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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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是什么? 鯉魚拿望遠鏡一看,神色就變了,駭然道:“不好,我們已經被風浪推入礁石帶了?!蔽也挥傻玫钩橐豢跊鰵?,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鯉魚這下子也顧不得跪地祈禱了,連忙爬起來,發了瘋似的想掉頭,動力系統也運轉到極致,但這船下小小的走水機,又哪里能和大海的力量相抗衡,除了稍微拖延時間以外,我們的船只,依舊無可避免的朝著那些如海怪一樣碩大的礁石而去。 猛然間,我看著外面的滔天巨浪,腦海里忽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問題。 既然當時是魚鬼控制了小女孩,那么它為什么不直接控制小女孩兒將靈珠扔到海里?而是會扔到我們的水槽里? 我心里隱約冒出個念頭,心說:難道這是一種定位追蹤?那靈珠就像尸體一樣是我們‘殺魚奪珠’的證據? 那如果將這個證據毀去或者扔掉呢? 這個念頭一起,便不可遏制的清晰起來,我心知現在也只有死馬當活馬醫了,任何有可能脫困的辦法都必須試一試。船上的眾人望著遠處越來越近,仿佛怪獸般的礁石群,不由滿是絕望,關鍵時刻,顧文敏忽然抓住了我的手,平日里漆黑溫和的目光,這會兒像是蒙了一層水霧一樣,說:“我有句話想跟你說?!?/br> 旁邊的豆腐道:“我也有句話想跟你說,” 我道:“文敏,你的心意我明白?!蔽也皇莻€情感喜歡外露的人,這種時刻,也忍不住擁抱了她一下。 轉頭,我看向豆腐,道:“你想跟我說什么?” 豆腐道:“你的褲子之前在甲板上被鉤破了,你知道嗎?” 什么?我驚了一下,一摸屁股,果然破了個大洞,頓時怒了,一腳踹過去,說:“你怎么不早說!” 豆腐拿出手機,說:“我想拍下來,但手機進水了?!?/br> 我鄭重的說道:“不是手機進水,是你腦子一直就有水?!闭f完我不在糾結于這些事情,轉頭將自己的想法告訴林教授和鯉魚,二人一聽,也紛紛表示愿意一試,當即,我們便決定將這惹禍的靈珠扔下海。 ☆、第三十一章 遇險 這事情也比較簡單,扔下海就了事,我們把其中一扇窗戶打開,任憑狂風冷雨,將手里的兩顆珠子直接扔了出去,瞬間便被海浪吞噬。 接下來的一切,我們只能等了,或者說,已經沒辦法再做太多的東西。 鯉魚努力cao縱著船只,避免被浪潮擊翻,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拖延時間。吳思冬和段菲終究年輕,遭遇此事,臉色慘白,目光盯著外面,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東西扔下海,浪潮的情況依舊沒有改變,風力也越來越強,就在此時,鯉魚猛然大叫:“不好!后面!” 后面?怎么了? 眾人做完這一切,已經心沉如石,猛然被他這么一喝,心臟又提了起來,這種忽上忽下的滋味兒,一般人還真受不了。 他說的后面顯然是指船尾,似乎后方出現了什么變故。但此刻我們在船艙里,顯示屏又是藍屏,根本無法看到后方的情況,鯉魚又怎么會忽然大驚失色?卻見此時,阿英也一個勁兒盯著前方,嘴里卻也跟著說:“完了,后面來了?!?/br> 豆腐是個憋不住的人,急道:“兩位祖宗,你們究竟在說什么?” 鯉魚咽了咽口水,說:“做好棄船的準備?!?/br> 什么! 我們駭然不已,阿英指了指前方,說:“你們看,前面的海水是不是在下降?浪涌是高低錯落的,前方的海水下降的越厲害,說明我們后面的浪頭越大,行船遇到風暴,最怕的就是這種情況,翻船的幾率很大?!眱刃锌撮T道,外行看熱鬧,經由阿英這么一講,眾人才幡然醒悟,林教授立刻說:“快準備救生艇?!?/br> 我說:“來不及了!”救生設備都在船尾,現在要準備救生艇一類的,就必須要跑到船尾去,按照現在的情況來說,已經是不可能了。阿英迅速拿了救生衣指揮我們穿上,神色滿是絕望,說:“是生是死就看命了?!?