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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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室的深度,其實也是有講究的。 秦漢時期,國力強盛,講究深埋厚葬,墓xue往往修建于三十米左右的深度。而明清以后的墓xue,深度則在十到十五米左右。比如回涌河的那個文官墓,當時我探測出來的墓室深度,就在十米。而我們現在所要挖的,乃是明朝的墓xue,又怎么會深埋二十米? 這個深度,與當時的墓葬規格顯然有些出入。反著必為妖,這并不是個好現象。 我沒跟豆腐解釋,心中卻打了個突。馮鬼手緊接著又開始做第二件事。他從背包里,取出一個火柴盒大小的布包,將那布包抖開后,里面居然露出了兩幅手套。這手套我一看就不得了,因為我爺爺在他的工作筆記里提過,這種手套,名叫‘金剛套’。 只見它薄如蟬翼,色澤發黑,收起來的適合,還不如一個火柴盒大。馮鬼手將它帶在手上,簡直就跟沒帶一樣。 豆腐看著眼里,想了個很貼切的形容詞,他道:“這手套也太薄了,有點兒像超薄的杜蕾斯。唉,我說老馮,你帶這個做什么?”我明顯看見馮鬼手踉蹌了一下,氣的眼珠子都起火了,估計祖傳寶貝被豆腐形容成杜蕾斯,把他給氣懵了。 這馮鬼手畢竟有經驗,我們初次挖大蘑菇,凡是還要仰仗他,于是我直接在豆腐后腦勺上來了一巴掌,教育道:“沒文化,真可怕。什么杜蕾斯,滿腦子就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這是‘金剛套’,據說是宋時一位姓柳的盜墓前輩發明的。這雙手套,專為行業里的機關手所用,薄如蟬翼,水火不如,百毒不侵。據說制作方法早已經失傳了,乃是一件奇寶?!?/br> 馮鬼手聽我說出金剛套的來歷,臉色和緩了一些,對豆腐的不靠譜已經深有覺悟,干脆直接忽略他,對我說道:“不愧是鬼王的后人,有見識,我這見寶貝,行里再也找不出第二雙了。只可惜啊,制作方法已經失傳了?!闭f罷,他又開始做第三件事,從包里掏出了一個一尺長,半指寬的木匣子,抽開匣子一看,里面居然是九支香。 豆腐被馮鬼手這三步,弄的云里霧里,悄悄問我:“老陳,這老小子究竟是想干什么?” 我一看是也沒看出來,等到馮鬼手抽出一炷香,插在裂縫口,嘴里開始念念有詞時才明白過來,不經有些刮目相看,沒想到馮鬼手也是個這么迷信的人,于是我對豆腐解釋道:“按照規矩,挖蘑菇下斗,一共要燒三炷香。第一炷燒給當地的土地爺,也就是希望土地爺網開一面,不要在挖蘑菇的時候使絆子;第二柱香燒給祖師爺;第三柱香是開館時,燒給墓主人的安魂香,希望墓主人不要計較,說白了,就是一種心理安慰?!?/br> 豆腐聽完,一拍額頭,道:“難怪咱們第一次挖蘑菇就起尸了,感情是你當時沒賄賂土地爺啊,你既然知道這個規矩,當然為什么不照做?” 規矩我確實知道,只不過那時候我還不太相信鬼神,但現在,對于馮鬼手神神叨叨,看起來十分可笑的舉動,我和豆腐卻升不起嘲笑的心思了。 盜墓一行的祖師爺有很多,有拜曹cao的,有拜伍子胥的,也有拜項羽的,其中都大有講究,細說起來,得講上大半宿,在此也就不多說。 那馮鬼手,我聽他念念有詞,拜的卻是秦始皇,豆腐有些納悶,說道:“怎么秦始皇成祖師爺了,難不成他老人家也挖過墓?” 關于拜秦始皇,這個確實有講究。盜墓分為南北兩派,挖蘑菇的又各有手段,小派系繁多。其中只有機關手才會拜秦始皇。因為秦始皇是玩機關和防盜的祖宗。根據《史記》記載,他的墓:穿治酈山,及并天下,天下徒送詣七十萬人,穿三泉,下銅而致槨,宮觀百官奇器珍怪徙臧滿之。令匠作機弩矢,有所穿近者,輒射之。