏分明就漂浮在水面,但任我們這么劃動木漿都毫無作用,顯然又是唐江澤父女在作怪,這兩只軟粽子,看來是沒有惡意的,我們眾人劃不動船只,只能苦口婆心的勸解,說了半天也不見奏效。豆腐怒了,說:“小朋友要聽大人的話,你這樣可太調皮了啊,趕緊松開,我們午飯還沒吃呢?!?/br> 這一番勸解下來,照樣是無用功,木筏任然紋絲不動。吳思冬搖頭,神色帶著驚嘆,說:“沒想到這個世界上還真有鬼,而且我還跟他們這么近距離的接觸,想一想就覺得太不可思議了?!倍垢溃骸艾F在是發表感慨的時候嗎?我第一次遇見那清朝老粽子的時候,可沒工夫發表感言?!本o接著又對著虛空跟小女孩講道理,木筏依舊紋絲不動。 豆腐的脾氣屬于一點就著型,這下火了,嘴里說:“不聽話的小朋友要挨打,看我不把你撈起來打屁股?!蔽覀兊囊律辣揪鸵呀洕裢?,也不在乎下不下水,豆腐直接將上半身扎入海水中,準備將小女孩的尸體給弄上來。 我們之前掉入海中,小女孩的尸身消失的無隱無蹤,雖然沒有看見她的具體動向,但十有 是在我們的木筏下面。有了上一次的經驗,我們到也不覺得害怕,反而想著這父女二人陰魂不散,著實有些可憐。豆腐將頭往下一扎,不過兩秒就又探了出來,嘴角猛的抽搐了一下,聲音有些變調,對機器人四個說:“該、該是你們大顯身手的時候了,我們木筏下面,全是食人螺旋藻,小女孩的尸體被那些螺旋藻纏住了?!?/br> 什么! 眾人大吃一驚,紛紛將頭探入水中,我在海中睜開眼一看,不由得心頭發涼,卻見那海水下方,全都糾結著密密麻麻的食人螺旋草,其中有一小部分,不知是沒吃飽,還是怎么回事,竟然爬到了我們的木筏下面,將我們的木筏給纏住了。 而透過木筏下青紅交接的食人螺旋藻,還隱約能看到一些黑色浮動著的布料,那就是當初我們給小女孩穿的衣服。很明顯,她的尸身被食人螺旋藻給纏住了。雖然看不清小女孩的尸身情況如何,但想也能想到,必然已經成了這些食人螺旋藻的食物,正被大快朵頤呢! 雖說這小女孩給我們添了不少麻煩,但眼看著她的尸身被如此糟蹋,我們心里都不好受,再加上木筏被這食人螺旋藻給纏住,動彈不得,眾人不得不計劃將邊緣的食人螺旋除去。 機器人四個當先便拿出了槍支,朝著水下射擊,子彈穿過海水,一時間水花四濺,但卻并沒有對食人螺旋藻產生什么效果,它們畢竟是植物,沒有痛覺,子彈對它們完全無效。豆腐急了,說:“這要是呂肅在就好了,一刀可以將這些東西砍斷?!?/br> “呂肅?”機器人一號念叨了一下,說:“你們認識?!甭犓@意思,這幾人似乎認識呂肅,我不由多投去了幾分目光,卻聽豆腐說:“當然認識,我們曾經搭檔過,怎么,難不成你們也知道這號人物?”呂肅再有名氣,畢竟也只是在道上有名,光頭四人雖說是官盜,畢竟是官字在前,盜字在后,怎么會和呂肅這樣的人有聯系? 豆腐問完,機器人一號卻并沒有回答,而是收起槍支,說:“不用他那柄刀也有辦法?!彼麖难g抽出了一柄匕首。 那匕首較長,一面開刃,另一邊比較厚,中間還有一線血槽,造型有點兒像美國戰朝鮮時使用的刺刀。 幾人統一配備,紛紛拔出匕首開始割那些食人螺旋藻,這點兒我們幫不上忙,裝備里雖然有匕首,但都是短兵器,和機器人四個的不能比。那些東西到也不反抗,一割就斷,須臾,我們便將小女孩的尸體拖了上來。她被密密麻麻斷裂的的食人螺旋藻裹著,除了黑色的衣角,也看不到其它地方。 眾人面面相覷,盯著眼前血紅的繭,一時沒怎么說話。 林教授提議說:“等回了礁石帶,就把尸體燒了吧,即便不能入土為安,也比當浮漂強……”話還沒說完,從食人螺旋藻深處,忽然傳來了一陣奇怪的聲音。那聲音有些微弱,不太好形容,像是有什么人在大叫,原本我們都打算回航了,一瞬間便都被那聲音吸引過去,朝著一片血紅的食人藻眺望。 段菲側耳傾聽半晌,說:“你們聽得出是什么聲音嗎?” 豆腐說:“像小牛犢子在叫?!边@海上有牛?簡直扯淡。 顧文敏說:“我覺得像是有人在大叫?!?/br> 吳思冬立刻拍馬屁,說:“我也覺得是人在叫?!?/br> 林教授端正了臉色,說:“如果真的是人,咱們不能見死不救,我看趁這些東西還在休息,咱們過去看看,小陳,你的意見呢?” 