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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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了搖頭,道:“你覺得這可能嗎?” 豆腐說:“好像不太可能,這又不是霍格沃茨魔法學校?!?/br> 我道:“上面倒懸的棺材,倒懸的門,肯定是故意做成這樣,給人造成一種視錯覺?!?/br> 顧文敏說:“可是,為什么要做成這樣?” 我不禁搖了搖頭,即便是在爺爺的工作筆記里,也從來沒有提到過這樣的事情。難道這又是一種局?可是這種局有什么用?為什么要把棺材訂在我們頭頂上?棺材里面有沒有尸體?就在這時,馮鬼手舉著蠟燭,走進了這間墓室,說道:“你們應該在想,修建墓室的人,為什么要把這里布置成倒掛的樣子,對嗎?” 豆腐點了點頭,說道:“看你的樣子,似乎是知道什么,我說老馮,你就別打啞謎了,時間是寶貴的,光陰是無價的,在這兒磨蹭來磨蹭去有意思么?”馮鬼手搖了搖頭,嘆道:“一開始,我和你們的想法也是一樣的?!彪S后他看向我,問道:“陳兄弟,如果是你,你會怎么做?” 我道:“頭頂上的棺材,估計有古怪,我不會動它,而且一看,這也不是咱們要找的公主金棺,所以我會離開這個地方,繼續往前走?!瘪T鬼手點頭,道:“可是你看,這地方有路嗎?往回走,是剛才那種古怪的場景,往前走,我們根本沒有路?!?/br> 我道:“會不會是有機關?” 馮鬼手道:“我摸遍了這里的每一個角落,并沒有機關?!?/br> 一時間,我們三人相顧無言。如果真如馮鬼手所說,這地方并沒有機關,那么唯一的通道,便是墓墻盡頭倒懸的門。難道我們真的要走那個倒懸的門?仿佛是看透我們在想什么,馮鬼手道:“那個門里,我去過。然后順著門后的通到一直往前走……”他指了指身后來時的石階,說道:“于是我又回到了那個地方?!?/br> 豆腐倒抽一口涼氣,道:“哥們兒,你在講鬼故事吧?” 馮鬼手面無表情,不像再看玩笑。 我將身上的裝備包,往豆腐懷里一扔,說道:“你們在這兒,等著,我爬進去看看?!倍垢鋈粚⑽沂直垡蛔?,將包袱又重新扔給我,朝我遞了個眼色,說道:“我去?!蔽覀z是十多年的交情,彼此之間很有默契,我立刻明白了豆腐的意思,他和顧文敏,估計加起來也不是馮鬼手的對手,單獨留下來,難保姓馮的不會有二心。 當即我也沒有阻止,一行人走到墻根底下,抬頭看著墻上方倒懸的通道。我扔了個探陰爪上去,這東西是特制的,市面上買不到,也是衛光頭一行人準備的,繩索有十來米長,上方有個三角鉤,可以鉤墻縫、鉤尸體,用處很多。其余的繩子,收在一個木匣子里,使用時,按一下木匣子里的機關按鈕,探陰爪便會飛射出去。 豆腐順著探陰爪,沿著筆直的墓墻往上攀登,很快就到了石門里,沖我們打了個手勢,便融入了黑暗中。 這小子膽子比較小,若在平時,肯定是不敢一個人亂鉆,他現在也是趕鴨子上架,為了我們三人的安危,不得不冒險了。待豆腐身影消失,我們便等在墻下,大約十來分鐘,都依舊沒有動靜,我心里有些擔心,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兒,顧文敏側頭小聲道:“他會不會在騙咱們?”她指的是馮鬼手。 我搖了搖頭,低聲道:“靜觀其變,我自有辦法?!比暨@姓馮的真敢?;ㄕ?,我就是拼了這條命,也得弄死他。 