以水銀為百川江河大海,機相灌輸,上具天文,下具地理。以人魚膏為燭,度不滅者久之?!?/br> 所以說,論起陵墓的防盜技術和墓室機關的運用,秦始皇那算是老祖宗。機關手認他為祖師爺,就是乞求自己進入墓中,能避開或者破解一切機關。 馮鬼手上完香,并沒有急著去下裂縫,而且沖我們打了個暫停的手勢,示意還要‘看香’。所謂的看香,也就是通過香燃燒的長短來預測吉兇,倒斗挖蘑菇的人,如果遇到其中一種情況,那是萬萬不能下斗的。 比如一炷香同時點燃,結果香在燃燒過程中,燒成了三長兩短,那是大兇之兆。 我和豆腐都沒想到,馮鬼手在這方面居然如此謹慎,豆腐感嘆道:“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這才叫職業精神??!不愧是專業做這一行的,不過這香同時點燃,又怎么可能燒出兩種形狀,有點兒扯淡?!蔽覜]吭聲,雖然見過了粽子、惡鬼、黃鼠狼,但對于這種預測算命,還是有些不敢茍同。 ☆、第七十四章 尸洞 須臾,馮鬼手看了一會兒香。燃燒正常,這才安心的點了點頭,神色和緩下來,當先背著包下來裂縫。 這裂縫入口處是淤泥,人往下的時候,淤泥就全都蹭到了身上,馮鬼手在前面開頭,豆腐緊隨而下,我墊后。待兩人都下到了裂縫時,我低頭一看,便只能瞧見豆腐的腦袋頂,頭上全沾染上了淤泥,像是個會動的泥人一樣。 我緊隨其后,正打算順著裂縫而下,不經意間瞥了眼裂縫處的那炷香,不由得愣了。那香一共五支,剛才還燃燒的好好的,這會兒不只因為什么原因,其中三支香竟然滅了,另外兩支還在燃燒,霎時間就變成了三長兩短的模樣。 我本以為這是迷信,沒成想這香居然真能燒成這個形狀,心下不由暗驚:人倒霉了,真是喝涼水都塞牙縫,怎么什么事情都能被我給遇上,莫非又是那詛咒在作怪?其實我自己對這詛咒之事,到沒有多少畏懼,我向來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即便那詛咒真的無法解決,也大不了要我一條命。 我擔心的是,這個詛咒會害我身邊的人,就像當年爺爺一樣,他自己沒事兒,卻是他的親戚、朋友、妻兒相繼出事。 想到此處,我心里有些沉甸甸的,若說現在我身邊和我走的比較近的人,就只有豆腐了。不行,我不能讓他出事兒。 這時,從裂縫下面傳來豆腐的喊聲:“老陳,你磨蹭什么呢?!?/br> 此刻騎虎難下,這香雖然詭異,但也不能因為一炷香半途而廢,于是我便下了裂縫,也沒有向兩人提起此事,現在說這個,只會徒亂人心。 這條裂縫由于常年受到泉水沖刷,表面十分濕滑,若非內部的山石突兀,稍不留神,就會失手滑落。我們三人默默往下,也沒人吭聲,直直下了二十來米,此時再抬頭往上看,彎曲傾斜的裂縫,連天都看不見了,頭頂只余下濕淋淋的猙獰石塊。 很快,下方的馮鬼手便說了句到了,讓我和豆腐先停下。這地方很狹窄,我低下頭除了能看到豆腐的腦袋以外也看不見其它的。此時,便聽噗通一聲,仿佛是什么東西入水的聲音,緊接著那馮鬼手的聲音便響起:“跳下來?!?/br> 跳下去? 豆腐緊跟著往下一跳,留出了空間,這時我得以看清下方的環境,在這條裂縫的底部,赫然還有七八米高左右的距離,而下方則全是水,黑漆漆一片。馮鬼手和豆腐泡在水里,兩人打著手電筒接應。我也緊跟著往下一跳,只覺得這三十米深的地下水冰冷刺骨,讓人完全感覺不到是夏天。 我摸出包里的頭燈戴在腦袋上,粗壯的燈柱投射而出,將周圍的黑暗驅散。這一看才發現,我們居然是身處一個地下河中,頭頂和四周都是黑漆漆潮濕的石壁,周圍沒有可以登岸的地方。 情況和我們三人之前的判斷有很大的出入,之前我們判斷,裂縫下方,應該就是墓室,而墓室很有可能被地下水破壞,所以之前才會有殉葬的尸體被沖出來。但現在一看周圍的情況,很明顯,這是個地下水沖刷而形成的洞xue,根本不是墓室。 