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
迦藍身子不住地往下墜落,看著頭頂上方的那柄欲奪她性命的戰王之劍,她絕望叢生……莫非就這樣了?生命再次到達了終點? 她慢慢閉上了眼睛,一瞬間反而變得從容了,靜靜等待著死神最后的審判。 突然,她的身形一滯,有人抓住了她的手臂。 “小藍藍,抓緊我?!?/br> 是鳳天策的聲音。 迦藍猛然睜開了眼,看到了跟隨她一起墜入深崖的鳳天策。面面相對,恍如隔世,有一種莫名的情緒,瞬間迸發了。 她伸手,牢牢地抓住了他的手。 “主人!我來救你?!痹竭^風天策的肩頭,迦藍看到一只白色的小孔雀,劃著疾風,破空而來,很快逼近了他們。 “主人?”迦藍詫異地抬頭,望進鳳天策的眼底,她的思緒整個兒亂了。 難道……他就是師父? ------題外話------ 親愛的們,明天11點左右入v,有能力的親們記得到無良的 站訂閱一下,給予大力的支持。第一章的訂閱成績對于《無良》來說極為重要,也是我要不要多多萬更的巨大動力,么么,愛你們! ☆、v01 史上最不靠譜的師徒 無良師父腹黑魔女,v01 史上最不靠譜的師徒 天天的主人,不是她的師父還能是誰? 迦藍感覺自己的腦子快要不夠用了,怎么可能?她心目中偉岸謫仙、德高望重的師父,怎么可能會是眼前這個跟她朝夕相處、無賴又荒唐的男子呢? 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她快要死了,才會產生的幻覺。愛殘顎疈 耳邊的風聲越來越大,閉塞了她的聽覺。她的頭顱越來越昏沉,慢慢失去了知覺,彌留的最后一刻,她還能真實地感覺到鳳天策體溫,那般溫暖,那般讓人安心。 在臨死之前,有個人陪著她,她不再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了,這樣的感覺真好…… 絕壁之上,納蘭瀟白止步在了絕壁的邊緣,他側耳傾聽著崖下的聲音,整個人沉浸在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氣氛中,是飄渺,是森寒,是謫仙,亦或是…… 十六位劍師高手齊齊注視著主子的背影,卻沒有人敢靠近他一步。 “納蘭瀟白,你也想跳下去救她?”伯侯長野懸浮在半空中,自上而下,俯視著絕壁上的眾人,仿佛他就是掌控著他們所有人生死大權的王者。 納蘭瀟白沒有作聲,只是靜靜地矗立在崖邊,整個人的氣息變得更加飄渺了,仿佛隨時都會羽化而去。 “在本王的眼中,勉強能夠有資格與本王一戰的只有你納蘭瀟白。今日,本王決定賜你與本王公平決戰的機會,你應戰吧?!眽驀虖埖恼Z氣。 納蘭瀟白突然淡淡笑了起來,笑容飄渺而輕靈:“你我之間早晚會有一戰,不過,不在今日?!?/br> 他轉身,朝著十六位劍師的方向走了過去:“我們走!” “沒有人可以拒絕本王的邀戰?!辈铋L野眼睛微瞇,溢出了幾分森寒。 他朝著納蘭瀟白的身后擊出一掌,五道霹靂同時落下! “嘩!”一道藍色的水幕在納蘭瀟白的身后拔地而起,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屏障,阻隔了眾人的視線。 五道霹靂同時落在了水幕上,就像是五只拳頭打在了棉花上,成了強弩之末。 “嗯?”伯侯長野眼睛一亮,折射出了兩道璀璨的神光,戰意越來越濃了。 “納蘭瀟白,從現在開始,本王正式允許你成為本王的對手?!毕惹皟H僅只是勉強有資格,現在是真正有資格了,黃金戰王的思維出人意料,囂張得沒邊。 待藍色的水幕落下,哪里還有納蘭瀟白和十六位劍師的身影?如此神乎其技的戰技,讓伯侯長野的眼底燃起了更加濃烈的戰意,他果然沒有選錯對手,納蘭瀟白絕對是個最佳的對手! 伯侯長野長笑了幾聲,轉身揚長而去。 “大哥!” “策策!” “鳳少!” 