大概是因為我這一路上出力不少,因此林教授對我的意見比較在意。眼見眾人都瞅著我,我便說道:“我的意見,說出來可能有點兒不好聽。能救當然要救,但看看我們現在的情況,一個底板做的木筏,抵不過一個浪頭就會被打翻。用這樣的裝備沖進食人薻里面,有點兒開玩笑。我的意見是當做沒聽見?!?/br> 顧文敏臉色變了下,道:“陳懸,我沒想到你會這樣說?!?/br> 豆腐揮了揮手,道:“那說明你還不夠了解老陳?!边@一次豆腐難得沒跟我唱反調,收起了平時呆頭呆腦,嬉皮笑臉的神情,正色道:“不過老陳,你話能不能說明白點兒?!?/br> 我心知自己這次又得當壞人了,只得慢吞吞的說道:“沖動是魔鬼,越是難以抉擇的關頭,越要分清利弊。不要感情用事,我們沒有救人的能力?!?/br> 我想這話說的已經夠清楚了,眾人一陣沉默,最后段菲率先贊同,遲疑了一下,說:“我覺得陳大哥說的對……”她一雙漂亮的丹鳳眼瞅了我一下,又道:“我們就這么沖進去,萬一人救不出來,豈不是還要搭上自己的性命?” 顧文敏一向正義感爆棚,抿著唇說:“如果是你一個人被困住,你是怎樣的感覺?” 我道:“我不是沒有遇到過那種境地,但如果現在是我被困在里面……我是不會希望你們沖進來救我的?!?/br> 豆腐見氣氛有些緊張,便準備打打圓場,誰知還沒開口,段菲便走到我身邊,摟著我的胳膊,說:“陳大哥,不管怎么說,我站在你這一邊?!?/br> 顧文敏一見這情景,臉色頓時就變的鐵青,她平時挺溫柔的,很少這么生氣。我心里突了一下,想推開段菲的胳膊,這小丫頭卻死死拽著,待我力氣用的有些大時,她便抬起眼睛看著我,眼中赫然有些濕潤。 我頓時覺得一個頭兩個大,豆腐咋舌,滿臉的嫉妒,嘀咕說:“這不公平,我長的比你帥,而且還是個藝術家,為什么沒有小姑娘喜歡我,為什么沒有姑娘為我爭風吃醋……” 我差點兒吐血,若非被段菲拽住,真想將這小子踹海里去,現在是計較這個問題的時候嗎? 本想甩開段菲,但被她一雙委屈的眸子盯著,我也下不去這個手了,便是這一猶豫,顧文敏便跳上了另一只木筏,那木筏上坐著的是鯉魚和吳思冬幾個。吳思冬早就對顧大美女有意思,一見這場面,立刻趁虛而入,頂著八百度的近視眼,說:“我陪你進去?!?/br> 機器人四個是軍隊出身,保護人民的觀念深入心中,立刻也到了顧文敏那一邊兒。 我一時間是又氣又怒,只覺得嘴里發苦,難道說不沖動也是一種罪過?我自認為做出的是最正確的選擇,現在反倒成了個冷血無情的典范,連阿英看我的眼神也有些不對勁了。 我心里有些不舒服,心說:究竟是他們太沖動,還是我真的太冷血?我完全不覺得自己的選擇有問題,難道又是受了鬼厙之面的影響,讓我越來越冷漠了? 我有些吃不準,看著顧文敏略顯失望的神色,轉頭問豆腐,表面維持平靜,內心卻很不是滋味,淡淡問道:“……你怎么想?!?/br> 豆腐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你是對的,不過咱們得考慮一下大眾的心情。這次我總結了一下,并不是你的錯,如果咱們的隊友是馮鬼手、呂肅、任玲那一幫人,你一說,絕對沒有人會覺得你有錯,肯定各人自掃門前雪,掉頭就會走。但咱們的隊友是什么?警察、軍人、學者……這都是一幫正義感爆棚的人吶,所以,在他們面前,把我們顯的齷齪一點,根本不算回事兒?!?/br> 一語驚醒夢中人,豆腐這一番話讓我不太舒服的心情好了些,便推了推段菲的手,示意她放開。這一次她到沒再黏上來,畢竟是姑娘,估計做到這一步已經很不容易了,我雖然對段菲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但也架不住她的熱情和那直白炙熱的眼神。 這大概是咱們男人的通病,就算不喜歡,也沒辦法去傷害小姑娘,我只能想著等這次行動結束,就趕緊一拍兩散,別再糾纏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