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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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皮影兒成精這一傳說歷來數不勝數,事實上不是皮影兒本身成精了,而是古墓里的尸氣濃郁,舊時又有活人殉葬的習俗,陪葬的死尸怨氣難消,附著于皮影之上,是以皮影兒可以穿土而出,夜間出來活動。 衛光頭對幾人說道:“這皮影兒,必定是從遇龍墓中走出來的,咱們跟著它們,定能找到古墓所在?!?/br> 呂肅道:“它們一直是朝北坡下而去,似乎就是往白日里那個湖泊的方位,可我們白日里分明已經探過地形,那片地方,根本沒有古墓?!?/br> 衛光頭皺了皺眉,也吃不準是怎么回事,夜深天暗,最后也只能決定,一切等天亮再說。幾人正準備回鳳嘴村,忽然便覺得身后吹來一陣冷風,那冷風一吹,地面上倒下的皮影兒,居然又被吹的站了起來,身體在風中扭曲,刷刷作響,而那幾顆被砍飛的薄薄的腦袋,也被風吹的在幾人周圍四處飄舞,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被風扭曲成各種詭異古怪的表情,一時間情形極其駭人。 馮鬼手嚇了一跳,而呂肅則舉起辟邪的祖傳鋼刀迎上去。誰知就在此時,那陣忽如其來的冷風猛然加強,馮鬼手的身體,瞬間被一個皮影兒黏上了,那一瞬間,他只覺得一口氣堵在喉嚨里,眼前發黑,等到再睜開眼時,卻發現呂肅的鋼刀正朝自己揮過來。 怎么回事? 馮鬼手大驚,轉頭一看,卻見羅德仁道:“不好,老馮出事兒了!”那羅德仁懷里護著的人,不正是自己嗎? 馮鬼手緊接著又一低頭去看自己現在的身體,赫然是一張薄薄的皮影兒。 轉瞬間,呂肅鋼刀已至頭頂,馮鬼手下意識的一躲,身體便借著冷風飄起來,恰好飄到了羅德仁身上,緊接著,馮鬼手感覺眼前一黑,再睜開眼時,他又恢復了原樣,只不過,旁邊的羅德仁,卻倒在了地上,那張皮影兒,就站在羅德仁旁邊,呂肅的鋼刀一橫,又斬向了那個皮影兒。 馮鬼手連忙阻止,道:“住手!”他突然出聲,呂肅手下鋼刀一頓,急道:“住什么手,趕緊砍死這些東西!”他話音一落,另一邊的衛光頭也被皮影沾上,緊接著衛光頭就倒下了。 馮鬼手立刻明白過來,這個皮影兒沾上誰,就會和誰調換身份,如果不及時阻止,自己這幾人,只怕最后都會變成皮影。 但……已經被皮影兒沾上的人,該怎么回到自己的身體里? 眾人明白過來后,都不由的害怕,誰也不想變成皮影兒,當即便紛紛往自己身體里鉆,一回到身體里,其余的皮影兒又會粘上來。一時間眾人就如同陷入了一個死循環里,不斷在皮影和人之間轉換。隨著情況越來越混亂,漸漸地,眾人幾乎已經分不清,身邊的人和皮影,到底是自己的敵人,還是自己同伴。 就在此時,衛光頭忽然出聲,對馮鬼手說:“我明白了,這是‘鬼影迷宮’我們三人掩護,你快點逃出去,找一個叫陳懸的人,他有辦法救我們。 馮鬼手有機會逃走,哪里還會留著,立刻問道:“我該怎么找他?” 衛光頭便說:“跟在他身邊的,還有一個兄弟。你出了山,如果遇上兩個男的,一個面冷,一個面熱,一個冷靜睿智,一個胡鬧不靠譜,那就是他?!?/br> 緊接著,衛光頭三人的合力掩護下,馮鬼手才得以擺脫皮影兒,自己逃了出來,赫然就是來找我救命的。 我和豆腐聽完,一時間面面相覷,豆腐道:“什么鬼影迷宮?