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
書迷正在閱讀:嶼海(1v1,親姐弟骨科)、都市之修仙直播、在他們身下承歡(np)、辣手仙醫、色氣可欺(1v1,高H,校園)、悟者天下、最強貴婿、傅少,離婚了解一下?、藥香小農女,王爺寵不停、打臉成神系統
誰知這時,場中情況突變,馮鬼手雙手猛然一撐,架住了任玲如鐵的手臂,順勢往上一抬,任鈴的上半身就跟著往下撲,赫然和馮鬼手嘴對嘴了。 不等我感嘆這重口味的一幕,一旁的呂肅早已經抄起鬼哭刀迎了上去。 那飛尸立刻想跑,馮鬼手獰笑一聲,雙腿猛然一夾,緊緊夾住了任玲纖細的腰肢。飛尸力道驚人,馮鬼手這一夾雖然無法困住她,卻是阻礙了飛尸的速度,當她掙脫馮鬼手的雙腿,抬起上半身準備飛躍時,呂肅已然一躍而起,身形在半空還未落下,右手已經順勢一抖,手中的鋼刀狠狠一捅,從任鈴的后脖子,直接從前脖子穿了過來。 豆腐一看,估計是心里發憷,立刻捂著自己的脖子猛咽口水。 呂肅這一刀下去,那任鈴脖子處立刻噴出一股黑氣,不多時便消散的無影無蹤,尸體就那么成跪坐的姿勢,被挑在呂肅的鋼刀上。 我和豆腐慢慢從地上爬起來,坐在原地一時無法出聲。任鈴的尸體幾乎已經完全毀了,即使脖子被刀插穿,腦袋依舊僵硬的挺著,泛白的眼珠子直直瞪著前方,如同在訴說什么冤屈一樣…… 這女人心狠手辣,可以說是死有余辜,但如今落得這副下場,也不免令人唏噓。 但她究竟是進入棺材里去的? 或許,事情的真相,只有等顧文敏醒來后告訴我們了。 ☆、第一百零七章 回憶 呂肅做完這一切,拔出了鋼刀,從褲兜里拿出一塊黑布,順著刀身一抹,上面粘黏著的碎rou霎時清理干凈,寶刀又變得銀光蹭亮。他這刀沒有刀鞘,腿上有個皮扣子,不用時,便將刀插在皮扣子里,有什么急用,順手就能拔出來。 收好了刀,呂肅將任鈴的尸體提溜起來,扔到了那地藏王菩薩像下,這才拍了拍手坐回火堆旁。那姓任的女人這下也是嚇住了,親眼看到自己的小侄女兒變成這么一個怪物,打擊可夠大的,估計是看豆腐好說話,便對豆腐說,讓幫忙解開繩子。 豆腐道:“你這娘們兒滿肚子壞心眼兒,解開繩子,你想干嘛?” 那女人眼角疊著細細的皺紋,神情有些神經質,只看著豆腐說是要上廁所。 豆腐為難了,他又不可能去幫一個女人脫褲子擦屁股,于是神情猶豫,那女人又說:“我現在身上什么也沒有,手底下的人都死光了,論身手哪里比的上你們一伙人,還怕我什么?!蔽椅嬷鴤?,心想萬一她一個女同志,真拉在褲子里,就顯的我們這幫大老爺們兒太不憐香惜玉了,于是對豆腐點了點頭,豆腐便給人松了綁。 那女人活動了幾下關節,找我們要了些手紙,便拐到了山石后的一個黑暗處。那地方我們曾經探過,沒有其它出入口,也不怕她整什么幺蛾子。 此刻,眾人坐在火堆旁,一時困頓,又滿肚子疑惑。我躺在地上,仔細回想著一路上的經歷,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梳理了一遍。 首先,我和豆腐是為了兩件事而來。一是調查格格爾公主墓與詛咒的聯系,二是和衛南京等人搭伙,替趙老頭取得八鯉斗蛟鎮海石,順帶摸兩件兒明器掙錢。誰成想一路走來,卻是和任家的人狹路相逢,再加上中途冒出了個鬼影兒,使得我們和衛南京等人失散,這才有了后來打翻養尸鼎,惡蛟吞食羅德仁兩人的事情。 當初,據說頭頂有孔,跟著薩滿學習過巫術的格格爾公主和親中原,卻英年早逝。由于畏懼她的邪術,當時的皇帝,派人在此地修建陵墓,不料挖出了蛟脈。為防止惡蛟作亂,這才設下養尸局。而格格爾公主埋葬此地,為防止她邪靈作祟,還大肆收集金精,鑄造了一尊地藏王菩薩像。 如此一來,按理說那公主的金棺,就該在這附近才對,可為什么地藏王腿上,卻是一具虛棺? 所謂的虛棺,也是一種常見的防盜手段,即在地宮中偽造一間主墓室和主棺,事實上棺中卻填充著毒氣、機關,盜墓賊一但開棺,便會被虛棺奪去生命,而真正的主棺,卻完好無損。 且不說這具虛棺是如何害顧文敏兩人的,假若它真是虛棺,真正的公主金棺又在何處?