正想著,身后忽然傳來一個聲音,喊道:“老陳,顧美女?!?/br> 我和顧文敏雙雙一驚,這不是豆腐的聲音嗎?轉頭一看,豆腐赫然正從我們來時的石階上走來,神色顯得十分沉重。我們幾人面面相覷,圍在一起,聽豆腐講述內里的情況。里面的情況并不復雜,進去后爬上一段路,便見到一個向下的石階,沿著七彎八拐的石階一直往下走,便回到了現在這個地方。 馮鬼手聽完,說道:“所以我說,沒用,自從被困在這里,所有能用的辦法我都用了。我比你們有經驗,這地方,透著股邪氣?!彼噶酥割^頂,說道:“或許并不是有人故意設計成這樣,而是我們,真的是走在天上的?!?/br> 我想象著,一行人走在墓室頂上,倒吊著身體而不自知的模樣,只覺得一股寒氣森森往上冒。 難道世間真有如此離奇古怪之事? 豆腐問顧文敏,說:“會不會咱們又是受了某種暗示?”顧文敏這次只是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彼龂@了口氣,我們四人一時間相顧無言,我見眾人都有些垂頭喪氣,便道:“雖然被困于此,但好在沒有什么危險的東西,我看先休息,我們慢慢想辦法?!彼闫饋?,自下斗到現在,雖然時間不長,回憶起來卻仿佛經歷了一場大逃亡一樣,身心俱疲,我提議休息,眾人都沒有意見,當即挨著墻角坐下,拿出了些水和吃食,聚在一起討論,討論了半晌,卻是不得要領。 我們商議先輪流小憩一小時,然后再做打算,由豆腐和顧文敏先睡,我和馮鬼手先守著,為了節約光源,我們關掉了頭頂,只點了根白蠟燭在身前。須臾,豆腐打起了呼嚕,馮鬼手忽然開口,說:“也不知衛南京他們現在如何?!?/br> 此刻燭光微弱,眾人的臉色都顯得晦澀不明,我低頭一直思考著這墓中的事,以期找到解脫的辦法,馮鬼手卻忽然提起衛南京,我不由道:“恐怕是兇多吉少了?!比羲麄內水敃r跳入水中,是受那些皮影兒趨勢,此刻想必情況已經大不妙了。 我不由得看了看腕上的手表,誰知由于進水,已經沒有走動。 就在此時,地面上的燭光忽然跳動了一下,猛然變成了綠色,燈光霎時間如同星豆大小,馮鬼手臉色一變,道:“不好,喘氣了……”我也不由得心驚,立刻打開了頭頂的探照燈,叫醒了豆腐兩人,示意他們去看那燭光。顧文敏不明白其中的緣故,豆腐給她講解了一邊,她懷疑道:“會不會是這里的空氣有問題?” 馮鬼手沉著臉,估計不屑于和顧文敏這種青臉說話,反身從包里抽出之前裝香的盒子,看樣子是準備看香。我此刻反而不擔心,比起被這么毫無頭緒的困住,能讓人知道底細的鬼怪,反而不那么可怕了,說不定就是它在搗鬼,我倒要看看,它躲在什么地方。 馮鬼手點燃了一根香,紅色的光點閃爍明滅,香煙筆直,裊裊而上,似乎沒有問題。若在平時,這香的走勢確實是沒有問題的,但此刻,我們的頭頂上方,卻恰好有三具棺材。那香煙,赫然鉆入了棺材縫里,仿佛里面有什么東西在吸一樣。 顧文敏哪里見過這個,立刻緊緊抓住了我的手臂,光潔的額頭起了一層細密的白毛汗,呼吸也急促起來。 ☆、第九十章 兇墓 我們四人的目光,頓時都被頭頂的三具棺材吸引而去,那些煙霧順著棺材縫被吸收了,詭異的情景仿佛恐怖片一樣,讓人不寒而栗。 豆腐手里掄著鋼棍,喉嚨咕嘟的咽了口唾沫,說:“看樣子,這三具棺材里面都有東西,怎么辦?三對三有把握嗎?” 顧文敏說:“難道里面真的有鬼?”話音剛落,頭頂上的棺材蓋,忽然發出砰的一聲響,微微翹起了一些,仿佛里面有什么東西在頂一樣。