姓衛的怎么會讓人來找你救命?” 別說豆腐不知道,我自己也是一頭霧水,心說遇上這種事情,要找也是找降妖驅鬼的道士救命,找我有什么用?馮鬼手又道:“二位,事不宜遲,咱們快上路吧,咳咳?!彼行┴讲豢纱?,看樣子和衛光頭幾人關系還不錯。 我連忙拉住他,說道:“馮兄弟,有話好好說。聽你這么一講,那鬼影十分離奇古怪,叫我們二人去,也和送死差不多,這事兒咱們還得好好合計合計?!毙l光頭為人倒是很仗義,能幫我自然會幫,只是那鬼影兒古怪非常,我又不是降妖捉怪的道士,帶著豆腐去救人,豈不是自投羅網? 這么一想,我不由心道:衛南京啊衛南京,不是我不仗義,而是我實在沒能力救你,雖然咱們關系不算惡劣,但也還沒有到能為你xishēng的地步,你就安息吧。 豆腐挺了解我的個性,他膽子小,聽聞馮鬼手說的附身皮影兒,早已經被嚇住了,又見我沒有辦法,哪里肯去冒險,直接拒絕道:“不成、不成,那皮影兒那么厲害,我們去了,那也是白白送死,衛光頭當時肯定是神志不清了,這種事情,找我們有什么用?!?/br> 馮鬼手一聽,臉色頓時就變了,怒道:“原來鬼王陳思遠的后人,也不過如此,貪生怕死,算是衛南京瞎了眼了?!?/br> 聽他這么一說,我不禁覺得奇怪,道:“怎么,你也知道我的來歷?衛光頭告訴你的?”馮鬼手冷笑一聲,道:“這次能來遇龍墓的,都是道上一頂一的好手,若非你是鬼王的傳人,我們又怎么肯同意你加入?沒想到,卻是個窩囊廢?!?/br> 豆腐一聽就怒了,道:“姓馮的,你罵誰是窩囊廢!這可氣死我了,你以為我們想來?要不是姓趙的求爺爺告奶奶,就是八抬大轎請我們,我們也不來!” 馮鬼手冷冷的盯著我們,目光陰沉沉的。 ☆、第六十九章 取血 我被他的目光一看,心里不由打了個突。這事兒到不是我不想幫,而是一聽那個情況,我就知道自己無能為力。但當時衛光頭為什么會告訴馮鬼手,我有辦法救人呢?莫非這其中,還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隱情? 那姓趙的,當初雖然跟我說了很多事,但很多地方不清不楚,明顯還有些事情瞞著我,衛光頭顯然是知道些什么的。這么一想,我不禁又想到了父親陳詞交給趙老頭的東西,以及那個該死的詛咒。如果衛光頭幾人真的遇害,那么光憑我和豆腐兩個只有理論,沒有實戰經驗的菜鳥,此次行動,鐵定就要泡湯了。 屆時不僅拿不到趙老頭手里的東西,詛咒的線索,只怕也就此斷了, 豆腐還在因為馮鬼手的惡語而生氣,我心中權衡一番,已經有了主意,便拍了拍豆腐的肩膀,示意他先消氣,轉頭對馮鬼手笑道:“您也別生氣,我這個人對做英雄沒什么興趣。不過衛南京說起來還是我的財神爺,說什么,我也不會見死不救。這次下斗,我們哥倆也是其中的一份子,該出力的時候,當然要出力?!?/br> 馮鬼手聞言,估計也不想跟我們撕破臉皮,臉色和緩下來,道:“既然如此,還多說什么,咱們趕緊去救人?!?/br> 我道:“話還沒說完,你急什么?我是說,人,如果能救,我當然是義不容辭。但這鬼影迷宮,我連聽都沒聽說過,你讓我怎么救?” 馮鬼手聞言嘶了一聲,目光懷疑的打量著我的豆腐,皺了皺八字眉,道:“你真不知道?你不是陳思遠的后人嗎?” “我是陳思遠的后人,這有什么關系?” 馮鬼手看了我半晌,心里也不知在琢磨什么,一看就讓人覺得不舒服,若非他是衛光頭叫來的人,我還真不想跟這樣的人多交集。緊接著,便聽馮鬼手道:“鬼王陳思遠,乃是白老四的徒弟。