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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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我也沒再看顧文敏一眼,便坐進了警車里。 ☆、第一百二十二章 入獄 車子一路向著村外的泥巴道而去,逐漸離開了鳳頭村的地界,車中很安靜,除了開車的警員,車上便只剩下我和豆腐以及顧文敏三人,氣氛一時間有些沉默。須臾,是豆腐先憋不住,對顧文敏說:“妹子,你太不夠意思了,不看僧面看佛面,就憑老陳當初拼死救咱們,你也不該……怎么一轉眼就成條子了?!?/br> 聽見豆腐說黑話,前面開車的警員透過后視鏡狠狠瞪了豆腐一眼。 現在的一切再明顯不過,顧文敏應該就是當初追蹤衛南京那一伙兒警官,估計是想來個人贓并獲,因此由顧文敏便衣執行任務。她八成早就看出我和豆腐行蹤有問題,因此借搭車之便,打入了我們內部。 估計是心里早有這一層準備,我到沒有太憤怒,只是暗暗后悔當時心軟,現在說什么也沒用了。反倒是昨晚的夢境時不時的在腦海里閃現,讓我心里覺得有些尷尬,一看到顧文敏,腦海里想起的就是她脫了警服的畫面,著實猥瑣,讓我不得不強迫自己移開目光。 須臾,顧文敏低聲說:“老陳,你還在生氣?” 我沒開口,豆腐接話道:“你都要帶我們哥兒倆去吃牢飯了,能不生氣嗎?” 顧文敏說:“誰讓你們這么多職業不做,非要去當盜墓賊,我是警察,和惡勢力做斗爭是我的職責所在?!?/br> 她這話說的到是不假,甭管我們背地里交情多好,但倒斗挖蘑菇本來就是違法亂紀的勾當,她作為一個警察,抓我們也是無可厚非。顧文敏緊接著又端正臉色說:“況且,負責這次任務的并不只是我一個人,我就是想幫你們,也……”最后她嘆了口氣,沒再說話。 接下來一路上,大約是有顧文敏的原因,這些警察同志對我們還算客氣,走走停停三天左右,我們被帶到了首都。我以前就到北京拿過幾次貨,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對京城沒有多大的印象, 前 他老人家的像還沒瞻仰過,沒想到這次就直接被弄進局子里去了。 我和豆腐兩人被弄進了一個單號里,伙食什么的開的也不錯,除了沒什么自由,其余的都還好,甚至還找醫生給我看傷開藥,將傷口都處理了。我也是隨遇而安,倒在床上便蒙頭大睡,豆腐急的團團轉,一把將我從床上揪起來,搖著我肩膀說:“這都火燒屁股了,你怎么還睡的著。你不是自喻為再世諸葛亮嗎,趕緊的,想辦法出去,我還沒娶媳婦兒呢,后半輩子可不想在牢里渡過?!?/br> 我被豆腐吵得實在沒辦法,只能開口,說:“別急,天塌下來也壓不到你,想讓咱們吃牢飯,哪有那么容易?!?/br> 豆腐聽出不對勁兒,目光直勾勾盯著我,壓低聲音說:“原來如此,看樣子,你早有對策?!?/br> 我道:“知道當初我為什么從 絲變成了高富帥,而你卻從富二代變成了 絲嗎?因為智慧?!?/br> 豆腐不樂意了,說:“靠,你能蒙別人還能蒙我,少 *裝牛叉,到底怎么回事兒?” 我見豆腐真急了,為避免他想不開,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便理了理思緒,將事情整理了一遍。 這整件事情,看起來就是顧文敏這個便衣抓住了我和豆腐的犯罪現場,但事情發展到現在,越來越多的疑點冒了出來。 首先是我們的提審程序。按照正規的流程,要想把我和豆腐收監,先要提審錄口供,其次進行嫌疑定罪,暫時拘留,直到證據確鑿才能判刑。而現在,我和豆腐到了北京,出了車門,便被帶到了這么樣一個地方,完全不符合程序。 其次,我和豆腐現今為止,都還是穿著自己的衣服,正常囚徒入獄,得剔頭、消毒、換囚衣,這些我們都沒有,包括我從格格爾公主棺中弄出的東西,至今都還放在我身上,就連基本的搜身都免了。 