鳳天毓、沐西瑤和花絲瓏三人蹲在了崖邊,看著崖下的人影徹底消失了,三人的心情很是悲痛。沐西霖雖然沒有出聲,眼中的一抹沉痛卻是顯而易見的。 在場之人,唯有皇甫英麒和尉遲榮兩人冷眼旁觀著,皇甫英麒心底冷笑,生出了幾分快意。 鳳天策和迦藍這二人終于死了,死有余辜,鳳家少了一個嫡傳的子嗣,對他們皇族來說有利無害。倘若再將鳳天毓也除去了,那么鳳家就真正是元氣大傷了,長此以往,鳳家必然衰敗。整個鳳麟國就不會再出現鳳家獨大的局面了,他們皇族也終于可以有出頭之日,這便是他一直以來的志向和心愿。 “我們走!”他和尉遲榮二人離開了絕壁,繼續去尋找那山河書。 鳳天毓等人處在悲傷中,哪里有空去管他二人的死活? “大哥,你為何如此沖動……我回去如何向爹娘交代?”鳳天毓的心情復雜極了。 從前,他一直對大哥心存不滿,總覺得自己的光環每每都被大哥掩蓋了下去。然而現在,大哥走了,他不但沒有開心,心情反而失落極了。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朝夕相處了二十幾年的親兄弟,他怎么能坐視自己的大哥墜崖而無動于衷呢? “策策,你怎么這么想不開,跟一個丑女殉情呢?這要是到了地府,閻王不小心被那丑女給嚇到,將你也一道判入了十八層地獄,那該怎么辦呀?我以后肯定是要往天上走的,咱們以后天地相隔,還如何相見?”沐西瑤一邊落著淚,一邊胡言亂語。 花絲瓏比他更加郁悶,懊惱地捶著地:“我還沒嫁給你呢,你就死了,難道我以后一輩子都要為你守寡了嗎?你生前對我好一些也就罷了,生前連一句甜言蜜語都沒有,我不甘心??!” 沐西霖輕掃了三人一眼,忍不住吐出簡單的四個字:“一群白癡!”隨后他落寞的眼神望下了崖下,那樣一位天賦絕倫,驚采絕艷的天才人物,真的就此隕落了嗎? 崖壁上一片哀戚,四個人各有所思。 迦藍也不知昏迷了多久,終于慢慢醒來。入目處,她看到了一個巨大的巖洞,一根根的石鐘乳散發著七彩的顏色,垂在了她的頭頂上方,耳邊傳來滴答滴答的水聲。 她心底打了個激靈,警覺地坐了起來,這一動,她的胸口便傳來了陣痛。 腦海中的畫面回放,她記起來了,在她落崖的時候,她的胸口被戰王之劍的劍氣所傷,雖然劍刃沒有直接刺穿她的身軀,單單只是劍氣,也足以對她造成致命的傷害了。 幸而后來出現了鳳天策…… 對了,鳳天策呢?他去了哪里?會不會已經摔死了? 想到這種可能性,她心頭一緊,雙手撐著,想要從床上跳了下來。觸手可及處,軟軟的,柔柔的,很是舒服。 迦藍低頭看去,驚訝地發現,在她的身下鋪設著的,居然是一張整片的沒有任何縫痕的白狐狐裘,狐裘本身就很值錢了,要尋到一張如此巨大的狐裘,怕是更值錢了吧? 自己剛剛從崖下墜了下來,醒來之后還能享受如此高的待遇,即便是到了地府,也值了! 再低頭看向自己的衣著,一件單薄寬松的單衣里面包扎上了厚厚的紗布,顯然包扎之人的手法并不怎么高明,包得她整個人跟個粽子似的。也不知用去了多少紗布,明明是胸口受的傷,卻將她從頸部以下一直到腰間,全部給綁上了,難怪她的行動變得遲緩,施展不開。 “哪個白癡,連傷口也不會包扎?” 說曹cao曹cao到,洞口外出現了一個人影,立在了那里,遠遠地看著她,盛著幾分怒意。 迦藍轉頭看過去,不由得暗暗吐舌。她應該猜到的,除了偉大的鳳少,還會有誰救了她呢,還將她的傷口包扎成這副模樣…… 朝著洞口的人揮了揮手,迦藍嘿嘿笑道:“鳳少,早??!今天看起來心情不錯?!?/br> 鳳天策抱了一堆的水果,陰測測地走了進來。 “是夠早的,太陽都快下山了?!?/br> 好心好意地替她包扎了半天,居然罵他“白癡”?鳳天策的心情十分不美好,想他堂堂鳳家大少爺,何時干過這等下人干的活兒? “呃……你沒受傷吧?”理論上她覺得應該關心下自己的救命恩人。 