我們要如何才能拿到傳說中大禹治水使用的神器?這公主墓,依照先天溶洞走勢建造,規模比我們之前預計的都要大出很多,她生前究竟有著什么樣的神通,死后居然如此為人忌憚? 她的邪惡,與那同樣被稱為是妖的萬妖妃,又有什么聯系? 一路行來,我沒有看到半點兒關于鬼厙之面的線索,該不會是被趙老頭子騙了,給他當槍使了吧? 我之前曾經做過一個噩夢,夢見自己打開了公主金棺,結果公主的臉,卻和顧文敏一模一樣。當時我還只道是自己多心,沒想到現在卻成了真事兒,顧文敏不知為何,竟然真的躺在了金棺里。難道說又是那詛咒的力量在作祟?它又要危害我身邊的人? 這些個念頭在我腦海里閃現滾動,擾人安寧,正煩悶間,便聽呂肅說:“陳兄弟受了傷,就不用輪守了,咱們三個輪流休息,看來接下來的還有的折騰,沒有充分的體力行不通?!蔽壹珙^之前本就受了傷,又失血,這會兒一放松下來,兩只眼皮直打架,也沒聽他們三人說些什么,望了眼身旁不遠處沉睡著的顧文敏,便也拋開那些煩心事,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覺沒有出什么意外,更沒有人來打擾我,旁邊升著篝火溫度適中,讓人渾身都放松下來,睡的舒暢無比。 等我自然醒的時候,其余人也陸陸續續醒過來,守最后一班的是呂肅,他精神狀況不錯,除了他、馮鬼手以及豆腐,我和顧文敏足足睡了十個小時,儼然過去了大半夜。我動了動身體,果然覺得疲憊一掃而空,大腦也變得十分清醒,整個人精神狀態極佳。 豆腐雖說守了半場,沒睡那么久,但他體力消耗沒我大,現在也恢復過來,只剩下顧文敏還在睡。我給她喂了些水,又掐了掐人中,她才慢悠悠的睜開眼睛,精神狀況已經沒那么差了。另一邊任家那女人也松了綁,她離我們有些遠,不過身上什么東西也沒有,也不可能逃跑,倒也不用多費心。 顧文敏一醒,眾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聚集在她身上,豆腐直接問道:“顧大美女好點兒沒?你趕緊說說,究竟是怎么大變活人,跑到密封的棺材里去的?” “棺材……”顧文敏估計是神智還沒有恢復,說話很慢,一字一頓的咬著字眼,似乎在回憶些什么,片刻后才啞聲問道;“什么棺材?”那模樣,似乎對自己被裝進棺材里的事絲毫不知。若說別的女人迷迷糊糊,我到還信,但顧文敏不是個迷糊的人,發生在她身上的事,她怎么會不知道? 我盯著她的眼睛瞧了會兒,她的目光迷茫而坦蕩,不像是在說謊,于是我將個中緣由跟她一說,詢問她玉橋上的事,當時為什么會突然喊出任鈴的名字。 一說任鈴,顧文敏好像是打開了什么不好的記憶,臉色瞬間就變了,語速也急促了起來:“我想起來了,是她把我拉下去的?!?/br> 豆腐道:“你是說,任鈴把你拉了下去?難道她當時躲在玉橋下面?”話雖如此,但我們都清楚,玉橋下面,根本沒有可以躲人的地方。 只聽顧文敏敘述了一下當時的經過,事實上非常短暫,不僅我們聽得云里霧里摸不著頭腦,連她自己都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當時,她是最后一個過橋的,那玉橋狹窄,因此走起來需要小心翼翼,稍不留神便會跌入深淵。顧文敏走的很謹慎,頭頂的探燈一直亮著,為她照亮前路。腳下的玉橋很薄,探燈幾乎可以穿透過去。就在她目光注視著玉橋,腳步移動,快走到頂時,忽然,她透過玉橋,發現玉橋下面,貼著一樣東西。 那東西隱約,像是一只人手。 顧文敏驚了一下,身形一晃,差點兒倒下去,但好在她反應快,身體往下一蹲,雙手抱住玉橋,這才沒有打滑。而這時,她的臉離玉橋很近,就著頭燈的直射,玉橋背面那個人手的影子也更加清晰,而手下面還有什么,則根本看不清楚。 她心中一驚,心想這玉橋下面怎么會有只人手?在好奇心和戒備心的驅使下,她準備把手伸到玉橋后面,將那東西撈上來看看,誰知手剛伸出去,便被玉橋后面一只冰冷的手給握住了。