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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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慈的眉頭很快松動,她將賬本一合,面紗隨之輕輕一飄。 “七百五十兩一個晚上,果真是三個二百五?!?/br> 掌柜的還不大明白姑娘說的二百五和他說的二百五有什么不同,笑著點頭:“不錯,三個二百五,就是七百五?!?/br> 寧慈只是順道過來看看,交代完了,又吩咐了一些瑣事,這些瑣事都是客棧中的伙計日日謹記的,寧慈見他們個個謹慎,也就不再啰嗦,從來時候的路離開了客棧。 這一整日的耽誤還真是有些累了,劉府的馬車還停在外面,寧慈上了車,覺得有些困乏辛旬和另一個手下見狀,紛紛出了馬車坐到了外面, 寧慈抬手揉了眉心,在馬車的座位下的抽屜里拿出一張毯子蓋在了身上,就這么靠著馬車閉目養神。 來來回回一整日,等到馬車最后奔向端陽城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寧慈迷迷糊糊的靠著馬車,似乎還做了個夢,夢里她牽著小魚兒,不曉得在往哪里走,漫無目的。 就在這時候,前行者的馬車忽然停了下來,外面還傳來了幾聲悶響,仿佛是人被丟下車的聲音,寧慈猛地驚醒,停住的馬車外已經沒有了一絲聲音。 “出了什么事?”寧慈皺了皺眉,她正準備推門,忽然感覺到外面有人上了馬車,而馬車車門外,隱隱有一個人影…… ------題外話------ 1redlemon623童生投了1張月票 215161081664童生送了3朵鮮花 3吾愛寶寶秀才投了5張月票 4zcy030119童生投了1張月票 51971721秀才投了1張月票 6496717268童生投了1張月票——繼續貼~哈哈哈哈 ☆、第一百三十一章 夫妻之事哪家強 外面的夜色已經漸漸深沉,寧慈起身挪到馬車門口,抵著馬車門聽著外頭的動靜,可是外頭一直都沒有動靜。寧慈伸手摸上了藏在馬車上的匕首,靜靜地挨著馬車門。 可是等了很久,外頭依舊沒有聲音,寧慈屏住呼吸,再次聽了聽外頭的動靜,就在這時候,外面傳來了兩聲悶哼,緊接著,就是辛旬和另一個手下的聲音。 “寧姑娘???”辛旬和手下跑到馬車邊上打開門,見到寧慈安然無恙的在里面,都松了一口氣,寧慈彎腰出了馬車,四下看了看,周圍連個鬼影都沒有。 “方才怎么了?”寧慈望向辛旬,神色平靜。 辛旬低下頭:“方才……應該是有人暗算了我們,我們二人都被點了xue……扔、扔下馬車……是以并未瞧清楚來人的模樣?!?/br> 寧慈聞言,只是默了默,連一句追問都不曾有,轉身進了馬車:“興許是神志不清的瘋子,有什么特殊的癖好也說不準。你們沒有大礙就走吧?!?/br> 瘋、瘋子? 辛旬和手下對視一眼,上了馬車繼續駕車。只是這一次,另一個手下十分注意周圍的動靜。 馬車一路回到端陽城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好在這個月的開席日已經過了,如無意外,接下來的半個月她就又得進入休養月。 原本以為回來了人已經都睡了,哪曉得燈火通明的前廳,滿堂還抱著已經昏昏欲睡的小魚兒在那里等著她! 滿堂見寧慈回來了,立馬抖了抖腿,把坐在他腿上昏昏欲睡,小腦袋還在一啄一啄的小魚兒弄醒了。小魚兒睡眼惺忪的睜開眼,似乎還沒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一看到寧慈,本能的就伸手要抱抱,嘴巴里還在喊:“娘親……” 寧慈警惕的看了看周圍,滿堂立馬道:“已經沒有人了,都遣下去了?!?