馮鬼手暗罵了一聲,道:“看來這地下水很大,墓室應該就在周圍,咱們往前游,找一找?!苯涶T鬼手一提醒,我發現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這里的地下水根本沒有流動,仿佛是一潭死水似的。 就在此時,豆腐說道:“你們聽,這是什么聲音?”他膽子小,所以格外關注周圍的動靜,經豆腐這么一說,我和馮鬼手不由側耳傾聽,黑暗空曠的洞xue中,只聽見一種咕嘟咕嘟,如同喝水一樣的聲音,隱隱約約的響起,也無法判斷具體方位。 我耳力比較好,以前在山里打兔子、打野雞一類的,全憑一雙好耳朵。又細細聽了一陣,便摸清了聲音傳了的方向,赫然是從我們右手邊的石壁中傳來的,只不過,那聲音是從水底下冒出,所以顯得模糊難辨。 我將自己的發現對二人一說,隨后手指了指大概位置。馮鬼手很謹慎,逮著金剛套的手活動了一下,便一個猛子扎入水底,僅僅不到一分鐘便游了上來,道:“石壁上有個水洞,這里的水正在往水洞里流,應該很快就會流干?!?/br> 說到這兒,馮鬼手面帶喜色,對我們解釋道:“我明白了。水洞后面才是真正的地下河,平時河水上漲時,水會從水洞里涌到這個位置,河水下降時,水又會被抽回去。如果我沒猜錯,咱們已經在墓里了?!?/br> 豆腐不懂行,我卻不是個不懂行的,一聽他這話就覺得扯淡。我雖然沒真正見過什么大墓,但墓的規格還是清楚的。我們現在所置身的環境,儼然是一個天然形成的水洞,怎么可能是墓室? 馮鬼手對此并沒有多做解釋,只是讓我們安靜等候。在水里泡了半個多小時,我和豆腐泡的骨頭都僵了,這里的水才終于放完,那個水洞子也露了出來。 那是個可容兩人進出的大洞,洞口和內部被水流沖刷的十分光滑,我爬進里面一看,只見洞的后方,赫然是個有十來米落差的地下大河。爬在洞口,借著頭頂的探照燈,只見地下水翻滾著白浪,自黑暗處噴涌而來,水聲震耳,如同萬馬奔騰,氣勢非凡。 看來我們之前所料果然不錯,這一頭是地下河,而我們剛才跳下來的地方,應該就是古墓所在的位置??磥磉@個格格爾公主墓在修建之初,乃是依照地底的形式結構所建,所以才會空出了一個那么大的水窟窿。 我退出洞口,原先所處的地方,只有地面還余了一層沒過腳背的淺水層,兩邊都是山石,后無退路,唯一的通道只有前方。若衛光頭三人也來到此地,那么眼前就是唯一的通道。我們三人也不多言,由馮鬼手當先打頭,豆腐走在中間,我墊后,三人各帶著頭燈,觀察周圍的環境,以防什么不測。 倒斗挖蘑菇是個危險的職業,危險的來源,最多的有三種。第一種是蟲蛇一類,因為古墓里干燥舒適,年深日久,很容易成為某些蟲蛇狐獾的聚集地,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尸骨無存。 第二種是來源于機關的危險,中國的葬俗文化久遠,防盜機關層出不窮,沒有兩把刷子的盜墓者,很容易死于各種機關下。第三種則來自人,當年白老四先是吃黑過自己的同伴,后來又為了自己的利益,將詛咒轉嫁給徒弟陳思遠,這些為了利益不擇手段的盜墓賊,心性可見一般。 這姓馮的一看就是個老手,而且心機很重,對于這樣的人,到說不上討厭或不討厭,總之不能信任就是了,自己的安全,還是自己留神要緊。我們三人一路前行,地洞的地勢逐漸升高,隱約能瞧見盡頭處有很多黑乎乎的東西,并且隨著距離的拉近,還傳來一陣陣惡臭。 我們三人只聞味道,便已經猜出是什么東西。不出意外,那里堆積著的,應該就是先前被地下水沖出來的殉葬尸體。果不其然,再往前走了一段,那堆黑漆漆的東西就顯露在我們眼前。之前在湖中看到是一番景象,此刻這些殉葬的尸體全部濕淋淋的聚集到一處,則又是一番景象。 我們前方的道路上,布滿了這樣的尸體?;蛟S是由于此地風水氣候原因,這些尸體都沒有完全腐爛,而是形成了像干尸一樣的東西。