果然,鳳天策的神色好轉了些,由陰放晴,他淡淡笑道:“難得小藍藍會關心我,如果說我受了傷,那豈不是會有損我高大威武的形象?” “你的形象就從來沒有高大威武過,從來都很小受?!卞人{沖他翻了個白眼,在心里嘀咕。 “沒事就好?!蓖蝗幌氲绞裁?,她低頭看向自己的身上纏著的紗布,問道,“我身上的傷口是你包扎的?” “當然了,這里除了我,還有別人嗎?”鳳天策迷人地微笑著,期待的眼神看著她,像是在等待著她的夸贊。 迦藍很不給面子的回了句:“包扎的手法,真是太爛了,再沒有見過比你包扎手法更爛的人了?!?/br> 鳳天策的笑容微微一收,假裝沒有聽到她的話,將懷里的一堆水果擺放在了床上。 “四周圍都沒有見到什么獵物,只能委屈你吃點水果充饑了?!?/br> “你親手采摘的?”迦藍看了看這些水果,種類還算多,每樣都有一到兩只,很是豐盛,可見他花費了不少的心思,內心小小地感動了下。 “呃……可以這么說吧?!兵P天策有些遲疑道。 迦藍沒有理會他遲疑背后的深意,又摸了摸身下的狐裘:“這也是你隨身攜帶著的?不要告訴我你每天都帶著你那一整套的餐具、桌椅和床榻?” “小藍藍真聰明?!兵P天策毫不吝惜地贊了她一句。 迦藍無語,有種搖搖欲墜之感。果然和她想象的一樣,有錢人家的大少爺,生活用度也太奢侈了吧? 他一定是擁有一只跟她的玉鐲功能類似的寶物,可以將這些用具全部收藏其中,隨身攜帶。 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鳳天策抬手,揉了揉她的額頭,親昵說道:“別想太多了,還是盡快將身上的傷養好,我可不想一直照顧你這個病人?!?/br> “誰讓你照顧了,連傷口都不會包扎,我能指望得上你嗎?”迦藍嘀咕了聲,突然想起,如果是他給她包扎的傷口,那他豈不是將自己看了個精光?雙手下意識地揪緊了自己的衣領,她拿看色狼的眼神看向了鳳天策,雖說上一次在城主府她有過一次同樣的經歷,但是那一次是城主夫人幫她換的衣裳,他并沒有真正動手,然而這一次卻是真真切切的,他沒有假手于人。 迦藍的臉色越來越漲紅了。 “不會包扎,可以慢慢學嘛,我不介意在你身上多練習幾次?!?/br> 他當然可以不介意,因為每包扎一次,他就可以大飽眼福一回,吃虧吃大發的人,是她好不好? 迦藍凌亂了。 算了,反正在他面前,清白什么的根本值不了幾個錢,她已經習慣了。 慢慢放下了手,迦藍隨手拿起一顆果子,剛咬了一口,突然間腦海里閃過一個畫面,她猛然一頓,拿更為用力的眼神瞪向了鳳天策。 她記得在她昏迷之前,她看到了小孔雀天天,天天的口中喊著的主人,不正是眼前之人?那么是不是說,他就是自己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師父呢? “又怎么啦?小藍藍,有話就直說,別用這種眼神直勾勾地看著我。你的眼神這么熱情大膽,人家會招架不住,受誘惑的?!?/br> 迦藍緊緊地盯視著他,無視他發sao的表情,試探問道:“天天呢?” “天天?”鳳天策想了想,說道,“噢,它去采摘果子去了?!?/br> 迦藍一頭的黑線,難怪他方才說話遲疑了,原來那些果子根本就不是他采的,虧他還好意思承認? “它是你的獸寵?”迦藍步步追問。 “這個嘛……可以這么說?!兵P天策笑得云淡風輕,卻讓迦藍氣得牙癢癢。 “那也就是說,你是天天的主人,也就是我的師父?”迦藍深深地深深地呼吸著,深怕自己一個沒提上氣來,昏厥在了當場。 鳳天策魅人地一笑,笑而不語。迦藍卻激動了,一把扯住他的手臂,使勁搖晃:“怎么會是你?你怎么會是我師父?你這個人又無賴又無恥,還沒人品沒道德,一點都不符合我心目中高大偉岸、擁有仙姿玉容的師父的形象。是你讓我的美夢破碎了,你要賠償我!” 打擊太大了! 她的美夢徹底破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