豆腐聽到這兒,眼中一亮,總算明白過來,說道:“也就是說,這次逮捕,本來就有問題,他們的真正目的,不是讓咱們坐牢,他們應該還有其它的想法……哈哈,不管了,只要不用吃牢飯,什么都好商量?!?/br> 看豆腐興高采烈的模樣,我都有點兒不忍心潑他冷水,但又不得不潑,于是我冷冷道:“我們現在有點兒相當于被非法拘禁了。不過拘禁我們的人又是警察,你說,能指揮他們的人,又是誰?”這個人,背后一定有很大的勢力。 這個逮捕我們的人,真正的目地,并非想通過這次倒斗給我們定罪,之所以現在將我們監禁在此,很可能還有別的目地。 豆腐也不是真的蠢,他就是不喜歡動腦子,真正開始思考時,腦瓜子也挺靈活,目光閃動幾下,豆腐回過味兒來,壓低聲音道:“你這么一說,還有一個不對勁的地方。他抓我們,自然而然可以查到趙二爺頭上去,這事兒往開了說,又牽扯到深圳地下交易,還有呂肅他們,這可是個大案子,不該對咱們這么松懈,你說……難道是想用咱們當魚餌,把趙老頭釣上鉤?” 我道:“我們和趙老頭的合作,有簽合同嗎?空口無憑,用咱們根本釣不了什么魚,你當趙老頭子是傻蛋?知道咱兩出事,還乖乖等著?”按照我的預測,趙老頭子想要明哲保身,肯定會動用一些關系,把我和豆腐給弄出去。 即便他不弄我們,背后指使監禁我們的人,也不可能一直把我們關起來。 只要他有目的,就總有露出狐貍尾巴的一天。 “所以現在什么都不用做,吃好、睡好、傷養好?!?/br> 豆腐聽完,豎起大拇指,一通馬屁拍過來,我倆又隨意閑扯幾句,便倒頭睡覺,睡醒了沒多久,便有人送飯過來?,F在的牢房又不是古代,吃飯的犯人,都是到一個大食堂自己領飯,獄警根本沒有送飯這項服務。 打開一看,嘿,有魚有rou,有葷有素,還加一盅雞湯,聞著就一個香,我心中一想便明白過來,這八成是顧文敏給我和豆腐開的小灶,當即也不多說,兩人甩開腮幫子吃。這牢里雖然沒有自由,但好在安全,不用擔心隨時會有軟棕子蹦出來,兩人吃完便胡天海地的瞎扯,好不愜意。 豆腐覺得無聊,便說要給我講笑話。 說有一個外國人,特別熱衷于學英文,但他總是將‘鐵’和‘鋼’分不清楚。有一回,他回到家,發現家里的鐵門打不開,別對著窗戶口用中文喊:“老婆,你快把鋼門打開?!彼掀乓彩莻€半吊子,也用中文回:“鋼門被東西卡住了,你快進來修一修吧?!?/br> “哈哈哈哈……好不好笑……哈哈?!?/br> “…………” “老陳,你怎么不笑?” 我道:“你轉過頭,看后面?!?/br> 豆腐笑點比較低,一個冷到極點的黃段子,他笑的眼淚都出來了,轉頭一看,頓時嚇趴了,結結巴巴道:“顧……顧大美女,你啥時候來的?!?/br> 顧文敏臉色通紅,一雙幽黑的眼珠子如同要噴火,說道:“從你說要講笑話開始?!?/br> 豆腐干笑,慢慢往后面躲,看著顧文敏腰間別著的槍支,賠笑道:“早知道你在,我就不講這個了,要不,我重新再講一個?” 顧文敏環著雙手,氣呼呼的說:“本來還擔心你們兩個在牢里,會情緒不穩定,現在看來是我想太多了。小豆,我原以為你是被陳懸帶壞的,想不到你……你晚上等著吃牢飯好了!”顧文敏氣呼呼的走開,留下豆腐哀嚎不已,果然到了晚上,送過來的飯中,豆腐碗里只有白菜加蘿卜。 這牢里的日子什么都不用想,也沒人搭理我們,我和豆腐在里面住了兩天,之前積累下的疲憊也一掃而光,身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兩人沒事兒講講葷段子打發時間,一開始還坐的住,到后來,豆腐肚子里那點兒笑話全講完了,我們開始渴望自由了,便拍著門叫:“來人、來人?!?/br> 執勤的獄警這幾天跟我們玩的不錯,吊兒郎當走過來,說:“怎么,又要開始講笑話了,今天領導視察,我不能跟你混?!?/br> 豆腐說:“獄警大哥,我們哥兒倆什么時候能出去?” 獄警正色起來,說:“喲,我看二位每天高高興興的,還以為你們住的很暢快呢。這才對嘛,這才有坐牢的樣子。