就在此時,我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這個現象讓我手腳冰涼,腦海里一片混亂。 一開始,我以為棺材之所以可以倒掛在頭頂,是因為被什么東西給釘住了,但此刻,那棺材蓋子,完全被頂了起來,按理說,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棺材蓋被頂起來以后,應該直接掉落下來,但離奇的是,它被頂起來之后,居然又‘落’了回去,穩穩當當的覆蓋著棺木之上。 這種現象,完全違背了物理常識,我不禁心頭震動,心想:難道真的是我們一行四人正倒懸在空中?可是,這個世界上,怎么可能會有這種離奇古怪的事情? 不等我從這個問題中回過神,豆腐忽然倒抽一口涼氣,伸手指著右側的一具棺木,示意我們去看,只見那里,赫然伸出了一只白森森,猶帶著皮rou的人手。那手不斷往外探,推拒著棺材蓋,仿佛就要爬出來一樣。 顧文敏完全嚇傻了,抱著我的胳膊,一動不動,嘴唇有些發白。馮鬼手到底是老江湖,狠狠吸了口氣,啞聲道:“準備好武器,它要出來了?!痹捯粢宦?,上方的棺材蓋,猛然被推開了,棺材蓋并沒有掉落在地面上,而是在空中打了個轉,居然又貼到了頂上。 就這時,顧文敏眼尖,忽然道:“啊,你們看,棺材蓋上那些黑色的東西!”被她一打岔,我甚至忘記去看棺材里的東西,轉眼一看棺材蓋子,頓時恍然大悟,只見那棺材蓋四個角,赫然有幾個圓形的,黑漆漆的物件兒,若沒有猜錯,想必是磁鐵無疑。 難道這墓頂內部,其實是鑲嵌了磁鐵的? 這么說來,并非是我們被倒置了?這個認知讓我松了口氣,能想通的東西,總比不能想通的要好。下一秒,我將目光移向了棺木內部,只見那棺木中,赫然躺著一具身著白衣的古尸,尸體尚未腐爛,皮rou慘白,如同抹了白粉似的,雙手長了長長的指甲,揮舞著仿佛要出來一樣,但卻不知為何,始終無法離開棺材內部。 豆腐見此,松了口氣,旋即喜道:“我明白了,這尸體體內沒準兒也有磁鐵,所以被吸在頂上了?!?/br> 顧文敏神色也放緩了一些,遲疑道:“這么說它們下不來?” 豆腐點頭道:“肯定是這樣?”隨即沖上面的尸體揚起手,說道:“粽子你好,粽子再見?!?/br> 那棺木中的尸體,面容慘白異常,十分駭人,雖然仿佛被什么東西吸住,困在棺木中無法下來,但我的直覺告訴我,事情并非那么簡單。是誰造了這個倒置的墓室?又為何要用磁鐵做成這種格局?棺木中的尸體,總不是擺在這兒當擺設的吧? 這白衣尸一看就是殉葬的人,而且身份肯定比殉葬坑里那些死尸要高。 其實,墓中起尸,并非是常見的現象。正所謂生死輪回,古人對于死亡十分敬畏,修建陵墓之時,死者的安寧高于一切,若死者死后不安,才會有起尸之變。這個不安,有多種原因,比如生前的最后一口生氣未落,遇見活人陽氣沖撞,便會尸變;又比如葬地風水有異,導致死者不安,產生尸變;歸結起來,解釋墓葬之地出了問題。 此刻乃是難得一見的‘鳳凰轉頸’,按理說風水極佳,適合死者往生才對,怎么卻是處處都有尸變?莫非這地方的風水出了什么問題不成? 這么一想,我不經想起了之前的湖水,心中不由冒出個想法:墓前有泉,乃地涌生機之像。但時轉物移,地理變化,神泉變為大湖,湖水倒灌入墓,沖撞了殉葬坑。從風水角度來說,這恰如一盆冷水澆在了火鳳凰的頭上,滅了鳳頭的生氣,莫非正是因此,才使得原本的吉xue,變為了兇墓? 正想著,另外兩具棺木的蓋子也被頂開了,棺木中赫然也是兩具同樣身著白袍的死尸,面色慘白如粉,揮舞著干枯的兩只臂膀,想從棺木中掙脫,朝我們而來。