由于水流的沖擊,很多尸體都仿佛被洗衣機攪過一樣,不是缺胳膊就是斷腿,身上的干rou濕漉漉的掛在骨頭上。 一眼望去,無數的殘肢濕淋淋的堆積在一起,黑水流淌,惡臭難擋,將我們前方的路完全堵死,要想過去,就只能從這些尸堆里走過去。 ☆、第七十五章 變故 我平素膽大,但一看到這種情景,一想到腳踩入尸堆的感覺,也不由腳底心冒涼氣,馮鬼手估計也是頭一次看到這么多的碎尸堆積在一起,臉色一變,道:“怎么會這樣,這個墓主究竟什么來頭,居然用這么多活人殉葬!” 我不禁覺得奇怪,心想:挖蘑菇有五步,第一籌劃人手裝備,第二找墓定位、第二收集信息、第四干活、第五銷贓。這趙老頭想要墓中的八鯉斗蛟鎮海石,按理說應該將這墓的信息摸透才對,難不成他們連墓里埋了什么人都不知道? 這么一想,我便問了出來。 馮鬼手道:“信息這個東西,完全是憑借運氣,大部分蘑菇,都是下去之后才能看見。衛南京只說這是個金棺,其余的就一概不知了?!笔碌饺缃?,我也沒什么好隱瞞了,便將遇見林胖子兩人的事跟馮鬼手說了。馮鬼手一聽,神色大變,道:“格格爾公主?這個名字我到沒有聽說過。不過你說的那個姓任的女人,可是大有來頭?!?/br> 原來,那姓任的美女,祖上是金客,又精通風水,因此是個百年望族,隨著歷史的更迭,特別是新中國成立,任家曾經沒落過一段時間,但這幾十年間又興起了,靠的就是尋金脈,挖古墓的本事。這姓任的祖上一直給人家看風水,因此手頭上有很多陵墓的信息,經?!蒲邸?,組織人手盜墓,屬于典型的團盜,勢力比起趙二爺來,那是毫不遜色。 馮鬼手說道此處,嘆道:“想不到她祖上,居然也參與過這個公主墓的修葺,看來她是有備而來,咱們可得當心了?!?/br> 這洞里陰風陣陣,尸臭漫天,說上這幾句話,三人都覺得內心被那惡臭熏得憋悶不已,當即住了口。馮鬼手是各種老人了,吃盜墓這碗飯由來已久,雖然對這些尸體有些發憷,但也不含糊,捂住口鼻,當先進入了尸群。 豆腐臉色慘白如紙,雖然害怕,但這種時候怕也沒用,到也不用我勸,自己哆嗦著兩條腿,顫顫巍巍的踩入了尸堆里。這些尸體遍布了整個洞xue,一眼望去也看不到頭,密密麻麻、挨挨擠擠、重重疊疊,遍地是手腳、到處是腦袋,讓人完全沒有落腳之處。 這尸群的數量,完全已經超出一個公主該有的規格,這個格格爾,究竟是什么來歷? 就在此時,我前方的豆腐,因為腳下忽然發出跐溜一聲,卻是踩到了一塊被水泡漲的爛rou,整個人重心后仰,眼見就要栽倒在地,我眼疾手快,即使扶了他一把。尸群中惡臭難擋,我們誰都沒開口說話,豆腐只是心有余悸的沖我點了點頭,便繼續朝前走,就在此時,我的眼角忽然瞥見,那快被豆腐踩過的爛rou,居然動了一下。 我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一揉眼睛,再次低頭看去,那東西果然在動,根本不是什么爛rou,而是一條烏黑暗紅的蟲子,足有兩指長,一頭被豆腐踩扁了,另一頭卻還在蠕動,看的人喉嚨發癢,幾乎要吐出來。 我只覺得頭皮發麻,但我沒出聲,目光仔細在尸群中一搜索,這才發現,這些如同爛rou一樣烏黑暗紅的蟲子,事實上面地都是,但它們的顏色和尸體的爛rou很相近,又一動不動,因此我們三人之前居然都沒有察覺到。 我沒出聲,因為我很了解豆腐,他要是明白了現在的情況,絕對會把嚇的暈過去,我可沒有心思去背他。 這些蟲子是什么東西,我也看不出來,不過屬于蠕蟲一類的,既不能咬人,又一踩就扁,除了惡心以外,對我們到沒什么威脅,于是我全當做沒看見,繼續往前走。那些東西數量太多,稍不留神就容易踩中,沒過多久,還是被豆腐和馮鬼手發現了。 馮鬼手臉色鐵青,沒有說什么,只是步伐更加快了。豆腐就不行了,怪叫一聲,立刻踮起腳尖,嚎道:“誰能帶我離開這個鬼地方,我愿意獻出我的貞cao?!?