/br> 匆忙間,我們竟然忘了那小女孩,就在此時,讓眾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現了,一件救生衣,竟然憑空浮了起來,朝著小女孩身上套過去,但才飄了一半,又猛的落到了地上,似乎是無力托起。聽說鬼魂是拿不動東西的,我心知唐江澤就在此處,便連忙將那掉落的救生衣撿起來,朝小女孩身上套去。 就在眾人做這些事情之時,忽然覺得腳下的重心向前移,人也不由自主往前栽倒,一眼看去,我們的船卻已經被一股自后方而來的海浪托起,此刻海浪越來越高,船也越來越高,船頭赫然逐漸呈現向下的趨勢,朝前看去已經看不見天空,只能看見海水。 我倒抽一口涼氣,將小女孩的救生衣扎好的那一刻,所有人的本性都暴露出來了,紛紛朝著自己最信任的人而去,轉瞬,我、豆腐和顧文敏便緊緊依靠在一起,拽住最近的一根欄桿,三人的目光看向越來越近的海水。 如果能躲過去自然好,躲不過去,我們就將掉入海中。 一片混亂中,我想起了林教授,怎么說也是我爺爺的故人,但我還來不及回頭看他一眼,整艘船便倒栽著猛的砸入海里。隨之而來的便是海水沖開大門,玻璃炸裂,倒灌而來,轉瞬便什么也看不清楚了。眾人事先都已經做好準備,一但船只真的遭難落水,第一時間就要從船里游出去,由于船的體重,因此如果倒栽著落水,下沉的速度會很快,我們必須盡快離開船只。 但即便有計劃,海水灌進來的那一刻,那種巨大的沖擊力,還是將我們所有人都沖散了?;靵y而激烈的海流讓人根本無法睜開眼睛,我身邊的顧文敏和豆腐也早已經消失了,不知道被沖到了何處,但此刻,我只能按照原計劃進行,憑借著映像中早已經認準的方向游去。 由于事先已經憋了一口氣,因此我大約能在水下撐三分鐘,也正是這提前的準備,給眾人有了緩沖的機會,游出船以后,便一路往上浮,很快便浮出了水面。我睜眼一看,一眼瞧見了四散分離的眾人,機器人四個、鯉魚和阿英、豆腐、顧文敏和段菲、吳思冬和林教授,還少了一個人。 我心中一沉,張頭四顧,那小女孩去哪兒了? 在水流沖擊進來的那一刻,人人都身形不穩,自身難保,難道她已經遇難了? 若真是如此,唐江澤的一番心血也就白費了。 我心下一嘆,卻也顧不得想太多,畢竟我們現在還沒有脫險,失去船只,失去一切可以仰仗的東西,在風暴中,我們隨時都會死亡。眼瞅著海面依舊如同末日般翻滾,我連忙喊道:“所有人,都爬到礁石上避險!”這種時候,不管怎么說,能有個依仗物,總比在水中隨時會被海浪拍入水里強。 更何況這救生衣也不怎么樣,萬一經不起折騰,連接的繩索一斷,那可就烏呼哀哉了, 趁著還沒有巨浪,海面上漂浮著的一行人奮力朝著離我們最近的礁石而去,期間無數次被浪頭擊翻就不用說了,待游到礁石旁時,所有人都神色卡白,一半的人都吐了,那是緊張、驚恐和體力透支下形成的胃部痙攣,稍微好一些的便是機器人四個,不得不說,軍隊出身的人就是不一樣。 我看了看氣喘吁吁的眾人,隨后順著礁石往上望,說:“那里有個凹陷的地方,咱們去那兒躲著?!?/br> 鯉魚抬頭看了看,喘著粗氣,道:“陳先生有眼力,我估計這場風暴還要持續一個多小時,撐過這一個小時我們就安全了?!北娙穗m然已經疲憊不堪,也不得不顫巍巍的往上爬。那是位于礁石南邊的一個凹陷處,前后有靠,左右有襯,人在里面,輕易不會被海浪給沖出去。 很快,眾人聚集在了那個凹陷處,這地方位置不大,擠在里面就是人擠人,一個大浪過來,我們只需要吸足氣,捂著耳朵,閉上眼睛迎接。這更像是一種酷刑,巨浪一波接著一波,無法躲避,只能承受,忍受不了的,便只有死路一條。 林教授雖然精神奕奕,但畢竟上了年紀,我們幾人困在這礁石的凹陷處,里面全是積水,泡在里面冷徹入骨不說,巨浪襲來,更如同高壓水槍一樣,沒幾個回合,林教授便暈了過去。我見勢不好,他這一暈,下一波浪頭打來的時候,就非常容易溺水,這身子骨可吃不消,該怎么辦? 豆腐特別損,立刻對林教授旁邊的吳思冬說:“不行,你們林老師暈過去了,你記得一會兒浪來的時候,得捏住他的鼻子,嘴對嘴人工呼吸。耳朵還得堵起來,否則一個不小心耳膜就裂了?!眳撬级笛哿?,豆腐雖然不靠譜,但說的卻是實話。人的耳膜比較脆弱,強風灌進去或者強力的水流沖進去,破裂失聰的幾率非常大。 段菲聞言,說:“我幫老師捂耳朵?!?/br> 就這時,情報員阿英說:“來了,來了,預備?!眳撬级瑹o法,只能長吸一口氣,在海浪襲來的那一刻捏住林教授的鼻子,對著嘴人工呼吸。