這景象看起來實在有些駭人,好在這三具粽子,似乎都沒辦法下來危害我們,眾人觀察了一會兒,便微微放下心,只是對于這墓室的古怪結構,還是有些不知所以。 顧文敏眼睛比較尖,就在此時,她咦了一聲,說:“你們看,棺材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東西?”我們三人朝著棺中望去,除了尸體遮住的地方,其余的地方黑糊糊一片,有些模糊不清,也看不出有什么。我于是將頭頂的探照燈調了一下角度,霎時間,燈光直直照入棺木中,打在尸體慘白的臉上,那尸體猛然間,便似乎更加猙獰了。 饒是我膽大,也不禁心中一個哆嗦,強自將目光從尸體猙獰的臉上轉移,赫然便發現,尸體頭頂的上方,竟然有一面黃銅鏡。 古鏡驅邪,在尸體頭頂放鏡子陪葬,也并非沒有。不過這鏡子似乎沒起什么作用,尸體照樣起尸了。顧文敏一見,似乎有些失望,說道:“原來是一面鏡子?!?/br> 豆腐砸了砸嘴,說:“不然還是什么?這三具尸體,一看就是給那位公主陪葬的。雖然身體干扁了,但我敢打賭,肯定是男尸?!?/br> 顧文敏奇道:“為什么這么說?這尸體穿著白袍,干瘦無rou,你還能一眼分辨出男女?” 豆腐一幅你很傻的表情,看著顧文敏,道:“顧美女啊,你平時挺聰明的,這么簡單的問題怎么想不通呢。古人說,侍死如侍生,雖然那位公主死了,但也得有兩個姘頭不是?沒有兩個藍顏知己,她得多寂寞呀?!?/br> 我正被這古怪的墓室弄的一個頭兩個大,猛然聽到豆腐這一番言論,一時只覺哭笑不得,正打算開口教育一下他,公主的情人不能叫姘頭,姘頭那是鄉野村夫才會叫的,公主得說是面首或者郎公子。話沒出口,便聽馮鬼手驚道:“我明白了,快,立刻滅掉所有光源?!彼捯粢宦?,當先別滅了自己的頭燈,我有些不放心這老家伙,沒有立刻照做,而是問道:“滅燈做什么?” 馮鬼手聲音特別焦急,低喝道:“來不及解釋,不想死在這里,就趕緊關燈?!闭f話間,他將地上那跳動著綠色火光的蠟燭也給滅了。此刻情況詭異,我估計他也不敢玩什么花樣,或許是真有什么變故,便沖顧文敏和豆腐使了個眼色,三人挺有默契,齊齊滅了頭燈,霎時間,整個墓室里,陷入了一片漆黑中。 墓室的燈光一滅,周圍黑的伸手不見五指,又聯想到頭上還有三具張牙舞爪,慘白的老尸,便覺得頭皮發麻,四面八方都透著一股陰冷。豆腐哪里受的了這個氣氛,顧文敏溫熱的手指,緊張的扯著我的左手衣袖,他更干脆,直接抱著我的右臂,哆哆嗦嗦道:“我怎么覺得,這燈一滅,就有點兒陰森森的。老馮,你打什么啞謎,到底出了什么事兒?”我左右各一人,就跟被無尾熊纏住了一樣,一時心中覺得好笑,到沖散了那種不安感。 黑暗中,除了豆腐的說話聲,便只剩下頭上三具尸體擊打棺木的聲音。 “砰砰砰!”聲音在墓室里顯得很孔洞。 馮鬼手氣息有些急促,緩緩開口道:“我知道這是什么了,這是個‘鬼鏡’?!?/br> ☆、第九十一章 鬼鏡 “鬼鏡?”豆腐念叨了一句,壓低聲音說:“這名字有點兒懸,什么意思?” 黑暗中,馮鬼手跟我們講解了其中的來歷。一開始,他并沒有看出這個墓室如此構造的原因,直到發現了棺中的銅鏡,這才想起了‘鬼鏡’的傳說。 民間有種說法,認為晚上入夜之后就不能照鏡子,據說是因為,鏡子中所倒映出的是陰間的世界,晚上照鏡子,容易在其中看見猛鬼?!礴R’是一種人為的機關,歷來只存在于傳說中。據說是選三名男子,倒懸在頂,頭頂放鏡。男子的鬼魂被古鏡所震懾,強行吸入鏡中,年深日久,變成了鬼鏡。 