我每天下班回家,吃的都是三菜一湯,老干媽、豆腐乳、辣白菜外加一杯白開水,看你們每天大魚大rou,我都想坐牢了……” 這獄警是山東人,特別不靠譜,說話天南海北的扯,我一見他跑題了,連忙打斷他,說道:“人民警察,生活艱苦,是我們尊敬的榜樣,等我們出去以后,肯定請你大吃一頓,不過你還是先幫我們一個忙,幫我們聯系聯系……顧文敏?!?/br> 獄警聞言,笑了笑,說:“顧警官啊,她一直負責文物盜竊案件,是特別行動組的頭頭。我也看出來了,二位跟顧警官很熟,憑借她的關系,你們在號子也不會待太久……不過她的電話不太好打,你也知道,現在中國移動又漲價了,我們警察的工資一分錢都沒漲,日子艱難啊……” 我道:“北京烤鴨十只?!?/br> 獄警聞言,立刻指著我,神色嚴肅,說:“等我消息,我馬上去辦?!?/br> ☆、第一章 消息 那獄警蹬蹬蹬跑開,我和豆腐百無聊賴的在號子里等了半個多小時,他那邊才終于傳來消息,說顧文敏走不開,但讓人給我們帶了句話:一切交給我。 我和豆腐面面相覷,一時不能理解顧文敏這句話的意思。 豆腐揣測道:“她的意思是,她會想辦法把咱們弄出去?既然想救咱們,當初為什么還抓我們?” 我們三人還沒有交情之時,顧文敏是負責文物盜掘案的警官,我們和豆腐是盜墓賊,抓我們天經地義。不過顧文敏本就不是一個人行動,后來估計想保我和豆腐也沒轍了,畢竟那么多警察蹲著,看樣子,她現在估計也正忙活著,想用關系把我和豆腐弄出去、。 想到此處,我對顧文敏心中那一絲隔閡到也消了,于是和豆腐兩人耐心等待,第三日到了飯點兒,卻遲遲不見有人送飯菜過來,我和豆腐扒著鐵欄桿望眼欲穿,片刻后,便見顧文敏穿著一身警服緩步過來,身邊還跟了兩個獄警,示意他們將門打開。 門開之后,也不給我和豆腐說話的機會,顧文敏神情嚴肅,沖我們打了個手勢,說:“可以出去了,跟我來?!笨此臉幼?,現在似乎不是說話的時候。能出去當然好,我和豆腐也不廢話,二人跟在顧文敏身后,不多時便出了號子,號子外面是一片空地,停了許多車。顧文敏帶著我倆上車,轉身扔了個錢包給我,說:“你們的證件和卡,這段時間我都幫你們補好了。事情有些棘手,我通過關系暫時把你們弄了出來,不過……” 豆腐急道:“不過什么?可千萬別把我再抓回去,我都快憋死了?!?/br> 顧文敏似乎有什么難言之隱,透過后視鏡看了我一眼,微微搖頭,說:“一言難盡,事情最終的結果怎么樣,我也沒轍。雖然我是這次行動的負責人,但盯著這個案子的不止我一個人,我盡全力把事情壓下去。你們可以先干自己的事,一切等我消息?!?/br> 事情做到這份兒上,看來顧文敏也是花了很多心思的,我和豆腐這段時間在號子里休養生息,臉色也紅潤起來,反觀顧文敏漂亮的臉上卻帶著疲憊的神色。我心中一軟,也不再提案子的事情,轉而問道:“當時在那個水洞里,你是怎么逃出來的?難道也是呂肅救了你?” “呂肅?”顧文敏搖頭,秀氣的眉頭微挑,說:“其實我們在特訓時有練過潛水,下水后呂肅很快就失蹤了,我看你和小豆暈了過去,所以拖著你倆上了岸,上岸后沒有看到其它人?!倍垢×艘宦?,說:“原來當時在水底下救我的是你?乖乖,顧大美女,你太不夠意思了,這一手藏得可真夠深的?!?/br> 估計是看我和豆腐消了氣,顧文敏一直緊繃的神色也松了下來,撲哧一笑,開玩笑說:“凡事不留一手怎么行……到了?!?/br> 說話間,她在一間酒店前停了下來,從兜里掏出房卡,說已經給我和豆腐訂好了房間,讓我們可以先在酒店休息,接下來的時間,我們回深圳也行,但能留在北京更好,因為事情還沒有解決,出了什么事,也好就近商議。 顧文敏自己還有公事,便駕車離開了。 豆腐盯著她遠去的車屁股,感嘆道:“多好的女人啊,什么都辦的妥妥當當的,老陳,你覺得顧大美女怎么樣?你們倆八字兒究竟有一撇了沒?”我沒回答,豆腐見我不吭聲,急了,說:“哎哎,你小子不會還想著那個姓肖的吧?那女人喜歡的不是你,是你的錢……你可不能沉迷于她的美色啊,再說了,顧大美女不比她差啊……” 我理會豆腐,徑自往酒店走,心里卻也不由得想起了肖靜,畢竟我跟她處了三年,那三年里快樂的日子也有不少,若說放下,我沒有那么爽快。