/br> 小魚兒剛剛學會說話的那會兒,第一聲喊得就是“娘親”,而后,當寧慈第一次親手處決了一個在背后議論小魚兒爹爹這件事情的人后,曾一時沖動讓小魚兒不許在有旁人的地方叫她娘。當時的她初為人母,又同時面臨著太多的事情,所以還不知道該如何當好一個母親,可是當她漸漸懂得如何做一個母親的時候,小魚兒已經不再在旁人面前叫她娘,哪怕他那么粘著他,私底下都叫的少,連帶著,他也不會叫任何人,無論是吉祥還是金玉滿堂,他從來不會熱絡的叫人。 所以,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喊,讓寧慈心中都顫了一顫。 寧慈把小魚兒拉到懷里,伸手為他揩了揩糊在眼角的小眼屎,寧慈的手指有些涼,輕輕撫上小魚兒的眼角時,他立刻就醒了,見到面前的寧慈,一張小臉瞬間就變得嚴肅起來,他似乎想起自己剛才叫了什么,然后有些別扭的躲著寧慈的手指,低下頭去看自己的鞋子。 寧慈沒有帶過孩子,可是看著元寶她也知道,一個三歲的孩子,正是歡快跑跳的年齡,應當說著讓人發笑又無可奈何的可愛話語,滿滿都是討人喜歡的稚氣,而不是像這樣,心思沉沉。 寧慈握著小魚兒的手問他:“不是告訴過你,小孩子過了戌時一定要睡覺嗎?你曉得現在多晚了嗎?” 滿堂走過來蹲在兩人身邊,笑道:“寧姐,小魚兒在等你?!?/br> “等我?”寧慈望向滿堂,心中有些不解。滿眼點點頭,碰了碰小魚兒的耳朵:“藏著掖著做什么,不是都做好了嗎???娘親回來了,快拿出來??!” 寧慈把小魚兒低著的腦袋捧起來,對他笑了笑:“有什么要送給我的?” 小魚兒沒說話,悶悶的扯了扯滿堂的衣裳,滿堂這才想起來:“哦,對對對,我怕他弄丟了,是放在我身上!”說著,已經從懷里掏出一支長長的木質盒子,遞給了寧慈,“寧姐,打開看看吧?!?/br> 寧慈仿佛想到了什么,她看了一眼悶不做聲的兒子,接過盒子打開來看。 一支銀簪子靜靜地躺在絲絨墊底的木盒子里,銀簪的簪身紋路獨特,簪頭是雕工精細的小花,一簇一簇的擁在一起。 滿堂在一旁當起了解說:“幾天前因為你要去東橋,他又不想和三姐一起睡,所以賭氣把你的那支銀簪子丟到灶膛里給融了的事情他都記著,當時寧姐你生了好大的氣,可把他嚇壞了,后來你去了東橋,他就一個人躲在花園里抹眼淚,小小的一只縮在那里,府里的人看著都心疼,最后我問了他,他說他惹你生氣了。小魚兒想跟你說,這是他賠給你的?!?/br> 如果滿堂不說這件事情,也許寧慈真的就想不起來了。 曾幾何時,那支銀簪的確是她最重要的東西,可是三年了,睹物而生的思念,終究被生活中無盡的事由沖淡,被小魚兒的地位取代,當小魚兒因為她要走把她的簪子丟到灶膛里的時候,她的確是生了氣,可是東橋的事情由不得她耽擱。這樣忙了幾天,她甚至都忘記了自己在生氣。 這也就解釋了為何她回來的當日,小魚兒縮在門口不敢出來接她,因為他怕她還在生氣。 其實,這只銀簪子早已經沒有那么重要了。 三年前,危險的火場中,她為了去撿那支遺落的銀簪子,犯陷闖回了火場而受了傷;三年后,這支她曾經最看重的銀簪子,被她的兒子扔進了灶膛,融的面目全非,而她卻能因為勞累和對兒子的掛念,全然忘記了生氣。 低頭看看眼前的簪子,竟然與她壞掉的銀簪子絲毫不差! 滿堂在一旁繼續道:“寧姐,這個簪子有沒有哪里是不一樣的?” 寧慈搖搖頭,她伸手輕輕摩挲著這支新的銀簪子,柔聲道:“一模一樣,很漂亮?!?/br> 滿堂似乎很是驚訝,他對小魚兒說:“哇,你好厲害??!真的和你說的一樣呢!” 寧慈眼中有亮光閃動,卻還是笑著問滿堂這是怎么回事,滿堂半抱著小魚兒,很自豪的說:“姐,小魚兒太聰明了!起初我說咱們可以給你重新打一支,我還憑著記憶畫了畫,可小魚兒斬釘截鐵的說不是那樣,最后他說一些我改一些,這才有了這樣的模樣!要是沒有小魚兒,我們肯定做不出的!” 