沒等顧文敏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那玉橋后面又透出了一張人臉,赫然便是任鈴的臉。 任鈴的臉,怎么會在玉橋下面? 玉橋下面就是深淵,難道她是憑空站在深淵里的? 她忍不住叫了一聲任鈴的名字,拽住她的那只冰冷的手,猛然傳來一股大力,將她給拉了下去。 接著便是墜落,她察覺自己似乎掉進了一汪水中,緊接著便暈了過去。這一暈的時間并不長,等醒來的時候,便發現自己被困在一個密閉的空間里了,整個空間散發著惡臭,身上還壓了重物。 在摸索之下,她察覺到自己身上壓著的是任鈴,而周圍密閉的空間究竟是什么,她當時沒有反應過來,只在里面不停的掙扎,想找到出口出去。后來氧氣越來越稀薄,再加上被惡臭的氣體一熏,因此又暈了過去,直到被我們救出來。 這邊是她所描述的整個過程。 我們幾人聽完,就覺得在聽天書一樣。 首先,任鈴不可能毫無憑借的站在深淵中;其次,顧文敏明明掉下深淵,又是怎么進入棺材的? 這一切依舊是個迷。 就在眾人都疑惑不解之際,豆腐肚子里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將其余人的視線吸引過去。 豆腐打了個哈哈,摸著肚子說:“我肚子里的蛔蟲餓了,它嚷著要吃飯?!彼闫饋砭嚯x上次吃東西,已經是十多個小時以前了,當時我們rou干才吃了沒兩口,就被突然爬出來的任鈴給打斷了,這會兒豆腐肚子一叫,眾人的肚子幾乎都跟著開始叫,仿佛傳染似的,人人饑腸轆轆,卻找不出任何吃食。 呂肅聞言輕笑出聲,顯得有些無可奈何,對豆腐說:“看來咱們還得先找點兒吃的?!鳖D了頓,呂肅將目光移向了不遠處的深淵,漆黑的目光微微閃動,似乎有什么打算。 ☆、第一百零八章 咬鳳入水 那深淵依舊漆黑一片,唯有那道詭異的玉橋,高高橫貫其上,給人一種很古怪的感覺。 須臾,呂肅說道:“這玉橋后面沒有任何出入口,我看咱們要想尋找到金棺的突破口,必須得下深淵一趟,探一探這深淵之下是個什么地界,順便也好將我們的裝備包拿上來?!?/br> 豆腐點頭說:“不錯不錯,裝備包一定得拿上來,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吃飽了才有力氣干活嘛?!?/br> 我說:“你就知道吃,這深淵下面情形詭異,只怕不是個容易的去處?!?/br> 豆腐聳了聳肩,指著顧文敏,說:“咱們幾個大老爺們可以挨餓,但顧大美女從頭到尾,一點兒東西都沒有進,再這樣下去,就該餓成白骨精了,再危險也得去?!蔽倚闹邪敌?,心知豆腐是自己也想吃東西,卻拿著顧文敏當幌子。 我倆還算有默契,明白豆腐這是在跟我唱雙簧,便接話道:“你說的沒錯,不過我肩膀受了傷,攀繩子不方便,恐怕不好下去,要不你去?” 豆腐說道:“不行、不行,我恐高?!?/br> 馮鬼手嘶了一聲,說:“你小子之前不還要死要活,非要下去撈人嗎?這會兒怎么就恐高了?可別?;^,好歹你也得出一份力吧?!?/br> 就豆腐那身手,下去就跟送死差不多,我剛想幫著他對付馮鬼手兩句,便聽呂肅說:“陳兄弟受了傷,小豆……小豆恐高,這事兒還是我來辦,你們在這里等著,有什么情況,我給你們發信號?!?/br> 我和豆腐等的就是他這句話,兩人假意推辭一番,便目送呂肅順著繩子,逐漸滑入了深淵中。 我挪揄說:“小豆,姓呂的不是你偶像嗎,你好意思讓你偶像去趟雷?” 豆腐神色嚴肅,道:“正是因為他會趟雷,所以才成為了我的偶像?!?/br> 馮鬼手在旁邊啞口無言,豆腐走過去拍著他肩膀,說:“行了行了,別一副鄙視我們的模樣,你自己不也是縮頭縮腦的嗎?!闭f到底,人都是自私的,之前我和豆腐為了救顧文敏,自然顧不得什么危險不危險。而現在卻沒有一定下洞的必要,既然沒那個必要,又何必要去冒那個險,當那個出頭鳥?包括馮鬼手自己也一樣,一門心思將這活往豆腐身上推。 我倆又不是傻子,哪會讓他如意? 有道是能者多勞,我們三人一番花腔耍下來,這任務就落到呂肅身上了。