但當剛才顧文敏將錢包遞給我的那一刻,我覺得自己的平靜的心仿佛被溫水淋了一下。 肖靜習慣了我對她好,習慣了我對她的照顧,習慣了我在疲憊的應酬之后,還要拖著疲憊的身體去照顧她,但除此之外,她似乎從來不肯為我做任何事情。曾經她為我下過一次廚,然后說油煙熏的皮膚難受,第二天就找我拿了比錢去做美容。 從沒有一個女人像顧文敏這樣,為了我,將自己弄的疲憊不堪。 我想著想著,不由笑了一聲,豆腐驚道:“你小子發神經了?!?/br> “不是,我現在才發現,我以前有多蠢?!?/br> 豆腐有些不明所以,說了句變態,便倒在沙發上看電視。我沒他那么粗神經,都這功夫了,還翹著二郎腿什么事都不cao心,趁著豆腐看電視的功夫,我給趙老頭去了個電話。 接電話的依舊是登封樓的員工,須臾便轉給了趙老頭,我尚未開口,他那邊便說道:“我知道你們的事情了,東西拿到沒有?”我暗罵這老東西,我和豆腐關在號子里,他什么事不敢,現在到好意思提東西。 我于是淡淡道:“難道馮江一沒有告訴你,東西被誰拿去了?” 趙老頭聲音嘶啞,顯得有些惱火,說:“要不是南京出了事,也不至于被吃黑了,哼,什么被蛟龍給吞了,我看南京和小羅,十有 是被呂肅給抹了?!?/br> 聽他的意思,似乎是認為衛南京和羅德仁其實是被呂肅給弄死的。 我之前對呂肅此人并沒有好感,總覺得他行事太過完美,有種讓人看不透的感覺,而經過蛟龍一事,我雖然并沒有改變自己當初的想法,但對于呂肅,也并非那么仇視。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但他救過我,這是不爭的事實。 于是我說道:“怪只怪衛南京死的太早,你現在找我也沒用,東西在呂肅手里,你趙二爺手眼通天,從呂肅手里將東西拿回來,應該不是難事吧?呂肅這個搭檔,是你們安排的。東西,我也是從鬼王遇龍墓里取出來了。你安排的人吃黑你,不肯把東西交給你,那可就與我無關了。我該辦的都辦了,陳詞留下的東西,可以給我了吧?!?/br> 趙老頭那邊氣的夠嗆,重重的哼了一聲,陰測測的說:“你說的沒錯,東西按照約定,我也應該給你,不過這件東西,我必須得拿到鎮海石以后才能給你?!?/br> “為什么?” 趙老頭說:“當初我們就是這么約定的。而且,沒有鎮海石,那件東西,就算給你,又有什么用呢?!?/br> 不等我多說話,趙老頭接著道:“看樣子你倆也有貴人相助,那我就不再你們身上多費功夫了,等我消息吧?!壁w老頭說完便啪的一聲掛了電話,饒是我再有定力,也不禁罵了句娘。 轉頭將這事跟豆腐一說,豆腐疑狐道:“難道你老爹留給你的東西,還和八鯉斗蛟鎮海石有關?我怎么覺得那姓趙的老東西是在誆咱們?你打算怎么辦?” “老虎不發威,他拿咱兩當病貓,既然他那么想拿到鎮海石,我偏不讓他如意?!?/br> 豆腐驚道:“你打算去找呂肅?通過什么辦法找?當初咱們可沒交換電話號碼?!?/br> 我道:“倒斗挖蘑菇的人,電話隨時都在換,就算有電話號碼,現在也找不到人了。這呂肅在道上名聲很大,我們可以去打聽打聽?!?/br> “怎么打聽?” 蘑菇既然挖出來了,當然得銷贓,在這個行業里,消息流傳的最廣的,便是當地的古玩市場了,不管是想收貨的、想賣貨的,還是想組織‘掌眼’挖蘑菇的,都和那些地方脫不了干系。剛好,北京的潘家園便是全國人氣最旺的古玩地。 若論起規模,它還比不上深圳的古玩城,但有一點,潘家園的年份擺在那里,看起來似乎已經過時,沒有琉璃廠一類的有氣派,事實上暗地里大買賣層出不窮,那地方人如流水,誰也不記得誰,去那兒打聽消息,最穩妥不過。 此刻已經是下午,潘家園下午六點就要關門,我和豆腐便計劃第二天去,兩人也沒有其它衣物,出門點了個火鍋當晚飯,又就近買了兩套衣服,洗洗涮涮,上網查了些資料便倒頭睡。 第二天,我和豆腐早早起床,打了個的士一路到潘家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