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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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詛咒 那時候趙二爺還年輕,下斗自己動手, 那個山澗,位于滇西深處的莽莽群山中,趙二爺勘察了很多資料,確定了里面曾經有過一座‘巨耳王墓’,他當時就是奔著巨耳王墓而去。 誰知那王墓非常離奇,設有天險和無數詭異的機關,以他當時的能力和經驗,連外圍都無法進入,只得鎩羽而歸。 歸途中,遇到一個倒在山澗里的死人。 那死人身上插了十多只箭弩,渾身是血,身邊什么東西都沒有。 這種地方,怎么會有人中弩而亡? 趙二爺立刻上前查看,到不是看人有沒有死,而是去看那箭弩的規格,一看之下不由大驚,這是古弩箭,鐵制,是墓室暗弩機關中最常見的那一種。 這個死人是個同行,而且必定去過附近的古墓,所以才會受傷而亡。 趙二爺想到了一種可能,心想:莫非是巨耳王墓?他當時年少氣盛,很不服氣,自己帶了這么多人,連外圍都進不去,這個年輕人憑什么進去?惱怒之下一腳踢在尸體上。 這時,那年輕人卻猛然睜開了眼,冷冷的盯著他。 趙二爺心里一顫,以為是詐尸,立刻后退一步。但很快他就憑借經驗發現,這不是詐尸。這個人還沒死。趙二爺不是什么善茬,他感覺的到,這個人雖然沒死,但肯定也活不長了。于是想著在他臨死前,套出進入巨耳王墓的方法。 年輕人只說了一句話:“想知道,先救我?!?/br> 趙二爺一愣,冷笑道:“你這么重的傷,神仙來了也治不好?!?/br> 這個年輕人就是陳詞。 他是個很冷酷的人,從頭到尾沒笑過,冰冷的目光中仿佛有殺機閃動,分外駭人。趙二爺被他一盯,居然覺得心里有些沒底氣。 他拒絕后,陳詞也沒有糾纏,似乎是無力做些什么,便閉上眼睛,變得如同一具尸體一般。 趙二爺不甘心鎩羽而歸,便只能將希望寄托與陳詞身上,于是全力搶救。十多道暗弩,又是在深山之中,沒有醫療設備,雖然勉強吊住了陳詞的命,但要想活下去,除非出現奇跡。 當天晚上,陳詞醒了過來,趙二爺立刻讓他說出進入巨耳王墓的方法。陳詞盯著他,冷冷道:“你進去,就會落得和我一樣的下場。修煉二十年去吧?!?/br> 說到這兒,趙二爺哈哈笑了笑,道:“算起來,今年剛好是二十年?!?/br> 豆腐一向少根筋,立刻問道:“難不成你這次打算去那個什么巨耳王墓?為什么要叫巨耳?難道那墓主人的耳朵很大,莫非他是米老鼠的祖宗?” 趙二爺一愣,估計是沒見過豆腐這種說話不著邊,辦事不靠譜的人,怔了怔才說道:“當然不是?!?/br> 他后來還是進去了,比較當時年輕,而且貪字當頭照,哪里會被嚇唬住。這個中經歷他沒有明說。反而是那年輕人說完后,見趙二爺執迷不悟,便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緊接著,給趙二爺講了兩個人的故事。 這兩個故事,就是之前的飛刀白老四,和我爺爺陳思遠的故事。 然而,陳詞的這個故事更為全面,也更為完善。正是因為這故事中的兩件事情,使得我爺爺和父親陳詞,先后喪命。 事情的起因,就得從萬妖妃的金棺講起。 那是一個妖墓。 此乃是白老四的原話。 當時一行七人,在墓中死的只剩下白老四和楊方,最后關頭,二人打了了金棺。 只見棺中有一具栩栩如生的女尸,身著金絲銀線織就的衣袍,袍上穿插著鳳紋,腳蹬象牙金蓮滾珠靴,頭帶鳳冠,裸露在外的雙手,肌膚白嫩如生前。 金棺打開后,陪葬其中的珍寶熠熠生輝,但在這珍寶中,最惹眼的,卻是女尸面上覆蓋著的一個薄如蟬翼的玉面罩。 這玉面罩色澤青透,毫無雜質,覆蓋在女尸面上,連女尸的臉都能看到一清二楚,只是或許是受了死人的尸氣,面具的眼睛部位,恰好染上了沁色,就如同女尸睜開了眼,正隔著玉面罩,黑眼珠子盯著二人一樣。 傳說,萬妖妃的妖力,就是來源于她的面具,而自從進入萬妖墓后,白老四已經見識了太多離奇的事情,此刻乍一看面具,心里竟然有種隱隱發寒的感覺。 