他看起來到是心甘情愿,我向來辦事心黑,必要時臉皮也夠厚,但呂肅這么大義凌然,到凸顯的我們這些人過于卑鄙。豆腐感嘆說:“這世界上,總有那么一些人,品格高尚,注定是個英雄,受人敬仰?!?/br> 我道:“然后呢?” 豆腐搖頭晃腦說:“但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英雄最終都會成為烈士,我寧愿當狗熊,不要當烈士?!?/br> 顧文敏在一旁聽的哭笑不得,直說我和豆腐一堆歪理。 我們四人外加姓任的女人,在平臺邊等了才沒幾分鐘,下面便傳來暗號,繩子搖晃了三下,是我們事先約定的安全信號,看來這深淵底下并沒有什么危險。 又過了片刻,呂肅順著繩子爬了回來,而卻他渾身濕透,胸前也是鼓鼓的,似乎懷揣了什么東西。 待到人上岸,呂肅將衣服一抖,啪啪啪落下來三條已經開膛破肚,去鰓刮鱗的鮮魚。 我立刻明白過來,問道:“難道那下面連接著地下水?” 呂肅點了點頭,脫了上衣露出精悍的身材,開始擰衣服上的水,豆腐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毫無肌rou的胳膊,神情憂郁,開始為自己的第八春擔憂。 只聽呂肅描述,那深淵下,原來是個很大的空間,注滿了水,水非常深,而且波瀾不興。 由于地方太大,要打撈到之前的裝備包已經不可能了,所以他臨時在水里抓了幾條魚上來,權當做吃食。這話聽著雖然容易,但要想在水里徒手抓魚,事實上非常困難,我小時候在河里試過,只成功過兩次,呂肅能抓到這三條魚,想必頗費了一番功夫。 我們幾人道了謝,便用活動鋼管將魚串起來,架在固體燃料上烤。魚rou比較細嫩,火候一個掌握不好,便會焦糊,豆腐直接將所有魚都塞我手里,說專業的事情讓專業人士做,為了防止我的燒烤技術生疏,特意給我一個鍛煉的機會。 我一邊兒烤魚,便聽呂肅說道:“一會兒吃完東西,咱們還得下去探一探。我發現那水底下好像有什么東西,但剛才光源不足,沒有瞧清楚?!?/br> 既然有了突破,我們就犯不著偷懶了,豆腐便說:“我看就讓顧大美女和老陳留下來,他們兩個都是傷號,咱們下去?!?/br> 呂肅說:“陳兄弟還是跟著一起去?!?/br> 豆腐估計是看我受了傷,擔心我出事,怒道:“嘿,你什么意思,我兄弟受傷了,被老馮的匕首戳了個窟窿,能下水嗎?竇爺爺我以一敵十,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我跟你去不行嗎!” 呂肅微微一笑,聳了聳肩,輕聲道:“下面有個落腳處,所以咱們不用守在這里,人分散開來,反而容易出事。如果我沒有估計錯,金棺八成就在那下面,不過得讓陳兄弟去看一看?!痹瓉?,那水底造型十分奇特,像是有某種人為的局勢在其中。 呂肅雖說身手了得,對于一些墓葬局勢卻并不了解。當年白老四奪了楊方的秘籍,在道上大行其道,我也算是白老四的傳人,因此呂肅便想讓我下去觀摩一番。 商量完畢,我手里的魚也烤的差不多,好在魚個頭大,雖說只有三條,眾人也吃了個飽,當即便收拾東西,順著繩索一一往下。 沒想到,這深淵并非我們想象中的那么深,大約只有十五六米的深度,只是下面水汽濃厚,隱隱罩著一層不散的濃霧,因此燈光根本透不下來,故而才顯得深不見底。我們下到底,無路可走,只能鳧水,朝右游不了幾米,便有個凸起的天然石臺,眾人起身避入其中,將手里的光源匯聚到一處,亮度調到最大,這才開始觀察周圍的環境。 只見整個水窟呈東西走向,頭大而尾細,如同一條大蛇,蛇頭處便是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呈現出一個三角形。 我觀察不久,便看出了一些門道,不由暗暗咋舌,對眾人解釋說,眼前的水蛇,赫然是一個咬鳳入水的格局。 原本鳳凰是火中神獸,最忌諱的便是水,那一汪神泉恰好在鳳凰轉頭處,如同一顆明珠,又如同鳳凰的飲水之地,本來是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