寧慈怔了怔,似乎沒料到事情是這樣,她還以為這是滿堂幫著小魚兒打出來送給自己的,原來這簪子的模樣,是被小魚兒牢牢地記著了? 見寧慈不說話,滿堂在一旁催促:“寧姐,喜不喜歡,你也要說一聲不是???小魚兒就怕你不喜歡呢!” 小魚兒聽到了滿堂的話,大大的眼睛里帶著閃閃的期待望向了寧慈,寧慈沖他微微一笑,把銀簪子遞到他面前,聲音溫柔的就像是在哄最重要的小寶貝:“娘親很喜歡,小魚兒幫娘戴起來好不好?” 小魚兒的眼睛頓時就亮晶晶的,可是那張俊俏的小臉還是沉靜著,他抿著唇,小心翼翼的用自己小小的手拿起了簪子,為了配合他,寧慈還把頭微微低下來。 冰冰涼涼的簪子歪歪斜斜的嵌進了發中,寧慈伸手把簪子穩了穩,輕輕抱住了小魚兒。小魚兒最喜歡寧慈身上淡淡的香味,立馬就膩歪到寧慈的懷里。滿堂湊到寧慈身后,對著小魚兒眨眨眼睛,小魚兒看著小舅舅,露出一個羞澀的笑容來。 前廳里一片溫馨和睦,而就在連府大門前的一只石獅子邊,江承燁已經站了很久了。 方才在回來的路上,他一度想要沖上去將她拉出來,最沖動的時候,他甚至已經點了兩個隨從的xue道將他們丟下馬車。 可是隔著那道不堪一擊的馬車門,他卻再一次猶豫了! 當初走的時候,就是在她不知情的深夜,如今回來,還要這樣像做賊似的?他如今已經足夠將她護住,將她與王府隔絕開來,可是當他試圖感覺著馬車門后的那個身影時,始終沒能伸手打開那道門。 江承燁看著府邸門口那刺眼的“連府”二字,腦中一時間蹦出許多的想法,諸如她為何會在連府里住下、為何會有這樣大的變化、為何要改名換姓、為何要……太多太多的疑問,他都想親自去問清楚。 端陽城的天氣陰陰郁郁的,連帶著到了夜間的月光也十分欠奉,江承燁又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正準備離開的時候,一輛馬車忽然停在了連府門口。 江承燁迅速的躲到了一旁,然后,他看著有些搖晃的連城煜下了馬車,推開了下人的攙扶,搖搖晃晃的進了府里。 不知為什么,江承燁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所有的神經都在連城煜回來的那一刻緊繃起來,他再也不顧其他的,直接越到了后院! 端陽城的連府顯然比東橋鎮的更加有人氣,即便江承燁沒有見過,也能想象他們一家人和他住在一起的生活,他知道那是一種怎樣溫暖的感覺。 連府的結構布置十分的雅致,而在守衛上明顯與從前的連府不同,江承燁簡直是如入無人之境,順利的跟隨著醉意朦朧的連城煜到了前廳。 連城煜忽然回來,自然是驚動了下人,很快就有婢女過來服侍他,連城煜拂開了下人的攙扶,將其中一個的領口揪著拖到面前:“如、如意……” “三、三爺……”下人嚇得不輕,可是又不敢公然逃開,連城煜仿佛清明了幾分,他笑了笑,松開了手中的人,搖搖晃晃的就往外走:“對……如意已經死了……寧慈……寧慈……” 寧慈將將把小魚兒哄睡著,下人趕過來的時候,如意正從小魚兒的房間里出來。 “寧姑娘,三爺回來了,好像是喝醉了,在前廳誰也不敢拉著……正、正在叫您呢!”府里的下人都是叫寧慈寧姑娘,可是心里卻早已經將她當做了主母。 寧慈聞言,似乎并不驚訝慌張,她只是做了個噓聲的動作,讓她不要吵到小魚兒,然后才從容的和下人到了前廳。 前廳里面,兩排下人大氣也不敢出的站在兩邊,果真如同報信的說的一樣,每一個人敢上前去跟他說話拉扯他。 寧慈看了一眼坐在前廳椅子上的連城煜。 他似乎是醉了,兩手放在椅子的扶手上,耷拉著腦袋,全然不復從前的冷肅,那模樣,反倒有幾分滑稽。寧慈一步不停的走到連城煜面前,伸手戳了戳他的頭:“睡了嗎?” 連城煜一張好看的臉早已經浮上紅暈,聽到寧慈的聲音,他緩緩抬起頭,看著面前居高臨下的女人,那一瞬間他有些失神。 寧慈站在他面前,只覺得他這個樣子好笑:“自己走得動嗎?” 