他想起了進入陵墓時所見到的石碑。 石碑上刻了一段銘文,但在銘文的最后,卻有一段令人毛骨悚然的詛咒。 凡是打擾萬妖妃安眠之人,都將戴上‘鬼厙之面’,受盡人世極苦,氣運衰敗,香煙斷絕。當時他曾揣測,鬼厙之面,會不會就是指萬妖妃所帶的面具? 楊方曾說墓室里什么東西都不要,只要鬼厙之面,這東西究竟有什么用? 將面具帶在臉上?死人帶過的東西,還染上了沁色,除非腦袋有病,才會將它往臉上戴。 他這個念頭剛閃過,一旁的楊方,竟然伸手朝女尸的臉上抓去,儼然是要取下面具。白老四一驚,喝道:“混蛋!”盜墓這個行當,是一個技術活,更是一個奇特的職業。他們打擾逝者安眠,侵犯亡靈,卻有害怕鬼神。 盜墓賊開棺摸尸,并不是直接拿東西,其中還有一套很迷信的程序。 比如焚香、叩拜、罵鬼、接符、抄尸、閉氣等等,其中的門道,南北兩派又各有不同,當然,有些散盜不遵守、也不知道這些規矩,他們喜歡蠻干。但像趙二爺這樣的家族傳承,或者是圈子里的老手‘掌眼’們,遇見的古怪很多,因此非常注重祖師爺留下的規矩。 像楊方這種行為,在老手眼里是犯了大忌諱的。楊方自己,就是圈子里的老手,洛陽一霸,為何會犯這種致命的錯誤? 而白老四阻止不及,楊方轉瞬已經摘下面具,隨后往自己的臉上戴去。不知為何,那一瞬間,白老四感到了一種花前所未有的,不知名的恐懼。 而那具被摘下面具的女尸,居然在頃刻間,便化為灰燼。 女尸化灰,那么無論如何也是無法起尸的,因此對于楊方犯了忌諱的行徑,白老四稍微松了口氣,但就在此時,楊方忽然整個人站的筆直。 那是一種比軍姿更直的姿勢,仿佛是有兩個人,在頭腳處分別拉扯一樣,情形十分怪異。緊接著,楊方自己就如同炸了尸的粽子,朝著白老四撲過去。 三人平日里雖然稱兄道弟,但那都是虛的,真到了利益面前、生死關頭,誰也不會讓著誰。楊方手使雙锏,朝著白老四攻去,身法比之以前更厲害。 白老四心想:黑吃黑?居然吃到我頭上了,我可是這一手的祖宗。 白老四有一手飛刀絕技,平時手腕內側,都綁著飛刀,使用時一抖便夾在了手里。他憑借著遠攻的優勢,幾個躲閃間拉開距離,隨后將所有的飛刀都射了出去。 饒是楊方此刻厲害無比,在白老四的全力反擊下,躲過了九卻沒有躲過一,還有一把飛刀,直直射到了他的喉管里。 楊方當場斃命。 白老四冷笑一聲。他當然不會為了兄弟的死感到悲傷,而是想到,這下不管是面具還是財寶,都是自己一個人的了。 當即,他摸了棺中的東西。那面具他覺得有些不祥,所以沒有管它。在摸明器的過程中,大約是墓室里空氣不流通,白老四忽然覺得有點兒頭暈眼花,整個人的神智,有一瞬間迷糊了起來。 那一瞬間白老四什么也記不得,也根本不記得自己做了什么,總之等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竟然扒下了死去的楊方臉上的面具,帶到了自己臉上。 那一瞬間。 耳邊仿佛有一個陰森森的聲音,在向他宣讀萬妖妃的詛咒。 白老四心驚膽戰,帶著東西狼狽的出了墓室,開頭的一段時間,他因為這古怪的事情嚇的不得不收斂風頭,也就是那段時間,道上說白老四金盆洗手不干了。 很快,詛咒應驗了。 ps:新書引來了第一千票,為表慶賀,今天下午會加更一章,謝謝每天投票支持的讀者,愛你們~~~ ☆、第二十四章 鬼厙之面 白老四先是大走霉運,緊接著,他的親人也開始遭殃。先是父母、然后是老婆、最后是孩子、然后是遠親,一個個的,霉運不斷,整個家族,幾乎有滅頂之勢。 在這種巨大的痛苦和壓力之下,他嘗試了各種方法,并且大量搜索關于‘鬼厙之面’的線索,想找到化解詛咒的方法。 但由于年代久遠,很多記載都已經消失在了歷史的洪流中,有些隨著死去的人深埋入地底,有些則支離破碎,難以拼湊。白老四在這個過程中,不斷下斗挖墓,尋找關于‘鬼厙之面’以及萬妖妃的各種信息。 也就是在這個過程中,他遇到了我爺爺陳思遠,并且看中了我爺爺的滑骨病,逼著我爺爺一起下地。 直到有一次,白老四追查到了一條線索,并且循著這條線索,進入一個古怪的陵墓里。 