這白老四精通飛刀絕技,而且一生發墓無數,平生積淀,都傳授于鬼王。衛南京既然認定你能破解那鬼影迷宮,就必然有他的道理,你好好想一想,鬼王難道沒有教你些什么特殊的本事?” 豆腐對我的身世比較了解,聞言說道:“什么特殊的本事,他爺爺除了喜歡給他講故事,就教會他種田了?!?/br> 馮鬼手不信,說道:“南帶牛角、北帶米,難道這些鬼王沒有教過你?”豆腐聽的有些云里霧里,說道:“什么牛角,什么米?帶這些玩意兒干什么?”其實,所謂的南帶牛角北帶米,是一種辟邪的手段。挖墓是和死人打交道,有道是常在水邊走,難免不濕鞋。因此撞鬼遇粽子這事兒也屢見不鮮。 盜墓挖蘑菇的,都喜歡帶一些辟邪或者降服鬼怪的物件,其中的水牛角就是流傳最廣的一種,也有說帶黑驢蹄子的,不過一般就陜西一帶的人才用黑驢蹄子,其余地方的,大多還是喜歡帶水牛角。 水牛是生活在水里的動物,五行屬水,為陰物。帶上水牛角,據說可以掩蓋身上的陽氣,讓墓室里的鬼魂和粽子無法看到你。而北帶米,是指北派的盜墓賊,挖蘑菇時,會在口袋里裝一袋糯米,遇上不干凈的東西就撒出去,可以驅鬼。 這都是盜墓賊們總結出來的對付粽子的方法,馮鬼手顯然認為,我爺爺身為鬼王,肯定會有一兩手對付鬼物的絕活,想讓我以此來破解鬼影迷宮。 要說我爺爺,確實沒有傳下這些驅鬼的辦法,但經過豆腐剛才那么一說,我想起了件事兒,爺爺曾經跟我講過一個故事,叫做‘拍肩’。說是農村鄉下,小孩子在走夜路的時候,背后會突然伸出一只無形的鬼手來拍他的肩膀。 被鬼手一拍,小孩子的魂魄就被驚出竅了,這時候,家里的大人就會用另一種方法,將被拍肩了的魂魄再喚回來。 據說,人身體有三把火,分別在頭頂和雙肩,而人的三魂,也分別在這三個位置。有些怨氣很重的鬼,可以直接拍人的肩膀,拍滅其中一把火,肩膀處的火一滅,陽魂就會被驚擾出去。和皮影兒貼在身上是一個道理。 被鬼拍了肩以后,方法很簡單,就是用些陽氣很重的東西,將被拍滅的陽火再點起來。最常用的方法,是用公雞冠子里的血,涂在肩頭,然后叫魂,百試百靈。 這鬼影迷宮,顯然也是一種鬼物抽魂的手段,只需要護住陽火不滅,就不會被皮影兒所害。 我這么一想,心頭便有了主意。 要想陽火不滅,就得有雞冠血一類的東西,可這大半夜,雞冠子血肯定是找不到了,得用點兒別的東西代替。我心里一琢磨,便轉頭,語重心長的對豆腐說:“小豆啊,平時哥哥我待你不錯吧?”豆腐瞬間警惕起來,看著我,道:“姓陳的,我太了解你了,你小子又想干什么?” 我道:“雖然我很同情你,一直到第七春都還沒有破處,但現在看來,這是個挺不錯的消息?!倍垢戳丝匆慌缘鸟T鬼手,欲哭無淚,道:“這種事情,當著別人的面兒,你就別說出來了。處男怎么了,處男也是有尊嚴的!” 我心里暗笑,見豆腐真急了,便道:“這也不怪你,怪那幫姑娘沒眼光。你想不想救衛光頭?想不想摸些值錢的硬件兒?如果想,那你就得做出一點兒貢獻?!?/br> “什么貢獻?”豆腐平日里經常被我算計,吃一塹長一智,現在反而精明起來了。 我將自己的打算對他說明,這雞冠血雖然找不到,但人血也行,女為陰,男為陽,男人的血陽氣旺,而且像豆腐這種萬年小處男,據說是陽氣最盛的,用他的血,應該比雞冠血好使。豆腐聞知要放血,死活不愿意,掙扎道:“其實我是騙你的,我有一次太沖動,花了四百塊錢,去了一次……你懂的?!?/br> 我忍不住抽他,道:“瞧你那點兒出息,不就是放個血嗎,又不是割你脖子。就算你去了一次也沒關系,咱們現在就三個人,老馮不行,他年紀大了,陽氣弱?!?