我心知豆腐是故意的,這小子別看平時不靠譜,整起人來可是一大堆損招。 待這一波海浪抗過去,吳思冬連連吐口水,豆腐立刻鄙夷說:“你嫌棄你們老師?!?/br> 吳思冬耍嘴皮子的功夫哪有豆腐利索,臉色白中帶青,我見豆腐玩過火了,便說:“行了行了,哪那么多廢話,命能不能保住還不知道,現在就有力氣耍嘴皮子了?!?/br> 豆腐順勢收了話頭,猛然又嘆了口氣,說:“那小女孩可惜了,唐老哥走的得多不放心啊?!?/br> 我心里也不是滋味,只能換個角度想,說:“她精神狀況除了問題,父母又都離開了,以后活著世上也遭罪,現在去了也好,算是一家團聚了,唐兄弟這會兒八成帶著女兒投胎去了?!?/br> 一說起這個話題,眾人都有些沉默,吳思冬猛掐林教授人中,總算將人給弄醒了。眾人又累又餓,又冷又渴,淋著暴雨,承受著接連襲來的海浪,那種滋味別提了。我將顧文敏半摟在懷里,勉強幫她抵擋一下,但她到底是個女人,即便如此,也是唇青臉白,段菲就更不用說了。 不過人都是自私的,我自己的女人都還顧不過來,哪還有心力去照顧她。 就在此時,機器人一號忽然說:“風暴好像小了?!?/br> 機器人二號說:“不是說還得持續一個多小時嗎?” 機器人三號說:“現在才不到十分鐘?!?/br> 機器人四號說:“好餓?!?/br> 我抬頭看了看,張嘴接了些雨水解渴,發現風暴確實小了一些,就在機器人四個旁若無人的討論之時,我猛然發現,不遠處翻滾著的海里,猛然冒出一個巨大的陰影,像是什么怪物一樣,正朝著海面上冒起來。 那陰影非常古怪,像一個巨大的梭子,也不知是什么怪物。眾人看的分明,只覺得滿心絕望,風暴還沒有過去,又冒出什么古怪的玩意兒? 鯉魚說:“難道是海神?” 豆腐正待說話,那東西已經完全冒出水面,當我們看清它的模樣時,豆腐猛的咽了一下口水,說:“老陳,掐我一下,我一定是在做夢?!?/br>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望著海面上冒出的東西,一時喉嚨如同被哽住似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第三十二章 受困 感謝大家的推薦票,一萬票加更第一章 只見那個從海里冒出來的東西,赫然是我們的船只,此刻正 的浮在海面上,隨著海潮飄來蕩去。 我見過的怪事兒也算多了,還從來沒有這樣的經歷。但凡有點兒常識的人都知道,船只一但倒扣著入水,就根本不可能再浮起來,因為船體內部會灌水,而且船只倒扣時浮力平衡被打破,只會加速往海底下沉而已。 因此看著海面上忽然竄出來滴淌水的船只,眾人一時間跟傻了一樣。 此刻風暴果然小了很多,浪頭也沒那么兇猛,我們怔了半晌才反應過來,顧不得去思考船為什么會奇跡般的浮上來,一行人連忙朝著船只游去。 上了船之后,里面的一切都已經毀了,水漫金山,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我們的裝備包都放置在魚艙里,魚艙的門平時都是鎖上的,因此里面的裝備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眾人登上船,盡管船體內部皆是海水,但心理上要放松一些,或坐或躺癱軟在船上。鯉魚強撐著去指揮室進行檢查,片刻后沖我們搖頭,苦笑說:“都壞了,這艘船現在除了當個容身地,沒有任何用處?!彼局^發說:“這可是我的飯碗,這下該怎么辦?!?/br> 林教授緩過了勁,說上面會有補償措施,鯉魚這才淡定一些,但神情依舊悶悶不樂。就這段功夫,暴雨已經止住了,之前洶涌的海潮,來的也快,這會兒去的也快,豆腐揣測說:“會不會是那兩顆珠子起了作用?” 我搖了搖頭,道:“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說不準,我思考的是,這艘船為什么會自己浮起來?!?/br> 顧文敏若有所思的說:“當時我看到海底下有一個巨大的黑影,這艘船像是被那個黑影給頂上來的?!?/br> 黑影? 難道是什么海怪?能將一艘二十多米的漁船給頂上來,難不成是什么大型鯨類?這種事情不是不可能,但這樣小的幾率,會被我們給遇上嗎?我不由站到了船沿邊上,順著往下看,大海幽深一片,看不出任何異常。