這就是巨耳王墓。 我聽到這兒,不由得有些納悶兒,道:“這么說,白老四、陳詞、還有你,你們都進過巨耳王墓?那里面究竟有什么東西?” 姓趙的老小子搖頭,似乎是回憶著什么,冷笑道:“我算不上進去過,說起來,真正進入過里面的,只有兩個人,你不要打斷我?!?/br> 他接著往下說。 白老四追查著線索,進入了巨耳王墓,這人雖然心狠手辣,而且薄情寡義,但盜墓的手段卻當真是一絕。當時他本是帶著我爺爺陳思遠一起去的,只不過進入墓中后,里面的情況太過詭異,我爺爺反而被擋在了外面。 我爺爺在外面等了兩天,都不見有人出來,心中便想: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莫非師父白老四出了什么意外狀況,死在墓中了?這么一想,爺爺便有了打道回府的想法,心里一陣輕松,以為可以不再受白老四的脅迫,誰知就在這時,白老四出來了。 白老四有些不對勁,看著陳思遠的目光顯得特別詭異,當時爺爺還年輕,察覺不到這種變化的由來,雖然心底不安,卻也沒有多想。 從巨耳王墓中,白老四什么也沒有帶出來,但就在兩人回到當時的窩點時,白老四拿出了那個一直被封存著的萬妖妃面具,并且消失了一段時間。 這一段時間去干了什么,誰也不知道。等他回來之后,就要求爺爺帶上面具,這也就是爺爺鬼王的來歷,因為那面具帶上后,會有種不人不鬼的感覺。 那時候爺爺根本不知道那么多內情,師父威逼之下帶上了面具,一晃就是兩年,而白老四仿佛是擺脫了詛咒的糾纏,金盆洗手,不再盜墓,并且遣散了爺爺,讓他不用再回去。 當時爺爺是樂壞了,就在這一段時期,考古隊開始招安。爺爺在外面晃了大半輩子,倒斗挖蘑菇,沒干過一件有臉面的事,再說,爺爺比較迷信,總害怕遭報應,所以就決定加入考古隊,為國家效力,為自己積點兒陰德。 加入考古隊后沒幾年,我們家族發生了很大的變故。 我爺爺的父母,生了四女三男,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我們是個比較大的家族,七大姑八大姨加起來,都可以排好幾條列隊。 但在我映像中,卻沒有和這些親戚來往過。 原因就在這兒。一開始,是各家各戶死豬死牛,在當時,這是很大的損失,就好比現在著火燒了房子一樣。起初也沒人想岔了,隨后在每個親戚都遭遇后,唯獨我爺爺這一脈平安無事,事情就顯得有些蹊蹺。 爺爺也想,莫非是自己挖墳掘墓,損了陰德?即便如此,也不該報應在親戚頭上才對。 隨后,爺爺晚上開始做奇怪的夢,夢里,一個帶著‘鬼王之面’,男女不辨的人朝著他走過來,面具的眼睛被尸氣侵染,如同兩只黑眼珠子跳脫出來一樣,十分恐怖,并且耳邊響起了一個陰森森的,雌雄莫辯的聲音,赫然就是白老四當年所聽到的詛咒。 爺爺霎時間全都明白了。 自己被白老四給陰了。 當時白老四這個人已經銷聲匿跡,爺爺也不知道該去哪兒找他。而他唯一想到的就是巨耳王墓。白老四進入這個墓后,也不知看到了什么,就找出來這么一轉轉移嫁禍的路數。他自己是逍遙快活了,卻將詛咒轉移到了我們一家子頭上。 爺爺知道這個后,立刻帶著奶奶和當時年紀還小的陳詞搬了家,也就是我現在的老家,而我們陳家真正的家鄉,應該是在江西一帶。 當時爺爺的想法是能躲就躲,離親戚們遠一些,但親戚們雖然拉開了,我們這邊卻出了事。 我奶奶姓劉,名德容,早年是地主家的小姐,文革斗地主后,她日子過的很苦,爺爺把她娶回家,兩口子很是恩愛。用爺爺以前的老話說,我們陳家從他開始往上數,沒幾個認識字的,能娶識文斷字,大家閨秀出身的奶奶,是他八輩子的福氣。 奶奶是個賢惠又溫柔的人,我爺爺為了這些破事兒倒騰,她也從來沒埋怨過,兩人日子過得和和美美,從沒有吵過架。 但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奶奶的脾氣就越來越暴躁,就仿佛是受到了某種影響一樣,一點兒小事就發怒、性格品行也越來越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