/br> 豆腐不死心,道:“那你呢?!?/br> “我?”我道:“我更不行,我是被詛咒的對象,我的血不幫倒忙,就已經謝天謝地了。小豆啊,你不是不想拖后腿嗎?現在是你為組織效力的時候了,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留淚,他媽的……又不是強jian你,你躲個屁啊?!蔽液婉T鬼手合力按住豆腐放血,用裝水的瓶子,收集了一些,便擰上瓶蓋,收拾了包袱,在馮鬼手的帶領下,連夜朝山腳下而去。 路過鳳嘴村時,我也只來得及看一眼,頓時就覺得鳳嘴村的格局有些不對。但于風水一道,我本來就不精通,也才剛剛入門。風水又分為山川大風水和陰陽小風水。爺爺的工作筆記里,以大風水居多,小風水只是略有提及,那鳳嘴村的小風水一看就有問題,但我一時也找不出問題的根源,只來得及匆匆一瞥,便跟著馮鬼手趕路。 豆腐被我強行放血,十分憤慨,一路上將我祖宗十八代挨個兒問候了一遍,若是其它人,我早就揍人了,但豆腐就算了,因為我那些個祖宗,已經和他很熟了。 又往前急行一陣后,馮鬼手緊張道:“快到了?!?/br> 我立刻拿出水壺,讓三人在雙肩和額頭各抹了一道血印子,這才繼續往前趕路。須臾,只見馮鬼手忽然停下腳步,一臉驚駭,道:“人怎么不見了!” ☆、第七十章 死魚 黑暗中,除了我們三個,哪里還有什么人影。 此刻夜風呼號,如同鬼聲嗚咽,林間樹木被吹的刷刷作響,我們三人一通疾行感到此處,做了完全的準備,卻沒有想到已經人去無蹤了。我低頭在地面一看,果然看到不少腳印兒,這山里地氣不知為何,潮濕的厲害,因此腳印兒比較清晰。順著腳印一路看去,可以發現一個很明顯的特點。 我們身處的這片地方,腳印十分混亂,但似乎慌亂一陣后,又鎮定了下來,腳印開始有規律的朝著山腳下而去。我們三人在黑暗中面面相覷,臉色被手電筒的光芒,映襯的一片橘黃。最后豆腐也不問候我祖宗了,而是說道:“老陳,看樣子,他們后來好像出了什么事,朝著山腳下走去了,你說……大半夜的,他們朝山腳下走干什么?” 不等我開口,馮鬼手臉色已經有些不對勁了,抹著額頭的冷汗,道:“當時我們追蹤著的那些皮影兒,也是一路朝山腳下跑,你們說……他們會不會已經被皮影兒附身了?” 豆腐嚇的夠嗆,也不吭聲了,盯著我,顯然是讓我給拿個主意。 事到如今,衛光頭不能不救,畢竟要想進入格格爾公主墓,很多事情都還要仰仗于他,只是……我不由看了豆腐一眼,心想:早知此次行程如此危險,當初還真不應該帶著他來冒險,我自己一人,若真出了個三長兩短也就罷了,豆腐是我過命的兄弟,若被我連累害死,該如何是好? 我還在猶豫,豆腐見我不吭聲,便急道:“衛南京要是死了,趙老頭肯定不會把東西給你。還有那個詛咒,你現在已經夠變態的了,若不找出詛咒的線索,難保以后不會進化成變態殺人狂。為了你的下半輩子不再監獄里渡過,為了人民群眾的安危,我看咱們還是追上去?!?/br> 馮鬼手更是不耽誤,聞言立刻順著腳印追了上去。我們一行三人,順著腳印往山腳而去,腳印在山間迂回,也不知多久,翻過一個小山嶺,便見腳下一汪湖水,在月光下泛著粼粼波光。 那湖正是馮鬼手所形容的那樣,不算大,整體成月牙形狀,周圍遍布生長著蘆葦一類的植物,在夜風中刷刷作響。就如同關于鳳凰轉頸中所介紹的一樣,轉頸處必有活水,如今居然一一應驗了,我以前不信這些,但現在看來,風水一脈,也并非毫無根據。 