凡是被鬼鏡所照的東西,都將被帶入鏡子后面的世界。 那么,怎么判斷自己是不是遇到了鬼鏡?很簡單,當你發現,自己周圍的世界顛倒過來時,就說明,你已經進入了鬼鏡的世界。 ………… ……………… 隨著馮鬼手話音落地,眾人的喘氣聲明顯粗了起來,我只覺得自己的心仿佛是懸在半空中一樣,腦海里閃現著馮鬼手的那句話:當你發現,自己周圍的世界顛倒過來時,就說明,你已經進入了鬼鏡的世界。 難道說,我們已經……被扯入了鬼鏡的世界里了? 這個想法,光是想一想,都讓人脊背發涼,一時間,喉嚨中仿佛就跟堵了快棉花一樣,根本說不出話來。 馮鬼手大約也料到了我們的反應,咽了咽唾沫,說道:“所以,我讓你們熄滅燈光,沒有光源,鏡子就沒辦法照出東西?!?/br> “然后呢?”我問道:“接下來怎么辦?”說真的,這種事兒,爺爺的筆記里還真沒有。 馮鬼手道:“我也只是揣測,我想,只有滅了光源,咱們才能走出這個地方?!?/br> 顧文敏很聰明,此刻也強行鎮定下來,道:“難怪之前走回頭路,轉角時會看到同樣的情形,看樣子,在沒有進入這個墓室前,還處于墓道中的時候,我們就已經……被鬼鏡困住了?!?/br> 馮鬼手啞聲道:“不錯,我也是這么想的。當時我在摸索機關時,摸到的是一個雙龍扣?!?/br> 豆腐道:“什么是雙龍扣?” 這個我到是在爺爺的筆記中見過,所謂的雙龍扣,是機關的一種,一生一死,非個中高手,很難判斷出哪個是危險的,哪個是安全的。我給豆腐解說完,便道:“老馮,你別告訴我,在雙龍扣上,你弄錯了?” 黑暗中,馮鬼手苦笑一聲,說:“現在看來,八成是選錯路了,那雙龍扣上做了手腳,將我誤導了,也怪我瞎了眼?!倍垢勓?,破口大罵,道:“他媽的,我之前還奇怪,怎么你開啟的機關,沒有自動關閉,原來是等著后面的人往里鉆吶?!?/br> 顧文敏嘆了口氣,道:“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如今燈也滅了,光源也沒了,咱們即便要出去,也得挑選一個方位,該怎么走?”馮鬼手沉吟一聲,似乎也拿不準,說道:“我估計,入口應該早已經封閉了,可惜……” “可惜什么?”我這會兒急,他說話一頓一頓的,讓我有些想揍人的沖動,不知是不是真的因為詛咒的原因,細細一想,我現在的脾氣,確實比較暴躁,不得不用冷漠將這種暴躁給壓下來。若不是當初豆腐提醒我,再加上自己刻意控制,我估計這會兒已經一腳踹過去,外帶問候他祖宗了。 馮鬼手道:“可惜沒有炸藥,若果有,我們或許可以炸出一條路?!?/br> 顧文敏道:“可是,我們不是還在鬼鏡里么?” 馮鬼手道:“這只是一個傳說,其實我還是不信,或許之所以會有這種說法,只是古人特意改變環境給我們造成的影響。不過,小心點兒總是好的?!彼f完也沒話說了,看來是想不出什么招兒。我不是個被動的人,遇事也絕不坐以待斃,聽著頭頂上的動靜,便心一橫,道:“把燈光打開?!?/br> 馮鬼手一驚,道:“你打算干什么?” 我說:“既然是鏡子在作怪,就把它弄碎;有鬼住里面,就把這三只鬼給滅了?!闭f著話,我打開了燈,從裝備包里摸出手槍,對準頭頂正中央的那面銅鏡。一抬頭,那慘白的面孔便和我面對面的對視,黑洞洞的嘴張著,仿佛會鉆出什么東西一樣。 銅鏡清晰度并不高,再加上高度足有七八米,因此我只能看見銅鏡表面反射著我們既然模模糊糊的影子。二話不說,我當先開了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