連城煜的人有些迷糊,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又長長的吐出,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就那么撐著椅子的扶手站了起來。 殊不知,連城煜這樣一個聽話順從的舉動,讓這看似平靜的前廳里的八卦浪潮開始洶涌! 啊啊啊啊??!還是寧姑娘有辦法! 一句話就讓三爺動了啊啊??!這絕壁是主母的節奏啊啊??! 一旁的下人們不動聲色的將這一切收入眼底,一個個雖然沒有說什么,可是彼此交流的眼神中,一切都已經十分明了!那激動的小眼神兒,仿佛已經看到了寧姑娘上位主母的那一天。這幾年,除了最開始寧姑娘來了整日將自己關在房間,后來她對人一直都是極好,在連府更是賞罰分明,直到三爺帶回一個孩子說是他的孩子時,寧姑娘更是傾力照顧,整個連府其實都是十分崇敬她的。 若說做主母,必然還是寧姑娘最合適! 寧慈伸手扶住了連城煜,對一旁的人到:“去廚房將食材準備好,我稍后過來煮湯?!比缓缶瓦@么半扶半拖著將連城煜帶出了前廳。 連城煜其實醉的并不是十分嚴重,最起碼寧慈讓他往哪邊走,他還走得動。桃花在一旁幫著寧慈,三個人從前廳出來往后院走,忽然就聽到一旁的暗地里發出一聲碎裂聲,似乎是樹枝忽然斷了的聲音。 桃花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個聲音嚇了一跳,寧慈卻連步子也沒停:“不必驚慌,也許是哪里的野狗踩了枝椏,快些回房?!?/br> 桃花面上應下,心里卻在想:府里何時有過野狗啊…… 而回廊一邊的黑暗里,一只帥氣的“野狗”已經丟掉了手里被折斷的枝椏,目光灼灼的盯在了那個錦衣華服的女人身上,目光中的怒火恨不能將她的身上灼出個洞來,看看她的真心里面還有沒有自己! 連城煜住的主院里向來都是最安靜的,他們過來的時候,房間里已經掌燈,門口站著兩個守門的,都是低著頭不說話。寧慈扶著連城煜在門口站了一站,對桃花道:“你帶著他們先下去,上一桶熱水給三爺沐浴?!?/br> 桃花很是機靈的把所有下人都帶了下去,寧慈用左手拽著連城煜的一只胳膊轉頭看他:“還能自己進去嗎?” 連城煜一直垂著的腦袋忽然抬了起來,他一把甩開了寧慈的左手,去也因為沖擊太大,自己后退兩步,撞上了身后的紅木柱子。寧慈伸手去拉他,又被他再一次打開。 醉酒的難受讓他微微有些喘息,他伸手松了松束的嚴密的衣襟領口,一張臉又紅又燙。他抬眼看了看寧慈,沉聲道:“我白日里與你說的,你可曾放到心上?是不是我說完后就走,你反而覺得輕松如釋重負?” 寧慈不動聲色的看著他:“你喝醉了,我讓人給你打了水,我去煮醒酒湯?!闭f罷,轉身要走。 “站??!”連城煜忽然大喝一聲,伸手就將寧慈扯了回來,可是他一把握住他的右手,力道有些大,寧慈被扯了回來,眉頭緊皺。緊接著,她就撞進了一個帶著酒氣的懷抱。 “寧慈,你常常說我是個生意人,如果你認定我只會在商言商,那我就來跟你談一筆生意?!边B城煜低沉的聲音近在耳畔,他微微松開她一些,伸手撫上了她戴著面紗的臉:“三年了,這三年我從未強迫過你,你要改名換姓,我由著你,你要養家糊口,我幫著你,你要做出一番成績,我護著你。如今整個府上都知道‘你是我的表妹,我的孩子最喜歡的就是你!’,寧慈,不是只有你會裝傻,可是沒有人能裝傻一輩子,我不想再陪著你裝傻,我……我會好好疼小魚兒,你……你應了我……好不好?” 連城煜的聲音漸漸低下去,他比寧慈高出大半個頭,此刻卻如同一個孩子般緩緩低下頭,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寧慈明眸微垂,正欲張口說話,整個身子都猛然一僵! 連城煜已經偏過頭,在她的細白的脖頸上細細密密的吻起來!