/br> 我正想告訴豆腐,沒人對他的貞cao感興趣,忽然,黑暗中,傳來了一個十分模糊古怪的聲音,那聲音在說:“來這邊?!蔽覀內琐畷r間就驚住了,不約而同將臉轉向左上方的位置,聲音似乎就是從那兒傳出來的。 而此時,那個聲音還在繼續。那音調特別古怪,含糊不清,就像一個垂死的老人,臨死前吐出的三個字,但這三個字,又被空曠的空間給放大了,不停的回響,形成了一種很空洞的聲音。我們三人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豆腐緊張道:“是什么聲音?” 我搖頭,沉聲道:“不清楚,不過看樣子它對你的貞cao很感興趣,在為咱們指路?!?/br> 豆腐欲哭無淚,縮著脖子道:“都這種時候了,你能不能別拿我尋開心,一天不欺負我,你會死嗎?”馮鬼手看了我倆一眼,沖我打了個手勢,指了指我放在口袋里的槍?,F在的情況有點兒不妙,那聲音不像人的聲音,因為人不可能發出這種音調,但它分明又在說話。 會是什么東西?難道又是什么鬼怪?我一下子就想起了裂縫入口處的香,心中一緊,掏出手槍。 就在此時,那個聲音猛然止住了,仿佛了解到我們幾人的惡意,霎時間,洞里又變得一片死寂。馮鬼手等了一會兒,說道:“小心,恐怕會出事兒?!彼f著,忽然在自己腰間摸了一把,仿佛要解褲子一樣,難道這種時候,他還準備脫了褲子撒尿?很快,我便明白他在干嘛。 原來馮鬼手的腰間,一直帶了一只水牛角。平時衣服蓋著,這會兒,他將水牛角露出來了。 他越是這樣做,我們反而越覺得心底毛發,我不由看了看爺爺給我的桃木珠,稍微安心了些,但緊接著我就想到豆腐,他身上可是沒有帶什么辟邪的東西,再者,那詛咒都是先對周圍的人下手,此次情況詭異,豆腐又沒有辟邪的東西,萬一出了什么事兒…… 我想到此處,暗道不好,豆腐是我的兄弟,更是我的恩人,這些年幫襯了我很多。他平日里慫歸慫,但對我絕對是真心誠意,把我當親兄弟看待,若非如此,也不會大老遠來跟我冒這種險,我就是自己被詛咒弄死,也不能讓豆腐出事。 這個念頭一轉過,我立刻打算解下手里的桃木珠給豆腐。誰知手才剛一動,一直踮著腳跳芭蕾的豆腐,居然猛的朝著之前聲音傳來的方向沖了過去,完全不畏懼腳底下的尸體和蠕蟲,大步奔跑,腳底下吧唧作響,聽的人頭皮發麻。 我心中一沉,怒火中燒,喝道:“竇泊志,你發什么瘋,給我滾回來?!蔽液苌俳兴?,現在我是真火了,又驚又怒。若是平時,豆腐見我發火,自己就乖乖滾回來了,這次卻置若罔聞,只顧狂奔。我心知不對勁,也顧不得問候豆腐的祖宗,拔腿便追了上去。 有道是關心則亂,馮鬼手這會兒反應反到沒我快。按理說豆腐平日里體力不行,跑不過我,但現在卻如同打了雞血一樣。越往前,前方的情況也越清楚,只見尸體越來越多,而盡頭處,則出現了一個八角形的山洞,山洞口堆滿爛尸,豆腐如同中了邪一樣,一路朝山洞里奔。 這些尸體和蠕蟲,越靠近山洞就越多,明顯透著古怪。眼見豆腐就要奔入山洞中,我想起之前那個聲音,就心中發憷,再也顧不得其它,腳下一發力,身體騰空彈出去,猛的撲住豆腐,兩人順著這股勁道,順勢就倒在地上。 這地上全是蠕蟲和爛尸,整個人撲倒上去,壓的蠕蟲和爛rou吧唧作響,尸水四濺,連嘴皮子上都沾了不少,惡臭直沖鼻腔,那種惡心勁兒就別提了。 ☆、第七十六章 殉葬坑 我按倒豆腐后,什么也不管,揪著他的領子,揚手給了他一巴掌。 這時,馮鬼手也追了上來,估計我和豆腐現在渾身爛rou,又爬滿蟲子的情形夠惡心的,他一臉嫌棄,也沒有過來搭手。估計是這一巴掌將豆腐打懵了,他沒什么反應,被我提溜著領子站起來。剛才我也是被他的異常舉動給驚到了,這會兒制服豆腐,心下一松,立刻發現了他的不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