就在此時,天空中厚重的云層慢慢散開,陽光透過云間的裂縫投射下來,初時一縷縷,到后來鋪天蓋地,整個昏暗的大海重建光明。 這一切都來的太突然,去的也太突然,前前后后,不過三個小時左右,從15級的颶風,到云收霧散,我們在生死之間走了個來回,此刻 的聚集在甲板上,即便那陽光照射下來,也無法驅逐被海水涼透的身體。 須臾,段菲打了個噴嚏,嬌嫩的臉蛋慘白一邊,環抱著雙臂瑟瑟發抖,說:“咱們還是先取暖吧,太冷了?!?/br> 阿英說:“燃料還在,我下去弄一些?!彼约阂彩瞧v不堪,于是我和豆腐便跟上去幫忙。船艙的一樓也是灌了水,但應該是船只出水的時候已經流出去許多,因此水位并不高,只蔓延到我們小腿的位置,休息室里的被褥也全濕了,水面上還飄了幾只襪子。 我們去封閉的魚艙取了暖爐和燃料,在甲板上點燃,順道從裝備包里取出干凈的衣物換上,圍著火邊取暖,這才覺得渾身的血液開始流動起來。 眾人在取暖的過程中開始商議接下來的事情。首先我們的船只在兩個小時前,導航系統就已經失效了,也就是說,我們出了這樣的事故,根本沒辦法發送信號求救。其次,船只的動力系統也有問題,具體問題還有待鯉魚檢測,我們或許可以修復,然后借此回航。 而現在,我們首先要保證自身的安全。再無法控制船只的狀態下,任由船只漫無目的的在海上漂泊,顯然是不明智的。豆腐靈機一動,提了個意見,指了指我們之前寄身的礁石群,說將船只固定在礁石幾側,而我們可以暫時在這里等待維修動力系統,即便修不好動力系統,再同一個地方等待救援,總比在海上漂泊要強。 各國都有巡察機,我們需要時時注意海面和天空的動靜,防止錯過救援?,F在再說什么時空島已經不靠譜了,我們此次的行動,因為這場海難以失敗告終。 顧文敏柔聲說:“我們自己沒辦法發送信號,因此等待救援,將會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我所知道的最漫長的救援,是美國的一艘漁船遇難,也是和我們情況差不多,由于無法發送求救信號,因此只能坐等救援機?!?/br> 我道:“那么他們等了多久?” 顧文敏嘴角抿了抿,聲音有些沉重,說:“六人,最后活下來的只有兩個,他們在海上等了兩個月才遇見一艘船只?!彼@一句話,讓我們眾人的心都沉到了谷底。豆腐這時候哪壺不開提哪壺,說道:“這不是最久的,我所知道最久的,是魯濱遜,他在一座孤島上渡過了二十八年?!?/br> 眾人正心情抑郁,吳思冬聞言,更是差點兒沒被氣暈過去,他眼鏡兒也沒了,看什么東西都模模糊糊的瞇著眼睛,本來文質彬彬的,現在就顯得有些猥瑣了,大罵豆腐是個烏鴉嘴。這一點他倒是沒罵錯。 我道:“要真等二十八年,我直接就從這里跳下去,一了百了。不過大家也別灰心,我們這一片應該還不算遠海,沒有出東海的范圍,遇上船只和巡查機的概率都比較高?!?/br> 林教授認為豆腐的辦法不錯,當務之急是先穩定住船只,于是我們幾人抄了繩索,分別拴住船只的頭尾,帶著兩根粗壯的繩索,分別固定在礁石上。接下來我們唯一能做的便是等待,由于不知要等候多久,因此我們盡量恢復船上的設施。鯉魚和機器人四個負責維修,因為在部隊里會學習相關知識,我們其余人則整理出能用的東西,將被褥一類的東西全都擰干了曬起來。 豆腐和阿英幾人著收集礁石下面吸附著的蛤蜊和貝類充當我們的晚餐,一番忙碌下來,轉眼便到了晚上。 船只上大部分水已經蒸發,我們躺在干燥的甲板上,四下里唯有海浪拍打著礁石的聲音,時不時會有些奇異的魚類躍出海面,天空中繁星密布,景致自然不必說,只可惜時機不對,否則完全可以當成度假了。眾人白天拼命一整天,這會兒入了夜,也沒有說話的心思了,不多時便想起了此起彼伏的鼾聲,我兩眼一閉,便也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起來,天氣晴朗,海風和煦,鯉魚和機器人四個一大早就開始維修動力設備,其實我去了解了一下,雖然這方面比較專業,我這個外行看不出什么門道,但我發現船只耗用的燃油已經漏了三分之二,就算白癡也知道,這種情況下,維修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鯉魚幾個,估計就是圖個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