那姓任的女人曾說,公主墓前方,有一汪金色的神泉,莫非指的就是眼前的湖水?可這兩者,相差未免也太大了一些。 仿佛是看出了我的想法,馮鬼手道:“昨天白日里,我們就在這一帶下了很多探洞,但并沒有古墓?!倍垢瘜@個不感興趣,他觀察著地上的腳印,說道:“奇怪,他們到這里,怎么消失了?”我們此時是處于一個小山嶺上,腳下七八米的落差處,便是一汪湖水,腳印到此戛然而止,仿佛衛光頭一行人走到此處后,就忽然跳湖一樣。 這個可能性,讓我們幾人心中一沉。 正常人是不可能跳湖的,莫非他們真的被鬼影兒上了身?若真是如此,鬼影兒又為什么會往湖里跳? 豆腐的腦袋很能天馬行空,他立刻做出了一個推測,說道:“之前衛南京不是說,那些皮影兒是從古墓里鉆出來的么?假設那些皮影兒真的上了他們的身,又跳進了湖里,那么,會不會古墓其實是在湖底下?” “不可能?!蔽液婉T鬼手同時說了這么一句。馮鬼手顯然對于豆腐不靠譜的猜測顯得很不滿,說道:“古墓近水,乃是大忌,沒有誰會把墓修在湖底,甚至離水太近的地方?!?/br> 我也跟著點頭,道:“左有青龍,右帶白虎,前依朱雀,后帶玄武。風水中,三山環抱,一衣帶水為佳,此地的山勢水氣沒有任何問題,這個湖,事實上是一處非常重要的風水,有這個湖,這地方就是個寶xue,沒有湖,這地方就是個兇地。墓葬若離水近,水汽侵蝕,難以保存,不管是從葬俗還是風水角度來講,都不可能在湖里甚至水邊?!?/br> 說到此處,我不禁也納悶,按照這里的風水局勢,衛光頭幾人,白日里所打的探洞,應該是最合理的位置,怎么會沒有墓呢? 幾人若真的如同豆腐所猜測的那樣,是被皮影兒附身,才跳入水中,難道墓真的在水里? 若真是如此,那這個墓就太古怪了。 腳印到此消失,百分之百,衛光頭等人是跳入湖中了。我權衡再三,便對身邊的二人說道:“我水性不錯,下去探一探,若有發現,再叫你們?!闭f罷便準備脫衣解褲,就在此時,豆腐瞇著近視眼兒,說道:“老陳,你看,湖中心好像有什么東西,像鯨?!?/br> 我被他的說辭氣的夠嗆,道:“這是湖,不是海,哪里來的鯨?” 順著豆腐所指的方向看去,我立刻就明白豆腐的意思了。只見先前還好好的,但現在不知為何,湖中央的位置,竟然如同噴泉一樣,不停的往上滾水,而且越滾越高,如同泉眼,又似鯨噴水一樣。 那情形極為壯觀,在月光下,涌出的水足有四米來高,水花四濺,熠熠生輝。如此奇景,一時之間,我們三人不由得都看呆了,我也忘了脫衣服。 只見那水噴涌了足足十來分鐘,才逐漸消下去,待到水收,湖面恢復平靜,我們三人這才回過神,只聽豆腐道:“好像是泉眼在鼓水。我明白了,姓任的說的神泉,肯定就是指這里?” 一旁的馮鬼手皺眉,道:“姓任的?是誰?” 此刻衛光頭不在,我也不欲多解釋這其中的事,但豆腐的想法和我不謀而合,神泉十有八九指的是這里,古墓也鐵定就在這一塊,但那古墓藏的夠深,讓衛光頭這樣的老手都難以找到位置。我決定繼續下水,將周圍的情況摸個清楚。 衛光頭等人如果真的被皮影兒附身,又跳入了湖中,現在都還沒有上來,只怕已經兇多吉少了。但不管如何,活要見人,死要見尸,總要弄個明白。我脫得只剩下褲衩,正要下水,忽然馮鬼手伸手將我一攔,道:“等等,水面有東西?!?/br> 我和豆腐兩人順著朝水里一看,果然,水面漂浮著一個很大的東西,如同人般大小,只是夜色昏暗,也看不分明。 豆腐驚道:“不好,難不成是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